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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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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道真要杀人?

    葛六和秃子拿不定主意,一齐看向胡老大。胡老大也是没了主意,抬眼去看周士相和宋襄公。

    宋襄公嘴角一咧,朝周士相冷笑一声,后者微一点头,走到邵九公四人面前,沉声问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出意外,四人都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高个那亲兵更是拿手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但叫我王有福有一句瞎话,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话音刚落,周士相已经将手中的长刀狠狠剌进王有福的胸膛,恶狠狠道:“你既要不得好死,我便让你不得好死!”

    咒骂之后,反手将刀抽出,看也不看血沫满嘴的王有福一眼,便将刀在邵九公面前一晃,尔后径直架到其脖子上,厉声道:“你若也想不得好死,便不说,我也一样成全你!”

    “别!别!别!”

    邵九公头皮发麻,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看着儒气像个秀才的家伙可是一举斩杀孔国良的凶神,极度恐惧之下,一屁股瘫坐在地,连连求饶:“好汉别杀我,我说,我说。。。”

    邵九公瘫坐在地,那两个亲兵更是吓得跪在地上,把头直磕,什么心思也不敢想了,一五一十的就将那笔银子藏在哪给吐了出来。

    银子没藏在其他地方,就在知州衙门里,不过不是藏在哪间屋中,而是埋在了后衙的马厩中。

    实际上,耿继茂当初在潮州总共是给了孔国治八千多两银子,结果做哥哥的孔国治只给了做弟弟的孔国良一半银子,并且吩咐弟弟把四千多两银子发给手下士兵,以奖赏他们在攻破潮州城所立的功劳。

    不想,做弟弟的孔国良见大哥吞了一半,也有样学样,直接把这另一半也给私吞了。若不是怕事情被耿继茂和满州人知道,孔国良早把银子偷偷运回家乡江西赣州去了,哪里会大老远的带来罗定城。

    到了罗定城,又怕西面的高州明军打过来,担心逃跑时银子太重不好带,孔国良就让邵九公带着几个亲兵在夜里偷偷将银子给埋到了马厩里面,以为埋得如此隐蔽不会有人发现,将来就是明军打过来,即便人跑了可银子却在,等日后清军反攻回来再取也不迟。

    不曾想,千算万算,孔国良就是没算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叫人给砍了脑袋,苦心掩埋的银子也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若是此刻他地下有知,只怕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第三十章 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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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了银子,周士相便暂时安下心来,不怕葛五他们再吵嚷洗城,又惦记着征召青壮从军的事,便拉着宋襄公这个冒牌知州大人去听小吏们汇报城中统计情况。

    负责人口清点的是原东安县士人陆长远,此人是崇祯十四年的秀才,在一众书办小吏中资格相当老。

    顺治五年驻守罗定的南明总兵许安国降清后,因东安、西宁二县南明官员不愿与之一同投降,许安国便纵兵屠城,使两县为之生灵涂炭。居民之中,悬梁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屋舍十室九空,尽成废墟。

    陆长远时在州城访友,因而得已幸免于难,目睹家乡惨状,其骇然于心,被屠刀所吓,心中再也不复有华夷之辩,带头响应剔发,被时任清朝的罗定知州引为亲信,从此奔走于州衙之中,虽无主薄之名,却有主薄之实。主薄者,为知县佐贰官,掌一县钱粮、户籍。

    罗定知州衙门建于罗定城,城中并无附廓县,又连年动乱,衙门屡次易主,各项官制皆不完备,尔今更是连主官也没有,因此陆长远便以其崇祯十四年秀才的资格成为一干书办小吏之首,仍掌州城人口、钱粮,众人亦唯他马首是瞻。不论明军来还是清军来,大小事务都主要是由陆长远出面接洽商谈办理,历任明清委任的州官对其也是信重。

    早上领着一帮书办小吏来向新任知州大人请命后,陆长远便乖巧的带人去张罗新官府所需的事项,这些事项他办得熟络,这几年少说也办了三四回,因此做下来一点也不生份,也无何差错。

    带人清查时,陆长远和小吏们发现城内好像并没有什么明军,只有一帮拿刀执枪的汉子,听那些汉子说话,分明就是土匪,哪里是什么大明王师!

    有小吏私下议论,若是真是叫土匪夺了城,那是不是赶紧派人向德庆清军求援。又有说莫不如联合大户,各家出人一起把这些土匪撵出去得了,又有说干脆去高州请真正的明军来接收,免得罗定叫这帮土匪给祸害了。

    对这些人的想法,陆长远却是不屑一辞,匪也好,兵也好,这城眼下落人家手里已成事实,就凭你们这帮人也想反抗?当真是不惦量惦量自个斤重,那帮伙计长工能是这帮拿刀汉子的对手?若这帮人好打,那孔千总就不会死了!

    别管来得是谁,他们说是明军,咱们就当他们是明军,要什么咱们也尽量配合,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都识趣到这地步了,这帮人难不成还好意思喊打喊杀不成。

    至于去德庆搬救兵的事,提也别提,那德庆离着百十里地,一来一回没个几天能成?等德庆的兵赶来,这帮土匪早跑了,逮谁去!

    明军嘛,更不能惹,这真要把明军惹来,那清军能不打过来?这要真打过来,少不得又要为了炫耀武力屠城,到时死得还不是自家的亲戚朋友,说不得连自家脑袋也保不住,犯得着干这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吗!

    想要活命的,就老老实实的听话,啥主意都别寻思!这乱世,可不是脑子活络点就能行的!

    陆长远定下调子,下面的人也没几个真是想和拿刀的过不去,当下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

    等人全走光后,陆长远却把自家药铺的伙计叫了过来,对着他低语几句,那伙计愣了愣后悄悄离开。

    听到知州宋大人来叫,陆长远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带着几个主要的负责人赶到州衙。

    。。。。。。。。。

    “见过宋大人!”

    陆长远带着几人向宋襄公躬身一拜,却不下跪。宋襄公也不以为意,这几人身上都是有秀才功名的,本就无需跪官,他又是个冒牌的知州,计较这些做什么。

    “各位免礼。”

    示意众人不须多礼后,宋襄公看了眼周士相,尔后问陆长远道:“城中现有人口多少,可清点出来了?”

    “回禀大人,城中人口已经清点在册,请大人过目。”陆长远说着捧着两本黄册走到宋襄公面前,“下面这本是去年的黄册,也请大人一并过目。”

    黄册就是明朝的户籍,以户为单位,详细登载乡贯、姓名、年龄、丁口、田宅、资产,并按从事职业,划定户籍。满清在罗定的统治并不稳固,故而这些年还是沿用的明朝黄册统计人口。

    宋襄公接过两本黄册,自个看起上面那本,却把下面那本递给周士相。

    看完黄册上的统计的人数后,宋襄公很是惊讶,失声道:“城中只剩三千多人?”

    “三千多人?”

    周士相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吃了一惊,忙再看手中的黄册,一脸惊讶的问陆长远:“这上面还写着城中去年有丁口八千余,怎么现在就剩三千多人了?”

    黄册是明朝的制度,丁口却是清朝的制度。所谓丁,指的是十六岁至六十岁的男子,而口为妇女,余者不计丁口,官府派征丁银、徭役皆以册上所载丁口为准。

    按去年黄册所载八千余丁口,那罗定城中应该有不低于一万的总人口,可现在只剩三千多人,人数相差了三倍多,还是仅隔一年,这不能不让周士相和宋襄公吃惊。

    陆长远叹了口气,道:“回二位大人话,罗定连年战乱,百姓死于战乱者甚多,境内田地多荒废,无人耕种,而军队征派却按常规,故百姓为求活便多逃往他方,城中这才剩这么点人。”

    旁边一个小吏接口道:“若论丁口,怕都不足两千之数呢。”

    丁口不足两千之数?

    周士相听了心下冰凉,若真是如此,那罗定可用的人力就太少,只怕连五百青壮都不能征召全,他又不能把城中的男人全征光,那样老弱妇孺可就没法活了。

    “粮食呢?”

    “州衙几月没有主官,库中根本没有存粮。清军在时各项摊派都是逼着我等去办,可百姓疾苦,家中哪有余粮,我等也是勉强应付,好在大明王师光复罗定,否则我罗定百姓还不知要被清军祸害到何时。”

第三十一章 舍命

    陆长远这话可是话中有话了,又是光复又是王师的,让人听着很是舒坦,不知不觉一顶拯救罗定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高帽的就扣在了头上。

    可细一琢磨,不是这么回事啊,这王师再怎么仁义,再怎么解黎民于水火,可王师也是人,是人这肚子就要吃饭,所以没粮食是绝对不行的!

    周士相不耐烦和这帮精于世故的吏员打交道,也不管他们说得是真是假,把手一挥,便对那陆长远道:“百姓疾苦,我们都知道,可现在我军急需粮食,将士们若是吃不饱肚子便没有力气和清军交战,到时清军再打过来,你们不还是要筹粮给他们!所以你也不用在我和宋大人面前说些没用的,你们怎么为清军筹粮的,就怎么为我们筹粮!”

    陆长远听后顿时叫苦道:“昨夜一场大火下来,城中眼下确是没有多少粮食了,还请大人体恤民情,给城中百姓一条活路。。。”

    陆长远倒不是不愿筹粮,他也知道,不管进城的是明军还是土匪,这粮食和金银一样都是他们必要的物资,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筹不筹,而是这帮人打算要多少粮食。若是数目大了,却也困难,毕竟昨夜一场大火下来城中一半百姓受了灾,须臾间粮食也是奇缺了。

    周士相想了想,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们,城中百姓虽有一半人家受了火灾,可仍有一半并未受灾,这样吧,受灾的人家不必纳粮,未受灾的人家则须纳粮,视家中丁口摊派,我军绝不另行加征!”

    宋襄公在旁补充道:“虽说连年战乱,可罗定城中多多少少还有些家底殷实的人家,昨夜就有大通米铺的林家自愿纳了十几车粮食用以赈济灾民,对此类大户,你们当多予摊派,若有不愿者可报上来,本官自会派兵与他们说。”

    听宋大人说大通米铺的林家时,陆长远和那几个小吏脸上明显有古怪之色。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之,必须给我拿出粮食来,否则,休怪我大明将士刀下认不得人!”周士相又恐吓了一番。

    一个小吏大着胆子问道:“却不知贵军需要多少粮食?”

    “这个。。。”

    周士相还真没算过需要多少粮食,他现在连能招多少人当兵还不知道,又从何知晓到底需要多少粮食。当下不动声色道:“此事容我与宋大人商议过后再给你们个准数,眼下你们先去筹些粮食给受灾的百姓送去,另外再运些到衙门来。”

    陆长远不知道周士相是干什么的,犹豫的看向宋襄公,等着这位“宋大人”给明白话。

    宋襄公对周士相的安排并无意见,微一点头,道:“周将军的话便是本官的话,你们速去办理,不得耽搁,本官随后会亲自察看灾民,若是发现尔等弄奸耍滑,激起民愤,绝不姑息!”

    “是,大人。”

    陆长远嘴里应声,心里却是暗骂,又向周士相行了一礼,然后一脸委屈的领人退下。一路上又盘算可以借机敲那些大户多少,又该分给哪些人堵嘴,免得事情泄露叫这帮土匪们知道。

    他们前脚刚退出大堂,周士相就一拍桌子,骂道:“这姓陆的靠不住,在跟我们耍心眼!”

    宋襄公和衙门小吏打了几年交道,如何不知道他们的德性,苦笑道:“靠不住也没办法,谁让我们人手少,眼下也只能靠他们维持了,若是没了他们,我们更是难办。”说完,顿了一顿,又道:“若有一支兵马在手,自然用不着和这些小吏罗嗦,这帮人惯会见风使舵,刀不架脖子上就不知道疼,看他们方才的样子,怕也是怀疑咱们了。”

    周士相点头道:“得马上把人马拉起来,不然,咱们处处束手,还得防着这些人搞鬼,这罗定怕是呆不长。”

    宋襄公听后,沉吟片刻,目光盯着周士相,询问他道:“周兄弟打算怎么做?”

    周士相道:“我想以胡大哥的罗定参将名义征召城中青壮,先把咱们手头的力量扩大起来,只要把人拉起来,就不必怕那些小吏暗中给咱们使绊子,到时咱们能做的事便也多了。”

    “招兵的名义咱们是有,可拉队伍得有钱有粮,敢问周兄弟,这银子从哪来,粮食又从哪来?这队伍拉起来后又怎么办?莫非周兄弟以为罗定城这三千多人能养得起咱们?”

    扩大队伍,宋襄公自然没有意见,人多力量大,便是真打不过清军,至少也能撑一阵子,不至于今日破城明日便要跑。关键是罗定太穷,人口又太少,在此地根本无法长呆下去,除非是竭鱼而泽,不顾城中百姓死活,抢光他们手中所有的粮食和金银财货,不然这鬼地方根本养不了太多兵马,否则何以清军也只在罗定驻了一个外委千总四百多人,而不是驻上一营绿营兵呢!

    可真要竭鱼而泽,只怕不用清军来打,城中百姓也能联合起来将大樵山给灭了,更加不会有人来参加他们的队伍!

    难啊!

    周士相却有了预案,他对宋襄公说道:“粮食这块咱们先从那些大户手里挤些出来,实在不成就跟没有受灾的百姓摊派一些,以后的事情等把队伍拉起来再说,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吧。”

    这也是个办法,宋襄公不无不可的摸了摸胡须,颌首道:“粮食是可以从城中大户那里先凑一些出来,咱们寨子里也存着些,两边合一块倒是能撑上个把月。银子嘛,怕你打得是孔国良那笔银子的主意,不过这事怕是不好动,胡老大那边固然是没问题,可葛五那帮人什么脾气,想必你也是知道,指着他们拿银子出来,难!”

    “葛五他们我去说。”

    周士相说着拍拍屁股起身就要去找葛五他们。见他这么急,宋襄公不由惊讶道:“周兄弟当真想在这罗定大干一场?”

    周士相却反问他道:“难道宋先生不想大干一场?”

    “我嘛。。。”

    宋襄公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有些担心道:“罗定的情况瞒不了多久的,用不了几天德庆那边就该有动静了。到时清军打过来,咱们是走还是守?”

    周士相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德庆清军真要过来,咱们和他们打便是!”

    “打?咱们能打得过?”

    宋襄公可是没周士相这么有勇气,对战斗的结果更是抱有怀疑。

    见状,周士相不禁豪气道:“事先谁也没想到咱们能拿下罗定城,可事实我们现在就在罗定城中!正如我从前所说,这世上本就没有必赢必输的仗,也没有什么打得打不得的仗,怕的只是咱们自个心虚,自个怯了!只要咱们不怕,未必就输得精光!就算败了,又有什么关系!人死吊朝天,以前咱们是没机会,如今有了机会,为何不能和清军大干一场!成王败寇,所付不过一条性命而矣,怕的什么!”

    “好!”

    听了这番豪气冲天的话,宋襄公不禁也是热血涌上心头,猛一击掌,喝道:“周兄弟好胆魄,也罢,我就舍命陪周兄弟好生跟清军干一场!”

第三十二章 灭胡

    打铁还需自身硬,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德庆的清军,周士相心中其实也没谱,不过他却不能流露出半点犹豫和不自信,反而大发豪语,以此来坚定宋襄公的决心,不使其有一丁点的动摇。至于自己的言语措词是否与秀才这个身份相符,周士相却是浑然不知了,即便知道,这会也是顾不得多做掩饰了。

    葛五等人正在城中带着青壮巡城,赵四海又带人在搜捕清军的落网之鱼,周士相一时无法将他们召集起来,便先放下银子的事,拉着宋襄公去清点缴获的清军武器。

    途中,宋襄公曾问周士相的表字是什么,周士相吱唔一声,这才想起古人在姓名之外,通常都有父母或师长为自己取的与本名意义相关的别名,称为表字。初时,古人都有表字,演化到现在,却是多为读书人的特权了,平常贩夫走卒、穷苦百姓可是没有取表字这一特权,大抵只起个小名,如“铁柱”、“大牛”、“二蛋”什么。

    身体原主人是读书人,自然有表字,周士相中了秀才之后,其父便请新会的教谕给取了表字,称为“公业”,与其名字士相倒也相映生辉。不过如今的周士相却不想再用公业这个字,在脑海中搜索片刻后,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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