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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总得寄封信回去吧。”吴山不解。
陈墨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随意找了个借口,“我不能寄信。”再说他的信是寄不出去的,唯一的一封安好信还是别人代寄的。
“为啥?”
陈墨无言以对,连他都不明白的事要怎么跟他说清楚。
后来时间长了吴山才逐渐了解陈墨来当兵的理由和他目前的处境,陈墨也慢慢察觉出吴山不对劲,吴山每隔一段时间总会请假出去,请不了假就偷偷出去,一出去还是大半天,即使触犯军纪挨了处罚也照旧,他再这样罔顾军纪的结局不是被乱棍打死就是逐出军营,吴山再一次出去的时候,陈墨把他拦住。
“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偷偷摸摸出去干啥?”他别不是去干什么坏事吧,陈墨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谁知吴山竟涨红了一张脸,“没干啥,我就出去一下。”
“没干啥,你脸红啥?”要不是知道他没娶亲,他这样子,陈墨都怀疑他是去找媳妇,同一个村出来的,陈墨苦口婆心劝道,“吴山,你是不想要命了吗?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你快回去。”
在陈墨的劝说下,吴山那天倒是不出去,不过隔天还是偷偷出去。
陈墨没法子,只得偷偷跟踪他,跟了半天随他走到一户人家的后门,没多时一个姑娘从里头跑出来,瘦黄的小脸,背后的辫子倒是黑亮。
陈墨没听清两人说了啥,只是看到吴山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她,她也把手里的包袱递给吴山,两人互相推脱一番都收下了。
原来他出来都是为了见这位姑娘,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关系?
不过所有的疑问陈墨终没有机会问出口,吴山因为触犯军纪太多次,中尉决定给他杖刑致死的处罚。吴山算是陈墨的他乡遇故知,人生三大喜事之一,陈墨怎么可能亲眼看着他死,为了救他,只得去向这个新出炉的中尉叔叔求情。最终吴山只是被逐出军营,他向陈墨告别只留下渺渺几句话:
“我会按时寄信寄钱回家,以后你要是回村里,我离开军营的事不要跟我爹娘说。”
“等我挣够了钱我就回家。”
“你见过的那个姑娘也是咱村的,她是被家里逼婚逃出来的,无依无靠的也不敢回去。”
陈墨之后再也没见过吴山,也许他是离开历县了。
“吴山竟然一点都没跟他家里说,还有他这是要把二姐带去哪?”叶络觉得事情严重了,这要是两家人知道了这事,那不得闹得鸡飞狗跳。
陈墨也没辙,如今还不知那两人在何方,不过这么久了,还是要把事实说出来,更何况那姑娘还是叶络的二姐。陈墨都有些扼腕怎么没向吴山问清楚那姑娘是谁,可是装而一想,当时连信都寄不了的自己,也传不回来这消息,摇摇头,这都是命。
两人决定说出一切,不过除了吴山离开军营的事,这是答应过他的。
吴家的反应还好,毕竟吴山还有寄信寄钱回来,说明在外没什么事。不过听说他和叶漫在一起后很是疑惑。
钱大菊家的反应那就是炸开了锅。
叶壮海本来都不抱希望了,一听闺女没事,仿佛重活般,当务之急是去找人。
钱大菊一度跑到吴家骂,“我就说我好好的闺女怎么会走了,原来是被你们家儿子给拐的。”
毒舌的吴奶奶没发飙,吴大娘先开骂了,“全村人谁不知道是你钱大菊逼走你闺女的,你可别把这责任赖到我们家头上。”
吴奶奶接着来,“你不要血口喷人,平日里我孙子和你闺女八竿子打不着,他吃饱撑着要去拐你闺女,没准是你闺女缠着我家孙子。”
叶壮海被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头疼,准备找吴冰问了信封上的地址后就把钱大菊扯走。
可是吴山寄回来的信皆没写过回信的地址,叶壮海把钱大菊扯回去后头更疼了。
叶民东的建议是找到送信人,一直顺着送信人这条线返回找就能找到最初寄出这封信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万榜单赶完,容我歇歇,咱就进入完结倒计时。
☆、洞房欢★花烛喜
叶民东和赵师旭托人沿着送信人这条路往回找,很遗憾,地址是找到了,可是吴山和叶漫已经不在那里,两人像是居无定所,不在一个地方过久停留,或许也是不想让大伙找到他们。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叶漫和吴山在一块,大伙的心安定了不少,起码有个盼头了,盼着两人赶快回来,只剩钱大菊死咬着是吴山拐走她家二丫。
叶漫有了消息,叶络的家人也算了了一桩遗憾,专心高兴地准备叶络的亲事。
晚秋时节,十月初八,宜嫁宜娶。
在这个美好的时节里,叶络出嫁了,虽然是嫁在本村,可是她不能时常在家人身边了,心里的感觉比较复杂,想嫁又不想嫁。
叶将和曹安慧不消说,心里肯定是不舍的。
叶将一度半真半假道,“早知道这样,陈墨该晚些回来,这样的话……”这样的话,阿络留在家里的日子就多了。
爹娘和媳妇齐齐斜看他,让他即将出口的话生生憋回去。
田小桃信守她的承诺,叶络出嫁前夕,亲自送来她绣好的大红嫁衣,一朝实现“你为我上妆容,我为你绣嫁衣”的诺言。
纹理细致的针法,绯红的底色,斜襟领上绣着展翅欲飞的粉蝶,衣间朵朵桃花颜粲,裙摆金线滚边。
“小桃,你可以去镇上开间成衣铺子了。”叶络满意地看着嫁衣,自认再给她活一辈子也达不到这绣工。
“好啊,那到时候还需要阿络姐姐来帮忙。”已为人娘的田小桃倒是愈发活波,早已没了初识那般怯意。
叶络也就随意一说,看田小桃当真了,便笑着点点头,“我能帮上的一定义不容辞。”
镜子里的佳人芳唇半掩,细抹淡妆,笑着眉眼弯弯。
房间外围观的赞许的声音四起:
“瞧叶络这水灵的样子,再配上这身嫁衣,十里八乡再也找不到比她好的了。”
“我儿子要是早出生几年,我也来叶家提亲。”
“人家早被陈墨定下了,你来提亲不得被李氏给打出去。”
“她总算没有白等。”
……
吉时一到,盖头一盖,叶络被陈墨牵出家门,伴随着鞭炮声、欢笑声,踏入陈家,开启另一段生活。
陈家院子里闹哄哄,各种声音夹杂着汇成一派热闹的景象。
红绸两端的两人按着礼数拜过堂,陈墨脸上那种春风得意的愉悦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三年,终是得到她了。
是以“送入洞房”的天籁声音一起,陈墨不顾在场那么多双眼睛在注视着,当下就把叶络给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围观的众人先是面面相觑,继而讨伐的声音齐齐起:
“这小子也太心急了。”
“是啊,就这么把姑娘给抱走了。”
“咱一定要去闹洞房。”
“对对对,不能这么简单放过他。”
......
叶络站得好好地突然被他抱起来,再一想刚刚堂屋里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往房间的路上隐约还能听到大娘们偷笑声,简直不能更丢脸了。
叶络庆幸自己还有盖头,不然煮熟的虾子那般即视感的脸怎么见人,有些恼地对这人讲,“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啦。”按理说,这送新娘到新房的活不是媒婆干的吗,他倒好,直接抱着她就走,媒婆一脸忍俊不禁在后头跟着。
陈墨听了脚步不仅没停下,反而因她开始挣扎,手中紧了紧,心情很好地拍拍她的背,“你盖着盖头,两眼一抹黑怎么走,乖,咱这就到了。”
“那你牵我走呗,咱这样大伙看到多不好。”这才刚嫁过来,他就让她这么令人“印象深刻”,这样真的好吗?
陈墨摇摇头,故意加大声音笑道,“我稀罕我媳妇,我抱着怎么了,大伙这是羡慕呢。”
叶络听了放弃挣扎,把头埋得更低,仿佛这样能减少一些存在感,反正说什么他都有理。
他的话一出,屋檐下择菜的两个小媳妇捂嘴窃笑:
“到底是去外面见过世面的,这说话就是大胆。”
“你心里也是羡慕的吧,你家那口子可没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新房内。
在媒婆的指示下,盖头被揭开的那一刻,突被摇曳的大红烛散发的亮光刺激,叶络忍不住眨眨眼,适应之后,抬眸与一直看着她的陈墨相视一笑。
“来来来,把交杯酒喝了,今后你们同甘共苦过日子。”媒婆看着这对新人眼里只看得见对方,笑着提醒道。
世间最美好的亲事不过是娶自己想娶的人,嫁给心里想嫁的人,这真的是一对璧人呢。
两人相胶着视线把交杯酒喝了,心里皆是温暖又甜蜜。
“那你先好好歇着,一会我让大嫂送些吃的过来。”陈墨轻声对她说,他再不出去,外头等着他喝酒的人怕是要冲进来了,大哥二哥怕是不能拦住他们太久。
陈墨一走,在外头伸长脖子张望的一群大婶大娘媳妇们一涌而入。
“平日里见着叶络我看着就好,今日这一看更是好看地紧呢。”
“可不是,叶络又过日子。”
“她这身嫁衣好好看啊。”
“她和陈墨两人可算是成亲了。”
......
叶络能怎么回答,傻笑地点头应和,笑累了、点头累了就故作害羞地低头歇歇。
一群人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一人一句话的大嗓门能把屋顶都给掀飞了,媒婆看不过去了,抱出一大篮糖果把她们给引出去。
没过多久,两位年轻的媳妇进门。
“你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其中比较年长的一位媳妇笑着把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放到桌上。
她应该是陈英杰的媳妇了,叶络对她一笑,“嗯,大嫂。”
另一位身穿淡绿衣裙,跟叶络差不多年纪的则过来自来熟地挽着叶络的手,笑眯眯道,“她是大嫂我就是二嫂了,成亲这天一早就得起来折腾,可比干活还累,你快些吃饭。”说完还调皮地摇晃着头。
叶络笑着叫人,“二嫂好。”这个二嫂长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笑起来还有个小酒窝,性格还挺可爱。
“嗯,我叫刘芊,你可以叫我芊芊,听说你家人都叫你阿络,那我也这样叫你好不好,咱两一样一样的年纪,叫二嫂弟妹好生疏的。”这位二嫂把头放到叶络的肩上,笑得很高兴。
“好啊。”叶络很高兴地点头。
“你别见怪,她就是这么精怪。”大嫂看着刘芊,无奈笑道。
“二嫂挺有意思的。”这两位嫂子性子很起来都是好相处的,特别是刘芊,叶络有预感能跟她能成为朋友。
“嘿嘿。”刘芊很高兴有人懂她。
“你好好吃饭,我先把这咋呼呼的人领走。”有她在这叽叽喳喳的,饭都要凉了,大嫂高氏出言道,说完就把刘芊拉出去,还细心地关上门。
“大嫂,我这不是喜欢咱三弟妹嘛,诶哟,我要跟她说话,你别拉着我。”
夜渐晚,陈家院子喝酒的人越来越少,一大群喝高的大老爷们围着陈墨喝着要去闹洞房,否则不放他走。
还好有陈大哥二哥,陈墨不至于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舌头已经开始打结,“ 我,我媳妇在等着我呢,你,你们……快回家。”陈墨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去破坏他的洞房花烛夜。
陈大伯头疼地看着院子里这群喝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汉子们大咧咧吵着要去闹洞房,看他儿子求助的眼神头更疼了。
两方人马在僵持着,崔氏和两个儿媳妇带着一群老娘们进门的身影仿佛救星降临。
“你个死鬼,喝这么多,还不快点回家。”
“他爹,咱快回去吧,孩子在家等你呢。”
“哎哟,喝这么多,我扶着你慢慢走,小心点。”
……
好了,他们被各自的媳妇领走了,陈大伯和三个儿子忍不住对三人竖起拇指。
崔氏一脸骄傲地接受他们赞许的目光,早知道会这样,所以眼看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赶紧和两个儿媳妇去喊人。
终于清静下来了,崔氏把陈墨扶到房门口,笑眯眯地把他交到叶络手中。
浅浅梨涡,面容姣好的佳人看着他。
“三、三丫,你今天好好看。”陈墨打了个酒嗝,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更加清醒点,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叶络给他倒了杯水,“难道我就今天好看吗?”笑看着他神智已经开始游离的样子。
“好看,好看,我,我的三丫最。。。。。。”
陈墨觉得他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了,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了,早知道就装醉了,他的洞房啊,他的三丫啊!
最终的最终是叶络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趴在桌上睡死的他给扯上/床,还帮他把衣服脱了。
“三丫,你怎么把我衣服脱了?”
“闭嘴。”
“嗯。”
“唔,墨哥哥,嗯。。。。。”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别人是来洞房,他们是来搞笑的。
☆、新嫁妇★忆往昔
新婚第二日,陈墨一睁眼就看到叶络手掌支着头正看着他。
许是刚睡醒,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眼还有些迷茫,努力睁大眼表示她在瞪他,可爱的很,陈墨想把她抱过来,结果手刚伸到半空中,被人家冷冷打掉。
“三丫,怎么了?”她用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他有些心虚。
叶络先是冷笑一声,继而气哼哼道,“你就是会装!”昨晚她拼死拼活把他运到床上,结果他上来就是对她上下其手,这货竟然是装醉装睡。
陈墨这才明白原来是昨晚得罪到她了,轻咳一声,“咱这不是夫妻情趣吗,你敢说你不满意?”
叶络:……
“乖,天色尚早,咱再睡会。”说罢,扑倒,亲之,摸之,爱之。
“黑土墨水……”
叶络拼着一口气喊出这四个字后就只剩哼哼唧唧。
敬茶的时候,陈墨的爷爷奶奶也来了,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
陈墨的性格加上他的学识,其实陈奶奶心底最喜欢的是他,乐呵呵道,“三郎也成亲了,我这心里就舒坦了。”陈奶奶递给叶络的是一个盒子,里头装着什么不得而知。
叶络双手郑重接过盒子,笑着说,“谢谢奶奶。”
除了陈墨的爹娘,还有陈爷爷,陈家其他人皆不知他的真实身世,这是陈爷爷要求的,都这么多年了,早就成了一家人,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白白惹出风波。
陈墨对此没有异议,他并不觉得他的身世就有多高人一等,没有人知道就不会有异样的眼光看他,他今后一定好好回报对他视如己出的爹娘,对他很好的家人。
崔氏笑眯眯地喝过茶,满脸欢喜的把一个墨绿的镯子戴在叶络的手上,陈大伯则笑着递过红包。
接着还有高氏和刘芊给她的见面礼,高氏送的是一支精致的簪子,上头别着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刘芊则送的是一对小巧的淡紫耳环,做工一看就细致。
没想到两个嫂子也送东西,叶络有些受宠若惊,还好本来就备了礼物,不然现在回不了礼可丢脸了。
陈家的小孩子们都在一旁乖乖看着,叶络给每个小孩都发了一个红包。
陈挺玉一手接过叶络给她的红包,另一只手高兴地抱住她的大腿,她的嘴比较甜,脆生生地喊,“三婶,果然我这样叫你,叫多了,你就成了我三婶,奶奶没有骗人哦。”这孩子一看就随她娘,是谁的孩子不言而喻。
大家一听,全乐了,刘芊捏捏她的脸颊无奈地笑。
叶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挺玉乖。”蹲下身亲切地摸摸她的头。
“三婶,那你给我吃糖果好不好。”昨天她看到媒婆从三婶房里拿出好多糖果,认定三婶那里一定有好多糖果。
陈挺玉的话一出,除了陈挺峰年龄大些,其他的小孩也纷纷围着叶络喊三婶要糖果。
叶络笑眯眯地点头,“好,一会都去三婶房里拿。”
刘芊笑着过来把陈挺玉牵走,“你的牙都要掉光了,还想着吃糖。”
陈墨看着她与家人温馨和睦地相处,心里很是满足。
三天后,叶络回门才知道,叶将即将踏上官途。
举人有当官的资格,但是当的官都不大,还要看有没有多余的官职,算是一种候补官员。
也是叶将运气好,县里刚好有个职位空缺,县主簿,正九品的小官。
小官也是官,总会慢慢往上升。叶将做生意的心思已经淡了,跟家人商量后,决定去池壁县任职。
本来曹安慧带着叶蝶念也要跟着走,启程的前一周曹安慧发现自己有孕了,为免舟车劳顿,李氏劝她生完孩子再过去,让叶将先独自前去。
曹安慧知道爹娘盼着孙子,对叶将这第二个孩子比较看重,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怕有个万一,便同意在家养胎。
哥哥的工作有着落了,叶络忍不住看看面前跟大爷似的坐着看书的某人,他也是举人,会不会也被安排个小官,然后再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