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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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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自己的“晓之以理”灰常得体,可不料
  宁氏蓦地将手中的针线布料一掷,目光不善地盯着我,然后又连连瞪着秦桓之:“哈!哈!原来做我的亲生儿子还有这等好处!我还以为,你们肯认我这老太婆是真心实意的呢?哼,我就说,世上哪有那么傻的人?放着名正言顺的嫡母不喊,非要喊我这个妾室做母亲!”
  瞧她的样子,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儿当年的通情达理温柔娴淑?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秦桓之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我则是感到又好笑又难过。
  眼前的婆婆大人啊,怎么说也年过花甲,早该过了更年狂躁症时期了吧?火气恁地还忒大?言辞尖酸刻薄的该是迈向更年期的大婶我哇!
  :“娘,瞧您说到哪里去了,默存和我怎么会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什么好处不好处的,退一万步说,我们都该尊敬您的,别忘了,您可是我们的大媒人!如果不是您放我去清苑当差,默存和我怎么会有今天?娘亲生前告诉我说,姨妈您可是她们姐妹里头最聪慧稳当的一个,为人处世总是妥妥的。”
  见我又开始往舌头上抹蜜,一旁的秦桓之报以我无奈的微笑。
  :“我不认识你娘亲,我说过,我没有姐妹。”宁氏还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态度。
  :“因为她们都死光了,所以您老人家当然没有姐妹,是如今啊!”在语句末尾,我强调了一下时间状语,“不过我娘亲死前,已经告诉过我了,姨妈当年是在六茎坊认识父王的,还有我父亲,人称玉郎的,可惜我父亲没有父王的胆色和计谋,抛下我母亲一个人在那里受苦不说,我娘亲等了几年,还等来一个如花似水的对手。”
  或许是我老妈的悲惨经历触动了宁氏内心的某个柔软处,宁氏的眼中总算展现出几分温暖的迹象,她平视远方,恨声的道:“谁教她性子太软?一点主见也没有!就知道听玉面郎君和大哥的片面之词?如果她肯和我一道走,哪会死得那般惨?生前还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压得死死的?”
  玉面郎君!野丫头!原来她不但知道我娘亲后来的惨景,而且还十分为她打抱不平!真是一个天大的安慰,只是她知道殷妈妈就是“野丫头”吗?
  :“娘,您说得不对,殷妈妈年轻的时候可不是野丫头,她的医术还挺高明的,不比我父亲的差;只不过是不为人知罢了。”
  :“殷妈妈?哪一个殷妈妈?你是说,从荆州来的那个?在平原侯院子里的?我竟然不知?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住了那么久?”
  她连珠炮似的问出好几个问题,见婆婆大人终于松口间接承认了我们的血缘关系,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随即讶然问道:“娘,您竟然不知道的吗?也怪我们,没有早一点跟您老人家说明白,不过,就算我们跟您说清楚,以您老人家宽厚仁善的性子,也不会为难她的吧?”
  冰山的一角终于坍塌,宁氏露出久违的亲切和善笑容:“呵呵呵,我性子宽厚仁善?算了吧,你们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咒骂我偏心眼的呢。”
  :“偏心眼?怎么会呢,娘,我可是你如假包换的外甥女,和默存亲上加亲,娘您怎么会不疼我们呢?如果真是那样,渝儿大婚之日,您就不会进宫里帮忙了,谁都知道,您老人家最讨厌繁文缛节了。”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我这人给人一向的感觉都是废话不多,只说正事,所以秦桓之一定认为我在说真心话,因为没有偷笑,也没有憋出内伤的那种表情,他甚至有几分动容,充满期许的看着宁氏,可是宁氏呢?
  :“说啊,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我倒想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哼!”谁知道,宁氏翻脸的跟翻书似的,又回复之前冷嘲热讽的语气。
  我沉默了,沉默并不是因为词穷,而是因为秦桓之充满了期待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某个人,某个让我魂牵梦萦却又无法直面的人,他年纪小小,却承担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沉重压力,我明明知道那是一条万劫不复的绝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前走,无法回头。
  每当念及远在天边的皑儿,总会心如针扎,疼痛得令我无法自已,直到有一只坚定的手,渐渐地温暖我的手心。
  :“你没事吧?脸色这般难看。”手的主人,关切地问。
  我无力地笑,轻轻摇头:“没事,就是心绞痛发了,已经过去了。”忽然想起宁氏还在跟前,正要为自己的失态真心道个歉
  :“不必了,既然身子不适,还是尽早回宫去吧,让御医开个方子好好调理。”宁氏示意我不要说客套话,继而关心地对我说。
  她的话令我心中一暖,心底那些刻意堆砌的隔阂和栅栏在浓浓的亲情中,变得弱小而微不足道,让我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说出真实的想法:“娘,您别着急,我没事,回头歇一下就好了,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默存的身子,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呀,娘,您帮帮我们吧,难道您真的忍心看默存他,走在您老人家的前面吗?”
  这么多年来,秦桓之发病的次数可不是一次两次,虽然虚冲和我都对他的病情守口如瓶,但是我有理由相信,母子间的心灵感应,或者说一个母亲出于对儿子发自内心的关心,会让宁氏知道秦桓之的病况的。
  果然…
  :“帮?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我手里并没有灵丹妙药啊,如果有,这么多年来,我怎么会袖手旁观?”面对我的恳求,宁氏肯定感到不明所以,她一脸狐疑地望向秦桓之,从他们的眼神里,我总算看到了母子之间那种难以用言语描绘的默契和温馨。
  :“母亲,我和芳菲是想让您老人家住到宫里头去,或者到三弟的封地去颐养天年,这件屋子太过简陋,而且奴仆不多,没有太医,万一有个差池,我们怎么能走得放心啊。”来了老半天,秦桓之同学到底说话了。
  宁氏的视线始终注视着他,疼惜的,愧疚的,还有无边的伤痛。
  :“桓儿!”她迟迟疑疑地喊了一声,两行热泪从眼眶中缓缓流出,她巍颤颤地伸出手,似是想握住些什么,秦桓之起身朝她跟前走了过去,缓缓地跪倒在宁氏的膝下。
  :“我可怜的桓儿。”宁氏哽咽着,伸手轻轻抚摸秦桓之的头发,“你为什么不早点跟为娘说清楚?如果你们已经找到好法子,别说让我住到宫里头去,就是住到枯梅庵,为娘也是愿意的,只要你能好好的,别再受那么多的苦。”
  :“母亲!”多年来一直渴望母爱而不得的某人终于抑制不止的放声大哭,哭得铁石心肠的我都泪如雨下,想起他第一次约我出去吃饭时的一个恶作剧,猜菜名,他问我为什么不猜那碗鱼丸汤的名字为“母子相认”那时候我一心想着他是在误导我,从来没有想过其实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某个愿望,你看他们母子相认的场面,可不是哭成了泪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小 叔

  我们的告别之旅并不畅通,因为秦桓之的请假,得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既不能对大臣们实话实说,又不能搪塞打马虎眼;其次是太子那边,必须妥善安排处理好了,否则历史上屡屡发生的逼宫惨案,很有可能再度上演。
  据我冷眼观察,太子对我们的说辞半信半疑,不过,即便他对我有一千一万个不信任,对他的亲生父亲,绝对没有半点狐疑,更何况还有宁老夫人在一旁做有力的保证,他到底听从了我们的意见,没有额外加派人手意图“保护父皇的安危”。
  我们总算得以自由自在地出一趟远门。
  秦建之的封地距离洛京并不算十分遥远,不过,宁老夫人上了年纪,不能快马加鞭的赶路,所以当我们到达三清山的时候,已经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三清山是道家七十二洞天福地之一,山清水秀,风景气候绝佳,正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假如秦建之真的断绝从政立德之心,此处乃是他最佳归宿事实证明,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抵达的当天,我们就被秦建之家的奴仆们告知,光华公子没在家迎接我们的到来。
  :“公子出门已经十多天了,并没告知何时回府。”奴仆们的态度非常恭敬,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我忍不住担忧地望向身旁的秦公子,惊诧地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天子该有的震怒,相反,他脸上流露出的是一种浓浓的失落和挫败感,一登九五,私情全无,最是无情帝王家,曾经兄友弟恭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富于文人敏感多思的他,此刻最多的是“痛失我爱”的无奈吧?
  :“母亲,是否要儿子在此等待三弟回来呢?”虽是征询句式,却不抱以任何希望。
  :“你三弟擅离封地,你不会怪罪于他吧?”宁老夫人小心翼翼的,须知没有天子诏书,擅离封地,可是掉脑袋的事。
  秦桓之黯然摇头。
  无论如何,我们没有白来,我们总算将宁老夫人送来了,相信只要我们一离去,秦建之肯定会马上现身,将宁老夫人接回府中。
  说我们一点都不失望,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除了安排宁老夫人颐养天年的去处之外,我还想证实一件事,那就是,闾烟飞…皇甫烟飞,她就在秦建之的府中吗?她过得好不好?
  自从沈艳兰去世,小春和我反目成仇,童年时代的小伙伴也就剩闾烟飞一人了,我这位小伙伴,无论品行修养,还是言行举止,均无可挑剔,可惜和我一样,自小便背负家族的重任,事事身不由己,风平浪静之后,终于得以隐姓埋名跟随一心敬爱的秦三公子,也许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了吧?
  我真的很想念她!或许我的人生已经快到尽头?所以不由自主地缅怀往事;想念少年时代的,青年时代的小伙伴们?即便她们与我有恩,有仇?
  :“夫人在想什么呢?神情如此温柔愉悦?”秦桓之的手,伸了过来,传递来一阵阵凉意。
  我促狭地朝他眨眨眼:“在想像夫君和皇甫氏久别重逢的情景,一定很,特别,很,令人难忘。”
  我搞无厘头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可是秦桓之居然面露尴尬。
  :“算了吧!你那点小心眼,瞒不过我的!你一定是在想,如果皇甫氏过得不如意,我会不会将她迎回宫中吧?”
  我暗暗好笑,轻轻点头:“对!毕竟她是你明证言顺的原配么。”
  秦桓之望着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似乎极不情愿的,却又不得不说的:“你怎么还介意这件事的呢?都过去那么久了!皇甫氏虽然与我数度合作,可我只是敬她重她,并不当她是我的夫人,所以当她说要离开洛京的时候,我非但没有感到难过,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这一点,你是心知肚明的。”
  我微微颔首,依然觉得疑窦重重,这些,秦建之都清清楚楚的吗?他当真不介意闾烟飞和秦建之有过的“婚姻”吗?
  正在说说笑笑之间,忽然一阵清雅的琴声隐隐约约传来,打断了两人无谓的调侃,曲调苍凉郁郁,满含压抑不快,虽然如此,琴声依然夹带着不容轻视的高洁,如此讳莫如深的琴音,当今世上,恐怕只有光华公子才能弹奏了。
  原来他并没有对我们避而不见,只是不想在等级森严的府邸迎接我们,看来他有一肚子真话要对秦桓之说。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琴声停止后,马上有随从前来禀报,说有一位夫人求见秋月公子和夫人,让我惊喜的是,来人居然是闾烟飞!
  她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皮肤还是那么白皙,眼神还是那么温婉如水,甚至她走路的样子,依然优雅从容,岁月和人生经历,仿佛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得有多么深厚的修炼境界才能做到这一点啊!皇甫烟飞才是我前世今生遇到的最有慧根修为的人。
  :“我家公子听闻秋月公子抵达三清山,欲尽地主之谊,敬请公子和夫人光临寒舍。”皇甫烟飞的声音宛如温润的玉石划过光滑的丝缎,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谁能拒绝这样一位温文尔雅的夫人呢?我们当然会欣然前往。
  光华公子瘦了,也老了,皇甫烟飞站在他的跟前,好像差了一辈,我不禁担忧地偷看身边的主要责任人,暗暗担心接下来的兄弟谈话会是个恶语相向的场景否则光华公子撇开各自的随从干嘛呢?不就是想发泄心头的不快和愤恨吗?
  果然,秦建之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桓后,微微冷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二哥,看来你的帝王生涯,日子并不好过,你看你都病成什么样子了。”
  他本不是个尖酸刻薄的人,所以冷嘲热讽的样子,有点夸张和狰狞,搭配他那谁听谁怀孕的迷人声线,有种说不出怪诞和滑稽。
  秦桓之反客为主地坐到屋中主座上,轻声苦笑:“多日不见,三弟你也老了。”我缓缓走到他身后,作议政大殿上肃立侍女状。
  秦建之的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盯着他的“二哥”,咬牙切齿地说:“是啊,我的确是老了许多,这都是拜二哥你所赐,把我赶到这个鬼地方来,在这里能做什么?和老道们谈谈修仙得道之法?还是设坛除妖降魔啊?你明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无所事事的方士,可你偏偏让我来三清山!分明是想让我一辈子回不到洛京去吧?”
  不难想象,他已经忍耐了多久了,因为他一口气把话说完以后,身体立马从僵硬的状态转变成松弛的样子,而一旁的皇甫烟飞,似乎也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看来人生中最令人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茫然无知等待死亡宣判的过程,就像我跟前的这一位,不知病魔会以何种方式,将他无情地带走。
  :“三弟,你打算回洛京做什么呢?”我的夫君温和地问。
  秦建之狐疑了半晌,方沉声问:“你愿意让我回家了吗?”
  :“家?洛京还有我们的家吗?三弟,别说你一点都不知道,沁园,已经不能住人了。”
  秦建之的脸上又是一片惊疑之色,他沉吟片刻,又激动地说:“所以你才将我母亲安置到别处居住。”
  我分明看见秦桓之的肩膀挺起来,这时的他,才真正的被激怒了,他用一种严厉的,我从来没见识过的口吻对秦建之说:“是我们的母亲!三弟,为何你总是不愿相信?你我其实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你为何对父王的遗诏有疑义?你真的想做天子吗?好啊,我这就写诏书,禅位于你,看你能不能比我做得更好,当然前提是,你能让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的老百姓相信,是我禅为于你的。”
  秦建之的头慢慢垂下去,他颓然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皇甫烟飞上前扶住他的一只胳膊。
  :“我此番前来,把母亲送来了,在洛京她过得并不快乐,三弟,你愿意侍奉母亲颐养天年吗?”秦桓之说话的时候,秦建之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也许他的心境已经慢慢恢复平静了吧?
  :“母亲也来了?她现在哪里?她有没有责怪我,没有亲自迎接她?”此时的秦建之像一个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的孩子,热切地盼望得到别人的原谅。
  秦桓之的口气变得亲切:“三弟别急,母亲不会怪罪你的,就算是怪罪,你也有的是时间去祈求谅解。不像我,只能做个不孝子了。”
  秦建之再次变成好奇宝宝:“二哥,你把母亲送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莫非你要亲征益州?”
  :“征讨益州?三弟为何有此一问?”
  秦建之狐疑地看看我,迟迟疑疑地说:“我听说,平原侯夫人,咳,是天英教教会,煽动益州景王和吴王再度联盟,准备北上攻打中原,要为前番死得不明不白的尚书令大人祭奠呢。”
  我暗自心惊肉跳,难道小春,真的要与我明目张胆地对着干了么?只是,吴王,他怎么会同意呢?他答应过我们的,只要值秦桓之有生之年,他绝对不会与秦氏兵戎相见。
  我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皇甫烟飞用一种悲天悯人的,却又看空一切的表情看着我说:“吴王自从太子病逝,逐渐神庭不清,现下又喜爱听从一些偏激的政见,天英教教徒无缝不入,所以两家再度联盟,也在所难免了。”
  她后面所说,我已经听不清楚,仅仅前半句的“太子病逝”四个字,犹如一道闪电,生生将我劈成两半个,不完整的半个人颤声问道:“你方才说,吴王太子,病逝了?”
  烟飞那悲天悯人的女声在我耳边缓缓响起:“是啊,听说吴王因此生了一场大病,由此性情大变,变得狂躁暴戾,丝毫听不得半句逆耳之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八十五章 换 代

  皑儿死了!
  尽管我数度为他繁重的日程安排担忧,为他身居世子之位心惊肉跳,为他上次跌落长江留下的伤痛寝食难安,甚至一度担心吴王真的把他送到洛京当质子,然后被秦家人暗中铲除…总之,皑儿的身体健康和人身安全是我内心深处无法消除的牵挂。
  但是,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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