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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 作者:火灵凤(潇湘vip13.03.03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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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奉珠郁卒的软了声调。
    他瞧着她一副自甘认命却又高傲不愿承认的模样,便拉了她在怀里,轻抚她的鸦发,淡笑道:“我说带了你去也不是开玩笑的,往后你若是不放心我,便打扮成小僮跟着我,这下总该高兴了?”
    “真的?”奉珠不大相信的抬眸看进他的眼睛了,“莫不是哄我的?若有我跟着你,你哪里还有寻欢作乐的空当。”
    两人在栏杆下的木条上坐了,他认真看着奉珠道:“我已经过了寻欢作乐的年纪。多年颠沛流离,走南闯北,什么销金窝我没去过,皆是千篇一律,我早已厌倦。不然,我便不会想着成家了,若然没有妻子管束,我岂不是更快活,可我还是娶了你,这说明什么?”
    奉珠微微露出笑意,小脑袋慢慢靠向他的肩膀。
    他一笑移了肩膀过去给她倚靠,又道:“没人比我更期待着安稳宁静的日子。”
    奉珠想着他多年的苦难,眼睛一酸,禁不住为他流了泪下来,抱紧他的腰身哽咽道:“九郎……”
    他微有薄茧的大掌轻轻摩挲奉珠的脸颊,觉出了湿意,便失笑道:“有什么好哭的。再苦再累,那也是因为我自己的野心,想要得到不付出血汗怎行。黑山恶水刀剑影,大漠风沙蜃楼景,龙卷浪涛漩涡行,于我来说都是冒险快活事。若不出长安,我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天下到底有多大。海外仙山,藩国林立,若不是走了这一遭,我都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若非你,若非还放不下自小疼我的阿翁,我此刻说不准便乘船游历各国去了。”
    “你不能走!”奉珠吓的连忙抱紧她,“你走也要带上我。不能抛下我自己去游历。”
    “好,待此间事了,我们便辞了京都游历各地去。我带你去看我打下的王国,可好?”
    “嗯嗯。”奉珠听他一席话,便觉此人她是抓不住的,心里慌乱的很,只能紧紧的抱着他才能安抚一颗躁动的心。
    竹帘外头,宝庆轻咳一声。
    “拿进来。”李姬阳道。
    此时奉珠心里乱的很,也不管宝庆在,仍是紧紧抱着他不愿意松开。
    “主子。”宝庆奉上一只外层嵌玉的沉香木匣子。
    “奴告退。”宝庆乖觉的出了小亭,候在回廊上。
    “什么东西?”奉珠好奇的瞧着这宝匣子。
    “打开看看。”他揉捏着她的耳垂道。
    “可是给我赔罪的?”奉珠大言不惭道。
    “是给夫人赔罪的。”他笑顺着她道。
    此时奉珠便是一点气都没了,不管这礼物是什么,总没有他的一片心珍贵。
    待匣子打开,奉珠爱的睁大了眼,“纵是说一句鬼斧神工也不为过。”
    便见里头是三只极其精巧的杯子,每一个皆是杯薄如纸,光亮如镜,一只黑塞乌漆,清香扑鼻,一只墨绿似翠,纹饰天然,最是一只白如羊脂,玉色透明鲜亮。
    奉珠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只白如羊脂的酒杯,喜道:“我知道这个!”
    “哦?”他有兴趣的望着奉珠。
    “这才是真正的夜光杯。可惜现在是白天,若是晚上用它盛了酒,在月光下看,杯内明若水,发着荧荧光芒,定然美丽极了。”
    奉珠不敢太用力捏着这杯子,生怕稍稍一点力气便把这杯子捏碎了,珍惜道:“这可是宝贝呢,我要好好收藏。”
    想着房公定然爱极了这酒杯,便小心翼翼抬眸望着李姬阳道:“我可不可以送一只给阿爹呢,阿爹闲暇时总喜欢几碟小菜,自饮自酌,若是他能得了这杯子,定然心中畅快。”
    “随你,给了你便是你的。酒杯再名贵也比不得夫人倾城一笑。纵是夫人恼了我时,摔了这杯子,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奉珠被他说的心花怒放,笑盈盈望着他,便真如魏紫招摇,高贵妩媚。
    想着奉珠从没问过他的家底究竟有多少,他便主动道:“多年积攒,似这等宝贝不过是九牛一毛,若夫人喜欢,待辞出长安,我领你去看。”
    “都放在扬州家里了吗?”奉珠是知道他的根底在扬州的。
    他但笑不语,轻轻揉弄着奉珠晶莹剔透的耳珠。
    奉珠睨着他,略略撅嘴道:“你现在不告诉我,可是要留着慢慢给我惊喜呢?”
    “夫人高见。”他好脾气道。
    “小气鬼。”奉珠笑骂道。
    候在外头的锦画总算长出一口气,这夫妻哪有隔夜仇,和好了便是最好不过了。
    “这里好热,咱们回天香小筑去吧,我都把咱们俩的东西拿过去了,今晚上咱们便在那里睡。”
    两人说着话,便并肩往后院去。
    这大中午的,锦画忙把青花小伞撑起来送上去。
    李姬阳接过,奉珠牵上他的大掌,两人共撑一把伞,影子成双,羡煞旁人。
    女子清艳无双,柔美玲珑,男子清朗俊逸,身躯修长高大,低着头正和奉珠说着什么,从背影看过去竟是那般的契合天然,锦画心中便禁不住浮现一句只羡鸯鸳不羡仙来。
    一时又感怀身世,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
    那一低头的羡煞温柔,便被宝庆看了一个正着,心内禁不住化成一滩水,刚要说些什么。
    便见她微微欠了身跟在两个主子身后同他擦身而过。
    宝庆低头轻嗅,余香犹存。
    韩王府中,凝重了将近三个月之久的气氛,似乎在遗珠被囚禁之后又松动的迹象。
    宇文太妃在得知那个不讨喜的儿媳被囚禁时,便冷冷一笑,毫不惊讶,似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
    她和近身女官道:元嘉是我的儿子,他什么性子,没人有我了解。
    当下便遣了女官下来,抱着上百京中贵女的画像送给韩王,其意不言而喻。
    书房中,桌案前,韩王久久盯着这些贵女画像不言不语。
    候在一旁的管家看不得王爷的一再犹豫,便小意催促道:“王爷,可要把这些画像都悬挂起来?以便王爷能清楚的赏看,从中觅得佳人。”
    韩王烦躁的将桌案上的画像全部扫落在地,雷霆震怒。
    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股战战,不敢言语。
    韩王颓然的仰躺在椅子上,少顷,慢慢转头看向放置在桌案上的一盆白玉牡丹,但见此花冰清玉洁,富贵天然,眼睛覆尘,又觉朦胧似梦……
    “挂起来吧。”他声调微弱道。
    “是。”管家悄悄抬头查看了一番王爷神色,又瞧了一眼那牡丹花儿,心内禁不住嘀咕:此时纵然后悔亦是枉然,谁让您眼内无珠,拿着鱼目当珍珠,拿着珍珠当泡踩。
    王府里最偏僻荒凉的院落里,饥饿难耐的遗珠两眼冒光的看着桃树上结出的唯一桃子,正想着法子怎么把那挂在树梢上的桃子打下来。
    她脸色浮肿,头发杂乱,衣衫褴褛,除了一双眼睛仍是阴毒不服输,她整个人都似一副刚从溲水里爬出来老鼠样子。
    桃树下杂乱狼藉,馊掉的汤水流的到处都是,那是从外头送进来给她吃的饭菜,当着送饭食进来的宫婢的面,她一气之下砸的粉碎,得罪了那脾气不好的宫婢,就此已经两日一夜没给她送一点汤水进来了。
    墙倒众人推,世道凉薄,从来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已是最好的人品。
    奈何她当王妃时得罪了那个翠荷,当初是她整治别人,风水轮流转,现在是人家整治她。
    她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脱了鞋子就想往树上爬,去够那长在高高树梢上的桃子。
    此时,便听小院门上铜锁叮当声,不一会儿便从外头进来一个头梳高髻,衣着华服的女子,此女不是那个叫翠荷的宫婢又是哪个。
    她进来时,正见到遗珠赤着脚,如一只癞蛤蟆一样趴在树桩上,吃力的抓着如鱼鳞一般的老树皮往上爬。
    她遮着头略略迎着刺眼的阳光往上看,便见那桃树枝头有一颗饱满晶莹的大桃子,看起来真是诱人唾液。
    她掩唇娇笑,阴阳怪气道:“王妃娘娘,您真是有雅兴,这是耍的什么猴戏啊。”
    遗珠身子一僵,转头看向翠荷。
    慢条斯理的松开树桩,站起来,拂一拂自己那夜被李元嘉撕破的裙子,傲慢的看着翠荷道:“贱人所来为何,可是要给吾请安的,那你跪下吧。”
    翠荷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笑的花枝乱颤,跟带在身边的小宫婢们道:“瞧着没有,那是个拎不清的,至今还做王妃梦呢。”
    小宫婢们随波逐流的应和,纷纷说是。
    “我要见王爷,你们去把他找来。”遗珠坐在桃树下的树桩上冷言道。
    “她要见王爷,你们听着没有,就她这一副乞丐婆模样,她说她要见王爷?真好笑。”翠荷咯咯又笑一阵。
    “是啊,她真好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一副鬼样子,可别吓着咱们王爷了。”紧跟翠荷,以她马首是瞻的宫婢不屑道。
    “可不是,这个女人不过比咱们高贵一点,还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啊,真不要脸。”
    叽叽喳喳,这些女子聚在一起,说的话句句戳在遗珠心窝子上。
    “你们给我滚!”遗珠气不过,站起身就冲上来,一把掐住翠荷的脖子,疯癫道:“我杀了你——”
    “咳咳,你个疯女人……”翠荷被她掐的翻出白眼,抬脚揣了她腰腹,这才把这如蚂蝗一样见人就吸血的女人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
    小宫婢们被遗珠闹的这一出吓着了,撇开翠荷就急慌慌的逃出了小院,边跑边乱喊道:“王妃疯了,王妃疯了。”
    管家听着动静,出来喝止这些没规矩的宫婢,想了想还是把王妃的情况告知了李元嘉,并劝说道:“王爷,还是请旨把这位王妃废了吧。往后,也便宜王爷行事。”
    韩王冷淡看了管家一眼,道:“她,不能废。遗珠永远是我的王妃,我将再求母妃将敕旨颁赐下来。”
    管家无奈道:“您这不是和太妃娘娘硬顶着嘛,这……”
    韩王讽笑一声,道:“便是硬顶着又如何。反正我自小就是她手里的棋子。看不顺眼,弃了便是。没了我,她不是还有一个好儿子吗。”
    管家不敢回话,只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老实听训。
    这日夜里,李元嘉摸黑去了囚禁遗珠的小院。
    借着月光,见她正闭目靠在桃树下,便喃喃道:“我最厌恶行为放荡的女子,我曾经那么喜欢你,而你却偏偏做出了那等事。你让我情何以堪。”
    遗珠慢慢睁开眼,耻笑他道:“没用的男人。”
    “我还当你睡着了。”韩王忽略她那句话,厌恶道。
    说罢转身就走。
    茫茫月色,她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背影,是那样的冷心绝情。
    暑夏之夜,她只觉冰寒透骨。
    慢慢收拢手臂将自己抱住,蜷缩在树桩下,如今便只剩下这棵不知年月的桃树还愿意让她倚靠了。
    夏夜微凉,明月微茫,遗珠靠着桃树慢慢睡去。
    不知不觉,便见一阵烟雾从天而降,置身茫茫烟雾中,辨不清方向,她呼喊,她痛哭,却惟独没有后悔。
    “房遗珠,拿命来……”白雾散去,天黑如墨,鬼影幢幢,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在她头顶上飞来飞去。
    她脸色灰青,七孔流血,上面爬满蛆虫,散发着腐臭之味儿向她靠近,她在黑夜里不停的奔跑,摔倒,奔跑,胆颤心惊,尖叫失了人声,“不是我杀的你,是你自己掉下去摔死的,是你自己摔死的,救命,元嘉救我——”
    黑夜之中白雾又起,黑夜离去,虹霓如桥,她站在小院中大喘粗气。
    不经意的看向自己的穿着,便发现自己华衣美服,高髻步摇,满身环佩叮当,富贵以极。
    “王妃,你看她,像个落水狗,真可怜。”
    听到这个声音,她惊慌转头,便见墨香正讨好的看着自己。
    “王妃,你怎么了?怎么满头是汗,可是热着了,奴婢给您打扇。”说罢便摇着团扇给她扇风。
    “房奉珠,你永远都没有自知自明,只当自己是名门千金,自持美貌,你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你可知我最厌恶的就是行为放荡骄纵的女子,而你样样都占全了。”韩王厌恶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房奉株。
    遗珠惊的又一转头看向发声的男子,便见他正厌恶的看着一个方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见房奉珠正口吐黑血的趴在地上,愤恨的瞪视着他。
    “元嘉……房奉珠……”她懵然,心中却兴奋莫名。
    “遗珠,你没事吧,这贱妇刚刚可伤害到你和腹中的孩儿?”李元嘉温柔含情的看着遗珠道。
    “孩子,我有孩子了?!”遗珠惊喜落泪,抚上自己的肚腹。
    “你被这贱妇气傻了不成,这都快五个月了。”韩王嗔怪道。
    “李元嘉,房遗珠,我要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生生世世为怨偶,生生世世不死不休。我诅咒你们,生下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岁!李元嘉,房遗珠,我用我的灵魂发誓,只要我还活着,我要你们用心血精魂偿还你们欠我的,李元嘉,房遗珠,你们欠我的,你们欠我的——”
    桃花树下的奉珠突然发作,黑发飞散,指甲飞长,面目艳丽,狰狞如厉鬼朝她扑来。
    “啊——”她大叫出声。
    “王妃,奴婢好寒心啊,您还奴婢命来……”搀扶着遗珠的墨香突然肉化白骨,血肉一点点在她面前长蛆、腐烂、剥落,最后只剩一副骷髅架子张着窟窿大嘴咬向她的脸颊。
    白雾再临,黑夜,月明,手指抠入桃树干中,指腹破损,血肉模糊,遗珠慢慢睁开眼,便觉胸腔内堵塞,禁不住呕了一声。
    一口鲜血喷洒在地,染红了她脏污的脚。
    晋阳郡公府,天香小筑。
    三只夜光杯送了一只墨黑的给房公,把个房公喜的直夸女儿女婿孝顺。
    这夜,便在卧室后敞开的廊庑内,摆了果品,美酒,两人共饮,说些情话,做些情事,不知不觉便躺在李姬阳怀里睡着了。
    自成亲之后已经好久不曾做那个梦,可是今夜,不知何故,忽而入梦。
    “李元嘉,房遗珠,我要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生生世世为怨偶,生生世世不死不休。我诅咒你们,生下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岁!”
    随着自己那曾经融入骨血的恨意,伴着那怨恨至深的誓言,奉珠猛然惊醒,坐起。
    尚未深眠的李姬阳,睁开眼,也坐起身,道:“怎么了?”
    奉珠茫然不知今夕何夕,慌乱的左看右看,又伸手去摸李姬阳的脸、身躯。
    他摸着她身子发凉,便搂了她在怀里,道:“咱们进屋里睡去,在这廊庑上毕竟寒凉了些。”
    “是你?是你。”奉珠激动落泪,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不放,身子仍是微微发颤。
    “可是做噩梦了?”他发觉她的异样,抚摸她的背脊,亲吻她的额头,一一安抚。
    “嗯,做噩梦了,好可怕。”奉珠抽抽鼻子爱娇道。
    “里面没有你,好可怕。”奉珠缩着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也不知瘙着他哪里了,惹得他呵呵直笑,紧紧搂着她不让她乱动,道:“因为梦里没有我,所以是噩梦,所以害怕?”
    “嗯。”奉珠难得乖顺如猫儿一般的应着他。
    两人又躺到凉蕈上,李姬阳拉了薄衾给她盖上,假作不满道:“梦里怎么没有我?可见你心里是没有我的。”
    奉珠忙爬到他身上,偎着他,猛摇头道:“有的、有的。”
    李姬阳抿唇不信的看着她。
    “真的做梦梦到过你的,还、还是那种说不得的旖旎梦,在、在我们没成亲的时候。”奉珠脸红如这湖里的红莲,羞的捂着脸,埋在他胸膛里再也不愿意看他。
    李姬阳愣了愣,随后便是哈哈大笑,搂着奉珠在凉蕈上滚了一圈,差点滚到湖里去。
    “不准笑!呜呜,你再笑我就哭了。”奉珠脸红滴血,不依的捶打着他。
    “好、好我不笑。但是、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玲珑可爱。”他止不住自己,拱在奉珠胸脯上闷闷的笑。
    奉珠脸皮薄,终是恼羞成怒,张嘴便咬上他的薄唇。
    香舌送入郎君口,抽不抽得出去,便不是奉珠说的算了。
    荷叶田田,荷香阵阵,湖里活泼不眠的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不时的噗通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说声哗哗。
    奉珠趴在凉枕上,喘息细细,娇娇告饶,身后便覆着她的九郎,用身躯细细感受着奉珠身子的窈窕与宣软。
    香滑细腻,柔弱无骨。纵他有无数珍宝,也比不得这小妻一发一指。
    奉珠贝齿咬唇,脸红娇喘,身弯如弓,臀翘如满月,承受着那来自他送来的极致欢愉,仰首望月,既羞且爱。
    得成比目何辞死,便化比翼共长飞。
    虽羞于裸身相见,但却爱极了与他共赴云雨,当那些极致的欢愉一点点从彼此身子相连之处扩散至四肢百骸,又在脑海深处一座城池之中聚集,欢愉爆发之时,便是城塌地陷般的壮阔凄美,一发不可收拾而又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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