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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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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守的大学士刘某微微躬身,递上了印章封好的公文,太后展开细细看完,好半天,才道:“这可真是普天同庆啊!”

  话虽如此,她却毫无喜庆的情绪,刘大学士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大弟,凑近低声道:“襄王殿下如今仍被囚在栾城,生命无恙。皇上此次大胜心喜,太后娘娘再劝着些,定能减免他此番大罪。”

  “住口!”

  太后一时大怒,冷喝道。

  她声音不大,却仍是不减昔日威仪,刘大学士顿时面色如土,战战兢兢再不敢开口。

  “林邝自绝于列祖列宗,叛国谋乱,乃是林家最大的罪人,你怎么还是满口襄王襄王的叫着!”

  她喘着气,咬牙切齿道:“他生也好死也好,自有皇帝明正典刑,又与我何干?!”

  刘大学士素来以她马首是瞻,这回碰了这个硬钉子,只得带了满面晦气离去。

  太后犹自闷怒,想起前线局势,又想起林邝此人,一时竟觉得有如蒺藜刺身。

  她打开窗,任由满院秋风将身体吹得冰凉,脑中却在不断思索。直到天色暗下,才在侍女的伺候下,回殿坐定。她拿起一管狼毫,犹自踌躇不定——

  这一着,怕是她一生中,最费思量的一步了!

  成,则天下尽安,千秋百岁后,人们仍会记得她这位太后的威权;败,则溃散如山,即使要安才宫中,怕是也不能……

  她仍在犹豫,笔尖的一大滴鲜红朱砂掉落,溅得宣纸上一片触目惊心。

  太后惊得一颤,凤眸在黑暗中灼然生辉,她咬咬牙,换过了一管,蘸了墨汁,终于下笔写了起来……

  窗外秋风呜咽,天,越发凉了起来。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章 毒祸

  岘昆行宫中,喜悦安宁,却又是生机勃勃,鞑靼大军虽然退走,余下的善后,仍是让皇帝和部臣们忙碌不已。

  晨露仍在栾城未归,皇帝思念之下,派人询问,却只得到“未尽事宜”这模糊的回答。

  “娘娘,您簪花的模样可真是好,皇上看了,都要移不开眼了!”

  一旁巧手服侍的侍婢小心拨弄着,口中甜如蜜糖道。

  云萝端详着镜中盛装珠玉的丽容,却殊无喜色,她微蹙着眉,瞳仁中那一点浓黑,格外幽深,虽然身体坐得笔直,双手却紧握着绢帕,将它绞得满是褶皱。

  仿佛为什么事而困扰着,她咬唇沉吟着,长而密的眼睫颤动着,在玉容上撒下一点阴影。

  “娘娘,胭脂要咬掉了。”

  侍婢小声提醒到,云萝这才松了牙关,她眸光微闪,若无其事地问道:“皇上那边,你去打听过了吗?”

  “娘娘的吩咐,奴婢怎敢不尽心,只是,皇上仍是忙于政务,怕是没什么心思来见您呢?”

  侍婢小声说道,越说越是胆战心惊。

  “皇上忙于国政大事,我也不好去打扰。”云萝仿佛松了口气,居然有些欣慰地喃喃道,她转过头,却正瞥见那侍婢吞吞吐吐的作难。

  “还有什么事,你一并说来!”她不悦道。

  “是!”侍婢声如蚊呐,“皇上一连发了封书信,都是在催晨妃娘娘回返。”

  听到那最不想听的答案,云萝顿时面沉似水,她冷哼了一声,连指甲上的金套都为之一颤。

  “皇上只顾记挂她一人!”她满是辛酸和不甘的,低斥道,侍婢在旁惶恐异常,已然跪倒在地。

  云萝的胸膛微微起伏,她暗自咬牙,若无其事地回身道:“你下去吧!”

  看着侍女远去的身影,她再无迟疑,打开了八宝壁橱。

  元祈这几日正忙得焦头烂额,跟户部商量边民迁徙之事,便用了两个多时辰,直到众人散尽,感到饥肠辘辘,这才发现自己还没用晚膳,秦喜素来机灵。

  见他皱眉,正要传膳,却见云嫔手提一只鸳鸯什锦漆盒。正步步生莲地走来。

  她又是来送点头的吗?

  元祈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随即不由地苦笑起来。

  云嫔这一阵很是勤勉,她在帝后之间传递宫中消息,很是立了几分功劳,在膳食点心上头也很用心,每次都是亲手剥莲子,烹燕窝,一切弄得妥当,才送到皇帝案前。可算是贤淑得体,无可指责。

  元祈虽然从不食用,却也感念她素日的勤苦不易,对她的恶感,不由淡了几分。

  “皇上辛苦一天,且尝尝臣妾煮的银耳羹吧!最是补气养神的。”

  云萝温婉笑道,好似怕皇帝拒绝似的,手中丝帕扭绞在一块,皇帝见她这样,也觉得不甚过意。

  再加上香气萦绕,更觉饥饿,于是揭开瓷盖,舀了一勺,放入口中,轻轻咀嚼之下,只觉得唇齿留香,不由赞道:“果然用了心思……”

  云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微笑间妩媚动人,另有一番风致,“皇上觉得好,这便是我虔心到了,能让您多进一点,便是天下子民的福气了!”

  “好好……”

  皇帝似乎兴致颇好,满口称赞,居然笑道:“朕今晚便去你住处看你……晚上露深,你先回去吧!”

  云萝一听,面露喜色,也不疑有他,转身盈盈退下。

  秦喜微微惊愕,开口问道:“万岁,您今晚?”

  他声音戛然而止,却是皇帝面色苍白,全身大颤,好不容易,才吐出完整的几朵银耳,又咳出了几口血,这才罢了!

  “皇上,这银耳羹里!!”

  秦喜已是惊得魂飞魄散,皇帝挥手示意他不要声张,又让他倒水来漱口,她半天才回转过神色来。

  他不敢怠慢,盘膝运功了三十六周天,这才睁开眼,声音已见嘶哑:“你不要声张,悄悄地将云嫔请来,在此院中就地拿下。”

  秦喜答应着,忙不迭去办了,两刻后,只见云嫔发髻散乱,鬓横钗乱,很是狼狈地被拖了进来,她一见皇帝便好似有了主心骨,上前哭诉道:“冤枉啊……”

  云嫔这一夜,简直有如从云霄中掉落深渊。

  她先是喜孜孜地等候侍寝,又接到秦喜报说,万岁在自己院落等她,顿时喜不自禁。历朝后宫中,都有不成文的规矩,除皇后以外,其余嫔妃一律不准在御榻上过夜,如今虽然远在离宫,却也有个宫中的仪礼气象,皇帝居然让她来自己院落,可不是天大的恩赐!

  没曾想,到了此处,未及见人,却有一群粗恶狰狞的侍卫,将她五花大绑了推进来。

  “你还想喊冤?”

  皇帝不敢置信地冷笑道:“你宫中的使女已经招供,见你把她支开,鬼鬼崇崇地在羹里放了粉末,这一碗银耳羹,”

  他指了指桌上的,怒意满布心胸,“给猫狗试吃,半个时辰便七窍流血而死!”

  云萝睁大眼睛,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她发疯一样地挣扎着,嘶声喊道:“我没下毒!”

  “难道你自己的贴身使女,会冤枉了你不成,她连纸包都找了出来!”

  皇帝扔下一个纸包,里面尚有些残余粉末。

  云萝颤抖着捡起,失神地喃喃道:“怎么会?”

  她抬起头,凄厉叫道:“这纸包是我的,可里面不是毒药,却是——”

  她说到此处,支吾着不敢继续,皇帝逼问道:“是什么?”

  “是,是燃情袅……”云萝再顾不得羞耻,低声说道。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 烟幕

  一听这药的名字,便知是春药催情之物,皇帝又继续问道。

  “你亲自放的药,却要跟朕说你不知情?!”

  “臣妾真是冤枉的!”

  云萝急得泪落如雨,花容暗淡失色,却想不出一言一语来为自己辩驳,她哽咽道:“是臣妾一时糊涂,希望能得到荣宠,才从书信中夹带而来的。”

  “是谁递来的?”

  “是……”

  云萝支吾着不肯说,抬头看见皇帝森冷的目光,心中一阵颤栗,索性把心一横,低声道:“是皇后娘娘。”

  宛如一声霹雳横空响起,秦喜吓得面色发白,偷偷窥了皇帝一眼,却仍是稳如泰山。

  “焉知道不是你胡乱攀咬?皇后的禀性朕一向深知,她并不是那等丧心病狂之人。”

  皇帝一脸不信,云萝觉得整颗心都沉了下去,她抽泣着,突然眼前一亮,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伏地高喊:“皇上或是不信我说的,尽可以去检视那原封的信笺,包管里面也有些颗粒痕迹!”

  皇帝听她说得如此决断,微一沉吟,便命人将她带下,另行软禁看管,他自己在房中踱步,仍是踌躇犹疑。他觉得气闷,便咳嗽了几声,秦喜在旁看得真切,焦心道:“万岁当时便把毒物吐出,可仍是受了些浸染,还是请太医前来诊治为妙。”

  于是宣太医觐见,由于出门在外,医正要伺奉太后跟皇后两位,就没有随行,只是择了年轻精干的随銮办差。

  年轻的太医跪地请安后,便恭请皇帝坐下,卷了衣衫,又取了全套银针,便要在颈后等几个穴道针灸逼毒。

  灯火将室内照得白昼一般,‘啪’的一声,一道灯芯爆花,惊得太医手中一颤,险险将针掉落。

  银针的灿芒在眼前一闪而过,皇帝一愕,仿佛不敢置信似的,慢慢放下手中的奏折。

  “把针给朕看看。”太医依言递过,他眼神游移,有些心神不安似的。

  “银针最能试毒,因它遇毒会变成黑色,是吗?”

  “万岁圣明。”皇帝凝视着针尖,缓缓道:“可若是银针变白呢?!”

  太医全身一颤,抬眼偷望而来,皇帝眼疾手快,抢上前去,将他下颌扯开,才任由左右将他绑缚。

  “银针变黑,那定是遇毒无疑,可有些毒物,却是生性奇特,会让银针变得微黄,甚至微白,这一点,晨妃曾经当趣谈一般,跟朕讲过。”

  皇帝想起自己身边竟然潜伏着这样一个野心贼子,有些不寒而栗,他目光幽邃,声音不大,却带着暴风雨般的压迫——

  “谁派你来的?”那太医惨笑着,不肯回答。

  “带下去慢慢审问。”

  皇帝吩咐道,又追加一句,“可以刑求,但要留活口。”

  侍卫们因皇帝频频遇险,正觉脸面丧尽,听这一声,顿时台狼似虎一般地上前,将那人拖下。

  皇帝自去查了医书,将几味常见的袪毒药开了单子,命秦喜亲自配来,才稍稍止了咳嗽。

  “万岁且先忍耐一晚,等天明,自能寻来地方名医,为您拔除毒性。”

  秦喜看他如此,心中不忍,几乎落下泪来。

  “若不能找出幕后黑手,就是解了毒,也救不了命。”

  皇帝阴郁道。他看了秦喜一眼,问道:“是谁荐了此人到太医院来的?”

  秦喜记性绝好,微一犹豫,道:“是靖安公府上的管家。”

  又是涉及皇后!

  皇帝剑眉一挑,好似雷霆即降,却在下一瞬敛住了。

  “不,不可能是她。”

  他露出一丝冷笑,低喃道:“她若要动手,只会在梅妃诞下皇子后,如今是男是女也不尽知,绝不会如此草率。”

  他旋即回头,断然道:“吩咐下去,查清一切的往来信件,大到奏折文书,小到私人小笺,尽数报来。”

  “行宫那边,都失败。”太后咬着唇,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就知道云萝这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索性拿她当个烟幕幌子也就罢了,没曾想,太医的银针,也没派上用场。”

  她以扇掩面低语道,轻摇着画扇,一阵凉意袭来,她才恍然发现,眼下已用不到此物了。

  索性将画扇扔开,她由窗中远眺着宫檐一角,叹息一声道:“只希望栾城那边,能遂我心意。”

  此时宫人前来禀报,却是静王觐见。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问鼎

  静王一身儒装,以摺扇掀开珠帘,意气飞扬中又见不羁风采。

  “天下大喜,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好烦心的。”

  太后见他语意闪烁,只当他又想说皇帝的不是,于是笑道:“你皇兄这次是福泽深厚,如今蛮夷尽退,天下海清河晏,都在感念他的恩德呢!”

  静王却是仪态如常,恭敬微笑道:“圣天子百灵保佑,确实政治领导,只是可怜了舅舅,螳臂挡车,如今还不知是个什么凄凉光景呢!”

  太后是是忌讳这个,闻言冷笑道:“他自作自受,与旁人有什么相干!”

  静王却恍如未闻,淡淡道:“母后也很担心他吧!”

  太后见他如此悖逆,正待发作,却仍是敛住了,冷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后,在儿臣面前,您不用再托词掩饰了。”

  静王双膝跪在她面前,目光诚挚而清澈,带着淡淡的怜悯忧苦,“当年舅舅威凌朝廷,想要做第一位外姓藩王,世俗都以为您偏袒长弟,却不知,竟是他以某物威胁您,才能得逞的!”

  仿佛一道焦雷劈过太后耳边,她顿时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你怎么会知道……”

  “先帝曾将一道圣旨,交给我母妃保管……”

  静王停顿了下,殿中气氛顿时转为凝重诡谲。

  “可惜……”这一声可惜,让太后的心都紧缩成一团,几欲窒息。

  “可惜她太过轻信,居然被林邝的花言巧语所骗,将圣旨转交给他,竟成了他要挟母后的把柄!”

  太后全身都放松下来,她无声地舒了口气,微笑着,悲悯而温文地低喃,“是啊,惠妹妹的为人,再是良善不过,被此贼所骗,也真是命数……”

  “那道圣旨?!”

  林邝阴险的笑声,在昏暗的狱中回荡不已。

  “是先帝交给惠妃保管的,林惠这丫头,算是我林家的一个异数了,那么单纯轻信,我在她面前诉说了姐姐的专断独行,她便将那圣旨给了我!”

  “大家毕竟是骨肉血亲,本不必撕破脸皮硬来的,但林媛实在是天下第一狠毒刻薄的女人,林家煞费苦心,将她送上皇后的宝座,她居然掉过头来防我!我们前朝便是世家大族,坐拥云燕二州,如今想要更上一层楼,得个五爵,有什么不对?她居然驱逐我的使者!”

  林邝说到此处,简直咬牙切齿。

  “她既然不仁,我便不义,只是放出消息,说圣旨在我手中,她便只能乖乖从命了!”

  “你可知道,圣旨里写了什么?”

  林邝拖着脚镣,缓缓逼近,眼睛因为怨恨和狡诈而白亮异常。

  “那道旨意上说,要废去林媛的后位!”

  “母后您乍听林邝落在皇兄手上,便很是担忧吧!那道圣旨,可是对您很不利啊!”

  静王在旁劝慰道。太后抑制住全身的颤抖,低声道:“他毕竟是我亲生骨肉,即使知道,也没什么要紧。”

  “母后……”

  静王叹息道:“我自小由您带大,和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又何必骗我呢,若真是不要紧,您又何必掉包皇后给云嫔的药,又特别嘱咐了太医?!”

  这一句,点中了太后的死穴,她颓然坐下,半晌,才咬牙冷笑道:“这一回,你可真是长进了。”“母后,我也是为您着想,所以未雨绸缪,管了点闲事,您这一回,可是出了偏差啊,皇兄不是省油的灯,很快便会疑心的。”

  风一缕缕从窗纱的缝隙中吹来,太后觉得遍体生寒,却也顾不得添衣,只是僵坐不语。

  “到了这个时候,母后还是信不过我吗?皇兄对您如此忌惮防范,可只有我,一直在帮您分忧啊!”

  太后以冷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静王镇定自若地微笑着,更显俊美不凡。

  “你想要什么?”太后终于放下所有的伪装,冷然问道。

  “皇兄若是有个万一,无身为亲王,那九鼎之重,也可以问上一问吧!”静王首次公开透露了他对御座的野心。

  “你倒真是有鸿鹄之志啊!”

  太后听到他如此说,却反而有些安心了,她目光幽闪,端坐着笑道。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林邝

  “你很好。”

  太后微微冷笑着,神情却越见平和,“若废了亲儿的皇位,立你为帝,这样的事,可是千古未有啊!”

  “古时也未有要弑杀亲儿的太后。”

  静王直截回道,看着太后大怒的凤眸,又道:“母后您可不是蛇蝎心肠,而是圣旨落入皇兄手中,后果不堪收拾,您才出此下策。”

  “我和皇兄不同,定会孝顺母后,事事敬重垂问。”

  他加重了最后一句的意味,笑道:“您若是不信,不如由我预先写下,恭请太后训政的“旨意”?!”

  狼毫濡过浓墨,一封字据笔走龙蛇,静王亲笔写完,又盖上自己贴身的印章,指着它笑道:“这是以前科举舞弊玩的伎俩,我今日也沿用一二,上面写的日期是新元二日,若是那时我成不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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