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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舅妈生日?无论品级还是辈分都比她高,理应过府拜望的。可是看她的姓氏,眉头跳了一下:“但凭爷做主。”胤禩看了她半天:“你放心去,礼物让陆九安排。”她诧异于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你让陆九跟着我?那你怎么办?”胤禩笑了:“我有我的用意,就这么定了。对了,你记住,你现在是八福晋,别一点自觉都没有。”敏芝看着桌子:怕我给你丢脸吗,她还不想去呢,历史上的八福晋是个朝天椒一样的人物,我却一直被你打压,一点主子的感觉都没有。
胤禩见敏芝不说话,忽然拿筷子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她惊讶抬头,顿时傻眼了,这个妖孽在对她笑,笑得……她脸红了:“我,我知道了。”该死的,没事笑得那么好看干什么!妖孽妖孽妖孽……
安王妃寿宴,敏芝坐着暖轿,带着陆九和秋菊登门的时候,她听见门上的人让她的轿子直接进到中庭。下轿的时候,一群女人围上来叽叽喳喳,说的无非就是她福气好,嫁了人品出众的八贝勒,回娘家还这么风光,可见得胤禩对她的宠爱,而且府里就她这一个女主人,多么多么幸福之类。她才明白,陆九的作用等于半个胤禩,他是来给她撑场面的。进去拜见寿星,舅妈看上去保养得极好,拽着她的手热络地说着话。没曾想外面冲进来一个福晋服饰的少妇,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这个白眼狼,姑父姑妈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如此忘恩负义。”敏芝莫名地看着她:“我怎么忘恩负义了?”佟佳氏一声大喝:“放肆!滚出去!”“姑妈!是她抢走我的八贝勒,我才应该是八福晋的。惠妃娘娘亲自……”佟佳氏的脸沉的能滴出水来:“来人!把三姑娘请出去静静心!”立刻就有几个中年女人出来:“三小姐,请吧。”“姑妈!”“堵嘴!带出去!”
她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胤禩你还不是一般的抢手,这个三小姐是她表姐妹吧。居然骂回娘家来了,看来积怨颇深啊。佟佳氏脸带歉意看着她:“馨儿的脾气就这样的,你别往心里去,那件事是舅妈对不住你,不过好在祖宗保佑,你这孩子终是有福气的。”她低头:“总是自家姐妹,是我不好,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她在那儿悲悲切切,心里暗赞自己的演技真太好了。佟佳氏见她这样不温不火地劝了她几句,就带她出去赴宴了。
敏芝的心思还在刚才那个女人身上,难道她当初自杀是因为想把胤禩让给她?恶寒了一把,流水席一直吃到掌灯时分才散。这个时候门上报进来:“八贝勒到!”原本要散去的人群顿时停住了,她也一起停住:他这么晚来干嘛?临检还是买单啊?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挂着优雅的笑容朝她走来,敏芝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他搞什么鬼?事实是他走到她边上,牵起她的左手,走到她舅舅舅母那一桌,一躬身:“胤禩贺寿来迟,还望包含些许。”安郡王和佟佳氏连忙摆手:“八爷言重了……八爷能来,实在是蓬荜生辉……”敏芝看着胤禩和煦的笑容,忽然觉得很反胃:好假好辛苦。谁知更反胃的还在后面,胤禩毕恭毕敬地一礼:“二位是采萱的长辈,那就是胤禩的长辈,胤禩来贺生辰,是理所当然。敏芝忍不住拿手按着胃:太恶心了,好想吐。胤禩偷眼瞧着她的反应,嘴角一勾:“时候不早了,我带采萱先行回府,改日再来拜望。”安郡王笑得脸上的菊花都开了:“是是是,恭送八贝勒。”胤禩袖子一摆低声说:“舅舅不必客气。”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的手出了门,而她身后的某个角落,有人咬碎一嘴银牙,当然敏芝什么都没看见
第七章 复杂的亲戚关系
舅舅和舅妈一起把敏芝和胤禩送出了门,舅妈拉着敏芝的手依依惜别,说着以后要常走动,敏芝柔顺地点头却一言不发,这里可是是非之地,多来几次万一穿帮了或者是惹上什么“名人”,心里摇头,我边上这个已经很有名了。做戏做全套,胤禩的手揽上敏芝的腰的瞬间,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咬咬嘴唇,顺势上了他的马车。来时坐的轿子自有下人抬回去。车里,胤禩放开敏芝坐到另外一角,一脸兴味地看着敏芝:“怎么样,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扮演八福晋,感觉不错吧。”
敏芝长出一口气,果然只是扮演,从穿来到现在,她就是在扮演郭络罗采萱:“这次应该没有什么疏漏。”敏芝低声说。胤禩似乎没料到她的顺从:“你以前在家时也是这样的吗?”听了这话,敏芝想起刚才在王府里遇到的女人,不由嗤笑:“以前我什么样子,还真不记得了,好像一直是这样。”“哦?我怎么听说你以前是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呢,每天就想着怎么作弄下人怎么跟你的舅舅们要求金银珠宝。”敏芝低头:“我若真是这样的,岂不是祸害了爷?”胤禩一滞,略带恼怒地:“你想祸害我?还差得远。”敏芝默,我不想祸害你,只求你不要祸害我。
王府寿宴过去两个月之后,胤禩跟康熙出京了,敏芝得以在府里走动,没有胤禩和陆九的日子,敏芝很悠闲,推掉所有命妇的社交邀请,除了偶尔奉诏入宫探望惠妃和良贵人,就是在家写写画画,待弄花草,偶尔弄点小点心馋馋秋菊,府里的大小事务还是管家打理,敏芝一概不管。想必这样的福晋,胤禩会满意吧。然而,麻烦不会因为你避开它而放过你,敏芝前脚刚推掉舅妈探望她的帖子,内廷就传来旨意,惠妃宣她入宫。她诧异了一下,前天不是刚去看过么,怎么又来。换好衣服,叫秋菊准备好绣架和一些零散的针线,敏芝到了钟粹宫。
才进门,就见着除了惠妃以外,边上还坐着一位,瞧身上的打扮却是宜妃来串门子。敏芝恭敬地上前见礼,惠妃客气地让敏芝坐了,宫人过来上茶。敏芝捧着茶碗看惠妃和宜妃眉来眼去,半响,宜妃先开口:”老八媳妇,听说前阵子安王府寿诞,你去了?”敏芝放下茶碗一躬身:”回娘娘,舅母生辰,采萱收到请柬的,”宜妃拿手绢擦擦嘴:“说起来你这孩子是我同宗的本家……”敏芝傻呆呆地看宜妃,惠妃在边上面带笑容也不插话,敏芝只好一边喝水一边应付宜妃的聒噪,心里莫名其妙,惠妃把敏芝召进宫里,却是来听宜妃唠叨的?而且说的都是些她听不懂的话。她无语了。
喝到第三杯茶,宜妃好像说过瘾了,乐乐呵呵地站起来:“你这孩子看着就是个可心的,妹子好久没聊得那么开心了,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怪妹妹霸占了你们婆媳谈心的时间呢?”惠妃笑了:“妹妹说的什么话,今天得空,妹妹上我这儿来坐坐,是极好的事情。”说罢对着敏芝:“好了,去看看良贵人吧。”敏芝连忙起身告退。到了良贵人处,顿觉轻松好多,取出绣架,跟她讨教起女红来,良贵人对敏芝设计的图样也是赞不绝口,一个劲儿夸敏芝心灵手巧。就这么着,一直到日头偏西,她们还沉浸在一针一线之中,丝毫没察觉外面有人进来了。
直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卫氏,看来你很满意这个儿媳妇?”来的人是康熙,身后跟着他的总管太监吴书来。敏芝和良贵人慌忙跪地见礼。康熙好心情地扶起良贵人,良贵人诧异地看着康熙:“万岁爷几时回宫的?”康熙拿起桌上秀了一半的帕子:“这锦鸡模样儿不错!”良贵人抿嘴:“采萱这孩子心灵手巧,这样子是她画的呢,皇上看着可好?”康熙沉吟不语。敏芝连忙跪倒:“媳妇惶恐,都是额娘教得好,额娘的绣工是顶好的。”良贵人忙把敏芝拉起来:“这孩子,说着话呢,怎么就跪了,快起来。”敏芝惴惴不安地站在边上。康熙看了敏芝一眼:“画得不错,拿去吧,”敏芝慌忙收起绣架告退出来,大出一口气,这个康熙怎么神出鬼没的,哎,我的小心肝啊……
回到家,陆九迎上来:“福晋,主子请您到书房。”敏芝摸摸有点饿的肚子,皇家小气鬼,晚了也不留个饭(瓜子暗语:即便留了你敢吃么?不敢吃好歹能闻味儿……好吧你就是一吃货。瓜子遁走)敏芝跟着陆九到书房,胤禩还是很大爷地坐在那儿,见着敏芝,就把陆九赶出去,然后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敏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低头看着鞋上的绒花。“今儿进宫了?”胤禩淡淡地问。敏芝点点头:“惠额娘的旨意,宣我进宫去说话。”胤禩凤目一睁:“恐怕不止吧……”敏芝硬着头皮把钟粹宫里发生的时复述了一边,说道遇到康熙那一节,胤禩皱眉:“皇阿玛去看额娘?你看他心情如何?”敏芝一愣,心情?我都没敢看他的脸:“皇阿玛心情应该还不错,敏芝皱眉,“额娘也很欢喜。”说到这里,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起来,胤禩笑了:“你啊,真是个笨的,好话坏话都听不出味儿来。罢了传膳吧……”敏芝一阵尴尬,好吧,我是宫斗白痴,本来就不懂。不过胤禩之前对采萱的印象好像不是这样的,他们婚前又肯定不认识,关于郭络罗氏的传言,是谁传的呢?
陪胤禩吃完饭,敏芝刚想回房,胤禩突然说:“你那只五彩锦鸡,做个荷包吧。”敏芝一呆:“是。”她才进宫没多久,胤禩就知道敏芝在绣五彩锦鸡?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些吧。惊疑未定地回房,净手更衣之后敏芝坐在圆桌边就着两盏烛火端详绣了一半的锦鸡图,很普通的图啊只不过是图个吉利。敏芝呆呆入神,秋菊进来奉上甜汤,这些日子她习惯了,凡是胤禩和她一起吃饭的,饭后必加一碗甜汤,毕竟半夜起来做宵夜实在是有失八福晋的身份。她见敏芝出神,随即调笑:”福晋这是在想贝勒爷呢?”敏芝白了她一眼:“才没有。”刚见过,想什么想。秋菊却以为敏芝害羞,快嘴地说:“福晋怎么能瞒的过奴婢呢?刚才奴婢进来的时候就见您看这锦鸡发呆,咱们贝勒爷可不就属鸡的嘛。”
敏芝惊讶抬头:“胤……爷属鸡的么?”秋菊惊讶:“福晋没道理不知道的啊。贝勒爷是二十年二月初十生辰,就是属鸡的啊。”敏芝惊得跳起来:“二月初十,早就过了啊,怎么没人提起呢?”这时胤禩推门进来:“提起什么?”敏芝连忙屈膝:“二月初十是爷的生日?”胤禩的眼神一暗,秋菊见机退了出去,带上门。胤禩看了一眼桌上冒着烟气的甜汤:“怎么,和爷吃饭,一直吃不饱的么?”敏芝哑然:“我……”胤禩抬眼看她:“你千方百计讨好惠额娘和额娘,却和自家舅母这般冷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吗?”敏芝在心里翻白眼:什么小算盘,就是就是怕麻烦而已,舅妈是佟佳氏,舅舅是安郡王,如果史书记载的没错,佟家是未来雍亲王的死忠,隆科多还是他舅舅呢,惹不起啊……见敏芝眉头深锁低头不语,胤禩的指甲又在桌上跳舞:“郭络罗采萱,你就不怕人家你忘恩负义吗?”听到“忘恩负义”四个字,敏芝冷不防想起那天在安王府,那个舅妈的侄女,嘴角一勾:“爷这话可深奥,我不明白了呢。”
胤禩好脾气地把碗推到她面前:“宜母妃难道是纯粹找你聊天说笑的吗?”敏芝嗅着碗里飘散的香气:“难道不是吗?就算不是,我也只能当她是。”“你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吃吧。”胤禩的话语里带着笑意:“安亲王被人告了,苦主来头不小。”敏芝刚端起的碗又放下:“爷的意思,宜妃娘娘下午找我说话,和这件事有关?”“听说之前安郡王妃递的帖子被你驳回了……”敏芝心中冷笑,嘴上却说:“管家来报的时候我正好染了风寒,舅妈年纪大了,我怕过了病气给她,所以就没见。”“那么四嫂请你过府饮茶呢?你怎么也不去?”胤禩明显是不想让她吃东西嘛。敏芝怨念地把碗推远点:“原本是想去的,可是谁知道隔天惠母妃宣我,我去和额娘讨教针线的时候被剪子划伤了手,所以……”原本以为胤禩会就此打住,没曾想他把手伸过来:“划到哪儿了,我瞧瞧。”敏芝一呆,手就被他抓住,还好,划伤的事情是真的,当然,敏芝是故意的,现在她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四贝勒府,还是能避则避吧,先前无心插柳救了弘晖一命,后来才知道,原来弘晖不仅是皮肤过敏,体内还有慢性毒药,康熙大怒之下训斥了胤禛,定了他一个家教不严的罪,让他闭门思过,故而这次出京,名单里没有胤禛。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敏芝就设计让自己在良贵人那儿受了伤。胤禩看着敏芝左手拇指上长长的红痕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这般犯血光。”
敏芝小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就想缩手,胤禩却先一步撩起敏芝的袖子,她愣住:“爷?”胤禩的手指覆上她的左腕,盖住那条刺目的红痕:“已经愈合了呢,过些日子,就没人记得这事儿了,你也不要惦记。”敏芝张了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胤禩怎么突然说出这话来,我不要惦记什么?
第八章 工资单和勤俭持家
日子流水一样过,敏芝还是隔三差五地进宫去扮演孝顺媳妇,回府扮演无事福晋,只是自从她把那只五彩锦鸡的香囊做好上交之后,胤禩就再没有在她房里留宿了,她也没想太多,反正他留不留宿都是一样的,身边少个人睡,抱个枕头也能充数。只是她忘记了,嫁给胤禩大半年了,胤禩又不是按照规矩先纳了妾的,于是,麻烦来了。
惠妃某次旁敲侧击对她说没事该去拜拜观音什么的,然后又找借口请太医给她把脉,还赐下巨多补品。她的眉头就皱出铁疙瘩了,她怎么忘了,古人是最在乎子嗣的,而她这个八福晋一生最大的硬伤就是没孩子。揉揉发胀的脑袋:这辈子穿成八福晋,虽说她身体健康,但是瞧胤禩这个架势,明显是想把她供起来养着,大半年来她们都是表面功夫十足,实际神马都没发生,怎么会有孩子这种东西出现呢?这纠结着,没想到胤禩的亲娘良贵人一副黛玉蹙眉状:“采萱啊,前些日子胤禩过来请安的时候,我见着他腰间的香囊,是你做的吧。”敏芝低头做羞涩状:“额娘,媳妇的手工自是不能入额娘的眼的。”
良贵人拉着她的手:“你这孩子,就是这般谨慎,胤禩是真的喜欢你的,你要多用点心,别老是这样扭扭捏捏的,你们成亲好些日子了啊……”敏芝黑线万丈地看着星星眼的良贵人,她看她的眼神,好像她肚子里已经有小包子了一样,但素,怎么可能捏。敏芝只好继续“羞涩”。顺便转移话题:“额娘,上回您让画的“花开富贵”我已经画好了,请额娘过目。”良贵人看出她不自在,也就不再计较,看了她的画,满意地笑颜如花:“画得好啊,十月是太后千秋,你皇阿玛的意思是要大办,额娘想,就用这个图样给太后绣个氅衣,托惠姐姐呈给太后可好?”她目光一暗,良贵人,你还真是与世无争的性子,顺从地点头:“额娘绣的,皇玛嬷自是喜欢的。”其实她根本不会知道这东西是你绣的。
回到府里,她回房转她的圈圈,惠妃和良贵人明示暗示她该努力怀上孩子,可是,这根本不现实啊,这段时间他既不找她吃饭,更不进她房间,她肿么努力啊(其实你也不想努力,瓜子腹诽),鸭梨山大。再过些日子,找个机会给惠妃透个口风,让胤禩那个什么毛氏还是什么氏的小妾早点进门吧,反正历史上的弘旺不是郭络罗氏生的。她在这儿纠结胤禩的小妾,不知道外面胤禩已经站很久了。转够了圈子,她腿软地坐到凳子上,开口吩咐:“秋菊,我饿了。”秋菊打开房门正打算去厨房,却发现胤禩杵在哪儿,赶紧行礼:“爷吉祥。”胤禩挥手:“传膳吧。”秋菊秋退去,她诧异地看着许久未谋面的胤禩,好吧,她这个福晋就是这么悲催:“爷怎么在外头站着?”“刚处理完事情,顺道过来,最近比较忙……”胤禩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被她忽略了,把他让进屋,端上茶水。他坐那儿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今天进宫请安,没什么事吧?”“对不起,忘了跟爷报备了,今儿见了惠母妃,她老人家赏了好些补品,说是给爷补身子,另外见了额娘,说起十月万寿节给皇玛嬷献礼的事儿,额娘看上了我画的秀样……”她低着头巨细明遗地说着,没发现胤禩的眼睛正紧盯着她看。等她说完,抬头正对上胤禩的目光,她咽咽口水:胤禩干嘛这样看她?胤禩似乎察觉到不妥,别开脸:“药呢?”“给管家收起来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用不着,秋菊炖了你吃吧,惠额娘送的,别浪费了。”“嗤……”一口水喷出,对面的胤禩愕然,她拼命咳嗽:“对不起咳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天哪,你不是想吃死我吧,这些药吃下去,你就不怕我虚不受补吗?再说了,惠妃为嘛送我这些,想到今天两位大神的暗示,敏芝再好的涵养也不淡定了:“爷,你要不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