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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国??尧国又怎么了?”说完之后,我猛然回想起,之前似乎萧彧己就说过尧国的什么事情,好像是和兖州粮食有关的。遂又道:“之前萧彧己似乎提起过,好像是尧国早就有人要大批购进粮食来着,可是尧国要乱了?”
“尧国皇帝也是个昏庸的,因着宠一位姓史的妃子,贬杀了一众妃嫔皇子,如今那位史贵妃还是没生出皇子,所以活下来的几个庶出皇子正争皇位争的厉害。”李焘说道,“因着毕竟是他国,我们商人虽然重利,却不想有碍国家大事,所以尧国的人买粮我们一直多有控制。可彧己今次却是动了大手笔,却也不知是不是有心插手尧国的生意。”
“可是就算尧国真的乱了,和咱们夏国有什么关系?”
“若是夏国乱了,兵器粮草可是重中之重。”李焘沉声道,“彧己那单生意接的很仓促,我现在见不到他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可眼下若是皇上真的不行了,兵器粮草是绝对不能再外卖的了。”
我琢磨了下,说道:“我倒是觉得夏国不会乱,太子当了这么多年,势力足够。更不要说还有叶尚书和振国将军支持着。三皇子和六皇子虽然各有势力,不过除非他们合作,且周丞相也反了,这才可能会出现动荡的局面。但是让那三个人合作,难上加难。”
李焘笑着摇了摇头,“你虽然说得不错,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太子。”
我皱了皱眉,想到太子昏庸,但是他再昏庸,有这么多人架着他,他也不会倒,就像是现在的皇上一样。
李焘见我还没想明白,细细与我解释道:“太子你应该也没少见过,他性格阴厉多疑,当太子时还好,若是真的登位,你觉得他会放过曾经妨碍他的人吗?再说,我这样一个商贾都知道太子的性格,周丞相和其他几位皇子会不知道?他们为了保命,合作也不是难事了。”
我了然了点了点头,心里对未来的局势也隐隐有了不安。太子绝对不是明君,可不管是张震还是周俊,已然都是太子阵营里的人了,除了支持太子,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到了深夜,张震才独自回了府。好消息是皇上虽然中风,但只是瘫在床上言语不清,并没有生命危险。太子眼下是监国的身份,以后代理朝政。
张震单独与我说道:“保下皇上的性命,在太子监国时期慢慢筹划打倒异己,全都是周俊献策。叶尚书的想法却是趁机击杀其他皇子,然后弑君让太子登基的。”
叶尚书的法子不错,毕竟现在振国将军和张震都在北都,禁卫军统领徐雄是三公主夏灵的人,眼下也应该算是太子一派。若是趁着宫内的消息旁人还不得知,就击杀有可能篡位的皇子和朝臣,绝对算得上是干净利落的好办法。
至于周俊的提议,更平缓,也有了更多的变数。不用弑君,稳住现在的局面,是最大的好处,缺点就是在太子监国的时期内,能不能顺利的清除其他的势力。
张震叹道:“我眼看着太子现在更在乎周俊的意见,叶尚书颇有些不快,太子这般倚重周俊,也不知是好是坏。”
第二日早朝,太子宣布了皇上重病,由他代为监国的消息。虽然一时间人心惶惶,但是哪一派都不敢轻易动作,倒是出现了极为平稳的局面,百姓们担忧了几日,见生活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也就没有人在议论什么了。
倒是周俊更加得了太子的重视,一整天都看不见人影,忙的够呛。便是我们的婚事都没空准备,只得让郑戈交托李焘代管。李焘当仁不让,早就觉得周俊速度慢,竟是当而皇之地住进了周俊的新府邸,亲自带了工匠帮忙监工去了。
周俊这一忙就是半个多月,终是撑不住病倒了。从李焘那里得了消息,我急匆匆地赶过去照顾周俊。他烧的厉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的我直掉眼泪。
太子特意遣了太医来给周俊探病,太医说是思虑过甚,身心过劳,才导致肝火心火旺盛,发起烧来,嘱咐让周俊好生调养休息。且还说周俊大约是因为忙碌过于废寝忘食,居然也得了胃病。
眼下周俊的府邸已经算是大成了,所以周俊这一病,朝中官员无不送礼问候的。我一心只顾着周俊,嫌那些人烦心,都让郑戈去招呼了。因着周俊府上丫鬟都未采买,我便让莲叶和荷花都暂住过来,又托李焘去帮忙选些利落的丫头仆妇。
周俊烧了两日才醒,我心里知道他是累的,他昏睡的时候我也想好了,就算心里再有气,也得好生照顾他,待他病好了再算账。可是看到他一睁眼,冲我虚弱的一笑,我眼泪扑啦啦地流个不停,不管不顾地臭骂了他一顿。
“太子给你多少俸禄,让你这么玩命的给他干活?!你要是不想活了,我立刻就让舅舅来退婚,何必徒惹了这般伤心!你不要命了,别拖着我做寡妇,周俊,你太混蛋了!”
周俊任由我骂了半天,还温和地笑着给我擦眼泪,轻声道:“是我错了,莫伤心了。”
我哭的眼睛都肿了,自己也觉得刚刚太泼妇,丢了脸面,急忙擦了眼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喂周俊吃药吃饭。
叶秋红的威逼利诱
待周俊吃好了,我扶着他躺好,掖好被子,说道:“继续睡吧,睡好了病也就好了。”
周俊笑着去拉我的手,诱惑道:“陪我一起睡吧!”
我只觉得全身都酸了,忍俊不禁道:“你这是在撒娇?”
周俊笑而不语,摩挲着我的手心,痒痒的像是在挠着我的心口。千大万大病人最大,我也是连着熬了两夜,有些吃不消了,便依着他的意思在他身旁歪着躺了会儿。
周俊抻开被子,替我盖好,而后把我搂进怀里,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倒是不再发热了,想来那太医还是有两把刷子。
一夜无话,我睡得极其安稳,再次醒来,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我大约是昨晚哭的太过,眼睛肿的有些睁不开。微微眯起眼睛,就看到周俊眼睛晶亮,笑盈盈地侧卧着望向我。
我虽然没照镜子,却也知道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忍不住双手护住脸,翻身下床。
周俊在身后笑道:“已经看了一早上了,核桃姑娘!”
我忍不住啐他,跑到外屋去梳洗,顺便让莲叶荷花进来照顾他吃药吃饭。待我洗漱完毕又拿冰块敷好了眼睛,这才又进了里屋来。
周俊已经吃了饭,面色虽然还有些发白,但是精神头极好,想来是病快好了。
瞧他神采奕奕,我却疲惫不堪,忍不住刺他道:“周大人果然好体格,才病了三日就恢复了精神,想来又要去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吧?”
“我家夫人为我殚精竭虑,我心疼万分,再也不敢想什么鞠躬尽瘁的事情了!”
我冷哼一声,“就是会练嘴皮子!”
周俊拉过我在一旁坐着,亲了我脸颊一下,柔声道:“还生我气呢?”
我哼哼着躲过他,撅着嘴继续摆臭脸。
周俊却是笑得万分欢快,扳过我的脸又连亲了几下,说道:“我其实也是借着局势生病,这样才可以顺利成章的放下些权势,对时局和咱们都有好处。”
“噢?那你可真是老谋深算,这计策都能算的自己高烧两日?”
“夫人,原谅为夫了吧,为夫知错了!”周俊哭笑不得地说道,“怪不得都说宁愿得罪小人都不要得罪女子,唉,果然!”
“你还有理了?”我扭头嗔道,“你生病了,真正心疼的能有谁?”
“我知道,只有你真心挂着我。其实我倒也没骗你,虽说这些日子是忙,但是我不想病,总是病不了的。”
我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磨牙道:“和着你自己故意把自己弄病的?”
周俊讪笑了两声,“之前的事情不提,反正如今病也好了。”
“不行!你要给我从实招来!”我揪着周俊的衣领怒道。
周俊叹息一声,这才说了实话,因着太子对太子妃的事情压着火气,所以想要打击叶尚书,一直重用着周俊。但是眼下的时局叶尚书却是重中之重的帮手,万万不能让叶尚书心里存了隔阂,所以周俊处理稳了形势,就站在衙门外面吹了半宿凉风,正好趁着病把事情交给了叶尚书。
“反正我们的婚事也近了,我装着再养上几日病,到时候我手里的权利始终不如叶尚书,这样叶尚书才能心安,太子那边也会更稳当。”
我知道官场从来都是派系丛生,权势此消彼长,周俊看的清楚明白,知道何时该退何时该进,如此有分寸倒也让人安心。只是他怕太子对他不满,弄得自己真病了,却让我实在无法苟同,权势什么的都是假的,健康长寿才是真的。
当天下午,太子亲自过府探望,周俊借了我些香粉,又把脸抹的惨白了些,让我在一旁险些笑抽了过去。太子不知道实情,以为周俊为了辅助他真的病重,感动的居然红了眼眶。
周俊毫无压力地扮演着忠臣良将,劝太子就算是真的对叶尚书不满,在这种时候也不能表现出一丝来,还要更加的敬重叶尚书,呵护太子妃,这样叶尚书才会全心全力地帮太子铲除其他阻碍。
越是如此,太子对周俊越是看中,对叶尚书则更加不满。但是太子虽然缺点诸多,却不是个傻的,也明白周俊话里的意思。更不用说太子对装模作样颇有一套,倒是不怕出什么事情。
太子很是诚恳地对周俊道:“等到本宫登基,除掉那老匹夫,定要你做丞相的位置!”
周俊谦和地说着不在意官位,只想和我好好过日子。太子看了一眼在一旁假装擦眼泪的我,笑道:“说起来咱们也是连襟了,都是一家人,说的近了,叫你一声妹夫都是有的!”
见太子都说到这儿了,我也得装模作样地感叹一句:“我二姐多得太子照顾,她是个命苦的,身子一直不好,倒是太子对我们张家恩重如山,一直待二姐极好,我们张家都感激着您的恩情呢!”
太子十分满意地笑道:“你若是想念你二姐了,随时可以进宫去,等你和周俊的亲事成了,本宫封你个诰命夫人!”
“多谢太子厚爱!”
太子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我臭着一张脸背后说了几句坏话。周俊笑道:“你若是不喜与太子周旋,何故委屈自己说那般假话,交给我应对便是了。”
“我不过是看你们也虚情假意的,凑热闹罢了!”
正说着话,若若拿着封请帖走了进来,说道:“沈小姐送了婚帖请主子明日去参加婚宴,帖子前天送到了将军府,眼看着日子到了,小姐还回不了府,府上的人就给送到这儿来了。”
我看了眼婚帖,问道:“明个就七月十六了?”
若若点了点头,“丞相府早就大张旗鼓地准备婚事,今日上午还有丞相府的家丁游街宣告呢!”
“都这个时候了,周丞相的排场倒是不小!”
周俊笑了笑,并不在意,只对我道:“你若是想去,今晚就回将军府好生歇歇,明日过去凑凑热闹也好。”
“虽说宁儿是我的好友,可去丞相府参加婚礼能有什么好?倒是正好你生病的事情都知道,我借故推了吧!”
周俊道:“也好,省的大夫人四处找你麻烦,我也不放心。”
沈宁儿的婚礼很顺利,虽然想找麻烦的人不少,但是沈耀昔不是吃素的,他很重视这个婚礼,所以没人捣得了乱。这些事情都是叶秋红第二天跑来与我说的,她很不看好沈耀昔,不过沈耀昔心里毕竟挂着沈宁儿,叶秋红倒也没说他什么坏话。
不过叶秋红特意跑到周俊的府邸来找我,不止是为了说沈宁儿的婚礼,还是来提醒周俊要小心叶尚书的。
周俊不甚在意,却还是对叶秋红道谢。
叶秋红对周俊的态度十分不满,哼道:“你别以为你是婉瑶的男人,我就特意跑来提醒你,要不是事情也和我有关,我才懒得和你说什么!”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叶尚书想要撮合周俊和叶秋红的事情,不禁郁闷道:“你老子那龌龊心思还没死呢?”
“何止没死,反而越发活跃了!眼看着大家都站在太子这边,偏生你男人受重视些,再加上家里有我这么个吃白食的丫头,我老子的算盘自然打的响亮!”
周俊很不习惯我们两个女孩子这般说话,转身端了茶水,继续看他的闲书,假装自己不存在。
“那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我问。
秋红想了想,凑到我耳边说:“我倒是有了个中意的男人,奈何地位差的太远了些!”
“你看上哪个男人了?”
“我府上管家的儿子,虽然是个呆子,但是任由我打骂,还是对我好!”
我十分同情地拍了拍秋红,道了句:“你可是任重道远啊!”
叶秋红啐了我一口,“收起你那副可怜我的嘴脸,我看上的男人绝对差不了,那模样比你男人可俊多了,更不要说脾气好,会疼人!你男人算什么,一肚子花花肠子,长得那模样扔街上就看不着了!”
我推了秋红一把,哧道:“怎么说话呢!小心我给你走漏了风声,让你嫁给太子去!”
“呸,你要是走漏了风声,我赶明儿就爬你男人床上,祸害你来!”
周俊终是忍不住躲在书后轻笑了一声,我拿了个点心砸过去,怒道:“笑什么笑,一边看你的书去!”
叶秋红也不理周俊,继续搭着我的肩膀,流里流气地说:“唉,说真的啊,你得帮帮我,要不我真嫁过来给你做姐妹,你也受不了是吧?”
“一边去,你这个难度忒高!小女我最近待嫁,那些旁的事情早就金盆洗手不掺和了!”
“装,你就给我装吧!宁儿那事我听了吓了一跳,倒是你早就知道了似的,她那么高难度的都得偿所愿了,我这个俗套的小姐仆人的,怎么会办不成?”
我摆手道:“这个你可说错了,宁儿那事能成,全是沈耀昔一手办的,有那么个脑袋灵光的男人在,自然能办的成!”
“你男人不也脑袋灵光吗?”叶秋红说着,扭头看向了周俊,大咧咧道:“姓周的,你当初落魄的时候,我们姐妹可没少在婉瑶面前替你说好话,如今是不是到了你该表现一下诚意的时候了?”
周俊放下书,好笑地问道:“叶二小姐想要在下如何表现诚意?”
“你要是真心喜欢婉瑶呢,就让帮我和我男人远走高飞,也省的我没得偿所愿,心情不好,过来祸害你!”
“去去去,边儿歇着去,别在我们家还一副大爷的模样,威逼利诱的!”
第一次争执
我扯着叶秋红出去,叶秋红临走前还威逼利诱地让我想办法帮她。我只扔给她“稍安勿躁”四个字,就把她扔出门去了。
待我回了房间,周俊早放下了书,却还是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见我回来了,忍笑道:“你这泼皮无赖的模样,我从未见过呢!”
我得瑟道:“你没见过的多了,当年本小姐我还在街上混过,也算个头目!”
“噢?何时的事?与我讲讲?”
我笑了笑,立刻把话题转到了别处去。因为当年在街上混,是跟着阿黎混的,说是头目,也不过是因着阿黎被一帮流离失所的孤儿奉为老大,我则是他们老大的女人。虽然当初都是玩笑,我也不过是跟着他们东跑西颠地闹着玩,可这话若是真说了,就不知周俊想偏到哪儿去了。
男人吃醋有时候是很可爱,但是像周俊这样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且学不会遗忘的,有时候计较起来,倒是真让我吃不消。
又陪了周俊两日,李焘看不过眼,终于把我拎回了将军府。李娇见了我就不撒手了,扯着我让我赶紧把最后的陪嫁绣品做完。
七月正是最炎热的日子,我还被关在闷热的房间里出不去,那日子真是悲惨至极。因此我十分怀念我和周俊的新居,那新居挨着镜子湖,夏日吹过的风都是清凉的,比连草木都少的将军府舒服多了。
在我满头大汗地和刺绣斗争的日子里,周俊也返回了朝廷,依旧是谦和温润,游刃有余。太子倒是真听了周俊的话,对叶尚书越发看重,让叶尚书十分得意。太子妃也从幽闭中被放了出来,得了不少赏赐。叶家一时风头正劲,对三皇子和六皇子自然打压的厉害。
八月初更得了好消息,中风的皇上居然奇迹般的清醒了,且还能坐起身来了,只不过无法走动。皇上见太子处理朝政一个多月夏国也没乱了,自然更加放心,自己躲在后宫里继续享乐,推说自己身体不好,让太子继续监国。有了这两重保证,太子的地位越发稳固。
李娇大约是因为太过操心我的婚事,竟惹了暑气大病了一场,李焘和我一直照顾着,却还是拖了五日才好。李娇后来病好了,心里却不踏实,便想着去庙里上上香。李焘因李娇身子不好,不愿她病才好就奔波,便遣了我去,让我随便求个护身符让李娇安安心就好。
北都的寺庙我最熟的也只有天佑寺,想着自打去年武师父来北都后,便未去过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