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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歆闭上眼睛,为那美丽的女子成为工具和牺牲品,阵阵心疼。
激情过后,邵柯梵仍压在她的身上,将避孕丹放进她的嘴里,静静地注视她,无限深情。
“这件事情就算了,放过护泽使和昭涟好吗?”简歆目光中充满恳求,却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如此优柔寡断?让他的眼神有机可乘?
“这件事情因你而起,但我保证你不会受到牵连,只要你安分地待着。”邵柯梵仍不变初衷。
“我不在乎牵连与否,我关心的是他们的幸福和尊严。”简歆的怒火又升腾上来,生怕再栽在他眼神里,干脆闭上双眸。
“我可以不这样做,但我会杀了护泽使,这个男人,没有谁不会对他心动,包括你。”
“我没有,我说过,不要用你所谓的聪明来猜测我。”
简歆用尽力气要坐起来,却是徒劳无功。
“只有这两种选择。”他冷冷道,坐立起来,替她穿衣。
“邵柯梵,只要你不伤害他们,你要我怎么做都可。”
“晚了,你已经爱上他。”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也恨我自己,可以洞察所有人的心思。”
“如果你执意这样做,我永远不会再理你,这次我说到做到。”
简歆下了最后通碟,目光坚决。
邵柯梵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忘了说话。他的人生,第一次犹豫不决。
“那么,我始终对你不渝,你能做到一心对我么?”他以不可置信的口气探她。
简歆默默无语。
“那么,就不要管我。”邵柯梵摇摇头,眼神痛楚,沉声,“亚卡,秦维洛,呵……你太令我伤心了。”
简歆仍旧无语,只是泪水开始大颗大颗地滚出眼眶。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想这样的?
邵柯梵叹息一声,“不要多管闲事,你就不会如此痛苦了,你懂我的意思么?”他要她明白:除了他,其余人都是闲人,其余事都是闲事。
次日,议事之后,依然是刘仪使和护泽使留下来。
昨夜听了宝贝女儿的哭诉,本来高兴地将护泽使当作女婿的刘子韦此时目光中出现了敌意,“护泽使真不会怜香惜玉啊,老臣第一次见到如此铁石心肠的人。”
虽只是四级官员,但他此时满腔怒火,管不了什么身份悬殊,况且,国王似乎是朝他那边站的。
“究竟是谁铁石心肠?”秦维洛眯起眼睛看向宝座上的红衣男子。
“刘仪使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既然护泽使不愿意,本王自不应该强人所难。但对刘仪使有亏欠,会适当给予补偿。”
邵柯梵面无表情地开口。
“多谢国王,至于补偿就无须了。”
刘仪使刚说完,一个侍卫手捧盒子走过来,打开一看,尽是浑体通绿的美玉。刘仪使混浊的老眼放射出惊喜的光芒,这可相当于他两年的俸禄,但方才有言在先,因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刘仪使要是不愿意收,就当替昭涟领也可以。”
邵柯梵在心里暗笑。
有了台阶下,刘仪使颤抖着双手接过。
护泽使则不屑一顾地嗤之以鼻。
“这件事情就这样罢,既然护泽使还是觉得意中人好。”
秦维洛有些诧异,他竟然转变态度?
“也罢,臣也不想让女儿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不然可苦了一辈子。”刘仪使神色侥幸,然而更多的却是失落。
“不过昭涟年方二十,整日在靖沪山驻地,如此度过青春不免可惜,不如先闲两年,两年后,本王自会封给她更大的官衔。”
秦维洛一皱眉。
“这……真是太好了,昭涟半年才回来一次,教老臣思念不已。老臣已是风烛残年,没几年时间可熬,昭涟陪在身边是老臣最大的心愿……”国君竟是如此体恤下臣,刘仪使感动得有些支支吾吾。
“王宫宫殿甚多,有许多空闲,这样吧!本王将婕琉殿赐予昭涟,刘仪使你看如何?”
婕琉殿正在赋寒殿的对面,护泽使立即明白了邵柯梵的用心。
第三十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本来已经猜到,这个心狠手辣,攻于城府的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杀了他的王妹,灭了他的国家,如今,就连他的幸福,他都要高高在上地主宰。
一股怒火在秦维洛胸中腾起,仿佛要将他的骨髓烧得粉碎,然而,他亦痛恨自己,不但无力保全家国,还沦为亡国之君,可怜又可悲地寄人篱下。
“好,好极了,昭涟听了一定会高兴的,多谢国王。”刘仪使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本来,他也有些疑惑,为何国王如此看中他这一家子,但很快被越来越膨胀的喜悦冲散。
“护泽使似乎心情不悦,本王做的有什么不对吗?”邵柯梵笑问,意味深长。
“哪敢,国君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先退下了。”冷哼一声,护泽使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一拂袖,快步走出国议宫。
刘仪使胆战心惊地回过头看一眼,胆子也忒大了,虽然曾经是君主,然而现在也不过是俘虏。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
“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刘仪使回去罢。”邵柯梵似乎丝毫不将护泽使的态度放在心上,摆摆手让刘仪使退下。
老臣蹒跚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出来吧!”邵柯梵的声音忽然由漠然逼人变得柔和起来。
简歆从大殿左侧的书房隔间走出来,冷笑一声,“又换招数了。”
“都退下罢。”他吩咐那些不明所以的侍卫。
“不明白你的意思?”邵柯梵挑眉,“招数?”
“婕琉殿对面就是赋寒殿,你存心的。”简歆气鼓鼓地冲向最高的台阶,一把拽起宝座上的他,面颊气得绯红。
“哦?这有什么,如你所愿,方才我表明解除这桩亲事,护泽使与昭涟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相对而住又怎样?”
“别狡辩了,要是发生什么不测,邵柯梵,你自己看着办。”简歆走下台阶,打算直接到宫廷后院找亚卡,去荒原上发泄一下这两日的不快。
“哪里去?”邵柯梵鬼魅般移到她的面前,挡住她。
“去荒原,那地方虽然荒凉,至少真实,总比面对一张复杂的脸好。”简歆斩钉截铁,绕过他,越走越远。
邵柯梵盯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莫名,他们之间,对很多事情持有相反的看法,不知道今后会不会产生什么不测的纷扰。
昨日回鸿孟殿后,昭涟一直郁郁寡欢,然而,早朝之后,父亲带回的话让她失落的心澎湃起来。住进婕琉殿,意味着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原来,属于她的,终究还是属于她。
但是昨天的伤害却不会因此而消祢,想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已经有了意中人,对她并无好感,人又伤怀了起来。“他不喜欢我,我还不如去靖沪山呢!”
“国王赐予你婕琉殿,跟他有什么关系。”刘仪使以为女儿想护泽使入了迷,说完突然一个激灵:婕琉殿不正在赋寒殿的对面吗?
“哎哟,爹明白了,国王是给你接近护泽使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刘仪使有些后悔今早在大殿上对护泽使无礼。看来,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啊!
“可他已经有意中人了。”想到他绝情的话,昭涟的泪水差点又忍不住,手中的梳子“啪哒”一声扔在梳妆台上。
“他们又没结婚,你不会争取?嫁给护泽使,咱们刘家的地位会连上两级的,爹现在才是区区四级的仪使,不高不低,没有说话的份啊!”刘子韦摇头叹息,想到自己一生就拼到这个位置,不免抑郁。
“爹,你就只会贪慕虚荣,都不为女儿的幸福想一想。”昭涟不满地背过身去,心里更是委屈。
“我怎么没为你想了?你喜欢护泽使,我不是叫你争取了吗?住到他的对面,这可是千载难逢得好机会。女儿,你的幸福是主要的,家族地位微不足道,爹只是略提一下。”刘子韦忙解释,生怕自己在女儿的眼里变得不堪起来。
“那……爹,他的意中人是谁嘛?”昭涟却只是念着亲维洛,懒得计较她爹的算盘。
“这个……”刘仪使寻思,“国君问过了,护泽使不愿透露。”
“那可能没有,也许是他不想娶我找的借口。”昭涟喃喃自语,如果没有他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岂不是说明自己太失败了?
“不管有没有,得到他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他有,你把他的心抢过来,他就会娶你。要是没有,他不喜欢你也没辙,懂吗?”
“那……我尽量。”昭涟的声音低若细蚊嘤嘤,却暗暗下了坚定的决心。
第三天早晨,她搬进婕琉殿,迫不及待地向赋寒殿看去,却是大门紧闭,她知秦维洛去了国议宫议事,便没放在心上,只是静静地等。然而,下午和晚上,大门依旧紧紧关闭,她不安地猜测他为了避免她打扰,一直叫人将他锁在里面,然而一打听,护泽使今早确实去了国议宫。
那么,他没回来?
一直等到子时,赋寒殿依旧一片漆黑,没有让她期待的宫灯亮起。
服侍她的两个丫头早就回去,偌大的婕琉殿里,只冷冷清清地剩她一人,迟迟不愿意放下那一方垂着金色流苏的蓝色窗帘,痴痴地等。然而等了很久仍是无果,她决定一探究竟。
走到赋寒殿门口,握住门环,轻轻地敲了三下,无人应,她稍微敲重一点,无人应,只有寂静的夜里传来的几声回响,昭涟来了气,干脆握住拳头,重重地砸了几下,依旧无人应。她的身子靠着门缓缓地滑下去,最后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为什么要这样?他去了哪里?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婕琉殿,躺到床上,睁大眼睛看着未央的夜。
怕是,此生都要囚禁在这里了。
议事结束后,秦维洛去宫窖里要了两大壶玉珍,跃上赋寒殿背对婕琉殿那面房瓦,借酒消愁,一直未离开。
被杀死的二妹,被灭了的家国,被剥夺的幸福,他仰头饮下一杯杯酒,身体已醉,头脑依旧清醒。
邵柯梵,凌迟你千刀都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木简歆,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妹妹,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忆起那个国议宫刺杀未果,被邵柯梵一刀毙命的二十三岁女子,那一缕香魂,依旧飘荡在国议宫里罢。
他听到敲门的声音,立即猜想是昭涟那丫头,只是,他实在不愿意见她。他清楚她爱上他首先是因为他的容貌,如果他其貌不扬,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扭头离开。他不需要这样的爱情,心灵的真善美才是最重要的,就如那一个同情的眼神。
趁昭涟入睡,秦维洛跃下来,由于饮酒过量差点站不住,笨拙地打开门,快速合上,然后摇摇晃晃地进入寝房,不由得苦笑一声,进入自己的宫殿竟然有一种当小偷的感觉。
看来,以后的日子并不自由啊!
次日,秦维洛梳洗完毕,准备去往国议宫,打开门,正撞上一双充满期待和委屈的狐眼,守在门口的美人儿,面容憔悴,睡眼朦胧,头发凌乱,腰带胡乱地打了一个松结。
“猜测你会回来过夜,担心你早早走人,便提前两个小时来等,没想到,还真的见到你。”昭涟激动得撩起袖子拭泪。
秦维洛怔了怔,继而冷笑一声,“喜欢我这张面皮的人不止你一个,对于以貌取人的庸俗女子,我并不待见。”
昭涟愣住了,喃喃道,“原来你以为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么?”秦维洛嘲讽反诘,转身锁门,正欲走,昭涟伸手将他拦住,“因为我刚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很孤独。”
秦维洛愣住,第一次认真地看她一眼,顷刻间,昭涟两颊泛起红晕,却迎着她的目光,与他对视。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无情地推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心想这丫头真是难缠。
“我会等你忘掉她。”昭涟在后面喊。
秦维洛却不回答,很快消失在宫殿拐角。
简歆像被一棍打醒,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贱了?
除了她搬来的第一天,秦维洛所有习惯一如既往。清晨从国议宫回来后,他并不锁门防她,只待进来的她若陌生人。
“你为什么不锁上门,将我冷落在外头。”她终于忍不住问,一直认为,他敞开门,是给她希望的。
两个月来,她在他身旁,倾诉衷肠,他冷若冰霜,话语如冰尖,冷而刺人,融化进血液里,让她一次又一次体寒。她亲手为他做糕点,他当着她的面分给奴才和婢女。她为他折衣叠被,他并不阻拦,只是从不言谢,从不慰劳。
“因为我不会受到跟我无关的人的影响。”
秦维洛淡淡地答,端坐案前,眼不离卷。
“你太无情,太冷酷了。”昭涟一把抢过他手中书卷,扔出好远。奴才赶紧附身捡起,拍拍上面的尘土,恭敬地放在他的案上。
“你可能忘了,我曾经是泽观国君主。”秦维洛毫不介怀她的粗鲁。
昭涟果断而坚决,“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但我不在乎。”
秦维洛苦涩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你最好不要再来了。”
“那我就安静地陪在你身边,不多说一句话,刚才你说过不会受到我的影响,就当我不存在,好吗?”
那双曾经使无数将士神魂颠倒的狐眼,在他的面前,时刻充满恳求。她是个随和却不随便的将领,拥有高傲和圣洁的一面,却不料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卑微。
“我已经有意中人,因此不希望你在身边。”
秦维洛口气平静而淡漠,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可是,两个月来,从未见你所说的意中人,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他对她说的话,句句若针芒刺心脉,她虽痛苦,但也已经习以为常。然而,她一直渴求知道,他的意中人究竟是谁。暗自向许多人打听过,终无结果。要么,他没有意中人,要么,他隐藏得太深。
“难道她要出现在这里给你看了你才信么?”
秦维洛极不耐烦,这个问题她问了无数遍了。
“是的。”昭涟突然来了劲。
亲维洛冷哼一声,聚精会神地看起书来,不再理会她。
说明很可能没有的,昭涟激动地在他的身边坐下,那张儒雅俊美的脸,仿佛暗藏忧郁的晴空。
他不爱她,但她的心中隐隐有一种满足感,能这样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啊!
第三十一章 情错乱花散
陵宫后花园,镶玉的太一余粮桌旁,陵王和护泽使照例不定期相聚谋事。
“武怀与严嘉已经说服翼离,翎昌两国交好,其实,联合抗苍腾是十三个王国的心愿,只是它们之间的矛盾太尖锐,大战之前,达成利益分配契约才是最重要的。”计划顺利实行中,陵王的脸上有些许的满意。
“十三国国王的武功都与你我不相伯仲,到时,一起共同对付邵柯梵,他再有摩云神功第七层,怕是胜算也不到一半。”护泽使的话首先让他自己精神大振。
十三国国王都是武功中的佼佼者,那么多高手合力,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邵柯梵再厉害,不过是一人之力。
陵王大喜,“妙啊!这个好主意之前竟然没想到。每国国王都有自己的绝学,到时联合在一起,邵柯梵……哈哈哈哈哈……”
护泽使也是久久难以平静,这是亡国之后,他心情最畅快的一次,再也没有什么事,比看到那人死更开心的了。
“听说昭涟整天缠着你,美人在怀,可不要影响了你的志气。”陵王阴笑着摇摇头,垂下头轻吹杯盏中的茶。
一扯到昭涟上来,护泽使的脸色很快黯淡下去,“邵柯梵故意弄出一个昭涟,还将她的寝宫安排在我的对面。”
“哦?这不就因为你喜欢……”说到这里陵王立刻停住,冷笑一声,“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对刘昭涟实在没兴趣,亦不会受到她的半点影响,邵柯梵居心叵测,我要让他的目的成为泡影。”说罢,执壶倒酒,却发现酒色碧绿,一眼到底,通透不浓,不似玉珍白中呈现淡紫,闻味清香,夹杂着一股甜味,不似玉珍浓醇中带有些许苦味。
“这是什么酒?”一眼便知是好酒,但护泽使还未见过,即便是当过泽观君主,见过美酒无数。
“我花了两年时间,精心配置出来的青吟,自认与莽荒之渊最好的酒——玉珍相媲美。”陵王脸上,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除了宝座之外,他最感兴趣的,可说时酒了。
“没想到陵王对酒的偏爱,不在我之下。”护泽使一仰头,饮尽杯中酒,顿时心旷神怡,似一股清溪激荡全身,畅快无比,口中亦是余味无穷,清香袅袅。
“好酒,陵王好悟性。”护泽使大声夸赞。
“护泽使好眼光。”陵王嘴角扬起。
“我也要喝。”一个狐眼俏脸, 身姿轻盈的粉衣女子走进花园,目光盯着护泽使,不掩深情。
她竟然找到陵宫!护泽使眉头一皱,“继续”,替陵王倒上酒,却对昭涟一脸无视。
“能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相伴,护泽使艳福真不浅,呵呵……”陵王的目光在昭涟身上淡淡扫过,波澜不惊。
不错的尤物,然而姿容较之简歆却逊色不少。简歆倾城容颜,能与其相媲的女子实在难觅。
“陵王可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