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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白云一缕山风,如若在这山顶搭建一座草亭木廊,于亭中煮茶,三五朋伴闲意,春听雨,夏观星,秋赏月,冬飘雪,那是何等的惬意人生。
似乎是没意料到山顶会有人,传来的脚步声停顿,有女子惊讶出声:“是一群孩子。”
好儿没有转头,都是游客,各自看景,相安无事即好。
却听得马隼簌簌起身动作,激动的声音飘远了几步,“小人马隼,拜见恩人胡老爷!”
“呵呵……汉哥,又是你救下的人啊,你这大善人,当真是无人不晓。”女子娇笑说道。
好儿蓦地回转身,抬眸看去。
三男一女,女子二十出头,面若桃花,眉似弯月,眼波婉转,端的是一个靓丽轻shu女。
她左边站的男子,看上去三十四五岁,古铜色的肌肤格外出众,面貌并不俊美,但眉眼清明,身形秀挺,自有一种风华温朗儒雅,就像这五月的蓝天与白云,和煦而不热烈,仿佛这周遭的青山绿水,平和而辽远。
余下两男,一个四十多岁,微有大腹凸显,一个二十五六岁,颇有面冠如玉之采。
这四人,衣着风貌均是出众之人。
胡老爷虚扶一把马隼,微笑道:“你且起来。我是否帮助过你,并不重要。只希望我帮助过的人,在生活好转之后,也可以伸出援手,力所能及地去帮助需要被帮助的人。”
马隼认真地点点头道:“胡老爷的教诲,马隼会谨记在心。”
胡老爷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几个孩子的脸,当对上好儿那双异常透澈明净的眼睛,他稍稍一停留,微微一笑,移开目光,朝右边走去。
女子紧跟在胡老爷身边,美目远眺,做了个深呼吸动作,表情很是享受,“汉哥,这里感觉很好,不如在山顶建一座别院,看朝阳晚霞,望星月品茗,岂非很美。”
中年男子闻言笑道:“凉大小姐提议不错,只是这山上到了冬天萧瑟寒冷,远胜山下,更有野狼出没,凉大小姐一个人还敢住这吗?”。
女子嗔笑道:“冯大人就会拿小女子开玩笑,我说的是春夏秋,冬天一片白茫茫,谁要来山上住啊。”
青年男子道:“雯儿若真喜欢这里,我回去便请人来造房,秋天之前必能建好,雯儿随时都可以来小住。”
女子噘了噘樱桃小嘴,美眸却看往胡老爷的侧脸,“你爱怎么建就怎么建,建好了爱让谁来住就让谁来住,我才不稀罕。”
青年脸色一窒,神情便有些黯淡。女子视若未见,一双美目只专注在胡老爷身上。
胡老爷淡然道:“董青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你莫要错怪了他人心意。”
女子娇媚一笑,上前很自然地挽起对方手臂,说道:“汉哥,若是你建不更好?我是你义妹,随来随住,谁也说不到我。”
好儿看着这几人之间的互动,心里暗道,是一出三角关系啊,爬个山,也能遇见八卦,话说那美女是不是动作太出格了点儿?只是义兄义妹,在众人面前拉拉扯扯,不知道会荼毒后面几朵东唐最纯真的小花骨朵咩?
明笙儿附好儿耳边悄声:“好儿,他们在说什么?好像怪怪地。”
“不奇怪,很正常。”好儿不想继续看人家三角恋发展,拉了明笙儿站起身,对马隼道,“马隼,平卉,依春,我们下去吧。”
却见依春看向悬崖下一处道:“小姐,好儿小姐,你们看那,好美的花啊!”
好儿等人循着她视线望过去,就在凸出的一处崖壁下,一大簇花儿盛开,如火耀眼,惊心地美丽。
好儿也被那无名花吸引,心头浮现想法若是能移栽回家中,在后花园辟出一角种满,必定美得令人心醉。她向四处张望,并没有再看见相同的花儿。
马隼看了看道:“那是石头花,专门生长在石壁上,石头多的地方也会有石头花,春天夏天都开,秋天就花落了。”
明笙儿道:“石头花,名字这么有趣,马隼,你能采摘到它吗?”。
好儿忙道:“采摘的花没几天就凋谢,如果能整棵移栽最好了。”
“对对,先移栽回你家种,等我回去的时候,再从你家移一些回去种在我的风尚院,以后我看见石头花,就会想起你。”
“可是看起来危险……”好儿往前几步,探头往下看了看,有种高空晕眩感。如果一不小心,那就会摔下去,一命呜呼有之。
“还是不要了,改天我们再上山找找好了。”好儿觉得危险系数太大,马上又否定了移栽石头花的念头。
马隼看了看好儿,目光在悬崖来回转了转,说道:“小姐,要不我试一试,我会小心的。”
说完便要走过去,打算往悬崖下攀爬,好儿忙大声阻止道:“马隼,不要下去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她的大声说话引来几个大人的侧目。好儿并未察觉,把马隼叫回来后,自己却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崖壁上的那片火红。
“汉哥,那花好美!你身手了得,帮我摘下来好不好?”
“我老了,飞不动了。”
“汉哥,谁敢说你老?你若飞不动,那天上的鸟儿都得在地上跑了。”
“……董青,你好像很久没锻炼了,趁这个机会,锻炼一下。”
“汉哥……”
“董青,那花,连根栽了吧。”
好儿走在最后面,风儿把对话一字不漏送进她耳中,她诧异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正好看见那青年男子飞身而起,往崖壁飞掠出去。
似是感知有人在看,胡老爷回转过脸,对上那双透澈明净的眼睛,眼眸微微一弯。
“好儿,快走啊。”明笙儿一回头,看见好儿发呆,忙叫唤道。
“嗳!就来。”好儿忽然也跟着对方眉眼弯弯,单边小酒窝甜美又调皮。
回到庄子,好儿立马把山上之事给抛到脑后,她已经想到要在那片山坡种什么了。在下山途中,她无意看到假龙胆草,突然想起前世曾见到的大片金银花种植地。如果在山坡都种满金银花,然后卖给药堂医馆,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好儿带上明笙儿等人,先到文秀镇的两家药堂打听金银花的价格,再问人家如果有大量金银花,是否收购,得到肯定答案,好儿又进县城,先去蔡家铺子找蔡严深询问是否知道当地的药材行情,是否认识有药堂医馆的人。
蔡严深道:“康德医馆的冉大夫与我有点交情,泽仁药堂的庞掌柜,王家药堂的陈掌柜我都认识,至于药材行情,得问他们才清楚。好儿,你问这个做什么?谁身体不舒服?”
好儿摇头道:“大家身体都很好,没有不舒服。蔡大伯,你能否抽个空,带我去询问下?这个问题对我非常、非常重要。”
明笙儿在旁道:“蔡老板,您帮帮好儿吧,这个问题对她真的太重要了。”
蔡严深看着两小姑娘殷切期待的表情,不禁笑了,“你们稍等,我这就带你们过去找泽仁药堂的庞掌柜。”
好儿高兴道:“谢谢蔡大伯。”
泽仁药堂在一条较为安静的巷口边上,三个店面并排过去,非常的宽敞,蔡严深说楼上也是泽仁药堂。好儿等人进去的时候,店内有七八个患者正在等候抓药,看他们补丁衣着便知是穷苦人家,好儿看到一个抓药的人拎了药包,对伙计道了谢,没有付钱就走了,就跟马隼说的一样,在这里抓药,真的可以赊账无期限。
蔡严深跟庞掌柜及坐堂大夫先后打了招呼,领好儿上前对庞掌柜道:“荣辉,我一个亲戚孩子,勤学好问,想跟您请教个问题,您看,抽个空儿就给她解答一下如何?”
庞掌柜外表长得有些严肃,他闻言看向四个小姑娘,疑惑道:“你们都要请教什么问题?”
“不是我们,是好儿。”明笙儿赶紧将好儿往前推了推。
“好儿是吧,要问什么?”庞掌柜一看这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儿,甚是天真可爱,那双透澈明净的童眸,令人不忍拒绝她任何要求,语气温和下来问道。
好儿早已想好措辞,先礼貌问了声庞掌柜好,才说道:“我想向您请教两个问题,先请教您第一个问题,金银花这味药材,在本地的供需情况如何?”
庞掌柜略微惊讶,答道:“金银花是一味寻常药材,很多良药都需要配用到它,对金银花的需求量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是,要质量上乘才行,质量差的,我们就算收,给的价格也非常低贱。”
好儿点点头表示理解,抛出第二个问题,“庞掌柜,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如果有人家种出很多质量上乘的金银花,你们会收购吗?”。
庞掌柜道:“如果真有,我们来者不拒。小姑娘,你家种了很多金银花?”
好儿点头又摇头,严肃地说道:“庞掌柜,我家现在没有,一年后会有的,到时候我出售给你,你还会收购吗?”。
庞掌柜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小姑娘挺聪明,你家是刚种金银花,所以来打探行情是吧?如果你家的金银花质量够好,我今儿就当着蔡老板的面答应你,明年你家种多少,我就收购多少。”
“谢谢庞掌柜!”好儿高兴地给对方鞠了一个躬。泽仁药堂是胡大善人所开,信誉肯定很好,有了销路,她家只管放心种植。
☆、158拓展,情义
金银花的最佳种植时间已过,好儿又不想让坡地白白空置几个月,便和温氏商量,先种一茬菜蔬,等到秋天,再改种金银花。北封县的冬天,和落日村无差异,雪天的时间较短,只要不出现地被封冻的情况,金银花就能安全过冬。
二百二十亩的水田全部插满秧苗,一眼望过去,就像刚刚从地面冒芽似地,清新又可爱,走近了看,细细的秧苗倒影水田中,又令人有种春风吹绿了一江水的欢快美好。
温氏领了孟、马两家大人,在坡地点种下油麦菜、茄子、空心菜、苋菜等应季菜蔬。
挖好的水渠深度超过一米,围绕在规划好的坡地之间,像四通八达的线路,清凉的水顺着渠道一路从大水坑流过来,水位线在渠道中过半时,马全、孟大兴便用几块石头堵上大水坑的出水口,再用一块竹子编制的竹板横拦在石头之间。虽不能完全堵住水流,但渗出的水细如指缝,根本不必担心渠中的水会溢满。
好儿蹲在渠道边上详装玩水,手拿一只小杯子,慢慢放入水中,杯中的空间湖水瞬间与渠中的水融合一体,无形无息,在外人看来,这小娃儿就是在拿杯子玩水。
看着水中倒影的小孩,包包头上的两条红丝绳迎风飘动,好儿忍不住弯唇一笑。
秧苗已插,菜蔬已种,位于后院的猪舍鸡舍,在温氏的指导下,也进行了一番改装和清理。先买了三十只小鸡来喂养,至于猪仔,等靠近年底的时候再抓养。
温氏给孟大兴、马全两家,定了新的规定和新福利。新规定自然是合力打理好庄子一切,新福利是比照着他们原来主人给的月钱增加三分之一,逢年节另有礼物或红包分发。当然也奖罚分明,干不好或犯错,会酌情扣月钱或取消年节的礼物。
孟、马两家都很高兴,月钱增加是他们干活的大动力,而年节还有礼物或红包给,这可是从没有享受过的待遇。而更令他们欣喜激动的喜讯还在后头。
温氏温和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惜,从两家的几个娃儿脸上扫过,说道:“在温家做事的人,我希望人人都能识文断字,最起码,能认得、会写自己的名字,能看懂这白字黑字的合同上的字句。我不是要你们去考秀才、考状元,不必我多说,你们可能比我更清楚,大字不识一个的种种辛酸。”
“东家,您的意思是……”马全觉得自己已猜到东家话里的意思,心微微颤抖,但又非常不确定地问出声。
温氏微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两家,各送一个孩子去读书。”
大人小孩全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温氏。马隼的眼睛蓦地一亮,隐隐升起一丝期盼。
温氏轻点下头,继续说道:“我现在能力也有限,只能选送两个娃儿去读书……你们自个商量下,要送哪个娃儿?”
“另外,马隼暂时跟我回去,秋后或年底再回来。你们放心,马隼跟在我身边,一样可以读书认字。”
“东家,您是大好人哪!我们在这给您磕头了。”
马全老父竟激动得泛起了泪花,起身要给温氏磕头。温氏赶紧避开,虚扶道:“马大爷快请起。”对方虽是她的下人,可年纪已一大把,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一个白发老人的磕头。
马全和媳妇忙上前扶起父亲,马全老父老泪纵横,朝大门外又跪下去道:“老天在上,让我马家遇上大好人,马家祖辈不识字,如今总算要出个读书人了。老天请保佑我的东家,一家健康平安,大兴大发。”说完磕了三下头,才站起来。
孟大兴一家也纷纷朝大门外跪下,说的话和马全老父说的差不多一个意思。
好儿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难受。没文化的确很可怕,而这些人,没文化并不是他们所愿,环境所迫,哪里有条件去奢想读书的事?
好儿在自家决定买人后,就跟家人商量好,今后凡是在温家干活的人,必须懂得认字。因此,她们送陈小福去私塾念学,让他把在课堂学到的东西,回来教给自家人和那些长工们。
这么做,并非是要做什么圣母,她只是出于一种潜意识里的本能,希望在能力许可的范围内,让他们慢慢意识到识文断字的重要性,即便有一天这些人不再在温家做事,不管将来去了哪里,识文断字都能让他们受益终生。
马全老父的举止,触动了好儿内心更深处的某一根弦。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她就是有心,也无法去达成。
孟大兴和马全两家人,经过商量后,孟大兴的三儿子孟木山,马全的四儿子马同,两娃儿都是八岁,已经懂事,去读书年龄也最合适。
附近有一所乡塾,是由三个村子联合出钱筹建,从外面请来夫子,以及他们本村已有的秀才,来教学生念书。乡塾也向外招收生源,学费跟本村的孩子一样,并不多收。孟木山和马同就近易近,去这所乡塾读书。现下已进入夏天,等下半年秋季,就送他们去乡塾。
而马隼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跟好儿母女返回温家大院。
温氏让马隼和陈小福同住一个房间,白天安排跟龚桂子等人一道照料菜园,晚上则跟大伙儿听陈小福讲学堂学来的内容。马隼初来,跟不上大伙进度,陈小福就单独教他从最基础的学起。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相处得很是融洽。
上一次郑文祝带去相看的五十六亩土地,最后好儿家还是买了下来。暂时让它空闲着,好儿一家计划,等到秋天,三十亩种冬小麦,二十六亩种甘蔗。
买下五十六亩土地,好儿觉得还不够,她想种西瓜,种香瓜,除了自己吃,制作酱菜,拉去城里售卖,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当地也有瓜农,但种植面积不大,也就是都没人形成一定规模的种植,他们都是在侍弄庄稼之余,种一点给自家吃,再拿一些去卖了换钱。
在这生活的四年里,好儿渐渐发现这时代人的思想,小农意识非常深重,用根深蒂固来形容也不为过。即便是那些小商人,或开了几家店铺的商人,这种小农意识仍然存在严重。
就是温氏当初,也是抱有这样的思想和行为习惯,不过幸好,温氏是个能听劝的人,有着开明的一面,好儿才能凭借空间帮助,带领一家奔向小康。
有房有车有地有铺有工人,年收入过万银子,好儿觉得现下的日子应该算是踏入小康行列了。不过,这远远不是她的最终目标。
任重而道远着呢!好儿在心底轻叹。
进入夏天,江东县的火锅烧烤城,又变成了冰饮和麻辣烫并存的冰火两重天。
有人模仿也弄麻辣烫,分流了一点客源,终因味道不如冰火两重天,生意并不怎么好。
好儿家通过牙侩梁金顺另招了两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合同签约由七年改为十年,由石头和陈有平教会后,石头担任组长。
陈有平不再参与制作,作为常乐的助理,一起负责对外开拓酱泡菜业务。
北封县的火锅城,则变成了酒楼,推出三个招牌菜,主打数款不同性质的极品粥。改头换面的头三天,优惠大酬宾,食客络绎不绝,之后凭会员卡每消费一次都可获得打折优惠,逢会员生日当天,还可获得酒楼免费送出的甜甜圈和饼干两斤,生日当天若是去酒楼消费满一定数额,又可获得免费赠送一道招牌菜或是任意一款极品粥享用。
好儿搞的这些促销优惠赠送活动,让酒楼生意红火,食客稳定且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