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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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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弯腰,走出房门,差点撑不住要笑出声:原来你们是好基友啊!
  因为天气比较寒冷,我还跟厨房要了一个的红泥小火炉,秦桓之和吴允节喝酒聊天时,这小火炉就放在桌子的旁边,我负责不断加热桌上的菜肴,还有烧热水用来温两位文人骚客喝的酒。
  这酒看着很不清爽,悬浮着浑浊物,碧绿绿的,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酿制,酒味倒是清醇,不得不说,这个秦桓之还真是一个美食家,每次喝的就酒都不一样。
  酒过三巡,两人的话题又开始了。
  还是这秦桓之先提出问题:“允节,若是让你选择,你是愿做驰骋沙场,功劳赫赫却命运不济,不得善终甚至连家人也无法保存的将士呢?还是做那闲云野鹤的仙人,清心寡欲,长生不老?”
  吴允节依然是没有正面回答:“命运不济的将士或许性命不长,可毕竟曾风光无限,之所以命运不济,或许是因为其过分看重功名得失,不懂急流勇退的缘故,身为将士,其职仅在保家卫国,而不在治理国事,所谓文治武功,士人与将士各司其职,此乃天之常道也。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何止飞来横祸,家人不保,枉丢性命。”
  听他的意思,是说那些没有好结果的武将之所以下场悲催,乃是因为其不懂审时度势,不懂得自动下台,不会让出位置给别人的原因,听起来挺残酷的,可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秦桓之哈哈笑了起来:“好一个得悟道者,常清静矣!可道者有清有浊,有静有动。但凡世人如何得知,该归道之清者还是道之浊者?随道之静者还是随道之动者?”
  这小子说的挺拗口,我给绕晕了,这么看他的样子还真挺狡猾的,原来他不是天然呆啊,挺能言善辩的嘛。
  吴允节不慌不忙地说:“是以道家主张之人出世,先悟道而后行,不悟道则不可行,若是不悟道而轻率行之,则是误导众生。”
  秦桓之放下手中的酒杯,又问了一个问题:“若无入世,何来出世?依你刚才所说,士人也应先出世悟道,然后再入世参与国事,天下事。”
  真不错,两个下面估计要讨论起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伪命题来了。
  我站在火炉旁边,被火烤到有点懒洋洋的,听的又是这样搞脑子枯燥无味的讨论,时间长了,就有点打瞌睡,真不知这两位仁兄,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那讨厌的秦桓之还在喋喋不休:“允节,有个问题,你是否觉得有趣?芳菲拜你为师父,尊你一生先生。她还对我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该尊你为父,本公子与你同辈,她也该称我一声亚父不是?可我明明是她的主人,是她的天。天地君亲师,我到底是她的天呢,还是她的亲呢?”
  妈呀,好恶寒,什么天啊,亲啊,感情这秦二也是从网络那头穿过来的?我顿时睡意全消,生怕他提到更令人难堪的字眼,比如什么屋里的,什么暖床的,这吴允节以后还敢教我嘛?
  还是吴允节比较稳重,人家这样说的:“桓之,我们俩聊了好半天,其实忘了一点,林姑娘她从小浸淫在佛家经典之中,对于这个问题,理应有不同的看法,公子不妨听听她的一家之言。”
  得,把问题抛给我了。
  :“好,芳菲,你且说说看。”秦桓之满脸兴奋地看着我。
  哎,谁都得罪不起,鬼才稀罕做你什么晚辈,同辈,我是方外之人好不好。
  话还是要说的:“佛家只讲有缘之人,无缘之人,奴婢既认得两位公子,即与两位公子有缘。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方可修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是以不必受身份地位的拘束,只须静心体验自然的悲喜即可。”
  你们不就是在打哑谜吗,我也打好了,反正是说得越玄乎,你们就越迷糊,不会再追问于我。
  没想到这两人却停了杯中酒,齐刷刷地将目光对准了我,写满了惊讶,怀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和伤感,真难得,这两人的相似度这么高!我几乎都要感动了。
  然后听到秦桓之轻轻问道:“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一次见面吗?太离谱了。”
  吴允节迟疑地问道:“见了一面,那女子还是不明白男子的心意吗?太悲惨了。”
  我得意地回答说:“是啊,其实这个故事是这样的,说有个痴心的男子,十分爱慕一位美丽的姑娘,他对这姑娘着了魔一样的喜欢,可惜他与这姑娘此生无缘,甚至两人都无缘再次见面。后来男子死后,到了西天极乐,得见佛祖,他对佛主说,如果投胎,他只愿与姑娘再见一面,再见一面就好,哪怕等多少辈子都愿意。佛主了了他的心愿,结果是男子历经多少世的投胎,终于在五百年后,再得以见到姑娘一面:那男子成了石桥上的一块石头,姑娘在石桥上缓缓地走了过去,这就是男子等了五百年后才等到的缘分。”
  我的故事讲完以后,那对小朋友竟然都露出淡淡的哀伤之情,哈哈,看你们难过的!以后,还敢把烫手的山芋丢给我吗!小心我让你们哭得内牛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作者目前写得最艰难的一章。
  “历代士人在以儒家思想拼搏立业的背后,深刻蕴含着“物我两忘”的境界,他们既向往超然物外的隐士君子,又倾慕建功立业的功臣。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们笃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在前途迷惘,无能为力,他们寻找“归去来兮”的飘逸。
  这是一种自我安慰,一种追求精神平衡的生活方式。
  这是儒道互补双重人格的典型体现。”
  以上为引用网络上的言论。
  在这里,桓之利用身份之便,咄咄逼人,直奔主题,活像逼迫白娘子的法海,允节锢于身份,慎言应对,步步为营,如同潜伏入戏的余则成。
  作者本来想写出这种思想碰撞的火花,无奈水平有限,将文化 碰撞写成了小儿女的口舌之争,惭愧惭愧。
  至于小林子,这个五岁进沙门,又在佛经中浸了好多年,依然看不破怨恨爱嗔痴,其性格的顽劣,令人慨叹。
  


☆、第二十五章  柳树新绿春正浓

  暮春二月,沈艳兰离开双清苑,到秦桓之的军营就职,和她一起走马上任的还有另外三个女孩子,行踪神秘。这些女孩子在军营中做什么,后勤还是刺探?我偷偷问过吴允节,他也面露惊疑,丝有怅然若失之意?难道他是担心沈艳兰?想起他和沈艳兰每次见面时的微妙表情,我无法不怀疑他也是被沈艳兰吸引的异性之一,于是在同情他的同时,又感到几分庆幸:幸亏自己早就断了喜欢他的念头。
  自从上次吴允节和秦桓之坐而论道以后,我到西园学丹青变得容易多了,一方面是由于来骚扰秦桓之的女客少了(至今原因不详),另一方面是因为秦桓之对我的“深造”松了口,他甚至让茂林告之双清苑众人:我到西园,是他特别批准的。
  他是打算效仿宁氏的“仁政”了吧。
  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了画梅兰竹菊的技巧,开始画人物画,吴允节见我学的顺利,进展也快,高兴之余,恨不得一股脑地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大有拔苗助长的倾向。
  可能因为对人体比例和人物表情的天生敏感,我的人物画栩栩如生,吴允节破天荒地夸奖了我数次,毫不掩饰满意欣赏之情,就像一个老师看着他最出色的学生,不由自主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给宁夫人送了一幅自己比较满意的佛像画,她连连称赞,说要拿去装裱好,挂起来供奉,她还奖励我一个水色极好的翡翠发簪,说是提前给我的及笄之礼。
  飞来横财,我满口道谢,欣喜不已。
  秦桓之开始变得忙碌,常常一连好几天都不回来过夜。这正中我下怀,终于在二月二十五这一天完成了《盘陀涅磐经》的最后一次校正工作,就等着抽空到素质书斋交货了。
  如果一切顺利,我可以拿到不菲的佣金,加上这几个月的月钱,赏钱还有各种奖励,金额数目,足够我赎身并生活一阵子的了。只是离开沁园,我到哪里去呢?
  我放下经文,微微发怔。
  林大娘过来对我说,秦桓之打算带我一起进城,不知道他要到哪里?离素质书斋远不远?我又惊又喜。
  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将经文带着吧!
  我很小心地将两本经书藏进随身的挽袋之中,挽袋是我精心设计的,类似于后世的女士坤包,秦桓之曾问我这袋子的作用,我恶作剧地说是用来放女子的护理用品,当时他脸色涨得通红,想发作偏又生生忍住,一副便秘的样子,他这个表情,闪烁着圣洁的人性光辉。
  从此,我把他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恶魔。
  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自己高估了秦家二公子的事业心,低估了他作为高等吃货的等级,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进城,居然只是为了到酒楼大快朵颐,喂饱肚子里的馋虫!
  真是服了他了!
  酒楼的雅间设在二楼,这里一面临江,沁水缓缓在窗外流过,岸边的柳树已经枝叶新绿,一派生机勃勃景象。
  酒楼的掌柜点头哈腰,亲自接待秦桓之,他毕恭毕敬地给秦桓之泡茶倒水,并拿出一份特别精美的菜单给秦桓之,低声地回答后者提出的疑问,我和植柳站在比较远的地方,只有茂林笔挺挺地站在他的后面,所以我并没有听到那两人对话的内容,况且我还在开思想小差,思忖着是否有机会到素质书斋交货去。
  这个酒楼离素质书斋并不远,给我半个时辰就足够了。
  我出神地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真是一个踏春的好时节!植柳突然捅了捅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发现掌柜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雅间,茂林也不见了踪影,而秦桓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是要人给他倒茶吗?我狐疑着走了过去,不对啊,杯子是满的,茶水不合他心意?我忙集中注意力,婉言问道:“二公子,可有吩咐奴婢?”
  他依然看着我,戏谑地笑道:“姑娘又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在下岂敢打扰了大师的入定。”
  我大惊失色,忙弯腰陪礼:“奴婢疏忽了,还望二公子不要责罚。”
  他懒懒地说道:“算了,今天本公子高兴,不罚你就是。不过,一会菜上来,你要给我一一说出菜名,若有一个不对,回去后定当重罚。”
  这也太无赖了吧?谁知道这菜名怎么起的啊?我又不是酒楼的老板!
  他丢给我一份菜单,淡淡地说:“本公子不会为难你,你只须将上来的菜肴,按照这菜单上的名字叫出来就行。”
  哎,虚惊一场!不就是按图索骥吗,这有何难?
  翻开菜单,我傻了眼了,TNND,太有才了,通篇的菜单不见一个蔬菜的名字,也不见任何鸡鸭鱼肉的字眼,起的都是什么破名字?居然有,彩霞满天,青龙卧雪,菩提美景,母子相会,伉俪同游,采采卷耳,剪剪微风 。真是雅到了极致,又酸到了极致!
  见我皱眉头,秦桓之露出了开怀一笑,他朝植柳招招手,说道:“你到门口,跟传菜的说,不要报菜名,我自有主张。”
  植柳应了一声,走出门外,秦桓之看着房门关起,更加开怀地朝我笑笑,好像吃准了我会输一样!没想到他有这种赌徒的嗜好,以后得小心了,我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儿,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了进来,秦桓之果然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并不动箸,我略略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迅速地说出了一个名字,他点了点头。初试告捷,我信心大增。
  后来上来的菜肴,我全部猜对了,秦桓之的笑意更浓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我能全部猜对呢还是全部猜不对呢?我无声地给他布菜,添酒,只盼望这仁兄快点吃好,饿着肚子看别人吃饭可真不好受。
  只有最后一个菜上来的时候,秦桓之同学对我的菜名提出了质疑,那是一道鱼丸汤,里面竟然只有两个个头不大的鱼丸,其余的材料是青菜,笋丝和冬菇丝。这汤色香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说这汤的名字叫伉俪同游,秦桓之摇头表示不同意,他眼睛半眯,嘴角微翘:“为何不是母子相会?母子久别重逢,未语泪先流,泪眼汪汪,可不正是这汤的含义。”
  有见过哭得这么起劲的母子相会吗?听说过哭成泪人,其实哪有泪海?淹死人了。某人腹诽着,深深鄙视另外一个某人。
  我摇了摇头:“奴婢另有看法,这汤里只有两个鱼丸子,鱼本生长于水中,这分明是寓意伉俪二人如鱼得水。这汤里的笋丝想是比喻那竹筏兰舟,这青菜冬菇,皆是春天的作物,想必是寓意那春日的风光,所以奴婢大胆猜测这菜肴表达的是伉俪出门踏春,水面泛舟,而不是母子相会的泪眼相对。”
  秦桓之张大眼睛,紧盯着我,口中哦了一声,拉长了声调:“说的好,鱼在水中游,鱼和水,嗯,鱼水之欢;是伉俪同游,确是伉俪两人更贴切。”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令人很不自在,于是避开他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侍候他吃喝。
  就在此时,茂林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地在秦桓之耳边说了些什么,秦桓之脸色微微有变,只是沉声道:“说我有请。”
  咦,是谁呢?
  门被推开了,两条婀娜的身影走了进来,前面那人冷冷扫了我一眼,低低地哼了一声:“又是你这凶丫鬟。”
  真好笑,不知道是谁在凶人。我放下布菜的箸子,往她跟前走了几步,弯腰见礼,她也不叫我起身,又是一声冷哼:“你平日里不是神气得很,今天做出这样子可是给秦将军看的?”
  这个说话的就是前阵子到双清苑来的任胜煌大小姐了,上次接待她的时候,我是能不说话就不说,不用说话就绝对不说,所以她今天又给我加了一条罪状:目中无人。
  才懒得与这种骄小姐计较,再说,她来得真是时候。
  我朝她又规规矩矩地行礼,语气无比冷静甚至有点奉承:“让任姑娘见笑了,奴婢上次因为咽喉不适,怕说话吓到了姑娘,所以才慎言的,有不到之处,还请任姑娘雅人雅量。今天任姑娘是否允许奴婢将功赎罪?当着二公子的面,好好地侍候姑娘一回?”
  只见任大小姐杏眼圆睁,不屑一顾:“我自有丫鬟侍候,何须用你这凶巴巴的蠢丫鬟?若是你家公子无事,你还不到外面侯着。”
  哈哈,上当了吧,我暗自得意。
  我很狗腿地朝秦桓之行礼说:“二公子,任姑娘知书达理,培养出来的丫鬟胜过奴婢何止百倍,二公子有这样的姐姐照顾着,奴婢轻松多了,不如奴婢在外面思过,公子如有事即可唤我。”
  我敢打一百个包票,任姑娘和她的丫鬟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唤我的!
  说完还讨好地朝那任家的丫鬟名叫雅琴的福了福。
  秦桓之面露微笑,说道:“好吧,你且到外面候着就是。”
  哇咔咔,成功了。我拿起“坤包”,调皮地冲那座上的一男一女,还有边上的一对小男女笑笑:“二公子,任姑娘请慢用,奴婢出去要点吃的就来。”
  任胜煌不耐烦地说:“还不出去!真是个嘴馋的懒丫头。”嘻嘻,说谁呢?这个二百五!
  出了酒楼大门,我像一阵风一样地往素质书斋赶去,哈哈,交货了,钱就要到账了!落霞公子以后要耍大牌了!
  孙静林见我匆匆地赶过来,感到十分惊讶,连连说道:“哎呀,姑娘,你为何不早点过来?那位公子的随从刚刚走了没有多久,还说他的公子在催促了呢?”
  哦,来过了?我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来呢 ?”
  孙静林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说是三月三前一定要拿到的。”
  这就好,还有几天呢。我小心翼翼地将两本经书拿了出来,孙静林略略翻了翻,激动地说:“可惜了,姑娘是个女儿身,不能像男子一样随意地走动,只能偷偷借用落霞之名装那男子之身,失去了大好的风光露脸机会。”
  我嘻嘻地笑了起来:“孙先生,这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是令人着迷。我的作品有市场,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如果我是一个人人都能随便见到的儒生,那才是悲剧哪。”
  想想光华公子,是谁都能见的吗?就连秋月公子也喜欢摆谱了呢!一般人还进不了他的双清苑。
  孙静林哈哈大笑,算是认同我的观点。我在他那里又拿了两份订单,刚要离去,好像又想起点什么,于是假装不在意地问:“孙先生,你可知道这微音阁的老板是什么人?”
  他疑惑地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听口音,像是吴越之人,姑娘如果想知道什么,不妨告诉我,我想办法去打探个清楚。”
  我小声说:“莫让孙先生为难了。没有特别的事,只是随口问问,也许以后我们也开个茶楼呢。”
  孙静林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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