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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 作者:意迟迟(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13正文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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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也想着时时带着谢姝宁,但毕竟宫里规矩大,以谢姝宁的身份并不好四处随意走动。纪桐樱虽然不喜欢讲究规矩,但人在宫中,就不得不遵循。谢姝宁当然也明白,又见她兴冲冲的,笑着让她快去。
    纪桐樱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汪仁却没有立即就跟着一起走。
    这个时辰,肃方帝还睡着,纪桐樱去了,也见不到人。但她也绝不会想到是自己撒了谎支开了她,只会当是肃方帝才睡了过去。身为女儿,却远不如日日随侍的内监来得清楚他的作息习惯。
    “谢八小姐。”汪仁长身玉立,唤了一声。
    谢姝宁原本望着窗外,瘟神一愣,眉头微微蹙起,旋即松开,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作疑惑状。
    汪仁展颜一笑,一双桃花眼艳丽无双,眼底却带着细碎的泠泠清冷之意,“八小姐的母亲,过得可好?”鬼使神差的,他莫名就问出了这样一句连自己都诧异的话。
    许是心虚,他声音放得极轻,以至于谢姝宁并没有听清楚,望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丝真实的疑惑。
    就在这时,汪仁突然走近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带着微微的凉意落在了她的发顶,轻轻一触,口中呢喃着:“原没有记错,果真更高些……”
    “放肆!”谢姝宁被这一触弄得如遭雷击,连连后退,下意识地便将训斥的话语脱口而出,声色俱厉。
    汪仁的手落了空,静止着,过了会才收回去。
    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颇怪异。
    面前的女童方才那一刹那间,给人的感觉着实怪异。
    说出放肆两字时,他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了不该这个年纪孩子有的复杂神色。
    窗子外忽然响起一阵拍动翅膀的扑棱声,檐下有只栖息着的孤鸟被惊飞,在大雨中艰难地往外冲去。冬末春初,殿外腊梅树上零星的花瓣玉屑似地纷纷被雨水打碎,坠落到泥地里。
    半响,谁也没有开口。
    谢姝宁呼吸渐稳,一颗心却仍是“怦怦”跳动着,一声重过一声。
    她虽未曾亲眼见过,却也听说过汪仁死时的惨状。他被昔时的成国公燕淮一箭毙命,直透心口,倒在地上却长达半个时辰也不断气,直到暗红色的血蜿蜒流了一地,才渐渐没了声息。
    这一刻,谢姝宁从未觉得自己是胆小鬼的心,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她至始至终就是个胆小鬼。
    她被骇住了,只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身子往后一退,她倚靠在了廊柱上,隐在袖中的手轻轻颤栗着。

正文、第096章 归家

她这世头一回见到燕淮,也觉得怕。
    可这会的燕淮只不过比她年长些许,面容稚气,根本瞧不出前世的一分狠戾。她虽心内惶恐,可这惶恐很快便也就消去了。但此刻,面对着比自己足足高出快两个头的汪仁,她心里强压着的那股惶恐只是越老越盛。
    明知道,她只是个小小修撰的女儿,谢家近些年来虽然前景甚佳,但充其量也就是京里二等的人家。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值得汪仁在意?
    心念电转之际,她只想到了成国公府。
    她身上最值得人做文章的地方,岂非只有同成国公的嫡次子燕霖的那门亲事?
    这般想着,谢姝宁抿着嘴,勉强冲着汪仁笑了一笑,道:“公公莫怪,是姝宁失礼了。”
    说着话的时候,她面上流露出的神情倒又像是个做了坏事惭愧着、担心着的小姑娘了。
    汪仁瞧着,心里头怪异更甚。
    他是什么人,方才焉会看走眼?
    自然是不会的!
    因而他敢肯定,自己先前在谢姝宁眼里瞧见的神色绝不是看错,而只是短短一会,面前的人便似乎换了一副模样。若是个大人也就罢了,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心机深沉之人。可眼前这个,不论怎么看,都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
    这样一个人,能有多深的心思?
    若真是心机深沉之辈,那她方才为何又会喜怒于色?
    思来想去,汪仁觉得自己都糊涂了。
    不过刚刚谢姝宁说他放肆,倒真未曾说错。他不过是个阉人,是个奴才,跪在主子跟前时,连抬下眼皮的资格都没有,他怎好碰触官家小姐。哪怕他如今位高权重,也不过就是个狗奴才。
    汪仁苦笑,收敛了纷乱的思绪。躬身行礼:“请八小姐恕罪,奴才方才只不过瞧见八小姐发上沾了花瓣,故而一时失了分寸。”说着,他在谢姝宁眼前摊开了手掌。
    冠玉似的掌心里纹路清晰,斜斜一条将手掌割裂成了两半。
    他是个断掌之人。
    而那条昭示着断掌的手纹上覆着片洁白的花瓣。
    不知这片花瓣是何时落在他手中的,谢姝宁也不知道自己发上是不是真的沾过这么一片花瓣,她唯一能肯定的是,方才那事只要她不继续深究,便能就此揭过。
    何乐而不为?
    她当即屏住了呼吸,将气息重新调整到最适宜的和缓模样。笑着道了谢。
    然而道完谢。不等汪仁作何反应。她便立刻大步越过他,往外头而去。
    才跨过门槛,她便听到身后汪仁遥遥地道:“雨天地面湿滑,八小姐仔细些。”
    谢姝宁听着。踌躇了下,迈出去的脚又悄悄放了下来,步子变得缓慢了些。
    外头守着的两个宫女,见她出来,忙上前打伞相迎,问道:“八小姐这会可是回永安宫?”
    原本该在这等纪桐樱回来才是,可谢姝宁这会哪里还等得下去,便道:“这便回去吧,我有些乏了。瞌睡呢。”故作笑吟吟地说完,她又吩咐起了其中年长些的那个宫女,“劳姐姐去禀公主一声,过会也就不必费公主再多走一回。”
    这样安排最妥当,几人便分头而行。
    谢姝宁由个小宫女打着伞。一路出了宫门,大雨也骤停了,只剩下点淅沥沥的雨丝。
    走入褚禧宫西面的长道,迎面便抬来了一顶软轿。谢姝宁远目望过去,只见软轿后头跟着两列衣着华丽的宫女,穿得怪异,并不同这几日她见惯了的模样,甚至远比皇贵妃身边的几个大宫女更为华贵。一路行来环佩叮当,香粉霏霏。
    显然轿子里头的人品级不低。
    谢姝宁便跟小宫女两人退到了墙边。
    随即,轿子到了边上,一股沁人的香气带着靡靡之意扑面而来。
    因了三老太太的缘故,谢姝宁并不欢喜香味,嗅着这股味道不禁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一阵风过,软轿前垂着的纱幕悠悠扬起。
    里头露出身湖蓝色绵绸滚边的素色长裙,宫装发髻一现而隐。似是察觉到了外头的人,她微微侧目望了过来,发间步摇下的长流苏轻轻摇晃,映衬得一张芙蓉面愈发醉人。
    谢姝宁咬唇屏息,她知道这张脸。
    身旁打着伞的小宫女,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轻道:“是淑太妃。”
    谢姝宁微微一点头。
    淑太妃,数个月之前,她还是宫里头最得宠的小淑妃。只过了短短几个月,这宫里头便已经是天翻地覆,截然不同了。小淑妃到底也没能再生下十五皇子……
    算起来,她如今也才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可她如今已是太妃了。
    谢姝宁想着昔日家宴,二房的四伯母容氏当着一众人的面夸夸其谈,扬言普济寺的戒嗔大师算到小淑妃的命贵不可言。如今想来,却不知这到底是算准了还是未算准。
    她松了咬住下唇的贝齿,嘴唇嗫嚅着,用身旁小宫女听得见的声音轻轻感慨了句:“太妃娘娘好年轻呀。”
    小宫女抖抖伞面上集聚起的雨水,笑着解释:“淑太妃今年才二十许,自然是年轻的。”后头的话却是不好说了,庆隆帝的妃子里头,其实年纪小的并不多。得宠的妃子里头也就一个小淑妃年纪轻些,剩下的婉贵妃也早就年过而立。
    “太妃娘娘的精神瞧着倒不错。”谢姝宁也看着她笑,模样天真可人。
    两人缓步前行,小宫女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先帝爷的后妃中,也就淑太妃敢在外头走动了。”
    谢姝宁闻言就眯了眯眼睛。
    这话听着简单,可若是深究一下,内里的意思可就太多了。
    宫里头的人跟事,就没有不复杂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谢姝宁才这般不喜欢皇宫。她觉得,若非必要,自己这辈子都并不想踏进皇城一步。
    此后,她哄着劝着纪桐樱,只肯留在永安宫里。哪也不去了。
    她可不想再遇见汪仁一回。
    这般又呆了三日,天气终于放了晴,碧空如洗。她就收拾了行囊,带着一堆皇贵妃赏赐的东西,领着月白回了谢家。
    谁知好好的,临行前,却又撞见了汪仁。
    她听到动静来不及掩饰情绪,一慌张脚步便趔趄起来,差点跌倒在地。
    汪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八小姐小心些。”
    谢姝宁强自镇定。才没有立刻将自己的手从他微凉的掌中一把抽出来。
    虽然尚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她这会已经敢断言。自己已经被汪仁给盯上了,她身上不管是什么,肯定有汪仁想要的东西。
    这一回,她几乎是匆匆逃离了皇城。
    直到马车进了北城的石井胡同。她一直提着的心才略微放了些下来。同行的月白见她一路神色凝重,不由疑惑,试探着问道:“小姐,可是乏了?”
    谢姝宁摇摇头,“没有。好些日子不曾见娘亲了,也不知娘亲想我了没。”
    这话倒是说真的。
    月白知道她虽然日渐大了,但依旧喜欢粘着宋氏不放,就笑道:“小姐再过几年便该出阁了,到时候难道也要这般想夫人?”
    谢姝宁闻言瞪她一眼。嗔道:“我还小,倒是你,该嫁人了。等进了门我便去寻江嬷嬷说,让她给你寻个人配出去!”
    “好小姐,奴婢可不想嫁!”月白忙讨饶。
    不过下了马车。进了门,谢姝宁也没在这事上松口。
    月白的亲事,她不能不上心。
    前世月白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将花样年华尽数蹉跎了过去,这一回难道也要如此不成?就算月白自己愿意,她还舍不得呢!若没有合适的人家也就算了,若有,怎么着也该让她风风光光地从自己身边出嫁。
    过了垂花门,谢姝宁一眼便瞧见谢姝敏在回廊里蹦来跳去,摆动着两条短短的小肥腿,一刻也不停歇,口中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哼些什么。
    她身边的乳娘瞧见了谢姝宁,忙墩身行礼,又上前去抱住她,催她喊人:“九小姐,八小姐回来了。”
    谢姝敏手里捏着颗青色的树芽,冲乳娘翻个白眼往她身后躲去,嘟嘟囔囔地道:“我不认识她!”
    乳娘就急了,“九小姐莫要胡说!”说完,她又忙扭头来冲谢姝宁赔笑,“八小姐莫怪,九小姐人小忘性大,几日不见就记不清人了。”
    “怎么带着她在这闹腾?”谢姝宁没应她的话,盯着谢姝敏问道。
    乳娘讪讪然道:“九小姐喜欢在这玩。”
    春日的阳光落在谢姝敏小小矮矮的身子上,像是沐浴了一层金光,显得她倒多了点聪慧模样。谢姝宁就笑了起来,“把人带回海棠院去。”声音却不带一丝感情。
    乳娘听得一怔,也不敢开口,急忙抱起挣扎不休的谢姝敏走了。
    谢姝敏趴在乳娘肩头,用劲将手中的绿芽朝着谢姝宁丢掷,口中嚷着:“你是个坏人!坏人!”
    “九小姐乖些,莫说话!”乳娘急忙去捂她的嘴。
    谢姝宁听着,仰起头看了看外头高悬的红日,迎着春日微醺的风,敛起了面上的笑意,大步朝着玉茗院而去。
  

正文、第097章 来信

头顶上艳阳高悬,温度似乎陡然间便升高了许多。
    谢姝宁走得急,额上不一会便沁出细密的汗珠子来。月白瞧见便慌忙拿帕子来为她擦拭,却发现汗水越擦越多,不由诧异地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地出了这么多汗?”
    “热了些。”谢姝宁挥开她的手,脚下步子越加匆忙起来。
    一进玉茗院的门,她就急巴巴地往正房冲去,也不等守门的丫鬟行礼,自个儿打开帘子便走了进去,一叠声问道:“娘亲娘亲,舅舅的信在哪?”
    方才瞧着谢姝敏离开后,她便准备赶回玉茗院,却不想半道上遇见了前来迎人的柳黄,说起舅老爷来信了。谢姝宁这才急了起来,一刻不停地就往正房赶。
    宋氏见她满头大汗,不由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道:“今儿外头有这般热?”
    谢姝宁见她答非所问,抢过月白手中的帕子自顾自往额上一抹,随即凑上前去,又问:“舅舅的信呢?”
    “就你记挂着你舅舅!”宋氏嗔道,一边让人取了只花梨木的匣子出来,开了锁。
    匣子并不大,正好是能容纳信封的大小,里头厚厚叠了一层已经拆封了的信。宋氏亲手取了最上头的那一封,递给她,道:“喏,拿着瞧吧。”说完,则忙转头让月白下去安置东西不必在这伺候,又让柳黄去打盆温水来。
    趁着柳黄去打水的工夫,谢姝宁急急从已经撕开的封口里取出信来。
    却不妨,里头那五六页纸间还夹杂着另外一封小些的信。
    上头苍劲有力地写着一行字——阿蛮亲启。
    谢姝宁不由愣住了。
    这些年来,宋延昭时常会写信来,但是从未单独另辟一封给她。
    她疑惑着,将那封小些的取了出来。
    一旁宋氏正使人去取夏日的团扇,见她忽然没了声音扭头来看,瞧见了信封便道:“想必你舅舅有话要同你一人说。”这话说得带了三分酸溜溜。谢姝宁就笑了起来,扑过去懒懒倒在她怀里,仰头看她。道:“娘亲可是嫉妒阿蛮?”
    宋氏轻轻拧她一把腰间软肉,“哼”了声,“那可是我亲哥哥,我用得着嫉妒你?”
    谢姝宁闪避着,“咯咯”直笑。
    逗了会,柳黄也端着水盆子回来了。
    宋氏便将人都给打发了下去,亲自拧了帕子帮她拭汗净面,一边仔细问她:“身上衣裳可有汗湿?”话毕,不等谢姝宁开口,她就自言自语起来。“面上出了这般多的汗。身上哪里能不湿。”呢喃着。又要扬声唤外头的人去潇湘馆里取干净衣裳来。
    谢姝宁忙阻拦起来:“身上好好的,娘亲莫要担心!”
    嘴里说着话,她手下动作却未停,飞快地将大信封中的五六张信纸给扫视了一遍。
    上头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左不过是报平安,又写了些他那边的事。倒是最后才提了提约莫夏时,会入京一趟。
    谢姝宁盯着上头的那行墨字,喜不自禁地拽住了宋氏的手,道:“娘亲,舅舅要入京了!”
    “可不是。”宋氏亦是眉开眼笑,极尽愉悦之色。
    自上回宋延昭入京,一转眼便过去了好些年,宋氏自然也是极念他的。
    宋氏道:“等你舅舅入京。怕正是最热的时候,今年府里的冰备得并不多,他素来又是个最怕热的,看来还得想法子再多储备一些才是。”
    “舅舅那地方远比咱们这更热,且怕是冰也少。这么些年他都过去了,来京里住一回难道还能热怀了不成?”谢姝宁说着话,已是将另一封单独写给她的信拆开了。
    里头只有薄薄两张纸,可上头的内容却看得谢姝宁皱起了眉。
    宋氏不曾拆信,自然也就不知道里头写了什么,见她皱眉,不由好奇起来:“里头写了什么?”
    谢姝宁又将信纸塞回了信封里,笑着摇摇头:“说是这一回入京,会再带上两个人。”
    “两个人?”宋氏咀嚼着这三个字,“莫不是你舅母跟表哥?”
    谢姝宁微笑,“信里可没提。”
    两封信里的确都没有提及究竟另带的那两个人是谁,但是在写给谢姝宁的那封信中,他明明白白地写着,其中一人于她有大用处。几年前,宋延昭离京之时,她曾失态地将心中秘密一口气尽数吐露了出来。
    因而,他是知道的,在她这具孩童的皮囊里,困着的是个大人的灵魂。
    这一回,他特地另外写了一封信专门只给她,这便说明他要带的人,绝不普通。
    谢姝宁不禁隐隐期盼起来。
    正想着,宋氏又问了起来:“你这一回入宫,可见着了皇贵妃?”
    “见着了。”谢姝宁直到这会,才真的长舒一口气。
    宋氏也不笑了,看着她正色道:“娘娘可好?”
    谢姝宁掩眸,嘴角扬着的那抹笑容渐渐僵住,似是无奈又似不知如何开口……过了会,她才张了张嘴,应道:“阿蛮说不好。”
    她是真的说不好。
    若说如果贵为皇贵妃的白氏过得不好,似乎并不大对。她是后宫第一人,怎能算是不好?可若说好,她面上的憔悴疲惫,谢姝宁可一点不落地全部看在了眼里。
    “那……公主呢?”宋氏沉默了会,又问起纪桐樱来。
    谢姝宁觉得松快了些,重新牵了牵嘴角,道:“公主殿下嫌宫里无人可玩,闹着不让阿蛮家去。”
    “公主这是喜欢你,所以才想多留你几日。”宋氏叹了声,“虽贵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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