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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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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中年人在客厅外的院子里做完了法事,雄赳赳地走了进来,秦老夫人急声问道:“敢问李道长,可找到这祸乱的根源?”
  红袍道人朗声道:“回禀老夫人,近来有一股森寒之气在园中盘旋,贫道已向天师问得清楚,是花妖在园中作怪。”
  秦老夫人啊了一声,问道:“这花妖现在何方?”
  红袍道人朝厅中女眷瞟了一眼:“贫道已打探清楚,这花妖自来到园中,也老实本分,但只因园中阳气充盈。今园中阳气不足,花妖没了拘束,便想趁机作乱。”
  秦老夫人惊道:“还请李道长详细讲来。”
  红袍道人又瞟了一眼厅中站着的仆妇们:“但凡花花草草最是喜欢洁净之水,花妖也不例外。贫道冒昧,不知这园中可有神圣之水?”
  此话一出,便有人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那是烟飞。
  我心中苦笑:终于来了。
  吴氏看着秦老夫人,迟疑半响,不敢出声,只有宁夫人一直神色不变,仿佛这里的对话她根本未闻。
  秦老夫人叹气道:“不瞒李道长,园中确实有天家赐名的泉水,没有许可,园中绝不敢私自取用。”
  红袍道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花妖本是乡野杂草之体,妄想饮用圣泉以获取脱胎换骨,如今园中阳气远离,花妖便蠢蠢欲动,大少夫人乃尚武之人,阳气比之一般女子要强上几分,花妖无奈,只好将法施展在小姐儿身上,目的是让大少夫人乱了方寸,她好从中以浑水摸鱼。”
  秦老夫人的眼睛直直地朝我看了过来,我心中了然,所以并不躲闪。
  秦老夫人弱声问道:“请问李道长,是否要将这花妖做法除去?”
  那李道长说:“小姐儿乃六月初六诞生,那天乃是释家的佛经日,沙门中人最讲慈悲,贫道虽然有法子,可也不想断了小姐儿和沙门的缘分,所以还请老夫人放这妖孽一马,将其驱逐出园外,贫道自会做法将其法门封闭,免得其再去祸害他人。”
  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秦老夫人神情复杂地瞥了我一眼,示意李道长自去做法。
  那道人一走,秦老夫人便遣散了所有的仆妇,除了烟飞,伊春德,还有我。
  只听到秦老夫人厉声说道:“你们三个还不跪下。”
  我们依言跪下。
  秦老夫人目光冷如寒冰:“刚才道长的话,你们可听明白了?你们三个从今天起,不再是我秦家的人,明天一早就出园去,老身会给你们一笔银子傍身的。”
  秦老夫人说完后,我偷眼看去,烟飞很伤心,她盯着我,久久不言,而伊春德泪如雨下,也始终一言不发。
  我暗中叹了一口气,对秦老夫人说:“老夫人明鉴,李道长方才已经将话说得明白,只要将那去与园子相冲的人驱逐出去就行,不必殃及无辜。所以,我自愿离开园子,还请老夫人不要责罚这两位妹妹。”
  宁夫人瞥了我一眼,神情略有变化,吴氏则惊讶地朝我看了看,又转头望向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脸色舒缓:“也好,既然你识相,老身也不为难你,只是你以后再不能回这园子,你可知晓?”
  我磕了一个响头:“蒙老夫人的大恩,我是自愿离去,到了外面,绝不会与任何人提起。”
  秦老夫人这才轻叹道:“你本桓儿房里人,照理桓儿不在,不该将你送出去。也罢,你还有何话说。”
  我想了想:“昨天我收到二公子的书信一封,如果老夫人准许,我想给二公子回一封信,向他道一声平安,请他勿再挂念。”
  秦老夫人思忖片刻:“如此甚好,届时我自会将书信交给桓儿。你,还有何心愿?”
  我说道:“明天我即立刻离去,还请老夫人允许我和两位姊妹道别,。”
  秦老夫人默许了。
  我的告别会很简单,回到双清苑,和林大娘说明情况后,我马上提笔给秦桓之写了一封回信,连同他给我的“家书”还有那张交接单,一起放进了一个小木盒里,我将小木盒郑重地交给了植柳小正太,笑着说:“请你一定要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还给二公子,如果老夫人问起,你将里面的东西交出去也无妨。”
  植柳含泪问道:“如果二公子问我姐姐去了哪里,我该如何回答呢?”
  我恶作剧般说道:“就说我自愿到枯梅庵去了。”总得给植柳小朋友一条活路不是?
  然后就是和烟飞,伊春德告辞。
  烟飞眼中含泪,颇为不舍:“芳菲,再过几天,我就要和三公子一起北上,跟随武平侯的队伍去了,今天老夫人发怒,我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留在三公子的身边,还好你开口求了老夫人,老夫人也准了。只是你我一别,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见面?”
  原来她伤心的是这个!我还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哎,这个可怜的痴情娃!我有心逗她,便笑道:“烟飞,你可知道,刚才你一伤心,我还以为你在为我哭,吓了一跳,以为你有断袖之癖,爱我入魔了呢?哈哈。。。。。。”
  她果然止住眼泪,瞪了我一眼,脸颊绯红,渐现愉悦之色。
  我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若是有缘,自会相见的,还请施主不要难过。”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
  闾烟飞也笑了,恩,她的皮肤真好,好一个冰肌雪肤的大美人啊!堪怜光华公子有福。
  伊春德哭成一个泪人,她几番想抓我的衣服,都被我扯开了:“哎,还记得啵,我们来沁园的路上,你总喜欢靠着我,被艳兰瞪过好多回呢!好像是见不得人的丑行似的。难道你还想害我不成?”
  她哭得更伤心了:“你为什么不求老夫人开恩呢?到了外面,你能做什么啊?”
  我忙替她檫去泪水:“我能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忘了以前来找我治病了吗?”
  她还在哭:“那时你是在救伤队里!不是一个人!再说,你都是二公子的人了,这要说出去,你还能选个好人家吗?”
  原来她还是个小封建,我小声说:“别担心,我还是清白的大姑娘一枚,以后还是能嫁得掉的。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大公子不在,你可得小心一点,千万别被人当枪使。”
  她先是惊讶地看着我,后来又摇摇头,我想哄哄她:“不相信?告诉你一个秘密,二公子是个不能的,所以我,还是清白的。”
  没想到她美目圆睁,强烈地摇头:“你又想骗我,艳兰跟我说过,二公子早就和她在一起了!二公子怎么可能是那,那个。。。。。。”
  咿!差点上当了,原来秦桓之和沈艳兰果然有一腿,真是老天有眼,佛祖显灵,不但保我清白,还送我慧剑,斩断还在萌芽的情丝,好险,好险!
  回到双清苑,我想了又想,还是将“情书”压到了那四本复原好的书本底下,夜里躺在床上,突然有几分屈辱和愤恨:我怎么就那么蠢,随便相信别人呢?
  七月初,汝南投降的原起义军柳辟等人叛变响应皇甫良褚,抢劫洛京附近地区,大将秦仁受命出兵,歼灭了柳辟一党,洛京城暂保无虞。
  但是又有大批人家远迁避难,城中顿时商业惨淡,街道冷清了不少。
  七月十八,在洛京城中等候渡船的我,突然收到吴允节手书一封,字迹有点凌乱,他告诉我家中有急事,他要先走一步,并一再叮嘱,要我小心谨慎,千万紧跟随行队伍,并说将兰花手札赠送于我,权当将来见他的信物。
  有僧西来,杖锡东游,弘扬佛法,广结善缘。
  九龙戏水,蛟川东渡,狡兔低伏,莫辨雌雄。
  双泉清冽,兰舟戏水,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默念着挽袋中纸条的字句,我若有所思,这个人真的是林子大吗?话说十年的时间可不短,完全可以将熟悉的东西变得模糊。但不管如何,这纸条上的字句和孙静林给我的建议不谋而合,都提议我离开洛京,往东而去。
  我出生那年恰逢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落下帷幕,但是社会形势依然动荡,中原地区更是战乱频频,大大小小的冲突不断,东吴凭借长江天险,易守难攻,暂时太平无事,成为百姓远迁避难的首选之地,那里物产丰富,气候宜人,人杰地灵,更是安居乐业的好去处。
  既然东吴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去呢?我一直渴望的就是能自由快乐地生活啊!只是不明白孙静林为什么让我在八月之前一定离开沁园?现在已是五月,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我能不能想出万全之策,顺利离开沁园?
  直接跟秦老夫人摊牌么?以什么理由呢?再说哪有被男主人“那个”了的通房会主动离职?
  请求宁夫人帮忙?聪明人怎么可能做这种越俎代庖的傻事,再怎么地,也不该她来管啊!
  找吴氏吗?拜托,我跟她不熟!
  我坐在马车里,苦思冥想,差点咬破了嘴唇。
  五月初,南阳皇甫氏兵败,吐血身亡,江东顾博古被封南阳太守,武平侯部下飞熊将军秦仁回到洛京。
  同月,皇甫良褚大军渡过黄河,在黄河边靠着沙堆扎营,洛京城中传言其营帐东西连绵几十里。
  武平侯带兵与皇甫氏交战,初战失利,但因武平侯用兵一向奇诡,皇甫良褚不敢朝前逼近,两军暂时对垒在锦都。
  六月初六,独孤云容诞下一名女婴,取名道相,道相一出生,身体就不是太好,经常啼哭不止,食欲不振,日渐消瘦,秦老夫人和吴氏请遍了城中名医,也无良方,沁园上空愁云密布。
  六月二十八,我收到秦桓之“家书”以及“情书”各一封,“家书”中说:他老人家在军营里,很无聊,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做,每天就是练练剑,骑骑马,还有偶尔去看看田里的水稻,闻一闻稻花的清香,所以很思念在远方的某人,希望某人不要擅自离开双清苑,因为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大灰狼白眼狼都很多。
  “家书”中并没有说明他目前身在何方,但是根据孙静林给我的消息,他应该就在锦都附近,在他老爹武平侯的军营中。
  嗯,真不错,他能有闲情发呆并且写家书,说明武平侯还是很淡定的,至少没有被初战不利给弄乱了方寸,那皇甫良褚暂时也不会过来硬碰硬,看来这两军对垒的状况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秦桓之给我写的“情书”是一首诗::
  善哉行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莞尔巧笑,柔媚心肠。
  失之交臂,深幽古潭,
  藤蔓交错,回顾感伤。
  陷身危境,正自彷徨,
  慧黠脱兔,感心动耳。
  疏离茅舍,三五纵横,
  哀怨娇嗔,告余不能。
  烂漫应春,清气含芳,
  比目双鱼,鸳鸯交颈。
  眷然顾之,使我心愁,
  嗟尔昔人,何以忘忧。
  我是头一次看到他写的诗,没想到他的诗还挺合我的口味,婉约含蓄,清丽动人。去年中秋节那会,秦建之做了一首咏月诗,秦桓之和秦彰之交了白卷,据说被秦公祺各罚了一天禁足,可从这首诗的水平来看,他当时交白卷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然后我又想起在现代的小言里,当男男女女陷入爱河或者是单相思时,总喜欢给自己判死刑,最搞笑的判决书上写着:自从一见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看来现在人真该向秦桓之学习怎样写情书,人家没有说自己怎么样,只是将两人相处的细节点到为止,让对方浮想联翩,仅此而已,如果被拒绝了,也不会很丢脸。
  我将“家书”和那份交接单放在一起,这些东西迟早是要还给他的,至于这封“情书”就算是一份文学作品吧。
  收到秦桓之的家书的第二天,我被唤到露香院。
  除了还在月子中的独孤云容,沁园里其他已婚妇女都在场,一个个正襟危坐,面色凝重,我很知趣地往不起眼的地方挤过去。
  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中年人在客厅外的院子里做完了法事,雄赳赳地走了进来,秦老夫人急声问道:“敢问李道长,可找到这祸乱的根源?”
  红袍道人朗声道:“回禀老夫人,近来有一股森寒之气在园中盘旋,贫道已向天师问得清楚,是花妖在园中作怪。”
  秦老夫人啊了一声,问道:“这花妖现在何方?”
  红袍道人朝厅中女眷瞟了一眼:“贫道已打探清楚,这花妖自来到园中,也老实本分,但只因园中阳气充盈。今园中阳气不足,花妖没了拘束,便想趁机作乱。”
  秦老夫人惊道:“还请李道长详细讲来。”
  红袍道人又瞟了一眼厅中站着的仆妇们:“但凡花花草草最是喜欢洁净之水,花妖也不例外。贫道冒昧,不知这园中可有神圣之水?”
  此话一出,便有人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那是烟飞。
  我心中苦笑:终于来了。
  吴氏看着秦老夫人,迟疑半响,不敢出声,只有宁夫人一直神色不变,仿佛这里的对话她根本未闻。
  秦老夫人叹气道:“不瞒李道长,园中确实有天家赐名的泉水,没有许可,园中绝不敢私自取用。”
  红袍道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花妖本是乡野杂草之体,妄想饮用圣泉以获取脱胎换骨,如今园中阳气远离,花妖便蠢蠢欲动,大少夫人乃尚武之人,阳气比之一般女子要强上几分,花妖无奈,只好将法施展在小姐儿身上,目的是让大少夫人乱了方寸,她好从中以浑水摸鱼。”
  秦老夫人的眼睛直直地朝我看了过来,我心中了然,所以并不躲闪。
  秦老夫人弱声问道:“请问李道长,是否要将这花妖做法除去?”
  那李道长说:“小姐儿乃六月初六诞生,那天乃是释家的佛经日,沙门中人最讲慈悲,贫道虽然有法子,可也不想断了小姐儿和沙门的缘分,所以还请老夫人放这妖孽一马,将其驱逐出园外,贫道自会做法将其法门封闭,免得其再去祸害他人。”
  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秦老夫人神情复杂地瞥了我一眼,示意李道长自去做法。
  那道人一走,秦老夫人便遣散了所有的仆妇,除了烟飞,伊春德,还有我。
  只听到秦老夫人厉声说道:“你们三个还不跪下。”
  我们依言跪下。
  秦老夫人目光冷如寒冰:“刚才道长的话,你们可听明白了?你们三个从今天起,不再是我秦家的人,明天一早就出园去,老身会给你们一笔银子傍身的。”
  秦老夫人说完后,我偷眼看去,烟飞很伤心,她盯着我,久久不言,而伊春德泪如雨下,也始终一言不发。
  我暗中叹了一口气,对秦老夫人说:“老夫人明鉴,李道长方才已经将话说得明白,只要将那去与园子相冲的人驱逐出去就行,不必殃及无辜。所以,我自愿离开园子,还请老夫人不要责罚这两位妹妹。”
  宁夫人瞥了我一眼,神情略有变化,吴氏则惊讶地朝我看了看,又转头望向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脸色舒缓:“也好,既然你识相,老身也不为难你,只是你以后再不能回这园子,你可知晓?”
  我磕了一个响头:“蒙老夫人的大恩,我是自愿离去,到了外面,绝不会与任何人提起。”
  秦老夫人这才轻叹道:“你本桓儿房里人,照理桓儿不在,不该将你送出去。也罢,你还有何话说。”
  我想了想:“昨天我收到二公子的书信一封,如果老夫人准许,我想给二公子回一封信,向他道一声平安,请他勿再挂念。”
  秦老夫人思忖片刻:“如此甚好,届时我自会将书信交给桓儿。你,还有何心愿?”
  我说道:“明天我即立刻离去,还请老夫人允许我和两位姊妹道别,。”
  秦老夫人默许了。
  我的告别会很简单,回到双清苑,和林大娘说明情况后,我马上提笔给秦桓之写了一封回信,连同他给我的“家书”还有那张交接单,一起放进了一个小木盒里,我将小木盒郑重地交给了植柳小正太,笑着说:“请你一定要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还给二公子,如果老夫人问起,你将里面的东西交出去也无妨。”
  植柳含泪问道:“如果二公子问我姐姐去了哪里,我该如何回答呢?”
  我恶作剧般说道:“就说我自愿到枯梅庵去了。”总得给植柳小朋友一条活路不是?
  然后就是和烟飞,伊春德告辞。
  烟飞眼中含泪,颇为不舍:“芳菲,再过几天,我就要和三公子一起北上,跟随武平侯的队伍去了,今天老夫人发怒,我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留在三公子的身边,还好你开口求了老夫人,老夫人也准了。只是你我一别,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见面?”
  原来她伤心的是这个!我还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哎,这个可怜的痴情娃!我有心逗她,便笑道:“烟飞,你可知道,刚才你一伤心,我还以为你在为我哭,吓了一跳,以为你有断袖之癖,爱我入魔了呢?哈哈。。。。。。”
  她果然止住眼泪,瞪了我一眼,脸颊绯红,渐现愉悦之色。
  我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若是有缘,自会相见的,还请施主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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