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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家的,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为什么不给你们钱?给了你们伯泉他们还有活路吧,平时他们大男人在家就听你们的,我不给他们点钱,他们出去还有脸见人吗?再说,给伯泉他们的钱最后还不是落在你们的裤腰里。” 孙氏越说越生气,想到自己在村子里横行一时,怎么生的儿子个个都这么窝囊。
听婆婆这么一说,李氏和许氏马上噤声了。这些年每次家里只要有进项时,比如说卖了玉米或者小麦的时候,孙氏都取一笔钱给两个儿子的。
见媳妇不吭声,孙氏低了些声音,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生气:“你们当家里多有钱呢,这今年咱家盖了两所房子,花了十几两银子。那房子还不是给老大和老二家的盖的。”
李氏见婆婆发飙了,心里还是有些怕,毕竟这么多年怕过来了。她瞟了一眼俩弟妹,看她们还在那木着没有表示,急了:“娘!您别急啊!礼面我们是一定会出的,至于礼金啥的,我们总要和男人们商量一下吧。我们家出多出少的让伯泉定就行了。”李氏这是明显的推卸责任,因为她很清楚如果推到丈夫身上后,死活不给钱,他还是得找婆婆要钱。
“你也不用推,谁不知道你们家里你当家,特别是你现在还怀了孩子,伯泉更是听你的了。出不出今天给个痛快话。”孙氏狠道。周麦看这样子,今天不给个结果婆婆是不会罢休的,她忍不住给李氏使眼色,想让她赶紧装肚子疼,这样今天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哪知周麦眼睛都挤疼了,李氏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周麦想起了一句话:“贫贱智商百事哀!”
孙氏又问许氏的看法,许氏只说了一句话就堵着婆婆的嘴:“在这家里我是老小,我可不敢造次,自然要听嫂子们的意见,她们说什么就什么吧。”说完看着李氏。
自从李氏怀孕后,周麦发现这个弟妹就看大嫂不顺眼,说话都夹枪带棒的,还好李氏不知道是不跟她计较还是没听出来,俩人没有起什么冲突。倒是周麦,李氏是动不动就找她的麻烦,周麦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大嫂对自己总是这么冲。难不成之前得罪过她。
李氏见问题又推到自己身上,忍不住了:“娘,这样,我们老大,出一两银子做为礼金。俩弟妹看着给吧。”说完得胜般的瞅着周麦,心想我就不信你能出这么多,即使你想出,你有吗?
周麦装作没有看到李氏挑衅的眼神,对着孙氏到:“既然大嫂都表态了,我也就随她吧,我这边也出一两银子。”说完看着老三媳妇。
许氏是真没有想到俩个嫂子能够这么痛快的应了下来,她只好诺诺的说和他们一样。
孙氏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脸上的表情也阴转晴了,有絮絮叨叨的教育她们几个要听男人的话,别动不动就给他们排头吃。周麦听的很是纳闷,在古代不是都以夫为天吗,为何赵家的媳妇们都这么厉害,她回房后又仔细了想了一下来这个时代之后老大俩口子及老三两口子的关系。
记得还没发现李氏怀孕的时候,经常听到老大两口子吵架,无非就是因为今天你回家晚了,明天你没有洗衣服之类的话,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她不觉得老大怕媳妇,倒是老三家的许氏,是个厉害的主,总是不动声色,可是婆婆就是疼她。而且感觉老三还真的比较听媳妇的话。不过她前世今生都没和“丈夫”这种生物一起生活过,所以也研究不透个中关系,就甩头不想了。
但是周麦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李氏和许氏之所以这么快就应承下来,是因为她们转身就可以去找丈夫要钱,而她们的丈夫转身就可以向婆婆要钱。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而孙氏一般对于儿子的要求是有求必应的。所以她一定会给,当然她也不会把各给一两,那样这个家早就喝西北风了。她一般都是主动塞给儿子们钱,如果碰到他们来要,一般会打个对折。
周麦就没有这个好命了,她只能吃老本了,看着二十两银子已经少了二两了,周麦心想不能坐吃山空了,急忙在第二天的下午赶往娘家,看豆芽的情况。
赶到周家,陈氏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周麦去厨房看豆芽的长势了。她兴奋的向闺女说着已经长出了一小段芽菜了。待他们俩往坛子里一看,豆子已经长出来有将近一指长度的嫩芽了,天气热也长的快。周麦看的眉开眼笑,又和老娘一起用清水洗了一遍。然后母女俩手拉手回正屋,周麦就考虑以后卖豆芽菜的事情了。
“娘。这芽菜做成了,这以后怎么卖,价格定多少你想过没有?”周麦问道。
陈氏还真没想过这些:“小麦,这个事情从开始就是你攒的,你有想过以后怎么卖吧?”
“嗯,娘。我打听过,镇上的那家卖芽菜的姓朱,他们只在店里卖,平时做的少些,赶到集市的时候卖的多些,我们没有那个条件。我想我们能不能雇个身强力壮的劳力,来专门给我们卖菜?”周麦和陈氏商量。
陈氏一听雇人,马上跳脚不干了“我有的是力气,再说才刚开始怎么就雇人,还不知道生意怎么样呢。雇人多贵啊,挣的钱还不够给人家开工钱呢!”
周麦是真不舍得老娘挑个担子去卖菜,太辛苦了,可是自己又抽不出时间,于是就软磨硬泡的想让陈氏雇人,可是无论她怎么说,陈氏就是不同意。周麦心想,反正刚开始量也小,就先让她挑担卖着,待以后发展壮大了她来不及卖时再雇人她就没话说了。
说完卖的方式,周麦又说定价:“娘,镇上的卖六文钱一斤豆芽,我们也就随他们,也卖六文钱一斤。我们还是送到家门口,应该买的人会多些。为了避免和集市冲突,我们以后就在两个集市的中间那两天卖。比如说初三初四啊。初一人家去镇上刚买过菜,我们初二去卖一定不好麦,我们就初三初四卖。”
陈氏听了连连点头,不禁对周麦刮目相看,没做过生意的周麦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而且说话的表情让人十分相信她。
说完这些,周麦考虑了一会儿接着说盈利分配的问题:“娘,我说出来你别见外,人家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们这份生意就算我,你和周平三个人的吧,以后黄豆和绿豆都是我出钱买,你俩就出人工,卖的钱我拿三层,你拿三层,给周平留四层,给他留着说媳妇用。你看行吗?”
陈氏听了急忙摆手道:“小麦,这可不行,点子是你想的,主意是你拿的,材料是你出的钱,说出来你就是个掌柜的,按说你看着每个月给我们点钱就行了。我们三你拿七。我们还有两亩地,你弟弟长大了日子会过好的,你以后得靠自己啊。”
周麦听了不为所动,坚持这样分,如果不这样就以后不管这事儿了,又说即使自己有钱没分家也没办法花啊。陈氏最后也只能接受这个决定。
周麦看天色不早,准备往回赶了,临走时不忘叮嘱老娘每天换三次水,一定不能见光。家里有一些盛草的筐篓,也有扁担,工具都挺齐全,暂时不用周麦买什么。
回到赵家还是例行的做饭洗漱,不过周麦的心境发生了些变化,现在她觉得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不过待静下心来她还是想着怎么分家的事儿。
按说老大家和自己家的房子老两口都给盖好了,她前几天还去看过,都位于村子南头,都是三间大瓦房,怪不得村里人都说老赵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看看盖的房子,还有吃的饭确实比周围邻居强了一些。
晚上回到房间,周麦看赵秋叶还在那绣花,因为想到分家的事情她也没心情劝了。倒是赵秋叶看周麦愁眉苦脸的,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秋叶,我给你说了你可别给娘说,我问你啊,你说你大哥和我们的房子爹娘都给盖好了,怎么不分家啊。”
“二嫂,这个之前大嫂也问过娘,娘说二哥不回来不好分家。你也想分家吗?”
周麦经过两个月的和赵秋叶的相处,觉得她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喜欢不喜欢脸上就能看的出来。对你好时你放个屁都是香的,讨厌你是你自己喝口水都碍她事儿。
想了想,周麦还是坦诚交代:“是的,我想分家。说实话,我现在在这个家里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怕得罪这个,怕触犯那个。你二哥不在身边也没有个依仗,我心里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现在大嫂怀孕了,还是我做饭,我唯恐有什么做的不好她吃坏了肚子,那样我就是浑身是嘴也撇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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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叶也很清楚二嫂怕什么,她安慰道:“二嫂,你放心,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谁还不知道谁的脾气。
你真的不用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刚才说的那事儿即使真发生了,娘也不会相信大嫂的,瞅她那咋呼劲儿,真让人瞧不上眼。”
说完看周麦还在那沉思,就继续安慰道:“要不,我瞅个机会给娘提几句分家的事儿,不过我的话不一定起什么作用啊。”
周麦听了笑了:“难得你有这个心,娘那儿你还是先别说了,毕竟你快嫁人了,还操心这事儿不合适。”
赵秋叶又想说她说话娘总是听几句的,但是听二嫂这么一说,也顿住了,也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赵家的女儿,对于分家的事情,按常理是不能插嘴的。于是也就没再和周麦提了,俩人又扯了些半个月后成亲那天需要准备的东西就躺下睡了。
周麦算着日子,觉得豆芽可以卖的时候又去了趟娘家,顺便带了三两银子准备给到陈氏。因为她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拜托同村的胡老头买豆子的话迟早会被赵家的人发现的,保险起见还是把钱给到老娘让她自己去采买比较合适,况且她相信陈氏对于豆子的好坏应该有一个很好的鉴别。
到了娘家,不等陈氏招呼就迫不及待的奔向厨房,看到一个坛子里的豆芽菜已经到了坛子的上半腰了,陈氏在边上也兴奋的讲这些估计至少得有十五六斤。周麦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一斤豆子可以生七斤豆芽菜,那是现代有很好的技术加化学助剂,而这个时候是没有这些东西的,所以一斤豆子能生出来五斤已经是很不错了。
母女俩看完后有换了一次水,周麦变干活边给陈氏说:“娘,这次是最后一次换水了,等下晚上你先取出来点自己尝尝,如果没什么问题今天晚少放些水,明天一早你就可以都装起来去卖了。如果觉得味道不对就让周平明天一早去赵村找我,我们定价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七文钱一斤。”
陈氏听了吓了一跳,急忙问,这个豆芽还能有什么问题?其实周麦也不知道不好的豆芽是什么样子的,她前世只知道施过增粗剂的豆芽是不能吃的,致癌。可是眼前的豆芽是真正的存天然无污染的,最多可能是在水里泡久了,水气的味道比较重而已,只是有点影响味道,但是对身体是没有坏处的。保险起见,她捞出了一小盆豆芽,让陈氏生火炒了一下,尝尝味道,觉得很香,比之前吃的都香多了。于是,她给陈氏一个放心的微笑,让她明天放心大胆的去卖吧。
陈氏看周麦这么有信心也慢慢的放下心来,俩人把这些都忙完后来到正屋,周麦把带来的三两银子,给陈氏后道:“娘,你也知道,我那小姑子还有十多天就成亲了,我这段时间不能过来了。现在厨房里的豆芽估计一两天就卖完了,这些银子给你,你可以做周转。多买些豆子,别只用黄豆,绿豆啊、黑豆啊都可以生豆芽的。我看那两个坛子不够,你可以再去买几个,但是一定不能买这么高的了,可以买矮的粗些的。这样换水方便。”周麦倒豆子似的赶紧给陈氏交代。
而陈氏则是盯着周麦塞到自己手中的银子,握紧周麦的手问:“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对于这个问题,周麦早就想好借口了:“娘,这还是前几年仲山托人带给我的,因为这钱是背着我婆婆带的,所以我谁都没敢说。这不这会儿要用了,才敢偷着拿出来,你也别给别人说啊。别人要问你就说是咱家的老底了。”
陈氏还是将信将疑的,周麦急忙加把火:“娘!你还不相信我了?”说着脸上假装表现生气的样子。
见周麦急了,陈氏才将心放在肚子里,虽然最近这个闺女有些变了,但是本质上还是那个很老实的人,相信她不会骗自己的。想她如今在赵家还干着那么多的活,任劳任怨的。
说服了陈氏收了钱,有交代了几句,确认自己没有漏下什么。她才匆匆的往赵家赶,一路上她忍不住的想看来这家是一定要想办法让分了不成。不然以后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可是吃不消,精神绷得也很紧,容易累。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都有一个多时辰了。看今天已经落下去一半的太阳,估计是晚了,回去少不了婆婆的一顿说了。心里忍不住的叹了一声气。
回到家,发现婆婆已经等不及在厨房忙了,看到周麦回来,脸拉的很长,扔掉手中正在洗的菜,扭头离开了厨房,理都不理周麦。忍不住叹了声气,还是给了正坐在灶前烧火的赵冬儿一个微笑。小孩子最是敏感的,她想给女儿留下一个坚强乐观的形象,希望她以后也是这样的人。
冬儿紧张的表情在看到周麦的笑容放开了些,告诉她刚才奶奶说了什么,无非就是你娘又去哪儿疯了,整天不着家,也不按时回来做饭之类的,周麦楞了一下,她知道最近冬儿比较依赖自己,但是她不希望冬儿这样学舌,也可能是刚才婆婆的反应太强烈了。
洗完菜,周麦走到冬儿跟前摸了摸她的头,温柔而坚定的看着她道:“冬儿,你奶奶就那个样子,她不理我们对于我们也没什么影响,不用搁在心上。”她其实是想说以后不用把孙氏背后说自己的话告诉她,想想又放弃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说点其他的:“你要知道,娘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娘想给冬儿一个好的生活,想让冬儿能穿上漂亮的衣服,还想让冬儿上学堂。”冬儿忍不住说:“娘,学堂都是要交束脩的,婶子说只有男孩子能去学堂。”
周麦忍不住心酸,这个万恶的男尊女卑社会。 她所处的赵村是有一个学堂的,谁家孩子要去的话需要就交些银子做束脩,由村里的里正和赵家本家的一个德高望重的赵三爷两个人出面请一个年长的秀才来教书,当然也要负责教书先生一家四口的衣食住行,这些都是从束脩里出,不够的话就每年秋收收赋税的时候每家多收一点。
能上学堂的基本上都是赵家的子弟,现在统共也就十几个男孩子,从四岁到十岁不等,十几岁的男孩子在农家算是一个十足的劳力了,所以大部分都留在家里做农活了,极个别的被父母送到镇上去学手艺。而村子里的女孩子成亲之前是很少下地干活的,除非特别忙时,一般都在家里绣花打络子。但是成亲后女孩子基本都要下地干活的,抽时间做的活计也是纳鞋底缝衣服什么的。
周麦之所以还没有被要求下地干活,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赵家有俩个壮年劳力赵伯泉和赵叔河。平时施肥、跳水浇田还有除草这些小活根本不用赵家的女人们出手。
随着赵秋叶的成亲日子越来越近,这几天进出赵家的人也多了起来,来随礼的比较多,本家的人一般就随枕巾床单什么的,最不起也是荷包等效东西。也有和赵大牛或者赵伯泉赵叔河关系特别好的本村的人会随礼金,而礼金要在当天送亲的时候才送,所以周麦不知道多少,但是她之前有听刘嫂子说现在的礼金都随的很大,上个月邻村的一家人成亲,都有人随了三两银子,但是一般都是二十文到一两不等。农村人十个有八个是爱面子的。
有一天,周麦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被婆婆孙氏堵了,问她直接要礼金,好在礼单上。原来这个时候女方嫁出去的当天会在家里贴一个大红纸,上面请村子里的管事儿写上亲戚朋友送的礼金。孙氏为了面子,所以才让三个儿媳妇出礼金的,对于老大家和老三家,她倒不担心,因为他们这几年私下里没少给这两个儿子钱,平时家里花销还是从她手里走的。
所以当赵伯泉和赵叔河被媳妇逼着找婆婆要钱时,孙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已经从其他两个儿媳妇那里得到保证小女儿成亲的那天上午一定会给一两礼金。她也放话说已经把三个儿子送多少礼金在村子里宣传了。到时候没给那就是不给她面子,他们自己脸上也无光。
周麦听婆婆来讲礼金的事情,把全身摸了个遍,搜出来有三十文钱,她摊开给婆婆看。
“娘,这三十文还是你几个月前给我的,我平时偶尔给花一文半文的给孩子买个零嘴,也就剩这么多了。”说完无奈的看着孙氏。
“那你之前去镇上赶集买的布料,还有给冬儿买的衣服,针线什么的从哪儿弄的钱?”孙氏火眼金睛,她坚信这个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