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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皇帝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立东宫的动作了,而沈家很快就要被皇帝断其一臂。文阁老此时给她递出的这个橄榄枝,看似是大恩,其实是异常烫手的。
文阁老这么做,喜欢柳慕言其实只是很小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我看中柳慕言的才能,他需要柳慕言这样有心智的人加入沈家,这样为保沈家安定有多了一把助力。
因为他有不好的预感,沈家是棵大树,树大招风,特别是立东宫这么事情上,沈家作为强有力的陈留王的后盾,招皇帝的疑心也是自然。
柳慕言也大致猜到了文阁老这样的心思,不然她实在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文阁老给她递出橄榄枝,提别是她这样出身的人,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使文阁老再看重她,顶多重用,怎么会让她这样直接和沈家沾亲带故。
但是如今这件事被文阁老提了出来,虽说阁老是笑着说的,但是那确实不容拒绝的口气,她知道此事已经没有婉拒的余地了。
凡事有两面,柳慕言又想到今天这样的事,比如被自己亲爹卖了强迫自己嫁人,这种事今后还会不断的发生,自己又阻止不了,不可能每次都能找到机会脱身的。如果靠上文阁老这棵大树,自己的终生大事自己也终于可以做主了,柳父在不会看眼色,也必须给文阁老低头。
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好处,柳慕言知道是逃不过这劫了,她只好带出一丝感激的微笑说道:“侄女感激不尽。”
作者有话要说:
☆、柳慕言认亲
听说文阁老认了一个平民为义侄女,阁老府上上下下为这事已经沸腾了好几日了。
这大下午的,沈菀在自己母亲商妃卿房间,商妃卿正在闲来无事打络子玩,却看到女儿愁眉苦脸走过来,便道:“这又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姑奶奶了?”
沈菀一下子坐在母亲身边说道:“娘,爷爷认的那个义侄女到底是什么人,听说农家出身。”
商妃卿毫不在意地继续打着络子,“你管那么多作甚,你祖父做事哪次不是出于周全考虑的,反正不会是为了沈家坏的。”
沈菀吐吐舌头,“我只是好奇罢了,你说那个什么柳慕言会不会威胁到我们呀娘。”
商妃卿看着自己女儿,“威胁什么?你知道至亲血脉意味着什么吗?在喜欢一个外人那终究是外人,还能为了外人难为自己人?”
沈菀这才放了心,她浅浅笑道:“娘,你不是说陈留王就要选妃了吗?”
商妃卿瞧了眼自己女儿,“瞧你这出息,天天问这问那,这心思一点藏不住,怪不得这整个府里人都知道你想做陈留王妃了。”
沈菀嘟嘟嘴道:“娘,你不常说,我们沈家什么好处都给那大爷家赚去了,这次这陈留王总要留给我了吧,不会在给峨光了吧?”
商妃卿道:“我当然知道你这点心思,你就不想让峨光什么都越了你过去,从小到大光芒都给她沾了,这次你非要争个未来。”
沈菀撒娇说道:“可不是,都是沈家嫡女,人家只知道一个沈峨光,怎么就没几个记得我的呢,这次我非要把那个抢过来。”
“那为什么非要盯着陈留王呢?”
“陈留王是姑妈的儿子,堂堂贵妃之子,姑妈又深得皇上宠爱,而且肯定是向着我们沈家的,当然陈留王是最好选择了。”
商妃卿打趣道:“我看着我们这燕京的瑄郡王世子也不错。”
沈菀立马瞪大了眼睛说道:“郡王家谁稀罕,要嫁世子也是要亲王世子,郡王哪有陈留王这样的亲王尊贵,郡王不过就是个摆设!”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娘总算没白教你,但是最近我打听你祖父的口风,意思好像是陈留王的王妃不打算在我们沈家出,我们沈家不能再更加招摇了,树大招风,只怕是这王妃位置要花落旁家了。”
——
畅春园中,沈玉正在和文阁老下棋,文阁老沉吟道:“今儿,好不容易抓到你,你必须和我下完才能走。”
沈玉抬手拿起一枚白子,轻轻落下,眉眼隽秀却带着一丝清冷,文阁老看着沈玉,他这孙子,就像一块美玉,外表如美玉表面那般温润,内心如美玉温度那般冰冷。
文阁老随口说道:“你妹妹峨光,也差不多要到出嫁年岁了,你堂妹菀儿也差不多了。”
沈玉只是沉默,似乎在思索那棋路该怎么走,文阁老又道:“你呢,你怎么看?”
沈玉手中捏着一枚白字,在手指中摩挲着,“孙儿认为,只能低嫁。”
文阁老轻笑了一下,“峨光要是听到,要恨死你这哥哥了。”
沈玉拢了拢身上有些落下的宽大披衣,“孙儿只是回答祖父的问题,孙儿内心当然也是希望妹妹们嫁得好过得好。”
阁老意味深长地看着沈玉,沈玉依旧是一副聚精会神看着棋局的样子,他伸手又落下一子,“结束了,祖父。”
文阁老这才发现,他已经输了,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文阁老轻声说道:“我果然老了。”
随后沈玉抬眼看向那被雪覆盖满的小松林,起身打算离开,文阁老叫住他,“去哪?我认了一个义侄女你总该知道吧,今晚我在家宴请她和家人吃个饭,你不出席吗?”
沈玉低头看着那落下的雪花,融化在地上,变成一小摊水,他道:“不去了。”
文阁老道:“听说她前几日还砸了你一家酒楼,我就纳闷了,她用瑄郡王世子的婚事压了衙役,但是你若是出面,未必会被她压,但是你竟然没出面。”
沈玉回过头看着文阁老,语气湿湿凉凉的,像是夜雾中没有风干的夜露,他道:“我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文阁老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沈玉则是慢慢离开了畅春园走出了阁老府。
——
柳慕言晚上被请去了文阁老家用晚宴,一进门就看到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沈书,柳慕言最近越发觉得这娃其实挺可爱的,单纯的可爱,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沈书凑近柳慕言说道:“你到底和爷爷说了什么,怎么就认你做义侄女了!”
柳慕言耸了耸肩,“你问我,我问谁。”
随后柳慕言便被引进了席间,一家人都坐在那里,首先是阁老以及阁老夫人,随后是商妃卿和符秋,然后再是泪珠姨娘和明符姨娘,接着再是孙子辈的沈书,沈峨光,沈洺,沈佳还有沈菀。
倒是没有看到沈玉。
柳慕言坐下后,文阁老便重新又交代了一遍那事,“明儿我会亲自找知府刘大人来做公证,算是正是让言儿拜过了我家门。”
此时长媳符秋看着柳慕言,她神情总是那般温婉,仿佛你觉得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这女人动怒,她万事都是平心静气地和你说,配上那沉静的脸庞,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她对柳慕言说道:“以后,便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不好意思打扰爹和娘,你尽管来找我便是,定当竭力帮你。”
商妃卿在一边不温不火地冷笑了几句,“说的是啊,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让姐姐来处理就好了,这家里大家都别管事放权就好了。”
她瞧不起符秋那明明私下如此放荡还装的三贞九烈,她若是不放荡怎么会有沈玉。
文阁老似乎看烦了这样的戏码,他看了眼商妃卿警告道:“是不是什么事都要先刺几下?都是一家人你哪来那么多话。”
随后文阁老指着商妃卿说道:“这是你二叔的媳妇,你喊二婶便行。”
柳慕言喊了声,“二婶。”
商妃卿客客气气地笑了笑,便不再做声。
柳慕言把这沈家三位小姐一一打量过来,沈峨光气质好容貌好,为人随和却也不缺乏距离感,仿佛那种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高家嫡女,举止大方,对柳慕言也十分友善,因为她在兰若寺帮过她。
沈菀同样作为嫡女,那份气度却少了不是一丁半点,不说沈家的还以为哪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小姐,长得却也是不差,算是娇小明艳。
沈佳是庶女出身,那气质自然也是差了点,毕竟当嫡女来养,和当庶女来样,养出来的样子肯定是会不一样的,只盼能嫁个好人家也算别无所求了。
几个孙子,沈书自然柳慕言都懒得去谈了,也不知道商妃卿给他吃的什么,一个嫡子养成这样也算是养到家了,彻底没救了。
那沈洺倒是不错,为人大方,长得也英气,有一种凌然之气,怪得不苏甜老是对他问东问西的。作为庶出真的可惜了,将来势必会比沈书那个恶霸有出息数倍。只是庶出限定了他的前途和发展,注定未来智能捡两个嫡出兄长的漏子。
这时候,沈洺站起身来,敬了柳慕言一杯,“我们都是同辈,将来也要互相照应,毕竟也算是一家人了。”
柳慕言站起身来,接下了他的敬酒。
这时候文阁老忽然发话,“有件事我要说一下,都知道我的胞弟沈贤在天津任天津卫一职,只是今年开始说是干了风寒所以一直卧病不起,我这老身子骨也不好长途跋涉了,我打算让沈玉和言儿带我去天津看望沈贤,顺便带上我准备的慰问厚礼。”
“那祖父,押运货物的卫队一定要找好。”
“我已经花重金雇佣了几只镖队,也是沿途一直护送。”
沈书忽然说道:“爷爷,你怎么不带我去,我和堂兄去也行啊!我也想出去玩!”
“混帐,你以为是去玩的吗,让你去估计那礼箱还没到天津就全被贼寇拿走了。”
柳慕言也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回事,她是真的觉得很奇怪,总觉得这个举动很奇怪,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慰问品,肯定存在其他意义,不过目前她猜不透。
最后文阁老叮嘱了她几句,便定在三日后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柳二献媚
柳母对柳慕言被阁老认为义侄女的事感到很高兴,但是又对柳慕言去天津的事感到很担忧。她一边给柳慕言整理行装,一边唠叨着:“天津虽说离燕京很近,但是毕竟还是两个地方,这一路上悍匪又多,真不知道那文阁老怎么想的。”
柳慕言也很奇怪,那天宴会最后,她从大管家口中套话套出那礼箱中压着的都是黄金,这就更奇怪了,要送黄金给自己兄弟为什么不直接走钱庄,非要大动干戈找人护送,而且还找的是镖局并没有求助官府的支援。
以文阁老的地位让官府派一支队伍护送完全不在话下,如此秘而不宣,连钱庄都不留下痕迹,柳慕言更加确定了文阁老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说道:“娘,放心好了,女儿做哪件事没有做的完完整整的,这次也别担心。”
就在这时,不知道为何,二姨娘忽然带着女儿,也就是柳慕言的妹妹柳慕婷来了,柳慕言就两个妹妹,一个是上次来过家中的柳慕萍,一个就是这个柳慕婷。
二姨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这样的大妹,听说这次你被文阁老认作义侄女,全家都为你高兴着呢。”
巧言令色,来者不善。
柳慕言道:“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二姨娘又道:“听说你明天要和沈家大公子去看望文阁老在天津的胞弟,我想让这傻孩子也去见见世面,顺便和你学学那些聪明的手段,这傻孩子总是呆在家里愣愣的,不学点手段以后嫁了人还不是被嫌弃的份。”
柳慕言看着柳慕婷那样子,哪里像是傻傻地,那双眼睛可是精明的很,她还一边在打量着柳慕言家里的摆设。
柳慕言两个妹妹,她还是更喜欢柳慕萍,这个柳慕婷没多交流,但是看起来似乎也不简单。
二姨娘看柳慕言硬邦邦地站着,只好继续好言相劝,“你说,就带她出去见见世面吧,也不会耽误你多少事的,言儿。”
柳慕言忽然莞尔一笑,爽快说道:“可以啊,反正路上没什么乐子,妹妹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这莫不是把她女儿柳慕婷当乐子看了?母女两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但是熬不住二姨娘心里的算计,这次是和沈家大少爷出去,自己女儿出落的也很水灵,要是被看中进沈家门抬个小妾什么的,那也是极好的,所以才会眼巴巴地过来求柳慕言。
虽说被柳慕言暗地里讽刺几句,但是二姨娘还是大义凌然地说道:“那就谢谢你了,言儿,我明儿让她早点来你庄园,你和她一起上路吧。”
“知道了二姨娘,你们就回去吧。”
——
第二日一早柳慕言就交代了苏鸢那些店铺和生意上的事情,然后带着苏甜和柳慕婷就上路了。
柳慕婷穿的倒是很素雅,头上只差了一根简单的珍珠簪子,很有大户人家的感觉,看来二姨娘倒是下了功夫了。
柳慕言到了阁老府门口,看到货物和运送的人都已经准备齐了,还有两台轿子,本来一台轿子坐两人,正好柳慕言和苏甜坐着,另一台给沈玉坐,其他随从则是起码,因为苏甜不会骑马。
可是如今又挤进来一个不会骑马的柳慕婷,柳慕言只好规划者在三人中选一个人去和沈玉一抬轿子。
思来想去,苏甜和柳慕婷她一个都不放心,还是自己去和沈玉坐一台轿子吧,随后大管家安排好众人,便说可以上路了。
柳慕言掀开沈玉轿子的帘布,沈玉坐在里面,他手里正拿着一枚棋子似乎在琢磨面前的那一副棋。募地抬头朝柳慕言看去,眼中带着疑问。
柳慕言略带抱歉笑了笑说道:“你不介意带上我吗?”
沈玉则是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个位置给了柳慕言,并未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柳慕言便跨了上去。
很快,队伍就开始前行了。两人并没有互相说话,沈玉似乎醉心于那副棋局中,他的周身似乎有一种冰凉的氛围,看似温润如玉触碰后却会被冻伤。他旁若无人,好像完全没看到柳慕言似得。
柳慕言发现沈玉似乎很钟情白色的袍子,每次见到他都是一身月白华袍,只是上面的坠饰和镶纹有所不同。
柳慕言看着那副棋谱,她并非看不懂,她的师傅乃堂堂一代围棋宗师范西屏,她的围棋造诣自然也是颇高的。
柳慕言忽然说道:“路途遥远,不如大公子和我下一局如何?”
沈玉那双狭长的眸子扫过柳慕言,“请教了。”
已经很多年了,他没有对手,连最喜欢钻研棋局的文阁老都未曾赢过他,从围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智,所以文阁老一早看看得出自己这个孙子,沉着,冷静,有城府,若是他愿意,无可限量。
柳慕言将黑子都拾起来放进棋罐中,而沈玉也将白字拾起来,很快纵横交错的棋谱上就布满了白子黑棋。
这样你来我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沈玉的棋路很险,很决断,柳慕言认为此人的内心和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有差别。反观柳慕言的棋路,反而更凶,布满了算计,招招都是把人往陷阱里引。
只可惜柳慕言是重生过的人,范西屏此时还是一个不得志的九品芝麻官,他大放异彩写出惊世骇俗的棋艺教文是在许多年后,可是柳慕言已经提前都看过了。
沈玉已经很多年没有败过了,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败了。
他看着全面被封死的棋路,竟然是笑了。
他嘴角勾勒出一个浅而淡的笑容,“柳姑娘聪慧过人,每一次都有惊喜。”
柳慕言看着那散乱的棋局说道:“大公子才是,看了你的棋路才发现原来大公子并非表面这样温润。”
沈玉缓缓道:“柳姑娘的棋路也是意外的杀气横生。”
柳慕言道:“因为我本就是这样的人,是大公子你看错了。”
沈玉又笑了,“这我倒没看错,我第一次见到柳姑娘的时候,柳姑娘就摘掉了一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
柳慕言恍然大悟,她立刻带着警惕说道:“你难道就是那时候,那个人说的主子?”
沈玉愣了一下,他的眸光注视着柳慕言,似乎在思索什么,随后他道:“什么主子?”
柳慕言也愣了一下,难道不是他?
“因为那次在兰若寺有个人派人过来说要纳我为妾,我以为是公子你,因为你说你看到我摘掉了那女人的孩子。”
沈玉摇了摇头,“不是我,我只是看见了而已。”
柳慕言显得有些意外,那么当日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黑暗中的目光。
沈玉的声音又缓缓响起,“我不仅看着你摘掉了别人的孩子,还看着你带着一群乞丐砸了一间酒楼。”
柳慕言瞧着沈玉,“大公子能否解释下?”
“恰巧路过。”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车队也忽然停了下来,柳慕言便下了轿子去看了看,原来是大部队打算歇息一下,她便走到树林里去打算呼吸下新鲜空气。
那轿子的帘子正拉开着,柳慕婷不时地朝着沈玉的轿子里瞟去,隐约看到了沈玉的样子,柳慕婷一下子心脏狂跳,心想那就是沈玉公子,这也太俊了了吧,就像是天上的神仙,还穿着白色的长袍,果真如传闻中那般白面如玉,隽秀非凡!
立刻又想到自己被扔到和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