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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让所有人都打点行囊,准备随时开拔。决定开春儿回京了,魏帝第一时间来到暗香阁看珍珠,跟珍珠说了会儿话儿,然后告诉武巫等人,过了年天暖和之后就要回京师了,让他们也赶紧准备着。谁知道武巫和神庙的几个长老听了,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说开春儿之后,以宫主的身体,肯定不能跟着魏帝回京。魏帝听了低头看看昏睡着的珍珠,想了想道:“珍珠可以慢着些走,多派些人手,又有御医张颂和各位长老在,朕想路上应该没什么事儿。”魏帝慢吞吞的道。
“皇上这鞑子也赶跑了,圣驾文武百官回京那是应该的,我们宫主没必要回京吧,宫主的天凤宫在九山,九山可不能没有宫主,所以。。。。。。”
“所以,所以什么呀?恐怕不让珍珠回京师而回九山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你们的心里话吧?朕告诉你们,你们休想,天凤宫在九山,九山离不开珍珠?那朕也告诉你们,朕一刻也离不开珍珠。珍珠是一定要回京师,开春走不了,那就夏天走,夏天走不了就秋天走,珍珠又不是好不了了,总有好了的一天,那天好了那天走,是走到京师去,不是别的地方去,懂吗?”魏帝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回环的余地。
六百一十五章 各方算计
神庙的长老们虽然对于这个结果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被魏帝这么霸气凛然的说出来,心里是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桀!桀!桀!”神庙的那个其丑无比的长老笑了,“这皇上办的事儿是不管别人死活,皇上说的话也是别人的死活都不管,什么叫春天走不了就夏天走,夏天走不了就秋天走?要我说秋天走不了就冬天走,冬天走不了就春天走,可巧了,前面说是春天也走不了。皇上您看看,这一年四季都走不成,您看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魏帝听这丑老太婆强词夺理的一席话,立刻怒火翻腾,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时候他说话让这些山野刁民顶撞了,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呵呵,那依你这老虐婆,那珠儿就去不了京师了。可朕离开珠儿就心神不宁,无心政务,你给朕说说,那可如何是好?”魏帝冷笑了几声道。
“桀!桀!依老婆子之见,皇上既然离不开我们宫主,我们宫主也去不了京城,那不如皇上不要回京师了,就把京师搬到九山得了,原来不是搬到金陵了吗?再搬到九山也是一样的,这样您也能处理政务,我们宫主也不用去京师,您说这样好不好。”长老道。这位还真是不怕死,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在他面前说起迁都的事儿,这位长老也不知道长了几个脑袋,偏偏提起这话儿来,屋里的人全都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了,静等着这丑老太婆人头落地性命不保呢。
魏帝听了这长老的话,眼睛就眯了眯,笑着道:“依长老之见,岂不是朕丢了大半江山,还是好事儿,和河山永远不要收复更便宜?”
“正是呢,看我和侍郎大人想到一块儿去了。”长老抚掌叹道。屋里的人全都感觉这长老不是个疯子,就是被皇上吓得精神失常了。这话里话外的不光说皇上是个昏君还说皇上是个小白脸儿——虽然说的*不离十,但是怎么能当着皇上挑明了呢。
“你这老虐婆就是找死!”这时候从皇上身后跳出一个人来。拔刀就砍向那长老。屋里的人都知道神庙的长老那都是神级人物,别说一般的武士就是武艺高强的大侠那也不敢说打得过神庙长老,更不要说杀死了。可怪事儿出现了,当左轮的刀闪电般的砍向这位长老之时,这长老没有丝毫的闪避。
“慢!”魏帝突然喊了停,轻声道:“朕听说有人愿意现在死了,是因为有私心,不想服侍宫主,而想陪葬舍利塔。”
“啊,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旁的意思,侍郎大人不要。。。。。。不要乱说。。。。。。。”丑长老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道。
“哼。怎么,朕说到你心里去了吧,刚才不是还对答如流,挥洒自如的吗?怎么这时候说话结结巴巴的了,你心虚什么?”魏帝斜睨着丑长老。
“神庙内堂长老丑奴儿,心生贪念,罚即可返回神庙,面壁思过三个月,每日修习班若波罗蜜心经。诵读千遍。”这时候财巫出来突然宣读了对丑长老的处罚决定。丑长老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匍匐在地,“谨遵宫主法旨!”说完这些,丑长老木然转身。出门走了。
“宫主说了,只要身体好些了,就会启程赴京,请侍郎放心!”财巫说完,转身进屋去了。魏帝听了财巫的话,拳头是握了松,松了握,哼了一声,带着人走了。
魏帝带着他的满朝文武回京城去了,京城里一片暮霭之气,目光所及之处还可以看到断壁残垣,这还是皇上回京的毕竟之路,别的地方可想而知。其实是鞑子退出京城之际,到处纵火,意图把京师变成一片火海成为废墟。只是鞑子走的很匆忙,皇宫里的火被很快扑灭了,可城里的火由于火点儿太多,在全力扑救之下,还是烧了许多地方,特别是那些繁华之地。魏帝君臣一路沉默不语,心中痛楚不足为外人道,在这盛夏之际,感觉着这一路的人迹罕至满目疮痍,心中那回銮的喜悦早就无影无踪了,剩下的除了悲愤就是哀痛。
魏帝回京自然就是一翻整饬,想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往日京城的风貌,起码也要在表面上恢复过来,先不说修复京师的破败有没有银子,光是需要的人工就没地方找去。每天朝臣们和魏帝坐在一起掐着指头算来算去。
收复京城之后,魏帝没有让恒王接着领兵追击,而是让恒王把军队暂时交给了向世子和石头带领,让他们和鞑子的余孽继续战斗,让恒王坐镇京师协理京畿。京城五城兵马全部归恒王节制,暂代顺天府尹之职,恒王瞬间从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王,变成了一个杂事儿缠身,每天断案调节纠纷的法官,军营中的钢铁纪律到了京城完全行不通,到处是人脉关系妥协与妥协的艺术,好在他是恒王,别人在他面前还算是伏贴。
让恒王做这工作,他真感到特别吃力,比统领千军万马都吃力的多,每天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烦心,他知道魏帝日思夜想的就是他手中的兵符,要回去或者没收,都是不现实的,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龙椅上的人换人,所以只能架空和挤压。恒王想着魏帝内心纠结的样子,就无奈的笑了笑,兵符帅印不是想挤压就挤压,想架空就架空的,战场上那都是血与火的洗礼,自己和那些将士们全都是生死与共,能够交换老婆的关系——这个有点儿过了,被人老婆是一定不能沾的。就说向天笑,那是自己的伴读,从小的情分,两人心意相通,两小无猜。石头跟自己情分虽然差点儿,但石头神庙狼眼儿副统领的地位,让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自己——他是神庙的尊者,否者就等着神庙的雷霆之怒吧,神庙之怒可不是世间之人能承受的,就算是石头是魏帝的杂牌儿大舅子又能怎么样,他照样不能倒向魏帝,原因还是神庙,神庙可不是帝王之术能够左右的。
恒王闲暇之余就是想珍珠,函谷关一役,珍珠几乎丧命,她留在西安调养身体,恒王是特别想珍珠在自己身边,又不想她在自己身边,心中矛盾的很,每天只有靠给珍珠画像打发时间。魏帝和恒王每每谈起珍珠,话里话外都是打听珍珠的身体到底好了没有。这让齐誉很是奇怪,道:“皇上不是留了一队御医在珍儿身边吗?怎么倒问起臣来。”齐誉说了这话说的魏帝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支支吾吾的没说什么。齐誉想了想就明白了,珍珠的身体有异于常人,正常的诊治根本诊不出珍珠的情况来。对于神庙的说辞,魏帝是半信半疑,所以才会旁敲侧击的问齐誉。
对于珍珠的身体齐誉也是很担心的,三天一封信,五天一个谍报的,他倒不是担心珍珠骗他,他是真的担心珍珠的身体,说起珍珠的身体,恒王也皱了眉头。
珍珠的身体将养了大半年,已经大有起色,除了比原来弱点儿,平时的行动起居已经没什么大碍,她这大半年几乎是睡过来的。九山的人们在各位族长的带领下,为了给珍珠祈福,全都带着干粮,一步一个头的从九山磕到西安,然后坐在珍珠住宅周围日夜诵经,这都成了西安这千年古城的一大景儿了,也成了朝臣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谈完了说完了,几个老大人就是深深的忧虑,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要是这股影响力总是游离于权力核心之外,总是朝廷的一块心病,虽然这股影响力不会生出什么不利于大魏的事情来,但是不在眼前看着,心里总是不踏实。几位老臣也是知道魏帝心思的,于是就联名上了份折子,请天凤宫宫主来京城养病并弘扬佛法。
魏帝看了这几个老臣的折子,那真是如同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贴,这才是他的好臣子呢,不光每天在朝堂上跟他脸红脖子粗的争吵,每天唠叨着差这差那儿,关键时刻还是能给送个枕头的。魏帝看了折子立刻把几个人招来,仔细的研究一翻,要是以朝廷的名义请珍珠来进京弘扬佛法,那起码也得给人家个寺院吧,可珍珠毕竟是个女子,还有神庙那些不容于世人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又不好真的让她开坛讲经。这可怎么办?
最后几个老臣一合计,现在这百废待兴的时候,大修寺院也是不合适的,珍珠的佛法也不好让她弘扬,要不就把宫里临街的某一处辟为寺院,这样省时又省钱,在宫里添点儿佛像什么就成了。这样既有了珍珠的地方,地方又显贵,一举两得。
六百一十六章 殊途同归
魏帝听了几个老臣的商议,深深的看了几人一眼,他们说的这些,他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没有比住在宫里或者紧挨着皇宫对自己来说更方便的了,但为了防止这是几个老臣测试自己的意志或者什么心思而下的套儿,魏帝没有立刻决定。
对于魏帝的模棱两可,讳莫如深,几个老臣却有些按捺不住了,跟魏帝说了珍珠对南方某些地区的深刻影响力,还有和皇家的深刻渊源,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在皇上的视线之外漂着,最好的办法还是放到眼皮底下比较合适。
魏帝在综合各方意见,认真分析几位老臣的言论,确定这次不是给自己下套儿的,是真心实意想让珍珠来京城,他们百分百的是为朝廷着想。这让珍珠进京这件事儿,就跟美国参加二战一样,他的利益和那些受苦受难的第三世界劳苦大众争取解放的斗争一致,两者因此成了同盟国,他们并肩作战,并不是有共同的理想,是因为他的利益和他们的理想恰巧重合了。魏帝的私心,恒王的情爱,老臣们的谋略算计这时候奇妙的合在一处,这让珍珠进京这件事变得毫无悬念。
魏帝在催促珍珠上京这件事儿上,也不再遮遮掩掩,开始光明正大起来,一旬一封慰问信,半月一个赏赐,一月一道催促进京的明旨。珍珠的身体确实好多了,每天面对着魏帝的三催四请,夜里看着齐誉说不尽的深情缱眷,她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进京了。原来盼着把鞑子赶走,自己好过几天松心日子,远离名利场,真正的回九山那世外桃源,和恒王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唉——这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真真的让人无奈的很。
先不说珍珠上不上京这件事儿。恒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魏帝的视线的,那么她要想和恒王在一起,那就得上京,这件事儿对于珍珠来说,成了就算是魏帝不让珍珠上京,珍珠都得偷偷的进京了。既然所有的因素都决定让珍珠进京,那还有什么可犹豫,可磨蹭的呢,珍珠告诉大家准备进京。
珍珠下定了进京的决心,可时间好像不太配合。此时已经是深秋了。珍珠身体虚弱不可受寒。珍珠身边的人多是南方人,也对北方的寒冷缺乏抵抗力,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和珍珠的身体要求,这段路他们恐怕要走上大半年。那就是说一个漫长的冬季,她们要在路上度过。珍珠想想这种情况就不寒而栗,逃难的经历,已经像身体上永远不可碰触的伤疤一样,深深的留在了珍珠她们的记忆里,因此珍珠给魏帝和恒王同时写信,说明情况,让自己在来年开春儿再上路。
魏帝和恒王看了珍珠的回复,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也知道珍珠说的都是事实,从珍珠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之后,她的身体都是他们担心的一个问题,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好了,又为了魏帝加速收复河山的强烈愿望,而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对珍珠的这个合情合理的请求,他们没有拒绝的道理。
珍珠又得到了一个难得安宁的几个月,在又一个春节过后,过了元宵节,珍珠没等魏帝催促,就带着天凤宫的人,摆开了全套的法驾,浩浩荡荡的上京去了。一路上,许多的寺院得知她们是南方佛家的天师大喇嘛,都来延请,请珍珠去讲经说法,其实说白了,就是来踢场子的。你说你是佛家的大家,那就比试比试,何况他们以前根本就没听说过神庙天凤宫这一号儿。
珍珠是对所有的邀请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加以拒绝,可这在别人眼里,她就跟个假洋鬼子差不多,这让长老们有些愤愤不平,因为她们认为她们才是真正的西方佛教的正统继承人,长老们纷纷过来跟珍珠说,让珍珠还是接受邀请的好。
珍珠看着这些跃跃欲试,大有比试个高低的长老们之后,只有苦笑的份儿,你们还七个不平八个不忿儿的,如果让那些人家深入了解,咱们真的就成了异类了,还是让人家以为她们是南蛮,是技不如人的好。
珍珠最后想了想,跟几位长老说,自己从入主神庙之后,就杂事儿繁多,根本就没有潜心修行佛法,这种情况让自己去跟那些高僧大德去讲经论法,那不是自取其辱吗?神庙的长老们听了,想了想也是,再不甘心也得甘心呀,她们宫主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女,只是专业业务太不精通了,而且没有改进的意思,这也是她们神女的唯二缺点,另一个缺点就是子嗣稀薄。这没办法,这是她们神女的劫数,不可避免,她们不能要求她们的神女真的是神,没有任何缺点,这样的神女已经很好了,有些瑕疵他们也能接受。
神庙这一行人走的不是很快,怕珍珠的身体受不了,一路游山玩水儿的走,碰到景色宜人的地方,就停下来歇息几天。魏帝和恒王早就得到珍珠启程的消息,可根据各地的汇报,这走的也太慢了吧,要是这么走,还不得又走到冬天,才能到京城。魏帝连着给珍珠下了好几道圣旨,催促她们走快些。珍珠对魏帝的圣旨全都当耳旁风,以后的速度丝毫没有提高,还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魏帝毫无办法,只好跟恒王抱怨。恒王想了想,这事儿也不能由着珍珠的性子,这么走真心不行,太慢了,以后遇到天气不好息,这碰上景点儿就玩儿,猴年马月能走到京城呀。珍珠可以拿着魏帝的旨意当耳旁风,但不能放任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不顾,于是恒王提笔给珍珠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自己如何的如何的辛苦,每天凉屋冷炕,没有人照顾自己的起居,他自己也食不知味,神情倦怠,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等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说的他自己跟个鳏夫一样,好不可怜。
珍珠看了恒王这封信是大笑不止,笑过之后,她轻叹一声,没说什么,可以后再也不逛景点儿,悠闲走路了,开始认真赶路起来。
珍珠的紧赶慢赶总算在立冬之前赶到了北京,可此时的京城已经是天寒地冻,万物萧索,大地冻的邦邦硬,呼出来的气儿都是白的,这让生活在南方的神庙中人很是受不了,但他们大多都是神功护体的,还是能坚持的。珍珠进京,魏帝令半副銮驾迎接,恒王奉命亲自在城外三十里外迎接,这珍珠还没进城呢,就先声夺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天凤宫宫主的能量。
皇上的銮驾在前,珍珠的法驾在后,恒王在一旁骑马护送,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京了,进京之后,直接进了神武门。
进宫了?珍珠猛地转头看向恒王,“怎么进宫了,这算什么?”
“怎么了?这都是皇上安排好的,你就尽管放心住着吧。”恒王笑着对珍珠道。珍珠盯着恒王看了看,轿子在一个挂着馨兰轩牌匾的宫门前停下来。药巫上前把珍珠扶下来,他们进了院子,转过一个二龙戏珠的影壁墙,里面苍松翠柏,幽静深邃,一个人都没有,珍珠先就对这地方有了三分好感,东西的配殿,中间的大殿。大殿里放着佛祖莲花坐像,两旁陪着几尊菩萨,从后门出来,过几个穿堂,来到后面,齐誉说这里做珍珠的寝宫。珍珠看着这些都没再说什么,这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