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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洲记 作者:八月初三(晋江2013-04-25完结,前世今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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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时常习武都觉得此路艰苦,一个弱女子能坚持成这样,着实不易,就连谢领头都有些佩服的回头看她:“那姑娘性子真硬,这要个男子,放在江湖武林之中,绝对是一条好汉。”
  剑客怜她辛苦,刻意等了等她。看着如月将昨日的包袱背着,伸手就要替她接过:“这种东西你就该放在客栈那处,我们这么多人和你一起,你还怕老板会扣你东西?”
  如月却敏感地护住了包袱:“你别……这个并不太重,我还是自己背着吧。”
  剑客心知这里面必是有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也就绕开不再提。
  直到午后,他们才好不容易到了半山,如月谢过这些剑客,望了望山头,擦汗继续朝上。
  不过这山过了半山之后好走许多却是真的,想着即将要见到的人,她心情雀跃,就连脚步都放轻放快了不少,直到太阳开始西沉才走到山头。整整在山中赶了一日,如月却丝毫不觉得累,那喜悦的心情让她真想放声高歌一曲。
  可真的到了山头后,才发现这里勿说是魔物,就连草也没有一株。
  她慌了神,放下包袱四处转圈圈,口中又慌又急切的唤那人的名字:“承厉!”
  “承厉——!”
  “我是如月,如月来了,你在哪儿——”
  他不是该被关在这里的么,除了山头,他连半山都下不去,承厉他还能去哪里?如月费劲千辛万苦地爬上这座山,却发现想见的人根本就不在这里,绝望和悲伤都快将她掩埋,可就是半分都哭不出来。
  悻然地跌坐在地,这时传来靴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她惊喜地回头。
  “姑娘?”
  剑客看她跌坐在地,以为她受伤了,急忙过来要扶她:“可有受伤?”他拔出剑来警觉地朝四下望着,“这里魔物颇多,你靠近我。”
  如月颓然:“要是真有魔物就好了。”
  也没有问剑客怎么会在这里,如月将包袱贴胸抱着,正准备找个有树木的地方靠着歇上一晚等明日天亮了再在山上转转碰运气时,一道黑色的人影正缓步朝山头走来。
  步伐稳健,单是一个身影,也让如月直接飞奔了过去,直直扑向那人的怀里:“承厉。”
  在剑客的印象里,如月是孱弱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姑娘能用那样的速度奔跑起来,而再听到她口中所唤的人名后,他一凛,随后重新握住剑稳在身前。只可惜那姑娘在承厉那方,纵然他想施手相救也颇为为难。
  承厉看着怀中的人,也有些惊讶:“如月?”
  天色已有些暗,如月小心翼翼地用手捧着承厉的头,用手去描摹他的眼、鼻和每一个值得她怀念并思念的他。没看到时还不至于哭出来,此时看到真正的承厉,她却动容地落泪:“我好想你承厉。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若只是心中有思情,她可以作诗,可以作画,可以再缎面上一针一线的制出思念,但是这种牵扯到全身都发痛的情绪却让她在这一刻只能说出想他。
  她真的什么都不剩了,除了想他。
  承厉想伸手圈住她,可手在离她腰还有半尺时,又收了回去:“你来做什么。”
  如月抱着他不愿松手:“我一直在元洲洲城等你,但是你都没有来。后来我听说你被那些天兵神将困在这山上,我就来找你了。”
  承厉从她怀中脱身:“你走吧。”
  “为什么?”
  他转身:“这需要何理由。妖魔大多无情无义,当初看你有些才华,和一般女子不同,觉得新鲜逗弄你一番罢了。你却三番两次这样纠缠不放,实在叫人受不了。如今还追到了这山上来,真是片刻清静都不肯留给我。我避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愿意见你。”
  剑客虽然惧怕承厉,但仍然持剑上前:“魔物,你可知江姑娘这一路……”
  “又一个不自量力跑来送死的。”承厉一眼扫过剑客,“你看看你如今衰败的姿色,和当初在元洲城内惊艳我的江如月已判若两人。也只有这种年轻不谙世事的少年郎才会着你的道。回去吧,别再来缠着我了。”
  如月肩膀抽了两抽,剑客以为她要嚎啕大哭时,她却默默地压着包袱重新走回到承厉面前:“你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赶我走而已。承厉,我都知道,不然我不会来。”
  她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叠纯白的宣纸:“这上面本留有我替你画的画像,可现在,所有的墨迹都消失不见,宣纸也只成了一张张无用的白纸。你说,这是为什么。”
  承厉背过身:“我不知道。”
  如月低头:“画像上的你不见了也就罢了,我还记不住你长什么样子。”她泪了双目,“你的眼睛鼻子眉毛耳朵和双唇,我一样都记不起来了。一觉醒来,我连你的名字都快记不住,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可以抽走我为数不多的记忆。承厉,你不想看见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能让我记不住你啊。”
  她挽起袖子,眼泪滴到手臂上,莹白的手上伤已结痂,但周围又添新痕:“我在手上刻下了你的名字,非常痛。但就是因为这痛连着心,我才不会忘了你。承厉,怎样,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女人,但又何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呢。”
  对着手上一道道疤痕拼成的名字,承厉不忍多看。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忘了你。那是属于我的记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取走,你可以把我留在元洲城内永不相见,但是你不可以把我仅有的记忆也一并带走。不可以,你没有资格!”
  剑客隐隐听出些眉目,愣住。
  当初江如月被人始乱终弃的事,在元洲内闹得沸沸扬扬,这个江如月怕该是他所想的那个江如月无疑了。但他记得那时的自己不过十岁年纪,如今自己已过弱冠之年,那江姑娘岂不是应该有三十?这么些年,承厉抛下佳人独自离开,难怪她要找来这里。
  如月将包袱里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我知道你不用吃东西,所以会用这个理由赶我下山,因此我都备着呢。你看,这是橘树的种子,这是菜苗,我还带了好多菜种菜苗和瓜果的种子来。都是因为不知道这山上到底什么能栽的活,我就一并带来了……承厉,我可以每天吃很少很少,你让我留下吧,我不想忘了你。”
  这席话让两个男人都语噎,看着如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承厉叹了口气,抬手。
  如月破涕为笑,以为他这是要伸手扶她,可承厉手势一转,直接劈晕了如月,一道咒接着就下到了她的身上,让女人即刻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剑客以为承厉魔性大发要下狠手,正准备拼死一战时,承厉却对他动手,语气中无不透着满满的疲惫与不舍:“这位侠士,有劳了。”
  


☆、元洲·江如月【下】

    年轻剑客背着如月一步步地朝山下走着,背上的人在梦中哼着小调,那是元洲的曲,讲述少女在灯会上遇见心仪男子的故事。剑客回头,看着如月在梦中绽放出一个笑容,心底觉得很是悲凉。
  迟来的暴雨将他淋了个透视,看着被厚衣裳裹的严实的如月,剑客稳步下山。
  原来真有这样的故事,会让人把怀念都当成一件奢侈的事。
  承厉当年在无意间毁了崇摇立在元洲的神庙,让一众仙家大怒,遣了天兵天将围剿他,最后寡不敌众地受困于此山,不得离山半步。
  在被剿前一日,他才对江如月许下了白首不相离的誓言,第二日察觉事太不妙,匆匆留下一句话让她等他,便来到城外与天兵天将斗法。最终输掉被困,想回去看看如月也不得法子。
  如月整整等了他五年,之后才听人说承厉被困在了山上。
  她身体本就虚弱,爬到山顶时已经去了半条命,承厉好不容易才救回她,她好了过后却缠着要留在山上与承厉一起在此度过余生。承厉虽有这个想法,但理智还是让他将如月送下了山,且斩除了关于自己的记忆。
  向来对自己的能力都毫不怀疑的承厉,这次却不知是哪一步出了差错,如月虽然在渐渐忘记他这个事实不假,但并没有完全的忘记。她开始记不住他的容颜,却记得有这么一个自己爱过的男人,为了怕忘掉他,还常常三番五次地来道山中找她。
  思来想去,承厉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缺了什么,竟会让她一直记得自己。
  后来才知,情才是世间最可怕的蛊药。
  剑客将如月背回客站时,天已蒙蒙亮,他将说着呓语的如月安顿好,蹲下来:“江姑娘,或许你眼中根本容不上我这类在江湖上漂泊的剑客,但是……但是,如果承厉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可愿意与我携手江湖,笑看红尘?”
  如月没有听见,她只在梦中安详的笑着,不知梦见了什么。
  剑客打住,掏出之前如月给他的银子,塞回到她那装满了宣纸与果子菜苗的包袱里,背上肩戴好斗笠离开这里,继续去闯荡那片江湖。
  两年后。
  有名的剑客再经当年这座山。他望着山顶微微笑了一笑,下马进了茶铺,要了碗凉茶祛暑。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女子坐到了他的身边,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包袱,看起来很紧张:
  “——这位侠士。”
  


☆、☆玄州·修迦【上】

    祖洲之后,麻疹去;瀛洲归来,面颊消;炎州一行,发如墨;流洲闯荡,眼若星;
  旅至凤麟,肤莹白;游走聚窟,耳鼻清;一览长洲,额印现;游走生洲,唇如血。
  而今是从元洲回到玄州的第二日,一觉醒来,无盐有些恍惚。这些天的经历以及在这个生命里所看到听到感受到的种种,让她有些难察现实与梦境的区别。匆忙洗漱,推开门便朝着沐的房间走去。
  果然,巫荻正在沐房门前焦急地踱步,看见无盐朝着这边走来,脚下步子大乱,好似想要进去唤沐一声但又不知当着无盐的面如何是好,于是眼睛快速的眨了眨,上前伸手拦住她:“你今天不束发的样子真是漂亮,以后也别束发了,就任三千青丝这么垂着吧。这,这头一次看你完完全全不戴斗笠且还是这么一副铅华不染的模样,你仔细听听,我心跳都乱了。”
  无盐看他强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态,就知沐的情况定然不妙。
  她似笑非笑地开口:“方才我将将一醒,就想着是否该联系联系以往的朋友,于是立马修书一封飞鸽传至华茵,你知道,我能找来的鸽子那定然不会是凡物,想必这会儿信已送到华茵手中,若是她脚程够快,午后便能至玄州。”
  巫荻面色大变:“华茵?”
  “沐怎样了。”她抓住这个时机绕过巫荻,推门。不过在进去之前,她还是决定回头吓吓这个近来有些无法无天的少年,“怎么说那也是你姨母,想着你二人许久未见,别怪我话太多,只是觉得你仍需备份礼物的为好。”
  巫荻只顾烦恼自己的问题,哪里还管的上沐了。
  无盐推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死气。她不动声色的轻轻阖门,抽了张椅子坐到床榻边:“虽说之前为了讨到秋思与螺芳姑娘的故事,不得不生里来死里去地闯荡回地狱道,但你怎么对那里的死气也念念不忘,非得要带回来才安心?”
  沐的面容与之前相比,可以用枯槁来形容,眼下他这可憎的面貌,还真对得起妖魔二字,他侧头见无盐毫不拘谨地坐在那里,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与自己话生死,便知事情已成,也不想再隐瞒:“我承了天君的情,自然要将你平安地带回到他面前。现已到了玄州境内,你自幼在这里长大,对周围山水地貌都极为熟悉,那路,不需我也能走下去了。”
  无盐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搭在膝上交握:“承了他的情……我还真有些感兴趣,他到底给了你何种好处,才能让你甘愿将自己的命也搭上。”
  这语气,分明就是还带着怨。沐回想一番往事,不自觉笑出声。
  “我在你旁边兜兜转转数回,连名字也是你给的,到头来你自己竟然不记得。”
  无盐皱眉:“我何时说过我不记得了。”
  “我之前有这么失败?”
  她没有再和他争辩,两个人都静了静。
  探了探沐的内息,只能用“破败残存”四个字来形容,她收了手,开始思索能救回他一条命的方法。沐看她视线凝在一点眉头又微蹙起,就知她是在想什么,平息了气息,翻了个身背对她躺下。
  那封印非得是要用命来抵的,既然抵命的也不可能是崇摇。那他受了这命,甘之如饴。
  “你修书给华茵了。”
  刚才自己在外面和巫荻的对话,他一定是有听见。无盐不当面回答,只旁敲侧击:“你不也是修书给崇摇了么。”
  “嗯。”
  无盐心觉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救他,定神做出决定:“我现在的感觉,可谓生不如死。虽然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你实在没有必要为我而赔掉性命。你再睡上两三个时辰,等午后太阳不那么毒辣了,我便带你去找他。”
  沐没有作出回答。
  下午时,无盐特地从客栈处托人寻了轮椅,虽是花了大价钱,但沐现是连路也走不得,只能用这么个推着出去。他盖了张毯子遮住自己已无双脚的下半身,感觉背后华茵与巫荻之间诡异的气氛,再看看板着一张脸的无盐,觉得逗趣的紧。
  四人到了玄州州城内的城西,这里聚集着玄州的豪门贵胄,将军府也十分的好找,顺着广华道一路走到头就是。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耀武扬威,守门的小兵看着四人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而其中一人还坐着轮椅,扬枪拦下:“何人。”
  无盐停住:“劳烦通报将军,便说有故人来访。”
  女子身上气质非同一般,小兵们在玄州也呆了好些年,确定她十分面生。不仅如此,她身边的三人除了轮椅上那个,皆是容貌出色气质非凡。听她说自己是将军的故人,小兵口气也放缓了些:“小姐还请稍等片刻。”
  “慢着,你连我名字都不问,如何去报。”她一笑,让这太阳都有些刺眼。
  “就同你们将军说,是修迦,来找他算老账了。”
  作者有话要说:意识到有菇凉不会看评论,破例在这儿说一声。对不起之前因为突如其来的地震不得不断更了。五年内经历了两次地震的人伤不起,我会在尽量在这周六内完结。


☆、玄州·修迦【中】

    ②
  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里黏稠暗红的血,修迦有些不知所以,如果不是胸口的痛席天卷地般侵略了她的所有感觉,她绝对不会相信这血会是自己的。
  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切身感受过这种鲜红的颜色。
  崇摇手持金弓站在五十步开来的地方,发丝伴随着身后点点冒起的火星子略显凌乱,很可惜修迦因为疼痛没有办法费神去揣摩他的眼神,只因脑子里就觉得他现在垂手而立的态度差不多已经可以表明此人现在内心的想法了。如果说这样下论断冒失了些,那么——修迦拔下胸口的箭,伏在地上喘气,大概这一箭便足以说明问题。
  离斯站在崇摇背后,她断了半截袖子,白花花的胳膊□在空气里,显得特别可笑。修迦提起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荡荡地忍着痛起身,努力想朝着离斯做出一个睥睨的眼神,但是当她发现身边没有崇摇时,放佛连自信都消失殆尽,原本设想好的睥睨也就在不知不觉变成了妒忌。
  妒忌在听到华茵对着离斯说出那句“他若是真的爱你,这其实是你的不幸”后,离斯满不在乎的唇角与孤注一掷的眼神。
  自己在好多好多年以前,或许也有这样的干劲与勇气,但到了现在,棱角都被磨平,昔日什么都敢往前冲什么都可以不去顾虑的心已经不在跳动了,崇摇赐给她了举世无双的身份,让她尝到了天下最温柔的温柔,却忘了告诉她这些都有期限。
  修迦抹了抹嘴角的血,朝前走了一步:“亲眼看着你们这样,我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呐。”
  不想步子都还没迈出去,牵动全身的疼痛让她肌肉都痉挛起来。
  周围温度太高,额角的汗滑到眼里,这又成为了另一种别样的酸痛,修迦本来想逞强说这汗流到了眼里扎的我眼睛真痛所以流下来其实都不是泪,但她忽然也很想离斯那样放纵一回,于是干脆蹲下用手遮住了双眼,平静地对着崇摇道:“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哭一会儿。”
  崇摇收起金弓,没有如她所愿地转身离开,但是也没有上前。离斯反常地看了看修迦,竟然转身朝着山下跑去,一路东倒西歪好几次都差些摔倒,好似中了一箭的人是她。
  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崇摇才开口,声音混在风里有些听不真切:“你方才……”
  “走火入魔了,我知道。”
  还有血不断地浸出来,那种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痛直叫她恨不得召道天雷劈晕自己,但碍着崇摇在这里,引天雷似乎太不将他放在眼中,修迦想了想还是作罢。只是这伤势,也不知还能再坚持多久了:“天君。”其实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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