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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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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海见到我很高兴,连说我与佛家有缘。面对我的疑问,他微笑着解释:
  他虽然出生在宛月国,但是二十多岁以后就开始游心禅览,在南越,交州一带生活了很长时间,所以这些南越国民间艺人对他并不陌生,从洛京得知他到东吴传教,都纷纷表示愿意跟随。
  南越国人笃信佛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他们这种虔诚还是令我颇为动容。
  这支浩大的队伍靠什么谋生呢?到新罗镇的当天,我就找到了答案:僧人托钵乞食,其他人各显神通。
  不是所有的人对他们都是友善的,魔术师指着一个脖子有伤的人告诉我:就是在乞食时被打的。
  西海等僧人日中一食,过午不食,温饱不保,难怪他老人家瘦得这么厉害。
  新罗是个两江交汇的大镇,过往的行人客商很多,按理说不同的文化交流比较频繁,弘扬佛法应该不是很艰难的事。
  可是西海的讲法活动听众寥寥,他讲的是一些最简单的佛理,比如善恶报应,因果循环。我坐在偌大的场地上,发现周围坐了几个掉了牙的老奶奶,正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一个还小声咕嘟起来:恶有恶报,就是让那恶婆娘被大郎狠狠揍一顿,看她还敢给我喝稀饭洗冷水!
  听得我忍俊不禁,但是为了表示自己是来捧场子的,于是很严肃地制止了老阿奶的发牢骚行为,大义凛然地维护了宗教活动的庄严肃穆。
  可是我很快就正经不起来了,因为森冷的寒气不时从地上窜进了盘起的双腿,真令人吃不消,西海怎么就那么泰然自若呢?
  更要命的是晚上,这帮人是睡在树林里过夜的!名副其实的苦行僧啊!我哀嚎连连,除了一身阿明妈送的换洗衣服(是阿明妈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改的阿明的旧衣裳),我身边再无其他可以御寒的衣物。整个晚上我都躺在火堆旁的干草上,面朝苍穹,痴痴地看着天上的明月,竟然想起了张九龄的诗: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不是我太多愁善感,都是这皎洁的月亮惹的祸!
  听西海说有当地人捐助船资,我们可以免费坐船直到吴兴城。
  吴兴城?就是下渚湖的所在地,那里是我无意闯入这个时代的地方,如果找到那片水域,我是不是可以回到现代?
  看到我突然雀跃不已,西海禅师念了几声善哉善哉。
  第三天一大早,我们就上了船,这船是客船,有住的地方,我和那些南越国女演员们住在一起,是底舱的大通铺。
  船在途中停靠码头的时候,西海他们上岸托钵乞食,为了省出点银子,我也有样跟样,还真别说,居然成功了三次,第一个给我滋饭团的是一位胖胖的大婶;第二位行善的人是一个卖红豆粽子的爷叔,他递给我粽子的时候明显想吃我豆腐;第三个给我米饭的是一个腼腆的小萝莉,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长得一副好皮囊果然很占便宜,要知道那位魔术师从来就没有讨到吃的,即使他卖力地露了两手。
  孔雀王也不是每战必胜,你说我能不自信爆棚?
  可是就讨了三次饭,我就失去了兴趣,不管怎么说,一帮四肢发达的健康人扯着传法的大旗,心安理得地乞讨,非人类正常行为。
  于是我忍不住找西海,很直接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西海眼睛半眯,耐心地听完我的理论,沉吟不语,良久他灰绿色的眼瞳闪烁明亮,朝我双手合十,只说:“女檀越所言极是,贫僧自有主张。”
  嘿,还板起脸来送客了!还真是大牌啊!
  一个多月后我们到达吴兴城,一下了船,我就拦住一个当地的苦力问下渚湖的方向,那人连说没听说过,又问了一个路边买小吃的,她也说不知道,难道在这个时代,下渚湖还没演化出来?
  看看这里的风貌,哪里有一点我熟悉的地方?
  我绝望了!
  更令人绝望的是,我们这一行人晚上住在城里的街道上,露天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是无精打采的,可是西海禅师却很兴奋,不知道他和当地的城管说了些什么,回来时号令我们寻找建筑材料,在热闹的市区搭起了一间茅屋,严格上来说是一个草棚,比落英城当年的避难草棚还要简陋的稻草棚子。
  西域来的僧人和南越国的男演员们很给力,他们黄昏时分结束了“茅屋”的建筑工程。
  我这个有着5年出家史的前沙门中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西海禅师他们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他们取出紫金钵,汲来纯净的河水,安静的净手洁面,西海禅师还很不怕冷地在街上当众沐浴更衣当然是有人拉着布幔给他遮挡的,然后换上洁净的僧衣,这才恭恭敬敬地从随身的包裹中请出佛像,供奉在“茅屋”的中间,最后他们所有的僧人都在屋子里坐了下来,一丝不苟的进行念经,礼拜,坐禅等活动。
  僧人们一坐下来的时候,跟随人员中就有人跟着坐了下去,眼睛半闭,口中喃喃有词,我看了看身边的孔雀王,发现他也慢慢地坐了下来,双手合十。
  围观的群众非常多,他们看戏的心情我很能理解。
  我真的很抓狂,难道要跟着他们这样修行不成?不跟着他们,我又能到哪里去呢?这里离富春可不近,再说我口袋里的钱未必够坐船或坐马车到那里,再说人家吴先生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即使能帮忙,我也未必会接受,某人的自尊心是很强的。
  西海禅师还是不错的,第二天他让男丁们继续建造“茅屋”,虽然面积不算大,可是足够我们所有人过夜的了。
  话说我们这些“茅屋”伫立在市区里是非常突兀的,每天来打扰僧人们念经打禅的大有人在,他们对僧人们的衣着,行事指指点点,甚至出言讥笑,我听到一位承天寺出来的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那个说话最恶毒的围观者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周围的人一片惊呼。
  却见西海禅师慢慢睁开眼睛,走了过去,把那个倒地的人扶起半坐,然后对其拍拍打打,没一会,口吐白沫的围观者眼睛张开,气色渐好了起来。
  :“施主有癫痫之症,适才又造口业,所以才有此一劫。”西海禅师缓缓地说。
  旁边有人“切”一声,连说这僧人是蒙的,西海禅师也不恼,他只是慢声说:“这位施主咽喉处有不足之症,一到寒冬,不免呼吸困难,若是不小心,睡梦中就会醒不过来。”
  那个被点评的人噤了声,讪讪地走了。
  接着又有人主动地请西海禅师指出他们的建康问题,西海禅师都一一加以指点,终于,来围观的人都服了。
  从那天开始,有人来找西海禅师看病,这倒是个好办法,省得他们过那种原始的小乘佛教徒的生活…自己不生产,就等人给饭吃。
  问题是西海禅师没有药可以卖啊!难道靠开药方赚钱吗?中药铺的坐堂医生们不来扁他才怪。
  说来也怪,竟然真有人给西海禅师送来诊断报酬…斋饭是也。
  我闲得没事,跟着南越国的艺术团出入大大小小的表演场地,做不了孔雀王,所以就做孔雀王的小助理。
  吴兴是个富庶的城市,而且这里有不少从中原地区迁徙过来的人家,我相信自己能在这里找到事情来做,可是西海禅师竟然反对。
  他说:“女檀越曾说过要开辟佛像画的新领域,此时正是最好时机,女檀越莫要因小失大。”
  我狐疑地看着他,心道,大师,您确定?
  西海禅师露出超凡脱俗的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善哉善哉。”
  姑且信他!
  我买来纸墨笔砚,凭着记忆,用工笔的画法,绘了一幅真人大小的佛像画,用卷轴装裱起来,挂在“茅屋”的墙上以供礼拜。
  西海禅师的一番举动终于吸引了那些从北方迁徙过来的佛教信徒,他们来“茅屋”和禅师讨论佛理,然后请西海禅师到家中给他们讲佛道,做法事,最后有人请供我老人家创作的佛像画。
  甚至有一天,我听到有人提议,要给西海禅师捐出一个修行的住所。
  至此,西海禅师自下而上的弘扬佛法行动取得了小小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舍  利

  寒冬腊月到来之前,西海禅师带领的僧众住进了吴兴佛教信徒曹远道提供的房舍,房舍地处偏远,本是曹远道家的田庄,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征得曹远道的同意后,西海禅师将田庄改名佛初禅院。
  搬进了佛初禅院,僧人们继续过着规律的修行生活,与在“茅庐”时不同的是,慕名前来找西海禅师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导致有的僧人做完功课后不得不出门采草药,回来后再忙着晒药熬药,
  佛初禅院大有变成医馆的趋势。
  佛初禅院是从不接受银子的,但是不拒绝任何人提供的衣物和某些物品,比如笔墨纸砚,比如书籍。
  天气十分恶劣的时候,西海禅师才有空安静地翻译经文,打坐思考,在别的时间段,他忙得不可开交。
  我和南越国的女演员们住在一间房里,她们都是傣族人,自幼练习歌舞,十多岁就走出家门献艺表演。
  她们四人年龄都不大,年纪最大的玉罕也就二十三岁,最小的美霞才十六岁,另外两个娜姆和蝶舞分别是二十岁,十九岁。
  和我混熟以后,她们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
  美霞很好奇我为什么老是穿一身男装:“芳菲,你明明那么好看,为什么不脱掉这身灰袍子,穿上漂亮的衣服呢?”
  前天有个阿婶送给我一件红色的棉袄;我想都没想转手送给了美霞,她穿上后在水井前臭美了半天,一个劲地问我:“你真的不要?真的送给我?多好看的衣服啊。”
  当时我还有点担心她们不接受汉人的服饰,看她喜欢,我更高兴。
  对于美霞的问题,我的回答十分简洁:“因为穿习惯了。”
  美霞继续好奇地问:“你习惯了做男人?”
  真没想到这美霞和我居然是同道中人,八婆得可以。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模仿着她们走路时婀娜的姿势,边努力把自己扭成《青蛇》里的张曼玉,边自嘲地说:“跟你们走在一起,我就像没有腰似的,不就像男人吗?”
  她们被我滑稽的样子逗乐了,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发愁这个!不要紧,你到我们神山去参拜一个月,保准你会有苗条细腰,想多细就能多细。”
  哦?
  :“去去去,就在这里不吃不喝一个月,我也会有杨柳细腰的,干嘛要跑老远的去饿肚子。”我没好口气地冲她们翻了翻白眼。
  没想到美霞又咕咕地笑了起来:“谁说到神山参拜就是不吃不喝,告诉你,神山里有个神仙,本领可大着呢,他能。。。。。。”
  那边的玉罕低喝了一声:“美霞,又乱说。”却对我亲切地说:“芳菲,别听美霞乱说,她总是喜欢哄人玩。”
  美霞嘟起嘴,很不高兴,:“我哪有乱说,明明就是真的嘛。孔雀仙子不就是去了神山。。。。。。”
  娜姆悄悄扯了一下美霞的衣袖:“哎呀,美霞,这衣服的袖子有点脱线了,走;我帮你补吧。”
  美霞还是很委屈地看着我:“是真的,没骗你。”接着被娜姆和蝶舞牵牵扯扯的拖出去了。
  我看着她们三个人的背影,有点愣神。玉罕拍拍我的肩膀:“芳菲,别听她的,小美霞就喜欢讲些稀奇古怪的事,都是她奶奶以前告诉她的,老掉牙的故事了。我们那里的人都听说过,所以不当真的。”
  :“哦,原来她又骗我。”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玉罕歉疚地冲我笑笑,那笑容很不自然。
  整个冬天,我都呆在佛初禅院里,不是帮西海禅师抄写佛经(他只翻译佛经,不抄写)就是创作宗教美术作品,有佛像画,也有静物画…佛教里标志性的荷花,偶尔还给西海禅师打下手,比如为小孩子清洁脓疮的创口。
  吴兴临近海边,河水含盐量比较高,这里的小孩子在秋冬两季很容易长出脓疮,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不需要复杂的治疗,只要将脓包挤出去,再清洁创口就行,西域来的僧人们样貌和中原人不同,这里的小孩有点害怕他们,所以我,据说有工作经验的赤脚小护士当仁不让地成了西海禅师的临时助手。
  这个冬天很平静。
  历史的发展总是惊人地相似,西海禅师和他的随从们很快就名声大振,吸引了更多的群众,也引起了当地官员的注意和警惕。
  三月初三,吴兴县令凌统派人将西海禅师等人叫到县衙问话,并命令所有居住在佛初禅院的人都必须一同前往。
  凌统年约四十岁,儒雅庄严,他扫了一眼我们这支相貌古怪的队伍,不徐不疾地对西海禅师说:“自明帝感梦见金佛以来,佛家弟子从西域进入中土,自称沙门中人,至今已逾数百年。据我所知,沙门中人历来喜欢将佛法吹嘘得神乎其神,无所不能,如今我要试你一试,如若佛门果然有灵验的事迹,我即上奏吴侯;如若无灵验事迹,我马上将尔等投入监牢,判你个妖言惑众,祸害百姓之罪。”
  呼呼,要判我们为异端吗?我偷偷瞥了一眼西海禅师,见他镇定如常,脸上甚至有轻松喜悦之色,不禁暗暗称奇。
  狐疑间,听见西海禅师缓缓说道:“自从佛祖涅槃到现在,时光倏忽已过数千年。当时佛祖的遗骨全部化成了舍利子,能放出万丈金光,耀人眼目,奇妙无穷。大明孔雀神王曾造了八万四千座宝塔来收藏舍利子。后世的僧人徒众修建宝塔,寺庙都是为了弘扬佛祖的遗愿,这些宝塔寺庙都是佛祖遗化的象征。”
  凌统哈哈笑了起来:“一派胡言!无中生有,如果真有这样的神奇宝物,那就请你拿出来给我们在座的看一看吧?”
  西海禅师没有理会凌统的嘲笑,他冲凌统微笑道:“舍利子乃是佛祖遗骨,自然也有灵验的神奇,如果阁下想看舍利的光芒,贫僧愿意祈求佛祖显灵,请出宝物。”
  凌统又哈哈笑了起来:“你这胡人是疯了不成?有便是有,无便是无,何来祈求佛祖显灵一说?也罢,如果你现在能拿出来,我也不与你计较,放你回去修行便是,如果拿不出来,哼,你们这些人统统给我到海塘去做苦力。”
  西海禅师念了声阿弥陀佛,双手合十朝凌统说道:“阁下若是不信,请在这庭院中放置一个铜盘,铜盘上放一个银瓶子,我等愿意在这里祈求佛祖显灵,七天后,为你展示舍利子的神光。”
  停了停,又说:“为了向佛祖表明贫僧的诚心,这些随从必须和贫僧一起在此虔诚祷告,还请凌县令恩准。”
  凌统见西海说得笃定,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他上下打量着西海禅师,又和身边的同僚们嘀咕了半天,这才吩咐下人照办。
  西海禅师接着要了净水,在庭院中进行了沐浴更衣仪式,然后静静地盘腿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不止。
  我盘膝坐在人群中,倍感难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真不知道这戏会如何收场。
  到了第七天,座上银瓶中空空如也,凌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时辰已到,你还有何话说?来人!”
  西海禅师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开眼睛看着凌统,慢条斯理地说:“且慢!敬请舍利子,不是挑水劈柴那么简单,祈求的人一定要六根清净,心无杂念,我的这些随从,肯定有人因为害怕阁下的威严,没能做到心静神清,所以,佛祖也怪罪下来,不能显灵。还请阁下再宽限七日。”
  围观的群众中有不少接受过西海禅师的医治的,当然也有不少接受过我的治疗的孩童,这时也纷纷帮腔嚷嚷:“是啊,还请凌县令多给几天时间,反正他们也跑不了。”
  凌统悻悻地嗯了一声,摆手让围过来的衙役们退下去了。
  日子又在慢慢地过去,我打坐在原地,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时光隧道里穿梭,很不真实。
  看着不远处西海禅师那张处事不惊的脸,我迷惑不解,又隐隐有点伤感:难道我来这里不是穿回去的,而是来再次送命的?话说,如果这次被“咔嚓“了,我最想见到谁呢?
  脑子里想一想,好像没有耶!谁都不是我牵挂的,又或者说谁都没有牵挂我。
  第二个七天过去了,凌统没有看到“宝物”,其他人也没有,在地上打坐的众人中有几个已经体力不支,比如我,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抽空了,无法思考,无法言语,合十的双手就像善财童子的手一样,分不开了。
  已经过去21天了,上上一次是围观者帮说了话,上一次是曹远道等信教的士族来说情,这一次呢?还能指望谁?
  不会再有人能帮忙了!我满腹凄苦:看来这里,真的是我的归宿,我会怎样死呢?被烧死?对,所有异端邪教分子都是被烧死的?也许有更仁慈一点的,给我几粒毒药,这个,我愿意。
  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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