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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我在地摊上淘的十块钱一个的钱包,我低下头:“俞学长。”
俞随风居高临下看着我,“你去打工?”
我附和着:“嗯,今天有工作。”
“去哪里?”
“老市区。”
“什么时候开始?”
“八点半。”
“那我送你。”
哎?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俞随风,他嘴角噙着一抹笑,“你现在赶公交车,时间应该来不及了,我开车送你。”
开车?我有些不明白,他说的开车,不会是骑自行车吧!还有,他有驾照么?
看出了我的疑问,俞随风笑道:“不要乱想,我有驾照,也有车,会安全把你送到地方的。”
原来他说的是汽车,不是自行车。唔,也算不错,至少我不用去挤公交了。
站在原地,我双手交叉抱胸前,眯着眼晒太阳。俞随风回去取车了,让我呆在原地别乱跑。
想到当时他摸着我的头发说话的语气,我心中有种莫名的甜蜜,又有点哀伤。人家上大学都有车了,我这边还拿着几千块钱的银行卡混日子,有了上顿没下顿,有了今年没明年。唉……。
俞随风的车是纯黑色,至于那个明晃晃的牌子,说实话,我不认识。但凭直觉,我觉得应该不错。俞主任真舍得,儿子上大学了就买车。我什么时候能买辆山地车,也好啊!
不切实际地妄想着,我钻进车,坐到副驾驶座上。
俞随风启动车子,熟悉的景物缓缓后退,俞随风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你想要听歌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用,俞学长,我想,可不可以在车里睡一会儿。”昨天晚上睡得晚,加上刚才晒太阳晒得有点困。
“那你睡吧!”俞随风停下车,伸手从后座上拿过一条毛毯,盖在我身上,“等到了地方,我叫你。”
毛毯不厚不薄,暖暖的,柔柔的,盖在身上,舒服不已。我眯着眼,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我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惊醒的,睁开眼,老市区年代久远的商业广场映进眼中。此时,车已经停了,俞随风支着棱角分明的下巴,不知在看什么。
“俞学长。”我看看手机,打断他的遐思,规规整整叠好毛毯,“我已经到了,谢谢你。”
俞随风收回视线,侧身正面对着我,“市区人多手杂,你小心点。”
帮人帮到底,大概就是俞随风这样的吧!送我过来了不说,还顺着关心一下,咳,为了他,今天我要鼓足十二万分的劲,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足以与他匹配的美小受。
关上车门,我礼貌地目送着他离去。
今天的主要任务在大街上为一个房地产公司发传单,时间是上午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五点。去公司那边报了到,我拿起一摞传单,跑到商业街。
与我同组的是另一个大学城的一女生,看她半天没发出去一张的情况就知是没干过这事的,为了我们准时完成任务,我只好在街上走动着,先把我的发完后,又帮着她发完。
领完钱,她跟着我出来,用一副羡慕的表情叹道:“同学,你真的好棒,我好羡慕呢!”
羡慕我,我还羡慕她呢。不缺钱,偶尔来做兼职,也是想体验体验生活,玩玩而已。哪像我,是为生计奔波。
在楼下与她分手,我一人慢吞吞往公交站牌走。由于早上坐了俞随风的车,尽享舒适。所以,晚上猛然一下子觉得公交忒难受,倚着黄色的铁栏杆,我只想吐。
------题外话------
今日一更,明日继续……。
☆、第十七章 花盆从天而降
今天的公交车似乎在故意与我作对,一路晃晃荡荡,时而猛的一停,时而猛的一开,来来回回十多次,晃的我胃中食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倒腾。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片刻不留,径直冲下车,熟门熟路走到一处绿树掩映的僻静之地,弯下身子狂吐。
吐完后原地移动几步,歇息够五分钟,我脚步虚浮走回学校。
宿舍里没人,打开灯,我先换上拖鞋,然后洗脚洗袜子。这些事刚做完,肖悦她们便回来了。
刚才洗脸的时候我照了一下镜子,那里面的面色发黄,发丝凌乱,看上去狼狈不已的人正是我自己。
不想让她们知道我身子不好的事情,我只好对着书柜,不让她们看我正脸。
“小若,今天工作还顺利不?”
肖悦走过来,递给我一个透明的食品袋。
打开食品兜,黄澄澄的炸鸡腿顿时闪瞎了我的眼。然而,就在此时,胃里开始又一阵翻腾,我暗叫一声不好,丢下食品兜,跑到卫生间里再一次吐的昏天黑地。
我的行为大概吓坏了她们,从卫生间出来时,肖悦面部表情明显僵硬,张悠悠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言秋则是眼神闪烁。
瞟一眼炸鸡,我心虚道:“肖悦,对不起,今天我肠胃不舒服,恐怕是吃不了油腻的东西了。”
听我这么说,肖悦表情稍稍缓和,道:“你是不是在外面乱吃东西,吃坏肚子了!”
“没有!”我揉着太阳穴,道:“今晚的公交人太多,车子不稳,一不小心,晕着了。”
张悠悠将信将疑,接着我的话道:“你不是说自己从来不晕车的吗?”
我说的不晕车是在车子行驶平稳,没有大动作的前提下,可是,今天这车……一言难尽啊!
叹口气,我接过言秋亲自倒的水,啜了一口,“我偶尔晕车……”
“那你还敢说不晕车,云若,你就是一死孩子,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说,你这种情况持续过多少次?”
肖悦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缩了缩脖子,我决定坦白:“这学期就这一次。”上次,上上次的貌似不算。
“真的?”
“真的。”我努力减少身体上的存在感,增加语言上的真实感,“我不骗你们,以前,你们没见过我这样吧!”
“那倒没有。”
审讯完成,我松了口气。
连续吐了两次,能吃的东西极少,因为我昨天晚上嚎着要吃鸡腿,所以肖悦今天只带了只鸡腿回来,其他的诸如水果,莲子粥一样没有。
空腹睡觉肯定不行,于是,无视我这个当事人的一件,她们三个一合计,由肖悦和言秋下去买饭,张悠悠在宿舍里看着我。
我一个成年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劝了张悠悠该干什么干什么,我意兴阑珊地趴在桌子上玩手机。
过了约摸半个小时,肖悦和言秋才回来。
不客气接过粥,我自顾自吃着,却见肖悦把一兜苹果放到我桌子上。
春末夏初是苹果最贵的时候,肖悦拿这么多红苹果?手抖了一下,我道:“那是给我的?”
“我倒想要呢!但是是给你的。”肖悦耸耸肩,“刚才去餐厅,可巧,在路上碰到某人,就跟他说了一下你的事,他挺关心你的,就把我跟言秋要做的事都做了!”
“是俞随风?”
“你说呢?”
眉毛颤了一下,我猛吸一口粥,畏畏缩缩抹掉额头上的细汗,自动移到墙角里,“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你们不再用变态的舍规罚我就好。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肖悦似得意,又似乎是奸笑道。
“不过,我今天不想惩罚你,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回答问题,不还是惩罚,我颓然低下头,思忖着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
“你是不是看上俞随风了?”
果然,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是!”
“纳尼?”声音陡然高了八度!
“我是看上他了啊!不过,他在我心中,只是……小攻。”
“你……唉……”
叹什么气?我说的是实话吗?看着其他二人,她们也都摇摇头,没说话。
第二天是周末,本来该继续去做兼职的,可肖悦以我身体状况不好,对我强制实行禁足令。
平常,我一人对肖悦就唯唯诺诺,遑论是三个,打电话给兼职公司,我又是道歉,又是承诺,才取得下一次的兼职权。
中午吃饭前我给俞随风打了个电话,邀请他有空和我一起吃饭,明里暗里照顾了我一个多月,我也该报答他的恩情。
接通电话那刻,我暼到桌子上洗的干干净净的苹果,心中竟莫名的忐忑不安。
“喂!”
俞随风应该不在学校,站在这边我能听到他那边不属于大学城的嘈杂庸长,千篇一律的叫卖声。
“你好俞学长,是我,云若!”我重新组织了语言:“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饭!”
他那边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晚上怎么样?”
……
然后晚上,俞随风准时去了,我没去成,我在半路被袭击了。
事情的前后经过是这样的,晚上来临前,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提前四十分钟出了门。然后,刚走到临着的宿舍楼前,一盆花出其不意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砸中我先伸出的那只脚。
钻心的痛当场就袭的我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连连倒吸凉气。
抬起头往宿舍楼上看,我去,每扇窗户上都趴满了一溜萝卜似的人,她们个个眉开眼笑,幸福无比。
想到前天去找茶瓶时的拥挤的奇观,再看看现在,我恍然大悟,靠,存心找麻烦的啊!
勉强站起来,我单脚着地,掏出手机。
“小若,怎么?是不是俞随风爽约了?”
漫不经心扫了三楼笑的最欢的人一眼,我竭力稳住心神,道:“肖悦,你现在下楼,到隔壁楼下接我。”
“怎么,你才到楼下?小若,你没有那么弱吧!”
这个时候了,她还……揉揉额角,我叹气,“我被东西砸到了,现在没法走路,你现在,立刻,马上下来把我接回去。”
“怎么会这样?严不严重?你等着,我这就去。”
“……”
放回手机,我翘起受伤的那只脚,指着完好无损的花盆,朗声道:“
某人的花盆掉地上,砸了人,都不知道道歉么?”
老虎不发威,她们还真当我是病猫!茶瓶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件事,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想着刚才,我都心有余悸,亏着我慢了一步,要不,指不定现在就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了。
没人吱声,笑的最欢的那个女生眼底惊慌一闪而过。心中有了底,我闭上眼,等着肖悦。
大爷的,那花盆还真重,我的脚已经疼的麻木了。
“哎哟,小若,怎么会变成这样?”肖悦揽过我所有的东西,蹙眉。
“没事,就是被凭空冒出来的花盆给碰了!”我淡淡道,谈论天气一般的语气。
别看肖悦经常欺负我,其实她最护短,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朋友被其他人欺负。因此,我越是说的平淡无奇,她越是痛恨伤害我的那人。
这不,她已经怒了,护着我到她身后,她沉声问:“你知道是谁么?”
我点点头:“大概已经确定了,就看她自己要不要主动承认。”
“那好,方才我来时,已经通知言秋过来了,等一会儿,让她带你去医院,我在这边处理后续事务。”
不知是痛的,还是因为其他的,我鼻子一酸,不争气地流下两行清泪。摸出餐巾纸擦掉涕泪,我伸出手,抓住已经到我们身边的言秋的衣服,“言秋,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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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前几章时就有说过不擅长写第一人称的小说,所以现在,几乎是硬着头皮写的,好些情节都与当时的规划有偏差…。过一阵子疏影要考英语,还要准备期末考试,所以,这篇文不会太长,我会尽量在进入考试月之前结束这篇文章的,至于文中显而易见的瑕疵,就等到寒假改正……。
☆、第十八章 Z大还是A大?
言秋铁定没想到她心目中百毒不侵,吊儿郎当的我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变成个爱哭鬼,当即嘴角抽了抽。不过,好在她心里承受能力比较高,嘱咐肖悦几句之后,便扶着我走了,临走前,我恍恍惚惚听到她对肖悦说叫人什么的。
等再次见到处理完后续事务的肖悦时,已经是晚上了,我正支着独脚,抱着人烟稀少的博知楼前的一棵大树,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言秋,我不看了,还不行么?”我不住抽噎,都说人受伤的时候,最容易变得脆弱,我也免不了俗,只要一想到医学院的研究部是去校医院的必经之路,我神经即刻过敏,死活不要去。
言秋不敢近身,盯着路灯下我那染了血迹的帆布鞋鞋面,皱眉,“云若,你的脚需要及时救治,你就不要耍脾气了。”
“不要,我不要去。”不敢去,我定定摇头,“你带我去A大医院好不好,我不要进咱们学校的医院。”
肖悦走上来,“怎么,我那边都处理完了,你们还在这边。”
言秋侧过身子去看她,“刚走到这里,云若就死活不让往前走了,还说不要去本校医院,肖悦,她这个样子,我实在是应付不了,你来处理。”
肖悦移到我身前,伸出的手在望到我一脸泪水时停在半空中,“小若,那个女生已经承认了。她会承担你所有的医药费,你不用担心。”
什么嘛?人家才不是为了那几百块钱,不被理解的痛苦和重生后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一起袭来,压的我招架不住,哇的一声,继续哭。
“我…我才不是为了那几百块钱,我只是…只是不想进校医院,肖悦,你们带我去A大好不好?”
唔,脚越来越疼了,肖悦,你再不答应,我真心会哭到明天早上的。
虽说博知楼这边晚上人极少,但不至于没有人,于是,我的哭声引来了几个观看者。
瞪回路人好奇的眼神,肖悦使出杀手锏,“云若,舍规第十条是什么?”
“不得做有害个人健康的事,否则,否则罚吃一周青菜。”我反射性答道。
“那你现在的行为,是属于自虐吧!”
抱起双臂,肖悦冷笑,“你是要吃青菜,还是立马跟我去医院上药?”
青菜多好啊!补充多种维生素,有利于维持身体健康,我要吃青菜,我不要去校医院。
“我吃一周青菜,你不要逼我去校医院,我说真的,你真不要逼我了!”
我搂紧了树,活脱脱一只大型的考拉熊。
肖悦气结,指着我的眼,“你…你…算我跟言秋倒霉,言秋,过来,我们带她去A大,真是倒霉催的,我上辈子是不是欠她钱了?”
肖悦说的狠厉,我却在一瞬间感觉到浓浓的关怀在心底流淌,曾经经历的不安,黑暗,委屈,仿佛都被涤净。人生得一如斯好友,足矣。
扶着二人走了两步,手机响了。
是俞随风打来的,我这才想起他可能还在约定的地方等我,连忙接通电话,道:“俞学长,对不起,我有点事,今晚去不了了,过几天吧!我到时请你,这次真对不住。”
俞随风一如既往地好说话,不过,他是停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好,那你先休息吧!”
我又唯唯诺诺说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嗯,就是这样,你不用出来了。”
“……”
“好,那拜拜。”肖悦合上清明节时花三千块大洋买的手机,怒视我,“给悠悠打的,真是,你这个死孩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其实这么难缠呢?你说你,自己学校医院不去,非要去A大,崇A厌Z也不是你这样的啊!死孩子……”
她这话,说的甚好,我嘟嘟嘴,忍不住破涕为笑。
博知楼离学校后门比较近,离A大医院比较远,从路程,我的情况等方面考虑,我们直接走往学校后门,再从那里打的一路行到A大医院。
后门那里停了辆车,我看着有些眼熟,一个感慨,没忍住,兴致勃勃道:“你们看那辆车,我好像见过。”
肖悦:“许多车,一到晚上,外表看着都一样。”
言秋:“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但是,有相同的车。”
我:“……”
言秋:“也许你曾在某个特定的地点见过它。”
我:“……”言秋,你刚才说的话,好像跟古典文学不沾边吧!哦!你肯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看哲学。话说哲学不是先在研究‘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的问题?’你什么时候看的如此多了?
这时,车门开了,一个人出现,然后他三两步走到我身边,深深地看着…肖悦,“她这是怎么回事?”
肖悦眼睛里闪动着莫名的光,抬高我的脚,她若无其事道:“俞学长,还不是这样?”
路灯不太亮,但俞随风直勾勾的盯着我脚看这件事还是让我耳根红了,无力收回脚,我委婉地打圆场,“俞学长,啊!那个…我不小心弄的,没事,一点小伤,呵呵,呵呵。”
掐一把肖悦的手腕,我示意她走。
可肖悦偏不,在俞随风面前,她一改之前半花痴样,成了个面部表情的冷酷的女人,“俞学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