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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冷心恬要往后看他的时候,霍去病从后面走上来,一把拉起冷心恬的手道:“现在就跟我回去。”
冷心恬明显往后缩了一下。
霍去病看到她的动作,有些生气道:“冷心恬,只有你,敢让我丢那么大的面子。你是不是喜欢上卫……卫府了,所以你不跟我回去。”
往前走了几步,冷心恬这才发现小巷子外面站的全是霍去病的部下,他不是一个人独自来的,他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接回冷心恬。
看见这么多的人,冷心恬更是往后退了几步。
霍去病紧紧抓起她的胳膊,道:“我那时就说过,舅舅能帮你做的事,我都能帮你做。现在的我,更可以帮你。”
“那好,我怕李敢伤了大将军,所以暂时不会离开,李敢是你的部下,你可否不让他伤了大将军?”
“你还是需要我的。”霍去病觉得可气又好笑,冷心恬说她不愿离离开,是为了保护卫青?
“你答应了?”
“这事……我得考虑考虑。”
冷心恬从霍去病手中挣脱,看着周围的这些兵士,赵破奴正偷偷地往巷子里面瞧,这真是一副要游街的排场,冷心恬道:“霍去病,你好好看着霍嬗吧,我想回去的时候就回去了,不需要你弄这么大的排场。”
原来冷心恬真的知道了霍嬗的事情,是啊,他府里的事情,冷心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个霍嬗,不是自己的儿子,是冷心恬早就知道的事实,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贞儿……冷心恬看着霍去病好像失了些底气的样子,笑道:“你不敢让我知道?”
就在说话间,霍去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也笑道:“冷姑娘这可真是说笑了,这世间,还没有我霍去病不敢做的事情。”
冷心恬不理会他的话,回身就想从小门进去,结果发现小门已经关上了,冷心恬有点儿不自在,硬着头皮又从霍去病身前走过去道:“嗯,那个,我走大门,你叫他们让开。”
火麒麟见主人要走,就要去追冷心恬,霍去病一把勒住它,道:“是你的主人不回来。”冷心恬听了这句,有些气愤,回头瞪了霍去病一眼。
刚又走了几步,又听霍去病的声音传来,这回却没有了方才的玩笑,透着几分认真:“冷心恬,你看好,就是卫府的夫人,我霍去病也敢娶。”
冷心恬从大门回府,瞟见那个身影一闪而过,芸姐把她当做卫府的扫把星,当然不希望她回来。
这次谈话结束后,霍去病倒是只失意了那一晚,之后,便是下了决心,冷心恬不回来,那好办,大不了就是把她重新追回来。
卫青回府便得知了今日霍去病带着部下上门的消息,与冷心恬相处时也不曾提起此事,只是这之后,卫青表示冷心恬可以上街了,条件是后面必须是跟着成排的侍卫,大将军这意思好似在说,我卫府的夫人自然是可以上街的,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还真有人敢娶?
这些话传到长安郊外的时候,已经变成这般,逗得冷如尧笑了一会儿,转对于单道:“其实,还是是非之地好玩。”
“玩心太过,容易受伤。”于单拉过冷如尧的手,似在责备,又极尽温柔。
“要是有一天,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要娶我,看你怎么办?”冷如尧笑道。
“真有?那就叫他试试看。”于单本是在侍弄花草,好似漫不经心,花叶却摇了几下。
而这次筵席结束之后,长安的市井中流言四起,卫家、霍家成了“流行词”,人红是非多,冷心恬几乎每日都能听到一些消息,大将军与骠骑将军在朝堂上的意见相左;骠骑将军和大将军宴上赋诗,竟是年方二十出头的骠骑将军在陛下后面第一个开口,毫不尊重年长的大将军。
然后真有一天,冷心恬就真瞧到了这是非,这日,冷心恬在院中散步,继续她的复健计划,已经比以前走的快多了,心里正高兴,想去分享给别人听,忽听得冷清的卫府大堂难得的有人吵闹,这可是个稀奇之事,冷心恬挪到大堂前。
只见两个男人正在向卫青说着什么,卫青坐在正座,一言不发,面色难测,卫伉终是忍不住道:“父亲,这未免欺人太甚。”
那两个男人随声附和,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又是一阵吵嚷,冷心恬这才分析出,这两个自是卫家的什么亲戚,而他们口中说的的那块土地,那卖土地之人原本这些年一直是与大将军做生意,谁知今日再去续约,地却被别人要了去,最可气的是,那人偏说他分明就是与大司马大将军签了契约。二人这才来问个究竟。
卫伉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比方才更加难看,突然道:“够了,我知道了,天下还能有哪个大司马大将军,敢与卫家争地。”
那两个人显然还没明白,怔怔地望着卫伉。
卫伉看了卫青一眼,见父亲眉头紧锁,一时也顾不了许多,张嘴就要道出是霍去病。
正在这时,冷心恬蹦进大堂,一把抓住卫青道:“大将军,今天你说好陪我去骑马的。”
卫青没想到她突然出现在这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来意,冷心恬许是看出了卫青的烦恼,才不顾形象的跳了进来,卫青忍住笑,盯着冷心恬不动。
“不许说话不算话,你可是大将军。”冷心恬拉起卫青就往外跑。
那二人见状,急忙就追,冷心恬回身道:“卫青,我记得伉儿跟我说过,他去买过什么地。”
二人还要追,听到冷心恬直呼卫青二字,忽然都站定在那里。此时,卫青面色已改,比方才柔和许多,像是发现了什么受伤的小动物,全心全意呵护一般,话语中透着丝丝关切:“青不知夫人,是去城南还是城北?”
两人远去,只留卫伉还在那里,他的声音随即被二人的声音再度淹没,“伉儿,不是……我说,你父亲这是何时娶了这么个……”
冷心恬不忍再听,可一想起她不仅占了卫伉的便宜,还害他身陷纠纷之中,一想到此时他脸上的愤怒,就开心地笑起来。
卫青看她笑着,也笑道:“多谢夫人,救我一回。”
“大将军,您的演技真实越来越棒了,既已救了您出来,我就先回去了。”
卫青在她的手要溜走的那一刹那,牢牢地握住,气定神闲道:“不是说好去骑马的。”
他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说的句句话,都带着威仪,冷心恬怀疑她听错了。
卫青不容她多想,早已下令让人牵了马来,扶着冷心恬上马后,自己也上了马,与她并排骑行。
天气尚好,有一天的时光可以用来与她分享,卫青看着冷心恬有几分尴尬,然后没办法的说去城北,他想他的确入戏太深,可他不止这一次,甘为戏中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李敢的报复
卫青骑马在前,冷心恬跟在后,卫青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已是好一阵子没跟冷心恬说上一句话。冷心恬拽着马,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去看卫青脸上的表情,揣摩着他的心思。
“青今日是何其有幸,得夫人这般?”卫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惹得冷心恬很不好意思,赶紧收回了目光,自己道:“大将军,我看您半天不说话,才……”
感觉到卫青没有再看着她,冷心恬才再次看向马背上的卫青;卫青望着周围的景色,笑道:“这会儿,又改回叫我大将军了?”
“方才是我失礼了。”
“你当真是失礼了,除陛下之外,青好久未曾听过别人唤……,”卫青这句还没说完,突然就转了话题道:“冷心恬,今日说好是来骑马,你与我赛一次马,可好?输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您是大将军,我哪里能赢,这不公平。”
“还没比就认输?这倒不像是你。”卫青道。
不就是一个问题嘛,总会有办法应付过去的,冷心恬又想了想道:“那我若赢了,大将军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不!三个!”
“还有什么条件,心恬你尽管说,青记下了。”卫青一副不可能输给冷心恬的样子,冷心恬的条件都还没开,他就满口都答应。
“大将军,答应的这么爽快的承诺,不太可信。”
卫青这回倒没说什么,只牵着马去一旁看看路线,后道:“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每次卫青和冷心恬同行,卫青几乎都会把这匹叫做“青云”的爱马让给冷心恬,只因它极其温顺,好驾驭,可冷心恬为了赢得比赛,偏偏要选一匹她自己不熟悉的马。
冷心恬挑了半晌,也决定不好到底该挑哪匹,只得问卫青的亲随:“你帮我挑一匹吧。”
亲随们连忙下马,看向卫青。
冷心恬站在领头的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道:“不许看大将军,你选一匹跑的最快的吧。”
卫青在那边稍稍点了点头,亲随才装作没看见一样道了一声‘诺’。
冷心恬选好了马,来到卫青身边,卫青先是带着她把要跑的路程走了一遍,二人折回原点,一切准备就绪。
林中传来马蹄声,冷心恬全速前进,卫青看起来很是轻松,实际上他注意着冷心恬的一切,不想因为他的私念,再给她引来什么灾祸。
只要奔出树林,就可到达终点,冷心恬看树林的尽头就在眼前,遂压低了些身子,准备全力冲刺。
马离林子的出口越来越近,冷心恬领先在前,照这样看,大将军似乎真的要输掉这场比赛。
冷心恬正准备一鼓作气跑到终点,林间忽地跑出一个小少年,冷心恬大惊失色,一把拽了缰绳,马的前蹄高高抬起,冷心恬从马背上滑落,卫青见状也跟着跳下马去,两人摔在地上,少年好似也受了惊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冷心恬定了定神,忙问卫青有没有伤着哪里,确定卫青没事之后,急急去看那少年。
冷心恬半扶起地上的少年,林间又冲出一只猎犬,对着冷心恬大吼大叫;冷心恬吓的猛然站起,又把少年摔在地上。少年饲养的猎犬见主人又被摔在地上,直向冷心恬冲过来,卫青挡在冷心恬身前,抽出长剑,震慑住猎犬。
人犬对峙间,少年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喝退了猎犬。
卫青不管那边的少年,只是对着冷心恬道:“没事了。”
先是险些伤了人命,又是一条恶犬在后,冷心恬真是又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她还是怕那少年有事,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前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吗?还是和你的家人一起来的?”
“不必忧心,我无大碍。”
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岁的样子,谈吐不俗,站起身来,透着儒生的气质。
冷心恬蹲在他身前,牵起他的手,笑道:“若是你一个人,先跟着我们回去,我再找个大夫帮你瞧瞧,后送你回家,可好?”
“多谢夫人美意,我可自己回去。”少年往后退了一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对着冷心恬一拜。
少年,眉弯弯地好看,俊朗的模样,想让人亲近,可不曾想他少年老成,并不可爱,少年这一举动搞得冷心恬有些尴尬,她愣了一下,又道:“不行,你必须跟我去看大夫,查清楚有没有事情,我才能放心。”说完边去拉少年的手边看向卫青。
卫青点了点头道:“夫人说的有理,你先跟我们回去吧。”
说话间,冷心恬想起了什么,突然牵起自己的马,走了几步,越过终点线,后道:“大将军,今天这比赛,算是不算?”
卫青边笑边摇头道:“夫人赢了,青甘拜下风。”
冷心恬把这少年连拖带抱的放到青云背上,卫青帮她的时候,宽大的衣袖滑下来,冷心恬这才看到大将军的手臂红肿起来,肯定是方才救她的时候,受了伤。
冷心恬一把拉过卫青的手,卫青稍稍往后一缩,原来是手心间擦伤更重。
“都是些皮外伤。”
“皮外伤也是伤,我们快去找大夫吧。”
少年在青云背上,看着冷心恬和卫青的一举一动,卫青不说他的小伤,可冷心恬对那些小伤的关心,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
冷心恬叫人拿来些布带给卫青包扎,队伍开始聚拢,决定现在就回长安城中去寻大夫,可刚要离开,就听得身后有人道:“大将军休走,李敢在此恭候多时了。”
马背上的少年看了看李敢,皱了皱眉。
“卫青,你敢不敢与我一战?”李敢的声音似乎穿透了整个树林。
“青何故要与你一战?”
李敢是个急性子,上次在卫府门前未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这会儿哪里还能再听卫青多言,打马就向卫青冲来。
卫青见状,先是打了打青云,让它驮着少年躲开这里,又要将身边的冷心恬一把推开;冷心恬这才为卫青包扎到一半,见卫青要推开她,说什么也不松开他的手。
李敢已近,卫青再顾不得与冷心恬多言,带着她退了几步,等大将军的亲随们上来拦住李敢。
卫青的亲随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李敢虽然勇猛,可几人与李敢周旋,倒也还能不让他上前。
“卫青,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为何在后面躲躲藏藏!”李敢一边与卫青的亲随交战,还不忘了与卫青对话,企图激怒卫青出来与他一战。
奈何大将军性子一向就是这般沉稳、冷静,任凭李敢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只道:“青早已说过,为一军统帅,将军家父之事,青有责任,但并没有加害于他。”
李敢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冷心恬在一旁,有些沉不住气道:“李将军,大将军所言非虚,请你停手吧。”
她这一说话,李敢仿佛才刚发现她也在现场,又战了几回合道:“冷心恬,你敢不敢问问你的夫君?”
“我……”
不等冷心恬回答,李敢突然发力,拦在他身前的亲随们一下子被冲散,李敢纵马越过人群。
卫青忙带着冷心恬走进树林,谁料,背后又突然传来箭声,卫青护住冷心恬闪在一棵树后。
一阵箭雨过后,李敢下了马,立在卫青身前不过三步道:“卫青,你不战,莫非是心虚?”
李敢在等着卫青放开冷心恬,与他决战。
冷心恬也看准了这一点,李敢不是趁人之危之人,绝不会在冷心恬还在卫青身边的时候出手,至于方才的羽箭,冷心恬一时还搞不清到底是谁的所作所为。
李敢看向冷心恬,冷心恬回看他,并死死攥紧卫青的手,一副誓死不降的样子。
“冷心恬,你让开!”李敢怒道。
“不让,有本事你就出手。”
卫青此时除了面对身前的李敢,他更担心的是躲在暗处的放箭之人。
“李敢,这件事上,青问心无愧,要说有愧,就是没有及时阻止李广老将军。”卫青道。
“口说无凭,不如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李敢很是坚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冷心恬,你让开。”
卫青重新拿好佩剑,对冷心恬道:“心恬,你速速去那棵树那里,不许过来!”
“大将军!”冷心恬就是不肯放手。
卫青看了看冷心恬,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李敢道:“我相信敢将军不会做那样的事情,青请您暂时合力……”
李敢方才光顾着追着卫青,听卫青这么一说,这时才想起林中飞出的羽箭,他自己孤身一人而来,根本就没带着什么帮手,那些羽箭确实来得蹊跷。
三人交换眼色,李敢追着卫青在林中移动,冷心恬站在原地,羽箭跟着卫青而去,冷心恬偷偷探出身子去看林中的状况,不料,更密的羽箭向她飞来。
冷心恬闪躲回树后,再没有新的箭射来,可林中却传来衣裳与草摩擦的声音。
在林中与李敢缠斗的卫青见了此景,对着身后的亲随们下令道:“保护夫人。”
李敢见林中杀意四起,卫青此时只顾得被羽箭包围了的冷心恬;况且方才的几招,卫青只躲闪,不进攻,也说明他无心与他一战。但是,这是给父亲报仇的好机会,李敢怎能如此轻易的放弃,遂也不见他收力,只是进攻的速度稍有减慢,可依然使卫青不得脱身。
“小心!”卫青一喊,冷心恬才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倏地从树后窜出,如蛇如魅,向冷心恬而来。
几个在冷心恬身边的亲随们随即与他搏斗,却有些节节败退的意思。
长剑离冷心恬越来越近,血腥儿扑鼻而来,冷心恬只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已该往何处去。
长剑饮血,难以收回,要是被此人抓住了,不知道又要给大将军添多少麻烦。
冷心恬看见卫青向自己这边赶来,想要退,觉得身后也有人行来,前方的影子左右夹击,步步紧逼已成合围之势。
好似没有退路之时,一杆长枪从她身后斜出,银色的枪在霍去病手中如鱼得水,它的弧线快而密集,宛如阳光树荫下一朵朵银色的花。
银枪擦过林中紧逼上来的影子,方才还在面前凛过的剑风,随着两道殷红泼出,再也感觉不到。
羽林出身者,骁勇善战,再向林中看去时,已是绿中点点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