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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番外 作者:青青杨柳岸(潇湘vip2015-04-22完结)-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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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小娟跳脚。
    顾烟儿又说道,“你别不信,别不信。这些人其实不是我安排的,全是她提前安排的。她说,如果再遇到你,便要想办法引你来此处。她不知你何时出舒苑,便早早准备了巷子里的人。这些人每日从清晨到傍晚,一直在巷子里晃荡,只为等你出现。”
    青舒沉了脸,“你有什么证据?谁能帮你证明人不是你安排的?”
    顾烟儿哭,“唔唔……没人帮我证明。她,她说了,若事情败露,我要一力承担,她自会想办法替我善后。若是,若是我把她供了出来,她能把自己摘干净,我却跑不了。她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她。真的,她是这么说的。”
    青舒冷笑,“那你怎么把她供出来了?”
    顾烟儿抖着身体,“我害怕。”匕首还在脸上,她岂能不怕。
    青舒拿开匕首,把玩儿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钟想容又不是你爹,也不是你的主子,你凭什么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顾烟儿一闭眼,“因为,因为,我的把柄在她手上。”
    “想让我相信你,那就把那个把柄说出来。”
    “不,不,不能说。”
    “那好,这就让你尝尝毁容的味道,再将你送官。”青舒作势要划花顾烟儿的脸。
    顾烟儿眼泪鼻涕满脸,“不,不,不要,我说,我说。”
    青舒厉喝一句,“说。”
    “我中了钟想容的圈套,摔碎了芸郡主喜欢的一只花瓶。那是半年前的事。当时,芸郡主发了很大的脾气,说要打死摔碎她心爱之物的人。是钟想容,是她故意要我看那花瓶的,又是她故意撞的我,害得我跌倒,这才摔坏了当布景的花瓶。她说,若不想被芸郡主打死,那就得一切听她的。”
    为一只花瓶要打死一个人,还是朝臣之女。青舒对此持怀疑态度。
    “那天在绸缎莊偶遇步小姐,我确实有引起步小姐注意,并趁机讨好接近步小姐之意,也确实不认得你。之后,钟小姐便约我见面,提了一嘴芸郡主的花瓶威胁我,而后说,我若再遇到你,一定要给你当众难堪。再之后,她又派人传话,若是遇到你,便要想办法把你带到这条巷子里。我觉出不对,便派人探了一下,这才知道她在巷子里安排了对付你的人。”她又道,“不能怪我,我若是不听她的,她会把花瓶的事告诉芸郡主,芸郡主一定会打死我。”
    青舒一脸淡漠地转开眼,“小娟,过去后头问问,审问的怎样了?”
    小娟刚要过去,却有一名黑衣人找了过来。那人走近,单膝跪地,“回主子,他们召了。起初一口咬定是顾小姐指使的。属下用了些手段,他们改口说是一个名叫关霸王的指使他们的。至于关霸王背后的人,他们说不清楚。但提到一件事。关霸王有次喝醉酒时说露嘴,他有兄弟在钟太师府当差。”
    青舒颔首,问了一句,“他们在这条巷子里晃荡几天了?”
    “七天。每日辰时初来,申时尽了再离开。”
    这与顾烟儿所说的话部分吻合。她再问,“还有呢?”
    黑衣人迟疑,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回主子,关霸王有交待,丫鬟归他们,而小姐,要被卖去烟花之地。”
    青舒眼中冰寒一片,“外边盯梢的处理一下,这就离开。”
    “外边的,已经处理好了。”
    “走。”青舒决定,回去后要好好安排一下,然后会一会钟想容。她得给钟想容留一个毕生难忘的纪念意义重大的教训。否则,就太不对起钟想容的处心积虑了。
    ------题外话------
    最讨厌停电了。

  ☆、No。300贴心的小阳小灏

离开巷子前,青舒让顾烟儿做了一件事。她先是让人从顾烟儿穿在里边的白色襦裙上撕下来一大块儿布条,再用匕首划破顾烟儿的食指。
    青舒按着顾烟儿流血的食指,在白布条上写下:钟想容,你我昔日海誓山盟,即便世所不容也要在一起。现如今,我为你放弃了一切,你却移情别恋。你弃我如草芥,利用我对付彥公子心爱之人,再害我性命。苍天在上,我一日不死,必将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血书写好,因惊吓加上疼痛而几欲昏厥的顾烟儿抖着嘴唇,“你,你……”在她眼里,青舒就是那吃人的魔鬼。
    青舒却道,“正午十分,行经的人最多的时间,将它射到钟太师府的门匾之上。上面的字要好好露出来,要让经过的人看个一清二楚。”她要钟太师府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
    小欢差点一个站不住,“小姐,小姐,这,这……”
    青舒却道,“这怎么了?有话快说。”
    忠心为主的小欢小心翼翼地提醒,“公子的称谓,那个,公子的称谓在上边。”
    青舒理直气壮地问,“本小姐不是你们公子的心爱之人?”都是他惹的烂桃花,他敢拦着,她一定跟他急。
    “是,是,是。”这个绝对是。小欢连答三声。
    “那就是了。”青舒一挥手,“办的漂亮一点。”
    黑衣蒙面人之一,将地上的血书小心收起。然后招呼了另两人,三个人一起俐落地翻过巷子一人半高的墙,转眼失去了踪影。
    青舒把匕首用顾烟儿身上的衣裳擦干净,收好。巷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不省人事的四个丫鬟及九个男人。唯一清醒的顾烟儿蜷缩在墙根下,头发凌乱,衣裳不整,不明就理的人定要往受凌辱这方面想。
    青舒可不同情她,带上三个丫鬟离开了巷子。在附近左右晃荡的钟想容的探子早被处理了,因此周围也没什么可疑之人。
    马车就停在巷子口。见到青舒安全地出来了,周管家提着的心落了地,请青舒登上马车。换作他人,发生了这种事情,肯定是没了逛街的心情,要回去休息的。青舒正相反,她点名要去珍宝阁。珍宝阁的幕后东家是周伯彥。它不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但这里打造的首饰是京城的时尚风向标。
    青舒在珍宝阁呆了小半个时辰。眼花缭乱中,她为自己买的只有一对小巧别致的耳坠。其他的,全是买来送人的。萧知县的女儿年底出嫁,青舒为她选了价值八百两白银的一套首饰。陈知府有个孙女在年前出嫁,是陈乔江大伯的女儿,青舒为她选了一套价值一千五百两白银的一套首饰。
    这个价,珍宝阁不亏,却也挣不多。这还是青舒坚持自己付银子,才有的价格。按着掌柜的本意,是一个子儿都不收的。周管家亲自为青舒跑前跑后的,掌柜的哪能看不出门道儿来。
    离开珍宝阁,青舒又走了两家铺子,这才回舒苑。她有意找找平常少见的菜籽或农作物种子,可因不知这些东西哪里有卖,便拜托周管家帮忙打听。
    青舒回到秋院洗漱了,今日留在舒苑中的小游便传了午膳过来。她看着对面空着的位置,问小游,“少爷们可回来过?”
    “没有,小姐。”
    青舒颔首,开始默默地用饭。
    不多时,小欢自外头进来。她禀报道,“回小姐,宫里来传话了,圣上赐下午膳,公子与两位少爷在宫中用罢午膳再出宫。”
    青舒一愣,说知道了。皇上赐午膳?什么情况?她草草用罢午饭,坐等进宫的三人回来。午时就快过去了,前头又来传话,公子与两位少爷回府了。青舒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进了舒苑的苑门,青阳和青灏拒绝了软轿,也不等周伯彥,两个人一脸兴奋地往里跑。快到秋院了,他们两个看到青舒立在秋院门前的身影,姐姐、姐姐地喊着跑上前来。
    见他们好好的,青舒笑吟吟地迎接他们。
    等进了秋院,姐弟三人入了座。青阳第一个忍不住发言,“姐姐,皇宫好大好大,比我们康溪镇还大。”
    青灏不甘人后地接道,“一转眼的工夫,我和小阳哥哥迷路了,找不到引路的丫鬟了。”
    青阳忙从旁指正,“错,皇宫里的不叫丫鬟,叫宫女。”
    青灏的眼睛闪闪发亮,“对,宫女,叫宫女。我们迷路了,不敢乱走,遇到了漂亮的小公主。小公主很淘气,又霸道,非要小阳哥哥陪她玩儿,还要小阳哥哥背她。小阳哥哥给小公主糖吃,有个凶巴巴的宫女不懂礼貌,竟然打掉了小阳哥哥手里的糖。”
    青阳听了,说道,“嗯,我很生气。不过,小公主的娘来了,大家喊她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很可亲,说是宫里有规矩,不可以随便拿东西给别人吃。宫女打掉糖没有恶意,反而是在救我性命。”
    青舒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去见圣上嘛,怎么跑后宫里去了?”
    青阳解释,“姐姐,不是后宫,是御花园。我们是在御花园遇到的小公主和贵妃娘娘。”
    青灏想到一事,冲外头喊。“初一,初一,快把那宝贝拿来。”
    “小的这就来。”初一答应着,小跑进来,手里竟然捧着一个白瓷碗,而碗中盛了半碗土,土上座着一指长的一样带细刺的绿色植物。
    青舒一愣,“这是?”
    青灏笑的露出了小虎牙,接过初一手里的白瓷碗,往青舒跟前凑过来,“姐姐,这是我和小阳哥哥在御花园看到的东西。姐姐你看,都入冬了,它还是绿的,还有刺,扎人很痛的。”
    青舒激动,这不是生长在沙漠中的仙人掌吗?现代人养在家里的花盆中,这很常见。可这是在古代,难道仙人掌已成富贵人家的盆景?她还想到一件事情,顿时感觉兜头泼下一盆冷水来,“你们怎敢私自拿御花园中的东西?这可是要杀头的。”
    青灏忙道,“不是,不是,我们看到的好大一棵。我好奇去摸,还被扎了一下。”他把右手的食指伸给青舒,“姐姐看,看不出来扎的地方。可是很痛,还在痛。”
    青舒一脸心疼地摸他的头,“我家小灏真可怜,来,姐姐看看。”
    青灏一脸骄傲地说道,“小灏是男子汉,不怕痛,姐姐不要伤心。就是因为小灏没哭,贵妃娘娘说小灏很厉害,换作小公主早就哭鼻子了。贵妃娘娘说,喜欢就送给我。我说喜欢,我说要拿给姐姐养。”他脸上有疑惑之色,“不知道为什么,贵妃娘娘听了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命人剪下这一点,坐进了这碗里,送给了小灏。还说会与圣上说,让小灏放心拿回来给姐姐养。”
    青舒心下不安,“你们彥哥哥知道吗?”
    青阳忙说道,“知道。碗是彥哥哥让人拿的。彥哥哥还悄悄对我们说,回来就让周管家送花盆过来。我们把它移到花盆里,空出来的碗要收好。说这碗是宝贝,可以给姐姐当嫁妆,要收好。”
    青舒一阵无语,搞半天是周伯彥帮他们从宫里拿的。既是周伯彥知情的,那一定是与皇帝打过招呼了,不会有祸事发生。只是,什么叫可以给她当嫁妆?他怎么乱说话?
    青阳似乎想到了什么,拿下自己的荷包打开口子,然后把里面装的东西全倒桌子上了。他把青舒给的碎银及铜板扒拉到一边去,用食指一点一点往旁边推着什么东西。
    青舒不解,“小阳,你在干嘛?”
    “姐姐,我给你讨了菜籽,是番邦进贡的种子。”青阳一边答,一边归拢着散放进荷包中的菜籽。
    其实,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周伯彥带他们两个进去面圣,正有农官在御书房。农官拿出一样种子在给圣上看。周伯彥见了,得知是一种番邦进贡的菜籽,他便随手从农官那里抓了一把,给了青阳。青阳一时没处装,便直接用荷包接了。笑话,是菜种呢,而且听着像是他们大安没有的菜籽种。他是姐姐贴心的弟弟,自然要拿回来给姐姐。姐姐最宝贝的可不就是各种种籽嘛!
    当时,皇帝见了周伯彥和青阳的行为,问他们在干嘛。周伯彥说,“我家阿舒最喜欢希奇的种子了,拿回去正可以给她试种。”青阳附和,“姐姐最厉害了,一定能种出来。”皇帝无言,似是默许了。而那农官,一脸肉痛地将剩下的一半种子塞进袖子里藏起来,再不敢拿出来。
    一听是菜籽,青舒的眼一亮,“什么?番邦进贡的菜籽,是什么菜籽?”
    青阳立刻懊恼地说道,“糟糕,只顾着高兴,竟忘记问那农官老爷爷了。”
    青灏一点都不恼,“彥哥哥认得农官老爷爷,再去问就是了。”
    青阳立刻又高兴了,“对啊,彥哥哥可以找他问。”
    青舒脸上笑开了花。她养了两个贴心的小弟,真好。进一趟宫,两个人谁也没空手回来,一个竟是给她弄了仙人掌回来,一个竟是弄了番邦进贡的菜籽回来。哎呀呀,他们实在是太贴心了。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在青舒姐弟高兴之时,正是钟太师暴跳如雷之时。

  ☆、No。301秘密

钟镇,堂堂当今太师,皇后的爹,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大安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还是那白日里阳光最好的午时十分,有人竟敢将血书射到太师府正门之下,门匾的最高处。
    “钟想容,你我昔日海誓山盟,即便世所不容也要在一起。现如今,我为你放弃了一切,你却移情别恋。你弃我如草芥,利用我对付彥公子心爱之人,再害我性命。苍天在上,我一日不死,必将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钟想容是谁?是钟太师府中最爱宠的孙小姐。是拥有慧智兰心、德才兼备等众多美名的小姐;是京城贵族圈中公认的美貌与才艺兼具,风头直逼当年的第一美人沈月华的佳人。
    “你我昔日海誓山盟”,这是说钟想容暗地里与某个男子曾私订终身,并不如传言那般完美无瑕。“即便世所不容也要在一起”,这是说,该男子的身份有大大的问题。二人拥有什么样的关系会世所不容?一是,血亲之间发生了畸恋。二是,辈份不同却发生了畸恋。三是,一方为主、一方为奴,不可婚配。四是,放开你的想像力随便猜,你能想到多变态的关系,它就有可能有多变态的关系。
    后头还有一句,“你弃我如草芥,利用我对付彥公子心爱之人,再害我性命。”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想入非非的话题。芸郡主在十三王府与钟想容反目,曾说钟想容近乎变态地暗恋彥公子,连彥公子用过的茶杯也要偷走。有那好事之人曾向芸郡主点名的王大人打听,是否在儿子的婚宴上真的丢了心爱的茶杯。王大人支吾其词的不答。可王大人府上的丫鬟、小厮悄悄在传,确有其事。
    好嘛,这回可是对上号了。只要认得字,并看到血书内容的,竟然摇头加一阵唏嘘。传言不可信。看,被捧的神仙似的完美无暇的钟小姐,内里却是个变态。先是搞出一段世人不容的畸恋,后又盯上了彥公子继续变态之举,还把先前的男子不知给怎么着了,竟逼得该男子干出射血书这种骇人听闻之事。
    当时,血书一箭射上去,立刻引来行经之人的侧目。而射上去的位置又高,太师府的人慌张地进去报信并找来梯子时,已经被不少人看了去。而那些看热闹的又不是普通百姓,全是京城权贵府邸的子孙或下人,太师府守门人也不敢上前硬赶,所以这事传开的速度很快。
    钟太师拿着那血书,一把甩到次子的脸上,“查,给我查,给我一查到底。”
    大国舅爷从旁插了一嘴,“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查出来,杀了他全家。”然后语气一转,“想容也真是的,做事太不小心了,竟惹出这么大一个乱子来。”
    钟太师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你闭嘴。你有什么脸说这些?前些日子你的好儿子也惹出了乱子。打点的银子没少花不说,是爹豁出了这张老脸,周伯彥那混小子才放的人。一个一个的,就知道干些遭心事儿。”六王爷风风火火地去砸门要世子,最后进了一趟宫,却是老老实实地把世子领回去了。第二日,立马摆宴请周伯彥吃酒,摆明是道歉,连世子挨打之事都不追究。
    六王爷都不敢找周伯彥的麻烦,他们持观望态度的太师府自然也不敢,还不是又花银子又丢面子的,这才把钟斐给带回来的。每每想到这事,钟太师就心口疼。他的女儿贵为皇后,他却要被一个晚辈踩在脚下。归根结底,全是他女儿不受圣宠之过。
    他见长子与次子还立在当下,立刻咆哮,“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去做该做之事!”他一指次子,“你,彻查此事,不管用什么手段。想容那边自是不能放过,仔细查问清楚,看看她都干了什么好事。”再一指长子,“你,让秦氏进宫,让皇后娘娘为我太师府做主。”
    大国舅爷与二国舅爷小心应着,赶紧退下。
    与此同时,内院之中,二国舅爷的夫人甄氏的屋中。甄氏摒退了左右,身边只留当年的陪嫁嬷嬷(亦是她的奶娘)。她沉着脸,坐在首位上,一脸怒色地盯着站在下头的女儿,“孽障,跪下。”
    钟想容低着头,保持着优美的姿态,慢慢跪到了地上。
    甄氏眼中闪过厌恶之色,但也只是一瞬间,“还不从实招来?”
    钟想容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娘,传言是假,芸郡主所言是假,您不可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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