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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风月系列之莫负东篱菊花蕊黄 作者:梨花烟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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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羞窘了,所以苏东篱都不敢正眼去看那些仆人,这时候的他完全没有了刚才扮地痞无赖的那种气势。也因此他没有发现,他的书童袖约也在人群之中,正用呆若木鸡的表情目送自家公子被他口中的混蛋给背进了寝室之中。
“我家公子……为什麽……为什麽……”直到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了很久,袖约才结结巴巴的转头看向近天,然而只说出了前半句,後半句话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斟酌了。
好在近天虽然不爱讲话,但是头脑还是聪明的,领会了他的意思,他耸耸肩,云淡风轻的道:“这还用问吗?昨天是王爷的洞房花烛夜,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家公子,和他谈论一晚上的诗词歌赋吗?王爷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你们家公子初次承欢,肯定没有办法走路,恩,王爷对你们公子还真的是上心啊,从来不敢想象他会对一个人这样好的。”
袖约再次呆若木鸡,不敢置信的看向近天,他……他没有听错吧,这个向来惜字如金的人刚刚竟说了这麽多话。这是说明,其实他也是很震惊的吗?为了掩饰震惊,只好不停的说话。
吃过早饭,袖约打听到司空揽月去前厅和他的属下们商量过年事宜了,他这才偷偷溜进後院的寝宫中,一看,自家公子正呆呆的斜倚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老木寒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公子……”袖约一头冲了进来,急急问道:“公子,你真的放弃了吗?你要和这个司空王爷在一起?心甘情愿做他的王妃?”
苏东篱抬头,看见是他,也十分的惊喜,拉著袖约的手坐下,淡淡笑道:“袖约,不好吗?我们以前一直忙碌奔波,有时候看见穷人们没有钱买药,心里又难受,但手头上的钱又有限,只好自己去采药来施人,大冷的冬天,连一辆好的马车都雇不起,害的你的脚都生了冻疮,自从我们坐上司空的马车後,你的冻疮也没有再犯过,如今我们锦衣美食,还可以有很多的银子帮助穷人,这不好吗?”
袖约皱著眉头道:“公子,好是好,但你是男人,怎麽可以嫁给他做王妃呢?这司空混蛋是王爷,又是武林中人,难保他不是一时新鲜就强要了你,万一他将来再看上别人,那我们要怎麽办?”
苏东篱微微笑道:“他看上了别人,我就讹他一笔银子,然後咱们两个远走高飞,继续一路行医一路游山玩水,不过是生活回到了以前而已。还是说,你怕被这富贵生活泡软了骨头,到时就离不开这座王府了?”
袖约跳起来道:“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哩。公子,我知道你也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之所以爱钱,是因为要施舍穷人,我知道,你是真正的清高,不像其他那些读书人,表面上嚷著什麽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然而真的面对了高官厚禄,就和见了骨头的哈巴狗差不多。公子,我不信你会这样容易就屈服。”
苏东篱瞪了袖约一眼:“小东西出口无状,该打。什麽叫屈服,你刚刚也说了,我是真正的清高,能那麽容易屈服吗?袖约,你要明白,我们现在没有逃走的机会,那个司空混蛋看的紧著呢。我们要让他慢慢的放松警惕嘛。再者,你和我说真心话,你觉得这家夥对我们如何?“
他说到这里,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叹道:“唉,我之前逃到陈府的时候,心里十分庆幸,谁知兜兜转转,又落到了他手里,什麽手段都使出来了,甚至不惜像那些市井悍妇一般放泼砸东西,可他呢?始终对我挺好的。昨天晚上之前,我被他绑著拜堂成亲,心里既恐惧的要命,又恨得要命。可昨夜被他强迫著……咳咳,反正,反正迷糊的时候,知道他给我清洗身子,他这样的人竟然亲自给我洗澡,然後今天早上他背著我去厨房吃饭,哎呀,反正……反正我现在,似乎又不是像以前那样恨他恨到想杀死他的地步了。”
若是平日里,苏东篱可不会和自己的书童商量这种事情,然而他现在实在是太矛盾了,思前想後,惊恐於自己的没骨气,昨晚才被强暴,今天就因为一点点怀柔手段而想要陷落,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正在这里烦恼呢,袖约就来了,在这诺大的魔宫中,袖约可说是自己唯一的心腹,因此忍不住就把心中的烦闷都吐了出来。
袖约虽然才十六岁,不过心思聪敏伶俐。眼珠子转了几转,试探著问道:“公子,你喜欢了司空混蛋?你是喜欢上他了吗?”
话音未落,就被苏东篱瞪了一眼:“你胡说什麽?我怎麽可能喜欢他?我刚刚说,只不过是没有想象中那麽恨他而已,这就够让我烦恼了,你还给我扣这种帽子。”
袖约小大人似的点头道:“恩,那我知道了公子。其实吧,说起来我也挺感激这个司空王爷的,去苗疆虽然是被他强迫的,但一路上他可挺照顾咱们的,尤其是对公子,那种好法我都看出不寻常来了,公子肯定也看出来了,要不然咱们怎麽可能回来就急著逃走呢。公子不是狼心狗肺之辈,也许心中十分的感恩,所以在发生了这种事之後,公子才没有恨他,这就足够了。”




26

他说到这里,又嘿嘿笑道:“这样吧公子,我们也不追究他了,将来想个法子逃出去,依然海阔天空是不是?公子啊,你可千万要坚定立场,不恨他就是宽宏大量了,千万千万别再喜欢上他,万一他对公子只不过是贪新鲜,将来玩腻了一扔,公子却对他情根深种,受苦的是公子啊。”
“说什麽呢?我怎麽可能爱上他,你这小子脑袋坏了吧?”苏东篱戳了袖约一指头,气哼哼的嘟囔。
袖约摸了摸脑袋,也咕哝道:“那可不一定啊公子,平心而论,这司空混蛋的条件太好了,有权有势有钱,长的还出色,我就没看见过这麽英武潇洒的男人,偏偏还有数不尽的温柔手段,这也就是公子,心志高洁坚定,若换成别人,被他如此的体贴温存,早就化成一滩水任人予取予求了呢。”
苏东篱点点头,表示认同袖约的这番言论。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也是这麽想的,如此说来,还是应该想法子逃走。行了,你先出去吧,别惹人疑心,我要是有了法子,就通知你。”话音未落,忽听窗外一声轻笑:“公子想逃走?奴婢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苏东篱和袖约大吃一惊,却见一个人影绕到门前,然後嫋嫋走进屋子,关上门後一转身,两人这才认出这女人竟然是司空揽月心腹的丫鬟红玉,不由更加的惊讶了,袖约当即失声道:“你……你说什麽?”
“我说我可以帮公子逃走。”红玉微笑,看向苏东篱:“现在只看公子的了,公子是真心想要离开这里吗?”
“废话,当然是真心,谁愿意在你们这里活受罪?只是为什麽你要帮我?你是司空揽月的人,不是吗?”苏东篱戒备的看著红玉,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有什麽打抱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
“我自然是王爷的人,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助公子逃走啊。”红玉冷笑:“王爷向来眼高於顶,惟独对公子动了真心,公子若和他相伴一生,我便什麽指望都没有。若公子离去,王爷心灰意冷,我再著意的笼络体贴,不怕王爷不对我动点感情,我是有自知之明的,王妃我做不上,但我有自信,做个妾室,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苏东篱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麽,在红玉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竟然会有一种不舍得离开的冲动,更因为想到自己离开而带给司空揽月的伤害而心痛。然而理智很快便压下了这个看起来可笑的想法,他看向红玉,沈声道:“我要怎麽做?”
红玉微微一笑,递给苏东篱一张纸:“苏公子,方法都在这张纸上,若你想离开这里,就只能配合我,之後我担保王爷不会再找到你们。”红玉说完,很有自信的一笑,然後转身离去。
直到她离去很久,苏东篱房间前的那些侍卫才像是忽然回神一般,一个个摸著脑袋,不知道刚才为什麽就觉得有些浑浑噩噩起来。
司空揽月在外面忙了一天,趁著月色往自己的寝宫赶,心想这时候不知道能否和东篱一起用膳,今夜是满月,该练功了,不然到时几个兄弟聚首,只有他功力最差,非被人笑话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不可。
想到这里,步子便迟疑了一下,最後咬牙瞪眼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向练功房走了过去。
司空揽月明白,苏东篱对於他来说,那就是一道上瘾的毒药,真正见了对方,未必能忍住不碰他,如此一来,练功大计又将成为泡影。他可以爱苏东篱,却不能因为这份爱沈溺了自己,百花林在暗处还不知有什麽动作呢,自己怎麽可以就儿女情长起来,何况苏东篱昨夜刚刚承受欢爱,今日让他好好休息也是对的,不然或许会吓坏他。
司空揽月这样想著,就进了练功房,练到一半的时候,忽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他心中一凛,暗道是谁?阖府上下只有近天有练功房的钥匙,那是为了让他随时报告一些重大事情的。
睁眼一看,只见苏东篱神色复杂的站在自己面前,手里一根银针,正不住的颤动,再仔细一看,原来那只捏著银针的手也在不住颤抖。
司空揽月心中警铃大作,可此时正在运功的紧要关头,若妄动的话,很可能会走火入魔。他咬牙看著苏东篱,却见他猛然闭上眼睛,喃喃道:“司空,你对我的好,我……我都知道,但是很抱歉,我……我不能接受这种感情,真的很抱歉……”
话音落,他好像终於下定了决心,银针被颤抖著送入了司空揽月身上的风池穴。
“东篱,不要……”司空揽月身上的汗一下渗出来,拼尽全力只说出四个字。然而苏东篱却恍若未闻,闭著眼睛将他身上几个重要穴道依次扎了一遍,然後他瘫坐在地上,难过的道:“我……我要离开这里,只有这种办法,你放心,这种银针过穴的方法,只能让你三天之内使不出任何内力,三天之後,你所有的内力都会恢复的,对你……本身,没有一点损伤。”
他一边说著,就慢慢的站起来,很留恋很留恋的看了司空揽月一眼,舍得与不舍得,究竟哪种情绪占了上风,他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耳听得司空揽月在怒吼:“东篱,不许走,你是我的王妃,就算逃了,我也有办法将你追回来,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你……你不许走……”
苏东篱手中的银针猛然落在地上,他颤抖著,慢慢的,慢慢的拥住了司空揽月,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能清晰吐出无情的话语:“你……找不到的,我……有办法让你找不到我,所以……别枉费心机,司空,其实……其实我不恨你的,我……我希望你能幸福,只是,对不起,那个让你幸福的人,不该是我。也许几十年後,我们还会相遇,那时的你,必会儿孙满堂,而我……我也会是一样……”
“儿孙满堂”这四个字就如同双面的利刃一般,割在司空揽月的身上,同样也割在苏东篱的身上。司空揽月无力的看著那个已经走到门边的身影,疯狂的捶著拳头,一边嘶声吼道:“东篱,你就这麽狠心?不肯给我们一点机会吗?明明……明明我能感觉到你不是对我没有一点情意的,我们还要去那极北之地寻找那种奇异的白熊,你答应过我的,你都忘了吗?问问你的心……它真的舍得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次不走,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司空,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对不起……”
倚在门边,最後回头看一眼司空揽月,却意外的发现,就在他的上方墙壁上,竟赫然悬挂著自己在江南酒楼里的那幅字:“一上上到楼上头,九重栏杆接斗牛。东篱不愿留诗句,恐压江南十二州。”
泪水猛然涌了出来,苏东篱浑身都颤抖得不能自已,但最终他还是一狠心,掉头奔出了这间小小的斗室,他不能再看,不然他一定会留下来,可是他不能,不能被这个男人俘虏了心,他答应过师傅的,要过平淡的生活,要娶妻生子,将这医术一代代的传承下去,他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男人,还欣然扮演著一个女人的角色。




27

“东篱……”身後传来绝望的吼声,让苏东篱肝肠寸断,从来不知道,原来离开这个人,竟也需要无比的勇气,他踉踉跄跄,就像在泥潭里涉足,身後的声音如同大锤敲打在他的心房上。
“公子……”终於看见了大门,袖约机灵的闪过来扶住他,只见庭院里停著一辆马车,红玉在车边焦急的等待,看到他出现後,这美丽的女子放松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们快走,王爷练功的时候,没有人能接近这里,但是不一会儿工夫,那些守卫就会因为王爷的声音赶过来,到时再想走,就不可能了。”
袖约点了点头,不知为什麽也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只痴痴望著另一个方向,而苏东篱却久久的凝望著那个斗室。
司空揽月没有追出来,他现在还不能动,可是他的声音追了出来,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向自己挤压过来,无孔不入。“
红玉将这似乎傻了的主仆两个推上车,马车轻巧的在夜色掩护下出了揽月宫。因为马蹄上都包了棉布,所以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马车辘辘的行进著,守城官兵见是王府的马车,立刻打开城门放行,在郊外的官路上又行进了一个时辰,便是半夜时分了。但苏东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都是司空揽月绝望的眼神。
一阵冷冽的芬芳突然就袭进了整个车里。苏东篱身子一僵,然後急急的掀开车帘向外望去,月光下,郊外的道路两旁,几树梅花疏疏落落的开著,香气便是从那边散发出来。
苏东篱怔怔的看著,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喃喃道:“梅花,还没有看到那些梅花,我……我曾经答应过他的,会和他一起去看那些梅花,我当时还想著要好好做两首梅花诗呢。“
袖约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公子,别想了,本来……本来就是他强掳我们过来的……”
下一刻,他的袖子被猛然攥住,听苏东篱带著绝望的声音哭道:“袖约,他会不会恨我?他一定是恨死我了,是不是?袖约,为什麽……为什麽我现在不想走,我……我想回去,或许……或许两个男人在一起,不一定就不会幸福,是不是?”
袖约急道:“公子,你……你别傻了,你把他的功力都散了三天,他肯定恨死你了,公子,你这只是事出突然,你别……你别回去啊,我……我没有脸见近天的,我把他迷倒了,才偷出钥匙来,他……他会杀了我的……”说著说著,袖约也忍不住哭起来。
主仆两个在马车里真正是执手相看泪眼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袖约才轻声道:“公子,事情已经做下了,就别後悔,你常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啊……”话音未落,忽然感觉身旁的身子一颤,接著苏东篱猛然站了起来。
“箭,没错,暗箭……车夫,车夫,我要回去,我要回揽月宫。”苏东篱著急的喊,他想出去拦住车夫,让他将马车往回赶,结果脚下一绊,就扑倒在了地上,但他却不管不顾,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大声道:“车夫,回去,我要回去,你……你把马车调头。”
那身穿黑色蓑衣的车夫直到这时才出声,一开口就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竟然是个女子,只听他笑道:“现在才想到麽?大才子,可惜啊,已经晚了。不过你放心,在坛主没得手之前,司空宫主可不会有任何的闪失,我们比你更紧张他哩。”
苏东篱整个身子都如同坠在了冰窖里:是一个局,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一个局,红玉故意利用了他想离开揽月宫的迫切心情,设下一个针对司空揽月的死局,而自己,正是一手促成了这个死局的罪魁祸首。
“啊……”苏东篱忽然发疯般的扑向前去,死死抱住那个蓑衣女子,声嘶力竭的大喊:“回去,我要回去,不然我就和你拼命,我要……”声音嘎然而止,接著他就软倒在马车的边缘。
那蓑衣女子不耐烦的提起他向车里一丢,冷哼道:“回去干什麽?回去也晚了,放心,有用得著你的时候,魔宫宫主啊,哪能是那麽好对付的。留著你这步妙棋,才敢说万无一失,呵呵……啧啧,真想不到,那麽高傲的揽月宫主,竟然会对这麽个废物一样的男人许下了一生的感情,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28

揽月宫内,司空揽月木然的坐在椅子上,他身前站著一众属下,一个个战战兢兢噤若寒蝉的看著他,近天跪在当地,如同一座泥塑的雕像,本来就没有什麽表情的脸上,此时显得更加冷漠。
“还没有找到人吗?”司空揽月冷冷的开口,见到下面的属下摇头,他烦躁的一捶桌子:“怎麽可能?他们能走多远,就算骑了汗血宝马,也不过夜行八百而已,能快得过本王的飞鸽传书吗?再找……”
话音落,那些下属都如同得到了大赦,一个个比兔子还快的退了出去。
无力的垂下手,司空揽月看向身边的近天:“近天,你……你恨那个袖约吗?我知道,你是对他动了心的,不然不可能会被他迷倒,偷走钥匙,我问你,你恨他吗?”
近天面上的表情益发冷冽,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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