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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这句话久久缠绕着岳阳。他看不清楚,看不清楚梁敏,更看不清楚的人则是自己。
岳阳在外出差两天,没有联系梁敏一次,而梁敏也没给他发来任何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33
33、第 33 章 。。。
出差归来,岳阳看着一楼的客房,仍然有些迷惘恍惚。
上楼冲澡,洗去一切的疲倦后他来到自己的书房,看着空了一档的书橱,他满怀诧异地来到楼下的厨房门口:“妈,你看见我那套全英文版的福尔摩斯了吗?”
正在跟钟点工学做新菜的温海棠抬头看看他说:“没有啊,怎么了?”
“书不见了。”
“你不是一直很宝贵那套书来着吗?是不是你收哪,忘了?”
“没有。不会的。”
“那个……”钟点工钱姨关上了炉灶上的火,断断续续地说,“我前天过来时……看见梁小姐了……她手里拎着一摞书走的……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书。”
岳阳听着钱姨的话,沉默地转了身。是每文拿走的。每文!想到梁敏他不自觉地再次回忆起,他们温存,鱼水交欢的夜晚。因此也让他想到了另一些事,“钱姨!”他转身再次回到厨房,“楼上的床单,你洗好放哪去了?”
钱姨愣愣地看着岳阳,温和地笑了笑,“这孩子,什么床单啊?”
岳阳轻轻皱起了眉,“一楼客房里铺着的,天蓝印花色床单。”
“没有啊,你放在哪的?”
“在我的浴室里你没看见那套天蓝色印花的床单?”岳阳心里开始有些隐隐的不安。
看着岳阳木讷中带有慌乱的表情,钱姨摇了摇头。
“阳阳,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显得不是很好?”
“妈!”岳阳僵硬地扭头看向了温海棠,“每文这两天来了吗?”
温海棠突然笑了笑说:“每文那个小丫头呀,都不知道怎么了,她昨天打电话过来说,最近有事要忙就不来了。忙就忙呗,可挂电话前总不停说谢谢之类的,还说什么从小到大吃的最好的饭菜就是我做的,她不来时,一定会怀念的。哎,阳阳,妈做的饭菜真那么好?”
岳阳感到心里有些空的发慌,他突然觉得身体某处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外拉扯着什么。他向温海棠示意自己很好,不需担心后,匆匆跑上了楼。他手中忙乱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听着电话里温柔的女声,他顿时觉得,自己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掏空了。他来不及再去多想,快速跑下楼,向温海棠打了声招呼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家门。
来到“暮光”,他疯狂地在人群中寻找他想见的身影。
“岳先生!”
岳阳回头看了看喊他的Amy,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她跟前,还没等他开口问,Amy就淡淡地开了口,“你是来找梁敏的吧!如果是,恐怕你要失望了。”Amy轻轻蹙眉,带着些埋怨地说道,“这丫头可真够绝情的。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共同战斗近两年的战友。她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为了不让大家发现,她拿走了店里的一瓶红酒和一品香槟说用做抵消工资,哼,亏她想的出!”
“她……她去哪了?”
Amy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在这等着。”她转身走进更衣室,没多久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大木盒。“给你,这是梁敏临走前偷偷塞到我柜子里的。她留条说,如果你要来了,让我把这给你,木盒上的密码锁,她说你是知道的!”
岳阳孱弱地接过木盒。
“岳先生!”Amy看了看望着木盒发呆的岳阳,“如果,要你把梁敏比作一朵花,你觉得她像什么花?”
岳阳紧紧地抓着手里的木盒,半晌,才用着沙哑哽咽嗓音说道:“小苍兰吧,她喜欢小苍兰,她说过想象小苍兰一样,纯洁、幸福、清新、光明。”
“是玫瑰。”Amy眼光暗淡地迫切否认。她突感到有些胸闷,随手点燃了一根女士烟,轻轻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目光扫视着舞池中央,疯狂扭动腰肢的领舞姑娘们,语气淡淡地说,“梁敏就像玫瑰,看似坚强,其实她脆弱无比,那所有的坚强不过是一出独角戏罢了。她是浑身长满了刺,可这全是因害怕被伤害,所以才让自己披上扎人的刺用来保护自己。”她收回目光,用力地将手指间中剩下的半支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盯着木盒上的画,胸口郁结,“梁敏,她真的是很爱你!”
岳阳在Amy的话语中震惊不已。他抱着盒子,魂不守舍地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暮光”。Amy望着岳阳的背影,遗憾地叹着气,明明相爱,却不自知,这份迟钝,终究是伤害了爱人也伤害了自己。
岳阳坐在车里,借着车内的灯光,他看清了木盒。
木盒上手绘着几幅下笔有些生涩的彩色铅笔Q版人物画。
女孩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搬虫子回洞的蚂蚁,男孩站在旁边,左手放在脑后,嘴巴咧的大大的;
男孩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抱膝蹲坐在地上,一脸痛苦地看着坐在树下,脚踝高高肿涨的女孩;
男孩将脚受伤的女孩背在背上,笑哈哈地向家走去,背上的女孩笑容甜美;
女孩抱着碗大口吃饭,男孩笑嘻嘻地夹了一大块肉放在女孩碗里;
星云密布,月光皎洁,男孩捧着一块巴掌大,上面插有蜡烛的蛋糕送给女孩;
男孩坐车走了,女孩躲在屋里,坐在床上缩成一团默默流泪。
岳阳的眼睛此时已经红了,他双手微微颤抖的将密码锁试探性地对准在061521上。数字对齐,密码锁应声弹开。
看着木盒里装着的东西,岳阳再次怔住。
盒子里装满了岳阳当年送给梁敏的东西。发夹,皮筋,连梁敏10周岁生日时,他送给她吃剩的蛋糕盒都在。还有他离开后,给她写的几十封信件也在,而且每一封被打开的信件里,都塞有一份未寄出的回信。
在这些物件中,夹着一封新写的信。岳阳咬着牙关,深吸一口气,撕开了信封抽出信件。当他将信的内容仔细地看完时,他已经全身无力地趴在了方向盘上,双手紧握成拳,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落下。
他重新拨通了梁敏的号码,对着电话里传来的女声,抽噎地说道:“每文……我错了……你回来吧……我错了!每文……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我爱你,我爱你!每文……你回来吧……回来吧……别离开我……我爱你!”他嗓音沙哑哽咽,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说着同样的话,可电话里传来的答复,也始终只有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请确认后再拨。Sorry;you dial the phone has been shut down; please confirm again。……”
午夜过后,正在熟睡的温海棠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由于动静偏大,身旁的岳竹航也醒了。
“怎么了,做恶梦了?”
温海棠紧紧地按压着狂跳的心脏,有些喘不过气地说:“几点了,阳阳回来没有?”
岳竹航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打着呵欠,重新躺下,拉了拉身上的空调被,“应该还没吧,现在才1点多点,每文刚下班,他们应该在路上。”
“给阳阳打个电话吧!”温海棠踢了踢丈夫,“我这心突然跳得厉害,不行,快给他们打个电话。”
“啧”岳竹航睁开眼,随即又闭上,“心脏不跳,人就没了,不就一个噩梦,你瞎担心什么呢?”
温海棠将被子一掀,愠怒道:“你不打,我打!”说完,她握着手机翻身下床出了卧室。
没过半分钟,岳竹航就听见客厅里温海棠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温海棠惊恐慌乱地跑进卧室,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发不出声音,只见其泪流不止。
岳竹航有点吓着了,心里也感到一丝不妙,“你哭什么,阳阳他怎么了?”岳竹航说话的语调逐渐上升,。
“阳阳……阳阳出车祸了……我……”
温海棠的话在岳竹航脑中炸开,他来不及多想,对妻子吼道:“别哭了,还不快点换衣服去医院!”
岳竹航与温海棠按着电话里交通大队通知的,来到了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他们一见病房外的交警就冲了上去。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温海棠语调紧绷地大力摇着童宇佳问。
岳竹航抱过妻子,“你冷静点!”他随即望向童宇佳,有些颤抖地问,“你好,我们是岳阳的父母,他现在怎么样了?”
童宇佳指了指病房,轻声说道:“他醉酒驾驶,高速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不过幸好,他有系安全带,关键时刻安全气囊也打开了,所以他受伤不是太严重。不过医生还是交代了,他需要静养。”
温海棠跑到病房门口,趴在玻璃上往里看。看着身上缠有绷带,打着吊针,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岳阳,温海棠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捂着嘴痛哭,“好好的,怎么会这样。阳阳一向驾驶小心,他连吃过酒精巧克力后都不开车的,怎么会醉酒驾驶,他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
岳竹航看着岳阳,红着眼睛紧紧搂住妻子,不停地安慰。
童宇佳看着哭泣的两位老人,犹豫再三,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木盒交给了他们,“您们看看吧,真相全在这里了!不过我想说,不管如何,还请您们不要怪每文,如果她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毕竟她是……”童宇佳没有再说下去,他低头无奈地叹口气,招呼着下属离开了医院。
“队长,这……就回去了?”下属不解地追着童宇佳问。
“嗯!反正他现在还没醒,不能打扰,所以白天再来也不晚。我们先回去吧!”
温海棠与岳竹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起翻看木盒里的东西与梁敏临走前写的那封信。
温海棠满脸是泪,趴进岳竹航的怀里,泣不成声地说:“这……这孩子……这孩子……什么都知道……怎么……怎么就能忍住呢?自己发生那么大的事……她怎么也不说……就这么……就这么独自一人扛下来了……这孩子……这个傻孩子……”
岳竹航深深的长叹一口气,“这孩子顾虑太多了,她可以忍受自己独自不幸,却无法忍受家人朋友为她担心操心——愚蠢!”最后两个字,岳竹航咬得极其重。
童宇佳坐在巡逻车上不发一语,下属还是第一次看见表情如此凝重的队长,开始他还不停追问事故处理的事,后来就自然地保持了沉默。
看着路边匆匆闪过的建筑物,童宇佳回想起信的内容,心痛至极。梁敏每次见到他们总是笑眯眯的,连昨天临走时,请他们吃饭,宣布自己打算出门时,也是乐呵呵的。可结果,她的离去却是这般伤感与无奈,而且她曾经受过那样重的伤害,他们却一无所知。她究竟是怎么独自忍受下来的。他们这帮在她父母坟前答应照顾她的亲戚,算不算失职了?
作者有话要说:
34
34、第 34 章 。。。
岳阳楼: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想我已身处在去外省的路上,重新开始一段属于我自己的新生活,一段没有你的新生活。
我们都陷在了过往的生活里而无法自拔。而你则比我陷得更深。岁月流逝,人终究是要成长的。我们不能靠活在回忆中生活,如此我们永远无法成长。
对了,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舅舅他们为什么对你那么冷淡吗?
那是因为,我外婆是被我奶奶她们气死的。临近高考那年,我外婆为我买了许多营养品,可全让我奶奶给了丁欣然。有次,外婆又来了,我不在家,她与大姨等在我的卧室。
好巧不巧,那天丁欣然与梁芬也来了。大姨告诉我,她们一进门就在大声抱怨,营养品太难吃,她们告诉奶奶,让我外婆下次别再送什么补血气的,多送点上次那种补脑的,那个好吃。外婆听见了,与她们吵了起来,然后……在那次事件中,周围邻居的袖手旁观,冷眼相向,也让他们伴有怨恨,认为能住在奶奶家周围的都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外婆,舅舅他们最生气的关键是,奶奶家对丁欣然的过分疼爱。因为丁欣然其实与我们梁家一点血缘也没有!我姑父受过伤,他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丁欣然是他们从外省的农村抱来的,不对,准确点是花了9800元买来的。这是我父母去世前,争吵时,我妈一时气急脱口说出的。为此,我妈还挨了我爸一巴掌。也就是这一巴掌,让我妈追着我爸出了门,争执继续,然后两人被砸身亡。
丁欣然的秘密一直没有被揭穿,是因我外婆有言在先,孩子是无辜的。不管长辈如何,孩子永远都是无辜的。被亲生父母卖掉的这个现实,对丁欣然是残酷的,所以,不准任何人揭穿这个秘密。
岳阳楼,虽然我不喜欢丁欣然,但有一点我需承认,她本质不坏,而且她比我干净。
我早就不再是你曾经印象里的那个单纯美好的每文了。其实,那晚跟你在一起,我是带着目的的。我看得出丁欣然喜欢你,因为外婆,我想要报复她,所以我决定勾引你。
你现在明白了?我不是孩子了,而是一个,报复心强,为了报复,可以牺牲自己,勾引男人上床的一个女人。
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负责。不过完全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为我负责。因为我成年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我有分寸。
而且,那晚你也该发现了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第二个,或许也不是第三个。
我早就脏了!临近毕业那年,为了赚钱,我白天在手机城,夜晚便去夜店当侍应生。在夜店时,我因为得罪了几个客人,被灌了酒,那时大家为了自保,没人帮我,等我醒来……那时一切就都变了!我有想过去报警,可是没人帮我作证,包房也没有摄像头,加之现场没有留下任何j□j的痕迹,所以……
毕业后,我选择回来,练习喝酒,练到喝出胃病,然后继续选择工作在夜店场所,为那些被灌酒的女的喝酒。我不希望看见,在我身边再有第二个我出现。
岳阳,对不起!忘了我吧,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记挂!
我不过是你人生中匆匆过客,是需要你感化的一个孤独之人,感化结束,然后离去。
那天早上,我问你,你是否爱我时,你不知所措的表现,让我原以为会难过,可结果我心里却出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宁。幸好你不爱,你若爱了,这样的我该怎么面对你?
你该遇上一个更好的人,一个能配得上你的人。
我走了,也许这一走,我就再也不会回来。
再此,我想说声谢谢你曾经的陪伴。现在我将那些回忆全部还给你,将你彻底地从我的记忆与心中连根拔除。对了,你书房里的有关福尔摩斯的一切我拿走了,因为,我想让你也将我连根拔除。
在我寻找新生活的同时,我希望你也能开始一段新生活,一段没有我的新生活。
过往的一切,就让我们让它随风飘散吧!从此我们就当一对最熟悉同时也是最陌生的陌生人!
最后,真心祝你能幸福!
陌生人
七月
“咚咚咚”岳阳将已经看了两年半的信,特别精心地折好,收纳入贴身的钱夹中,对着门口说了声,“进来!”
小秘书微微缩着脑袋,颤颤弱弱地走进来,“岳总,那个……”
岳阳看着欲言又止的秘书,不禁叹口气,“说吧,又做错什么了?”
“跟利天李总的合约是今天下午,不是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是与恒景张总见面谈投资的事。”
“行了,我早知道了。”岳阳揉捏着发胀的额头,“安秘书,下次能再拜托不要再再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哈,行了,出去工作吧。”
看着安秘书出去的身影,岳阳自嘲地笑了笑。当年于苏雅没有任何前兆就交给他一封辞职信说要出国当一段爱情的保卫者,这算是杀了个他措手不及。
安秘书是才走出象牙塔的学生,论资质、阅历、能力,别说副总的秘书,就是当一普通职员都不一定能胜任。虽然她在应聘时笔试不错,可面试时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她就被人事部Pass了。可他看着她应聘资料上脸上挂着甜甜微笑的照片,他当即敲定就是她了。
人事科听见他的这个决定,一个个是下巴差点脱臼。岳阳看着大家不解的神情,酷酷地说了一句,“我的秘书,我来定。”
现在他对于自己的那个冲动的举动突然有点后悔了,像归像,可终究不是那个人。
于苏雅临走前虽然将工作交接的很好,可是安秘书还是……
回想过去,自从安秘书来了之后,他不仅做着副总的工作,还兼职了秘书。
他曾经很生气且无奈地看着安秘书问“你是哪个公司派来当间谍来坑“害”我的?”
安秘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