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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这一番合情合理又带着胁迫的话,让那些将领的脸色顿时就好了很多。
阎羽说到这里,看到月清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不言语,似乎对他说的话无法反驳之后,脸上自得之色更甚。
稍停一会儿,盯着月清云的眼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丝嘲弄:“而且,就算是他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自然也有国法和军法,大将军也不应该滥用私刑。”
回眸望了眼里出现笑意的司马锦:“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月大将军把司马将军打成这样,到以后,司马将军怎么还有颜面领军出阵?”
他的话一说出来,司马锦的脸色顿时就难看到了极点。
月清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脸上虽然不露声色,心里却差点爆笑出来。
这些南陵国的将领一个个果然是厉害,打仗一个不会,但是玩起权术起来,却是谁也不比谁逊色。
这个阎羽这样的一番话,不但让她背上了一个将帅不和的名声,还将司马锦的将士生涯直接送到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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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阎羽这样的一番话,不但让她背上了一个将帅不和的名声,还将司马锦的将士生涯直接送到了终点。
看来,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司马锦出头,而是要将在他上面的人全部踩下去而已。
但是,这样的人岂不正是她现在想要的?
月清云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迟疑着看了司马锦一眼,先点头确定阎羽说的话:“貌似我下手,好像是重了一点,把堂堂的一个将军打成这副德行,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跟着用力的摇了一下头,一副后悔不已的样子:“更何况,我居然是用偷袭的。”
感慨万分之后,才苦着脸,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那按照各位将军的说法,这件事怎么处理才是合适?”
她问的是所有的人,眼睛却只看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阎羽。
看到月清云有些惶惶然的样子,阎羽心里大喜,面上却更加冷峻三分。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在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当出头鸟。
阎羽沉吟了一下,侧脸用眼注视着蓝雷,沉声说道:“蓝将军是我们南陵国的豪杰,依你看,这个事情如何处理?”
“还能怎么样?”蓝雷大喝一声:“将帅不和,本来就是行军大忌,到了这个时候,我蓝某人只有一句话,若是让这个不把我们这些大将看在眼里的人当大将军,那么蓝某宁愿解甲归田,再不过问南陵国的军事。”
蓝雷的话还没说完,阎羽的眼里就出现笑意了。
在蓝雷开口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蓝雷说出来的是什么决定,也知道蓝雷一定会说出他希望听到的话。
一个莽夫,能说的话想做的事,他不需要动脑筋,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蓝将军。”
月清云怯怯的瞄了一眼蓝雷:“这个,是不是有些过于了,就算是将帅不和,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吧?”
一身男子打扮,本来就显得比所有人都更为娇小,似乎没有成年的月清云,这样怯怯的神情,顿时让那些将领眼神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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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男子打扮,本来就显得比所有人都更为娇小,似乎没有成年的月清云,这样怯怯的神情,顿时让那些将领眼神一亮。
蓝雷接着巨喝出声:“蓝某心意已决,有你没我!”
“那??????”
月清云一个个扫视过站在她眼前的将士,幽幽的说道:“那你们该不会做出和蓝将军一样决定吧?”
所有的人眼里都透着愉快,但每一个人都不回答。
因为喜出望外的同时,心里都升起一种赫然的感觉。
他们这样严阵以待,千方百计想赶走的人,到头来,却突然发现,这个假象中厉害无比的人只是一个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一阵失落感顿时从心里升起来。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重重的打出去一拳,直接击中目标之后,才发现打中的只是那种软绵绵毫无着手之力的棉花一样。
不但是他们自己心里失落无比,看着怯生生的月清云,也突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同情。
更严重者,甚至产生了一种合伙欺负一个弱小的罪恶感。
在这样的情况下,看着月清云那双怯生生的眼睛,他们怎么还能直接说出伤人的答案。
但是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所以,月清云的神情顿时就黯淡下去了。
微微颌首,轻声说道:“看来,你们和蓝将军的决定是一样的了。”
“还望大将军恕罪才是。”阎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却是得意的笑意:“我们做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
月清云撅着嘴,怒视着阎羽。
半响之后用赌气似的声音说道:“好,那就按照你们的说法办。”
等那些将领一个个都目露喜色之后,才幽幽的说道:“但是,我怎么样也不能任凭你们说下就下,怎么样也要博一下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一旁的司马锦就突然开口了。
虽然因为嘴角的疼痛,说出来的话有些吐字不清,但大家还是从上下比较清楚的字里,把他说出来的意思完全弄明白了。
他的提议,每一个人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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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提议,每一个人都很满意。
司马锦昂着那张花花的脸,含糊不清的把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的确如此,若是我们就这样逼她下去,被世人说起来,也只会说我们以多欺少,不如我们明天就在三军前面,布下擂台,谁赢谁留下。”
月清云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头。
这个本来就是她的打算,要不然也不会一再示弱。
但是,她实在想不到这个提议居然会是司马锦主动提出来的。
司马锦迎着月清云的大眼睛,冷笑一声。
含糊不清的语气,居然还能明显的表达出他心里的讥讽意思:“你要我丢脸,我也要你在大众面前丢脸。”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她敢打赌在司马锦眼里,她的确看到了老狐狸一样的笑意。
但那个笑意却不是对着她来的。
他的目标,居然是那些最起码表面上气愤填膺为他出头的将领。
不等她心里的狐疑有一丝缓解,站在周围的那些将门之后在面面相觑一番之后,终于纷纷点头同意了司马锦的提议。
每一个心里都升起了自信。
一个看上去和女孩子一样的少年,估计他们随便上去哪一个,都可以在三个来回之中,把月清云丢下擂台。
月清云盯着司马锦看了半天,心电转念之间,突然想明白了他心里那点小算盘。
急忙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到她眼里的笑意。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笑意,就被郁闷代替了。
哀怨的扫视了一圈那些自信满满的将领,偏头,咬着唇,轻声说道:“但是,我只是一个人,怎么样也不可能和你们所有的人都打过吧,我们是不是约好,你们只能上几个人。”
月清云的话才说出来,所有的人眼里都露出了嘲弄的笑意。
嘲弄月清云的不自量力。
就她那样的小身板,估计一个都打不过,还提前约好几个人。
“我们中间就出三个人。”司马锦歪着脑袋,竖起食指,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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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我们中间就出三个人。”司马锦歪着脑袋,伸出自己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就是其中一个。”
随即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胸膛,冷声说道:“当时你是偷袭我的,到时候我要像三军证明这件事情。”
他的提议,当然没有人反对。
逆寒看着那些怒冲冲而来,施施然离去的将士,青铜面具下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视线转到司马锦背影上的时候,更是凌厉起来。
杀气漫延。
“那个该死的司马锦想玩什么花样?”
他的确明白月清云想做什么,但是实在是想不明白司马锦想做什么。
月清云挑了一下眉毛,哑然失笑出声。
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强忍了许久的笑意才洋溢出来。
眉眼间全是愉快至极的笑容,嘻笑出声:“你自己开始不是已经说过,他是一个小人。”
抬眼看着逆寒盈盈一笑:“一个小人,他最嫉恨的绝对不是比他强的人,而是他心里觉得和他一样水平或者比他低一等,却比他幸运的人。”
逆寒眼里逐渐出现笑意。
月清云这样一说,他心里的疑惑顿时都烟消云散。
司马锦这样做,的确不是没有道理的。
很多人都是这样,若是别人比他好得太多,他根本就不会去嫉恨。
有的,只是羡慕。
但是,以前比他差的人,一旦超过他一点,甚至是比他还差一点,他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这个,就是小人的人性。
司马锦被阎羽一句话点明,他被月清云打成那个样子,已经无颜领兵之后,他愤恨的目标就变了。
变成了阎羽那一帮原来比他差的人。
凭什么就是他一个人丢了颜面。
要丢,大家一起丢。
更何况他非但是一个小人,也是一个聪明人。
他当然知道,若是月清云当不了大将军,取而代之的绝对不是他这个颜面尽失的人,而是本来是他手下的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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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若是月清云当不了大将军,取而代之的绝对不是他这个颜面尽失的人,而是本来是他手下的阎羽。
司马锦不能和不会让阎羽爬到他的头上去。
在这样的心态下,他很自然的选择了帮助月清云。
月清云迟疑了一下,抬眼看着逆寒。
原来下定的决心,刚才感觉到他对司马锦得杀意之后,那种决心在一瞬间崩塌。
刚想开口,逆寒突然低垂眼睑,避开和月清云对视的视线,沉声说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出去看看,他们明天准备怎么办?”
也不等月清云回答,就像是逃避什么一样,径直转身离开。
“拓拔逸!”
月清云猛地开口直接叫出心里盘旋的许久的名字。
义无反顾。
拓拔逸往前走的脚步滞涩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依旧坚定的往前走。
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拓拔逸,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认我,现在的问题是难道你就打算在已经被揭穿身份之后,还一直装到底?”
月清云不是一个畏畏缩缩的人。
她已经叫出了拓拔逸的名字,就是不想再装傻。
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第一步最难跨出,既然第一步都走了出去,到第二步的时候,当然也不会缩回来。
“你不觉得,把已经揭开的真像再蒙起来,是一件很愚昧的事情吗?”
月清云走到因为她第二句话停下来的拓拔逸身后,嫣然一笑:“若我是你,就不会做那样愚昧的事情。”
她的话一说完,拓拔逸就蓦然转身。
但是,在那个青铜面具下的眼睛,一如面具一样冰冷。
绝对没有月清云熟悉的那种温情。
“有时候,把事实揭穿了,其实也是一件很愚昧的事情。”
拓拔逸略带沙哑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但是这一次,他却没否认他就是拓拔逸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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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逸略带沙哑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但是这一次,却没否认他就是拓拔逸的事实。
不否认就是承认。
月清云却像是完全看不懂拓拔逸一样,径自嬉皮笑脸的看着他:“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在她揭开这个事实之前,就预料到了拓拔逸一定不会有好心情。
毕竟,他已经下定决心做了另外一个选择。
但是,她有怎么能不问?
眼睛笑得弯弯的,走到拓拔逸面前,笑颜如花:“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拓拔逸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一定要回避她。
若是在之前,她没有看到拓拔逸的心,不清楚在他的心里她有着一定的地位,也许不会觉得奇怪,更不会像现在一样想不通。
太多想不通的事情,让她不得不问出一句为什么。
月清云的笑容越甜,拓拔逸眼里的恼怒就更甚。
月清云的已经为什么,同样是冲撞着他的心。
月清云毫不畏惧的迎着拓拔逸恼怒的眼神,在她的眼里,全是笑意。
拓拔逸深深的望着那一双笑成弯月的眼,心乱如麻。
曾经一心一意想得到的,在经过一次巨变之后,怎么就会变了样?
变的是心境,还是他的人?
咬咬牙,沉声说道:“没有为什么,一切都是天意。”
月清云轻微的摇了一下头,对拓拔逸这个近乎于敷衍的回答,不满到了极点,静静和拓拔逸对视了一会儿,轻叹出声:“其实,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反对,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等了许久,月清云发现拓拔逸依旧还是沉默以对,看样子也不会给她一个应该有的理由,终于有些恼怒起来。
冷笑一声:“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按照你的决定做吧。”
说完,无所谓的笑笑,冷眼看了拓拔逸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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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
身后传来的叫声让月清云心里颤动了一下,停住脚步,回眸望着拓拔逸。
在拓拔逸的眼里,她依旧看不出一点温情。
颤动的心逐渐平息下去,静静的等着拓拔逸往下说。
“不要怪我。”
拓拔逸迟疑了半响才说出来的话让月清云先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心里是说不出的恼怒:“我怪你什么?”
想了一下,嫣然一笑:“其实,算起来我应该是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出不了皇宫,还有不管你之前那样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对我而言,那一段时间都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愉快的时间,我怪你什么?”
拓拔逸不说话了。
他虽然已经明白自己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面对着笑意盎然,眼里却是一遍清冷的月清云,心里,终究还是刺痛起来。
月清云将视线从拓拔逸脸上挪开,回首低垂眼睑看着院落中的绽放的月季花,轻叹一声。
旗帜宣扬,鼓声如雷。
在一夜之间,擂台已经搭好。
擂台是阎羽亲自督促搭建的,虽然时间仓促,但这个擂台比起一般的台子丝毫不逊色。
绝对够高够大够结实。
立在三军前面,看上去与其说是擂台,还不如更像封将台,特别是周围那些大红色的锦旗,更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但是,在擂台对面新搭建的观望台比起来,擂台就有些寒酸起来了。
观望台上,坐着的就是南陵国皇上。
昨天才踏出将军府,阎羽就特意去皇宫里邀请皇上过来做这场决斗的裁判。
他这样做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
那就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皇上会当着三军的面,钦点他为南陵国的大将军。
现在坐在高台上的皇上,脸色极度的难看,他的心情更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当然,不管是谁,已经在这个艳阳天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心情都不会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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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管是谁,已经在这个艳阳天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心情都不会很愉快。
在观望台上,除了皇上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之外,也就是司马锦脸上的担忧是真的了。
其余的人,特别是阎羽,脸上虽然和皇上一样,都是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但他们的眼神,都是带着一丝笑意的。
阎羽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回头偷眼看了一眼。
一脸不耐烦的蓝雷,凑到阎羽身边轻声说道:“你说,那个月大将军会不会不敢来了?”
蓝雷的话话音刚落,站在台子旁边的那些将领都忍不住对望哑然失笑。
蓝雷那个如雷的嗓音,就算是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