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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云一派慌乱,急忙又转头去擦自己的眼泪,要是眼泪再这样流下去,可就要引起误会,还怕人家趁机靠近自己,于是悄悄的向他一窥,哪料正看见他又怒又无奈的瞪着自己:“你为什么会哭?”
他这一问,脑袋顺即也向她一凑,像真是要找机会靠近她。林紫云知道他可能误会,因暂时对他没什么感觉,不想靠近他,忍不住既然辩驳道:“这并不是我自己的眼泪,我根本控制不住它。”之后,林紫云心中一震,天啊,自己怎么会这样辩驳,笨啊,明明别人不知自己是刚刚穿越而来的,你不是白说吗?天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汪直便径自心笑,笑话,哪有自己控制不住眼泪的,竟然还有人这样为自己辩驳,尤其是,这句话还是出自于常日规规矩矩,从不幽默的春华嘴里,今天她似乎真是反常了。汪直一向不喜欢把心里的活动展现在脸上,何况对方还沉在避讳自己的情境之中,于是他转为普通的微笑,一笑了之:“好吧,就算不是你自己可以控制的眼泪吧,反正我也说过,再也不会和你争闹的。”这是他在春华第一次当面将败在自己手上的杨永救走后所下的决定,只要不提杨永,两人再也不会争闹。
汪直看着林紫云,转瞬又从愤怒转成了微笑,这对刚来此不久,不知人事的林紫云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惊讶,过了半辈子,她还从没听说骇人的杀人魔王和别人说话有如此耐性的,不过同时也是刚刚才找回了是自己在和他交道的感觉,而再不是绍春华了。
这一夜,他真的够厉害,之前他说过,这一晚不会让她睡着,便真的没让她睡下,但让他感到奇怪,原本一醒来对他很冷冰的春华,之后竟然反而比通常任何一天和自己的聊天时间都要长。似乎就从自己那一个微笑之后,便惹来她一连串好奇的追问“你为什么又不生气了,你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等等等,使他感到莫名,这些自己不是早就告诉过她吗?为何现在她又问?到底是她对自己从来没真正信认过她救过自己,还是她真的出现了问题?
第一次,在春华醒着的时候,尊贵的汪直在她的房里留了一整晚,这一夜两人其实也只聊到半夜,就都趴在桌子上睡下。
“春华,今天的你真的好奇怪,可是不知怎么我之前开始很害怕你再也不理我,现在却反而有种深信以后你一定会陪着我的感觉。”汪直自言自语道,鬼小的眼睛,炯炯有神的贼眼,锐光一闪,笑了笑又转成单纯的微笑,看了看趴在桌上累及了睡下的春华,将她又抱放回床上,盖好了被子道:“好好的睡吧,后天就是你的生日,我带你出去游玩。”
汪直大官一个,西厂厂公,来去自由,常常可以打着正事的谎子出外游玩,不过偶时也连谎子都不用打就可以直接出外游玩,何况难得夫人醒来,而且陪他聊了大半夜,真是来之不易,当好好的助助兴。怀着这样的心思,汪直笑着就这样趴在桌上睡着。
晨曦阳光明媚,鸟儿叽叫,院上的阳光一面面斜映在墙上,宫墙惶高,显出一种阴凌的气氛,尤其这里是戒备极森严的西厂厂内,这厂内的结构是密到一只蚊子引起响动,也会被人警觉。然而林紫云在这里落脚,就像是叫花子荣登宝殿一般,既安全又高贵。
只可惜,西厂厂公太监的身份,早已让这里的春华被宫人笑白了眼,能够在这里呆多久,适不适应就看她自己的习性了。
他们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在宫里最好的事情,就是看到阳光明媚,柳絮在阳光下微风摇摆,今天不错,正好风和日丽,西厂内虽戒备森严,但也有它整洁森美的一面,也能看到柳絮风拂,各骄艳花朵争美的景色。
林紫云第一个醒来,首先感到一片空白,昨夜无意之间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一时之间真的好难接受,尤其是古代那般封建,现在自己就已有种多规多矩的烦恼了,现代时的她,可是一个不喜受拘谨的人啊“看来,从此以后喜不喜欢都得适应这里的环境了,哎…”
好在自己学的技术,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用处最广范的,尤其是自己拥有一身不凡的魔术,应该是此地人还没有见过的吧,怎么忽然有种可以在这里过的很精彩的信心呢,为什么?阿贵,相信我们都是已死的人,那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你会祝愿我过的好吗?
半晌回过神后,看到汪厂公睡的正憨,林紫云本想亲自下厨弄点吃的,没想到门刚打开不久,仅看到一线阳光,就有个一身黑服还戴了顶黑尖帽的男子慌慌跑来,道:“夫人,饭已做好,您和厂公一直睡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要不要现在用餐?”
林紫云本只是感到熟悉,面前报话的男子是厂公的属下,不过听到他口中首先一“夫人”二字,心中不禁振撼不已,“对啊,我说他怎么一直守在我身边,怎么就没想到我是他的夫人,其实我早就感觉到的,可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哎…这究竟是‘她’控制我还是我控制‘她’啊?”她当然是指绍春华。
“咕…”刚好此时林紫云的肚子枯了一下,“呃”感到肚子饿了,好别扭,想到这到底不是“自己现代的家”,用餐还真是狠些不习惯,而且一定不能自己去用餐吧,似乎他都将自己照顾的一丝不苟,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吃独食,还是将他叫醒吧。
实话说,通常都是汪直叫醒她起来吃饭,不过她穿来后,这变化就大了一点点,话也和他说的多了,且还得唤他醒来吃饭。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一句是来自常日春华对属下一惯的温和口气,林紫云对属下不觉用道,这感觉竟还不错,这可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吩咐下人呼来唤去。
“是,属下告退。”属下人话时,看了看房中还趴在桌上的厂公,叹气的摇了摇头,离开后道:“厂公对这夫人还真是耐性,竟然愿意趴在桌上陪夫人,似乎还是第一次陪夫人在一个房里呢。哎…”
厂公和夫人的事,他们一般还是知道的,他们一直都知道厂公对夫人爱若怀宝,所以属下们才一个个对夫人毕恭毕敬,想到厂公从来不像另一些太监总管,活活的整死一些宠伴,像厂公这样权利又大,又心狠手辣四处杀人的魔王真的没几个能对女人这般温和的。
林紫云本想这世就平平淡淡的过,对厂公就如平常,可是她一想昨晚一开始对他那么冰冷,后又忍不住一连问了他那么多问题,就算现在想装着不理他也不行了,于是平静下心境,做好准备,来到了他身旁,不好意思的清一下嗓子,心道:拍他的肩膀叫醒他,好像很不礼貌,还是在他耳边叫两声吧。
于是林紫云迫着自己蹲下身,嘴巴在厂公的耳边试着终于张开了口:“厂公…”叫的轻缓,虽说爱人在现代已死,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免会想到“贞”一字,同时生起一抹丧爱之痛,林紫云的心情一下子又因此沉淀下来。
汪直是个敏感的人,通常不用人叫也会醒,然而此时只需宠伴呼唤一声,也会立即醒来:“呃呃…春华醒了。”一醒来还不忘记对着宠伴一面温暧人心的微笑。
“咕…”运气不好,就在厂公醒来一刻,哪料林紫云肚子又响,真是尴尬,头一次来这个世界,就发生了这样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听到肚子一响,林紫云不得已也对他微笑起来。
【002】巧遇万贵妃
哎…不过厂公那一笑,别说确有一股王者之风,其实这是曾经自己向惘的那种类型男子,哎…只是太可惜,他竟是一个太监,老天啊就是这么折磨自己的,就算来到另一个世界,也只配和一个太监在一起,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一名太监,哦晕咧。只是怎么看着他,突然总有种亲切的感觉,难道自己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且是恋恋恋恋太监?哦,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下地狱,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呃呃…是,是该吃饭了。呵,不瞒说,我是饿的发昏了。”林紫云一脸慌张,顺着不再客气的坦承道。
“你整整三天没吃东西,怎么会不饿的,来,我陪你去吃‘早饭’。”你丫头今天总算是叫我吃一回饭了,嗨有进步。汪直看着她,闷在心里发笑。
林紫云骇的一派哆嗦,这丫的太监,还总是盯着自己发笑,难受,你不是也知道“人家”心里没有你吗,还一直这样,烦不烦啊你?
汪直笑了笑,不知对方心里所想,温和的伸出手臂,委婉的请她上前入食上座:“请…”,随后,汪直慢慢的跟着,心里总怀念起和她昨晚聊天时的情景,噙着温笑,心道:我总觉得昨晚她一病醒来,比以前对自己都是不同的态度了,自己都不知是好是坏啊。
一切似乎都在人心默默的进行,一来便在这里得到这种上等贵宾的待遇,似乎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并不是很难为情。还不如将计就计,入乡随俗,随遇而安啊。
林紫云肚子饿的不行,看到桌上那么多好菜,道道菜是色、香、味聚全,已经忍不住掉口水,当一下坐落在菜面前之后,想要入肚的欲忘,便让自己欲罢不能,难受之极:哎…这到底不是自己的家,用餐好不方便啊,偏偏来到这里,还让自己这么委屈,竟然三天没有吃饭,我的天呀,汪大哥你赶快发话让我吃饭吧。
丧爱之痛的一股子坚犟心情,是不会轻易向人屈尊让口的。
“呃…怎么了,今天的饭菜不好吃吗?”汪直小心翼翼的问,看春华愣着半晌,不上筷也不上碗,还以为是饭菜不合她味口,想了想,急忙道:“我赶快叫人换一些菜吧,可能你刚醒来,只喜欢吃清淡一点的吧。”
林紫云这下着急,口沫直咽:“诶千万别,这一桌菜这么色、香、味聚全,够合我的味口了,而且我已经等不及了,厂公要是再换只怕我就要饿的趴下了。”
“哦,呵呵呵,好吧好吧,只要夫人胃口好,我也兴之不及,来来…”汪直立忙着给林紫云加上菜。
林紫云看他专心至致的样子,一想现代时的某些男朋友极少对自己像他这样,除了阿贵近似,真是再也想不到其他人,想到自己临去前,阿贵的车爆炸的那一幕,而自己只得站在旁边无奈嘶喊凄凉的一幕,心中不禁一凉,道:为什么你们的一言一行如此相似,这是老天故意提醒我不能忘怀阿贵而投怀别人的影子吗?
林紫云的眼泪颗颗如晶石般悄悄的滚下,百感交集,都不知怎样做才不会欠疚阿贵对自己山盟海誓殉掉的真情。
看见一碗已盛满香喷喷的饭菜时,直像是盛载着无数温情带着数不清的阿贵那残破又伟大的爱情摆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才向汪直望去,可心中是既恨又恼,心道:你竟敢假扮我的阿贵给我盛饭,你不是太可恶了吗…。可是,我已经饿的不行了呀,不吃又怎么行,你不是说要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吗?而且汪直这人在春华的心里可是不容人侮辱的,你不接他的饭便等于是不给他面子,生气又能怎样,好吧还是接了他的饭吧。
汪直一见春华又突然落泪,还是在自己盛给她饭时落下的,有点犯糊涂,这丫头可不会为自己落泪呢:“春华,又是什么事,是不是本厂公照顾不周?惹你生气了?春华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啊。”这语气真是温婉到极至,表情也真的焦急到万分。
猜也猜得他对自己是多么认真,可是林紫云一片长叹哀吁,一面挂着更多的泪水,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吐道:“厂公你什么错也没有,怪只怪春华自己”的命,“有许多事,春华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相信以后,有许多你自己就会知道的。”
“什么?”汪直随即吃惊,这丫头果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听她的语气似乎真的没打算告诉自己,她说以后自己会知道,相信她应该不会骗自己,可怕就怕,等自己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哎…该怎么办?汪直呆了。
他知道自己一个阉人,没有人会真的在乎自己,然而和她在一起、对她好,全然是自己心甘情愿,且没有任何抱怨也不能顾任何抱怨,才换来的今天这一幕较好的一幕。
林紫云也不是不知道很多提示,已经从春华的心中提示给自己,这汪直对什么事都敏感,只要自己一说到一些有头无尾的话,一般都会引起他打破沙罐问到底的问题,或者即使不问清楚,他也会真的去自己悄悄的打探,就像他自己常说的,在宫里没有任何秘密。所以林紫云就假装无事,这回不再尴尬的径自吃起饭来,边道:“厂公,我们先吃完饭吧。”
对了,吃完饭又该干些什么?林紫云开始边吃边回想起来,想着一震,心道:哎呀,好像春华每天都要去乐工局工作的。
“唰”一幕长长的回忆,瞬即跟着林紫云的追忆,联想来到了春华真正的生活当中,画面中,常日她在宫中,经常受一个名叫“凌七巧”的姑娘欺负,就因为她善良,近月来,又有一位曾经和春华是好姐妹的贤妃娘娘绍清姿听人唆使,对自己和一位名柏含香的柏宸妃不满,且刻意叼难自己,偶尔又另外遇到万贵妃娘娘的叼难,天啊,这个春华可能是承担不起这些麻烦,才将这些麻烦都交给自己来处理的吧?
呵呵,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也是打的这个心思。而且你们古代的人生活在宫中,本来就见识不广,许多事情交给我们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且还是一个有许些本事的人来处理,就算不能轰轰烈烈,相信也不会捅到多大个乱子,绍春华啊你就是因为做事太拖泥带水了,才会尽是权高望重的人想要剁你,这辈子只好我来帮你处理了,记得你以前的名字好像应该是叫李紫云吧,太巧了,我竟然叫林紫云,但愿我这个姓林的会比你这个姓李的做的要事事完美。
吃完饭。只觉眼前一幕丰华在当空,林紫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面前奢华的宫围,接受了这就是这辈子林紫云的人生。汪厂公忙事去后,自己走进房中,当要穿衣服时,习惯性的来到春华的梳妆台前,吓了自己一大跳“啊?”一照铜镜才发现原来镜子里,真的不是自己的面容,“啊啊啊你是?难道你是…”这就是自己。“果然穿越了”林紫云再度相信这一事实,而且确定。
随即,林紫云换好衣服,失望的在房里挑了一把琵琶,“这姑娘用的乐器,可都是上等的货品,呵。可惜对于我们来说,和太监在一起,都是一种不可思议。”说这话时,没有发现,原本春华的柔弱之美,加上了她这刚烈的气质,脸上浮现的全然是一种春风得意的盈春欲醉之美。
“不过两人合一真是感觉不同凡晌,我突然发现自己伟大起来,从前的我喜欢吹箫和笛子,就已经有两种的技能,没想到来到这里连琵琶、扬琴、二胡等等的多种乐器技能也会了,令我太意外了。”
现在就几乎已经有种春华常日喜欢弹的那首曲子在耳边响起,竟然现在就有一种冲动想要弹起。但是林紫云依然忍着,噙着昨晚“丧爱之后”沧凉的微笑着向熟悉中的乐工局步去,踏过西厂一道道把关的门,一路上有人声称夫人,再深躹一礼,还有高照的太阳,不过气候有些寒冷,这似乎是刚临冬至时分,林紫云大楖是不太适应春华虚弱的身体,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望着鲜绿花绕的亭亭栏栏,一边回忆着从昨晚到今天的一幕幕情境,带着自身刚烈端庄的步子和迈着春华柔情的步子合二为一向前迈去,虽然这也近似于春华的一切标准,但是却截然带着不同的气质,不同于以往熬首挺胸的端貌向前漫步迈去。
“初次乍到,春华你既然让我继承了你的生活,就一定要帮我尽量的想起你以前的事啊,我真不想在工作上出糗。”鸟语花香中的心语,幽静的徘徊在走廊上,新的未来正等待着你林紫云。
正走着,莫名想起了,这是春华的身体,那自己手腕上的圆形玉刻呢?“啊,糟了。”林紫云一下子骇的大惊失色,从前她都是枕着自己的玉样入睡的,那可是自己最爱之人留给自己的纪念啊,要是丢了,以后自己拿什么过活?
想着赶忙扒开衣袖,却截然发现它真的是完全不在,这果然不同于自己的身体,“不不,那是助我生存的唯一纪念啊,呜呜…”半廊上,林紫云一下子哭的面目苍白,似乎突然挖空了她的心脏一般疼痛,嘴唇也发了紫,不由向后退,靠在了栏柱上面,怀中抱着的琵琶也滑落在地,好在没有摔坏,要不然又得回去取。
一般这走廊上是不会无人来往,往往会有人来去送吃的或送物件等等,总会无缘无故来一些宫女太监,可谁知道第一天就会撞上春华印象中最坏的那位万贵妃呢。
万贵妃到底是气质不平,一幕前护后拥的气派,一身权高望重的气质,和傲视天下的眼神,足以证实着她该是做皇后的胚子,皇上能得此嫔妃做佳人,虽在宫中对他人来说是一种秧祸,可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