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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圣旨来的太突然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慕容丰知道慕容晚的想法,他挥退下人,自已也离开了。他还有事要做,皇宫是一定要去的。
人群渐渐走开。
“小姐?”岚月小心翼翼的叫着。
这些年来,小姐和主子的事她知道的是最清楚的,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不管是小姐还是主子一定都接受不了。
“岚月,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慕容晚有些无力。
“是,小姐!”这时候小姐最需要的人是主子吧,主子放在小姐身边的暗卫应该把赐婚的事告诉他了,只希望主子能快点过来。
终于,人都走光了,慕容晚施展轻功,飞至竹林中,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夜的人,她不担心会暴露。
避过一道道机关,慕容晚熟练的走在竹林里,渐渐地越走越快,直至飞奔起来。
手中的圣旨被握的发出细微的声响,竟是慕容晚用内力将之融成了灰烬。慕容晚将剩下的半截圣旨猛地一扔,将之扔到了竹屋的门前。
明黄的圣旨映着午后的阳光,发出耀眼夺目的光泽,刺伤了慕容晚的眼睛。
“啊——”一声破碎的嘶吼,夹杂着无尽的脆弱,从竹林深处响起。
慕容晚看着身上的大红罗裙,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十年的辛苦竟然比不过皇上的一句话。
十年的隐而不发,竟要在皇上的一句话中妥协。
好一个皇权,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上!
只是,她不甘、她不甘啊!
凭什么皇上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的一生。
慕容晚疯了一般的撕扯这身上的衣裳,现在这身衣服就好像在嘲笑她、笑她的无知、笑她的自以为是。
暗夜来到竹林中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
从知道皇上赐婚,他就拼命的赶来,不去管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只知道这个时候晚儿需要他。
他刚知道赐婚的时候无疑也是失控的、愤怒的,想把皇上千刀万剐的心都有,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和皇室相抗衡。
他发誓,迟早有一天他要让盛昌帝萧广付出代价!
“晚儿,”暗夜的声音轻柔,带着令人心静的安抚,“我来了!”
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让慕容晚停下手中的动作。
“夜?”慕容晚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
“是我!”暗夜看着衣衫凌乱的慕容晚,心疼的回答。
“夜!夜!”慕容晚像是刚反应过来,看到暗夜就扑到暗夜的怀里。
暗夜心疼的抱紧她。
慕容晚紧紧地抓住暗夜的前襟,口中一直喊着暗夜的名字。
“晚儿,是我。我在这里!别怕!”
慕容晚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皇帝的一句话就可以毁掉我的一辈子幸福?为什么我要这样无奈的让他这样摆布?”
慕容晚低着头,没有看到暗夜伤痛和充满杀气的眼神,暗夜的声音轻柔,“因为我们都有要保护的人。”而他要保护的人就是晚儿,只有晚儿能给他带来冬日阳光般的温暖。
他自责,他说过要保护晚儿的,可是在皇权面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目中一寒,他发誓,今天的委屈,来日他定加倍还给盛昌帝!
慕容晚听了暗夜的话,一愣,喃喃道:“是啊,我们都有要保护的人!”她要保护父亲和全府里的人,她不可以这样任性的。
不过,发泄过之后确实冷静的多了,她说过,哭过之后她还是那个坚强内敛的慕容晚。
“晚儿,你不用担心,萧易之这个人无欲无求,他不会对你怎样的。”暗夜道:“晚儿,最多等我一年,我帮凌天登基后,一定把你救出来!”暗夜直视慕容晚的双眼向她保证。
“你不怕我爱上萧易之吗?”慕容晚看着暗夜,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一次是必须要嫁了。
“你会爱上他吗?”暗夜看慕容晚心情好了些,挑眉道。
“万一呢?”
暗夜正色道:“晚儿不可以爱上他,爱上他注定是要伤心的,萧易之如果找不到药谷谷主苍紫铭或者神医莫轻狂的话,注定是短命之人。”
慕容晚心中气愤,这人都不会吃醋吗?
暗夜像是看透了慕容晚的想法,想起自已的身份,落寞道:“若是晚儿有一天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夜一定会祝福你的。”
慕容晚愤愤。
突然,慕容晚想起一件事,凤目一眯,冷冷道:“夜,你放出消息,就说慕容晚接到皇上的圣旨激动过度,性情大变!”
暗夜立马知道慕容晚的做法:“晚儿是想以真实的自己面对世人?”
“嗯!”慕容晚点点头,“既然这婚都赐了,我又何必再戴上面具?”
“别人会信吗?”
慕容晚冷笑道:“夜,你有没有听说过三人成虎?”慕容晚笑的神秘。
这盘棋既然皇上都开始下了,她自然是不会怕了他,吃了亏不反击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
☆、015流言
这两日,大街上最盛传的就是六皇子萧易之和丞相千金慕容晚的婚事了。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哎哎,你听说了吗?六皇子要和慕容晚在一个月后成亲了。”路人甲。
“什么?不会吧?”路人乙的惊呼声极大,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
路人甲见众人吃惊的目光尤为得意,“你们还不知道啊?这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呢?”
“皇上赐婚?”众人更加诧异了。
“没错!是皇上派的可是宫里的太监总管去传旨的!”路人甲道。
“那六皇子我见过长得像谪仙一样,而且对人可好了,我有一个亲戚在六皇子府做事说六皇子为人亲厚,都没什么架子。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让这样优秀的六皇子娶那么差劲的慕容晚。”其中一人道。
“谁知道呢?也许皇上不喜欢六皇子吧,听说六皇子身体不太好,皇上都没去看过他。”又一人道。
路人甲见自己被忽视了,忙道:“我还听说,慕容晚接到圣旨的时候,激动地都晕过去,慕容丞相赶紧请来了大夫给她看病,大夫说是激动过度了!而且啊,听说慕容晚从那之后性情大变,变得聪明了,也不爱发花痴了!”
“怎么可能?”里面有人反驳,“慕容晚要是不花痴了,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这人话音刚落,众人就纷纷附和。
路人甲见此,怒道:“是真的,这两天你们见慕容晚又出来发花痴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想到慕容晚确实是两天都没有出府了。
慕容晚还从来都没有两天不出门的记录!
路人甲又道:“这慕容晚当年不是因为慕容夫人去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也许这次一刺激反而好了呢?”
“是啊!慕容晚好像是因为慕容夫人去世受了打击,才开始发花痴、变的爱把自己打扮的妖里妖气的,难道这一刺激还真的变好了?”
“谁知道呢?不过慕容晚八岁之前可是长的水灵灵的,而且八岁的时候琴艺就超过了当时的慕容夫人,慕容夫人可是号称‘琴圣’的呢?”
“是啊!不知道慕容晚变好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
……
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耳。
可是这些都是猜测,谁也不知道慕容晚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慕容府
慕容晚在房间里听着岚月报告的消息,笑了。这就是她要达到的效果。
“小姐,你现在不出去证实一下别人的猜测吗?”岚月疑惑。
小姐制造了这样的情况却不让人窥探她现在的情况,她真的很不理解。
慕容晚躺在贵妃椅上,手握一本医书,懒懒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岚月顿时不再说什么,小姐的话肯定就是对的。
“岚月,你见到爹了吗?”
“老爷今天一大早就去上朝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慕容晚闻此,放下手中的书,眉心轻皱,看着院中明晃晃的太阳,现在都午时了,爹怎么还没回来?爹一定是找皇上理论去了,虽然她一再劝爹,但是爹还是不放心她。
岚月见慕容晚神色,小心问道:“小姐,皇上不会对老爷怎么样吧?”岚月在慕容府长大,一直把慕容丰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当然不希望慕容丰出事。
慕容晚像想通了什么,又拿起书重新看了起来,“皇上不会把爹怎么样的,现在我已经接了圣旨,皇上如果处置了爹,谁来保他的儿子萧易之和女儿萧可呢?”
岚月松了一口气。
事情确实是像慕容晚预料的那样,皇上确实不敢把慕容丰怎么样的,为了萧易之和萧可皇上连皇后都可以容忍,更何况是一心为国的慕容丰。
御书房内
“老臣年事已高,实在是担不起丞相一职,请皇上看在臣这些年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皇上允臣告老。”慕容丰跪在地上,语气不卑不亢。
连生见慕容丰如此神态,心中暗叹,慕容丰真是一个好父亲!
“慕容,朕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啊,更何况慕容晚能嫁给易之也是她的福气。”萧广年轻时和慕容丰是好朋友,现在私底下就叫慕容丰为慕容。
“皇上,老臣不敢对皇上的圣旨提出质疑,只是这些年来老臣身体有恙,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了,现在只想告老。”
“慕容,”盛昌帝从龙椅上起身,走至慕容丰身前想把慕容丰从地上拉起,慕容丰侧身,躲过皇上的搀扶,皇上微叹:“慕容,朕知道你是对这次赐婚的事对朕有意见,可是朕也无奈啊!”
皇上这句话倒是没假,因为在他看来,慕容晚这个人人都唾弃的女子还真是配不上他的儿子萧易之。
慕容丰固执地跪在地上,抬头看向皇上,“皇上,有一句话老臣知道说了皇上会不高兴,但是臣还是要说。”
“不管世人怎样看待臣之女,但是在臣的眼中,晚儿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乖巧、听话的孩子。六皇子本是个没有未来之人,皇上让老臣百年之后如何放心?”
“皇上也是一个父亲,皇上为了六皇子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想必也是极爱六皇子的,那皇上就更能体会臣的心情了,臣也只是想让女儿幸福,这样也有错吗?”
话音刚落,连生就为他担心起来,皇上最是忌讳别人说萧易之的身体。
“放肆!慕容丰你不要以为朕真的不敢动你,易之一国皇子也是你能议论的?就慕容晚那样的名声,能嫁给易之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皇上怒道:“谁说易之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朕一定会找来最好的神医来医好他!”
眼看皇上动怒,连生立马奔来,为皇上顺气,“皇上,别生气,丞相大人不是有意顶撞您的。”
慕容丰见皇上生气仍是不为所动,“请皇上下旨,免去臣丞相之职!”
“……你……你还敢提?朕告诉你慕容丰,朕是绝不会允许的,若是你再敢提,朕就赐死慕容晚!”皇上被气得口不择言了。
慕容丰闻言却是大怒,他盯着皇上道,“皇上若是动了晚儿,臣真的会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皇上拿晚儿威胁老臣,老臣不妨告诉皇上一个父亲的决心。”
皇上听出慕容丰话中的警告,指着慕容丰道:“滚,你给朕滚出去!”
连生见皇上动了真怒,怕皇上对慕容丰不利,对着慕容丰小声道:“丞相大人还是先回去吧,真惹恼了皇上,后果不是您能承担的啊!”
慕容丰想了想,也觉得和一个盛怒中的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还不如让皇上自己好好想想,“那慕容丰就先退下了,有劳公公了!”
看到慕容丰离去皇上总算气消了些,他看向连生,目中有些疲惫,“连生,朕真的错了吗?”
连生哪里敢说皇上的不是,只道:“皇上,丞相大人只是爱女心切!”
正在这时候,一个太监从外面走来,看到皇上面色不好,忙说,“皇上,六皇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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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父子之间
“易之来了?还不快宣!”易之平时只要没事是不会进宫的,就算是想念可儿了,也是让人来传话,从不轻易进宫的。
皇上的脸上显出几分激动,易之是来看他吗?
“是!”小太监应声退下。
连生扶着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那个从大殿门口处走来的身影,皇上的目中只剩下慈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易之给皇上行礼。
皇上一阵失望,因为萧易之叫的是皇上不是父皇,只有在公众场合,易之才会顾忌他的颜面叫他一声父皇。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到易之由衷的叫他一句“父皇”,恐怕是有生之年都听不到吧!易之很孝顺昭阳,他却让昭阳含恨而终,想来易之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不过这些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当年禁不住诱惑,让昭阳失望透顶的。
皇上压下心头的失落,对着外面喊道:“来人,赐座!”他担心萧易之的身体。
“不必了,皇上。臣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萧易之淡笑着,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今天萧易之还是一身洁白的长衫,纤尘不染,他长身而立,唇角带着温润的笑容,面如冠玉。还是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让人觉得他是九天的仙人般遥不可及。
“易之来找父皇所谓何事?”其实萧广是知道萧易之的来意的,只是他想多耗一点时间,这样才能多一点和他相处的时间。
想想觉得他这个父亲做的还真是悲哀,想和儿子相处都得用这样的方法。
“臣是为了皇上赐婚一事来的,”萧易之还是好脾气地淡笑着,“臣请皇上收回成命!”声音虽淡,但是很坚决。
皇上大惊,“易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广还以为萧易之是和他商量的,没想到萧易之竟这样直接的让他收回成命。
“臣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臣本就时日无多,又何必耽误了慕容小姐的婚姻。”萧易之不紧不慢的说。
“易之,朕……不,是父皇,父皇知道你不满意这桩婚事,可是父皇也是为了你好啊!”皇上忙道,“父皇一定找到药王治好你的病,你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皇上不必为臣做什么,臣不需要,”顿了顿又说,“皇上也不必自欺欺人,臣的身体臣自己最是清楚!”
皇上固执起来也是什么都不管的,“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萧易之还是温和的回答皇上的话,但是他的目中是没有温度的,“生死有命,皇上何必过于执着!”
“朕说了,不会让你出事的!”皇上激动的提高了声音,引来一阵咳嗽,“……咳咳……咳咳……”
萧易之看着皇上,目光的极深处划过一丝波澜,只是那担忧在目中的极深处,皇上没有发觉。
皇上渐渐缓过劲来,看着宫殿中央的萧易之,“什么事父皇都可以答应你,就是这件不行,起码父皇在世的时候是不会让你出事的。”
萧易之的平静终于被这一句话打破,他看着这个自称他父皇的人,目中似怜悯、似悲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意孤行,万事以自我思想为中心,从来不顾别人的想法。”
“丞相大人清正廉明,一心为国,也不过是落到一个,连看着唯一女儿后半生无忧都不行的地步。当年的你是这般,现在的你还是这般。”
“当年你一意孤行强留母亲在宫中,却又吝啬一颗独一无二的心。害的母亲气血攻心,抑郁成疾,母亲又怎么会这么早就亡故?我原以为现在的你会有所改变,看来,我真是大错特错了!你根本还是以前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这是萧易之第一次对皇上说这么多的话,却句句都是指责。
皇上听到萧易之说到王昭阳眼中染上悲痛,“易之,你怎么能这样说,父皇都是为了你好啊!”他不明白为什么易之不能体谅他,他真的是为了保易之的命啊!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好!”萧易之冷漠看着他。
虽然听了萧易之的话皇上很难过,但是他的初衷是不会变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他也没关系,他只要萧易之好好的。
萧可是女孩,皇后应该是不会太过为难她的,他最不放心的还是易之,可是易之为什么就不能站在他的位置上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呢?
但是——
皇上的神色渐渐坚定,“朕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萧易之终究是悲哀的看着皇上摇摇头,目光中是对眼前这个父亲深深地失望,他坚定的摇摇头,“我是不会娶慕容姑娘的!”
皇上态度更加坚硬,“你必须娶,除非你想看到慕容晚这个无辜的人因你而死!”
“你果然是无药可救了。”萧易之闻言气愤地拂袖而去。
萧易之走出大殿,身后的皇上像老了十几岁,瘫坐在龙椅中,目光无神的轻叹,“昭阳,你说易之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呢?”
连生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