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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久点点头,“这就好,那这么说,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嗯,从昨天处理完你的事情开始,少爷就一直待在书房,没有出来过,还说,如果你一醒来,就去见他。”轻甜慢条斯理的说着。
“不要。”一听到这个,莫久久就像是撞倒了枪口上一般,脸色无比难看。
轻甜又说:“放心,少爷不会责怪你的。”
“责怪?”莫久久觉得惊讶,“为什么要责怪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况且,我代替雪柔姑娘出嫁,又不是我自愿的。”
听她话里的意思,轻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是,是雪柔姑娘亲口所说,你喜欢赵公子才将她迷晕的,难道不是这样?”
“什么?”莫久久大惊,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复问:“她们真是这样说的?没有说别的?”
轻甜摇摇头,“是,她们临走时亲口对少爷说的,少爷为了保你不被赵家的人带走,还送了一千两黄金作为致歉的礼物,这才让赵府不再追究,不然,你现在小命都难保呢!”
莫久久越听越气愤,一个拳头重重的打在被子上,咬牙切齿的说:“这个白莲花,要不是我,她的幸福早就被葬在土里了,竟然这样污蔑她,将她姐姐的过错全部转嫁到她的身上来,她怎么就没想到,人都是自私的,就连善良的白莲花在时局的变更下也会变得很腹黑。”
说到这里,轻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连忙道:“哦,对了,雪柔姑娘在出嫁之前给你写了一封信,说是给你的。”说时,她便跑到梳妆台前,抽开最下面一个放胭脂水粉的小柜子,从中拿出一封折叠了两三下的信件,拿到莫久久面前。
莫久久接过信来,别了一眼,心想,肯定是什么炫耀成功的话,这个白莲花是不气死她不罢休啊,就连走了都还要来招惹她,她又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但是,如果放在一旁不去看这封信,白莲花还以为她莫久久是个怕事的人,连区区文字都会害怕,于是,她别过去的脸很不情愿的又转了回来。
一个简简单单的步骤,就将信封给打开了,抽出里面一张薄薄的白纸来,一打开,她的视线便转移到了轻甜的身上,聪明的轻甜立刻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站起身,“姑娘好生休息,午时我再来陪姑娘去见公子。”
见轻甜走了,莫久久这才仔细的看着信上的内容。
久久姑娘:
相逢即是缘分,相识便是朋友,分别后我依然将你当做朋友。
柳叶池塘边,救命之恩,永生难忘,虽只有短短时光,却解了我十八年寂寞,此生有一个能这样真心待自己,肯为自己去冒生命危险的人,谈何容易,只可惜,没能结为金兰之交,恐今后也不会了。
听闻你病了,却不敢去探望,只能将所有的感激附与书信,不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姑娘要知道,骨肉之情大于天,即便是我的姐姐做了天大的错事,我也不能将她陷于危难之中,对于你们,我哪一个都不想伤害,只是在权衡利弊之下,无奈才做得此选择。
请君珍重。
雪柔
不看便罢了,看了这封忏悔不是忏悔,示威不是示威的书信,莫久久的心里无端升起了一股纠结的火气,握信的手顿时变成拳头,将那封书信揉捏成一团,再用那个纸团制造了一个长长的抛物线,并飞出了窗外。
什么朋友,就是这样的朋友,权衡利弊,也就是说,在她的权衡利弊下,莫久久成了她心中最不值得的人。
依莫久久的性格,她怎么会这样乖乖的变成别人的替罪羊呢,要不是现在身处架空时代,她定要把这里掀个天翻地覆,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这样咽下去,她还从没尝试过被这样陷害的。
如果说雪柔在别人眼里是公认的善良白莲花,那么莫久久在别人眼里则是恶毒的容嬷嬷,所以,不管她莫久久说什么,众人最后还是会相信白莲花的话,就因为她披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羊皮。
这一点莫久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时,雪静不请自来,一进门就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一步一个扭臀走到了莫久久床边,坐了下来,假兮兮的摸了摸莫久久的额头,说:“嗯,不怎么烫了,妹妹恢复得真是好。”
“你来干嘛?”莫久久没好气的问道,雪静和雪柔是孪生姐妹,很容易认,再加上雪柔已经出嫁了,由此,莫久久便可很轻易的辨别出来现在这个,是姐姐还是妹妹。
雪静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微微映出两个可怕的酒窝,鬼魅一般的声音,“我来看妹妹啊,听说妹妹病了,是吓病的,怎么,前天到我房间去玩游戏,把我吓晕了,现在轮到妹妹了。”
“哼!”莫久久偏过头去,“你知道就好,幸亏是我,要是遇上了真的,恐怕现在,你的心、肝、脾、肺,都已经变成人家的盘中餐了。”
“你——”雪静看着她那一副不容人的模样,气微微上头,但还是得意占多份,因为她不过就是一个快掉下悬崖还不知好歹的人,犯不着和这种不识趣的人生气。
尽管莫久久不爱理她,可她还是要说,而且还越说越带劲,“呦,怎么了,大小姐脾气上身了不是,少爷也太过于骄纵你了,还不是因为你这幅皮囊,就凭你对我妹妹做的那些事情,现在你还不知道在谁家的院子里做着苦差事呢,噢不,也许是某妓院。”
……
耳边一直吵吵绕绕着这些讽刺的言语,还夹杂着令人无比厌恶的笑声,要说还能忍得住那就是仙人了。
莫久久的身子瞬间转过去,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左脸上。
正当雪静想反击之时,莫久久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来攻的手腕,又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右脸上,这才用力将她的手腕一甩而开,然后顺势将她一推,方才还在她面前摇头晃脑喋喋不休的风操女子,现在正狼狈的坐在地上捂住她那两个被莫久久打得通红的脸颊。
“还不知道是谁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好意思到我面前来臭矫情,麻烦你,以后要害人,也长点脑子,不是每个人都和你妹妹似的,那么好欺负,你若再来乱嚼舌根子,小心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不眨眼。”莫久久实在是气急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不是她没有自知之明还到这里来炫耀,她也不至于气急了,伸手就是两巴掌。
不过,她认为,这两巴掌打得值得。
“你真是一个毒妇。”雪静边捂着自己疼得不得了的脸,边努力爬起来,在确定和她的距离不足以造成对自己的威胁之后才敢指着床上的人大骂道。
莫久久好笑的看着雪静,“我是毒妇,有你毒吗,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害,到底是谁蛇蝎心肠,还用我说,这两巴掌对你来说,很痛吗,要再加上几个耳光么,我乐意效劳?”
“你这个疯子。”听她这么说,雪静赶紧跑出了房间。
见雪静走后,莫久久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方才放的那几句狠话也只是说说而已,要是雪静真和她较量上了,她可不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幸好她知难而退。
这时,轻甜一脸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连忙问道:“雪静姑娘怎么了,怎么哭着走了。”
莫久久转转眼珠,心情好多了,说:“没什么,她哭关我什么事。”说完就将整个身子都塞进被子下,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哎……”轻甜轻轻一叹,见她躲在被子下,竟睡了起来,连忙爬到床上边摇晃着莫久久边呼唤道:“你别睡啊,好不容易才醒了,快起来梳妆,一会还要去见少爷呢。”
“哎呀!”莫久久将被褥往自己身上扯了扯,抓得紧紧的,仅露出一只眼睛来,眨巴眨巴了半天都没挤出一滴眼泪来,“你就让我睡吧,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除了药水之外,几乎没有进过食,难道你不饿?竟然还要睡?”
“我……”莫久久怔怔的看着她,其实在莫久久刚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饿了,谁知刚才来了个母夜叉,让她的食欲大跌,再加上雪柔的婚事,似乎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变成了她,换做别人,也会没有胃口的。
虽然如此,但人的精神需要是不可能战胜生理需求的,所以,她的肚子一直在呱呱的叫,她也不可能不去理会,饿死了是小,没有命去洗涮冤情是大。
嗯,一咬牙,她的身手如兔子般矫健,穿好鞋就乖乖坐到了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就是一通乱梳。
对着镜子用梳子在刘海前边比划着边考虑是要梳个马尾辫还是要梳个什么。
突然,自己手里的梳子被轻甜抢走,说:“姑娘从前都是丫鬟伺候的吧,看你把自己弄得,连云鬓都给梳散了,整理起来可麻烦了,就让我来帮姑娘吧!”
“谢谢你。”莫久久差点就忘记了,这里是西梁国,马尾辫什么的还不流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妹妹债难还,姐姐走着瞧
就梳头化妆换衣服这么个功夫,在旁人眼里恐怕是短短瞬间,可在莫久久当下而言,却是仿佛过了好几个时辰般,然而现在又是饭点。
“好了,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公子吧!”轻甜放下梳子说道。
看着镜中干净整洁的自己,不要说出去见人得体得很了,就连她自己看了都是很舒服,扭头咧嘴笑着看轻甜,问道:“不可以吃了再去么?我这样饿得晕晕的,待会肯定会说错话的,也许,也许我会把你家少爷当做……烤鸭的。”她便说边比划着吃烤鸭的动作,就好像如今在她的双手间,真的有一只香喷喷的烤鸭一般,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瞬间眯成两条直线,露出馋人的模样。
轻甜轻笑了几声,“姑娘可真有趣,放心吧,不会把你饿成那副模样的,再说了,少爷风度翩翩,怎么想都不会是……”
“是什么呀?”莫久久睁大双眼,视线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溜动着,看这小妮子平日里少爷长少爷短的叫得那么甜,又怎么会承认她家少爷像烤鸭呢!可是,莫久久还是想听她说,凡事都有万一的嘛!
“不是什么,少爷什么都不是。”一时嘴快,轻甜刚一说出口就反悔得不得了,连忙拍拍自己的嘴唇,呸呸呸了几声。
莫久久听到了令她心情愉悦的东西,立刻就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边说着,“好哇,你居然敢说少爷什么都不是,看我今天不去告诉少爷,看他以后还吃不吃你做的饭。”
“不要……喂,我不是这个意思。”轻甜原本就紧张,现下更加紧张了起来,见莫久久自觉的往外走,嚷着要去见少爷,她便更加不知所措了,连忙跟了上去,“喂,你等等我……”
莫久久往外走了十来步,就停下来看着跟上来的轻甜,扬起头来,嘟起嘴吧,将双手神气的交叉于胸前,说:“要我不说也行,那得先让我吃东西。”
轻甜轻皱了一个眉头,而后低下头道:“少爷吩咐了,让姑娘去少爷房中吃。”
一听这话,莫久久扭头就走,“说了等于没说,那不还是得要去少爷那里,既然如此,那也方便,我就多向少爷告一发,说你不给我吃药,所以我才会好得这么慢。”
“诶,你不能颠倒是非啊!”见她继续往前走,轻甜便快速跟了上去。
颠倒是非?在莫久久的心里,这句话早就成了一句无用之词,黑白是什么,就是说出来的,只要说得连自己都骗过去了,那就是白,不管它之前是什么。
从前,莫久久都是独来独往的,现在,身边却跟了个跟屁虫,心情难免不好,于是她加快了速度,想将身后碍眼之人甩得远远。
“啊——”
大概是走得急了,刚转过岔道口,莫久久就与之迎面来的女子给撞上了,双双倒地。
“姑娘怎么了?”轻甜快步走来蹲在莫久久身边。
“小姐……摔疼了吗?”一个腻声腻气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是谁走路没长眼睛?”
莫久久本来就心情不好,再加上这么狠狠的撞了一下后还听见对面那个丫头这样说,既然这样,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磕痛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就这么自己爬了起来,“嘶……”她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皱。
这样毫无预兆的和一个大活人对撞一下,又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哪能不痛。
“是你?”那个丫头见莫久久站了起来,一眼便认出她来。
“我怎么了?你刚刚……”刚想扯着嗓子好好把方才那一口气给骂回来,嘴巴就被轻甜用手给堵住了。
莫久久立即将头转到轻甜那边,瞪大了双眼,心语,“你喜欢受虐啊!你少了根筋么?”
轻甜给她使了个眼色后冲着对面的人轻声致歉道:“不好意思,雪静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要不要请太医?”
雪静?这个名字像一阵闪电一般亮了莫久久的眼,她立即将视线整个都放到地上那个正被丫头扶着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站稳的人,还真是雪静。
“又是你这个丫头。”雪静站稳后才看见是莫久久,心中骄横之气瞬起,没好味的瞟了她一眼,“哼,到底是没爹没娘的野丫头,走个路,眼睛都不知道是看哪儿去了,真没教养。”
“你说谁没教养呢?”要不是轻甜在背后拉着,恐怕莫久久这会生死都要上前揍她一顿。
雪静见她这幅恨恨的,想出气又不敢出气的模样,不禁咯咯的笑着,“啧啧啧,瞧你这幅激动的样子,可别气坏了脑子,小心,你眼珠子里的火焰把你的双眼给推了出来,到时候,还得满地找眼珠呢,岂不是很划不来。”
“你——”由于整个身子都被轻甜用双手环住,莫久久只能咬牙切齿的一蹦一蹦,将头探得老高老高,“我就是故意要撞你的,而且,我还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身上扎了一根毒针,这毒药世上无人能解,不出一天,你就会毒发身亡。”
“不可能。”雪静虽不信她说的话,但还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在自己身上搜了一回。
看她那自己搜自己的模样,莫久久的心情好多了,现在该换成她咯咯的笑着,抬头低眸道:“没用的,毒针已入体,所以,你是找不到那根针的,除非,你用刀在自己身上划一小口,然后用手整个进去,搜一遍,也许能找到,不过,这样的话,你会死得更痛苦。”
“你这小妖子,居然还会这种恶毒的手段。”雪静身边的丫鬟神色慌张的指着莫久久谩骂道。
雪静自然不是傻瓜,毒针入体,她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她看起来比她的丫鬟淡定多了,“你来婉月阁这么多天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武功?要是你会,你还会被少爷给抓会府里来么,别骗我了,你做再多,你也是一个抢人丈夫的狐狸精,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你说什么?”莫久久全当没有听见般用双手捂住耳朵,接着对身后的轻甜小声的说了句,“放心,我不会和她打架的,你先放开我。”
轻甜摇摇头,依旧死死抱住她,“万一你控制不住呢!”
见到今日两人火药味相对的场面,很难不让轻甜想起那日雪静姑娘哭着跑出莫久久的房门了,这样一想,还真是不能够放开。
“那如果你放开我,我就不把你刚刚对少爷出言不逊的事情告诉少爷,你是不是会放开我?”莫久久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一问她。
没想到,轻甜一听这个,二话不说就给她放开了。
“呼呼~~”莫久久一阵深深的叹息,还真是自古英俊出少年,迷倒多少傻女人。
莫久久倒不是真的挣脱不了轻甜的束缚,而是因为这个小妮子的心肠太脆弱,行事也磨磨唧唧的,待人和善,要是她一挣脱,和对面的彪悍娘子打了起来,她肯定没办法和她的少爷交差。
再说,这个雪静如此嚣张,也不仅仅是因为她个性本为,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婉月阁的女管家暮安在她身后为她撑着气势,那么她必然是这个婉月阁中所有姑娘中最有权力的一个,要是她得罪了这个活祖宗,轻甜也会一并受连累的。
重拾自由的莫久久缓了缓气息便对雪静说:“雪静姑娘,看人是不能看表面的,也有表里不一的人,我就是这种人,再说,我才来婉月阁没几天,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底细,又怎么能知道我会什么,你看我,刚进来就什么都不会,就连学厨艺都会笨的把整个厨房都给烧了,请问,你们少爷是什么人都接纳的么?难道像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如果这里也收留的话,那也太好了,天下就没有乞丐和穷人了,都来这里骗吃骗喝吧!”
“小姐,少爷是从不收留没有一技之长的女子,这婉月阁中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雪静身边的丫鬟也点点头道。
雪静立刻白了丫鬟一眼,脸色也越发变得难看了起来,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大了,反而还有些颤抖,“我才不信,纵使你有绝技在身,少爷是不会允许你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