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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长手册 作者:容光(晋江vip2014-01-31正文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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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辛尚且睡意惺忪,揉了揉眼:“你说谁?谁死了?”谁死了关她什么事?
  青竹都快要哭出来了:“银铃,云素云姑娘身边的人,昨日,昨日您叫奴婢掌嘴的那个宫女啊!”
  这下子,沈辛眼睛睁得老大,睡意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太多所以超时了,没能按时更新。
  下章看点:沈辛上位,男配出击。

☆、第97章

  如果仅仅是因为宫女失仪;所以命人掌嘴,这确实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但若是这个被惩罚的宫女竟然跳湖自尽了;人命关天;恐怕事情就闹大了。
  沈辛进宫前倒是京城提督千金;地位尊贵;但也并不意味着她可以胡来,而进宫之后不过就是个等待太子宠幸的秀女,眼下和命案牵扯到了一起;绝对不是打个马虎眼就能随随便便蒙混过关的小事情。
  沈辛和青竹匆匆忙忙赶到未明湖边时;银铃的尸身已经被打捞上来了,因为泡了大半夜,她的皮肤莹白;略微肿胀,眼睛还睁得大大的,面上充斥着心有不甘的怨念。右边的脸颊因为被青竹打了,从颧骨到嘴角都是一片红肿,淤血未散,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四周都是些匆忙赶来的宫女太监,秀女们倒是还没来得及出来,沈辛站在人群之外,看见银铃的瞬间,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竟然死了?
  外头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秀女们也都陆陆续续起来了,听说外头的未明湖死了人,穿衣服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其他秀女赶到湖边时,沈辛仍旧怔怔地站在原地,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钩住,然后渐渐地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跳湖了?不就是几个耳光吗?竟然让她起了求死之心?
  待到秀女们走近些了,看见了草地上躺着的那个湿漉漉的死人以及她面上狰狞的表情,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素来沉默寡言不爱吭声的施颜亭更是腿软了一刹,幸亏身旁的宫女及时扶住了她。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银铃的主子,云素。
  今日无人唤她起床,她迷迷糊糊地听见外头有嘈杂声,喊了几声银铃,却没听见回应,于是自己摸索着穿好衣裳,走出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湖边围着一群人,看不真切中间是什么,她又走近了些,岂料一见到地上躺着的人,顿时惊呆了。
  “银……银铃?”她艰难地念出这个名字,浑身一颤,竟是摇摇欲坠了。
  负责常春阁起居的廖姑姑也赶来了湖边,连忙扶住已然站立不稳的云素:“姑娘?”
  再一看,云素的面颊上已然布满泪珠,明亮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变成了痛苦,变成了愤怒。她转过身去,浑身颤抖地指着沈辛:“凶手!杀人凶手!是你害死了银铃,都是你的错!”
  怒火攻心,又气又恨,云素已然不是平常那个巧笑言兮的明艳姑娘了,薛宝钗变身王熙凤,化作猛虎朝沈辛扑了去。
  沈辛本来就被银铃的死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了,眼下又见云素不顾一切地朝自己扑来,当即尖叫一声,却已来不及躲闪,硬生生被对方压倒在身下。虽是倒在柔软的草坪之上,但被重重地推倒在地的滋味仍然不好受,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云素尖声叫着,伸手朝着沈辛的脖子掐去:“都是你!都是你害死银铃!你这个毒妇!”
  她使出全身力气掐住了沈辛,直掐得对方喘不上气来,满脸通红,艰难地喘着气叫救命。四周的秀女还有廖姑姑赶忙上来拉住云素,又把沈辛从她的魔爪之下救了出来。
  “姑娘息怒,万万不可冲动行事啊!”廖姑姑一面拉住云素,一面苦口婆心地劝她,“事情还没弄清楚,姑娘不可随意怪罪他人,宫里这等事情多了去了,毕竟人多事也杂,偶尔出了意外死一两个宫女太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姑娘还是先冷静下来,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再来追究也不迟啊。”
  “追究?还追究什么?若不是这个毒妇无理不饶人,非要掌嘴,银铃又怎么会受这等不白之冤,叫人平白无故掌了嘴?又怎么会想不开,年纪轻轻就跳湖自尽?”云素气红了眼,一边掉眼泪,一边冲着沈辛尖声叫着,恨不能冲上前去撕碎了她,“银铃哪里得罪你了?自打进宫来,她对我好,凡事替我着想,就像是亲生姐妹似的。昨日你出言讥讽我、专挑我软肋挖苦,她不过是替我打抱不平,客客气气地跟你说了句话,岂料你心肠狠毒,竟然叫人掌她的嘴!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死?”
  云素又哭又闹,梨花落雨的模样叫人心中不忍,那双明亮如星子的眼眸布满泪珠,其中的怒火与委屈直直攻入人心。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扑倒在银铃身旁,伸手拉着她湿漉漉的手臂:“银铃,你起来,你快起来啊!你怎么这么傻,为了这种毒妇自寻短见,你这个傻子……”
  众人一时无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苍翠欲滴的草地之上,那个年轻的宫女静静地躺在地上,皮肤触目惊心的白,而云素又哭得肝肠欲断地伏在她身边,更令人不忍直视。
  这宫中人心诡谲,尔虞我诈之事层出不穷,偏这个云素心思单纯、胸无城府,这才短短几日就和死去的宫女交了心。
  但众人也不觉得稀奇,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云素的表现如何她们有目共睹,不过就是个直来直去、不懂得掩饰内心想法的傻姑娘罢了。
  总而言之,一上午的宁静都被银铃的死打破了。
  ******
  今日早朝之上,沈君风和沐青卓破天荒地有了意见不统一的时候。
  事情是这样的,关于蜀地洪涝灾害,秦殊传书回宫,说是在灾后重建问题上出现了很大分歧,百姓如何安置?商铺如何重开?资金毕竟有限,究竟应该先把那些无家可归的游民安置了,还是该先把满足百姓日常所需的商铺重新开张?
  沈君风说,凡事百姓为先,若是灾民无法安顿下来,而朝廷却大力支持商铺重开,难免令百姓寒心,认为朝廷重利轻民。
  沐青卓眉头一皱:“沈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把国库赈灾的资金都拿来安置灾民了,吃的用的却不能供给,百姓难道还能啃房子不成?只有基本需求满足了,才算是从根本上解决了洪灾危机。”
  大臣们意见不一,各持己见,不少人倒是对这统一派系之间的分歧扬眉,表示惊奇。
  赵武一直没发言,毕竟这洪涝拖成现在这么严重的状况大部分都要归功于他那“能干”的儿子,他这张老脸都已经丢尽了,还敢发什么言?找槽吐呢?
  顾祁但笑不语,这是洪灾以后他头一次觉得心情愉悦,就连楚颜走了永安宫就剩他一个的略微悲凉之感也被冲淡不少。
  作壁上观,他也会。
  然而早朝后,顾祁还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就听说了常春阁死了个宫女的事。
  “怎么回事?”他眉头一皱,宫里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岔子了,以前皇帝还在宫里时,后宫争宠现象仍在,倒是出过不少类似事情,但自打皇帝偕同容皇贵妃去了江南以后,后宫没了争宠的必要,宫妃们也就消停下来。
  万喜把方才下面的人报上来的话又重述了一遍,包括事件的起因经过高…潮结尾,一五一十,巨细靡遗。
  顾祁方才还在朝上为沈君风的头一次不再顺从表示赞赏,一听沈辛间接害死了一名宫女的事,眉头又皱了起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么多年了,后宫总是没几个人明白这道理。虽说掌嘴一事是身为主子的权利,而那宫女仅因此事就跳湖自尽也过于轻率了,但到底事情是因沈辛的惩罚而起,难免引来非议。
  “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万喜犹疑不决。
  如何处置?顾祁也糟心!
  朝堂上从来没有谁甘居人下,所以沈君风多年了屈居沐青卓麾下,也不过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本事和他抗衡,只得选择依附。而此番沈君风心知肚明太子选沈辛进宫是为了给他增添在朝中夺权的砝码,也好不容易懂得揭竿起义了,有了和沐青卓抗衡的勇气,岂料在这节骨眼上,沈辛居然出了岔子。
  罚她吧,那就是给沈君风难堪,一个不好就会挫掉他好不容易才肥起来的胆子;不罚她吧,去!怎么能不罚?顾祁从小就在向一名铁面无私、公正严明的君王发展,难道能当着整个皇宫的面姑息养奸、厚颜护短?
  顾祁倏地停下脚步,铁着面孔一拳砸在身旁朱红色的柱子上,就不能样样都顺心吗?
  万喜默默地看了眼柱子,没敢说话,太子殿下要跟柱子比硬度,太子妃又不在,谁赶来劝?
  当天晚上,秀女们正在用晚膳的时候,太子身边传话的小太监已经到了常春阁门口,目不斜视、昂首挺胸地经过了好些个院子,最后停在了沈辛的小院前。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今夜沈辛将会成为秀女中第一个侍寝的人。
  闻此噩耗,众人的反应不尽相同。
  沐念秋正在夹菜,闻言面不改色,稳稳地把菜送入口中,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看来沈君风在朝堂上有所表现啊。
  崇筝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战斗的号角吹响了?
  陈熙在喝汤,小小地呛了一下,随即拿出手绢来把嘴擦干净,失神片刻:沈辛这是因祸得福?
  施颜亭和谢嫣然倒是都没什么反应,话都懒得说,前者是压根不在乎,后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有云素反应最剧烈,倏地扔了筷子,眼睛尚且红肿着就要往外冲:“我倒要问问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纵容贱人,姑息养奸不成?”
  尚仪局新来的宫女铜铃忙上前去追:“姑娘别冲动,这事儿你去不得也管不得!”
  铜铃自然是云素给她起的新名字。
  云素怒不可遏:“凭什么去不得?我不过是去问问太子殿下究竟为何要纵容那个心肠歹毒的恶妇,我要把她做的丑事告知殿下,不让她继续蒙蔽殿下!”
  这时候,对面院子的沈辛悠然送走了传话的太监,一脸怡然自得地看着发怒的云素:“哟,妹妹好大的火气!”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切竟会进展得如此顺利,想必是父亲在朝中有所作为,太子也想在这个时候保住她。沈辛本来早上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太子责罚,哪里料到晚上就迎来了侍寝的好消息,当真是运气好了挡都挡不住。
  云素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岂料她越是生气,沈辛就越是得意,最后优哉游哉地朝她挥了挥手:“妹妹还是快些回去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没处热可就不好了。”
  完完全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只是沈辛倒是转身回了小院,却没看见方才还怒火冲天的云素竟然咬了咬嘴唇,很快平静下来。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沈辛离去的方向,转身的同时神情有些异样。
  这后宫的女人有三种,一种是以色侍君,一种是俘得君心,还有一种则是出生朝臣世家或财阀家庭,对帝王有一定的辖制作用,同时也是帝王用来控制世家的棋子。
  以色侍君最容易,因为只要先天条件好,后天善于学习,谁都做得到,但局限性在于这个君王是否贪色。当今太子看来……并非是个贪色之人,不过也难说,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上床方知太子心。
  俘虏君心最不易,毕竟人心不是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若是你不付出感情,很难得到别人的真心,而且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情。
  三种方法里,最不费力气的便是第三种,只要你出生于朝臣世家或是财阀家庭,根本不需花费任何力气就能如沈辛一样得到你想要的,但同时,这种人也是最可怜的。因为你不知道哪一日你身为棋子的作用被行使完毕,立马就会被弃之如履。
  云素冷静下来,慢慢地走回小院,沈辛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
  木桶里漂浮着一层玫瑰花瓣,袅袅青烟如雾似幻,带给人一种不够真实的错觉。
  沈辛整个人泡在温水里,唇角笑意愈浓,长长的黑发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若是不说话,不勾心斗角时,她还是很美的,风晴日暖慵无力,眉眼含春露娇怯,眉目之间风情四起,娇弱又引人怜惜。
  她从木桶里优雅地走了出来,青竹赶紧拿起毛巾替她擦拭身体,每一寸肌肤都细嫩光滑,宛若婴孩。
  沈辛慢悠悠地说了句:“行了,你出去吧。”
  青竹一愣:“主子的衣裳还没穿,奴婢——”
  “先出去。”她微微一笑,不容置疑地说。
  青竹微怔,随即听话地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门。
  今日出了银铃的事,按理说就算沈辛不会有什么大碍,她这个出手惩戒银铃的人也会死得很惨。可到头来,主仆二人平安无事,并且沈辛还得了侍寝的好机会,青竹差不多明白日后该如何伺候这位贵主了。
  门合上以后,沈辛慢悠悠地从衣柜深处拿出那瓶从宫外带回来的合欢露,拔开瓶塞,轻轻倒出些液体在手心,然后一点一点沿着身体往下抹。
  她刻意在丰盈的胸前停留片刻,让芬芳的花露在粉嫩柔软的花蕊上浸渍开来,宛如初放的桃花一般美妙。纤细修长的手指继续沿着身体向下,随后来到了双腿之间的深幽之处。
  她曲起手指,在瓶子里重新沾了些花露,然后轻轻探入了花瓣之中,在那片隐秘的□将之抹匀开来。
  神秘的香气隐隐带着甘甜靡丽的味道,叫人想起最艳丽的场景,尤其是闭起眼时,很多绮丽的画面会在脑中一一浮现。
  最后的最后,沈辛穿上了屏风上挂着的那件纱衣,薄如蝉翼,清透撩人。
  青竹进来替她笼上了最后的罩衣,罩在外面便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幽香从沈辛的身体上一点一点散发出来,青竹眉头舒展,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浑身都像是被懒懒的微风拂过,可心底却又莫名痒起来。
  “主子真是美极了,想必今晚太子殿下见了您,一定会移不开视线的。”
  沈辛勾唇一笑,岂止移不开视线?恐怕……要下不了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纲还在修改中,大体已经出来了,我希望在尽量符合实情的基础上,尽量不给爱情留缺憾。
  太子殿下能否把持住自己?今晚继续╮(╯▽╰)╭不见不散啦。

☆、第98章

  
  楚颜见到窦太后时,窦太后正在礼佛;楚颜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老妇人双手合十地跪在蒲团上,低声诵经,末了从一旁的婢女手中接过了已经点燃的三支香,站起身来插…入炉鼎之中。
  她不过五十左右;背影还很年轻;穿着华彩锦缎做的衣衫;虽说发间只有一支玳瑁钗;但难掩雍容华贵。
  窦太后回过身来,冷不丁看见门口站着个人;当即愣了愣。
  楚颜含笑对她点了点头:“儿臣见过窦太后。”
  儿臣;太后……听上去就跟恶意的嘲讽似的,早闻太子妃已经到了寺里,只是没想到还会亲自来见她。
  窦太后不动声色地看着楚颜,这位太子妃长得娇艳可人,眉宇之间藏着清风皓月,说她端庄典雅吧,这长相又称得上是祸国殃民;说她狐媚妖娆吧,神态之间又俱是一片贵气凛然。
  “太子妃客气了,老身不过一介废太后,哪里值得你自称儿臣,又哪里当得起一句太后?”
  楚颜微微一笑,也不恭维她,只是走进了大殿,也从香案上拿起三一炷香,凑到烛台前点燃了,然后对着佛像拜了三拜,随即插…入炉鼎。
  回过身来时,窦太后淡淡地说:“太子妃也是信佛之人?年纪轻轻就有向佛之心,着实难得。我还以为身处后宫,不该有这种平和的佛心,否则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啊。”
  楚颜颇有深意地看着她,唇角弯弯地说:“身处皇宫不一定就没有向佛之心,正如有的人就算深居佛寺也心系庙堂之事,难以放下俗世种种,不是么?”
  窦太后面色一沉:“太子妃此话何解?”
  “无解,随口说说罢了。”楚颜莞尔,“不过窦太后说得很对,身处后宫,心慈手软确实是一大弊端,所以我并非向佛之人,方才不过是……”她一顿,唇角浮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方才不过是替太子殿下给他的祖母凌嫔上柱香罢了。”
  窦太后的脸色瞬间差到极致,看着楚颜的眼神也凌厉起来:“太子妃今日来净云寺到底有何用意?是来找老身麻烦的不成?”
  害死凌嫔的是她,心虚的也是她。
  楚颜反倒无辜地笑起来:“太后何必动怒呢?楚颜来净云寺,周所周知是为了祈福,哪里会是来找你麻烦的?再说京城离此甚远,我又怎会大费周章地跑来这里,只为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吵架呢?”
  笑容就此消失,她平静地望着窦太后,轻描淡写地说:“就算是要找你麻烦,也该是太子殿下的事,窦太后来净云寺这么多年,按理说也该有几分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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