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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头,透着的是薄薄的冷寒,像是结了一层霜花似得,“皇兄今儿来,好像不是探病这么简单的啊?”
“皇弟这是在说什么呢,为兄当然是担心……”
“哦?”姬阴微微挑眉,“那看样子,皇兄是要好好的回去教教自己的妻子,作为一国之母,是不是该有这样卑劣的想法,本王和自己的干女儿在一起,都要被这样的臆测!”
“皇弟莫要生气,你皇嫂也是为了你和月儿的名誉考虑不是,这……”
看姬阴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皇帝在一边打着圆场,却是不想姬阴似乎并不买账,只是冷冷的冲着皇后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本王还请皇后收拾起自己的心思,要是本王真的有心了,就算本王娶了自己的外甥女儿,估计这东辰上下,也没有几个人敢对本王说什么闲言碎语!”
“你……”
皇后被姬阴这话激得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瞪大着眼睛看着姬阴,其实这原本是姬阴因为不满皇后那种思想和她满腹猜忌的样子,故意说出来刺激她的话,却是不想后来竟然是一语成谶,当然,这是后话。
“怎么了,还是这些年,本王身子不好,嫌少有什么动作,只是在家里青梅煮酒,闲话诗酒茶,就让娘娘你忘了,本王在东辰摄政王的身份、地位。”姬阴故意顿了顿,盯着皇后的眼神都要有些凶狠,“亦或是权势?”
姬阴的摄政王地位是先帝给的,皇帝虽然在当年的一役当中,得了凤箫的帮助,成功的当上了太子,但身边始终没有什么像凤箫这样的能臣,而他自己的才华,又却是是赶不上姬阴的,加上那场战役当中,他损兵折将的厉害。
等到先帝把皇位传到他手上的时候,皇帝的势力已经不及之前,一年前,凤箫更加是和姬阴成了莫逆之交,这无形之中打了皇帝一个巴掌,更加是把皇权架空了一些,现在朝堂上波澜不惊的,只是因为姬阴没有卷起什么风浪而已。
自己的龙椅是不稳的,皇帝心里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渴望凤月赶紧进宫的原因,这似乎是唯一可以讲姬阴和凤箫拆开的办法,尽管姬阴活不过而立之年,但到底还有十几年,身在高位者,没有谁会希望自己一直处在一个晃晃不安的处境当中。
“皇弟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些吧。”皇帝看着姬阴,心里头忍着强烈的不满,却还是含笑看着他。
“既然看到本王没有死,皇上就请回吧,本王的身子皇上你也看到了,看来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本王就不去管那朝堂上的事情了,这等家国大事,还是皇帝去烦心的好!”姬阴不耐烦的下着逐客令,却又巧妙的向皇帝说明了自己的心思不在朝堂庙宇之上。
皇帝的心情本来是不好的,甚至是很坏的,但听着姬阴这话,却又是喜笑眉开的,“既然是这样子,那皇弟好好歇着,我和你皇嫂就先回去了,等你的身子好些了,你在来上朝,不然别人好说我这做兄长的不知道疼惜自己的弟弟呢!”
“嗯哼。”
姬阴也不理他,一个人拿着床沿上的小扇子给凤月扇风,小丫头好像是热了,睡得都不上很安慰,一直小手总算是想着往自己的身子上靠。
这态度皇后看来是很不满的,但皇帝却依旧是笑眯眯的,一边儿拉着皇后往外退,还小声的劝慰着皇后,让她不要和一个病人一般见识。
这凤月迟早是皇家的儿媳,他们既然知道她回来了,回去下一道圣旨的事情,就可以让凤月进宫了,也省的和姬阴在这边费唇舌,弄得大家都是不欢而散。
皇后想想也是,到底今儿看到姬阴那一脸厌烦的态度,可以放心下来,他们儿子回去再得了凤相的闺女做太子妃,姬阴和凤箫都这么宠着凤月,还怕姬无痕将来的位置不稳吗?
这边两夫妻一边儿说着想着,手拉着手往外走,那边凤月已经豁然的睁开了自己的一双大眼睛,姬阴似乎一早就知道似得,只是浅笑着看着凤月,“醒了,今儿这么早,可要叫人传了早膳来?”
凤月笑着点了点头,却不见她起身,她反倒是挪了挪自己的小身子,一手搁在姬阴的胸膛上,整个人小熊上树一样抱着姬阴,抬眸看着他,“干爹,你一早知道我醒了?”
“恩。”姬阴轻哼一声,怪只怪这丫头做戏的痕迹有些忒明显了一些,她平时睡着的视乎,哪里会笑得那样的甜,最多也只是似有若无的浅笑,绝没有他看到的那般的夸张,更何况。
方才他们对话的时候,小丫头憋着笑,憋得辛苦,她强忍着抿唇的样子,他可看的清楚,所以才一边把玩着她的秀发,一面儿不着痕迹的把那秀发挪到她的脸颊上,好遮住她一张漂亮可爱的小脸蛋,好找个地方给她偷笑。
想到这个,姬阴忽然低下身子去看凤月,“不过,刚才你这小妮子到底在笑什么,干爹和皇上的交谈有这么好笑吗?”
他的身子故意低了些吗,姬阴松散的发丝都垂到了凤月的脸上,有些痒痒的,而他的一张俊颜更加是在凤月的面前无限的放大,从天而降的这张好看的脸面,让凤月觉得有一股气压冲着自己逼迫而来。
姬阴身上的龙涎香都可以很清楚的嗅到,凤月只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在一瞬间跳动的厉害,她咯咯的傻笑着,身子向下滑动了一些,脱离了姬阴的凝视之后,她猛然的坐了起来,抬头的时候,却又是对上姬阴的眸子。
她一直都知道姬阴的眼眸很深跳动邃,而且因为那个广阔的大深度,而显得他的眼眸很好看,很有内涵,这样的一双眸子,她分明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忽然觉得这分明已经看得生腻的眼眸出奇的好看。
甚至,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小心脏好像跳动的更加的厉害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昨天她得了沉香木之后,自己因为太兴奋了,连带着自己的心脏频率都变的更加快了不成?
不会吧,她还有大把的银子没有赚,怎么可以再一个沉香木前面折腰呢?
凤月心里头这样想着,小手不由的探上了自己的脉搏,一点一点细细的诊脉,别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之类的!
☆、82 一声干爹,一世干爹
五脏所主,心主脉,人一呼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呼吸定息脉行六寸,人一呼,脉跳两次,一吸,脉又跳两次,一呼一吸,脉跳四次。
这些都是医书上对人体的心脏、血液循环和呼吸最基本的定义和认识,凤月严格的遵守了这样的规格来给自己看脉。
她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血液流动的速度,都比正常的时候要快上了那么的一丢丢,呼吸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压抑,但总的来说,她是正常的,完全没有病的。
凤月心里不由放心下来,她就说嘛,自己可爱的一个孩子,还有大把的银子没有赚,上天怎么忍心让她英年早逝呢!
发现自己的身子除了微微有些发烫之外,并没有什么的不妥,凤月又放心下来,权当自己在散热。
“月儿?”姬阴见小丫头一手探着自己的脉搏,深怕她是哪里不舒服,叫唤了两声,看她没有理自己,更是将听风叫了进来。
“啊咦……”凤月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站在一边候着的听风,不由奇怪的看着他,“听风叔叔怎么会在这里哒?”
“还说,刚才我看你一手给自己诊脉,担心你有什么事儿,叫你你又不听的,只好把听风叫进来,让他找了大夫来给你看看。”
“哈?”凤月歪着头看着姬阴,又转过脸去看着听风,见他也不大放心的看着自己,遂笑着摆了摆手,“误会了,误会了呐,我没有事情的呐,干爹,这是师傅布置的作业,说让我有空的时候就自己切切脉,这样才好温故而知新呐。”
“温故而知新?”姬阴心知凤月这是在鬼扯,见她除了小脸有些红,确实是没有任何的不妥,就摆了摆手,让听风下去。
“你这般好学,你师傅见了也该很欣慰了。”姬阴说着,一手已经掀了改在身上的薄被,起身取了搁在一边儿衣架上的黑色牡丹镶边儿的长袍套在自己的伸手。
等他自己手上的玉簪斜插进墨发中,将自己三千墨发尽数束起来之后,他又从一边儿拿了件裙子走到凤月的面前,“这凤凰楼的动作倒是挺快的,竟然今儿一早就让人把衣物送来了。”
姬阴抖了抖手上的衣物,让它们平顺的延展平铺在大床上,伸手就把凤月抱着站了起来,宠溺着看着她,“这样才不至于让你这小丫头没有衣服穿,来,干爹帮你穿上。”
他的话暖暖的,说的凤月的心头又是一热,尤其是在刚才姬阴抱着自己起来的时候,难道说自己的病因在姬阴的身上?
想到这个,凤月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不会这么悲催吧……
她正在思索这个很难让她直视的问题,余光却是瞥到了浅绿色床单上的一抹黑色,漆黑一片的布料上,用银色的丝线勾勒出一朵一朵盛开的牡丹,师傅的刺绣功底很赞,把花中之王的霸气一展无遗,配上裙子上的金色勾边,实在是一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裙袍,让凤月心里很喜欢。
唯一的败笔就是……
凤月的视线不由的转到姬阴的身上,这货身上跟她一模一样花色的袍子是怎么回事?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着第二次,凤月肯定是人为,她昨儿才选了料子做了新衣裳,看他身上这布料新的,说的不好,就是同一匹布料裁的。
“干爹,你身上的衣服看着好眼熟啊!”凤月咬唇,皮笑肉不笑的,和这货撞衫实在是让她心里很不舒坦,尤其,这货是有意识的!
“呵呵,是吗?”姬阴笑得无限热情,“和月儿选的布料是同一匹啊,掌柜的说,你是小孩子,做衣裳不费料子,熙和看着觉得浪费了可惜了,就顺带着替本王添置了些新的衣裳,实在是勤俭持家。”
“嗯哪,干娘真的好棒啊!”
凤月一边跟着姬阴附和,却是在心里面更加的了解熙和了,别看师太平日里面总是笑得无限的慈祥,和庙里的弥勒佛似得,真的做起事情来,分分钟都是精彩的可以,师太实在是藏得太深了!
她要勤俭持家,不会给自己做一身衣裳吗,她挑的布料都是用来做女装的,熙和拿剩下来得布料给姬阴做衣裳,这不是太奇怪了一点吗,师太这么做到底是想干嘛,存心给她添堵吗?
凤月心里头郁闷着呢,姬阴却已经把衣裳拿到了她的面前,“来,小月儿,赶紧换了衣裳我们好洗漱。”
漂亮的小裙子就这样搁到了自己的面前,她总不好让姬阴去换一件衣服,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
看着姬阴的手里拿着衣服就要给自己穿的架势,想起上次姬阴说帮她换衣服的话题,凤月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在姬阴要给她套袖子的时候,凤月两手猛地从他的手中夺下了裙子,然后抱着裙子警惕的看着他,“干爹,人家是大人了,衣服可以自己穿!”
“好啊,你自己慢慢来,我前去外头洗漱。”
姬阴答应的很爽快,将手里的黑色发带一起搁到了床沿上,“发带给你放在这里了。”
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放下发带的时候,碰到了上面儿的小铃铛,发出清越空灵的声音,他冲着凤月勾了勾唇,阔步朝着外头走了过去。
直到隔着屏风传来姬阴洗漱的声音,凤月才坐了下来,两只小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却是是发烫的厉害,但是姬阴刚才的笑容实在是……
那弯曲的弧度完美的没有一点的缺憾,加上他没有缺憾的容颜,尤其是那迷人的双眸,要死了,简直是帅到爆表了,就她和姬阴两个人站在一起,这萝莉配大叔的,这身高上也算是实在最流行的最萌身高差和年龄差了!
恩,想想好像很棒的样子,凤月的嘴角都不由的往上翘了翘,脸上的温度好像更加的烫了一些,蔓延的指尖,都有些灼烫的意味在其中了。
凤月猛然间惊醒过来,心里头把自己数落了个千儿八百遍的,呸呸呸,她这是在想些什么东西呢,怎么能对这货有这样的想法呢,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疾手快的把一边儿的裙子拿了起来,凤月几乎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戴好的,小手撑着床沿,她身后敏捷的跳下了床,朝着一边儿的梳妆台走过去,取了梳子对着镜子一点一点的梳起来头发。
可不是她自己不想快,但到了梳头发的时候,她自己的动作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虽然她最得意这一头的秀发,在现代的时候,就现象要有这样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但为了任务的方便,都是留的齐肩的长度。
好容易到了东辰,把头发养的美美的,但这大把的秀发,却是她这小手不能打理的过来的,姬阴只给给了她一根发带,她又不好扎两个小辫子,只好吃力的梳着帅气利落的马尾辫,但她的手实在是生的太小了一些,等她好容易梳好头发的时候,只能抓住一半不到的头发。
她抓住了拉下的,又丢了已经抓在自己手上的,三五回下来,带着头发的手已经有些泛酸,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开始流汗了。
负气的把手里的梳子扔到了桌子上,玉质的梳子正好落在了柔软的发带上,虽然是软着陆,却因着和发带上的小铃铛碰撞在了一处,得出了一声有些脆的声响,也让铃铛发出了低低的一声。
这声音像极了姬阴刚才笑着离开时候的表情,凤月的心里愈加的烦闷起来,索性就负气的坐在凳子上,任由自己的头发披散开来。
正当凤月心里还堵着气的时候,姬阴已经洗漱好了,看到铜镜里面凤月小脸气鼓鼓的样子,不由的走近,好看的手指轻轻的挑起了台子上的发带。
他一手握着发带,一手拿起桌子上的玉梳,一把抓着凤月的秀发,一点一点的帮她梳理着头发,刚才她扔掉梳子之后,心里头不高兴,可是把自己的秀发蹂躏了一番的,有了好些打结的地方,姬阴都很有耐心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给她梳理开来。
“看看我们小月儿这生气的样子。”姬阴一边儿抓着凤月的头发,一边帮她缠着发带,“刚才干爹都说要帮你穿衣服了,你看,自己给自己添堵了不是?”
凤月不说话,默默的看着铜镜里头,姬阴一脸的“我说的对吧,你离了我还是不行吧”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有些恼火的厉害!
她忽然间就想到,刚才姬阴把发带给自己的时候,那灿烂的笑容,感情他一早就猜到自己没有办法一个人绑好头发,才那么爽快的走的?
明明白白的又被姬阴摆了一道,凤月忽然间感到这不能够啊,从来只有自己算计别人的时候,什么时候有别人算计她的时候,此等变态,实在是世间少有!
凤月一向觉得古代的才换配饰麻烦,所以只用发带绑一个或者是两个小辫子,比一般女子的流云髻什么的要好梳的多了,也不要任何的技术含量,姬阴三下五除二就给凤月把发带绑好了,他拍了拍凤月的小肩膀,赶小鸭子下河似得看着她,“好了,赶紧是洗漱吧,不然等下来早膳来了,可别怪干爹不让你吃。”
瞅了一眼镜子里头,发带绑的正正好好,那蝴蝶结打的堪称完美,发带两端的两个小铃铛都被他卡到了蝴蝶结的中间去,凤月心里不由的嘀咕着,这货可以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蝴蝶结,竟然一看就会,变态果然是有变态的原因的!
看在姬阴这头发绑的完美华丽的份儿上,凤月回了他一个了解的灿烂笑容,然后就乐呵乐呵的爬到一边儿去洗漱了。
看着小丫头的笑容,姬阴的心里头又是一暖,他感觉自己这十几年来没有暖过的身子,因这小丫头的到来,竟然是好了许多,还感受到了不少的温度,实在是神奇的紧。
管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姬阴一大清早,就笑得温润和睦,简直是要以为自己的眼花了,心里寻思着,刚才帝后来了一遍儿,听风跟他说似乎并不是很愉快,但怎么看到王爷竟然这么高兴的样子?
吩咐手下的人把糕点盒粥食搁到桌子上,管家垂首,“王爷,早膳给您搁在这边儿了。”
姬阴听到这话,才转过身子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膳,冰肉千层酥、马蹄糕、蜂巢香芋角、白糖伦教糕、及第粥,都是姬阴平日里面爱吃的样式,但他却是不由的皱了眉头。
管家敏锐的察觉到了姬阴的不悦,心理却又是想不通,立刻上前问道:“王爷,也是今儿的早膳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恩。”姬阴回答的干脆,却又是让管家心里纳闷,“那属下让人换了?”
“恩,换是一定要换的。”姬阴又看了一眼那桌上的糕点和粥,遂对着管家吩咐道:“去让厨房熬了小米粥过来,把这些糕点换成凤梨酥,在去弄点新腌的小咸菜和腐乳来。”
“咸菜、腐乳……小米粥……”管家有些为难的看着姬阴,“王爷,您今儿怎么忽然有这样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