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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死之身。”
“不是说《五行八荒卷》可以做到吗?”
“没有那么离谱的神力,只是因为能够逆转时空,可以改变年岁而已,寻常人要变成不死之身,除了像源千夜一样饲养麒麟以外,就是不断的拿下代作为活祭,扼杀他的灵魂,占据他的身躯。”
但看男人紧蹙的眉宇,少女露出天真无邪的笑颜:“ 抱歉,你们出生的时间差太大,就算到时候大家都是不死之身,五十年的感情无论如何都是欠缺的吧?”
“不能让长崎大人只有千夜一个女儿吗?”
“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毕竟历史一旦改变的话,就不知道它沿着什么轨道运行了,当然有可能盈姬也不和你父亲恋爱了,也就没你了。”
“你——”微怒的男人捏住少女的脸颊,“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好听的就是如果不满意现状,我们可以随时重来。当初源时雨加入西之暗,也是为了彼此利用,得到五行八荒卷,回到五十年前,把西之暗的覆灭改写。”
“那纪由神武,就是因为母亲和自己的积怨,想要把元老院从历史上抹去?”
“恐怕这只是表层原因。”
“你说他是八歧大蛇的话……”男人躺下来,将少女搂在胸怀,若有所思的抚摸着流泻的银发,直到臀部轻微揉捏,“与龙神为敌才是最大的原因吧?你们的目的竟然是一致的?”
有些慵懒的少女撑着男人的身体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完全正确,所以现在我的眼前有两条路。”
少女的春光绽放在男人的眼中,让他方才平稳的呼吸又逐渐急促起来,伸手从腰间往上爱抚,流连紧致的腹部到娇挺的乳(房),直到最后托起她的半边臀部,请求道:“千夜……坐上来。”
男人的腰腹已经被少女水润的私(处)打湿,不断滚动的喉咙昭示着他现在只能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千夜……”
“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做会比较妥善?是杀了纪由神武,自己操纵五行八荒卷,面对所有的敌人;还是说跟他合作,直到最后再决一胜负?”
男人微窄眼帘,闪着迥异的光芒:“抢先夺到五行八荒卷,杀了纪由神武。如果连八歧大蛇都能打败的话,龙神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少女附和的点头,“你说得没错,毕竟麒麟族曾经与他不利,他不会这样单纯的跟我合作。我不除去他,他也会想尽办法杀了我。”
“就像源时雨送死一样他也没有阻拦,他一定对自己的实力有所把握,麒麟族要是死了,对他而言绝对是好事。”商榷完的男人迫不及待扶起少女的臀部,对准以后慢慢放下,紧致湿热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耸动腰腹,越发迅速,“千夜……”
轻轻咬住唇角的少女仰头轻呼,“真是好奇怪啊……这就是他们宁可选择放弃不死之身也要相爱的原因吗?”
“正是……因为相爱,所以才会有无与伦比的快感……千夜。”
“原来如此,这样下去的话,我会怀孕吧?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男人暧昧的试探,“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帮我夺到五行八荒卷的话,什么都可以。”
伸了个懒腰的竹醉悠悠的吐出四个字:“一天一夜。”
谢夫鲁抱着《九曲黄泉卷》等的有些不耐烦,就要在异都里随意走动的时候,却是被纪由神武喊住,“来了。”
男人寸步不离的跟在神无月之后,铃铛的响声渐行渐近:“久等了吗?”
竹醉将来人上下打量过去,“如果是拉拢这个男人的话,也用不了神无月殿下贡献源千夜的身体吧?怀孕的话,一旦不死之身流失,岂不是很糟?”
“哎——”谢夫鲁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看着他们,“但是……他们现在不都是男人吗?”
“闭嘴。”少女冷眼瞥过,让少年即刻背过身去,不再多说。
看见那嫣红的眼眸,带着邪恶而古老的力量,纪由神武稍加仰头,似有不屑的轻笑起来:“说起来,可以开始进入正题了?”
男人绕过少女的身后,走到一边,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铃铛敲击,和着他迷人的嗓音:“可以哦。”
东之光。
混乱的场面经历一天一夜的整顿已经恢复大半,此刻藤原鹰通正是捧着托盘而来,“初空大人,您要的火麒麟之血。”
另一边也是呈上数百瓶芥子毒,红色交相辉映,橘景时站在后方,看剩余不到一百的暗卫在大殿上等候,与此同时,更有整个京城羽林军都守在殿外:“看来藤原深苑没有白白牺牲,至少在她的折磨下,能够收集到这么多麒麟血。”
藤原鹰通眼神黯淡,不可窥视。
暗卫将混有麒麟血的芥子毒喝下之后,因为血液的不融合,每个人几乎都发生着异常的变化,或者长出犄角,或者长出多余的手脚,但不可否认的是,力量游遍全身的那种亢奋,让暗卫们在原地咆哮起来。
地龙一马当先站在初空之前,领导这些变异的人类,“初空大人有何吩咐?”
“两天后西之暗就会攻打过来,我要你带领这一支队伍先遣,绞杀他们措手不及。”
“至于皇城的护卫,就交给景时你带领羽林军,听到了没?”
一身冷傲的中年站在三五个人中稍稍颔首,态度不冷不热:“是的,初空大人。”
“吾等要誓死保卫平安京,东之光神圣不可侵犯!”
“誓死保卫!不容侵犯!”殿外三千将领,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这种千年未见的圣战,终于在西之暗覆灭之后的五十年迎来,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橘景时冷漠的看初空走入大殿,地龙带领一帮人马离开,回头对上鹰通,却是毫无紧张感的笑了起来:“怎么看?”
青年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推了下眼镜:“左大臣大人说的是?”
“你觉得胜算有多少呢?”
“大概……”青年有些踌躇,瞭望城外的大军,“即便这样固若金汤的守护,人类的话,还是有很多事情不能左右的。譬如战争,譬如宿命。”
“也就是说……失败?”
“不……”青年轻轻喟叹,“没到最后的话,什么事情也不能轻下定论。说起来,大人不担心橘少将吗?他现在——”
“他已经可以承担任何自己决定的责任,就像当年他的母亲一样,就算是走了死路,也不会回头,我没办法左右他的选择的话,倒不如尊重他。”
“友雅的母亲……也是麒麟族,当年元老院试图摧毁西之暗,大人也是这样冷静果断的决定的吗?”
“是的,”男人认真的注视着青年,“摧毁西之暗,盈姬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了,大家各尽其力,保护好平安京吧。”
南之炎。
身穿着粉色和服的少女扶着墙壁已经睡着,阴阳师开启结界,将她抱起,走出地下宫殿。突如其来的阳光刺伤眼睛,少女终于懵懂的醒来:“你回来了。”
薄如蝉翼的吻印在少女的脸颊:“我感觉地龙向着西方过去的气息,看来我们得前往一趟。”
“橘少将大人呢?”
“因为源千夜的灵魂被神无月控制了,他打算潜伏在西之暗,伺机行动。”
虽然言语间这么平静,但是却又充满着淡淡的温柔,少女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没有受伤吧?泰明。”
男人轻轻闭眼:“没有,神子不用担心。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趁乱把橘少将带回来,因为南之炎地宫里的记载已经给予答案,源千夜使用那样的术之后,灵魂就已经被锁在了深处,神无月不肯放她出来,凭她的力量根本无法突破。”
但看有些劳累的少女,阴阳师箍紧一点,试图给她温暖:“很痛苦吗?如果这么难受的话,请不要为难自己尝试古老的法术,去唤醒自己的力量,我作为侍奉龙神一族的阴阳师,一定誓死保护你到最后,神子殿下。”
少女翕动苍白的嘴唇,摇头拒绝:“到了这个时候,再也不能袖手旁观,就算七曜咒没有成功,我也要成为天龙,拥有力量。”
石门应声落下,外界的风吹起少女的发线,拂过男人的脸颊,两个人一起走向未知的未来。
第62章 三方对峙的敌人——橘友雅的幸魂(2)
“真的是什么都不需要做吗?”男人抬头仰望坐在树梢的少女,似乎显得格外轻松,“在看什么?”
“在看地龙领导的军队走到了哪里,纪由神武怎么会好心到自己去处理所有的事情?他在训练三千鬼魂攻陷平安京的时候,当然也不会少了我们的麻烦。”少女不以为意的回答,橘友雅却蹙紧眉头,“所以才特意等在这里吗?”
“不然呢?”少女倚着树干,过路的微风荡漾起和服的衣摆,以及闪闪发光的银发和铃铛。笑起来的源千夜,看起来这样虚情假意。
“好了,来了哦。”少女继续展颜,毫无压力的看着风尘仆仆的地龙,带领着她奇形怪状的队伍。
男人退后一步,回头仰视:“不下来吗?”
少女摇头,拔出身后的诸神扔下,笑得可爱温柔:“现在就我看一下,你对我神无月的效忠,究竟到达了什么地步吧?”
诸神落在男人跟前,强大的神力萦绕,发出耀眼的光芒,“是……这样吗?”
“告诉我你对我的忠诚,不只是在沉睡之都里的辗转多情,更有面对敌人时的强大冷酷。”
但看男人面无表情的态度,少女接着教唆:“橘友雅,你对源千夜的执着,我现在就看着。是不是即便她的灵魂沉睡了,你也会为她存在的躯体而拼尽全力。”
男人冷淡的拾起诸神,“但是这样感觉像是被利用了呢。”
“说得没错,就是利用,利用源千夜的身体,利用你们的感情,正如之前的五十年,她一直在利用我的力量一样。”
“这样说的话……”眼看着一排暗卫齐刷刷攻击攻来,男人拔出诸神狂扫,剑光四溢,暗卫们纷纷灵巧退回,匍匐在树,目光凛冽的注视男人将诸神转过一个舒服的角度,冷言冷语:“我也就没办法了。”
四面楚歌,可以这样形容橘友雅的状态,还没有习惯水麒麟能力的他,就算拿着诸神也觉得无法发挥到极致的感觉,剑花如雨的逼近,让人退无可退,只能迎面承受。
一组五十余人,以地龙为主,强大到不败给当初死在他手下的月见。也正是因为人多得不到任何缓冲的几乎,甚至连《坤元中宫卷》都施展不出,只能强硬的以诸神对抗。
但是唯一方便的是,但凡一击破除心脏,他们就不再有可能站起。可是经过毒物催化的人类,连心脏的位置都走形,一剑刺过,径直贯穿,暗卫背后长出的手却一掌扇过,尖锐的兽爪毁了男人一张精美的容颜。
为此,坐在树上的少女却没有一点动容。
五十个人对战一个,绰绰有余,给了地龙诸多偷袭少女的机会,可是不顾自己安危的男人却突破重围,一剑挡下重力的出击,背后却惨遭毒手,险些一脚被踹得爬不起来。
诸神对上地龙,男人的强力逼迫她后退直到飞起,两个人的对峙升华,金光闪过,周围的大树纷纷倒下。
轮到少女那棵的时候,男人御风飞上,眼疾手快的捞过她护在怀里:“没事?”已经等不及她的回答,诸神即刻对上来人的攻势,男人抱她落地,瞻前顾后,看向剩余的三十不到暗卫。
无路可退的人终于竖剑在地,召唤使魔:“坤元中宫卷第六重!梼杌降临!”
庞然大物走出异度空间,男人却猛地吐血,少女伸手擦拭掉,好心提点:“不要乱用神力,以你人类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这就是你就算有源时雨的力量,也不能超越他的原因。”
梼杌张牙舞爪的纵身扑上,将一干暗卫扑倒,互相撕咬,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在自相蚕食一样。
男人低头看一眼平静的少女,握住她的手:“是吗?多谢提醒。”
话音刚落,男人却加力握住少女的手,原先擦拭掉鲜血的唇边却是源源不断的流下鲜血,少女踮脚吻上他,倾听他朦胧的话语:“为……什么?”
握住的双手交叉合上,少女仰视着男人伤心的表情:“因为我不是源千夜。”
“好不容易占据了容器,不能让她的思想就这么干扰我,只要有你存在的一天,她是否会突破灵魂的枷锁都是未知数……就像现在,虽然我握着你的心脏,却一点也无法用力,她试图控制我的感情和思想。”
“更有你还没完全适应源时雨的力量,难保到你强大的那一天不会用《五行八荒卷》里的法术重新封印我,释放源千夜。你的存在只会是威胁,比纪由神武更大的威胁。”
这样说着,深入男人身体的另一只手却在不住颤抖,因为他的悲伤与微笑,看起来这么让人动摇。
“是……这样吗?”
来晩一步的少女看见这样的情景捂嘴,潸然泪下,猛然大喊着“不要”,身边的阴阳师也是握紧拳头抱住她,让她不要靠近这两个人的恩怨:“她已经不是源千夜了!”
地龙随即将目标转移,与南之炎对上。
被闲置的两个人对望着,直到男人支撑不住,少女托着扶住他,鲜血一下染红白色的和服,眼见得有人从背后攻击,本该不用多管闲事的男人却是一把推开,暗卫的长剑一秒穿透,不留余地。
几乎是瞬间睁大眼睛的少女,眼里的火焰骤然烧起,一把带过男人,抽出他腰间的折扇,打开横扫,带着雷霆万钧的怒火:“芥子六合卷第五重!去死吧!”
扇起一地的落叶,凝结着无与伦比的神力,将一干上前的暗卫射杀,漫天的鲜血仿佛织起一张网。
沉重而痛苦,少女将男人放下,伸手抚摸他的容颜,指尖一点一滴留下冰冷的感受,“伤心吗?”
男人想要伸手,却无力支撑,少女拉住他,哪怕一根手指也怕他垂下去,再也无法起来:“为什么……哭泣呢?”
像是弥留之际,动用不了任何力气的男人只能间断的说着,最后一点微笑,苍白而温柔,透着深深的思念:“那是因为……你在流泪,就……好伤心。”
冷漠表情的少女低头间,泪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滑下,打在指尖,流入男人耳边的发际。
这样痛苦而幸福,只有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有这么矛盾的感情。
痛苦是因为她的哭泣和无法回应的思念。
幸福也是因为她的眼泪和已然成全的爱情。
“无论是神无月还是谁……请告诉她……”
男人手心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散去,火麒麟的温暖再也无法改变这一切,少女睁着的眼睛泪水如同泉涌,难以抑制的感情侵蚀着早已失去的思想:
“敬上……源千夜,……忘了……橘友雅。”
——美丽的花魁,就一个晚上也不行吗?只要一个晚上,无论是金钱还是……我的心。
——如果爱上你,想要你,却不能陪你走到最后的话,那将是生命中最大的遗憾。
——这是残忍的!源千夜!
——我的千夜……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要说的话,爱本来就是自私的,纯粹的。
——如果你在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的话,请带着我一起……正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就像你自己一样执着。
——千夜……和我在一起,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男人骤然间松懈的手,却被少女紧紧的握住,不肯放手,阳光的折射绕过这个角度,让少女的痛哭埋在阴影之中。
至高的阴阳术可以困住地龙的行动,将她强行带回南之炎治疗,但是神无月的离开却是无人能挡。
一身单薄的少女横抱着爱人的尸体,坚硬而冰冷的离开,走不过三步就进入了异都,再怎么追也是无济于事。
西之暗。
“死了……吗?”抱剑的竹醉回头看一眼深不见底的异都,“真是绝情呢。”
少年疑惑不解:“为什么要杀了橘友雅,他不是自己人吗?”
“但凡有威胁,都是要除去的对象,如果不小心翼翼的话,麒麟族不会在上古神战中占据有力之地。”
纪由神武缓缓走下阶梯,扶住身边的岩石:“那看来是等不到他从北之寒回来了,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是。”
走过一遍沉睡之都,却只看到橘友雅的尸体已经安放盖棺,按照麒麟族的传统,刻上了亡者言灵。男人嘲讽的笑起来,扬长走过,终于在北之寒的花林里看到少女的身影。
感知到有人过来的时候,坐在梨花树上的少女也是回过头来:“出发了吗?”
“还以为你在悔恨杀了那个男人,应该会在陵墓边陪着他。”
“我不是源千夜。”少女烈火般的眼神看向他,带着冰冷的温度。
“是吗?请问你现在坐在哪里干什么?的确到了出发的时间了。”
少女扶着树干侧头,陷入思考:“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做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