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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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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只愿留在他的身边,从此朝朝暮暮,形影相随。
  天光大亮的时候,便有婢子在门外轻声试探地说:“魏王殿下,天亮了。”
  我笑了笑,转头看他:“魏王殿下的一世的英名全毁于此时了。”朝野皆知魏王武承嗣向来律己极严,每天日出即起,从不会起晚。今日的反常,自然逃不过下人的眼睛。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坐起身来:“本王这就起身,你们且侯在门外吧。”
  晨起更衣,依旧是一袭玄色的衣袍。我也随着起身,接过袍子替他穿戴整齐。眼见得我如此行事,他一挑薄唇,覆在我耳边道:“如此才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丢开他的衣带,自顾自地束好头发,口中笑道:“奴婢手笨,魏王殿下还是自己穿戴吧。”
  半刻钟的时间,两个人才打理停当,端坐在桌前,吩咐人进来。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却不止方才候在外面的婢女,还有神采熠熠的武三思。
  武承嗣清了清嗓子,说道:“御史大人同本王昨晚同榻而卧,秉烛夜谈,本王受益匪浅。”
  原本正盯着我俩不放的武三思便一挑眉毛,口中也是一本正经地说:“久闻御史大人博学多才,如今看来,更非虚名,三思佩服之至。”
  我听了不免面上泛红,忙起身一躬到地,口中笑道:“梁王殿下谬赞了,仲举愧不敢当。”
  如此这般,三个人客气一番,便将一边的婢女都赶了出去。
  待得屋内再无外人,武三思却关了房门,笑眯眯地冲我拱手道:“看来三思的这声‘嫂子’果真没有叫错,便是铁血的男儿,在你面前也要化作绕指柔了。”
  我眼看着他笑眯眯的神情,不免记起一些往事来,便接着由头对他道:“瑶环幼时曾有一个手帕交,是杨家的孩子,小字玉环,生得国色天香,想来如今也当是倾国之貌,若配与梁王,必是另一番绕指柔。”
  “杨玉环?没听说过,”武三思眨了眨眼睛,笑道,“三思府内俏婢如云,此等美人还是留给大哥消受吧。”
  我闻言,不由苦笑:此时离玄宗继位尚早,那倾国倾城的杨贵妃也还未出生,若他是真正的武三思,自然便不会听说过这位旷世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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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苏州虽杂务颇多,却也大多同当地百姓的不堪生计脱不开关系。近些年来,动乱愈发频繁,必至今年,竟出现了农户大批潜入太湖一带,形成暴动的势头,当前的情形着实是愈演愈烈。
  武家兄弟在处理政事上素来都是铁血手腕,自然主张力剿,将一众暴动的农户绳之以法,杀个干净。我却深知此事多半是由当地的豪强兼并土地所致,剿匪只能治标,唯有安抚才是治本。
  武承嗣听了我的意见便默然不语,反倒是武三思拍案而起,说我所行荒谬,断不徇法。言之凿凿,皆指向了我,面上也不似平日的笑脸迎人。
  武承嗣便按住他,淡淡地说:“此事需从长计议,三思明日便同我一道往太湖去探查此事,待我回来再作计较。”
  武三思愤愤地瞥了我一眼,却也不再言语其他。
  我的心思却不免惆怅,便走上前去,对武承嗣道:“我身兼御史之职,理应一同往太湖去。”
  他看了我一眼,答道:“沿途不大太平,你还是留在苏州吧,待我查清了便回来。”
  武三思闻言,不免撇了撇嘴:“良宵苦短,御史大人莫要相思太甚才是。”
  武三思对我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然是与我那日在乌篷船的遭遇有联系的。
  那天在乌篷船边遇上的那个男子,便是苏州人士,原本是当地的小吏,早与邻家的女子肖慧娘定有婚约,生活虽不算富足,倒也不失安乐。却不料二人尚未完婚,出门买线的肖慧娘却被人带着一众家丁强行抢了去。
  抢人的人,便是蔡少炳和武宏。
  而那被抢了未婚妻的人,便是袁行健。
  彼时,我听得这三个名字,心头便是大震。
  谢瑶环的故事本就最早见于戏文,在正典史籍中自然是查不到的。那出戏我当初也不过略略看了几眼,只是这几个名字却着实不曾忘记。
  若非这几个人,谢瑶环的命运便不会是后来的样子。
  蔡少炳就是酷吏来俊臣的妻弟,因着姐夫的名头,自然是张扬跋扈,强抢的民女的事发生在他身上自然是不奇怪。
  而武宏原本不过是武家的远房亲属,生活贫寒,后来厚颜认了武三思作义父,便也在富庶的苏州谋得了一官半职,从此过上了逍遥日子。
  蔡、武二人虽不过是酒囊饭袋之徒,但他们身后的来俊臣和武三思却是女皇身边炙手可热的重臣,地方官员因而也绝不敢小视,二人便因此作威作福起来,隐然成了苏州的太上皇。
  武三思最是护短,生怕我为难他们二人,更是不肯将我独自留在苏州,只推说身体不适,也要留在苏州。却被武承嗣冰寒地扫了一眼,再不敢叫嚷,闷闷地随着武承嗣离开苏州。
  整座苏州城只剩下我这个右台御史,苏州的官员自然都聚在官驿前忙着巴结我,每日里人满为患。
  我不胜其扰,便索性称病不出,躲在房间里,再不出门。
  如是过了三天,蔡、武二人已然按耐不住,径直到了我门外,说是有要事相商。我知他们多半是听说了我已知晓肖慧娘的事,此时便来求我通融。
  开了门,便果真是这番说辞。我本知自己若然牵涉其中,必会应了那戏文里说的劫,再无逃脱之术。然而记起那日袁行健的恳切言辞,心中一叹,便对二人拱手道:“本官本是苏州人士,昔年家中困窘,双亲便将妹子送给了别家,不知二位大人可有办法寻得我那苦命的妹妹?”
  听了我的话,武宏松了一口气,笑道:“既是大人的吩咐,下官自然遵从,只是不知令妹的下落可有什么线索?”
  我凝眉想了想,才缓缓地说:“我那妹子闺名慧娘,当初是送给了一户姓肖的人家。”
  蔡少炳和武宏听了这话,对望了一眼,忙躬身道:“下官自当全力寻找谢小姐。”
  我不曾出生于苏州,苏州却着实有了名唤肖慧娘的女子。
  次日一早,被强抢了去的肖慧娘便被蔡、武二人用小轿抬着,送到了官驿里。
  闻讯而来的袁行健和肖慧娘相见而泣,嘴边却凝着愉悦的笑意。
  眼见此景,我不由思及已然赶赴太湖的武承嗣,笑了笑,遂静悄悄地出了外室,将整间屋子留给了一对历经磨难的苦命鸳鸯。
  事情可以圆满解决,又不伤同武三思、来俊臣的和气,自是最佳。
  我非圣贤,戏中的谢瑶环便是因此事而死于武三思之手,我又如何会不顾己身,偏偏去寻他的晦气?
  如此在苏州闲坐了三五日,地方的大小官员已然摸清了我的脾气,皆不再日日拜会。
  我落得清闲,便命人往太湖去闻讯武承嗣的行踪。谁知才过了一日,却先接到了那边的快马急报,说是太湖民众已然起兵,要我速速从苏州带兵平叛。
  我识得是武承嗣的字迹,不由心中一沉。他本知我不善用兵,如今却要我带兵往太湖去,自然是那边的事态不容乐观。对着信看了半响,我叹了口气,派人去请留守苏州的几位将领。
  苏州往太湖虽不甚遥远,我却不善骑马,只得命众将抢先率兵前去,自己坐着马车,跟在后面。
  偏是此时正值梅雨季节,道路泥泞,车子也只能缓缓而行,愈发地赶不上前面队伍的行程。
  我虽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枯坐在车厢里,眼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
  将至中途,便又有人来送信,说是前方战事有异,要我速速前去应援。我接了信,对着那送信的兵卒上下打量一番,忽将那信丢在掷在地上,冷笑道:“这等计谋,如何可以再三骗得过本官!”
  那人一愣,我便面色从容地说了下去:“南方炎热,因而人的肤色也较黑些。你却不但皮肤白皙,手上没有弓箭磨出的茧子,脚上的鞋也不是南方兵将此时惯常穿的雨靴,因而鞋上满是泥污,早已被雨水淋得湿透了。”
  “更何况,这封信的字迹和口气虽似魏王,却忽略了一个的细节。他素知我不能骑马,自然不会催我前去救援,如今苏州兵马已前去支援,纵使战事紧急,他也绝不会令我匆忙赶去,牵涉其中。”
  那送信的人忽丢掉头上扣的草帽,口中笑道:“谢大人机敏伶俐,着实难得,怨不得会受女皇赏识,得到如此高位。不过再聪明也是无用,今日便是你的归期,你余下的那些计谋还是留到阴曹地府里讲给阎王爷听吧!”
  我闻言心中一沉,不由想起谢瑶环的那一劫来。随即数十道身影自路边的林子里窜了出来,皆以黑布蒙面,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剑,狞笑着劈倒我随身带的那几个护卫。
  送信的人隐然便是领头的角色,随手拿过一把钢刀架在我的肩头,森然笑道:“谢大人切莫怪我心狠,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要是化作了厉鬼,还是该同魏王理论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了不由挑眉问他,心中渐冷。
  “谢大人机关算尽,却也并非算无遗策。须知,前方的战事虽并不甚紧,这封信却的确是出自魏王之手。想他武承嗣身领数万大军坐镇太湖沿线,如何会差苏州这些老弱残兵?他那样心思缜密之人想来早已料到你会有这样的下场,那么这封信的目的怕也不是求援的信这么简单吧?”那人嘿嘿一笑,钢刀贴在我的皮肤上,如同缠绵不断的清雨,冷得令人心寒。
  武承嗣,你……不会……
  那冰冷的声音却依然在耳边回响:“若不是他故意只派了一个人送信,我们又如何能这么顺利地得手,骗得你离开苏州?姓武的一向心狠手辣,你死在他的手上也不算冤枉了。”
  本以为不去理会蔡、武二人,便可以躲开那一劫,谁想到世间早有定数。早一步,晚一刻,皆是一样的结局。
  心里明明仍在冷笑,脸上却不断有水珠滑落。梅雨季节,如何这满天的雨滴也都是咸涩的味道?
  我咬紧了牙关,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阴沉的天空,淅淅沥沥的雨水击碎叶间的清芬,浸透枝蔓的纠葛,横断人心。
  远处的林子忽有密集的马蹄声传来,急匆匆地混杂着雨声,直奔我所处的林子。
  几个蒙面人相互看了一眼,领头的人沉声道:“不好,有人追来了!”
  场中一片骚乱,数百骑兵穿林而过,转眼便来至眼前。我缓目望过去,便见那道熟悉的玄衣骑着一匹黑马行在最前。
  他一勒缰绳,看了我一眼,又转而看向那群蒙面人,沉声道:“放开她,本王便饶下尔等性命。”
  领头人的刀在我的脖子上随意比划了一下,冷笑道:“魏王的本事我们如何不知道?即便是放了谢大人,我们兄弟几个怕也是逃不出你的掌心,还不如多杀一个御史,倒也赚了。”
  “尔敢!”武承嗣斥道。
  他的面色沉沉,如同这阴雨连绵的江南,皆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调。我张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言语在此时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武承嗣,那封信真的是你……
  似是感应到什么,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对那些蒙面人沉声道:“本王保证,只要放了她,绝不诛杀尔等性命。但若是伤了她半根寒毛,本王便将所有人碎尸万段,诛杀九族!”
  领头人便冷哼道:“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孤零零的光棍,魏王殿下要是想灭九族,怕是要学秦嬴政挖坟鞭尸了。你既然写信骗御史大人带兵来此,现在又何必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嘴脸?现在么,你要是真想让御史大人活命,不如拿你自己的命来换!”
  “无妨,你且来取。”他淡淡地答。
  领头人听了,抓着我肩头,口中笑道“这御史大人纵然生得俊俏些,也终究是个男的,魏王殿下这等神情怎么倒像是痴情的情种了?”那些蒙面人听得首领这般言论,不由都哄笑起来。
  我听在耳中,只觉句句锥心,痛得彻骨,便勉力抬头看武承嗣:“前日的信可是你亲手所写?”
  他回视我,深潭般的眸子沉寂异常,良久,才说:“是我。”
  脸上的雨水冲刷着咸涩的味道,我笑了笑,眼望着他:“既是如此,便不必救我。”心中酸苦,五味杂陈。
  “你身怀武功,虽不敌这么多的人,却自保有余,如何竟不闪避?”他沉眉问道,目光中隐现着我不曾见过的波澜。
  “我么?”我喃喃地说,“早在晨吟走的时候,我便将内力皆输给了她,你难道一直不曾发觉?”
  九年前的洛水边,晨吟执意要走,我却因婚期将至,无法随同前往,实在放心不下。便在临行的前夜灌醉了她,趁着她昏睡的时候将内力尽行传回了她的体内。
  故而她走后的那场大病,本就不是真正的病,而是因为骤失内力,体虚异常所致。这些事情,我虽无意瞒他,却因后来诸事缠身,竟一直不曾告诉他。
  所以纵使武则天逼令我为贵妃,我也只有安然接受,再无法凭借着轻功逃离皇城。
  所以后来同武承嗣逃往长安,我不曾自己翻过高墙,每次只能让他抱我翻过。
  所以再不曾深夜潜入魏王府看他,即使有了紧急的事情也只能找武三思传话。
  所以,一转眼,便是这么多年……
  人世间的事本就是由无数个因果组成的,其中的一环断了,后面的一切便也都会为之改变。
  所谓因果,有因,有果。
  戏文里的谢瑶环无法改变,现实中的谢苒苒更是无力回天,一本剧本如何演得出两份戏码?
  这一切的结局我都知晓,只是不曾料到,自己会如此狼狈地落幕……
  玄衣,深眸,身形高拔。
  我眼望着他,细细地将眼前的一切记在心里,然而轻轻地弯起嘴唇:“君早言不信来生,苒苒却唯有来生尔。命数早定,如是而已。”
  身子向前一倾,冰冷的刀刃顺势滑了过来,直接地在我胸口,刺破衣衫,深入血肉。
  时间静止,我闭上眼,慢慢地向后倒,一点一点地放慢,再放慢,形成我记忆中最后的画面……
  有些人,曾经是一句话,一辈子。
  待得离开,却无法道一句简单的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  苒苒香消玉殒。。。
  凉下个月可能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会离开很久很久的时间,所以抓紧填文,争取在离开前结篇。


☆、时间总在转圈圈(晨吟述)

  是谁说的时间总在转圈圈?
  他说得那么对,那么准。
  我的时间便真的如同幼时玩过的呼啦圈,首尾相接,形成一个标准的圆圈。
  挣不开,逃不脱,生生地把人困住,令我无法呼吸。
  曾经一场莫名其妙的穿越将我带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让我转生在一个富贵人家,衣食无忧。
  随后的一场动乱却使我痛失家人,流离失所,成为了朝廷缉拿的要犯。
  再然后,便是被季衡和如月收为徒弟,传授武功,从此吃得饱,过得暖,再不用担惊受怕。
  谁知,两位师父却又遭逢不幸,皆撒手而去。
  阴差阳错地同苒苒互换灵魂,成为了当朝的太子妃,有一个很爱自己的夫君,进而平步青云,成为一国之母。
  却没想到,竟又被人从高高的金阶上拉了下来,成为废后,幽居在高高的院墙之内。转眼夫君无爱,横遭休弃。
  好不容易可以同李贤双宿双飞,多年的感情有始有终。
  邙山悬崖前的一幕却令我苦痛备至,眼睁睁地看着心上的人化风而去。
  这个世界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定律,冥冥中牵引着我,每得到一些,便会连同得到的一同失去。每次得到,总会失去更多。
  周而复始,一圈又是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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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洛阳的时候,我没有对苒苒说真话。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告诉她,当我完全恢复的时候,会有人潜入大冰山的别院,用刀在我的脖子上?
  洛水边的的庭院,夜凉如水。
  我盯着萧秉燃的清冷如冰霜一样的脸,忽然痛哭失声:“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
  “要怎么放过你?”躲在黑影中的男子偏头想了想,慵懒地笑道,“既然那个老太婆那么赏识武承嗣,你不如就去他的府里休养吧,说不得也能混个当朝一品夫人当当。”
  “你——无耻!”我怒极。
  “无耻又如何?我虽无耻,却比不得他们武家人心狠手辣!”他冷笑道,“你若想活命,便按照我说的做,武承嗣那厮早就看上你了,你要是对他投怀送抱,他自然不会推拒。”
  我听了这话,反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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