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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天下.元烈皇后 作者:墨倾长风(潇湘vip2014-08-21完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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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这是大邺御驾亲征的皇帝陛下——夏侯渊!”有识得他的官员已止不住低声惊呼出声,“他怎么,怎么……”

    众人一惊,立即站起,下意识看他身后,却见他只是孤身一人,非但未带大军进入,连随从都未带一个。

    心中一疑,随即又想起他与楚清欢的关系,又由此突然想到了什么,齐齐变色——严子桓受伤一事虽未声张,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心疾之所以发作,就是因为被他射了一箭。

    因此而推断,他们的陛下之死,可以说是被他一手促成。

    而且,眼下齐都被围,若是大邺军的主帅,大邺的皇帝陛下被制,情况又会如何?

    在场的都是朝中颇具份量的大臣,对其中利害一想便知,当下便有人大声喝道:“禁卫军何在?此乃大邺皇帝,城外大邺军主帅,就是他射伤了陛下,以至陛下心疾发作,还不将他速速拿下!”

    齐跪在地上犹在悲戚的禁卫军呼啦一下站起,手中长枪哗啦一抖,将夏侯渊团团围住,只恨不得有人一声令下,便将他戳得一身窟窿。

    短短数日之内,两位陛下先后逝去,或直接或间接都死于大邺之手,心中愤慨可想而知。

    便是傅一白与傅相亦没有出声,只是漠然站在一旁,既不说要将他如何,也不上前解围。

    夏侯渊谁也没看,那些闪烁着幽幽寒光的枪尖就在他鼻息下,他看也未看,眸光只凝注着人群那端的女子,如此近又如此远的距离,他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都退下。”清清冷冷的声音响在耳边,楚清欢分开禁卫军走到他面前,淡淡道,“大邺陛下已答应我退兵,齐都之围已可解。”

    “但陛下之死呢?”有大臣立即反问,“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辅国侯。”楚清欢转身,面向傅一白,“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公布的?”

    傅一白眼底划过一道黯色,沉默了片刻,在她清冷又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眸光中,从怀里又缓缓取出一卷锦帛,规格比先前那卷要稍小些,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潮湿泛红,隐有几分复杂悲凉之色,却又不得不将那锦帛展开,低低念道:“朕之心疾无药可治,圣手曾断言,朕活不过廿五。生死皆为天命所致,无关他人,朕大行之后,众卿切不可将怨怼迁怒于人,否则便以刑罚论……”

    他声音虽低,可一干人听得清清楚楚,无不面容暗淡,几欲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设想得如此周全,如此不计较恩怨得失,他们还有何话说?

    楚清欢闭了闭眼,果然……

    她不该把这份宽容当作理所当然,但她就是比谁都清楚,严子桓定然还会留下这么一道手谕——他最不愿看到她为难,凡事考虑得比她自己还要周到,不会想不到她会面临这个局面。

    夏侯渊轻轻地吸气,他生平未曾佩服过谁,但严子桓……

    若换作是他,恐怕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

    “阿欢,”他双手握住她的双肩,眸光晦涩,“你当真……要接了那道遗诏?”

    她沉默如坚石,默默地望着他,许久,别开了脸,“他的死,到底与你脱不了干系,我不能弃之不管。”

    肩上的力道一松,他的手渐渐松开,垂了下去。

    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还是不死心地问上一问,也罢,不管如何,她终究在这里,在他知道的地方,不会再跑来跑去。

    “好。”他点头,“你在这里,等我平了乌蒙再来看你。”

    ------

    夏侯渊没有等到两日后再退兵,他当晚离开皇宫,在城外就地休整了半个晚上,第二日一早便拔了营,临行前,让清河给楚清欢送了两样东西。

    清河几度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默默地将东西交到她手里,转身就走。

    一身素服的楚清欢望着清河渐渐远去的背影,浮现在眼前的却是昨晚那个披着夜色渐行渐远,与墨骓融为一体,最后又与整个天地融在一起的身影。

    他走得很干脆,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强行干预或阻拦,一人一骑,行走在天地间,傲然又孤清。

    那一刻,她的眼睛涩涩地疼。

    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一件是圆滑通透的水晶球,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触手寒凉,映着她的脸,正是文晋被夏侯渊抢去的“天眼”,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送了来,交给她。

    她看着,与当初阿七跟她描述的一般无二,可却不知,该如何把它交给阿七。

    另一件,则是一把弯刀,通体乌黑,刀鞘上镂刻着凤尾图案,纤毫毕现,边上云纹缭绕,而刀柄则是一只引颈高歌的凤凰,形态逼真。

    只是这般拿着,只是这般看着这刀鞘,她便觉得心生契合,难得地喜欢。

    她将“天眼”收起,随后握住凤颈,轻轻一拔,雪亮白光倏然四射,一声龙吟清亮不绝——绝世好刀。

    他知道她随身武器只有一把匕首,其他寻常的又看不上,于是便给她寻了这把刀来,想来是要亲手送给她的,只是昨晚初时没有机会,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今日却又不来,只让他人代为转送。

    他说过,等他平了乌蒙再来看她,想必在此之前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了。

    乌蒙……

    乌蒙本来就野心勃勃,窥伺大邺已久,久到几代帝王之前,他的父皇还在世时便存了觊觎之心,后来他的大皇兄继位,尤其是大皇兄之子夏侯昱在位时,乌蒙更为肆无忌惮,不停扰边,抢占了不少小城池与村子,尝到了甜头的乌蒙岂会愿意就此退回原地。

    上次石坚就说过,夏侯渊忙于应付乌蒙之事而不能前来接她回去,此次他一怒之下率军二十万攻取文晋,乌蒙那边势必兵力不足,他又在文晋耽搁了太久……

    “陛下,外面风大,进去吧。”钟平在身边低声说道。

    她转身,看着一夜之间憔悴得不成样的钟平,片刻,道:“过两日去把卓宛宛带进来吧……她找他找得那么苦,总得让她送上最后一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梦归

    天色沉得似乎要下雪,卓宛宛从后院的马厩里喂完马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缩了缩脖子,抱着胳膊准备上楼。

    今日是先帝逝去的第五日,城内还在戒严,等过几日解除了戒严,她也该换到城西去看看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运气特别不好,来齐都才多少日子,老皇走了不说,连登基没几日的新帝也驾鹤西去,满城素缟,人人麻衣,惨白惨白的,让人看着直想打哆嗦。

    她想找的人一直没有音讯,国丧期间,她也不能再满大街地拿着画像拉着人就问,更何况,那日为了追钟平与楚大哥,被马踢了一脚,把腿给折了,在床上休养了这些天,到现在走路还不太利索,这找人的事更加搁下了。

    想起楚大哥,她回头看了眼马厩里的马,叹了口气。

    萍水相逢的一个人,她却有一见如故之感,才热心地给他介绍客栈,却不想第二日起来去叫他吃早饭,屋里却没人,她看着他随带的几件物品与马都还在,心想着是不是出门找人或上街买东西去了,便也没放在心上,未想等到天黑她找人回来,他还没出现,她便有些担忧。

    为了节省银钱,她替他退了房,将东西都拿到了她房里,又替他养着马——她虽没多少银子,可做人得讲意气,楚大哥一看就是个好人,她不能不管。

    楼下大堂里没什么人,这些天城门不开,不准人进出,住店的人自然就少了。

    她呆呆地站了片刻,心里不知为何空落落的,不着边际,不上不下,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飘飘荡荡,着不了实处。

    这种感觉自从那年轻的新帝死了之后就有了,也不知是可怜他死得太早,连个女人都没有,还是别的什么,在听说他才只有二十三岁时,她突然很想哭。

    事实上,那晚她憋闷得晚饭都没有吃,早早就睡下了,后来做了个梦,梦到严慕对她笑,她想去抓他的衣服,可怎么也抓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远,醒来后眼睛红肿,半个枕头都湿了。

    她一直不知道严慕到底多少岁,问他总不说,他身边的人也从不告诉她,但她猜测应该比这位新帝小不了多少,想着他似乎也身子不好,若是换作他……

    呸呸呸!

    虽然以前偶尔得知他在山上是为了养病,可她看他那样子,根本就不象个有病的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富家公子病,躲到山上来是为了图个清静。

    转身慢吞吞地就要上楼,客栈的门却被什么撞得响了一下,她扭头,便见几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眼熟得很。

    她顿时眼睛一亮,咧了嘴正要说话,那几人却横眼一扫,在看了她一眼之后便一左一右提着她的胳膊,象提了只小鸡一般往外走,一个个都阴沉着脸不说话。

    “哎哎,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严慕呢?是不是他知道我在找他,叫你们来接我的……哎哎……哎哟……”

    身子砰地一声撞到木板,她被撞得七荤八素,还没搞清楚状况,前面的马已跑了起来,她一个没坐稳,又从座位上跌了下来,她顾不得疼,扒到车帘子继续问,却没有一个回答她的。

    看着那几个一个个跟锯嘴葫芦似的,她也不问了,到车里面去坐好,心里却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她找不到严慕,严慕却来找她了,这叫什么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心里甚是得意,这句子竟然让她用得这般贴切,却猛地拍了下脑门子——她的行李还在客栈呢,忘了拿了!还有楚大哥的东西和马……

    算了算了,等见了严慕再过来一趟好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路,一张嘴就没合拢过,等到她想起来撩开帘子认认路的时候,却被眼前景象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地方?好气派!

    高耸的墙,巍峨的房,超大的院子——原谅她没见过大世面,不知道这片开阔平整足可容纳数千人的地方该叫什么——还有这些,这些手握枪杆子表情吓人的士兵……

    天哪天哪,严慕是在这里么?

    心里一慌,她也顾不得许多,打开帘子冲着外头小声地问:“哎,壮大个,你们到底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严慕是在这里么……”

    她只知道,拿着刀枪穿着军服的就是兵,至于什么兵,她分不清楚。

    那几人依然不吭声,将她带到一座大殿前才停下,然后又象提小鸡一般将她提了下来,往地上一放。

    她觉得有点腿软,但转念一想,她天不怕地不怕,以前在山上就象个女大王,怕过谁?还是寻严慕要紧。

    抬头就要说话,却见台阶上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女人。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多少描述一个人好看的词,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跟严慕一样好看,但气质又截然不同。

    当你看着她时,会觉得自己看到了山顶上的青松,在厚厚白雪的覆盖下依旧挺拔有力,亦仿佛是山谷里的那一眼天泉,清澈宁静,却又深不见底。

    卓宛宛可以肯定,她以前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可当她触上她的眼睛,听到她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却愣住了。

    她没怎么读过书,记性却很好,见过的人听过的声音都不会忘,这个女子的眼睛分明很象一个人……

    “宛宛,听说前些日子你被我的马踢伤,可大好了?”楚清欢站在阶上,看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年轻女子,语气平静,眼底微润。

    那一日长街之上,她拿着一张气韵神态都画得不像的画像逢人就问,那份执着与坚持,记忆犹新。

    “楚大哥?”听到她如此说的卓宛宛大是诧异,不信也得信,“真的是你?”

    “是我。”楚清欢轻轻点头。

    “哎呀,楚大哥,你竟然,竟然是个女的……”卓宛宛开心大叫,“我……”

    “放肆!”一侧的鲁江冷着脸喝道。

    卓宛宛被吓了一跳,连忙住了口,这才发现四周的禁卫都在瞪着她,她虽胆大,但被这么多人这么看着,还真有点心里发虚。

    “别吓唬她。”楚清欢走下两步,朝她伸出了手,轻声道,“上来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卓宛宛先是一怔,随即想起什么来,立马笑逐颜开,大眼弯弯,眉目飞扬,连眼梢里的眼神都似要飞起来,“严慕,严慕对不对?楚大哥……哦不,楚姐姐,你认识他?可你之前说……”

    楚清欢看着她,那神情,每每在提到严慕都是那般的神采飞扬,这种发自内心的真实欢轻易就能感染身边的人,可现在,她看着这样的欢喜,心里却更为酸涩。

    “你画得不像,所以我没认出来。”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幅不大的卷轴,递给她,“看看吧,这画上的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严慕。”

    “我以前根本不会画画,那还是严慕教我的,才能画成那样……嘿嘿,我也知道不像,他哪有我画的那么丑……”她边说着边打开卷轴,还没完全打开,她便已“啊”了一声,惊喜地叫道,“严慕,就是他!”

    画中一名年轻男子背倚青松而坐,衣袂飘飞,神态懒散,懒散间可见眉目精致,眼眸狭长,同样的画,但画中的人却全然不同,逼真得似乎会从那画中走出来。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卓宛宛一迭声地道,“楚姐姐,你快带我去见他……哼,看他见了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他就在里面。”楚清欢眸底一黯,往殿内走去。

    卓宛宛小心地将画轴卷起,连忙跟上。

    殿内布置得很简单,素帷白绸,数百支白烛明晃晃地亮着,中间一樽包金乌丝沉香木棺静静躺着,宝儿与钟平一人跪在一边,往火盆里放着金银锡纸做的元宝。

    傅一白说,严子桓在很早之前就跟他说过,他若死了,一切简办,不做道场,不让人哭灵,让他安安静静地走,但是纸钱要多烧一点,他享受惯了,过不得手头拮据的苦日子。

    卓宛宛一迈入大殿,人就呆了。

    她愣愣地站在门口,一脚跨在门内,一脚跨在门外,茫然地对着那满殿的蜡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视线慢慢移到殿中央的棺木上。

    “楚姐姐,这是……”

    棺材?灵堂?

    跪在地上的不是钟平和宝儿么?他们在烧什么?

    “进来吧,你不是要见严慕么?”楚清欢面朝里,对着那棺木,声音低得听不出语气,“他就在那里。”

    “可那里……”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卓宛宛连手都开始发抖,“那里不是只有一副棺材么……他人呢?”

    太诡异了,一切都太诡异了……不行,她要到外面去,叫严慕出来见她……凭什么他不告而别,现在又来这一出吓唬她……当她好欺负还是怎地?

    她抬脚就要退。

    楚清欢象是后背长了眼睛一般,一反手就抓住了她,将她往里面一拉。

    “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相?

    卓宛宛一个趔趄跌了进去,眼神里已有了恐怖,她死命地想往后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楚清欢的手。

    “严慕不姓严,姓萧,也就是五日前大行西去的先帝萧慕……”

    楚清欢平直叙述的声音回响在这空旷的大殿中,落在她耳朵里近乎残酷,她忍不住尖叫:“不!不可能——”

    “不是他,钟平,宝儿,还有那些你所见过的侍卫,为何都会在这里?他若不是皇帝,为何他的灵堂会设在这里皇宫里?”楚清欢没有回头,只看着那点点烛光,“其实你自己已经猜到了,只是不肯承认……不承认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活过来……”

    “他不会死,不会死……”卓宛宛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就是倔强地不肯流下来,“他的身体那么好,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生病,好端端地怎么会死……”

    “他有心疾,自小便有,以前发作过一次,花了好几年才调养好,这次……他没能捱过去……”

    “不——”卓宛宛的身子慢慢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紧紧抱住那幅画轴,泪水滂沱直下。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还没见到他,很多话都还没当面问他,他怎么可以死?

    钟平将一串元宝放入火盆,默然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宝儿眼睛肿成一条线,眼泪却似已经流不出来,面无表情地抓起一大把元宝扔进火盆里,亦跟着走了出去。

    殿里只剩下楚清欢与卓宛宛两人。

    外面的风卷着雪花飘了进来,打着旋落在两人身上,楚清欢伸手接了一朵,看着那雪在掌心里化成一滴剔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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