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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手们退下暂歇,佣兵和刺客们纷纷跃下城头,似猛虎下山般扑入敌海!
那些左冲右突势如狂风荡落叶的战士,那种拼出一切不要性命的气魄!
兽人的攻势明显不如刚才强。
我给小井加了个魔力恢复。他刚才放了不少带冲击力道的魔法箭;灵力大损。
城下仍然是杀声震天,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动静都有。小井一下子坐倒在地,靠着墙喘粗气。
“喂,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你叫什么的?”我嘶嘶两下撕开法袍的边,给他裹臂上不知何时划出来的伤口。
“进城的时候。遇到认识的人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好象我正在捆啊捆的不是他的伤口一样!
“哦。”我打开补血水丢给他。
要不说我的江湖阅历就是比他丰富,这些补给从来都是随身带着以备不测。
比如刚才出来的时候,我顺手就拎了来。
自己也喝一瓶,站起身来,魔杖一挥,对着已经逼到了城墙角下那一小撮兽人念混乱咒!
看它们象没头苍蝇一样互相乱打,越打越乱,越乱越打。
还真是怪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一个一看就是刺客的战士好厉害,手里红光闪动的一把魂体分了器象是要横划破夜空那样的舞动,血光四溅。
我越看越觉得眼熟,一句水爆念到一半,突然变调,尖声喊:“死葱头——”
他百忙中还回手对我比个“V”字,一个侧踢又飞了一个兽人出去。
死东西真的没走!
早该想到了,这种地方哪里少得了他!
顺手一杖,敲在一个爬上城楼的兽人鼻子上。那毛脸儿家伙嗷了一声,栽下城去。我一边继续念刚才念到一半的水爆,一边分出神来看葱头在城下拼杀!
等我灵力差不多快见底,城上指挥的人见机好快,一招手儿,弓手们又都站了起来,力气恢复了不少,箭枝也在刚才被矮人们给补得足足的。
城上大喊的声音道:“战士退回——倒数,十,九,八……三,二,一!”
这声音如此威严,带着不可抗拒的魄力,让人一听就不由自主想按他说的做。战士们纷纷且战且退的退回城上,指挥者喝道:“弓手预备——放箭!”
轰隆隆的动静象是城塌了似的。我吓了一大跳,才看到城门开了一线,居然……
居然……
一个野猪加农炮不知道何时冒出来,从城门那条缝里挤了出去。
狂汗!
矮子们也不能小视!
虽然野猪炮常在攻城时用,但是……谁说反攻城就不能用!
兽人虽然一根劲似的冲,可是野猪一现身,也是骇得不轻,立马儿阵型大乱。
不乱不行啊,那么大的一个大家伙压了过来,不闪等立马儿等着压死!
攻城不怕死是一回事,被这么个恐怖的东西逼近,产生的未知的要灭顶的恐惧,才更要命吧!
即使是发狂的兽人,也要惧这加农炮!
好厉害的矮子们……
汗一个,赶明儿再跟他们砍价的时候,我可得悠着点儿……
等到那加农炮沿着城墙根儿驱逐攻击兽人们,经过我跟前的时候。
一斜眼儿……
加农炮上居然骑着个矮人MM;扎着两根羊角辫翘天式,一件末日重盔,手舞大锤兴奋无比,正拼命尖叫吆喝着,指挥着大野猪!
汗……
狂汗……
真是,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不是白天卖我魔灵弹的那个小MM么?说话气低声柔,一句话要叹三叹,未语脸先红,跟我羞答答的:“哥哥,真的已经是成本价了,再低我真的血本无归……哥哥可怜一下MM吧,我早饭都没吃就出来摆摊子了……”
当时心一软,买了她所有的弹弹咧!
真是……
真是……
不知道该怎么说。小绵羊似的小姑娘,一转眼变得……
这么,这么,武则天!
我回过了神儿,手圈在嘴上,大声朝她喊:“MM,你叫啥名儿————我崇拜你啊————”
她远远招手儿:“别客气——我的——我的——”
我急了,一边替小井加魔力恢复一边喊:“别光我的啊,说名字啊——”
突然身后葱头的声音说:“她的名字就叫‘我的我的’!”
我愣一下,回头一看,可不是葱头咋滴!
他身上也有伤,我赶忙的掏药掏绷带。
“这么怪的名儿?”我一边给他扎伤,一边随口问。
“QY商家中一代后起之秀,长江后浪赶前浪!有回骑士团大采购,往商店街一站,刚问,谁家最便宜!马上就有一个小不点儿跳出来,嗓门儿高得吓死了人,叫得就是‘我的我的’。后来真名儿叫啥都不知道了,就喊这个外号儿!”
汗——
原来上了小丫头的当,居然这么会做生意,今天还跟我装可怜抬价钱!
抬头一看,那野猪已经赶着兽人们退去,城门已开,战士们纷纷乘胜追击出去。
好……好个我的我的。
就算你生意再精,一个野猪唤出来,起码下了你小半年的积蓄啊!
这个……这个MM;够味儿!
天边微微的一抹白,小井,啊,不是,白风,抹一把脸,疲倦的靠着墙慢慢坐倒。
我也累得不行,葱头看看我,我看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起来。
大团圆
城上的人渐渐少了,天也渐渐亮了。
我困得两眼一线,死活睁不开,头搭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晃,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了旅店,也不知道是怎么进了房上了床,只知道这一觉睡得真是香,一直睡到日偏西。
醒过来的时候夕阳正照在床头上,我眼上。懒洋洋的翻一个身,看见有人坐在床头。
翻过去,翻过来。
我睁开眼,看到有人坐在床头。
这次是真醒了。
“青,青溪?”
以为是在做梦。
可是伸手出去摸到的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绝不是幻影。
“你,你怎么来了?”
他微笑着,在夕阳里笑容温和:“我昨天就来了,夜里兵荒马乱,倒没有和你遇上。”
我一下子坐起来:“开玩笑,你跑城上做什么去啊!你以为你能打吗?”把他拉起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没有伤痛,才松一口气,问最重要的问题:“你来出差啊?真不是时候,正赶上这个。你进来多久了?什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跟头猪一样,叫得醒才怪。”
葱头懒洋洋的靠在门边:“来叫过你三次,你都嗯嗯唔唔不睁眼,非得睡足睡够才能自己醒。”
情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过面子上还是有点下不来,狠狠剜他一眼,和青溪挨着坐在床边,一双手老实不客气就抱了上去:“唔,青溪,你腰又细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他回手抱着我,口气温柔如旧:“你也没长几两肉,是不是还是只吃树叶子?”
相对笑一笑。
能在睡足一觉之后,见到阔别已久的朋友,心情真是说不出的满足畅快。
“青溪青溪……”头整个埋进他怀里:“你真香……嗯,我正好饿,你就舍身饲虎,让我咬几口行不行?”
领子一紧,被葱头向后扯出去:“哎哎,少借酒装疯啊你!”
他用力拉我,我就死死搂着青溪不撒手。
听青溪轻声的笑,还有葱头破口大骂的声音,觉得一切好象都回去了。
真好。
“昨天在城上指挥的那个声音……”我突然一下子挣脱了葱头的手,看着青溪:“是你?”
他轻轻点了点头:“对。”
我一下子愣住了:“你怎么会……”
“觉得我没那个本事?”他微微一笑。
“不是。”我愣愣的摇头:“只不过,没想到……”
葱头在身后嘿嘿一笑:“还有你想不到的。沧海那个黑皮小子,就是跟你们白精灵有缘。今天早上城头上那个银月白风,跟他那眉来眼去的样子,你是没瞧见。”
我一下子笑出来:“那你是怎么瞧见的?”
他得意洋洋的直起脖子:“白天我就看到了。沧海那个家伙万年雷打不动,居然看到那个小子之后大大失态,可人家一脸的寒霜说不认识他呢,这个硬钉子没把他鼻子碰歪,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我捂着嘴笑,沧海也有这样子的时候么?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青溪正用一种专注的眼神看着我。
“看什么啦?不认识了?”我又猴到他身上去:“还是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心偷偷喜欢着我?青溪……其实你不用顾忌这个葱头,我们双宿双飞多般配多合适,这个家伙配不上你啦……”
葱头哇哇怪叫,在身后跳着脚,楼板都被他踏得格格乱响,不知道等下楼下的住客会不会上来提抗议。
我只是笑,又笑又抱紧了青溪。
但是。
让我很意外的,从来都那么温柔的青溪,竟然会用力的回抱住我。
有点意外,可是也很得意。回头冲葱头猖狂地笑笑,一边用撒娇的声音说:“青溪,我要跟你睡……”
“嗯。”他应声。
“不行。”葱头抗议的声音,本来就是意料中的事,让我更吃惊的是他接下来说的话。本以为他会说,肯定不会让我这么个不老实的家伙留在青溪身边儿过夜,没想到他居然说:“江江可是我先找到的,今天晚上怎么可以让给你啊!要睡的话,三个人一起睡好啦。”
我一下子大瞪大了眼,他吃错药啦?竟然不担心青溪会被我吃豆腐?眼睛眨巴眨巴的,声音变得干干的:“那个,这张床只能睡两个人啊……”
葱头狰狞的一笑,把床边的毯子拉了往床前的地下一铺,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我睡地板!”
……
我是还在做梦吧?
还是太阳又要从西边升起?
葱头居然,转性了?
“别理他,人来疯。”青溪温柔的声音说着唾弃葱头的话语:“江江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本事,我们好好聊一聊。”
“哦,好。”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看那个用无比诡异的姿势坐在地下的葱头。
天要下红雨么?
真是……
OO个XX哦,西瓜大丰收,小孩打破头……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怪异的感觉。
我和青溪头碰头在一起翻《太阳闪光》的时候,青溪有感而发:“虽然是威力惊人,有时候可以一击必杀的巫师咒语,但是成功率却是太低了,准头儿那样差,还有多少后起之秀的巫师前仆后继去狠练这一项。或许平时练习感觉大好,但实战是不行的。”
我嗯了一声:“青溪你还真了解。老实说一开始我练过一段时间,后来觉得不行,还是回头去练我的水漩和水爆。威力是要差一些,可是从来没有击不中的。”
青溪笑着替我顺顺散开的头发:“嗯,江江还是有眼光的。”
我笑:“当然有眼光,要不然就暗恋你这么多年了嘛,葱头这么会吃醋的家伙,都拿我没办法!”
青溪也笑,柔似春风:“江江,这种话也就是对我说说,对别人说的话,会让人误会的。”
我摆摆手:“唉,天下哪有那么多美男子,让我心驰神往啊……说来也真是,和沧海早就过去啦,而且他现在也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伴侣,我还是一个人呢——对了,沧海和那个白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青溪笑着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事。沧海现在应该也在城里,你真好奇,不妨明天去找他问个明白。”
“嗳——”我又好笑又好气:“这个问题谁去问都行,我去问就不行了。因为以前……嘻嘻,那个事情,现在我去问他结新欢的事,怎么看怎么奇怪啊。别人一定觉得我旧情难忘……”
“你是吗?”葱头闷闷的说。他半天没吭声我还以为他睡着了。
“是什么?”没头没脑冒出这么句话来,谁知道他要说什么啊。
“你是旧情难忘吗?”他重复了一句。
“切——”我哧地笑了一声:“能忘了的就不叫旧情。再说了,我是什么性格啊!我要是还喜欢他,当年就不会放他走人啦!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啊,那个家伙那么闷骚,有什么话从来都憋在心里面不说,要说呢就一定是正儿巴经的一套一套的闷死人。当年我走的时候,特地给他来了一封酸到倒牙的告别信呢!要是和他当面说,我估计没酸死他先酸死自己,所以还是递信方便啊!”
葱头没有再说话,在地上翻了个身。
我还是没怎么睡足,又翻了一个身,从床头的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喝。
“一天没吃东西,不饿吗?”青溪合上书,松松的躺下去。
“不觉得。”我抹抹唇边的水渍:“你渴不渴?”
“嗯。”
我又倒了大半杯水给他。
看着青溪慢慢喝水,那副秀气优雅的样子,已经三年多没看到了。
真的……
很想念。
不知道他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开心不开心。不知道葱头和他,为什么一起来到这里。
不过,能够再见到面,已经很开心。
贼贼的一笑,我靠了上去:“青溪……喂,你的嘴唇贴在我刚才喝过的位置上了……我们这算是间接接吻哦……”
这一夜睡得很少,睡睡醒醒,把青溪也弄醒好几次。
然后,我会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头枕上去。
青溪,葱头,沧海……
好象一切都回去了。白风
“小……白风。”向远处那站着的两个人挥手。
真是,黑白分明哦。
一想到当年我和沧海站一起,别人看起来的视觉效果一定也差不多是这样,就觉得有些想笑。
真是黑白分明,表现出众!
等我走近了,白风居然一脸板板的表情,象是我欠他十顿饭钱不还,而且还打算继续吃他白食似的臭脸。
“请叫他华丽丽的射杀过兽人头领的银月弓手白风!”
吓一跳,闷骚的小,嗯,白风,居然会会会这么说?不过声音不有点不太对耶……回头一看,原来是同样板着一张臭脸的葱头在说话。
白风一副不屑的样子,看我一眼又看葱头一眼。只有青溪也走过来之后,微笑着说:“嗨,最近好吗?”
他才算是勉强找回一点礼貌:“还可以。你呢?”
青溪温柔的笑容杀伤力真叫一个强,白风这样的冰山也照样攻克:“也还不错。”
可是我觉得这种对话好虚伪好无聊哦。
直接别过头:“黑皮!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啊?”
沧海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嗯,江江还是瘦瘦的。”
看白风和青溪在客套,我踮起脚,沧海很配合的向我微微俯下身。他比我高一些,以前每次说悄悄话的时候,他都要这样向我微微鞠躬。
“你和小,嗯和白风,在谈恋爱啊?”小声的问,我的求知欲绝对不是盖的。虽然觉得我问这个可能给人不太好的联想,可是还是忍不住问。
他似笑非笑的直起身,手指在我鼻尖上重重掸了一下。
“哎——不说也不要欺负人啊。”一手捂着脸,一手控拆地指着他:“小心我告诉你的新欢你对旧爱多么翻脸无情哦!还有,当年在精灵村,你一用毛巾就面容抽搐……唔……”
嘴巴被沧海一把捂住往一边儿拖,葱头抱着肩靠在一边儿看,完全没有上来帮忙的自觉。青溪和白风不知道是失聪了还是怎么了,看都不朝这儿看一眼……
“小江江!”他口气恶狠狠的,可惜唬得住生人唬不住熟人:“你不要给我乱说!”
“哎呀呀,心虚啦?害怕啦?”我眉毛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也有这么一天哦……到底是遇到了真爱的男人就是不同啊,以前从来看不到的面貌现在也一一呈现……”
“你行啦。”他叹气:“当年突然送了那么一封信给我,就知道你个小心眼儿一定在记仇。”
我笑出来:“你还真明白啊。老实说,当年在狼营,你一声不吭的跑掉,我多少会介意一点啊。你以为我的心就是橡皮糖,揉揉踩踩咬两口都不怕啊?”
无言了一刻,风轻轻吹过我们之间的沉默。
“对不起,江江。”
“嗯,收到。”我笑一笑:“原谅你啦。当年都不大懂事,情情爱爱也搞不清。其实,我们算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吧?不过是都搞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