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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王妃 作者:飞翼(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0完结)-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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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的要死,太子的目光便怨恨地往好事儿的唐天看去。

    他心知唐天只怕并不知道山中之事,只是坏了他的事儿,就是该死!

    “既然你有心,就你去办。”乾元帝也很讨厌唐天,只是今日却有些感激他了。

    “遵命。”唐天哀怨地看了看一旁不语的萧翎,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

    这不定是招惹了哪个皇子呢。

    因今日朝中之事,因此乾元帝下朝就气势汹汹地往后宫去了,薛皇后也不管,只命太医保重乾元帝的身体,也不招萧翎跟自己一起走,自己平静地去了。

    眼见两个老大走了,太子就吐出了一口气来,见秦王正与萧翎走在一起,狼狈为奸的模样,只恨得不行,此时走到了冷眼看来的秦王的面前,拦住了几人的去路,这才冷冷地笑道,“二皇弟今日威风!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这天下都装不住你了!”

    见秦王鄙夷地看着自己,他顿了顿,这才露出了一张有些扭曲的脸孔来,凑近了秦王的脸死死地看着他,轻声道,“想要有自己的小算盘,你得看看,你有没有你那个命呢!”

    “蠢货,滚!”秦王高出太子一个头,此时居高临下地说道。

    太子退后了一步,见秦王冷哼了一声越过自己走了,顿觉丢脸。

    “对了。”秦王走了两步,却突然转回身,见太子看过来,突然抬起手,一拳轰在了太子的脸上,将他揍得横飞了出去,这才淡淡地说道,“这个,本王得替三公主谢谢你!”

 第195章

    太子趴在地上,噗地吐出了一颗大牙!

    想揍就揍,从来都很任性的秦王殿下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满意地见大家都惊呆了,许久之后才有小内监哭着喊着往太子的身上扑,这才晃晃悠悠地走了。

    萧翎看了看太子,撇了撇嘴,觉得与其揍他,不如宰了他,却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自己衣袖也走了。

    还有个要命的亲爹等着他去刷,简直没有时间与脑残的太子有任何的沟通。

    怀着这样的心情,萧翎入了烈王府。

    此时烈王府中早就不是萧翎初回京的样子,见了如今的清河郡王,大多带了几分畏惧。

    萧翎与夷安在烈王府如何威风凛凛,连侧妃都被逼到了寺中,烈王那一日回头就大病,谁还不知道呢?

    烈王如今躺在病榻上,都是另一位侧妃在照料。

    这位侧妃,自然是烈王第三子第四子的那个生母,情敌不见,如今能够吹吹烈王的枕边风儿,自然是要将自己的儿子夸得天上地下的好,外带说一说萧城兄弟是如何荒唐风流,竟然使这对儿兄弟有了失宠之势,连萧清的话儿都有点儿不给力了。

    今日知道萧翎上门,烈王心中一叹,却还是见了。

    如今这个儿子是最有出息的人,他的王妃也有兵权,竟叫烈王心中有些不愿再这样僵持的想法。

    他余下诸子都不成器,日后只怕还要叫萧翎庇护。

    心中唏嘘,烈王眯着眼睛向着门口看去,就见日光之中,一个容貌绝美色青年缓缓而入,那风姿,叫他下意识地有些怔忡,仿佛见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柔媚温顺的歌妓。

    他是宠爱过她的,只是高贵的皇族却独宠歌妓叫人笑话,给自己丢脸,风言风语如何能叫他容忍呢?

    “你来做什么?”烈王叫那侧妃扶住,起身靠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从前的一头黑发已然斑白,脸上露出了细碎的纹路,竟仿佛迟暮的老人,再也看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无端叫人看着有衰败之感。

    “这些时候,京中都以为我要死了,或是烈王府要败了,来看望本王的,是越来越少。”烈王声音有些平静,却还是露出了萧瑟之意。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这样可怜,见了的人难免心伤,连那个侧妃都装模作样地擦着眼角,萧翎却毫不动容。

    几句可怜的话就能叫人转圜,那天底下大家都去做坏事儿好了,最后流几滴眼泪,说自己几句可怜,不是就天下太平?

    “今日,我有事与父皇说。”萧翎冷冷地说道。

    这样的无情,叫烈王失望透了,脸上也冷淡下来,慢慢地问道,“何事?”

    “府中有人谋逆,倾门之祸就在眼前,我与父王来说说。”萧翎懒得坐在烈王的屋子里,见他身边那个侧妃有些嫉妒地看着自己,却是想到了从前自己年幼的时候。

    他当年年纪小,被养在烈王妃的府里,那一年他还是天真懵懂的孩子,有一日听说烈王要见自己这个儿子,欢喜得不能自己。

    那时候他不过见过烈王几次,正是对父亲孺慕憧憬的时候。

    一进门就见着了两个比自己年长些的孩子,叫自己唤三哥四哥,要带着自己玩耍,他听了,就怯怯地跟着走,走到了后头,却叫这两位兄长摁在地上往嘴里塞泥沙蚯蚓,还要扒光自己的衣裳叫人笑话。

    他那时已经开始习武,力气也大,将三哥一下子推倒拔腿就跑,却不想三哥的头撞在了一旁的树上,划了一口小小的口气。

    就为了这么一个口子,他叫烈王拿着鞭子抽,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不是烈王妃破门而入,他就要死在烈王的手上。

    他永远都记得烈王妃与烈王对嘴时恼怒的模样,还有这个侧妃跪在地上哭喊着添油加醋,话里话外说烈王妃教的自己要谋害烈王的子嗣,最后夫妻反目,彻底翻脸。

    他也知道,从前京中他的那些不堪的传闻,究竟是谁的手笔,老三屋里一个丫头有了身孕,却吊死在自己院子里,究竟是因为什么。

    亏了那时他警醒,赶在从前将那丫头丢进了老四的房里,不然闹腾开,他的名声只怕要更胜。

    “谋逆?”见萧翎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烈王心中一紧,只以为萧翎是念着旧恶,要坑害王府,提着一口气儿怒声道,“你也出身烈王府,难道满门抄斩,你就满意了?!”

    “这话,父王该问应该问的人。”萧翎平静地将唐天发现之事与烈王说了,见他脸色苍白,浑身都哆嗦,这才慢慢地说道,“今日皇后娘娘命烧山,给了父王脸面,可是父王要如何,自己也得知道。”

    听见烈王呼哧呼哧喘气儿,仿佛要死在眼前,他便平静地说道,“这交代,可不好糊弄人。”说完了这个,他四处看了看,见了那侧妃哭着含着给烈王顺气儿,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纹。

    “有件事儿,我不知该不该与父王说说。”烈王突然听了这样的冲击,已然心神俱动,听见萧翎的话,艰难地看去。

    “您还记得,当年您宠爱的那个知府的庶女,想要请封侧妃的那个么?”萧翎轻轻地问道。

    烈王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之后脸上微微变色。

    那是他很宠爱的一个女子,因天真可爱,因此叫他心中松快,后来有了身孕,为了子嗣,他就想着往宫中请立侧妃,给她与自己儿子一个好些的名分,却没有想到不过几日,竟就母子一同染了重病香消玉殒,叫他那几年都心中伤感莫名。

    “怎么死的,父王该好好儿问问您身边这位侧妃娘娘。”萧翎对烈王温声道,“当年旧事,瞒不了人,证据都在我的手中,只是从前我懒得说,谁叫死了的人就是那样儿,您总是要看在活着儿子的脸面上呢?”

    就算烈王知道是谁干的,又如何?这个侧妃有两个儿子,就算失宠,为了儿子的体面烈王也不会生出事端,萧翎握着证据等的就是一击即中,如今见烈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那个突然连哭都忘记的侧妃,就满意了起来。

    他的母亲烈王妃就是狠毒残忍,别的女人就是纯良无辜的小白花?

    好好地自己关着门哭去吧!

    “弟弟的一条命,可惜了的。”萧翎淡淡地说道。

    这话带着几分杀机。

    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若是这个侧妃没有动手,许烈王子嗣更加繁茂也说不定。

    能害死烈王一个儿子,自然就可以害死更多。

    “你!”烈王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身边的侧妃,转头看了看萧翎,突然神台清明,虚弱地说道,“你今日揭破,只怕那山中之事,是因你三哥四哥而起?!”

    “父王聪明,儿子不必多说。”萧翎冷眼看着那侧妃滚到了地上,跪着与烈王哭求自己的可怜与无辜,还说着自己是因为深爱烈王,不愿意别的女子为他生子,不由轻声说道,“蛇蝎女子,不外如是,父王看人的本事,确实很不一般。”说罢,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烈王有些木然的声音传来,转头看去,就见烈王浑身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地低声问道,“你这样怨恨我?”

    “当然不。”萧翎轻声道,“只是,若是我的出生,只拿母亲的痛苦换来,我倒宁愿自己从未来过。”

    他明白为何烈王妃不愿意看见自己,因为那是在往烈王妃的心里插刀子。

    每一个庶子,都是烈王对当初誓言的背叛。

    “既然做不到,为何还要给母亲希望,叫她对你心生期待?”若烈王从前就是一个三妻四妾的人,不会伤得烈王妃这样深,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

    烈王听着耳边的哭诉,只觉得心中不知什么在翻滚,心口疼的厉害,伏在床上沉默了很久,突然低声道,“你在为她张目。”

    “父王说什么是什么。”萧翎见烈王看向下头那侧妃的目光厌恶痛恨,还有仿佛对自己的耻辱,却并不在意,就见眼前一道白光划过,竟是烈王提着一口气将床边长剑刺入了这侧妃的心口,听见那侧妃哀叫了一声倒在了血泊里,眉尖儿都不动地说道,“父王,也是给他们报仇了。”讥诮地在烈王当啷一声丢下长剑的声音里笑了笑,他沉默了片刻,便继续说道,“三哥与四哥,请父王早作决断。”

    烈王能这样快地处置了这侧妃,就是在给自己看,真是有心了。

    “三日之后,他们病故。”烈王忍着心里的痛苦,轻声说道。

    他六个儿子,这一次竟然折进去两个,哪里会不痛彻心扉?!

    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烈王看着床上殷红的血迹,仿佛真的就是一个苍白的老人了。

    “可见,父王这些日子,要多给两位兄长几个丫头?”萧翎挑了挑眉,在烈王痛苦的目光里,轻声道,“父王别心疼,自作孽不可活。两位兄长做这些的时候,可没有想过烈王府会如何,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也算是父王的一番教导,如今何必做出这些,倒叫咱们都心中伤感呢?只是只怕父王要失望。”

    他说到这里,便再次微笑了一瞬,仿佛天光破开了一样美丽,轻声道,“知道当初,三哥一次伤重回府,连胳膊都被掰断么?”

    烈王想到那一次儿子血肉模糊地回来,两条手臂白骨都龇出来的模样,不知为何,竟仿佛真的不想知道缘故。

    “三哥说喜欢我,”萧翎提起当初,面色清冷不动,在烈王缓缓张大变得惊恐的眼睛中轻声道,“下了药要撕我的衣裳,看在他是我的兄长,我饶了他的狗命,只是命根子却坏了,想必不大能够人道。”叫老三活受,这才是他做的最满意的一件事情了。

    “府中龌蹉太多,父王好好洗洗耳朵才好。”说了这个,萧翎就觉得没有什么再想说的,转身走了。

    他媳妇儿还等着他呢!

    他的身后,突然又传来噗嗤一声,一声身体倒在床上的巨大闷响,叫萧翎眼角一挑。

    “父王叫侧妃气吐了血,快救人吧。”对着外头守着的丫头说完,清河郡王听着后头传来惊恐的呼喊,大步走了。

 第196章

    “如何了?”夷安正在大太太面前说话,此时见萧翎进来,便与他笑问道。

    “父王想给三哥四哥留个子嗣,只是我告诉了他一个不幸的消息。”萧翎不欲叫夷安知道那些烈王府中的龌龊事儿,见夷安正仿佛含笑与大太太说些什么,眉目轻快,便坐在了夷安的身边含糊地说道。

    “又吐血了?”夷安急忙问道。

    “嗯。”

    “你们这两个孩子。”大太太无奈地看着夷安坏笑,摇了摇头。

    烈王摊上这么一对儿讨债的儿子儿媳,真是上天作孽。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不是?”夷安却对烈王如何不以为意,见大太太脸上仿佛还带着几分喜色,不由好奇地问道,“母亲瞧着这心情不错?”

    “你二嫂也传了喜信儿过来,叫我说,咱们家这些时候兴旺着呢。”大太太见女儿女婿感情好,哪里不欢喜呢,只是见夷安到底还有些年纪小不稳重,有心说两句,却还是忍住了,只与夷安笑道,“前儿宫里出来了几个御膳监的人,一手菜做的好极了,皇后娘娘赏了咱们家两个,其中一个惯会做滋补的汤水的,今日你带回去,给你调养身子,以后给阿翎生个大胖儿子。”

    萧翎听得眼睛都亮了,用亮晶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岳母大人。

    “您知道我的,最喜欢吃食,这个最对我的口味。”夷安就笑嘻嘻地说道。

    她顿了顿,四处转头看了看,便疑惑地问道,“父亲没回来?”

    “带着人去烧山去了。”大太太方才就听闺女说了,这个是闺女出主意干的,心中倒对闺女的手段得意,忍住了,想到一事微微迟疑,却还是与夷安轻声说道,“今日你来,我还真有点儿事儿。”

    “母亲有什么要说得这样为难呢?”见大太太有些纠结的模样,夷安便好奇地问道。

    “罗家的事儿。”大太太便与夷安抱怨道,“什么狗屁孙子,说起来不过是个外室子,谄媚之人,不定与太子有什么首尾呢,竟求到你外祖母处去,脸面都不要了!”

    努力给自己顺了顺气儿,她便将手往桌上一拍,冷冷地说道,“你外祖母,你知道的,素来最要脸面,当初与罗家走动,不过是因年轻时候的情分,谁知罗家那位老太太竟脸面都不要了,一脸不帮忙就去死,逼着人呢。”

    “莫非是太子之事?”夷安听“外室子”三个字,急忙问道。

    “说的就是他,什么东西,我瞧了一眼,竟妖妖娆娆,冷眼看就是一个大姑娘。”大太太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叫妖精气得浑身发抖,这才与夷安继续说道,“听说叫宫里的人给拿在床上?”语气中就带了鄙夷。

    “人家清白着呢。”夷安最知道这其中“误会”的,便笑道,“只是这么些时候也没有传出些风声去,就是姑祖母不愿与太子纠缠的缘故,已抬手放过,还哭什么?”

    “罗家忌讳的是韦家在东宫那个。”大太太便冷笑道,“从前那罗家女就与韦氏在东宫争宠,如今又遇上了这个,岂不是闹起来?”

    “然后呢?”萧翎正给夷安扒了些瓜子,放在夷安的手中,皱眉问道。

    如今他真不乐意夷安再管罗家那点儿破事儿。

    “她的意思,说韦氏侧妃在东宫横行霸道,连太子妃都不敢出头,这是祸乱东宫,还说手里有韦氏撺掇太子要还太子妃腹中子的证据,只求奉与宫中,杀了这个妖精。”见夷安低头吃瓜子,仿佛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倒是萧翎侧耳听来很是看重,大太太不由埋怨地点了点夷安的头,叹气道,“我瞧着这个意思,罗家这一家子,怎么有点儿……”罗家与夷安有仇,却还愿意求到夷安的面前,这其中多古怪。

    “这有什么?”夷安不在意地说道,“这才是聪明人,先弄死太子身边的人自己得宠,回头再在太子面前害我。”

    “什么?!”

    “太子没有那么个心,谁知道罗家有么有呢?既然女儿没有了,儿子,这不得创造条件往上冲了么?”见大太太瞠目结舌,夷安就笑嘻嘻地说道,“谁说男子不如女呢?您懂的?”

    “难道是?”大太太与宋国公夫人只为丢脸恼怒,却没有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个。

    夷安的意思,竟然是罗家要送这个小少年往宫中争宠去?!

    “这,这是佞幸呀!”大太太拍案骂道。

    “人各有志,佞幸又不是咱们家。”夷安才不管罗家名声臭大街呢,此时便与大太太笑道,“我算是知道郡君为何和离,还带着儿女搬出去了,这不和离,这名声坏到下辈子去。”多难听呢?为了荣华富贵连儿子都舍出去,也是拼了。

    这样的名声,不是跑得快,罗瑾与罗婉都要搭进去。

    新城郡主与罗家和离之事,大太太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还知道同安王府的几个兄弟第二天就上门打断了罗大人的腿,横行霸道特别凶残,虽然殴打朝廷命官叫御史弹劾,只是到底叫人同情,因此不过是罚奉一年罢了。

    谁家的兄弟也忍不了姐妹嫁了这么个贱人不是?

    “那该如何?”大太太搓着手纠结地问道。

    “帮他这一次,只是很不必咱们出头。”夷安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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