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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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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还要冷清三分。
  仙蕙自幼幽居与房州,生性内向,与晨吟和武显又并不亲近,因而性子也未免清冷,到了魏王府以后倒与同样冷清的武延基一直琴瑟相合。
  晨吟本就酒醉,如今眼望着这个自己和李贤唯一留下的骨血,加之武延基的样貌又极类其父,一时间竟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年的苒苒与武承嗣。如此这般时悲时喜,不觉粉面微湿,两颊渐红。
  武显知她素不胜酒力,见此情况便待劝她少喝几杯,却转眼瞧见她口中喃喃自语,便顺势凑近身去,那声音极低极清,依稀便是故人的名字……
  他听得心头打乱,忙扶起晨吟的身子,对几个小辈勉强笑道:“你们留在此处且喝酒,为父先送尔等母妃回去歇息,即刻便回来。”
  重润听了忙站起身来,想要替他送晨吟回去,武显却怕晨吟的话被旁人听到,因而拦住众人,只身扶着晨吟走了出去。
  李贤……李贤……轻轻浅浅的名字重重地撞击着他的心,敲击出垓下的悲曲。
  跳跃的火光,晃动在她微闭的眼前,美人如花,刺痛了他的记忆,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晨吟放在床榻之上,颤抖着双手替她盖好锦被。
  李贤……李贤……曾经至亲的名字,如今却是引他坠入深渊的源头。
  回前殿的一路,宫灯明亮,他却跌跌撞撞,仿佛看不清前路。悠长的边廊不断地向前延伸着,延伸到他渴望却不可及的极限。
  灯火辉煌的大殿明明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腿,只是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发呆。
  这么多年,他曾经是天之骄子,也曾经是阶下之囚,曾经是九五之尊,也曾经是闲散王室。命运在他的掌纹间大起大落,蜿蜒出常人难以预测的曲折艰难。
  远处寒鸦掠过,他蓦然从迷茫中清醒过来,见得殿门口似有人影闪过。他皱了皱眉,沉声道:“何人在此?”
  但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几道娇柔的身影慌慌张张地从门廊的阴影处冒了出来,皆跪倒在他脚前,轻声唤他殿下。
  他定睛去看,却是罗纱、何知韵等三四个早年东宫旧人,不免皱眉:“你等如何深夜跑来正殿?可有什么事吗?”
  罗纱仰着头,神情悲戚地望着他:“多年分离,妾身难道连走近殿下一步也不许了吗?”
  他别过头,并不言语。一旁的何知韵垂首道:“妾等此番实非为旁事,只因一心思子,今日听闻孩子们齐聚前殿,便想着即便不得召见入内,远远地望见他们一眼也是好的。”
  自晨吟回到房州,武显便将身边的一众姬妾都遣散了,生有子女的留送别院,没有生育则赐金放还。转眼多年过去,他的身边只有晨吟,再不见寻常的柳绿花红。
  即便前些时候将这几个姬妾接回来协办婚事,他也只是命宫人见机处理,并不曾接见她们。如今借着月光,见几人衣着单薄,面容憔悴,心中也不免酸楚,遂叹了口气道:“天色不早了,尔等先回去歇息,待我日后再命人带你们去看他们。”
  几人应声便转头去了,唯有罗纱回过头来仍向大殿处张望。武显皱了皱眉,却仍挥手示意她迅速离开。
  元宵过后,武显本打算待天气暖和些再将几个子女引去见那群姬妾,谁知第二日被武瞾召去长生殿的时候竟在殿前再次见到了她们几人。
  偌大的殿堂空空荡荡,唯有母皇武瞾冰冷的声音反复回响在耳际:“李重润、武延基二人密议宫闺之事,忤逆作乱,大逆不道。朕本当行诛连之事,然则念及血亲之谊,不忍大动干戈。如今将此事交与你处理,切莫令朕失望。”
  他不知是如何走出那座大殿的,仿佛那双腿早已不是他自己的双腿。凌厉的日光从天边直射下来,毫无暖意地照在他的脸上,令得他睁不开眼。他脚下虚浮,竟直直地从玉阶上跌了下去。
  “殿下,您没事吧?”有人赶忙奔过来,扶起他道。
  他晃了晃神,见是何知韵,便不答言,只摆了摆手,便挣起身来,向外走去。
  “殿下——”何知韵跟在他身后出了宫殿,远远叫他。
  他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昨夜大殿里重润他们谈论了什么只有你们最清楚!”夜里他送晨吟回寝殿,虽不知道几个孩子喝酒时谈论了什么,却清楚必是酒后失言,被人捉了短处。
  何知韵柳眉微皱:“殿下以为告密的人是妾身?”
  武显叹了口气:“说到底是我亏待了你们几个,所以你们心有怨气也是自然。只是上一代的恩怨,何苦要牵扯上孩子们?”
  听得此言,何知韵怔了怔,才落泪道:“妾身如何怪过殿下?怪只怪妾身福薄命浅,无缘得殿下垂青。今日的事,妾身实不知情,只是早起就被叫来面圣,显然是有人一早便已向女皇密奏过了。”
  他攥了攥拳,哑声道:“你且回去。”
  何知韵面带忧色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向东宫方向走去。
  寒风中,他目色空茫,缓缓走向宫门。
  守门的侍卫素知他不常出宫,见了他不免上前询问。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吩咐:“备车,去魏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深庭多隐事

  洛阳九月,傍晚,继魏王府。
  一个穿着湖绿色长裙的中年女子在庭间焦急地走来走去,凄惨的哭叫声隔着金丝楠木门一阵阵传出来,引得她一阵心乱。
  “敏姑姑,稳婆说王妃的情况不妙!”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匆匆忙忙地撞开房门,冲到了她的面前。
  中年女子急得跺脚,吩咐那小丫鬟:“还不快去请太医?”
  那小丫鬟听了才要跑出去,却又被她叫住:“再去多叫几个人手来,多烧热水,准备些毛巾!要快!”
  一时间,继魏王府内慌乱成一团,上下人心惶惶。
  这被称作敏姑姑的中年女子,便是当年苒苒初次来到魏王府时同宿在侧院的婢女敏儿。如今十数年光阴如游梭,敏儿也因为苒苒的关系,早从下等的侍女一跃成为府中的管事。数月前老管家武德去世后,她更是接任了府内的总管一职。
  此时的魏王府早已不复当年的鼎盛,此时虽正值继魏王妃李仙蕙临盆,却不仅不见宫里和别的府邸派人来探望,就连太子和太子妃也未曾过问分毫。虽说年初的时候邵王李重润和继魏王武延基先后暴毙,魏王妃却始终是王室的血亲骨肉,如何天家竟也对她这般置之不顾?难道这其中果真如外面的传言所说透着什么蹊跷?
  思及此处,敏姑姑不由联想起继魏王暴毙前的那个晚上太子武显的突然造访。那天,似乎也是这样一个晚上,她得到门子通报,匆匆跑到王府的侧门去,一开门,迎面站着的就是太子武显。
  她素知武显生性软弱,在房州流放的时候又饱经风霜,故而身体一直不大好。然而,她从未见过那样骇人的脸色,惨白的,不带一丝血色的一张脸,同往日见到的那个平易近人、终日笑眯眯的太子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那天夜里,武显在继魏王的书房里待了很久,直到月上中天才踉跄着离开了王府。而武延基则是一脸平静,照常回后院陪王妃用晚饭。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晚后厨做的是王妃最爱吃的素云三丝、流月金针卷、清莲如意糕和碧玉鱼羹。王爷本就性子冷,行事又颇似先魏王,政事上严谨雷厉,在衣食上并不甚留意,只吩咐府内一应安排皆随着王妃的喜好。唯有那日,王爷看着桌上的菜良久,忽命人加了一道糖醋鳜鱼,又从府内的酒窖中取出了一坛当年韦家久负盛名的美酒夜雨醉天香。
  如果她没记错,那道菜本是先魏王妃最爱吃的,王妃当年失踪后,王府便时常做起这道菜。如此说来,王爷自幼最熟悉的便是糖醋鳜鱼和夜雨醉天香的味道。
  然而,那菜端上桌来,王爷却只是默默地看着,并未动筷。即便是如今因为韦家败落,市面上百金一坛的夜雨醉天香,王爷也只喝了一杯而已。
  也就是那个夜里,王妃被诊出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孕,王爷特意命人请来了太医,细细诊察并报回宫中。那个时候,王爷的表情依旧淡淡,目色深沉,那张如其父一般曾被人议论寡情的薄唇却分明带着一抹融不开的笑意。他亲自送了王妃回后殿休息,才按照习惯回书房继续挑灯夜读。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看不出痕迹。
  那一晚,阖府大喜,一向严正的王爷也赏了府里的下人们好些酒菜,命大家一起欢饮。众人那样的欢畅,竟至于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才纷纷醒来,惊觉王爷已然暴毙于书房!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病痛的折磨,只是忽然就这样去了……
  “敏姑姑——”一道略带哭腔的呼叫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回过头去,便见得正是方才那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她皱了皱眉,问:“怎么了?太医到了吗?”
  那小丫鬟红着眼睛哭诉道:“派去的侍卫说,本来已经找到了太医院,谁知那些太医一听说是咱们王府的,竟不敢来,一个个推脱有事……”
  敏儿听了,心里一凉,却宽慰地拍了拍小丫鬟的肩,开口道:“无妨,你且命人速速备车。”
  “姑姑要去哪里?”小丫鬟哽咽着问。
  她看向远方,深吸了一口气:“东宫!”
  去东宫的一路,敏儿不断回想起旧年跟随在王妃身边时的情景。那个清绝婉丽、从容淡定的女子,如果面对今日之事,她又当如何做?
  是了,她虽温婉却不失果决,每临绝境便会鼓起更大的勇气,纤柔直面一切。这天下,也唯有那样的女子,才足以与先魏王比肩而立,谈笑风云。
  想到此处,敏儿摸了摸自己的袖管,指尖冰冷,目光却更为坚定。
  “你不是继魏王府的人吗?如何深夜在东宫门前喧哗?”武显揉着太阳穴,看向敏儿。
  她跪在地上,眼神清亮:“敢问太子殿下,这世间最重的是什么?”
  武显沉思了一番,缓缓道:“天下之大,以江山为重,社稷为重,民为重,君为轻。”
  她又问:“那么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呢?骨血之亲何在?夫妻之恩何在?亲朋之交何在?”
  武显默然良久,长叹了一口气:“骨肉之亲、夫妻之恩、亲朋之交,此三者皆人之常情,断难舍弃,又岂只是寻常百姓以为重?”
  她忽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光洁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大声道:“骨肉之情不可弃,还请殿下救救我家王妃!”
  武显心中一叹,脑海中不期然划过另一张面容来,不免怅然:这个女子不枉跟在那个人身边那么久,心思沉静且有决断,倒是像足了他们夫妻二人。
  继魏王妃李仙蕙本非武显的嫡亲骨血,而是晨吟同李贤所生的女儿。当年武显念及晨吟因自己而命运坎坷,且顾念着兄弟情分,便当众指认她为自己所出。然而纵然宽厚豁达,心中也始终存着一个疙瘩,待她自然不比自己的那些亲生子女。
  况且论及他与李贤之间的恩恩怨怨,始终是相互亏欠,乃至后来他斩刺手足、饬杀亲子和女婿,更是无颜再见仙蕙。这一拖,便已是她临盆的光景。
  此时,他虽也应了敏儿的请求,派太医去继魏王府,心里却清楚:仙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只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世的了。
  正自感慨,却见晨吟穿戴整齐,自内殿走了出来。柳疏杨斜,玉瘦檀轻,比之年初又清减了许多。
  他忙立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小晨,这是要到哪去?”
  晨吟冰着脸冷笑:“儿子死了,我总还要去看女儿吧?”
  他皱了皱眉:“既然觉得闷了,就命人将裹儿找来便是,如何要亲自跑去见她?”
  晨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仙蕙。”
  他心中一沉,面上却仍笑着哄她:“仙蕙尚在府里养胎,你这一去倒要令她伤神了,不如不去的好。况且你的身体也一直没好,出门受了风寒总是不好的。”
  晨吟偏过头去:“那王府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这个母妃便是她最后的亲人了。我若不去看她,旁人又如何肯好好照料于她?”
  这是她第一次当面说破仙蕙的身世,虽说二人彼此早就心知肚明,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口来却仍是令得武显心中一痛,仿若芒刺在背。
  顿了好久,他才说:“去看她吧,只怕已是最后一眼了。”
  她猛地抬头看他,双眼通红,咬牙向殿外跑去。
  自年初的那场大变后,晨吟与武显的感情便已愈发地冷淡了下来。
  晨吟虽住在深宫里,却也终究听说了那日发生的点滴。故而愤愤然去找武显对峙,武显听了便也只是默然,不肯多说。
  晨吟虽知此事多是武瞾授意而为的,却也恨武显软弱无能,竟因为母皇的一句话,连亲生儿子和新女婿也要逼死,实是没有半点骨气。
  然而,她心里终究是明白的。有那样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帝为母后,无论是谁,也终究是要落到下风的。
  赶到继魏王府,已是掌灯时分。
  昏黄的火光在深秋的寒风中瑟瑟作舞,素锦横梁,白纱满室,晨吟见了一愣,才皱眉斥道:“继魏王已走了大半年了,府内如何还是这般冷清?”
  引她入门的那个婢子默然垂首,眼眶微红。她见了心中一酸,记起仙蕙与武延基的夫妻情深,不免也是神色黯然,转而又问:“王妃现在何处?太医诊断如何?你且先引本宫去看她。”
  “太子妃——”那婢子忽双膝跪倒,抽泣不已。
  晨吟疑惑地转过头来,见得满庭的下人都跪在地上,双目红肿,隐约有嘤嘤的哭声从不知名的角落传来,在暮色渐浓的时分更显凄切。
  她心中更是惊惧,才要开口,却听得身侧忽有一道悲戚的声音响起:“太子妃节哀,王妃她……已然仙逝了……”
  不会的。不会的!仙蕙还是那样的年轻,怎么会???
  她慢慢后退,不想身后有链条缠绕,她一时不察摔倒在地。再回头,却见那绊倒她的正是旧年武承嗣为苒苒特意修的秋千,名为剪秋链。当时洛阳城里皆叹冷情如魏王,竟也有化为绕指柔的一日。
  如今物是人非,她盯着那剪秋链不禁泪如雨下,只觉这座魏王府如同梁祝中化蝶的情冢,葬送的俱是至真至深之情。鹣鲽情深之如苒苒和武承嗣没有逃脱掉的,她的女儿仙蕙和武承嗣的儿子延基也同样不曾逃脱。
  “王妃节哀。”敏儿身着素服上前扶起她,垂泪道。
  她忽紧紧地抓住敏儿的手,双眼茫然无光:“仙蕙,她是怎么殁的?”
  敏儿低头哽咽道:“王妃本就胎位不正,今日一早情况就一直不大好。奴婢不敢擅专,故而几次三番派人去请太医,谁知宫里的那些人竟都各自推脱。奴婢无奈,请了神都的寻常大夫来看,又说不出所以来,有名气些的稳婆也只说情况不好……”
  她听得心痛,恍惚中问道:“既是如此,如何不去东宫告诉本宫?”
  “奴婢去了,”敏儿垂首,“只是太子殿下说娘娘病了,不让惊动。奴婢苦苦求了殿下才请来一位太医,谁知竟已然晚了……”
  晨吟本就伤心欲绝,听得敏儿提到武显,心中更是大痛,忽愤而起身,径直命人备车回东宫去。
  回东宫的路上,她面无表情,本爱哭的眼角也毫无泪痕,胸腔中只反反复复地回荡着一句话,欲待要当面质问武显:刺死李贤、责杀重照、逼诛延基,这一桩桩事连在一处,如何只是一句生性软弱便可解释?如何竟连她和李贤唯一留下的孩子也这般容不得?
  待得晨吟的车驾走远,敏儿才转头吩咐府里的下人:“派人把消息传到宫里去,另外找人搭灵堂,我亲自去挑选棺椁。”
  “敏总管,可要找人看看风水,择一处妥帖的地方?”一个小厮躬身问。
  敏儿皱了皱眉:“王妃与王爷素来伉俪情深,自然百年之后也当安葬在一处才是最为妥帖的。”
  一时间,府内众人皆忙碌起来,匆忙准备起继魏王妃李仙蕙的后事。宽敞的内庭只剩下敏儿和护院武清。
  武清本是老管家武德的儿子,自幼与武承嗣一同长大,因不通文墨,唯有一腔的护主之心,故被留在了府中自幼习武。且因武清本是武德唯一的子嗣,武承嗣念及武德的劳苦,便不肯将过于机密之事交予武清去做,就连前番逼宫也不曾带他,只留他跟在武延基身边。也恰是因此,武清才得以躲过了那场动乱,一直留在魏王府照应上下。
  此时见府内的下人业已散去,武清耐不住性子,忙开口问:“太子妃本是继王妃的生母,又与咱家王妃素来交好,你如何不将实情告知于她?”
  敏儿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太子身为生父,尚且如此,母妃又有何用?”
  “可是……”武清急得抓耳挠腮。
  敏儿皱眉道:“事关重大,主母的吩咐岂能含糊?”
  武清重重地一跺脚,脸憋得通红,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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