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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次一定会好好考的。”这时候林芝和兰雅、叶嘉欣从教室外回来了,斗志满满的笑道。而兰雅则是抱怨道:“唉,一点也不好,这次月考完就是期末考试了。”
叶嘉欣在旁提醒道:“还有奥赛考试哦,我们肯定会被逼参加的。”
他们这会儿的奥赛考试还是老师帮忙报名,基本上班里成绩好的都得参加。而且如果取得了奥赛市级以上的名次,还能获得一类学校的保送名额。
“也就是说这两个月一直要考试吗?啊,真是要死了……”杨瑞忍不住抱怨道。
楚云轩倒是难得的咧出了一丝笑意,他并不想被哪个学校保送,但化学奥赛可是他难得的打刘军脸的机会。刘军每年都搞进修班辅导自己带的班里的优等生就是为了奥赛,因为学生获得奥赛名次后会登报,辅导老师的名字也会显示,在学校里也有面子。
“该怎么打他脸好呢?”楚云轩忍不住暗想道,最近的月考和模拟考楚云轩在化学这门科目上基本都是高分,不是班上第一就是第二,所以刘军一直没找到找茬的机会。
一个月一次的月考又到了,第一门考的仍旧是数学。楚云轩还是和以往一样,先懒得搭理其他人其它事,一口气把试卷做完了,然后开始发呆和东张西望起来。
身后的林芝在沉思,写一会儿想一会儿,前面的杨瑞和叶嘉欣还在奋笔疾书,显然也考得很顺,然而右边的兰雅却显得很烦躁的样子,写了擦擦了写。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楚云轩托着下巴暗想道,然后小声向兰雅嘱咐了一句“冷静点啊”。兰雅瞪了他一眼,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这时候数学老师李老师训斥道:“楚云轩,你做完了是,已经得满分了是?”
楚云轩只好闭嘴了,考完后兰雅显得心情很烦躁,楚云轩向她搭话她都懒得理,似乎他那么早就做完了得罪了她似的。而之后的语文也是一样,兰雅一直显得焦躁不安。
“这妮子……不是来大姨妈了?”楚云轩挑了挑眉头道。
因此,中午吃饭时楚云轩向叶嘉欣和林芝合起了双手,笑道:“抱歉了,今天中午能把兰雅借我一会儿吗?有很重要的事。作为补偿,我把杨瑞借给你们。”
“喂,专业卖队友啊!?”杨瑞挑了挑眉头说,因为中午时间确实太紧,而且杨瑞也希望能多一些零花钱,所以之后他又留在学校吃饭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吃饭!?”兰雅有些没好气的反问道。
“就是这样了,是很重要的正事,所以抱歉了哦。”楚云轩笑着说道,然后不由分说的抓住兰雅的手腕,拉着她向学校外走去。快到校门口时,兰雅终于忍不住了,一把甩脱了楚云轩的手,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怒道:“你干嘛啊!?都不征求我同意的!”
“你来例假了?”楚云轩见附近没人,开口问道。初三学生因为月考的原因比低年级学生放学放的更早一些。
当时兰雅的脸就涨得通红:“你、你、你……流氓!你为什么会知道的!?”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怎么就流氓了?”楚云轩皱起了眉头苦笑道,“总之我向嘉欣确认了,因为你今天表现得很不安和焦躁,考试也没好好考?”
兰雅的怒火顿时就熄灭了,她有些委屈的咕哝道:“因为……很痛嘛。”
“你等等哦。”楚云轩说着,便向学校外的超市走去,大概十分钟后就带着一袋牛奶回来了,递到了兰雅手里:“喏,喝了,当心烫。”
“为什么要给我喝牛奶?”兰雅皱起了眉头问道,楚云轩笑了:“牛奶里含有丰富的钾,钾能缓和情绪,抑制疼痛,应该会有帮助。如果能加点蜂蜜效果会更好,因为蜂蜜里的镁能帮助放松和消除紧张,以后来例假之前可以自己提前准备一点以防万一。”
“你还真是喜欢化学啊,居然还知道这些……”兰雅咕哝道,喝起了牛奶。
“是啊,现在没有蜂蜜呢,所以换个方法来消除紧张。”楚云轩笑道,向兰雅勾了勾手指头:“快点快点,时间不多了,我们赶在低年级放学前过去。”
“哎!去哪啊?”兰雅好奇道,跟在了后面,两人一起来到了音乐教室。
因为月考的原因,所以今天所有的音乐课都不许用任何器材。但现在初三学生已经交卷了,而低年级学生又没放学,所以音乐教室里现在肯定没有人。
“呐,你上次不是嫌我唱的难题嘛,我就用另一种方式演绎呗。”楚云轩笑道,在钢琴面前坐了下来,示挥了挥手示意兰雅来坐在他身边。待兰雅坐下后,楚云轩嘱咐道:“你继续喝你的牛奶,如果老师来了我们就赶紧跑哦。”
“你要干嘛哦?”兰雅喝着牛奶,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会弹钢琴?”
楚云轩只是笑而不语,然后活动了一下食指,在钢琴上按下了第一个键,随即“知足”那温柔缓和的前奏曲缓缓弹奏了出来,随即楚云轩用钢琴演奏起知足的曲子,而不是伴奏,优美的琴音从音乐教室里飘出,这首曲子现在还没流传开,因此没人知道。
然而,附近的初三以及低年级的学生,甚至连老师都被这优美的曲子吸引了。楚云轩的钢琴技术可不一般,已经有自己的风格了。他弹奏的这首知足的曲子比正曲的节奏更加缓慢和柔和,音符仿佛有生命的连在了一起,在这些第一次听的人耳中宛如天籁。
不过曲子在弹奏了四分之三后,楚云轩突然停了下来。
“糟糕,好像有老师来了。”楚云轩苦笑道,拉着兰雅站起了身:“快走,不然一会儿被教导主任抓到就麻烦了。”
兰雅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和楚云轩一起溜到了教室外,虽然她不知道楚云轩是怎么知道有人来了的,但在他们溜出去之后,真的有几个老师进去了。
“好险好险……”楚云轩和兰雅躲在墙角后擦了把汗道,随即他转向了兰雅问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点,是不是不痛了?”
兰雅把空的牛奶盒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看着楚云轩愣了愣道:“咦,好像真的不痛了哎……好神奇哦,为什么啊?明明只是喝了杯牛奶,然后听了下钢琴而已。”
“你这个年纪的痛经多半是因为压力过大以及太过紧张导致的,只要放松下来就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楚云轩笑道,“下午好好考,别烦躁了。”
“唔,知道了……”兰雅忍不住咕哝道,和楚云轩一起向外走去,“不过早上考得真是一塌糊涂,考完后我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没事,你基本功在那,之后的几门把分数拉回来就可以了。”楚云轩安慰道。
兰雅应了一声,一直走到校门口,才扭捏着说道:“那个,谢谢哦……”
“不客气,你的名次如果掉的太远,我边上的位置就很可能被人占了嘛。”楚云轩调侃道,这下顿时激起了兰雅的好胜,她立刻哼道:“你说的好像你已经赢定了似的!等着,下午的几科我一定会把分数拉回来的!到时候你就再等着做三件事!”
“好,好,那我等着看结果了哦。”楚云轩忍不住笑了,又过了半晌,兰雅才支吾道:“那个,你刚才那首曲子弹得很好听……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曲子本身好听哦!”
楚云轩苦笑道:“谢了,不过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哦,不然肯定会被叫去批评的,那会儿低年级还在上课呢……就当是我们俩的秘密。”
“嗯。”兰雅点了点头,随即脸上绽放开了一抹淡淡的甜美笑意。
刹那间,注视着这笑容的楚云轩似乎觉得一阵暖暖的风迎面吹来,他这张老脸居然不知道已经时隔多年的又红了。
第十五章:心理素质不行
然而要不讨论那首钢琴曲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音乐教室就在二楼,贴着初一初二的几个班,那首曲子好多学生都听到了,也有很多学生喜欢,但是却没人知道这首曲子到底叫什么名字,甚至问起老师,连音乐老师也不知道。
另一方面,老师也在调查擅自闯入音乐教室的人到底是谁。
下午考完之后,楚云轩与杨瑞、兰雅、叶嘉欣和林芝一起放学回家。每次月考完后学校的气氛都很压抑甚至于是沉痛,就像快要下雨前的闷热似的,让人特别难受。
“嗯,我觉得这次考得……没有以前那么烂。”林芝斟酌着用词说。
“肯定会比以前进步的,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嘛。”楚云轩笑着安慰道,杨瑞有些不耐烦的说:“哎呀!好了好了,不要谈考试了行不行,你们谁敢对答案我就弄死谁。”
实际上杨瑞虽然每次都这么说,但是成绩出来之后他通常都考得不错。不过叶嘉欣倒是立刻转移了话题:“哎,你们中午听到音乐教室的钢琴曲了没?好好听哦……”
说到这,叶嘉欣愣了愣,看着兰雅恍然道:“该不是鱼鲜弹的!?”
本来叶嘉欣也只是不明真相的胡猜一下,但兰雅却突然慌了神,脸上红到了耳朵根,楚云轩立刻暗叫不妙,而兰雅接下来果然慌张的看着他胡乱解释道:“不、不、不是我说的哦!真的不是……哎?”
看着捂住脸有些无奈的楚云轩,兰雅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反应过度了。
不过另外三人听得很清楚,当时叶嘉欣就讶道:“真的是鱼鲜啊!?鱼鲜,你还会这个啊!你到底哪来那么多时间学习这些东西哦?”
“挤出睡觉的时间呗,所以我白天不是很没精神嘛。”楚云轩随便胡扯道。
“不过你为什么要突然弹这个呢?还带着兰雅去?哦——该不会……”杨瑞调侃道,别有意味的看了看楚云轩,又看了看兰雅。兰雅又慌了,解释道:“不、不是……”
楚云轩见势不妙,一把塞了颗q蛋仔到兰雅的嘴里,笑道:“哦,这个啊。因为有次兰雅说我唱的太难听,但她却很喜欢曲子,所以我就弹给她听咯。”
兰雅嚼着q蛋仔,连连点头附和,叶嘉欣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楚云轩立刻抓住机会转移话题道:“来来,都来吃蛋仔,趁热。”
“哎?真是让人羡慕呢。”林芝在旁笑着调侃道,拿了一个蛋仔说:“这首曲子叫什么呢?今天放学时好多学生都在讨论来着,真的很好听呢,那会儿我们就在不远的地方。”
“叫‘知足’……”楚云轩还没开口,兰雅就笑着回道,“他说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说是五月天乐队还在修改中没正式发售的一首歌。”
“是吗?好可惜哦,那以后还想听怎么办?”林芝有些失望的问道。
“等有空时录下来。”楚云轩叹了口起说,暗叹兰雅这妮子和他真没默契。
这时候兰雅突然倒吸了口凉气,捂嘴惊道:“哎哟,完了,我门钥匙放在学校里忘记带了。今天晚上我爸妈都要加班,没钥匙的话就回不去了……”
“可是这个时候校门都已经关了?我们初三下课后很快就会锁门的哦。”杨瑞在旁说道,楚云轩挑了挑眉头:机会!脸上不动声色的笑道:“那我带她回去拿,反正骑车的话说不定来得及。抱歉,你们先走。”
带着兰雅往回走后,楚云轩问道:“怎么样,今天心情好点了吗?”
“嗯……”兰雅应了一声,接着嘟起嘴抱怨道:“但是早上的数学和语文肯定考得很烂,这次的名次要掉好多,又要被老师和父母骂了,唉。”
“哎?真过分啊,明明只是偶尔发挥失误而已。”楚云轩叹道,“看来你需要单独辅导一下了啊,怎么样,以后周日抽半天时间出来我帮你提升一下呗?”
“为、为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兰雅有些扭捏的问道。
“很麻烦嘛,而且图也看不到很难教的。”楚云轩回道,“总之你自己决定。”
很快,他们回到了校门口,但是这时候校门已经锁上了。兰雅哭喊道:“我爸妈要晚上十一点以后才能回哎,去嘉欣家里的的话又不好意思打扰到那么晚……”
“你等等哦,帮我看着车。”楚云轩四处看了看说,为了方便暗杀和潜入,他的跑酷技巧也相当优秀,在他是特工的时候,甚至夸张到可以不用任何器具和安全措施,只用手脚从一楼爬到二十多层的大楼顶部,这么间小学校要进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随即,楚云轩来到围栏处,这块地方刚好在两段栏杆之间的石柱对面有一棵树。楚云轩算了算距离,一把跳起踩着石柱再次跳起,蹬在树干上第三次跳起,伸手撑在石柱上,一个优美的跨栏,从栏杆上方跳了过去,轻巧的落在了学校内。
“好了好了!想办法把我也弄进去啊!”兰雅有些慌张的说,楚云轩皱起了眉头道:“为什么?很麻烦的哎,我进去拿出来给你不就好了吗?”
“不、不行!你不知道在哪里,总之我不管!”兰雅恼怒的说。
“好好,知道了。”楚云轩叹了口气说,兰雅的面色稍缓。随即楚云轩踩着石柱子跳了起来,双手撑在石柱子上,以跳马的姿势跳了过去,然后坐在了石柱上向兰雅伸出了手。
“好轻……”把兰雅拉上来的时候,楚云轩忍不住暗自感叹道。
兰雅笨手笨脚的在楚云轩的帮助下爬上了栏杆,随即楚云轩先跳了下去,然后向兰雅张开了怀抱道:“跳。”
“要接住哦。”兰雅有些畏惧的说,然后一把跳了下来。其实栏杆并不高,勉强才够两米而已,但楚云轩还是稳稳的接住了兰雅。那娇弱的身躯一下就扑入了他的怀里,楚云轩忍不住感叹兰雅的纤弱,甚至比林芝还要瘦弱。
“我说你啊,要多吃点,这么瘦弱呢……”楚云轩皱起了眉头。
“可是外面的菜好难吃嘛,总是吃不惯啊。”兰雅嘟着嘴抱怨道,两人用备用钥匙打开了班里的门后,兰雅便匆匆来到自己位置上找起了钥匙来。
楚云轩知道兰雅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看到,因此就在旁边等着。果然,当一个小纸条掉到地上时,兰雅紧张的把它捡了起来。楚云轩在旁抱着胳膊道:“情书吗?”
“你……你偷看过!?”兰雅紧张的问道,楚云轩忍不住感叹这丫头真是单纯。
“随便猜的,你别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不好。”楚云轩捂着脸叹道。
兰雅平时也就和她边上的刘星穿穿纸条,因此楚云轩挑了挑眉头,接着问道:“让我猜猜看,刘星的?真是没诚意,情书都写在小纸条上。”
这下兰雅的脸涨红了,怒道:“这事你不许跟别人说哦,听到没有!”
楚云轩不知怎的,心里又是一阵焦躁。这和他以前特工任务中为了获取情报而**的那些美女不同,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托着下巴,在旁面色淡漠的暗想道:果然以前就应该和夏洛克老师多进修一下心理学啊,这心理素质还是不行呢。
当然,楚云轩的心理学已经算是相当精通了,只是用于工作还好,但在生活中他讨厌利用这种能力去窥探别人的想法,所以总是尽可能的避免去思考和观察。
否则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仅靠观察对方的首饰、衣着选择以及说话语气等就能得知对方的性格,从而根据对方的动作和表情细节来推断出对方目前的想法,且正确率极高,但在普通生活中这么做让楚云轩觉得有些恶心,像是在玩弄别人的心理似的。
“你在想什么呢!?”兰雅一把揪住了楚云轩的耳朵抱怨道。
“找到了?那出去。”楚云轩挑了挑眉头回过神来,向外走去。兰雅有些不爽的说:“发什么呆呢,我没有答应他哦,还是初中生就谈恋爱,太早熟了,家长和老师都会骂的,而且已经快中考了,谈恋爱也会浪费复习时间。再说,我又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
“知道了。”楚云轩笑道,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然后来到栏杆边跳起,坐在石柱上向下面的兰雅伸出了手。兰雅伸出手抱怨道:“你好像觉得我应该就没人喜欢似的。”
“怎么会,你这么漂亮,各方面也这么优秀。”楚云轩笑道,把兰雅拉了起来,但兰雅一下用力过度,撞在了楚云轩胸口,他顿时失去平衡,向后摔了过去。
“哎!”兰雅连忙伸手去抓,刚好抓住了楚云轩的手。
而楚云轩本来一个后翻就能稳住的,这下反倒真的失去了平衡,向下摔去,兰雅一个弱女孩子怎么可能抓得住他,两人一起从石柱子上摔下,“轰”的一声。
“没事?”楚云轩干咳了一声,缓过气来后躺在地上向怀里的兰雅问道。
第十六章:近水楼台
“嗯,没事。”兰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随即从楚云轩怀里撑了起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向楚云轩伸出了手。楚云轩抓着兰雅的手站起了身,也拍去了身上的灰。兰雅这才咕哝道:“倒是你,没事?在下面垫着我……”
“没有,你那么轻,和没有一样。”楚云轩笑了笑说,然后跨上了自行车,兰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