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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体字看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可是写起来还是多有思量,总是不经意地写了简体的。只是今次我故意出了疏漏,把“当”字写了简体的。
不一会儿,谭馨凝也写好了诗,却好似不太满意似的。
我对夜昙花暗中点了点头,夜昙花道:“馨凝的诗一向写的好,你先念念吧!”
我插话道:“我自己写的诗,我念着别扭,也让她念了吧!”
“也好。”夜昙花便让宫侍把我桌上的诗拿走,而谭馨凝先念起了她做的诗。
九月九的珍宝
谭馨凝写了首关于春耕的诗,其实也不过是赞叹春景说起农务繁忙,的确没有其他诗词的意境。
阿黎道:“念念瑶瑶的诗!”
谭馨凝看了一眼,似是有所赞叹,随即又蹙了眉头,开口念道:“锄禾日……午……”
她上前两步跪下,捧着诗说道:“臣妾愚钝,竟有不识的字,平白耽误了贵妃娘娘的好诗。”
阿黎走过去看了一眼,笑道:“哪里是你不识字,是蠢瑶瑶写错了!”说着,便回头望我道:“你来说说你编的这个字念什么?”
“念当。”我黑着脸道。
谭馨凝这才起身,顺顺利利地把诗念完了,还附言道:“贵妃娘娘文采斐然,臣妾不及万一,甘拜下风。”
我不耐地摆手,心里越发不舒服。如此看来是我多想了,未城根本就不是什么穿越前辈建造的,而是真的利用了仙法才懂得用电的?
阿黎目光流转,笑道:“你说瑶瑶的诗好,那我今晚却是要宿在哪处才好?”
谭馨凝略有迟疑,不再应话,没有再应承说我的诗好,却也没有说自己之前的诗怎么样。
我摸不准她的心思,想来阿黎也是如此。他上前两步亲自扶起谭馨凝来,勾着她的一缕头发笑道:“到底瑶瑶偷懒儿,只有两首诗,而你只有这一首落得下乘,晚上还是宿在你那里好了。”
谭馨凝身子微僵,却是温婉地笑着应道:“谢皇上恩典。”
当夜,我苦恼地去睡了,觉得自己的猜测许是多想了。睡到后半夜,突然有了动静,听到那骚包的声线喊:“动了!这死孩子终于动弹了!”
我恼怒地一脚踹过去,几乎条件反射地骂道:“这是你们家死孩子!”
结果人没踢到,自己却是腿抽筋,疼的直叫唤。阿黎狠命地给我抻腿,痛得我嗷嗷直叫,惊动了一整殿的人。
我抹了一把眼泪,想起那时候我和周俊不说话,入了夜他却细心地帮我按摩腿脚,生怕我疼着了伤着了。想到这儿自己也叹息,到底是我和阿黎闹腾惯了,他的性子从来不是关心人的。
阿黎不知道我想什么,还摸着我的肚子玩儿,可惜他家死孩子可能是刚刚认错了人才给了他反应,现在认出他来了便又没了动静。
我疲惫地靠在软枕上问:“你不是宿在谭馨凝那里了吗?”
“她被我折腾了一回就昏过去了,所以我就跑回来了!”
我抚额蹙眉,叹息着摇头,阿黎本就是这种性子,我没指望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还是希望他忌讳着我是个女人,有些话别对我大咧咧地说出来。然而阿黎每次都跟显摆似的,和我说起某女如何□,或者某女学了个新的姿势……
“你今天探出些什么来了?”阿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探出她不是来自我前世的人。”
“那昆顾锦呢?”
我迟疑道:“照理说谭馨凝和昆顾锦一同长大,理应多少知道些什么的,可是她全然没有反应。也不知是隐藏的太好,还是真的不知晓。”
“她倒是装的很沉稳,到底没有昙花那般不好吓唬。”
之后的日子,每每碰到谭馨凝我多少都会试探一番,只是她全无纰漏,倒是真让我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七月的时候,崔凤钰为李崇海诞下一子,春府大肆庆贺。我也挺着肚子出宫去了。到底是李家的血脉有后,我也十分欢喜。只是李焘不在,不知道有多遗憾。趁机询问李崇海一些事情,李崇海只说李焘已经知道消息,只是他在周国繁忙,不好进入尧国。
“婉瑶,终究我们还是要回去的。”李崇海对我说。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我们,是指他和崔凤钰,还是指我和他们。
炎热的夏季过去,我的预产期也过了几天了。太医院的御医们天天给我诊脉,阿黎也十分焦躁,不时对着我的肚子冷语威胁,对孩子说什么晚出来一天就扇两个嘴巴子。
到了重阳节这天,孩子终于有了动静,我疼得要命,稳婆在一旁夸:“小皇子是挑着好时候出生的,九重九的好日子呢!”
到底生过一次孩子了,这次心里上没什么惧怕的。尤其是孩子在肚子里呆满了十月,我也想让他早些出来,让我松快些。
我阵痛地哭喊,阿黎却在外面笑道:“瑶瑶,你这声音像□呢!”
我险些被他气晕了过去,便是一旁的医女都被阿黎的话呛的直咳嗽。后听得外面夜昙花臭骂阿黎,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孩子申时出生,哭的响亮。我也还有些力气,看了一眼,比冉儿健康多了。稳婆道:“恭喜娘娘,是个健康的小公主呢!”
我略点了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周俊那么想要一个女儿,我却是给阿黎生了一个。又想到了冉儿,已经一岁多了,也不知现在他过的好不好。
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被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吵醒,只听阿黎道:“死丫头,我不就戳你脸蛋一下,哭什么哭?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结果孩子果不其然哭的更响亮了,简直震耳欲聋。
我头疼地抚额,阿黎把孩子放我旁边,道:“你捂上她的嘴,我怕劲儿太大把她捂死了。实在是吵得慌,小孩子果真讨厌!”
夜昙花正好进门来,大约也是和我待习惯了,听到阿黎气人的话,上前就给了他一脚,然后走到床边心疼地抱起孩子柔声哄了起来。
孩子终于不哭了,阿黎厌烦地摆手道:“抱走抱走,正好给你养了,倒也清静!”
我和夜昙花都不理他,夜昙花把孩子哄睡了,柔声问我道:“孩子的名字可想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应话,阿黎便道:“瑶瑶早起好了,女孩儿大名叫猪,小名嘛……噜噜好了。”
“滚!”我和夜昙花异口同声,一人推了他一把。
偏生阿黎就是捣乱,凑到跟前来,冲着我们的女儿喊道:“噜噜噜噜噜……”真和赶猪一个动静儿。然后他还气死人不偿命地说:“我已经和礼部说了。”
见我气的都想起身,夜昙花连声宽抚道:“别理他。你且说这孩子叫什么好?”
我脑子里全都是猪猪猪,一时总也想不出合适的来。倒是我真怕阿黎抽风把那缺德名字给礼部,又不好细选,只得道:“叫宝珠好了。”
“尹宝珠……也好。”夜昙花笑着起了身,“我去把孩子送到乳娘那里,你好好养着。”
我无奈地应道:“记得再去趟礼部……”
夜昙花瞪了阿黎一眼,转而对我柔声道:“放心。”
我生了公主,许多人都十分高兴。如夜昙花,是真心喜欢我的孩子,几乎日日都来亲自照料。我对她十分放心,又知道她膝下不可能有孩子,所以也愿意让她照顾宝珠,可以慰藉她的心灵。当然,另一部分人高兴,是因为我没有诞下皇子。
婉柔和婉真都进宫来看我,且还抱了鬼子来玩。鬼子一岁多了,正在学说话。叫姨姨叫的十分清楚,我也喜得直亲他。
“也不知皇上把文越派去哪儿了,之前走了四个月,回来歇了不到一个月,这就又走了。”婉柔叹道,“怎么问他都不说,只是说朝廷的事不让我操心。只是这一家子都指着他,我心里怎么会不惦记着?”
我知道婉柔想问问我杨文越的下落,便道:“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大约是有用兵的地方。”
“要打仗了?”婉柔惊讶道。
婉真也紧张地问:“眼下各国太平,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要和谁打仗?”
“只是准备着……许是……未城。”
“疯了不成?”婉柔尖声道。
我深吸口气,对她们两人说道:“害死我们爹娘的人,是未城现任城主昆顾锦。”
婉柔和婉真瞪大了眼睛,竟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具体的证据我目前没有,但是只有他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皇上是为我们爹娘报仇才要和未城打?”
我摇头道:“不止如此。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那昆顾锦的目标似乎一直是我……若是他知道我在尧国,怕是先开战的是他。”
我简约地把大致的事情与她们说了,气氛微微有些沉重。鬼子在一旁自己骨碌着玩,大约是我们许久没理会他,他就爬过来在我们面前翻滚,把我们逗得直乐,见我们笑了,他便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让人抱了宝珠过来,鬼子新奇地趴过来看,好奇地去摸宝珠。宝珠睁开眼,皱了皱鼻子,然后又睡了过去。
“瞧公主的眉眼,少见有这么好看的!这还不到一个月,皮肤就如此白嫩,长大后还不知漂亮成什么模样呢!”
到底是女像父,宝珠随了她爹的绝色模样,就算是才这么点儿,也比旁的孩子看着好看。
我抬头对婉真道:“许久不见二姐了,倒是心宽体胖,竟是圆润了不少。”
婉柔笑趴下了,鬼子不知道他娘亲在笑什么,也学着婉柔的模样一边拍床一边笑,母子俩一样的动作。
婉真羞红了脸,埋怨道:“你都生过两个孩子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婉柔这才抹掉笑出的眼泪道:“婉真也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再见面
因着是阿黎的第一个孩子,宝珠的满月礼十分隆重。我刚出月子,身体还不太好,一直都是夜昙花带着宝珠走场面。宝珠大约也是喜欢夜昙花,哭闹的时候夜昙花一哄就好,要是我就要费些气力。
至于阿黎,他和他女儿真是一对儿冤家。阿黎性子里的孩子气都被宝珠给调动出来了,偏生宝珠不理她亲爹,别人一哄宝珠就笑,让生人抱也没什么抗拒。唯有阿黎一露面,她就不给面子的哭,阿黎哄她,她哭的声小,阿黎骂她,她哭得声大。
一天晚上阿黎气的跺脚,直骂:“这是周俊的闺女!”
宝珠居然立刻停了哭声,咯咯地笑了起来,阿黎顿时脸都青了,非说要把孩子扔到周国去。
我平日里只见阿黎把旁人气的团团转,他自己却笑眯眯的得意,如今可真算是找到能治得了他的人了。
我的日子平和安好,外面的风波也听得少了。隐约知道九月里未城开了外城城门,容仰慕天谕的人叩拜。据说竟有数万各国百姓徒步行去,跪在未城城外祈求福泽。如此做法让我越发觉得未城就像邪教,迷惑了许多人的心智。
十一月十一,李崇海进宫来看我,问道:“你快过生辰了,可有什么计划?”
我抱着宝珠笑道:“哪里有什么计划,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在乎什么礼物。只是……我也不想折腾,宫宴早就厌烦了。”
“皇上那里没有说法?”
“他?他哪里记得住我的生辰,想起一出是一出,有一年还清明节送我生辰礼物,没把我气死。”
“我倒是听说皇上十一月十四要去巡营,没个三五天怕是回不来。”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生辰那天在宫里呆着也是无趣儿,倒不如咱们自己家人凑在一起吃顿饭,说说笑笑的也自在。”
我笑着应道:“极好,这宫里我早待腻了。”
到了晚上,阿黎搂着我问:“你生辰想做些什么?”
我愣了一愣,抬手拧了他脸颊一把,“不是别人假装的啊……”
阿黎含住我的手指,还用舌尖轻扫,饶是早习惯了他的不正经,我此刻也红了脸,急忙抽出手来。
阿黎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假装正经的说:“其实我一直记得你的生辰,所以特意把巡营的时间推到十四了。你打算十三那天怎么过?”
我顿时黑了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十一月十五的生辰!”
阿黎无辜地眨眨眼,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道:“其实我一直记得你的生辰是十五。”
“谁信啊!”我踹开被子怒道。
阿黎笑嘻嘻地把我压在身下,“提前送你一场欢爱,当生辰礼物可好?”
“滚,今天不行!”
阿黎不悦道:“为什么?”
“今天日子不好……”
阿黎恍然道:“其实日子挺好,反正我看那死丫头也不顺眼,你再给我生个顺眼点儿的吧!”
话语间,他便已经熟练地挑开了我的衣襟,手指灵巧地在身上游走,我咬着唇,仍旧是不适应,只得闭上眼,不去看他那灿若星辰满是欲望的眼。
因着知道我的生辰不是十三那天,所以阿黎就把巡营的时间提前了。朝政自然是交给谭丞相处理,不过宫中一切权力却是交给了夜昙花。
阿黎临走前,我对他说起我生辰要在春府过,阿黎答应的很痛快,说道:“最好把鬼子和噜噜换换,我实在不喜欢噜噜的嗓门。”
我觉得宝珠也是个灵异的孩子,听到阿黎说她,明明还在里屋由奶娘喂奶,此刻却哭得震天响,让阿黎捂着耳朵蹙眉走了。
阿黎一走,宝珠立刻乖觉地继续吃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生辰这日一早,我便抱着宝珠去了春府。武师父和杨文越都不在,只有李崇海陪着我们这些女眷。
三个孩子放到一处,鬼子东摸摸西看看,一串儿欢笑。宝珠今日也是精神,丝毫没有瞌睡,别人一逗就笑。李崇海的儿子取名傲嵩,一听就觉得气派,让婉柔羡慕了许久。傲嵩已经能自己坐稳当了,再加上鬼子时不时扶他一下,两人感情好得很。只有我们宝珠躺在中间,着急地翻身,怎么都坐不起来。
我们几个就守着孩子闲话说笑,李崇海坐在一旁看着,少有的寡言。
中午吃饭,我们凑在一桌,婉柔和婉真早就认识李崇海,也没有什么忌讳。李崇海选了陈酿的梨花醉招待,这酒虽然清冽芳香,但是度数不低,我也兴奋地喝了点酒,稍有微醺。
“孩子给下人照看吧,你醉了,我扶你去歇歇。”
我不疑有他地随着李崇海去了后院,还连连笑着说:“表哥不用扶着我,我不过是稍有些晕乎,不至于走不了路。”
李崇海看着我的目光带着宠溺又有几分无奈,他站在门口说道:“那你自己进去吧。”
我笑道:“你当我真走不了路了不成?”
李崇海叹道:“进去歇着吧。”
我走的笔直,到了门口冲着李崇海笑了笑,然后便推门进去了。屋子里很暖和,我吐了口气,便朝里面走,进了里间,突然恍惚地停了脚步。
我愣愣地站在花格处,心想我竟是真的喝多了,如今眼睛都花了,眼前这人这一身墨蓝色的棉布衣袍披着黑色的皮毛斗篷,看着都如同真的一样。
“婉瑶……”
我哆嗦着抬头,瞧着他温润的面容,他比之前消瘦了些,颧骨都有些突起。我眼睁睁地瞧着他走到我面前,浅浅的笑容里一如往昔的饱含情意。
我颤颤地伸手轻触,他握着我的手贴上了他稍显冰冷的面颊。
“这……不是梦么?”我泪如雨下,想笑又想哭。
“婉瑶,是我来了。”
周俊环臂抱住我,身上清冽的气息熟悉的让人迷醉。我真希望此刻我是醉了,梦到了这一切,可眼前的他太过真实,真实的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我僵硬了身子,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狂跳的心隐藏在这僵化的躯体之中。我的激动欣喜不敢表露,可我却又如何装作无情冷漠?
“婉瑶,我想你。”
我忍着放下了手,不去回抱住他,只能尽全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咬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过,要给你一个交代。”周俊松了手,目光直直地望向我,“我查明了一切,是昆顾锦害死了岳父岳母,他说的所谓的天命,不过是离间你我的谎言。”
“我已经猜到了……”
其实我想说,我们明白的都太晚了,便是如今查到了事实又如何?我已近身处尧国,已经跟着阿黎,现而今就算是证实了一切都是别人的迫害,我又该如何自处?继续将错就错地跟着阿黎,还是在伤害了周俊之后连阿黎也伤了?
我低头不语,和周俊相对无言。周俊轻叹一声,怜惜地抚着我的脸颊。
“我欠你的解释,今日便细细地讲给你听。从昆顾锦一露面,就是一场阴谋。他所谓的五年可以救一人,不过是诓骗世人的把戏。只是他选定的人选十分特殊,轻易查不到。我让人仔细监视了他救过的两个人,七月个下来才发现了蛛丝马迹,他们都不曾死过,只是陪着昆顾锦演了一场戏而已。”
我攥紧了拳头,问:“那萧彧己呢?”
“萧彧己便是因为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