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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呢,居然来酒吧借酒浇愁?这对一向积极向上的苏轻寒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麻烦?”凌舒试探着。
她总的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才能安慰好朋友啊。
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苏轻寒对她的关心只能报以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凌舒,让你陪我一起不开心。”
她只是想有一个人陪伴,热烈的凌舒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即使是凌舒的温暖,也无法融化她心里那块巨大的寒冰。
看到米兰和徐离焰亲昵的样子,她不知道怎么,竟然瞬间感到这一幕无比的刺心。
不是说好了,婚姻只是演戏吗?为什么她现在却这么痛?
连她自己都没料到,当看见徐离焰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看着她眼底深深的失落,凌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
☆、045 酒醉
他?听到凌舒提起她所谓的丈夫,她的心如同受了一下狠狠的撞击。
没错,尽管她一再否认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此刻她心情低落,的确是因为他。
“你们吵架了?”看到她脸上的反应,凌舒就觉得这次自己是猜对了答案。
吵架?她微微苦笑,他们这算是吵架吗?连话都基本没说上几句,怎么能算是吵架?
吵架,那应该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吧?而他们,算什么?
或许他和她之间就应该是这样的关系,楚河汉界,绝不要有任何交集。
他对她的那些柔情和关心,就当是她自作多情好了。
毕竟,她除了拥有一张结婚证书之外,和他还有什么关系呢?
仰头灌下一杯又一杯烈酒,辛辣的味道几乎刺激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看见她伤痛的表情,忍了一晚上的凌舒终于压抑不住了。
“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你等着,我去找他算账!”
婚礼临场脱逃的事她还一直没找他呢,这回居然还敢欺负小寒!?凌舒才不管他是不是黑道老大,欺负了她最好的朋友,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照样不惧。
还没等她站起身来,一个颀长的黑影已经出现在她们桌旁。
“你在干吗?”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徐离焰的眉头不由得皱紧。
从她离开旭邦大厦,他就一直在找她,手机关机,打去苏宅也不在,连她的秘书和司机都不知道她的行踪。
命令应泽和黎信立刻发动手下的小弟全城找,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跑到酒吧去喝酒。
这种地方是她来的吗?
凌舒正在气头上,看见这个罪魁祸首,压抑了一晚上的郁闷立刻爆发。
“徐离焰!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小寒哪里不好?你干嘛欺负她!?”
他欺负她?她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朋友的?她是因为在意他才会来借酒浇愁的?
低头看着那个几乎要歪倒在桌上的女人,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朦胧暧昧的灯光,打在她酒意醺然的脸上,给一向端庄的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妩媚。
“跟我回家。”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不,不要——”无力地推开那只阻挡自己的大手,苏轻寒又抬手去拿桌上的酒瓶,“给我酒……我还要喝……”
“好啦!”凌舒眼疾手快地抢过了酒瓶,“你喝了多少了?还没够!?”
转身,她又把多余的怒气发泄在徐离焰身上:“你这个混蛋!你看你把小寒害成什么样!?”
根本无视她的叫嚣,徐离焰一把拉起苏轻寒,直接打横抱在怀里,向外走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抢劫吗?快把小寒放下!”紧紧跟在他身后,凌舒挥舞着手上的Chanel手包,却就是不敢落在他身上。
没办法,这男人气场太强大,别说是她一个女人,就算是绝大多数男人也不敢挥拳相向。
眼睁睁看着徐离焰将意识昏迷的苏轻寒抱出了酒吧,凌舒的声音从身后远远地传了过来。
“徐离焰,你给我听清楚了!小寒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气呼呼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凌舒的身旁忽然传来一声调侃的问候。
“凌大小姐,别费力气了,他不会听见的。”
侧目,看着身边这个一脸放荡不拘笑容的俊美男人,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谁啊?”
男人从高脚凳上站起身,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是跟焰哥来的,现在他带着你朋友走了,咱俩都剩下孤家寡人了。”
见多了男人的搭讪,没想到这么帅气的男人搭话方式一样老套俗滥。
凌舒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你没名字?”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应泽。”优雅地伸出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他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贵族子弟,哪里有半点黑道人士的模样。
冲着男人伸来示好的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凌舒别过头去,摆出一副不愿交流的姿势。
毫不在意地抽回悬在半空的手,应泽拿起高脚杯啜了一口,似乎是不经意地说:“没想到她对那件事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一招果然奏效,担心了一晚上的凌舒立刻回过头来:“什么事?”
夸张地回头看她,应泽乌黑的眼睛里全是迷惑:“小姐,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愤怒地嘟起嘴唇,凌舒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真是倒霉透顶,不管是好友还是陌生人个个都跟没法交流似的。
“是不是徐离焰欺负小寒了?你快说啊!急死人了!”
打探一晚上都没得到一丝消息的凌舒,此刻简直就是对她这急性子最大的折磨。
“不好意思,请问您贵姓?”似笑非笑地看着凌舒,应泽的表情就像是一只猫在逗弄着老鼠。
“你不知道我姓什么?那你刚才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是蒙的吗?就你这准确度,跑来混什么酒吧,赶紧去买彩票吧!”
毫不客气地回应着他的报复,凌舒说话的节奏简直比机关枪还快。
玩味地审视着眼前这个把头昂得高高的女人,应泽忽然觉得这妞儿还真有点意思。
“满城谁不认识凌大小姐呢,凌市长的千金,您这张脸就是特权证明。”
听了这话,凌舒顿时火气直往上冲。没错,她是副市长的千金,可是她从来没有因此为自己用过什么特权,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身边那些特权阶级家的公子小姐,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张旗鼓的。眼前这男人的话,直接戳中了她心里最敏感的地方。
“你说什么?我怎么搞特权了!?你给我说清楚!”
从凳子上跳起来,凌舒一把就揪住了应泽的耳朵!
实在没想到这女人说出手时就出手,连一向反应迅捷的应泽都没躲过去,没等回过神来,耳朵早已经跟随凌大小姐手上的力度来回晃荡了。
当然,同时晃荡的,还有应泽的脑袋。
☆、046 我想要你。
更让应泽无语的是,凌舒夸张的动作引来了周围人的旁观,其中还不乏许多认识自己的小弟。
“泽哥?”“泽哥!”
几声此起彼伏的惊呼,应泽此刻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道上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可以流血不可以流泪,可以没命不可以没面子。而此刻这位地位仅次于徐离焰的黑道大哥,正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人死死地揪着耳朵。
这么一闹,应泽的面子还往哪搁啊?
“你给我放开——”压低嗓门,应泽的声音是压抑着的怒火冲冲。
“你先给我说清楚!”不依不饶地捏紧手中的耳朵,凌舒每说一个字都要伴随着摇耳朵的动作。
眼角的余光瞟到身边已经有人站起身来,要上来“解救”自己,应泽立刻反手捏住了凌舒的手腕,总算挣脱了耳朵上的束缚。
那只红得发紫的耳朵瞬间肿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焦灼的痛感。
“你这女人什么毛病!?”哪有一上来打架就抓耳朵的?当他是兔子呢?
快速地四下一看,看热闹的众人在对上他冰冷凶狠的眼神后,赶紧自觉地移开目光。
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看应泽的热闹啊。
“你给我出来!”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应泽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爆发。趁着自己没失控之前,赶紧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解决问题。
“放开我!”耳边蓦然爆发的尖叫吓了他一跳,刚刚解脱的耳朵再次惨遭噪音的荼毒。
“放开!放开!”拼命挣脱着他铁箍一样的手,凌舒的声音几乎可以掀开房顶,“你个臭流氓!赶紧放开我!”
流氓!?
凭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他俊美优雅的外表,不用勾搭都有大把的女人往上扑,他犯得着强迫这么一个女人吗?居然还被当众冠以流氓的光荣称号,不用看,他都能听见周围人群发出的低低的嗤笑声。
应泽真的失控了——
“流氓?我流氓谁也不流氓你!你光着身子追我两公里,我回一次头都算我是流氓!”
场中,瞬间安静。
几秒钟后,凌舒发出的愤怒尖叫简直可以让青藏高原的演唱者自惭形秽。
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这么爆发了。
……
蓝调酒吧那边翻天覆地,而城市的另一个地方,这场大战的始作俑者之一却冷着脸,一把将手中烂醉的女人塞进副驾驶,重重地替她扣上了安全带。
黑色的柯尼塞格Agera,拥有着变形金刚一样的纯金属冷酷外表,却远远没有驾驶者这么冰冷。
此刻,他狠狠踩下油门,低沉的引擎声即刻爆发,箭一般的冲上了环城高速。
几秒钟,提速到三百六十迈,徐离焰阴鸷的眼睛盯着前方的黑暗,似乎忘记了身边这个女人的存在。
就在刚才,他接到的那一通电话,让他对她有了另一种认识。
她竟然在调查他!?
说不清此刻的感觉,他却出其意料的,似乎是失望多于愤怒。
她为什么要调查他?是因为她不相信他么?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竟然不相信他!?
没错,他当初也命人调查过她,但是那时候他是出于纯商业目的,为了保证和苏氏联合的利益才会调查她的背景。
可现在呢,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仍然不肯相信他!?
难道他就这么失败!?连她最基本的信任都得不到!?
狂乱的思绪,让他愤怒地持续加大油门。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对发现她暗中调查自己的事情居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唔——”飞驰的速度,让本来就头昏脑胀的苏轻寒发出痛苦的轻哼。
酒精的作用下,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她紧紧皱着眉头,小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强行止住干呕的冲动。
“停……车……”断断续续地开口,她甚至都看不清楚眼前开车的人是谁,甚至看不清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不发一言地放低了速度,他把车子停靠在高速路旁的应急车道。
打开车门,她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身子伏在栏杆上,剧烈地呕吐着。
点燃一根烟,他侧过脸,看着女人瘦弱的身影,在深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尽管对她气得要命,他却仍然止不住的心疼她此刻的颤抖。
逼迫自己狠下心肠,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女人,竭力压制着心底的冲动。
她根本不在意他,不信任他,他何必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即使他再关心她再疼爱她,她不是也不信任自己吗?
烟只燃了半只,就被他狠狠掐灭。
妈的,他一定是疯了,看见女人痛苦的样子,竟然比他自己受苦还要难受。
远远地将烟头弹飞,他下了车,快步走到女人身边。
好容易将胃里的酒水吐干净,她总算好受了些,精疲力竭地抬头,肩上却莫名多了一层温暖。
看着一旁上身只穿着衬衫的男人,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宽大的外套。
“谢谢。”低低的声音,掩不住浓浓的疏离。
酒醒了许多,她在第一时间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一幕。柔媚的女人靠在他的怀里,那一刻,她忽然发现她是从未有过的心痛。
那种痛彻肺腑的感觉,让她有过第一次,就再也不想要第二次。
本能,让她告诉自己,远离这个男人,远离他会带给你的一切伤害……
就像此刻,她只想离开,只想离他远远的,最好是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苏轻寒!”纤弱的身体被猛然拉住,手臂上传来的痛楚,却没有男人声音中压抑的更多,“你到底要什么?”
他拥有这个城市里最大的权力,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眼前这个他在意的女人满足。
如果她会笑,会对着露出他温暖的笑容,他情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换她一个真心的笑容。
看着男人几近疯狂的眼神,她迷惘了。是啊,她要什么?她到底要什么?
苏氏,金钱,权力,利益……所有的一切在她脑海中旋转,她却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几乎是没经过思索,她就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047 你要我,我就在这里。
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天地之间,似乎忽然死一般沉静。
远远的车灯,晃得对面的男人脸色忽明忽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心思。
许久以来一直是这样,她努力想适应他的存在,却始终无法融入他的生活,因为他太过神秘,神秘得让她无法理解,无法掌控。
人总是会恐惧未知的事物,尤其是他,这个不知不觉已经渗透她全部生活的男人。
对她,他却并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他占据的不止是她的事业,她的苏氏,更多的是她的心。
是的,她一直不愿正视这个事实,她对他冷漠,对他抵触,对他愤怒,原来都只因为她在意他。
就在看见他拥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只觉得利刃穿心般痛苦,她才发现,原来对他,她早已情根深种。这种发现让她心里涌起一种巨大的绝望,她始终以为自己足够自制,原来到最后,她只是一个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确定的女人。
只有在他逼问她的时候,只有在她被酒精驱使的时候,她才能有勇气说出那句话,说出那句她早已埋在心底的那句话。
望着眼前那张美丽而绝望的脸,他一时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说什么?她要他?!
然而他已经无法继续思考了,内心深处忽然涌出一种巨大的喜悦,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了他的全部理智。
“你……要我?”
重复着她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问她,还是在自言自语。
“对,没错,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这可能吗?你告诉我,这可能吗?你会放弃你之前的计划吗?你会放弃苏氏吗?”
看到高毅送来的资料时,她只能确定一件事,苏氏在父亲死后陷入危机,背后的主使就是徐离家族。
她悲痛的声音将他瞬间拉回现实,是的,她既然在调查他,一定已经猜到是他要吞并苏氏,所以才会要她和他联姻。他能解释吗?他又该如何解释?
他已经无法再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的眼泪让他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
一把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他的声音混合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字字清晰地进入她的耳朵。
“你要我,我就在这里。”
坚实温暖的胸膛包裹着她,熟悉又陌生的安全感瞬间将她团团围住,她却不得不硬下心肠,用尽全力将他推开。
她必须提醒自己,从她嫁给这个男人,苏氏的危机才刚刚开始。她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她所作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苏氏。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氏垮掉。
父亲的死还未查清,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凶手?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冒险。
现实的问题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牢牢吞没,容不得她去正视自己的感情。
“我不能,我不能放下爸爸的死。我也不能放下苏氏。”拼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她的眼泪止不住汹涌而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她的声音字字如血,滴落在他心上,火一般的灼痛,几乎击垮了他最后的防线。
不顾她的拒绝,他再次将她强行拉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仿佛要将她挤入自己的胸膛。
“我答应你,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她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不用了,我都知道了。”
听到她话语里的绝望,他不由得松开了手臂,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和他对视。
“听我说,你要相信我。我可以解释所有的事,但不能现在。”
相信他?
她该怎么相信他?这个男人,始终就无法让她付出全身心去相信。他那些冷酷的手段她都亲眼见过,她不想有朝一日让自己也成为他手中待宰的羔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