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到了兰芷的院子里头,先没见到兰芷,先过温言一关。温言见彭三顺过来,眉眼一挑,笑道:“今儿个长春宫既没有醉酒闹事的,也没有不识好歹的,也不知道这彭总管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彭三顺听温言这样说,也不气恼,只是赔罪道:“哎呀,姑娘可千万别这样说。小的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惹恼了姑娘,这会子便是来赔罪的。也不知道兰主子现在得不得空,也好让小的聊表心意。”
温言白了彭三顺一眼,冷哼道:“得,我们长春宫可担不起您的赔罪,日后咱们啊,您走您的阳关道儿,我们有我们自个儿的独木桥,我们不耽误公公您的锦绣前程,只求您别来难为了我们。你是敬事房大总管,咱们这些蝼蚁怎么和您比较呢?”
彭三顺忙赔笑道:“瞧温言姑娘这话说的,哪能啊,兰主子得皇上垂怜,日后那定然是步步高升的主儿,小的有什么前程的也须得主子关照不是。姑娘说这话那是将小的往死里挤兑了。您看襄主子这会子也在,姑娘不顾及小的,也看着襄主子的面儿上,劳烦给兰主子传个话呢。”
温言见襄答应被彭三顺拖着,这才不情不愿转身回禀。这长春宫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彭三顺心里也没底。
兰芷听了温言禀告,倒是彭三顺来,只道:“不见,见了也是置气,何苦与自己过不去呢。我这里庙堂小,可容不下这尊大佛。”
温言道:“小姐,我自然也不愿意那狗奴才进来,如今看着还像是个人,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和喜鹊在敬事房卿卿我我的,一个太监,背地里干的这样恶心的勾当,看了便是置气。只是他硬拉着襄主子,襄主子的性子您也知道,怕是一时半会子被那狗奴才羁绊着,奴婢这才来通报了。”
兰芷道:“微雨心性好,这才被那狗奴才利用了。平日里素来看不起人,今日倒反而乖觉了。也罢,就让他进来吧。”
彭三顺在外头苦等,听闻兰芷唤了他入内,这才赶忙儿进去了,笑着行礼打千,只道:“奴才敬事房彭三顺给兰主子请安,兰主子吉祥。”
这个躬身行礼倒是做足了,腰儿都快贴到了地板上。兰芷见了只是虚抬手臂,只道:“彭公公今儿个来是有何事?”
彭三顺当然知道兰芷如何看待自己,不过他纵横紫禁城,靠的就是不要脸,否则宫里头这么多势力,他哪里能够周旋得过来呢。此番委曲求全亦是他舅舅在身后指点的,否则他这脸皮也不是那么好撕下来的。见兰芷问自己,赶忙儿道:“兰主子,奴才知道您看了奴才生气,之前种种,皆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今日特地来向兰主子请罪。”
兰芷冷哼,只道:“我入宫一年有余,你敬事房与我的交集却也不少。你克扣我长春宫多少,我暂且可以不计较,可你仗势欺人,先打温言,再打徐清,在我地方之上撒泼无礼,今日你一句请罪,想让我叶赫那拉冰释前嫌,恐怕您也是异想天开了。我明人不说暗话,话已至此,彭总管无须多言。”
彭三顺一听,心里一紧,他早知道兰芷不是个温婉的性子,不像襄答应这般好对付,却也没想到她如此嫉恶如仇,忙一个激灵下跪,磕头道:“兰主子这话是不放过奴才了,奴才一心想求好,还请兰主子成全。宫里头如是复杂,各方势力波谲云诡,兰主子何须与奴才这样的草芥置气,让有心之人坐收渔翁之利,那才是真正得不偿失。”
兰芷见其说话有几分厉害,只道:“孰是孰非,我心中自有判断,何谓得失,兰芷不想计较。不过要抓了公公的把柄倒也不是难事,您克扣六宫,曲意逢迎,媚上欺下,诸如此类,要想拿您的错处说事,兰芷也无须费多大的功夫。你我本就没有情面可言,兰芷不想与你多费口舌。”
彭三顺听了心里有些发毛,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肯放下诸多来求一求兰芷,否则他敬事房的烂帐确实不好收场。可是兰芷偏偏又是这样的心性,他一时间也毫无办法。
推书啦,请大家捧场
'bookid《洪荒之老师驾到》''bookid《轻舞红楼》'
'bookid《重生清朝幸福生活》'
深宫绮梦080老谋深算【二更】
正此时候,子豫从外头进来,通禀道:“主子,内务府大总管陈福在外头候着,说要见主子。”
彭三顺是个小角色,他身后的这个舅舅陈福才是这紫禁城三千太监的统领。兰芷听了,只其来意,却也推脱不得,颔首应了,道:“哟,今日真是长春宫热闹了,紫禁城里头的总管儿怎么尽我我这里跑?”
陈福是伺候先帝道光的老人了,如今年过花甲,却是老谋深算的厉害人。他阔步入内,见兰芷也只是微微屈膝行礼,吐字还是声如洪钟:“奴才陈福给兰主子请安。”
兰芷一笑:“今儿个长春宫也不知是迎了什么风,吹来了这样多的人。陈总管今日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你们甥舅一前一后踏进我长春宫中,倒像是说好一般,惹我多心了。”
陈福听了兰芷的话,未曾多嘴,只道:“奴才知道奴才这个外甥惹恼了兰主子,今日特意来替兰主子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奴才在宫里几十年时间,最敬重的便是安守本分的人,之所以能够统领紫禁城三千太监,靠的也是恩威并施,刑罚得当。”
彭三顺见陈福来,心想自己的靠山来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可却听陈福如是说,更加茫然,只看着他。
兰芷冷笑道:“哦?只是陈总管所言所谓恩威并施,要如何恩威并施,还请陈总管不吝赐教才是。”
陈福环顾四周,见桌案上摆放了一个上等的孔雀绿釉青花瓷瓶,一看并非俗物,他起身将花瓶拿起,兰芷与众人还未反应,却被他狠狠一记扔在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众人受了惊吓,一时惊愕而不敢说话,那碎片在地面上零落了一地。
兰芷有些怒意,这个陈福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如此喧宾夺主,仗着自己几分年老的资历。兰芷本不愿意怒牵旁人,毕竟也要尊老爱幼的,这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监入内,并不想甩了脸色。可是他实在不把人放在眼里。
兰芷喝道:“陈福!我长春宫岂容你放肆胡来!先不说你藐视我,在我长春宫内肆意放肆之罪,你可知这青花瓷瓶乃皇上御赐,若是上报了皇上,你罪责难逃!”她当然不是心疼一个花瓶,但是这个花瓶,确实是御赐之物,而且是弈?由着她唱的一曲《青花瓷》而赏赐的。
陈福倒是毫无畏惧之色,只躬身道:“奴才今日就是要好好惩治一下藐视主子的奴才。以解兰主子心头之气。”说着对彭三顺怒道,“你这厮还不像兰主子叩头认错,你这奴才肆意妄为,如今还打碎了皇上御赐的青花瓷瓶,若是兰主子不饶了你,怕是你这脑袋在你脖子上也待不久了。”
彭三顺有些懵了,偏偏自己的舅舅又是这样怒不可遏的语气,他摸不着头脑,难道舅舅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只哆哆嗦嗦道:“舅舅,舅舅我错了,你救我啊…这花瓶不是你…你…”
他哆哆嗦嗦不敢再言语,陈福冷哼,只毫不留情踹了彭三顺一脚,只道:“如何向兰主子认错,便是要看你的诚意了,看兰主子愿不愿意饶了你的狗命!”说着对兰芷作揖,只道,“兰主子,这货罪大恶极,如今还做了这样大逆不道是事情,这条狗命权在主子手中了,要如何制裁,请兰主子明示。”
兰芷被他此举弄的也有些懵了,还怔怔的。彭三顺听了陈福的话,忙跪下来求兰芷,一路爬到兰芷脚边,只道:“兰主子,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小的不死…”
兰芷有些不知所措,这陈福果然不是一般人,可见若不是有他的庇佑,这彭三顺也不敢如此在紫禁城嚣张。这紫禁城里的人儿,各个都不是善辈。
见兰芷不说话,彭三顺又哭着去求陈福,哆哆嗦嗦跪着拉着陈福的衣角,只道:“舅舅,舅舅你救救我…”
陈福甩了甩衣袖,只冷然道:“你给我好好跪着,跪到兰主子肯原谅你为之。否则你就等着我给你收尸吧。”
彭三顺忙低下来朝着兰芷磕头,一磕到底,头儿撞在青石板上,磕得脑袋瓜子都渗出血来。温言看着不自觉闭上眼睛,觉得有些可怖,在场的人儿都被吓到了,如此阵势,当真是反将兰芷一军。
兰芷心里有些发毛,也有些被震慑住了,但是看着这两个可恶的人,心里更加难受。只喝道:“够了!要想我饶过你,也并非全无办法!”
彭三顺这才停了下来,此刻他的头发已经凌乱,散落在两肩,花翎也早已经滚落了下来,全身狼狈不堪。只忙道:“多谢兰主子多谢兰主子,兰主子,只要你肯放过小的,小的做什么也甘愿。”
兰芷不动声色,只泠然一笑,指着那堆青花瓷碎片,正色道:“从那里跪过去,前事再不计较。陈总管如此费尽心机,想要一解兰芷心中之气,兰芷也不能不卖您老的面子。但是我也告诉你们,我叶赫那拉不是任你们摆布的软柿子,你今儿要想来我这里倚老卖老,也请你们收起你们的戾气,我不吃这一套!”
难为她这样的阵仗面前也没有输掉气势,陈福看了看那堆碎瓷片,心里虽然怨恨兰芷却也忍了下来。彭三顺只一瞬犹豫,忙道:“是,小的照办,小的照办。”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彭三顺跪着双腿,一步一步挪向那堆瓷器碎片处。兰芷神色如常,只冷冷看着,陈福亦是,不发一言。而其余的人均有些心里发毛,只睥睨一眼,温言还差点闭上了眼睛。
他每挪动一步,便是锥心的疼痛,膝盖早已经被尖锐的瓷片刺得血肉模糊,他咬着牙慢慢挪动着,不敢发出声响,却也是忍不住眼泪,涕水泪水血水横流,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落在眼中,触目惊心。
待到跪完,彭三顺也没了力气,只恹恹倒了下去。兰芷斜了一眼,只道:“陈总管,劳驾你抬彭公公回去休养,之前种种,再不计较。我今日领略了陈总管的恩威并施,也算是见识了。”
陈福拱手,面色如常,只吩咐两个小太监抬了彭三顺出去。福身告退,只道:“贵人主子果然兰心蕙性,一点就透,学得甚快,日后必定前程无量。”
深宫绮梦081深宫险恶【三更】
兰芷见她们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喘气道:“子豫给我倒杯水,徐清李玉快把这碎片扫了,地板也好好擦干净。”
在场的人本都是屏住了呼吸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此刻襄答应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忙随着兰芷坐下。半响,才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芷缓过神来,只道:“彭三顺怕我秋后算账,才来卖乖讨好,我却不想领这个情。可是陈福知道,便施了这个苦肉计,要我就范。看来我们长春宫和内务府敬事房的人儿这个梁子应该是结定了。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彭三顺好对付,但是他身后的陈福,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若不是他兵行险招,我亦不会轻饶了彭三顺这个狗东西,他这是逼我放过他。”
襄答应道:“这彭三顺已然难搞,加上陈福,之后兰儿的路并不好走了。”
兰芷颔首,喝了一口水,这才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如今已然是骑虎难下,我气势上头也不能输了人去,否则不知道还要怎样欺负我们。他们凶狠又如何?我也不怕,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
子豫道:“幸而主子淡定,否则今日真不好收场。陈福果然手段非常,心狠手辣。”
兰芷有些累了,再也不想说话,只想回内室去好好休息一番。今日之事,自己亦是心有余悸,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看着血肉模糊在眼前,哪能当做看不到呢?兰芷平生最佩服的就是学医的,一个个拿着手术刀可以把人切成好几片,她想想就觉得可怖。
可是又能如何?在这深宫之中你别怕,什么都别怕,你越是害怕,那些东西越是找上你,你无路可走只能阔步向前。
襄答应从兰芷那里回来,心下亦并不淡然,加之自己的身子也不大好,面色苍白。今日看了这样一桩大戏,着实不安。身边的杜若见主子如此,也是不安生,忙递了茶水,只道:“主子,我去太医院给你唤了张太医过来瞧瞧吧,虽然你这些日子身子好些了,可今日的气色,奴婢看了实在担心。”
微雨听了脸颊倒是出现了温润的红色,只颔首应了,并不多言。
张启诚自从开始照料微雨的病情,来长春的日子也逐渐多了,一般杜若去唤了,都是急急忙忙拿了药箱就过来。杜若是微雨的贴身丫头,在宫里头也是受尽冷眼,难得有人能够好好打实了心眼照顾自己家主子,心里对张启诚也颇有敬意。
微雨还在内室小憩,不一会功夫就闻言张太医已经赶到了,忙唤了人进屋。张启诚放下药箱,先是躬身行礼,称道:“微臣给襄主子请安。”
微雨淡淡一笑,气色倒是好了大半,只笑着免了他的礼,道:“我身子原就是不碍事的,只是杜若不放心我,还要劳烦张太医走一趟。”
张启诚忙道:“主子客气了,这些时日下官一直照看主子的病情,确实大好了许多,或许不消多少时日,主子便可以去敬事房消了病假,也就可以安虞了。相信不用多久…”
微雨听了心头一紧,忙打断张启诚的话,只道:“不,不要,我不要侍寝。”
话一出口才觉有几分后悔和莽撞,见张太医微微讶异,她顿了顿,才缓缓道:“恕微雨冒昧,既然话及此处,我也不妨与张太医直言。微雨虽然身份卑微,却也不愿意做了违心之事,若是张太医可以帮我…微雨定当感激不尽。”
张启诚当然知道微雨话中的意思,他有些不明白,一直以来襄答应对外称病,他原以为真的只有自身的身体原因,可如今听她言语,她似乎不太想好起来。
“这…下官愚钝,还请襄主子明示一二。”张启诚是个严谨而有些刻板的人。
微雨顿了顿,望着这个有几分顾虑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勇气去信任,只道:“微雨希望张太医帮助我,一直这样病下去。微雨身子虚弱,无福消受皇恩,小小心愿,还请张太医成全微雨。”
张启诚怎么会不明白,他听了虽然也有几分犹豫,却还是颔首道:“主子身子本就虚弱,确实需要时间慢慢调理,假以时日才能休养生息,补足元气,否则一直亏损,着实不好。微臣侍奉主子,自然要尽心尽力,日后定当多有效劳。”
微雨听了,放下心头大石,微微启纯:“如此,多谢你了。”
张启诚抬眸,见微雨面色如常,气色虽然并不大好,但是眼睛里噙满了笑意,像一汪清泉深不见底,清澈透明,直达心扉。他有些愣住,好一会才晃过神来,忙垂下眸子。
待到张启诚告退,她才感觉到深深的乏困之意,解开了发髻,一头青丝倾泻下来,极尽美丽。
话表两头。陈福在长春宫带了彭三顺回去,一脸阴沉。此刻的彭三顺已经周身散乱,额前有磕头留下的淤青和血渍,但这不是最要紧的伤,他双膝因为在青花瓷碎片上面跪过去,如今已经血肉模糊,染了膝盖,就连抬着的担架上也积攒了不少的血渍,看着便是几分触目惊心的寒意。
待到几个小太监将其七手八脚放到了床上,陈福这才出声吩咐道:“去太医院找了太医过来。你们都下去吧,留两个会做事的给彭公公清理了伤口。”
那行小太监忙俯身退下,应了陈福的话。见四下无人之时,彭三顺才龇牙咧嘴道:“今日…多谢…多谢舅舅相救。长春宫那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她…”
陈福沉声道:“你知道我是救你就好。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之后好好养伤,至于宫里头的杂事,也多个心眼,别被人轻易去择了错处,否则我想保住你也全无办法。”
彭三顺低低道:“舅舅…舅舅说的是…只是我彭三顺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这个毒妇如此对我,让我当众受辱,我已然是求好之意,她却一点也不留情面,我…我一定要报仇…”
陈福道:“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叶赫那拉不是个好对付的,如今皇上对她有多有眷顾,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只要皇上过了这段时间,腻味了,她就是任我们践踏的草芥,你这些时候也不能等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推书啦,'bookid《重生农家有田》'
深宫绮梦082温言生气
彭三顺的膝盖有些吃痛,他低低喊了一声“呸”,又道:“我向来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是小人,我彭三顺报仇,那是绝对的从早到晚,只要我逮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