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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恨流年 作者:危危印(晋江2013.12.17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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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小姐你快进屋,可别晒着了。”
  不能晒太久太阳?我猜那大夫是说你不能见人吧。
  我没想到她就这么简单的翻过这章了,不由有些没趣。我还以为她会说我行礼的姿势不标准,然后反复叫我行礼折腾我呢,这才符合一贯的程序,不是么?看来还是我太邪恶了?
  她带着丫鬟刚进屋,就对我们的房间嗤之以鼻,“果然是丫鬟住的房间,空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
  我在心里点头,是,是,您老说的是。
  她的丫鬟放肆地在屋里胡乱看着,突然目光停在书桌上不动了。
  哦,我记得书桌上好像摆的是我新画的一些画和月心绣着可爱的不同神态动作的小紫的丝绢,说是今天要交给美大叔的。
  元如兰立刻晃动着一身的横肉跟着走过去,让我在后面看得惊心动魄。大小姐,您能轻点走么?我怎么觉得这屋子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她停在书桌边,然后俯下身。
  我看到身后的月心突然一脸不甘地站起来,就要冲过去,连忙拉住她,示意她忍住。
  她牛嚼牡丹一样快速地将我的画翻了个遍,又把月心的绣品拿起来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对她的丫鬟说:“圆紫,收起来。”
  圆子?我忍不住在唇边露了抹笑容,好贴切的名字,符合起名字的人的品位。
  圆子立刻听话地把桌上的一干东西收了收,揣进怀里,然后一脸若无其事地样子看着我们:“看什么看,咱们小姐要你们的东西是你们的福气,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下贱!”
  我在宽大的袖子下紧紧抓住月心的手,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不停地挣扎和内心里磅礴的怒气。
  元如兰又在屋里看了看,可能实在找不到她感兴趣的东西了,于是转过来向着我说:“这次我是来看看你们的,看你们这里缺不缺些东西,少不少衣服的。现在看下来,你们都挺好的,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我得承认我一下子愣怔了,没想到元如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符合大家闺秀的身份,符合一个淑女的气质的话。
  我连忙回答,“没有,都很好。”
  倒是她的丫鬟脾气还大些,似乎比她本人更倨傲。
  她点点头,然后在一旁的小榻上坐下来。
  我脸色扭曲了一下,似乎都能听到小榻悲凉的鸣叫。姑娘哎,你说完事儿赶紧走呗,要不接着欺负,干嘛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样子啊。
  她一坐下,就虚喘了一口气,我再细看,竟然发现她满脸的汗,气息也异常不稳。难道,是胖的?
  我张了张嘴巴,最终没有把那句“小姐您可以减减肥吗?”说出来。
  人在屋檐下,是高个子也得缩着。
  “死丫头,你看什么?!”她冲我怒吼一声,脸憋得通红。
  我听她怒吼,心里居然一阵舒畅。对嘛,装什么呢,这么凶悍的模样才应该是你嘛。
  我连忙作噤若寒蝉状,抖个不停。
  圆子瞪了我一眼,然后拿了把扇子在元如兰身后扇个不停。我又忍不住腹诽了:你一定要用扇子的话,就以她这样的身躯,你也觉得芭蕉扇比较合适吧。
  原来拍元如兰的马屁,不仅是个脑力活,更是个体力活。
  她是一个三品大员的掌珠,她是这府中人人惧怕恭恭敬敬的小姐,她出去也是人人巴结,行走也是畅通无阻,骄傲地像只孔雀。
  而我呢,顶着一个丫鬟的私生子的名头,长久地被幽禁在这小院之中,表面被所有人都遗忘了,却仍然有人想要欺侮我。
  这便是她元如兰和我元如草的区别所在。
  或许悲哀的并不是我呢?所有人看到的都不是她庞大的身子,看到的是她身后的权势、利益。是不是很可悲呢?
  她慢慢地喘匀了气,站起身来,对我说:“过两日我还会再来看你们的。”
  我连忙回应:“是,谢谢小姐关怀。”
  圆子立刻瞪圆了眼,冲我吼道:“行礼!”
  呃……这还真不是故意不行礼的,实在是我没这个习惯啊。
  拉着不情不愿的月心行了礼,准备送她们出门。
  元如兰走了几步,却又在桌子边坐下了。拈起一块桌子上的花形糕点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却皱了皱眉。圆子一看,立刻打发我:“死丫头,还不滚去取水?”
  我无力,你一个丫鬟干嘛使唤别人使唤得这么勤快啊。
  去小厨房提了一壶茶水来,倒进元如兰面前的杯子里。特意晾了一晾,才让她喝。
  元如兰接过一口喝掉,然后皱着眉头把杯子朝我扔过来,哼了一声,“太凉!”
  杯子正砸在我的脑门上,一瞬间的冲击叫我有些晕乎。回过神来的时候,杯子脆裂的声音在地上响起。
  唉……过了行礼那一节,却还要上演敬茶这样无趣的戏码么?
  月心猛地冲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手轻轻摸着我的额头,然后满眼含着泪水地问我:“三姑娘,三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很痛?”
  我是第一次在她眼前受伤。
  我虽认她做娘亲,她却从未对我动过手。
  我推开月心,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就被一只手猛地从月心怀里拉出来,手腕上的疼痛让我相信一定会留下瘀痕。
  一个带着风的巴掌啪的一声落在我脸上。
  我无奈地笑了笑,对了,这巴掌也是戏里不可少的催化剂。
  没有伤痕,拿什么来证明伤害呢?
  我抬起头,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月心。好月心,好姑娘,忍住,不要轻举妄动。
  “放肆,小姐让你倒水难道是委屈你了不成?!”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委屈我了么?
  我提起茶壶又给她倒了一杯,这次完全没晾,就递给了元如兰。递过去的时候,我都觉得杯子表面烫的难以忍受。
  元如兰还像刚才那样一口喝尽,然后脸上的表情就开始五颜六色,像是霓虹灯一样闪闪烁烁,格外好看。她痛苦地捂着喉咙,手指直直地指着我。
  圆子立刻明白,上来大骂:“死丫头,你倒那么烫的水干嘛?你想烫死小姐啊?”说完,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我立刻害怕地低了低头,缩成一团,也顺势躲过了那一巴掌。
  圆子气愤的尖叫:“你居然还敢躲?”
  躲?当然要躲。不躲怎么把剧情继续下去啊。
  元如兰的表情实在痛苦,我也实在怕她发起飙来,用压的也能压死我,连忙又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给她晾了一杯凉茶。
  元如兰看到我晾茶的过程,也不迟疑,一把抓过茶杯喝了下去,然后才尝试着发了发声。没有问题,还是那种腻人的细声细气,和她的外观完全不符。
  圆子连忙凑过去问怎么样了。居然有这样的丫头,看到主人烫着了,首先想到的不是帮主人缓解痛苦,而是责骂旁人。
  元如兰居然宠信这样的人,真是没救了。
  看到圆子的样子,元如兰似乎也有些生气,没理会圆子,而是对我说:“死丫头,你给我记着,这次我饶了你,下次我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你的。”
  千年找场子的经典台词。
  我像小鹿一样睁着两只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一副怕到要死的表现。话说,你为什么这次要饶了我啊?我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
  她和她的丫鬟慢慢离开了,还是来时候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她的硕大的身影在移出房门的时候,我还担心了一把。不只是为了她担心,还是为了门担心。
  她们刚走,月心就朝我扑了过来,她恐怕是看到我眼睛里刚刚装害怕时候遗留的泪水,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惊天动地。
  我忙问怎么了?
  她把我抱在怀里,哽咽着:“三姑娘……啊,三姑娘……你……你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啊……三姑娘……你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辱骂……三姑娘……”
  为什么?你家三姑娘没人疼呗。
  “三姑娘……你的脸……”
  我知道啦,一定有四个手指印呗。那个圆子的力气可真是不小呢。
  “没事,美大叔一会儿就来了,让他给点药摸摸就好。”我安慰着。
  “所以说,你让我这几天都带上清热化瘀的药膏是为了让自己用?”美大叔的声音就在耳边想起。
  我连忙把脸凑过去。
  他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然后说:“那个丫头下手真狠,都有些黑紫了。”
  他一面慢慢给我抹匀药膏,一面问我,“你怎么知道这几天会有人找麻烦?”
  我笑了笑,随意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随手把刚刚跑出来的小紫捞进怀里,“我有提前感知危险的能力,你信不信?”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说话。
  皱了眉头,我也不甚在意他的沉默,继续道:“不知道这个元如兰身后的那个黑手是谁?”
  “黑手?”美大叔疑惑地重复,“什么黑手?”
  “要相信我的直觉,”我对他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我感觉那个元如兰虽然霸道,却不至于想到要来看我,期间说得那一番让人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符合她的形象,不可能是她本人想出来的,那么,就一定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药膏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却感觉脸上那只手的动作停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美大叔脸上流露出的复杂神色,忙问道:“怎么了?”
  他摇摇头,半晌又继续给我抹匀药膏。他的动作轻轻缓缓地,一下一下地特别温柔。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温柔的笑意,“我只是觉得,宝贝儿聪明的让人惊奇呢。”
  “是吗?我却觉得自己正被拉进一个巨大的漩涡呢,有人想害我,现在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
  “宝贝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谨慎啊?”
  “为什么不?难道你希望我坐以待毙?”
  “不,不是,我想要保护你。宝贝儿,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我哦了一声,很舒服呢,有点困了。这几天起来的好像都太早了,身体有点扛不住。
  院子里的风很舒服,耳边还有着树叶哗啦啦的声响,他的怀抱很温暖。眼皮子在往一起亲吻着。
  当我的意识已经溃散的时候,似乎有谁对我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枉忆

  日子过得如流水一般,转眼我已经十二岁了。
  这十二年,最早陪伴我的是月心和美大叔,然后出现了管家夫人和真远,不久后他们离开,又剩下月心和美大叔。直到这两年,我才有了新的乐趣。
  “哼,算你识相。”一声不符合句子内容的甜腻的女声想起,然后小院里立刻一片寂静。
  我看着摇头摆尾地走出小院的元如兰,笑了笑,真心感谢她这两年来给我带来这么多乐趣。
  房里软榻也被她坐塌了。桌边的凳子原来有四个,现在只残存下一个,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也被砸了个精光。
  她竟然慷慨地派人送来新的小榻、凳子和茶壶茶杯什么的摆在我们房里,简直就是把我们院子当成了她自己的地盘。那些送来的东西质量、式样都要比原来的上乘的多,让我啼笑皆非的是她一边指挥人把东西搬进房里,还一边说:“快点快点,摆好了我也坐得舒服些,瞧他们这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
  敢情您这不是赔偿,而是为了您以后坐得更舒服,来的更勤?
  她喜欢我画的画,不是泼墨画,而是连环画。每一本连环画她都要和我喷上半天口水,甚至为了其中一个人物的某一句话和我争论上半天。没有理的时候她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急促地喘气,然后狠狠地瞪我。
  她的丫鬟圆子撸起袖子要过来替主人收拾我,她居然站起身来,把圆子狠狠推到边上去,然后继续瞪我。
  这越发让我觉得她是个可爱的姑娘,本性并不坏。
  她还满脸施舍地扔给我一盒文房四宝,我恭敬地接过,打开,东西都是极好的。
  我连忙笑着道谢,她却转过头,撇着嘴说我一副恶心的样子。
  她坐在我的书桌前看我画画,她居然也能这么安静地坐着,面容平和地看着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我想画一些新的画儿。
  美大叔来的次数越发的少了。
  我慢慢地铺开纸,慢慢地研墨,慢慢地抚平纸上的褶皱,慢慢地拿起毛笔蘸墨。
  夜晚,凄冷的月,满脸憨实、一副诚恳的模样的老大娘,她挑着沉沉的山货担子,遇到了路边饿的昏倒的姑娘,她连忙扔下担子,关切地询问姑娘,取出身上可以吃的东西。她用温暖的双手抱住姑娘,给姑娘像娘亲一样的温暖。她摸摸姑娘的头,笑着对姑娘说,姑娘,跟大娘回家去。
  我画完这一章画儿,又沾了墨,在画的一侧写上:当伊始,月落蝉鸣桂。
  元如兰在一边侧着头看着,看我画完,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摇摇头,“小姐,你看下一张。”
  于是我开始画第二章画。姑娘和老大娘一同回到家,站在灯光大亮的门口。姑娘以为自己见到了光芒,迫不及待地踏进门槛时,居然看到了满屋子被绑起来的女孩子,都在一脸泪水的呜呜叫着。那些没有哭的,木然地看着姑娘,像是看到了又一个死人。昔时的慈祥和善的老大娘变作精明阴险的恶妇。她用看货物的眼神从上倒下地扫视姑娘,流露出一脸的狂喜。
  我继续在这张画上题字:风乍起,吹皱池中水。
  她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我,一脸惊讶,我相信她是聪明的,虽然看不懂题字的意思,画的内容却是应该懂的。
  姑娘惊慌地看着跌进门的满身酒味的大胡子男人,男子的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看到姑娘就像猫儿闻着了腥。姑娘看着穿的花枝招展的、对男人笑得一脸谄媚、而对她就狠狠瞪视的女人,惊恐地往后缩。浓重的酒气混着说不出来的臭气慢慢地靠近姑娘,姑娘被逼退到床边。男人突然奸笑一声,猛地扑了过来,姑娘却从男人的胳臂下钻了过去。男人发现没抱到人,醉醺醺地四处寻找。身后的姑娘在这时候居然握起了一把刀,朝着男人左侧背后,心脏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一时间,血色开满了娇艳的花。下一秒,姑娘也倒在血泊中,一把短短的匕首无情地扎在她的心脏上,那一抹红衬得她绝色的脸更加娇艳。
  “嗒”,一滴泪水掉落在纸上。
  我笑着抹去脸颊边冰冷的泪水,提笔写下:毋宁死,黄泉盼君回。
  元如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微微笑笑,“呵呵,小姐,是不是很感人?”
  她惊恐的神色慢慢加深,居然在下一秒站起身来,在圆子诧异的目光中离去了。
  圆子在她身后狠狠瞪我一眼,也跟着离去了。
  月心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正碰上走出门的圆子。被狠狠推了一把,月心猛退了好几步,才站住了。
  “三姑娘,她们怎么走了?”月心问我,这几天这个元如兰都会在我这里待很久,现在走当然很奇怪。自从她们常来骚扰我们,月心又开始叫我三姑娘。
  我接过月心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随意地回答道:“不过是让她看了几幅画,她太过感动,回去哭去了。”
  月心皱了眉头,有些不大相信,“真的?”
  嗯,是好茶叶。元府大小姐喝的果然是好东西,倒是便宜了我。我美得闭上了眼睛。
  当伊始,月落蝉桂鸣。
  风乍起,吹皱池中水。
  毋宁死,黄泉盼君回。
  我默默地在心里补上了一句:已经年,笑当年童稚。
  不久,我就听到月心惊呼一声,她手中拿着我那几幅画儿,满脸惊慌:“三姑娘,你怎么会画这样的画儿?!”
  我挑眉看着她,唇边露了丝笑意。
  我当然会画这样的话啊,若干年前,教我画画的那个人告诉我,世界上还有一种画儿,可以画得这样美呢。
  很美呢,是不是,月心?
  放下手中的茶,独自走出房门。我已经十二岁了,或许这样安宁的日子并不多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凤兮

  美大叔居然来告诉我,我的画儿,卖出了每张十两的高价。他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倚在小榻上悠然地扇着扇子,差点没从榻上摔下来。小紫抬起朦胧的睡眼看看我,又趴下了。夏天,它就是嗜睡。
  不是吧?还有这样的冤大头。
  虽然我对自己的画技绝对有信心,但是也没有想过自己的画儿可以卖出这样的高价。
  美大叔坐在我的小榻边,对我的怀疑的眼神早已习以为常,苦着一张脸对我说:“你偶尔也要相信我一回好吗?”
  我摇摇头,又摇起扇子来,“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
  他扑哧一笑,然后摸摸我的头,“傻宝贝儿。”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说起来,我还真想见见这个用十两银子买我的画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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