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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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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了手,去拉他下跪:“快,给父王认错。”
    萧绝身姿笔挺,不止自己不跪,还要强拖她起来:“我没错,为什么跪?你也不用跪!离了王府,咱们照样过得舒服自在!”
    “动不动就是这话,真以为威胁得了我?”萧乾气得胡子乱翘,喝道:“好!我今日就如了你的意,遂了你的愿!去,把大哥三弟,四弟及诸位叔伯请来,开祠堂!除了这逆子!”
    后面这话,却是对萧昆说的。
    萧昆苦劝:“世子爷说的是气话,王爷怎么当起真来?他不懂事,王爷慢慢教他就是,怎么跟着瞎闹起来?”
    “走就走,谁稀罕!”萧绝脖子一梗,拉了杜蘅就要走。
    “我不走~”杜蘅摇头,淡淡道:“我是萧家三媒六聘娶进门,开了祠堂,认了祖宗的萧家宗妇,除非死,或者你休了我,否则,绝不离开。”
    “你!”萧绝气得直跺脚。
    杜蘅不理他,径直望着萧乾:“王爷重情重义是对的,可有的时候,也需要变通。付将军于王爷有恩,我感激,也愿意补偿付小姐。可恩情这个东西,施也好,受也好,讲究个你情我愿。倘若这份恩,让世子爷身败名裂,已经变成了架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凭什么还要我感激她?”
    萧乾面沉如水:“这么说,你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没做错?”
    杜蘅摇头,又点头:“错了,但是不后悔。”
    萧乾微愣。
    “王爷不想忘恩,世子爷不愿背义。可我不一样,我姓杜,付家于我,并无恩情。我只知道,有人拿着几十年前的情,逼迫我的丈夫,甚至已经开始威胁到我的生活。她既无情,我就无义!”
    她能想到的办法,萧绝又怎么会想不到?
    可事情发生之后,萧绝竟没有做出相应的布置,出人意料地安静地等待会审结果。
    因为他知道,平息流言,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另一个更加惊人,更加耸动的流言。
    只有把公众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对她的诬蔑和攻击自然就会停止。
    甚至,他的名声越坏,她得到的同情就会越多,从而对她越有利。
    然而,他这样做,除了对她的维护,又何尝不是在全父子之情,尽人子之孝?
    他既冠上了萧姓,享受了穆王府世子爷的光环,自然也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也心知肚明,这件案子证据不足,审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最多是名声受些损,伤及不到他的根本。
    且,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既是如此,又何必令付将军的清誉受损,让付珈佇死后还遭人唾骂?
    萧乾老了,身体还不好,何苦让他临老还背个恩将仇报的包袱?
    “你只知任性胡为,有没有想过,这件案子,是三司会审,燕王代替皇上听审。弄虚作假,等于欺君?草草行事,漏洞百出,此时虽然被你糊弄过去,事后倘若被人查出,有什么后果?”萧乾恨铁不成钢,冷声质问。
    杜蘅一愣,反问:“魅影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这个局并不复杂,但要想做得逼真,让人查不出毛病却要费许多手脚。
    若只是寻常人,又是这么短的时间,只怕做不到天衣无缝,难免留下许多马脚。
    但是,神机营不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疏通关节,对口供,假造文书……论起这些,还有谁比他们更专业?
    萧乾气结,瞪着她呼哧呼哧直喘气。
    半晌,一拍桌子:“滚,都滚!”
    杜蘅迷惑地看向萧绝:“我哪说错了?”
    萧绝乐不可支,搂着她一路往外走:“甭理,他又抽风呢!”





     对错
    更新时间:2014…3…8 23:01:42 本章字数:5609

    晚上,穆王妃在听雪堂设宴,也没刻意回避,只用屏风隔开了,男女各自入席,一家人喜气洋洋地聚在一起,直吃到月上中天才尽兴而散。
    萧绝多喝了几杯,缠着杜蘅只是不放,杜蘅好说歹说,才把他推进了净房。
    白芨乘隙,飞快地探了探头,杜蘅知道她有事要禀,找了个借口抽身出来。
    “明轩等着回话。”白芨轻声道。
    杜蘅想了想,道:“把人领到花厅,奉了茶,我马上就来。碛”
    白芨声退下,杜蘅回过身,随口交待了婉儿一句:“把衣服送进去。”
    婉儿眼睛一亮,声音止不住就颤抖了起来:“世子妃放心,奴婢一定尽心伺候。”
    待她抬起头来,杜蘅却早已去得远了佻。
    她心脏怦怦狂跳,开了衣柜,胡乱挑了件衣服在手里,脚下似踩着棉花地往正房里走。
    姽儿一把拉了她,急促地道:“世子爷喝了酒,你千万小心些。”莫要惹祸上身,妄送了性命!
    后面这句话,却只能放在心里,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王妃性子柔软就不说了,两位舅太太那么厉害的人物,世子妃也敢当面顶撞,又岂会真是个软枺樱
    世子爷在牢里住了半个月,这才刚放出来,又喝了这许多酒,世子妃不到跟前伺候,偏把婉儿推上去,是何道理?
    她连付小姐这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都不能容,怎会让个丫头沾世子爷的身?
    分明是碍着婉儿是王妃的人,自己不好下手,这才借了世子爷的手除掉这颗眼中钉!
    婉儿粉颈通红,垂了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你不知道,世子妃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服侍不得……”
    杜蘅的贴身衣物,并不会送到洗衣房,都是杨柳院带过来的几个丫头负责洗。
    旁人或许不曾注意,她却是一心想要飞上枝头的,自然多留了个心眼。
    若是平日,或许也算不得什么机会。偏偏世子爷刚坐了半个月的牢,年轻人血气方刚,熬了这许多时日,再加上酒兴,未必就不能如自己的意?
    瞧着那张容光焕发,满怀了憧憬和期待的美眸,姽儿叹了口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笑了笑:“祝你心想事成。”
    “放心,姐妹一场,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婉儿嫣然一笑,信心满满地进了正房,推开了净房的门。
    花厅里门窗都敞着,站在院子里一眼可以把里面瞧得清清楚楚,却又听不到说些什么。
    杜蘅眼角余光一扫,就见院子的银杏树后依稀有人在探头探脑,见她目光望过去,立刻缩得不见影子。
    穆王府人口看着简单,这潭水却未见得浅。
    正因为穆王妃性子软好说话,下人们才更加人浮于事,不好管束。甚至奴大欺主的事,也不是没有——不然的话,前世的穆王府也不会败得这样快。
    这段时间,她一心扑在案子上,成天往衙门跑,也没有心思和时间来整理东跨院的人事。
    除了她从杨柳院带过来的人,东跨院里原来伺候的,究竟是个什么脾气性子,又怀了什么样的心思,都没有摸清。
    现在看来,是该腾出手来,好好整顿一下了。
    她可不想在自己家里住着,还得日日提防,哪天被人算计去了也不知道。
    当下微微一笑,也不点破,抬脚进了花厅。
    明轩正在喝茶,见她进来,忙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给世子妃请安。”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杜蘅招呼明轩坐下,又使个眼色。
    白芨心领神会,悄悄退了出去,自去安排不提。
    杜蘅这才望向明轩:“说吧,查得如何了?”
    明轩轻声道:“查到了,确是三小姐。”
    因这桩案子轰动临安,每日来听审的人山人海,再加上六部衙门基本都在那条街上,每天进进出出办事的不知凡几。
    杜荭性子狡猾,又是乔装易容了的,要从人群里把她找出来,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饶是明轩最擅长化装跟踪之术,也足足在大理寺外蹲守了半个月,才终于找到杜荭。
    只是,他并不喜欢多话,所以把这所有艰辛都略过不提,直接给了答案。
    他心里清楚得很,主子要的是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只要事情办妥了,自然会有奖赏。反之,过程再艰难,事情办砸了,那也是无能。
    况且,他跟了杜蘅这么长时间,自然晓得她是个什么性子。
    “人呢?”杜蘅精神一振。
    “进了燕王府。”明轩波澜不兴地答。
    “燕王府?”这个答案,却完全不在杜蘅的料想之中,不禁一愣:“你看清楚了?”
    明轩自然明白,她这么问,并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不敢相信杜荭有这个本事跟南宫宸搭上线。所以,脸上并未露出激愤之色,只垂着手,默不吭声。
    杜蘅定了定神,道:“你把看到的情况,详细跟我说一遍。”
    明轩压低了声音,淡淡道:“她穿了蓝粗布的衣裳,梳了妇人的发髻,用碎花布包着头,看上去是个少妇,是以我一时没有认出来。”
    杜荭腿脚不便,若是走得久了或是快了又或是长期站立,自然就露出马脚。
    杜蘅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没有打断明轩的述说。
    杜荭生得虽不如杜荇美艳,也比不上杜蘅秀雅,却自有一股小家碧玉的俏丽。
    有两个出色的姐姐在上头,杜荭自小就低调,并不喜在服饰上哗众取宠。
    却也万想不到,她一个不曾及芨的千金小姐,竟会穿粗布衣,扮已婚妇人!
    可见,这的确是个能忍人之不能忍的狠辣角色。
    “我在大理寺外转悠了半个月,一直在堂外听审看热闹的人群里查看,却没想到她并没有来瞧热闹。直到最后一天,才终于找到她。”明轩说到这里,终是忍不住露出几分自得来。
    若不是他机灵,早早地给那条街所有的掌柜都打过招呼,把所有预订靠窗位置的客人的信息都抄给他,又哪里逮得到狡猾如泥鳅的杜荭?
    杜蘅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办得好。”
    明轩轻咳一声,收起得意,继续道:“今日结案,我猜到她无论如何都会赶去验收成果。溢香园的掌柜告诉我,说是来了个衣着寒酸的妇人,订了二楼临窗的雅座。我过去一看,果然是她。就在街角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蹲着,等她下了楼,再坠在她身后一路尾随着她燕王府外,亲眼看着她进了燕王府。在外面又守了两个时辰,这才回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却颇为不易。
    杜荭生性狡猾,又十分谨慎。
    萧绝及一干主审走后,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她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叫了东西,慢吞吞地用了,这才不急不慌地下了楼。
    一路上东逛西看,七弯八拐,左弯右绕,走了大半个临安城,一直逛到天黑了,这才回了燕王府。
    要不是明轩耐心十足,又擅长追踪,早就给她甩脱了。
    “嗯,”杜蘅端了茶杯,低头啜了口茶:“还要辛苦你,再去燕王府查一下,看她是什么时候进的王府,是什么身份,在哪处做事,当的什么差?”
    明轩正要答话,忽听“啊”地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杜蘅的手一抖,杯盖轻轻磕在杯沿,发出清脆地叮当之声。
    萧绝的怒吼声传来:“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杜蘅猛地站起来,匆匆往外走:“出什么事了?”
    满院子的人噤若寒蝉,萧绝脸黑如墨,大踏步从房里走出来,喝道:“半夜三更的,你不在房里,乱跑什么?”
    杜蘅一脸莫名:“我有点事要处理,略走开了一会,怎么啦?”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萧绝怒冲冲地问。
    明知道婉儿怀了异心,竟然把喝醉了酒的他,交到那贱人手里?
    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杜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温言问道:“到底出什么事?”
    萧绝一言不发,横眉竖眼地瞪着她。
    杜蘅瞧了他的神情,已经猜到几分,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隐隐又生出几分愤怒和委屈。
    丫头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敢钻进去自荐枕席,他不止不心疼她,竟然还横加指责?
    或者,他以为她是在故意试探他?
    当下忍了气,主动去牵他的手:“先回房,进去再说。”
    萧绝摔开她的手,沉着脸,冷冷地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院子里的丫环婆子,表情各异,心思也各异,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等着看一场好戏。
    杜蘅不怒也不恼,微微一笑:“院子里凉快,你喜欢就多站一会,我先进去了。”
    说罢,果然不再理他,抬脚就进了房。
    一眼瞧见净房的门大开,浴桶打翻在地,满地都是水渍。
    婉儿跌坐在靠窗的墙下,嘴角一抹血迹,身上只披了件薄得透明的轻纱,雪白的胸脯傲然挺立着,衬着大红的抹胸,随着呼吸颤巍巍地起伏着,饶是她是女人,也瞧得面红耳赤,心脏狂跳。
    当下轻叹一口气,拾了擦身的大绒毛巾上前,扔在婉儿身上,也懒得假惺惺地去瞧她的伤势如何,直接叫了两个粗壮的婆子进来,把人抬出去。
    “小姐,”白蔹压低了声音,小心探问:“闹出人命怕不好,是不是请个大夫,给她瞧一瞧?”
    “这等不要脸的昌妇,死了也活该!”紫苏又是生气,又是愤怒,骂道。
    岂有此理!不过错眼的功夫,就给她寻到了机会!
    这回,是世子爷还明白,倘若让她得了手,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所以,对付这种一心往世子爷身边凑的狐媚子,就该杀一儆百,一棍子打死!
    不然,她们几个就算不睡觉,也防不住啊!
    白蔹婉转地劝:“到底是王妃的人,真打死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紫苏不服气:“人是世子爷打的,关小姐什么事?”
    “话不是这样说,”白蔹叹一口气:“不管是谁打的,传出去别人不会说世子爷冷酷无情,只会说小姐刻薄冷血,不能容人。”
    姽儿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世子妃,求您高抬贵手,饶婉儿一命吧!”
    杜蘅眉心一挑:“起来说话。”
    姽儿却不肯起来,磕得呯呯做响,白玉似的额头,很快磕瘀青一片。
    紫苏冷笑一声:“这话是怎么说的?她冒犯了世子爷,受了惩戒,你不去求世子爷,倒来我们小姐面前罗皂,是什么意思?”
    姽儿只是磕头:“不看僧面看佛面,婉儿好歹服侍了世子爷一场……”
    白蔹心头一跳,朝白薇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合力把姽儿扶了起来,笑盈盈地道:“姽儿姐姐,我知道你心善,又念着姐妹的情份。你和婉儿姐姐都是王妃调/教出来的人,按说应该比我们更懂得府里的规矩。婉儿姐姐冲撞的是世子爷,我们小姐也不好为个奴才,逆了世子爷之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把人夹着往外走,一路轻言细语:“姐姐放心,我们小姐最是心善,等世子爷气消了,自会替她求情。也请姐姐告诉我一声,平日有人病了,一般请哪位大夫……”
    萧绝站在门边,冷眼看着她们忙碌。
    杜蘅一口气梗在胸口,气得手发抖。
    紫苏心疼得不得了,忙扶了她到床边坐下,又是递茶,又是抚背,低声劝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小姐何必跟她治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一边又吩咐小丫头到净房,收拾干净了,再打了热水送进来,服侍着她洗漱,换了干净的衣服,再从净房里出来,萧绝已经在房里坐着了。
    冷着脸,挺着背,表情十分冷硬。
    杜蘅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爬到床上,对着墙睡了。
    萧绝枯坐了一会,自觉无趣,只得恨恨地脱了鞋,也上床睡了。
    躺了一会,实在忍不住,曲肘撞了她一下:“错了没有?”
    杜蘅不动,也不吭声。
    萧绝靠过去一点,推了推她的肩:“不说话,那就是心虚了!”
    半晌,还是没有回答。
    萧绝再挪过去,手臂试探地环到她腰上:“算了……”
    杜蘅立刻狠狠拨开他的手。
    萧绝恼了:“说过多少遍,我对她没意思,偏还要来试探我!泥人还有土性……”
    他连篇累牍地说了一堆,杜蘅只是不理,扔给他一个后脑勺。
    萧绝又气又恨,有心赌气睡了,终是舍不得。再次把手伸过去,嘴里嘀嘀咕咕:“我大人大量,不跟女人计较……
    哪知手才一挨她身子,立刻又被狠狠摔开。
    萧绝也来了脾气,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用力捏着她的肩,将她强行扳了过来,低声喝道:“你还有理了……”
    忽地触手湿润,不禁一呆,所有的怒火飞到九霄云外,搂在怀里百般安抚:“喂!你怎么不讲理呢?明明是你不对,怎么还哭上了?你一哭,岂不是变成我的错了?”
    杜蘅一概不理,只闭着眼睛默默地哭。
    萧绝没了辙,长叹一声:“罢了,是我错了,行不行?”
    杜蘅抬了头,抽抽答答地问:“错在哪里?”
    萧绝翻个白眼,腹诽:我认错,不过是想哄你高兴罢了,居然还追根究底?女人,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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