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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 作者:芳菲鱼(潇湘vip2014-06-23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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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他是楚家的人,楚家人没道理不顾他,他也没道理会沦落到……沦落到那般田地?”楚翘无法想像,多年前究竟有多少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在楚绯夜的身上。
    “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楚令公,也就是你爷爷逝世那年,你那九叔叔当年刚满八岁,也就是在那年他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谁知道那四年里发生过什么,以至于让他沦落到奴隶赌场?”姬三娘说起这些,一双世故风情的眸子里,仿佛隐隐的涌上一层灼热的光芒,“你永远没法子想象,那个人,他有多能忍耐,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不像是个人类。”
    姬三娘叹了声,复又露出谈笑风生的笑容,“至于诸葛青莲,对爷来说,这是个带他走出泥泞,又让他陷进另一个沼潭的男人。你恐怕难以想象,诸葛青莲在十岁的时候,就用他鬼才般的脑子学会了一身本事,更是个阴狠诡谲之人,左相膝下有五子一女,另外那四个儿子,通通都被一个还只是孩子的诸葛青莲给算计杀害,诸葛青莲杀死了自己的四个哥哥,却还有法子得到他父亲的谅解和赞赏,左相从此专心培养这唯一的儿子,诸葛青莲花费十年的时间,走遍天下四海,学会一身无人能比的毒术和蛊术,尤其是拜幽南疆一族的精妙,诸葛青莲尽数学来。”
    说到这里,姬三娘不由地嗤笑了声,“这绝对是个让人可怕的人,诸葛青莲回到帝京之后,迅速掌控了相府,甚至掌控了他爹,外人并不知道,左相府的权力实则把握在诸葛青莲的手中。诸葛青莲以短短数年的时间,将左相一党的军权悉数囊括于掌中。就连当今太后,也是他一手将妹妹推到如今位子。司礼监大总管裴德生,亦不过是他底下一枚小卒罢了,整个司礼监皆归他统管。当年拜幽一战,亦是由此人挑起。”
    “我这只不过说了个大概,现在你应该能了解,为何连我与白霜见了诸葛青莲,也要忌惮三分。”姬三娘自嘲道,“他武功并不绝顶,但一身用毒用蛊的本事无人可敌,这种人才真正是最让人害怕的。”
    姬三娘只娓娓说出了诸葛青莲的生平,但楚翘却可以想象得到这背后累积下来的那些血腥和风暴,更是无法想像,楚绯夜这些年来,是如何在诸葛青莲这样一个人的手底下长大,从而得到今时今日的权力和地位,今时今日的楚绯夜,怕是连诸葛青莲当年也料想不到的吧?
    这一瞬间,心好似被什么揪住,一股热流涌过,烙铁般涨得心口都是灼烫。
    颤悸难言的情绪随之在胸腔蔓延开来,涩涩青青,在在都是无可言说的柔软和心疼……





     第七十八章 陪着他痛

    楚翘幽幽的眸光望着姬三娘,说:“三娘又如何走出奴隶赌场,成为了九叔叔的人呢?”
    姬三娘的眼神只刹那间浮现出一丝惨然的光芒,随即又纷纷隐去,依旧只是她风情慵懒的笑意挂在嘴角,“在遇见爷之前,老娘那二十几年的日子活得比狗还要惨,六岁时老娘被人贩子转卖来,转卖去,最后卖给了官家,当做妓子培养,可正是因为如此,老娘沦落到奴隶赌场是自然而然,老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可爷不一样,当年爷初到奴隶赌场,那就好比是一株仙世的繁花,掉落在污渠之中,让人没来由便就生出一股忿恨……”
    话语顿了顿,姬三娘自我嗤笑了声,“老娘也是生平头一次心软,帮了他几把,替他挡了几回客,因此老娘到底也被官家打得死去活来,那日他淡淡着对老娘说:我们都是一类人,何求那尊严,但求一日人上人,神欺我杀神,佛挡我弑佛,忍辱偷生不过一条必经之路,三娘,无妨的。 ”
    “嘀嗒……”楚翘幽幽的黑眸中,默然掉下一颗泪。
    她眯眸淡看着姬三娘,仿佛透过姬三娘看见了十数年前那个还只是孩子的楚绯夜。
    尽管姬三娘三言两语说得轻松,字里行间却在在都是让人悸颤的心疼和愤怒。
    “后来,诸葛青莲将爷带走,三年后,爷回到奴隶赌场替我赎了身,爷给了我选择,我毅然选择跟随他,我习武练功,为他收集整个云溪皇朝达官显贵的幕后情报,几年后爷为我开了座天香楼,我一跃成了老鸨,人前卖弄风骚,迎来客往,背地里只忠于爷,为爷杀得满手血腥亦在所不惜。”
    说到最后,姬三娘满不在乎地笑笑,“哎,老娘的底可都让你这丫头盘问了去!”
    “盘问?三娘难道不是有意对翘说出这些么?”楚翘却也精明地反驳了姬三娘。
    姬三娘呸地一笑:“就你精得跟狐狸一样!”
    “为什么要对我说出这些你们本不愿让人知道的往事?”楚翘淡淡的问。
    姬三娘看着翘笑了笑说:“寂寞呗。”
    楚翘翻了个白眼,却是眸光黯淡的越过车窗,望了望前面奔驰的马车。
    约莫夜半时分,马车便已抵达琅轩山脚下,诸葛青莲以软轿让人抬了楚绯夜上山进了别馆,楚翘与姬三娘以及白霜纷纷踏轻功飞上山头,跟随诸葛青莲来到别馆。
    刚踏进别馆,楚翘便被满园开得鲜红如血的大丽花给惊得浑身一僵,放眸望去,明亮灯火中,花海妖妖,红得刺目,鲜得灼眼,眼前蓦地浮现出楚绯夜艳媚精致的面庞,和这大丽花咄咄逼人的美丽何其相似。
    不需要太多语言,楚翘就能猜测得到,诸葛青莲栽培这些大丽花是为谁而栽种。
    十月仍花朵盛放,可见是精心培育出的改良品种,这满园的妖红,无疑让楚翘吃惊了一番。莫非诸葛青莲对楚绯夜不仅仅只是一种变态的兴趣,而是……
    楚翘的心里涌上难以言述的感觉。
    诸葛青莲将楚绯夜抱进别馆中的一间药房,房中充满淡淡的药香气息,古典宽敞的屋子中央,却摆放着一口以千年冰魄雕凿而成的水晶樽,水晶樽内倒进了三分之一的淡橘色药水,楚翘想从中嗅出一些门道,但没能嗅出水晶樽中究竟是什么药材熬制而成的药汁。
    只见诸葛青莲将楚绯夜平稳放进水晶樽内,浸泡在药水之中,只露出脸面以供呼吸。楚绯夜被放进去一会,水晶樽里的药汁便被染成鲜红的色泽。
    仆人们跪伏脚下,不声不响将白玉地砖上滴落的血滴擦拭干净。
    虽然嗅不出是什么药,但楚翘心想这大概是一种可以缓解楚绯夜痛楚的药物,而千年寒冰棺,则可以使人体内的血液流动缓慢,防止出血过度虚弱而亡。
    “姬三娘,白霜,你们都出去,她留下。”诸葛青莲安置好楚绯夜,转头看着楚翘说道。
    姬三娘和白霜踟蹰着,同时露出异样的神情,姬三娘略笑着道:“大人,不关丫头的事。”
    白霜道:“大人,王爷留她还有用。”
    诸葛青莲又看了看姬三娘和白霜,略略拂了拂袖:“下去吧。”
    姬三娘与白霜各自望了一眼,谁也猜不准诸葛青莲的心思,见诸葛青莲面色一片阴沉,都聪明的不再多说什么,告退着出了房间。
    楚翘瞧着诸葛青莲朝她踱步过来,刚才上山时,她能感觉到诸葛青莲的内功甚至还不如她,若是论武功打斗,她必然能胜过诸葛青莲,可姬三娘的话说得没错,这样一个人,靠的并不是武功。
    掂量了一会,她的毒蛊之术虽已经算高手,怕是也远远及不上他,因此放弃了防御和攻击的念头。
    楚翘这一思量的小动作,都尽收诸葛青莲眼底,诸葛青莲走近她挑起她的下巴,眯着危险的细长眼眸:“你果然有让阿夜欣赏的资本。”这小丫头还算是个心思玲珑的。
    诸葛青莲的手指触在她肌肤上一片阴凉,楚翘只觉浑身不舒服,一股无形的阴森气息笼罩着她,脚底心寒意直冒,但她倔地抬头直视着诸葛青莲,说:“大人谬赞了。”
    “他若真的只是控制你来勾引李泫,达成他的目的便也罢了,我不想看到阿夜将更多心思花费在你的身上……否则,哪怕是他要挟我,我也会不惜毁了你。”诸葛青莲阴凉的手指,在楚翘优美的脖颈上滑过。
    要挟?
    楚翘暂且忽略掉诸葛青莲的话语间一种扭曲变态的占有欲望。
    显然诸葛青莲话里的意思是,诸葛青莲曾动过毁灭她的念头,而楚绯夜以某种东西,或某种手段要挟了诸葛青莲?
    什么时候的事?
    楚翘几乎下意识想到那些青莲宦官。
    难道军营那次事件背后,楚绯夜亲自来见过诸葛青莲?
    那次事件后,楚绯夜突然不惜冒着危险急于助她练成绝门武功,楚绯夜曾笑说,练成这门武功她至少不用再怕这些青莲宦官,莫非楚绯夜随口一说的话,其实就是他真正的想法?
    “翘儿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翘是九叔叔的侄女,承蒙九叔叔恩赦,翘儿答应替他完成三件任务,怎敢多想别的。”楚翘虚与委蛇地对诸葛青莲说道。
    诸葛青莲眯了眯眼,弹指间捏开翘的下巴,将一颗药丸逼着翘吃下去,楚翘没有反抗他,当药丸吞入腹中后,诸葛青莲阴柔冰冷的道:“这是我独门调配的蝎子花,毒不死人,算是个惩罚,他痛,你也要跟着痛。”
    蝎子花,的确毒不死人,但可以折磨得人死去活来,痛时如有千万只毒蝎子在五脏六腑里穿刺。
    不愧是诸葛青莲亲手调制的毒,楚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法抵抗毒药的发作。
    楚翘呵地笑了一声,脸色眼看着就白了下去,她一个曲膝倒下去,双手在地上撑了一会,“谢……谢大人开恩……”
    诸葛青莲见她如此识相,便散开眉眼间凝结的,宛如阴间鬼吏般慎人的寒意。
    “唔!”蝎子花的毒效飞快,楚翘只觉得肺腑中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袭来,她却只闷哼了声,整个人滚倒在地上,诸葛青莲见她这般模样,略蹙了蹙眉头,想不到这么个少女竟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若换做一般的人,中了这蝎子花的毒,痛苦时不是痛得想要撞昏自己,便是痛得凄厉惨叫。
    楚翘痛得额头上汗珠涔涔,视线亦变得朦朦胧胧,只见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走进来,像是那晚在军营看见的青莲宦官,对着诸葛青莲说道,“大人……调动了八百莲卫,即刻便可出发,追拿拜幽太子。”
    她又模模糊糊听得诸葛青莲说:“……我亲自去,让人看着姒雪,别让姒雪到药屋来。”
    姒雪……谁是姒雪?
    蝎子花的毒效迅速的扩散开来,楚翘已经被极度的痛楚攫走了一半的神智,再无法去细想别的事情,只瞧着诸葛青莲的衣袍逶垂在地面上,缓缓的消失在她眼帘之中。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楚翘痛苦难忍时发出的一声压抑的呐喊:“啊……”
    百蝎万蚁钻心裂肺的痛侵蚀着她的身体,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如雪,嘴唇上的颜色尽褪,一颗颗滚烫的汗珠打湿了她鬓角的一丝黑发,黏贴在面颊上,衬得她一双黑眸越发幽幽地望不见底。
    头上花冠随着她滚来滚去而发出簇簇的响声,混着她嘶喊和寒冰棺中骨骼碎裂的咔嚓声,让整间昏暗的房间充斥着诡异吓人的阴森感。
    痛到极致时候,楚翘让自己的身体蜷曲着,尽管早就习惯了各种折磨,但五脏六腑里的疼痛还是可以让她变得浑浑噩噩,半晕半眩。
    她蜷缩在地上,慢慢爬到寒冰棺的旁边,透过晶莹的寒冰箱子,看着楚绯夜朦朦胧胧的脸,竟只觉得身子里的疼变得不那么尖锐,看着他躺在身边,她才觉得自己所承受的痛苦根本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嘴角微微牵出一丝弧度,楚翘渐渐在痛楚中昏睡过去。
    很久以前,当幼小的她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忍受着难熬的痛楚时,她总会在半昏半迷中渴望有妈妈的双手将她从‘泥沼’中抱起来,告诉她不要怕,用温柔的双手呵护着她。然而每回睁开眼,都是一次失望。渐渐的,她不再做这种愚蠢不可及的梦,她只相信自己,靠自己挨过一次又一次的黑暗之夜。
    可这一次,她感觉到一双温柔如斯的双臂,将她轻轻地拢在怀中,抚过她被冷汗湿透的额头,一声呢喃从她的头顶飞下来:“丫头……我在。”
    温柔得像是一缕晨风,吹散了她心头的阴霾。
    楚绯夜醒过来的时候,恰好是淡淡的黎明时分,他坐在寒冰柜中,看见楚翘静静蜷缩在他的身旁,身上的九重花衣瓣瓣散开,花冠下满头柔软的黑发倾泻在白玉地砖上,她淡淡蹵着眉头,一张小脸白得近乎透明,苍白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破了皮,沾着干涸的血渍,即使在痛苦中昏睡着,她紧抿的嘴也透露着一丝属于这丫头的骄傲和固执。
    身子里的折磨渐渐的褪去,楚翘被一阵额头上冰凉的触感惊醒过来,她缓缓睁开黑眸,看见一张模模糊糊,但挂满鲜血的脸孔,瞧起来倒真是说不出地吓人。
    但当她发现自己躺在楚绯夜怀中的时候,先是慢慢确定这感觉的真实度,最后睨着他,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袖中的手微微握了握紧。
    他居然醒了?





     第七十九章 密道之谜

    见怀中的少女哑然的模样,楚绯夜虚弱的哧笑道:“怎么,爷这副样子,很吓人么?”
    楚翘从他腿上撑起身来,蝎子花的毒性消失后,她不再感觉疼痛,只有一点疲倦无力感。 
    她看着他,见他满头白发似乎在渐渐变黑回来,于是她舒了下心,又见他身上的血衣扔在了一旁,他大概是随意在屋子里拿了件干净的衣裳披在了身上,但脸上一丝丝的血迹,看起来既狰狞又恐怖,而被药水浸泡过的枯灰色长发焉塌塌的垂在肩头,倒一下子少了许多惊艳的美。
    “你,醒了?”她很讶异于才一个晚上他就苏醒过来。
    看她这般模样,楚绯夜猜也能猜到,她十之八九已经知道他中了魂灯蛊的秘密。
    “昨晚……初二。”他优美的嗓音带着沙哑,透着十分的虚弱。
    楚翘只略略思索他话中的意思,很快就明白了。
    昨晚是初二,只有月牙。
    月光乃是最薄弱的一天。
    大概因此蛊毒发作后才恢复得更快。想到这,楚翘慢慢纡了一口气。
    她沉默了会,刚才温柔的动作和温柔的话语怕不是幻觉。
    但楚翘又无法肯定,只因此时此刻楚绯夜睨着她的眸光带着一丝丝的阴寒。
    他的确该生她气才对,又怎么会那般温柔待她。
    就算她没惹恼他时,这大妖孽也没可能对她像刚才那样柔情。
    “扶我起来……”楚绯夜把手递给楚翘,楚翘自然而然扶住了他,搀着他起了身,只见他脸色苍白,迈出的步伐亦是颤颤巍巍,失了这么多血,一时半会的他还能保持这种清醒状态,已经算难得。
    楚翘循着他的步伐,搀着他走到水盆前,见他原来是想洗把脸,她先一步从架子上取下帕子,“我来。”她让他倚靠着一旁的长条梨木桌,将帕子打湿拧了拧,仔仔细细将他五官上和耳郭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种奇异的微妙感,只楚绯夜幽寒的魅眸一刻都不曾移开过楚翘的脸,他像是在生她的气,又像是在享受她难得的温柔伺候,还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疼么?”他冷不防地问。
    楚翘愣了愣,接着想了想,才想明白他问的应该是指她昨晚中蝎子花毒之事。
    “嗯,死不了。”他的话看似是关心,又仿佛不带任何语气只是在无聊闲问。楚翘回答完这句话,想了想又添了几句,“诸葛青莲说你痛了,我也要痛,这话挺公平。你虽给了我机会让我助璟幽脱困,但我到底伤了你,他替你报复我也是应该。”
    楚绯夜的眸光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眼尾几不可见地添了一丝笑意。
    怎么听丫头这话里都带着点子酸溜溜的意味呢?
    她神情里隐藏的一丝温顺、懊恼和愧疚楚绯夜并非没有捕捉到,但他还是很火大。
    没道理这么便宜就原谅了这丫头。
    “别把本王和他说得这般亲密,你这话让外人听了,还只当本王和他诸葛青莲有什么勾当……”楚绯夜抬起虚弱的手臂,还是在翘的额头上掸了一把,“就算要惩罚你……也是本王亲自罚,诸葛青莲他没这资格……”
    不管是欺负,责骂,轻薄,调戏还是惩罚,他掌心里的花骨朵,只有他才有资格用任何方式待她。
    楚翘触着被他掸痛的额头,若是平常她肯定要瞪他一眼,可看着他荏弱并有几分比女子还楚楚娇柔的模样,她的傲气都不争气的回炉再造了,娘的,她只觉得心软趴趴的提不起一点气,终究只是嘴里哼唧了一声:“没什么勾当?这话说出来九叔叔自个也难信服吧……”
    楚绯夜病容妖冶,慢条斯理地冷笑:“是呢,本王美艳世无双,哪个见了本王不被本王迷得三五六道,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整个云溪皇朝想打本王主意的人,绝对远远多过于想打丫头你主意的人。”
    “祸水!”楚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还一贯的很无耻。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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