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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洲记 作者:八月初三(晋江2013-04-25完结,前世今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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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还有谁上山吗?”
  “有倒是有。但是这位公子啊。”马倌笑,“那点碎银只够付下第一个消息的价钱,您问的这个已经算是第二个消息,所以,嘿嘿。”
  他话音刚落下,沈芝贺便拍桌而起,横眉冷对那马倌,娇颜上映着冰霜,让驿站里好多打尖的人都回头看她。“明公子,我看这马倌是图着来讹钱,那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到头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她低声道,“反正蔡公子还要上山搜,我们就等小京府上的人来了此处再作打算也不迟。”
  “嗯。”明恒也起身,“这样较妥。”
  桌上搁着的冬瓜荷叶汤也没有胃口再喝,沈芝贺利落地朝着楼上走去。走到楼间尽头,她透过缝隙朝下看了看,之前那马倌已坐到别桌上,和另外几个小厮玩起花九,那欢快的势头,很是刺疼了她的眼睛。
  ④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沈芝贺尽量做到了小心翼翼,但在推开门时,还是不可避免地使其发出了吱吱呀呀地老木声响,她朝外左右瞧了瞧,借着昏暗的月光走了出去。
  马厮里只有马倌在靠着木头桩子在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因为要守着马匹,他不敢睡熟,见有一姑娘走了过来,赶紧的揉着眼睛站了起来,梦呓般地道:“姑娘,这么晚要用马吗?”眨了眨眼睛,觉得她有些眼熟,“您可是白日里的那位……”
  不待他说完,沈芝贺已经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之前我们打听的那件事,不知道马倌对于当日种种记得可否清楚?”
  马倌没多想,只认为女财神驾到,信誓旦旦地道:“当然清楚了,我最清楚。”
  “那天除了黄衫女子外,还有别的什么人让你有记得?”
  “别的人。”马倌回想,“其实我之前便想说的,那天下雨么,还有一位戴了斗笠的姑娘也来这里借了马车,虽那斗笠宽宽大大遮了她半张脸,但我说,光看那半张也知道是个美人胚子。”
  “还有呢?”
  “嗯,若我没记错,她乃大清早就徒步上了山,临到日暮下山雇了辆马车回洲城,似乎,似乎是换了身衣裳的。斗笠没有取,但是一看就知道还是那个同一个人。怎么,姑娘怀疑这个人和你们打听的那位消失不见之间有关联?”
  沈芝贺避重就轻,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好。”
  马倌心中早已生疑,不明白她不要马匹大晚上只是来问自己两句话是何意义:“都是因为那几天连下了好大的雨。流洲许多地方都发了洪涝么,山上滚些石头泥水下来特别可怕,有人这时候要进山就不免记得清楚些。姑娘,你到底要不要马匹马车?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可想好了,大晚上进洲城得需加价。”
  想起来眼前这个姑娘身边还陪着有一位芝兰玉树般的公子,她绝不会独自一人来要马,马倌心中一瞬闪过许许多多的可能,最坏的那一个刚从脑子里滑过,肋上胸下就是一痛,手往那里一搭,只摸到了一手的黏稠。
  沈芝贺面不改色地抽出匕首,正对他胸口又补一刀,声音放得极轻极轻:“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你记性好,我手法也不错。”
  马倌吃痛要喊,沈芝贺更快一步地锁住他的喉咙,尖尖的指甲让他吃不消,忍着胸口的疼痛就要拼尽力气去击打沈芝贺,她只灵巧地避开,绕到身后去在脊骨上狠狠一击,看上去强大健硕地马倌便这么颓然倒地。
  沈芝贺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让这里的动静吵醒驿站里的人。她长长吐了两口气,拉住襟口扇了两扇,感觉自己已是一身的汗,只能以手作扇放在下巴底下来回挥着,正打算重新弯腰将这马倌处理时,却忽然发现不远处静静地站着一人,她心弦一紧,抽出还插在马倌胸口上的匕首直接朝着那人影扔了过去。
  暗处那人却打开了直飞而去的匕首,步子都不曾迈出半步,仍是站在原处。
  这回恐怕遇到了高手,沈芝贺目光带着狠戾,就地取材摸到了马鞍上绑着的马鞭,反正一个是死一双还是死,不妨和眼前这人拼了便是。
  对方还是没有动作,等两人对峙了好久,暗处那人才开口:“芝芝,真是好身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声调。
  沈芝贺觉得好像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中所有的美好都能无条件属于她,没有妒忌和血腥,她心心念念所惦记的人也能很好的将她放在心上,她所有的缺点在他眼中都是可爱的;她还有着很好的出身和很高的教养,会弹琴会作画会赋诗,会所有所有美好的东西。
  “明公子,身手也不赖。”
  大概所有的美梦总会以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式完结,譬如这样。
  


☆、流洲·沈芝贺【下】

    ⑤
  其实沈芝贺从来都没有讨厌过莫京。
  她在囲郡是人人称颂的美人,每日家府外都有围着却只等一睹她芳颜的人,就连今日在哪家茶社喝了什么茶,用的什么姿势喝下,都会为郡里人人所效仿。到了洲城,沈芝贺才发现这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仿佛洲城的姑娘们人人都比她会打扮装饰自己,向来不缺银子的她,面对高额的成衣或胭脂水粉时也会有捉襟见肘的窘迫感。
  她只是不甘,只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想要融进属于这里的浮夸。
  所以沈芝贺才会有意的、不惜花了许多代价地去结实莫京,接着顺利认识了蔡胡安与明恒,可是欲望渐渐将理智吞噬,想要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如果没有了莫京,那么明恒的眼光就能落在自己身上,众人夸赞的对象也将换人,她能享受到自己在囲郡时所享受到的一切。故而每当夜深时,沈芝贺常常躺在榻上独自设想,既然老天造了她沈芝贺,又何苦再造一个莫京呢,如果没有莫京,会怎样?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讨厌过莫京,只是单纯的容不下她。
  明恒总是与人疏离不亲近,蔡胡安总是左一个“小京”右一个“芝芝”,但明恒从来都是固执地直呼她们俩的名字,第一次他叫她“芝芝”,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掌心还有着带余温的血,马厩的味儿混着血的味道,很难闻。
  “你下盘虚浮,不像是有内力,能杀掉一个成年男子,我真没有想到。”
  沈芝贺侧头,一缕发丝滑下落在柔和的轮廓上:“明公子想说的应该不止这些。”
  “莫京,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你不如直接问,是不是我杀了她。”
  “你杀了她。”
  “嗯,杀了。”
  荒谬的对话后,沈芝贺抹掉眼角的泪,无所谓地看着明恒:“你现在还是有些吃惊的吧,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相信我能做到这样可怕的事情?其实我比你能想的还狠戾许多,当时我可是用石头一下下将莫京敲死的,她死时面容模糊,就算你们能找到她,呵,恐怕只能是一块块的烂肉。”
  就像之前没人认为看上去弱不禁风地明恒能轻易挡开飞来的匕首一样,就连蔡胡安都没设想过莫京的失踪会和看上去温柔如水的沈芝贺之间存在关联。她们之前总是要好,一起逛水粉铺子一起去溪边捞鱼,莫京还教沈芝贺如何骑马,那一派要好的堪比亲生姐妹的势头,如何都让人怀疑不起来。
  可只要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明恒步履轻快眼中藏锋,而沈芝贺总是在明恒对莫京关照有加时会维持不住得体的笑。毕竟,毕竟,毕竟身为护剑明家的继承人,他怎能率性山水字画;而渴望许多的她,又怎可能一派纯净无争。
  明恒一步步朝沈芝贺走来,伸手便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发梢:“不要用这件事为难自己,我从一开始,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明恒的怀抱给她带来的震惊还未过,那么这话就让她更加心惊。
  “那日蔡胡安约了我们小聚,我初时去找你,却见你急急忙忙地出府。晚间食肆相见,你已换了一件截然不同的衣裳。”明恒俯身,“要是这些都不算什么,偏偏不巧的是,莫京在出事前一日告诉了我,你与她山中有约。”
  莫京!沈芝贺双瞳缩紧。明明之前再三叮嘱过不要将二人相约的事情说出去,结果莫京还是告诉了明恒,到底还是留有疏漏。
  沈芝贺自嘲一笑:“所以呢。”
  “莫京倾慕的人一直非我,而是蔡胡安。”明恒扣住沈芝贺的肩膀,“我愿用心保护的人,也从来不是莫京,是你。所以不要再做蠢事了。”
  “我……可我杀了莫京。明公子,我已杀了莫京。”
  “不会有事的。告诉我,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沈芝贺不敢用布满血污的手去回拥明恒,只能垂着手站在原地,告诉明恒事情原委。而明恒也一直没有插话,直到沈芝贺说到自己是如何杀了莫京时,他才打断:“这个,便省了罢。最后你是怎么回洲城的。”
  “我换上事先备好的衣裙,到驿站雇了马车回城。”
  “因此才要杀了这个马倌,你怕他说漏嘴?”
  沈芝贺艰难地点头。
  月凉如水,可能有些事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明恒的指尖从沈芝贺发间滑过,喻示着得来不久的温柔片刻后即消失。指落在发尾,明恒问她:“你愿意搬到明府来吗?”
  “什么时候?”
  “随时,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指月发誓,从今后外头旁人不得伤你半毫。你会是自莫京之后,流洲最美的美人。”
  沈芝贺苦苦追寻的不正是这些:无用的名号和明恒的感情。而今两样皆来,巨大的满足感冲昏了头脑,让她来不及细究这背后的不妥,眼中泪花直打转:“我当然愿意。”
  明恒温柔地弯腰抹掉了沈芝贺面上的泪水,温言说着什么,也不管地上躺着的已死马倌就这样圈住她回了房间。他们刚走,矮墙旁便闪出蔡胡安的身影,他面如死灰般地看着明沈二人离去的方向,好几次想追上去,都硬是克制住。
  最后,千钟情绪都只在他面上化作了一抹恨色。
  ⑥
  明恒突然向沈芝贺提亲,让沈家上下很是欢欣。
  仓促在祭剑会之前办了亲事后,沈芝贺自回门过后便再没有露过面,就连沈母好几次提了些补品糕点欲上明府和自己的女儿唠嗑也被明府管家客客气气地请了出来。这样的作为多少会惹得人们说些闲言闲语,不过很快,如期举行的祭剑会让流洲上下都处于躁动的气氛中,明恒与沈芝贺的婚事渐渐被人抛在了脑后,极少被拿出来谈论。
  无盐将包裹放在了腿上,和几个旅客拼了桌吃饭,听着他们谈论祭剑会的事情:“万光剑这次苏醒或许和唤醒十洲仙祖大有裨益,我听说元洲玄州都有不少仙家赶了过来,就连嵇隽大仙也会来。”
  另一人听得他言,不屑地摆手:“这类传言也只你信,上次祭剑会人们也说仙祖将出现,结果还不是害得大家空期待一场。嵇隽大仙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仙人,不能说他来了就能指望些什么。我祖上有老人传言说仙祖早就化成了渣,不然这些年这么多次祭剑会,怎么一些动静都没有。我们就当看看热闹,热闹过就散了是最好。”
  同桌几人听了他的话,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可也懒得去争论,只顾吃东西。
  无盐和三个大男人坐一桌,本来就觉难为情,加上她本来胃口小点的菜就少,三两下便吃完准备结账,却听那三人又谈论起别的来:“还有一桩事,护剑的明家,那个明少主前不久才娶了流洲的第一美人,你们知道不?”
  “流洲第一美人?!这么好的福气。”
  “福气个什么。我有亲戚在明府做事,说那个少夫人是个残废哟,不能走路不能生,就连出门晒个太阳都得让侍女推着出去,好像话也说不出来,这种女人取来有什么用。不晓得明少主有财有势还是正值当年的年纪,怎么会娶了这种女人,长得漂亮也不顶用么,搞不懂。反正午后祭天仪式明家少夫人也需得出来露面,到时候你们就知我话中之意了。”
  三人的话题顺理成章地转移到了该娶什么样的女人才比较管用上去,原本想打听消息的无盐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才结钱出去。
  下午祭天仪式,无盐凭借早早赶来的勤快劲儿占到了一个靠前的好位置,只盼望能和沈芝贺打个照面也好。经过漫长的等候后,在万众期盼中,明家上下老小皆着祭天礼服出现,准备朝拜上天。
  其中有一坐着轮椅被人推出的女子格外显眼,无盐推测那就是沈芝贺。可细细一瞧,却不难发现沈芝贺面容憔悴双目无神,精心装扮过的发式妆底也遮盖不住眼下一圈乌黑。沈芝贺双腿上搭着厚厚的毯子,与这三伏天是格格不入,但她也没有抱怨,只消沉地坐在轮椅里任人推了出来。顺着祭场路过无盐身边时,无盐眼尖地发现明少主握住她的手和她说了句话,但沈芝贺也仅仅是动了动眼睫,终究不为所动。
  那感觉,就像留下的只有一具行首走肉的躯体,灵魂早已被掏空。
  祭天的所有仪式明少夫人几乎都是在轮椅上完成的,如果非要动身,那也是由明少主亲自抱住她来达成,这体贴让许多女人都忍不住直嚷说羡慕,就连无盐看到了都忍不住微笑,可笑过后,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重新在心间浮上。
  站在她旁边一男子垂下的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阴恻地注视着明少主的一举一动,在兴致高涨的人群中十分惹眼,明少主像是有所察觉,手上动作一滞,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那男子灵敏地往无盐那处走动一步,借她挡住自己,却不小心踩到了无盐的鞋跟。
  明少主看到无何异常,眉间松动了些,只再度带着自己的夫人朝前走去。这时,无盐背后那男子无意间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能护她到几时。”
  待无盐回头看他,他却又用凌乱的发挡住半张脸,转身挤出人群。看了看沈芝贺的腿,无盐凭着一股直觉跟了出去。
  那男子快步走入一条小巷,在一拐角处定住身形:“你跟着我有何目的。”
  早被发现了啊。无盐摸摸鼻尖,道:“这位公子,似乎和明少主之间有些交情?”
  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坦然一笑:“何止是一些交情,沈芝贺那双腿都是他亲自截下赠我,你看我和他之间感情深不深。”
  短短一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无盐听得他如此一说,浑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迎着男子发后晦暗不清的眼神,她泰然地胡扯起来:“公子想蒙我?明少夫人那双腿的事我难道还不知道?或者说,明家有什么事情又是我不知的呢?”
  起先男子看无盐这般表现,好像还有些怀疑无她的话,细细一想之后,摇头:“小小丫头片子还敢和我套话。”他将手伸进领口,将脖间挂着的一条红绳扯出,红绳上挂着的赫然是一节白骨,“我说这是沈芝贺的腿骨,你信吗?”
  男子发型凌乱衣衫破烂,若是旁人,定认为他在疯言疯语,但无盐看了看,道:“我信。”结合从炎州至流洲一路上听到的许多传闻,她又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人,“公子是姓蔡名天,字胡安?”
  “蔡胡安,是谁,没听过。”
  他虽不承认,但无盐心里已有七八分确定。虽不知流洲赫赫有名的明蔡二公子之间怎么会变成了这幅光景,但看着蔡胡安胸前挂着的森然白骨,多半这事都和沈芝贺有脱不了的干系。再联想到之前名动流洲的美人莫京奇怪消失一事,好像许多东西都可以在此串成一串,组成了她想要寻找的答案。
  于是无盐试探地道:“明少主只是想要保住沈芝贺的性命罢了,没了双腿的少夫人,即便姿色倾尽天下,那也是惘然,蔡公子又何必非要穷追不放。你落得现在这摸样,不见得能满意。”
  蔡胡安听不惯无盐这说法,开口反驳:“沈芝贺欠我一条命,明恒妄想用一双腿来还,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命债命偿,天经地义。你是明府派来的说客?”
  果然是这样,无盐叹息。沈芝贺的那双腿被明恒亲自取下给了蔡胡安,先不论明恒实则是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换她一命,单说被心爱的男子斩断双腿的痛,她反正是不知道这该用什么来弥补。这样的结局,就是沈芝贺想要的,恩爱一世,美名一方。
  她也很想了解沈芝贺见到明恒时,现在是惧的多,还是爱的更多。
  “我只是就事论事,明府如今手持万光剑,不懂行的人以为那不过是一对铜铁,可知情的人都知那是修迦仙祖传下的宝物。只要万光还在明府一天,明府就绝不会倒,这样的道理我都明白,更不论蔡公子如今已是孑然一身。想要这样去和明少主对抗,还只为了一个女人,是不是有些……”无盐压低斗笠,“我一介女流,说的话蔡公子或许不爱听,但事实便是这样,多有得罪的话还请公子海涵,告辞。”
  蔡胡安气极:“知道了这么多,岂是你说走就走的。”说完,便要拦她。
  “笑话,她既是说要走,天下间谁又能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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