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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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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光祖的哀求让沈永兴勃然大怒,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已经提不起鞭子去抽打这个想要逃跑的副统领,只能怒目瞪着这个胆小鬼。吼叫着:“谁再敢言撤,本公砍了他脑袋!”

    仗打到这个份上。对于沈永兴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乌真哈超营已经折损大半,太平军的骑兵不要命的进攻令得那些从北京带来的大炮根本无法发挥作用。面对兵力超过自己数倍的太平军,沈永兴毫无赢的希望,但明知是输,明知再冲的话就会全军覆没,沈永兴还是毅无反顾的决定冲锋,因为他输不得更撤不得,他只能坚守等待援军的到来。

    沈永兴身后的协领左元也负了伤,此人是前明大将左良玉的孙子,其父便是领几十万大军不战而降的左梦庚。顺治六年清廷叙左梦庚率兵来降功,授其一等精奇尼哈番。后左梦庚从英亲王阿济格讨大同叛将姜瓖,攻左卫克之,擢镶白旗固山额真。顺治十一年左梦庚病死,年仅12岁的左元袭其一等精奇尼哈番爵位,在汉军镶白旗任协领。此次南下本无抽调才16岁,毫无战阵经验的左元,却是其自己到简亲王府请的命,此举令左元在京师大出名头,便是宫中的太后也知道左梦庚的儿子是个少年英雄。

    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左元到现在也没有对太平军有什么恐惧,故而对于说撤的卢光祖很是看不起,望着远处正在列队向这边缓缓压过来的太平军,他牙关咬得紧紧的,眼神中满是复仇和立功的火焰。

    “都统死了参领上,参领死了协领上,协领死了佐领上,全死光了本公上!有敢言退者,一律阵斩之!”

    沈永兴面色狰狞,乌真哈超营的将领李天水、石庆、鲍敬等人硬着头皮继续战斗。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仗打不赢,但他们必须服从军令,因为大清的军法不是摆设,他们可以战死在这,却绝不能违逆主帅命令后退,更不能丧了主将,不然即便他们能够活着回去,脖子上的脑袋同样保不住。

    沈永兴的心其实在滴血,乌真哈超炮营连同护卫的正白旗4个牛录现在就剩下一千多人,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望着满地的尸体,望着那些滚得到处都是的炮管,沈永兴痛彻心肺。但他不能让部下们察觉到自己的痛心,更不能让部下们有一丝撤退的希望,他必须要坚持,快马已经突围而去,援军随时都会赶到,若是现在撤退,没有人能够在那些太平寇骑兵的追杀下逃回普宁去。

    “鲍敬!”

    沈永兴精光一闪,陡然大喝一声,因为喝得太用力,胸口的伤势为之一动,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末将在!”

    协领鲍敬全身披甲,打马从阵前跃出。其父鲍承先是个奇人,原是明朝副将,天命六年投降后金后却进入文馆为学士。崇祯二年鲍承先随皇太极攻打明朝京师顺天府时,据说曾出反间计诛杀明朝督师袁崇焕。崇德元年鲍承先被皇太极授为内秘书院大学士,顺治二年去世,其子鲍敬袭了他的二等轻车都尉爵。

    沈永兴看了眼脸上有犹疑之色的鲍敬,对他重重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前方已经冲上来的太平军,咬牙吩咐道:“带你的人上!”

    “公爷!”

    “还不快去!”

    鲍敬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却被沈永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卢光祖、李天水、石庆等人听了这个命令都露出痛苦的表情,鲍敬盯着沈永兴看了片刻,终是应道:“喳!”一拉马头,对着麾下挥手吼道:“都随我来!”

    “公爷,末将也能杀敌!”

    左元抢在鲍敬前头打马向太平军冲了上去,鲍敬一愣,嘴唇微微一动,咬牙打马跟了上去。

    “放炮,放炮!”

    沈永兴扭曲着面容,忍受着伤口的巨痛大声吼叫着,残余的乌真哈超炮手七手八脚的调整着剩下的大炮,颤抖着点燃火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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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自古亡汉者皆汉人

    前文笔误:乌真哈超应为乌真超哈。

    。。。。。

    前方喊杀之声震天,周士相立在大青马上冷冷看着同是汉人的双方彼此厮杀,彼此夺去对方的性命,他们甚至在不久前还属于同一阵营,尔今却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这是汉民族的耻辱,自古亡汉者皆汉人!

    乌真超哈汉军和那些护卫的正白旗兵抵抗意志比平南和靖南藩下的汉军还要强烈些,打到现在,第一镇的甲旅和丙旅伤亡千余人,骑兵旅的伤亡也在数百,而被驱使冲阵的那些改编兵伤亡也在千人左右。这还是在对手措手不及情况下取得的战绩,若清军有备,这一仗恐怕损失更大。

    乌真超哈满语为“重兵”之意,军官士兵皆是老汉兵,都是崇祯年间就归附后金的辽东汉人,比之后来的三顺王麾下汉兵都要早。这帮人有的是爷孙三代为大清卖命,骨子里早已不视自己为汉人,虽然乌真超哈隶汉军,可上下自视比汉军旗还要高一等,这不单单从身份上体现,更从战斗力上可以看出。至少,在周士相看来,乌超超哈汉军的顽强绝不弱于哈哈木所率的那些满州兵。

    围攻乌真超哈和护卫汉军的太平军是第一镇三个旅,骑兵旅一个营,军帅府直属铁人卫外加四千改编兵,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三千人,而对手乌真超哈炮兵连同护卫的4个牛录汉军不过才四千人。双方兵力差距三倍多,即使这样。太平军依旧没有以较小代价取得胜利,最先突袭的苏纳部足足付出了一半人马损失才将乌真超哈炮兵冲散,让清军的大半火炮来不及从炮车上抬下就滚到一边成为了废物。随后第一镇驱使改编兵以绝对兵力优势压倒了惊慌失措的清军。将剩余清军压缩在了长不到两里地的官道两侧。

    乌真超哈清军携带了大量骡马拉车,混乱中,很多骡马直接拖着炮车跑下了官道,结果几千斤重的火炮压得车轮立时陷入泥地,怎么拉也拉不上来。

    这一仗虽然已经稳操胜券,可暴漏出来的问题却很多,第一镇在指挥上连续出错。本应能趁骑兵突袭得手一举击溃清军,却因三个旅配合不到位导致无法及时赶到战场,使得清军得以喘息。组织起一道堪堪的防线,让第一镇付出了不必要的伤亡。

    观战的水师偏将郑成魁却对战局很满意,也很是激动,他用船将太平军从惠州的捷胜所运到两百多里外的潮州靖海所足足花了四天。途中还搁浅了两艘。一艘直接触礁沉没,船上的四百多太平军连敌人影子都没看到就喂了海里的鱼虾。从靖海所上岸后,太平军上下都是东倒西歪,不得不在靖海所休整了一天。郑成魁原以为会错过清军炮营,不想对手竟然还在潮州境内。

    起初郑成魁对清军行动如此缓慢还感到奇怪,但见了那些炮车上的大家伙后却也不奇怪了。原因无它,清军那些大炮哪个没有两三千斤重,这么大的家伙光靠骡马都拉不动。每辆车前后左右都另得二三十个民夫一块推。这官道又不是青石铺就,地基够硬。有些地方不过是用些碎石子铺在泥土上面,平常走人走马都不碍事,可几千斤重的大家伙走在上面不陷才怪,能走得快才是见鬼了!

    郑成魁估算了下,从普宁县城到西塘河不过七十来里路,可这段路清军的炮队走了却有四天,算起来一天只不过走了十来里路。难以想象,清军是怎么将这些大炮从几千里外的北京一路运到广东来的,估摸多半走的水路,单纯走陆路的话,至少还要两月才能到广东。

    接到周士相请求用水师战船运兵在清军后方登陆时,郑成魁对这一请求十分的不解,现在终是明白原来水师还可以这样用——水师的战船不但但是从水上攻击对手的战船,更可以大规模运兵,借助大海将大明的军队运到沿海的任何一处地点,杀清军个措手不及,让他们防无可防。这一战术若是能够灵活运用,那便意味着满清沿海地区无一处再是他们的后方,甚至北京城都处于大明军队的威胁之中。

    若是船队规模足够大,我岂不是可以将太平军运到南京,运到北京去?

    郑成魁心热不已,却是不知这会几百里外的厦门有一个王爷和他打着同样的算盘,并且已经着手开始实施。

    “兴平伯,此战过后鞑子的炮?。。。”

    “郑将军放心,这些炮都归你,只要你能把它们运上船。”

    明知周士相重信义,郑成魁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得到对方的再次保证之后,立时又放了十二分心,毕竟这仗是太平军打的,缴获的炮又是这么多,万一周士相反悔,他也不好意思硬要,官司打到老将军那,冲老将军对周士相的喜欢劲,肯定没他郑成魁的好果子吃。

    只是怎么将这些大炮运上水师战船带回肇庆却是个棘手的事情,郑成魁有点头疼,那些几百斤重的炮也就罢了,用绳子吊,多弄些人一块拉,怎么也能拉上船。可那几千斤重的大家伙单靠绳子拉可是费劲得多。

    周士相见郑成魁似在考虑如何把炮运上船,便叫身后的徐应元将他前几天画好的安装在船上的滑轮图纸给了郑成魁,郑成魁识货之人,一看便知此物大好,眉开眼笑不住多谢周士相帮他大忙。

    周士相没将清军的这些炮放在眼里,这些炮太重,且多是实心弹,单纯攻城倒也用得着,可野战的话简直就是累赘,不仅行动不便,施展也不方便。

    太平军的炮兵营现在配得多是几百斤重的小炮,如虎蹲炮和大杆子铳这些轻便的火炮,如红夷炮这等重炮根本没有配备,而是摆在广州城头上吓唬人用。真要把红夷炮装配给炮营,光是伺候这些大家伙的骡马和人力都不知要多少,打起仗来除了吓人外顶个屁用。郑成魁眼热这些大家伙,正好脱手酬谢他的运兵之情。有这几百门火炮,肇庆那里陈奇策和朱统的实力也能高些,至少肇庆城的防守能力绝不在广州之下。

    攻城,周士相已经有了最好的选择,那就是曾在新会城下干过一次的爆破法。

    鲍敬、左元领着乌真超哈兵和护卫汉军和被太平军驱使上去的改编兵在官道两侧杀得不可开交,西塘河里不住有人掉落,尸体一具具的飘浮在河面之上。

    第一镇在葛义的指挥下收拢了阵脚,缓缓向前进压。苏纳领着残存的四百多骑兵离开了战场作短暂的休整,刚才的突袭中,苏纳部下伤亡惨重,两个满州总旗、一个汉军百户都阵亡了。苏纳脸上也开了花,却是叫乌真超哈的炮子给削掉了下巴上一块肉,要不是当时头下意识往上抬了下,怕是整个脸都叫炮子给炸飞,现在想来都是后怕得很。不过苏纳倒是没有在意自己这点伤势,而是带人将方才冲锋时十几个畏战的士兵拖了出来,当着所有人面砍掉脑袋,此举令得苏纳部下对他十分恐惧,苏纳却很享受部下看待自己的目光,这才是他所习惯的军队。

    沈永兴指挥着乌真超哈的炮手在那有一声无一声的开着炮,随着鲍敬和左元的不支后退,清军的炮子已经在阵中不分敌我的收割人命。沈永兴打红了眼,已经不顾那些尚在和太平军厮杀的自家人了。

    改编兵们仗着人数多,后头又有太平军的督阵,再加上清军败亡迹象明显,如打了鸡血般奋勇向前,直将清军逼向炮阵。见状,沈永兴命亲兵抬着自己,领着残存的几百炮手向太平军冲去,作最后一搏。援军到来的希望已经破灭,仗已经打了快一个时辰,若是有清军前来接应也早该来了。现在却看不到援军的影子,要么就是碣石卫和陆丰的清军根本不知道乌真超哈被围,要么就是太平军分兵堵住了来援的清军。普宁城中只有吴六奇的几百营兵驻防,根本指望不了他们。

    沈永兴不甘失败,也不肯投降,便只能死战到底。困兽之斗竟使得冲在前头的花县兵挡不住往后退。花县兵一退,丛化兵也跟着退,倒是赵自强的南海兵没退,反而死命抵了上去挡住了清军的反扑。

    远处观战的周士相放下千里镜,心中很不是滋味,这帮南海兵正是潮阳血案的元凶,可这当口所表现出来的忠诚和战斗力却比花县兵、丛化兵、新安兵这些改编兵要强,真不知应该是高兴还是愤怒,难道大规模的屠城真的有助于军队战斗力的提高,要不然何以解释这些南海兵现在的表现。

    当年的李成栋何尝不是如此,做明军时连农民军都打不过,可当了清军后却成了清廷平灭江南的急先锋,可以说江浙、福建、广东几省都是李成栋的兵独力打下来的,李成栋对满清可谓是战功赫赫,然而李成栋反正归明后,其部下好像一夜之间全变了,从一条龙迅速成了一条虫,逢仗必败。如此反常之事,除了屠城可助血气,提高战斗力,激励士兵卖命,周士相再想不到其它可以解释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长毛贼

    胜利的归属已经毫无悬念,清军所能做的就是垂死挣扎。

    左元稚嫩的面孔透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疯狂,在他的身上浑然看不到其爷爷左良玉和父亲左梦庚面对强敌时的懦弱和胆小,反而执着和不惧。尚在变声期的他大声吼叫着,如厉鬼一样,手中的长刀拼命挥动,却没能斩杀一个太平军,反而被不住败退的清军裹着一块往后退。

    鲍敬也撑不住了,他发现了对面呼喝而来的太平寇中有不少他熟悉的面孔,他记得自己在关外时曾和这些人一块打过猎,一块喝过酒,一块玩过女人,可现在这些人却剪去了脑后的辫子,蓄起了汉人的长发。

    长毛贼!

    鲍敬恨恨的咒骂那些恢复原本发饰的昔日同僚,脚下却因惧意本能的朝后退着。

    残阳如血,血胜残阳,到处都是断刃残矛,到处都是血肉横飞。

    南海兵们依旧冲杀在最前,和当日在潮阳城中所干的那般,抡起刀矛砍剌那些不住后退的清兵。他们的凶猛让刚才后退的花县兵、丛化兵自愧不如,也让乌真超哈和汉军们为之胆寒,他们从这些疯狂扑来的太平军眼中看到了噬人的目光,就好像这帮人刚从地狱修罗城回来般。

    南海千户赵自强几次掉头往周士相所在的地方看去,脸上兴奋异常,他可是卖了死力了,这一回怎么着也能捞个指挥使或是副将干干,再和黄四成、胡明义那帮人当一样的官。周大帅可是赏罚不明了。

    远处的周士相在沉默,南海兵的表现绝对让人刮目相看,此战过后。南海兵完全可以当作主力使用,便是丛化兵、花县兵也可以直接归入主力单独建一镇,可是这些改编兵在惠州境内造的孽却让他耿耿于怀。若是放手重用他们,却不知日后又会做出什么样人神共愤的事出来。

    一方面是败坏的军纪,一方面却又是拿得出手的战斗力,两者权衡取舍让周士相难以下定决定。最终还是将此事放下,待解决济度后再行处置。

    “活捉沈永兴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周士相颁下了赏格,瞎子李一听官升三级。赏银千两,不由蠢蠢欲动,可他现在是铁人卫的统领,正儿八经的参将。只有一个职责。便是护卫大帅周士相的安危,因此提锤上场逞英雄的壮举怎么也轮不到他来了。

    苏纳领着他手下的骑兵再次出动了,他们风驰电擎般挥舞着马刀冲向了残存的几百清军,如汹涌潮水般吞没了他们。

    骑兵的再次出动彻底粉碎了乌真超哈和汉军最后的抵抗,鲍敬死在一个南海兵刀下,其部分崩离析,转瞬便被杀光。

    “公爷,完了…”

    卢光祖痛苦的闭上双目。忽然猛的睁开双目,抱住沈永兴要将他拽上马逃命。可是沈永兴却是纹丝不动,任他怎么拽都不动一下。

    “公爷,走吧!”

    沈永兴的亲兵焦虑万分,他们也不愿意死在这。

    “我不走…我不走…”

    沈永兴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着,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被简亲王大军撵到惠州的太平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潮州伏击他的,他们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不成!

    “公爷!”

    见沈永兴不肯逃命,卢光祖也顾不得自己逃回去朝廷会如何处置他,一跺脚,翻身上马就向普宁方向逃去。不远处的李天水和石庆等人早已跑了,仍留在沈永兴身边的只有二三十个兵丁,多半还是受了伤的。

    左元没有走,这个少年也不知哪来的胆气决定陪续顺公一起死,其父祖九泉之下若是知道后代如此英雄,真不知是感到欣慰还是难堪。

    左元扶住有些撑不住的沈永兴将他慢慢扶坐在地,手中长刀依旧紧握着。

    “我的官印呢?”

    沈永兴突然伸手在怀中摸来摸去,他有三块官印,一块是镶白旗固山额真的大印,一块是续顺公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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