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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 作者:莫晓贤(晋江2013.12.16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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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天天怔怔地抬起头:这个叔叔,在她的记忆中,分明是饱受夸赞的。
  但是如果折子上所写为真……淮王……他的手下……到底有多少冤死人命……
  
  梁婉却不等她多想,待她看完便淡淡道,“选一封吧。”
  宋天天的手仍然在颤,“叔叔……真的……”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梁婉道,“你如果不想再要皇位,他就是新皇。你如果还想要皇位,他就得死。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重要?冤死之人,都不重要?宋天天白着脸色,摇着头。
  梁婉又是一笑,“你留书说不想要,然后出宫。我原本以为,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
  宋天天抬起头看她。
  “确实有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梁婉道,“慧儿,就选了那样一件东西。”
  听她又提起刘慧,宋天天脸色又是一变。
  “如果你也有那样一件东西……”梁婉笑着,伸手招了门口的那个宫女过来,“重逾你生命的,是什么东西?”
  那宫女走进帘内,依着梁婉的吩咐,又掏出一个小瓶,递到宋天天眼前。
  宋天天看着那个瓶子,脸上终于没了最后一丝血色。
  那是,和刚才她递给刘慧的,一样的瓶子。
  “当你选择不要皇位的时候……”梁婉的声音幽幽飘来,“我以为你已经知道,这种选择意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终于满10W了!
  撒花~0_《




☆、黑屋思过

  宋天天扬起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看着梁婉。
  是什么……她的选择,究竟是什么……
  她曾经分明已下定过决心,已认定只要能摆脱皇位,便什么都值得。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让她开口说出自己抉择的时候,她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宋天天咬了咬唇,片刻后低下头颅,稍摇了摇。
  行了,承认吧,宋天天,你压根就不敢死!
  她曾经觉得,宁死都不能再回到那个皇位之上。对,她曾经确实做出过这种决定。她早就知道,放弃皇位很大程度上便意味着死亡,至少新皇绝对不会让她继续活着,她这个外婆或许也不会让她继续活着,她分明早就知道……
  但是细细想来,她原本,不可否认是还抱着一丝侥幸的。
  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因为那时死亡并不近在眼前。
  
  又过了片刻,宋天天依旧一言不发——尽管她已满脸都是动摇。
  她无法开口放弃自己的生命,她也无法开口放弃自己的坚持,她只能用沉默维持住一点可怜的僵持。
  宋天天终于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够了,总是不敢死的,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我……”她努力开口,想要说一声顺服,却无法多说出一个字。
  宋天天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还不肯放弃我的坚持?
  现在仍然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挣扎着,令她无法坦然重接皇位,无法坦然选择自己的性命。
  那似乎是一种恐惧。
  但是还能有什么,能比失去性命更令她恐惧?
  宋天天看向之前被她甩到地上的两道折子,哆嗦着伸出手指,触到那封诛杀淮王的懿旨。
  淮王……她对她这个叔叔其实并不熟悉,甚至于压根就没见过几面,只是从各种人物口中听说过淮王的好名声,听说淮王颇受淮南当地子民的爱戴,便以为他是个能代替自己掌管这个国家的好选择。但是这道懿旨上所写的,与她曾经所听说过的,相去甚远。
  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或许正如梁婉所说,并不重要。
  因为她曾经愚蠢地留下过一封期望淮王登基的书信,她宋天天与淮王,已被她亲手置入了一种你死我活的境地。如果她还想安然活着,就还需要这个皇位。她还想要这个皇位,淮王就非死不可。就算这道懿旨上所陈列的全是假话,就算淮王真是个好人……为了活下去,她也只得将淮王推上死路,哪怕让这个叔叔蒙受冤屈。
  宋天天的手指按在那道折子上,颤了半晌,而后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往内一使力,终于将这道折子又握在了手中。
  梁婉轻声笑问,“选好了?”
  宋天天咬住嘴唇,颤了片刻,终于点头。
  她选好了,对,她想要活下去,没有什么能比活下去更加重要。
  宋天天呼出一口气,暗暗道:我终于选好了。
  她早该如此。
  只是……还有着什么,已经被她决意舍弃的东西,正默默缩在她的心中,淌着泪。
  
  梁婉伸出手,接过宋天天递回来的折子,重新置入枕下放好。
  那个老宫女又捡起地上的另一封折子,递给梁婉。
  梁婉接过,当着宋天天的面,将那道罢黜她皇位的懿旨,撕为两半,合拢,再撕……
  片刻后,梁婉将撕碎了的纸屑扔到地上,唤道,“添儿,过来。”
  宋天天点头起身,乖乖巧巧走进。
  梁婉扬起手,照着宋天天的脸颊就是一掌掴去。
  宋天天侧着头,感受到半边脸上的胀痛,咬着嘴唇,原本就红肿的眼眶又红上了一分。
  这一掌,梁婉是拼了老力气的,还未将宋天天打得如何,她自己便已累得脸色发白。
  “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如此荒谬!”梁婉开始大声呵斥,“不务国事,只知玩乐!”
  宋天天低头不语。
  “以往,我念你年幼,太过放纵与你,没想到你竟变本加厉,做出这等荒唐事来!”梁婉一连呵斥了数句,深吸一口气,“留书出走,在外半年……你……你可算还知道要活着回来!”
  宋天天稍稍躬身,阖眼片刻又睁开,压下心底翻涌的委屈,低声道,“外婆……教训得是。”
  “教训得是?”梁婉冷笑,“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宋天天咬住嘴唇,点了点头。
  
  “如果你真知道,倒还不算是无可救药。”梁婉向后躺靠在床头,冷眼看着她,“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放纵与你。你身为一个皇帝,就要有一个皇帝的样子。”
  宋天天躬身又称是。
  梁婉却皱眉喝道,“把腰板给我直起来。”
  宋天天被喝得一个激灵,忙直起身。
  “记住,你是皇帝。”梁婉道,“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能忘记:你是皇帝,你是宗吾国至高无上的女皇!这件事,你必须得记到骨子里。”
  梁婉复道,“我知道你委屈,我知道你身为皇帝,不甘心被我这个老太婆教训,不过谁让你是我孙女呢?你虽然贵为皇帝,能让你委屈的事情,还多得是,需要你降下身份来受着的事情,也还多得是。但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你受到何种对待,你都得记住,你是皇帝。无论如何,把你的腰板给挺直了,别给我们宗吾丢脸!”
  说完,梁婉深吸一口气,休息上一番,再看向宋天天,“这些……你可明白?”
  宋天天早已被那一席话给说得愣住。
  她知道,梁婉说得对。
  只是她现在还无法坦然接纳这些训话。
  
  梁婉看着宋天天,叹了口气。
  现在宋天天脸上所显露的,还依旧是她内心的那些挣扎苦痛。
  “我也不指望你一时半刻就能明白。”梁婉道,“我现在只问你,你是否真的知错了?”
  宋天天咬唇,点头。
  “好。”梁婉应了声,又扭头吩咐了句。
  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个老宫女依着梁婉的吩咐退了出去,片刻后,又领着几个侍从进来。
  “领陛下去后面。”梁婉向那几个侍从说罢,又看向宋天天,“你这次干出这等荒唐事,我不可能不罚你……你去后面,好好思过。什么时候我觉得罚得够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宋天天稍愣了愣:如果只是思过,这种处罚可比她原本所想的,要轻得多了。
  梁婉不等她回应便摆了摆手,似乎不耐烦再看到她。
  在跟着那些侍从走出梁婉房间之前,宋天天听到梁婉又朝着那个老宫女吩咐了句,“去喊那个姓白的过来。”
  宋天天一惊,停下脚步。
  领着她的几个侍从跟着停下,回头看她,也不催。只是梁婉听到动静,抬头很是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宋天天见状,知道自己再多话也是白搭,仅仅停顿了一会,便再度顺从地跟着那些侍从走去。
  
  她想,她现在可算是自身难保了。
  至于白南之……反正他们会再回宫,是遂了他的意,如果梁婉找他的麻烦,也是他自作自受……再说了,他心思那么多,也未必会吃亏……话虽如此,要想不为他担心,好像也不大可能……
  宋天天就这么思前想后地走了一路,直到身前之人突然停下,她抬头一看,发现眼前有一个陌生的建筑。
  宋天天虽然在着皇宫中生活了十余年,却并非是哪儿都熟悉的。尤其是太皇太后寝宫后面这一片,她似乎还是第一次来。
  眼前耸立着一座石山,正对着她的方向有一道门,门上挂着一把锁。
  身前侍从掏出钥匙,打开了那道门,而后躬身,伸手指向黑洞洞地门内。
  宋天天叹着气走进了门:早知道太皇太后的处罚不会那么简单。
  这一处石室,没有窗户,只有几个黑乎乎的洞可以透气,当然也没有蜡烛或者油灯。
  等到大门“挎”地一关上,石室内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宋天天默然望天:竟然是关小黑屋!
  
  她苦笑一番,伸手四处摸了摸。
  还好,这块石室很干净,某处角落还有一大片软垫,除了黑了点之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住处。想来,她这个皇帝在宫中,也不会真受到太大亏待。
  宋天天找到那片软垫,坐下,舒展身体。
  到处是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到处是静的,什么也听不到。倒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宋天天侧卧在软垫上,躺了片刻,身体却又缩成一团。
  她想:南之在外面不会有事吧?搞不好这次梁婉会把气都撒到他头上,那可不好受啊……
  她又想:那家伙还需要她来操心吗?那就是一个坏蛋!他都没有为她考虑过多少,她才不要再一头热地为他担忧……
  宋天天的身体越缩越紧,渐渐地她的肩膀开始颤抖。
  她想……不行,无论她想些什么,都无法将注意力将这片黑暗与寂静中移开。
  颤抖逐渐从她的双肩传到了她全身。
  宋天天用双手抱着脑袋,紧紧缩着全身,不断颤抖。
  好黑……好黑……什么都没有……却好像什么都有……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却似乎有无数的画面,在她眼前不断放映。
  耳旁一片寂静,什么都听不到,却似乎有无数道声音,在她耳旁不住回响。
  有谁的声音,在轻轻唤着:宋天天……宋天天……
  她咬着嘴唇拼命摇着头,想要将那声音驱赶。
  但是那道声音还在,一直都在。
  那声音就在她的心底。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就一直埋藏在她的心底,此时再没有什么能阻挡那声音的翻涌而出,一声一声地叩问着她。
  
  宋天天抱着头,不住地喊着:不,不。
  明明什么都不该听到,她却觉得耳旁传来了一声声狼嚎。明明什么都不该看到,她却觉得眼前涌着一滩滩鲜血。
  那道声音在她心中轻笑着:宋天天,面对现实吧。
  宋天天,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已经满手血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段剧情很纠结,我写得也很纠结
  抱头,争取在几章之内纠结完毕
  
  话说一大早爬起来扫墓什么的……直接让咱的生物钟混乱了三天=_=




☆、一番刺探

  当宋天天被领进太皇太后宫中同梁婉对话时,白南之则站在她的寝宫内,摇头苦笑。
  这块地方,他与她同住了十余年。平常虽说是生人勿近,但在他们两人与几十个宫女的映衬下,也算是热闹非常。
  现在,却是一片寂静。
  白南之踏着灰败的园间小路,推开自己房门时,竟还迎面扑来了一大片尘埃。
  他站在门口愣了愣,又四顾看了看,叹了口气,没有进房,而是走回院中,拍掉石凳上的积灰,坐下候着。
  等不到片刻,太皇太后宫中便有人来寻了过来。
  
  白南之被领入太皇太后寝宫时,梁婉已命人撤下了帘子。
  她起身坐在塌上,抬起她那双看穿过无数人的眼,审视着正跪拜在下方的这个小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眼瞧这个家伙。
  相比宋天天临走前所流露出的那一分担忧,白南之此时跪在这儿,倒是显得镇定至极。
  良久,梁婉叹了口气,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唤你来此?”
  白南之平静答道,“定然是为了陛下。”
  梁婉沉默,眼中又染上了抹异色。
  “我此次随陛下出宫,竟如此之久,惹得太皇太后如此担忧,实在不该。”白南之又道,“任凭太皇太后责罚。”
  梁婉听罢,却是摇了摇头,“我瞧添儿那模样,应该并非是自愿回来的吧?”
  白南之苦笑。
  “你这半年来,护得她完好无损,现在又送她回来。”梁婉继续道,“如此大功,怎能反而责罚?”
  白南之低头,喏喏应是。
  若是平常,梁婉对他,定然不会如此客气。
  
  梁婉接着又开口,询问了许多两人离宫之后的遭遇。
  白南之挑拣出许多并无波澜之事,瞒下几番凶险,一一应答。
  梁婉每问完一句,便沉吟上片刻,视线却一直笼罩在他身上,不住审视。
  许久后,她道,“你自出生以来,就一直身在宫中,同添儿处在一起。这么些年来,你也算是真心待她。却不知,你今后到底有何打算?此番出宫,你也见识了宫外盛世,如果不再甘于宫内,我也可允你出宫,并保你一世荣华。”
  白南之心中一谨,知道重点可算是来了。
  “我已是陛下之人,往后,当然是想要一直待在陛下身边。”他答完,又顺势问道,“不知陛下现在如何?”
  梁婉不答,只是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心中担忧陛下,故而多嘴了,还请太皇太后恕罪。”白南之垂目低头,“只是陛下此次出宫,也只不过是因为受不了宫中重压,才想要在外散心……既然太皇太后连我都能饶恕,还请宽待陛下。”
  白南之这一番话,倒是真心实意。他虽然相信梁婉能有将宋天天留在皇位上的法子,却又怕梁婉的法子太过强硬,总免不得要为宋天天担心。
  而梁婉听罢,笑道,“添儿以往常说你聪明剔透,如今看来,她的眼光着实不错。看到你如此为她着想,我也着实欣慰啊。”
  白南之神色未动。
  “她是我亲孙女,我虽然埋怨她竟抛下我这老太婆这么久,却也不忍罚她太重,你大可放心。”
  白南之松上一口气,眉间担忧却并未全消。
  “怎么,你还有其他忧心之事?”梁婉道,“尽管说来听听吧。”
  白南之俯首,“陛下宫中,原本的那些宫女,不知……”
  他说到这儿便噤了声,没再继续问下去。
  而梁婉也只是边听边眯着眼笑,丝毫没有回答的打算。
  
  白南之叹了口气,暗道:果然如此。
  当即他便俯身再行一礼,又抬起脸来看向梁婉。两人皆心照不宣,一时间都默契地装作他从未问过刚才那话。
  片刻后,梁婉才笑道,“你同那些宫女,感情如何?”
  “我与她们,自然没什么感情。”白南之道,“我只担心陛下……”
  宋天天同那些宫女们,平常虽然未见得有多深感情,但也一同生活了十余年。她又并非是心性凉薄之人,一旦她知道了这事,估计很得伤心上一段时日。
  梁婉却没有在意这份担心,只又笑上一笑,“我听说,这么些年来,他们对你并非十分之好,你与她们没有感情也很正常。却想不到,你还会为她们问上一句,难道你对她们也没有丝毫怨怼?”
  白南之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那些都是人之常情,有何可怨怼的?”
  “我以往对你也有诸多偏见。”梁婉复道,“你也没有丝毫怨怼?”
  他道,“都是人之常情。”
  “我观你神色,就知道你并未说谎。”梁婉口中叹道,“你能真心这么想,真不容易。”心中却暗道:真是可怕。
  
  遭受不公对待,却能始终以平常之心冷静看之,不留怨怼,这份心性自然是难得。梁婉却暗自觉得,这种心性,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个凡人身上。
  而梁婉看了白南之这么久,现在不得不得出结论:心性难得,才思聪慧,沉稳内敛,对她的孙女,看样子也是一片真心。虽然还有几分令她看不透,但已看透的这些,已经足矣让她做出选择。
  半晌,梁婉问,“你同添儿相处了这么久,她的心性,你觉得如何?”
  “陛下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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