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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芙子墨高兴的是胖叔也来了,有了胖叔,酒楼的生意就大半安心了。
碧水山庄的东边有一个门户破落的员外之家,姓朱,家中有个二十出头的儿子朱允宏,三年前中了秀才,苦读三载,今秋乡试已过,虽中了个举人,却做官无望,在家中办了个简易的学堂,挣些束脩之礼贴补家用。
小煜煜已经差不多四岁了,有钱人家的孩子早就进了学堂,酒楼开张少不得几番忙碌,芙子墨和闻南商量了一下,将煜煜送到了朱家学堂,先交了一个月的束脩一两二贯。
煜煜行了拜师之礼,不情不愿的入了学堂,每日由闻南负责接送。
这日早餐已毕,闻南将煜煜送入学堂,上了马车,二林驾车由碧水山庄向城中而去。
车内,芙子墨正手握炭笔在一个簿子上写写画画,闻南没有打扰,转脸看向听北,皱眉叹了口气,在身后的小木屉里摸出一瓶红花油,拉过听北,轻轻的往她青紫的手腕上涂抹。
听北疼的嘴一龇,“哎呦”出声,挣开了闻南的手往后缩。
闻南赌气拉过,轻揉了几下,“你还知道疼,几天不惹出事就不安生!”
“怎么能怪我,分明是那混蛋偷袭,对个女人也下这么狠的手!”听北愤愤的挥起拳头,下次有他好看。
芙子墨将炭笔放下,伸个懒腰笑道:“女人?只怕那赞安下次再见到你,比十个男人还要防着你!”
当日,那神行倨傲的男子讥谑离去,赞安左右无措,却矢口否认自己是故意相撞逃离的,道歉可以但是银子拿不出来。
听北一气之下,率先动手,两人当下就在赛仙阁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掀翻了桌椅,砸碎了瓷瓶,扯裂了帐幔,整个内堂乱成一团,芙子墨想制止都制止不了,索性由着听北闹腾。
高手过招,飘忽不定,人影翻飞,可是听北有些使性子,可着劲的在赛仙阁内砸腾,不出片刻,曼妙旖旎的仙阁一片狼藉,姑娘、看客躲的躲,叫的叫,跳窜一团。
最后阁里的老鸨失措下楼,连哭带叫,当然夸张的成分居多,拉着芙子墨要求赔偿,否则就要告官。
听北一听当下就收身落定,一个不留神吃了赞安一拳,手腕顿时青紫,听北气红了眼说道:“小子,你给我等着!”气势颇像无赖。
芙子墨递上二百两银票给老鸨,歉意道:“所有损失我赔,有劳妈妈担待了,若是不够,尽管派人去隔壁周记说一声,我再送来!”
老鸨笑眯眯的正要接过,篮慕之倾身走上前,手一摆,“许妈妈且退下,这姑娘的账免了!”
老鸨一怔,看是篮慕之,立刻谄媚笑道:“是,少爷!”随即对身后的姑娘一挥手,“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屋歇着去,晚上都要打起精神来!”
眨眼,人群散去,偌大的内堂只有他们几人。
一个绿衣小丫鬟匆匆下楼,将手中银票递给呆愣的赞安,“赞公子,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二百两还这姑娘的车钱,二百两赔给蓝少爷!”
“多谢负月姑娘!小的会尽快还给姑娘!”赞安拘谨的接过,脸色微红,倒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给你,二百两!”赞安顺手抽出两张递给听北,厌恶的看过来,在他的眼里,听北主仆俩就是两个讹诈的无赖,随后将余下的赔给篮慕之。
“还有道歉!”听北接过银票,对他撇撇嘴,毫不客气的揪出赞安要逃避的问题。
“你!”赞安气极,眼底的厌恶加深,颇有一番忍辱负重的意味,深吸一口气,手一拱对着芙子墨和听北两人道:“多有得罪,在下给两位姑娘赔不是了!”
芙子墨将荷包、玉佩交出,又不顾听北的反对,将二百两还给赞安:“这银子就免了,听北鲁莽了一场倒是困扰了赞公子。”
随即对篮慕之微微点头,“多谢蓝公子好意,损坏了物件还是要陪的!”说着将二百两搁在茶几上,和听北举步离去。
她竟是忘了,这赛仙阁是蓝家的产业。
芙子墨远远的走出赛仙阁,隐约听到花思奕见鬼般的讥笑,“这可是怪了,这女人今个丢了脸面倒是不爱银子了!”
忽然车外锣鼓喧天,人群吵杂,一股人流潮水般涌上南北正街,芙子墨闪眉回过神绪。
听北已经挑起了帘子,只间明晃晃极尽威武的一队铠甲勇士,手执长戟列队前行,队伍的最前方一个金甲披身,高头大马的威仪男子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如战神盖世,周身夺出一种叫神凛的气度,看的直叫人心血澎湃,这就是燕京的战神骠骑大将军威远侯颜薄云。
听北激动的按住车沿就要跳,“小姐,大将军,我们去看看!”说话间已然跳将下去。
闻南也动了凡心,芙子墨笑道:“你也去看看吧!”
“我还是陪着小姐吧!”虽是如此,闻南还是止不住拿眼往外面瞟。
芙子墨笑道:“既然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罕见男子,我们也去瞧上一眼,总是不会吃亏!”说笑着拉了闻南下车。
下了车才知道前方几乎水泄不通,坐在车里也是过不去的。
两人随着人潮奔向前方,再看听北,早就远远的挤进了最前方的人群里。
后推前涌,两人拉着手被人群推推搡搡,看着滔天的阵势,比天子巡天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芙子墨暗叹:这骠骑大将军当真是人们心目中敬仰的大英雄,气场比现代的明星演唱会更甚,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传言般的神威不凡,姿绝天下。
闻南张开双臂极力的挡住摇晃的人群,生怕小姐受到挤踩,两人避重就轻却也费了不小的劲,可算挤到了稍微靠前的位置。
芙子墨抹掉脑门的汗水,摇头失笑,再世为人她在爹娘眼里一直是个循规守礼的乖巧小姐,还从未做过如此疯狂的举动。
大将军啊,你可一定要生的潘安在世,兰陵王重生才不枉本小姐一番挤拼才是。
迎合着高涨的气焰,映着璀璨的阳光,芙子墨眯眼看向马背上的骠骑大将军:金色的头盔下光亮的乌发平泄在身后,美目灿若星辰,悬鼻俏挺,白里泛红的莹泽肤色下薄唇微抿,俊逸的下巴系扣五彩金丝带,锦衣束腰,长腿紧夹马腹,在缓缓前移的高头大马上,目光清明,面色怡然,说不出的绝美和沉稳,这是一种震慑人心的气魄和美的力量。
可是?芙子墨的脸色骤变,马上的这人竟然是他!
这时,人群片刻的安静间歇里,一个高尖的声音响起,“小姐,快看啊,骠骑大将军竟然是那厮,那个混蛋公子!”
听北挥舞着双手卯足了音量对着芙子墨高声叫喊。
立刻,现场死一般的寂静下来,所有目光刷刷聚向听北,片刻后开始急速搜寻她口中的小姐。
正文 第017章 崔府巧巧
探照灯般的视线扑射至芙子墨的身上,周遭怒与火的力量化作柄柄无形的利刃,几乎将她肢解,成批的大姑娘小媳妇甚至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镇定再镇定的迎上马背上那束分量十足的扫射,芙子墨意外的挤出一抹笑意,迅速提升崇拜的表象,对着马上的人以有生以来最为豪爽的气势赞道:“将军果然仪容非凡,堪比天神,真是大燕之福!”
赞完,紧拉闻南火速离去。
众人方缓过神来,顷刻掌声雷动,气氛又恢复热烈,至于那句什么那厮、混蛋,都疑为不过是吵杂的错觉而已。
马背上的颜薄云脸色冰寒,双眸凝水,细细“品味那厮、那混蛋个中滋味”,晶亮的眸子幽幽闪烁,紧盯着背身离去的身影,一抹意味闪现,轻轻牵动俊逸的唇角,那仅仅是一抹讥屑,看在众人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威仪飘洒。
自此燕京引发了一种流行,所有男子都开始有意识无意识的牵动唇角,只为达到那不及十分之一的神韵,后来芙子墨命名为颜厮抽筋热。
大将军继续严正威武的夸官,芙子墨却失去了所有的热情,看着如潮水扑涌疯狂追崇的人海,真是欲哭无泪,这神勇威仪的战神竟然是“赛仙阁”狂傲自负的那厮,这个雷真的太猛烈了点。
***
在芙子墨第四次上门求见的时候,一个自称叫倚翠的丫鬟,将芙子墨和闻南两人带至了一间抱厦后面的偏厅客房。
倚翠身着碧色荷叶罗裙,神色稳重,举止得体,想必是崔巧巧身前的大丫鬟。
闻南递上一个“蝶衣纺”的寒梅待放荷包,倚翠大方的回了谢,将荷包收在手心对芙子墨笑道:“芙姑娘请稍等!”说着进了后院。
片刻,一个鸦青色衫裙的小丫鬟端上两杯茶水,又悄然的退了出去。
客厅里上好的漆木枣色八仙桌椅,一副天官赐福中堂画,两厢阁段悬了数副当朝名人字画法帖,透着一股子书香正气。
芙子墨心中淡笑,事不过三,看来这崔小姐执行的很是到位。
她并没有接连三天前来,这样只会让崔家母女看出她的急切,反倒避之不见。她只是呈现一种知礼又不卑不吭的气节,一切让崔家母女思量,毕竟她是没有办法左右她们的想法。
崔巧巧缓步而来,在倚翠的相扶下,若一枚暗香,轻盈入内,隐隐的香气袭人。
芙子墨暗自打量:玫瑰红烟熏绫衣,月白色纱缈综裙,淡淡的映出紫罗兰花色的内衬,身材适中,容长脸,肌肤白净,薄施粉黛,细眉杏眼,青丝挽成坠马髻,赤金镶玉花叶发簪斜插鬓前,同款镶玉水晶滴坠儿,称不上艳丽,但是端庄大气,慧黠俱显。
近身后,芙子墨意外的发现,崔巧巧净白的鼻尖上有几点淡淡的雀斑,被莹白的脂粉遮掩的很好,一般人很难发现。
与此,崔巧巧也在细量眼前置身厅中的女子:身材纤细窈窕,眉眼清淡柔顺,面容沉稳安静,乌黑光泽的秀发随意的自两鬓挑起束在脑后,仅着了一只润绿的翡翠玉簪,丁香色的挑线连体衫裙,使整个人儿看起来温婉怡静,让人看了颇为舒心。
崔巧巧暗赞,倒是个识体内敛的女子,心中的好感不免多了一分。
她对着芙子墨清然一笑:“之前芙姑娘几次前来,巧巧和家母均未在府上,实在不好意思,倒让芙姑娘多跑了几回!”
芙子墨浅笑见礼,“贵府事多,夫人、小姐好事多忙,不像我整天闲暇,多跑几次也无妨,只是怕天气转凉,这份微薄心意就不合时宜了!”
闻南上前将手里的锦缎包裹递上,倚翠接了过去。
崔巧巧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包裹,嗔笑道:“芙姑娘真是太见外了,你我年纪相仿,乍见也颇为投缘,以后若是不嫌,只管前来相伴才好!”
芙子墨点点头,“多谢小姐厚爱!只怕子墨以后还真有讨扰的事,小姐百忙,就不打扰了!夫人那里还要担待小姐代子墨问好!”说着对闻南示意走出。
“既然如此,等家母回来,巧巧定向家母回禀,倚翠代我送送芙姑娘!”崔巧巧含笑起身将芙子墨送至厅外。
绕过抱厦前的花坛,几株清雅菊花在簇簇姹紫嫣红中静静独放,芙子墨再次细看了两眼,与闻南会心一笑,两人轻身出了崔府,上了马车径直离去。
看着崔府的大门合上,闻南轻声说道:“小姐,这盆墨荷为何今日不送?”
芙子墨看看车厢里含苞待放的灼灼墨荷,轻轻的摇摇头,“细细思量,这事急不得,崔小姐是个极聪慧的人,太明显反而会令她生疑!”
原本她想借由跟崔言明问好的机会送上墨荷,可是崔巧巧的几番拒绝让她忽然明白,对于一个普通女子的示好,崔府母女都如此的不屑,如若她说出爹爹的身份,只怕还未进府,就会被崔言明赶将出来,京城重地,一个三品的高官怎么可能理会一个抄家革职的太守之女,只怕赶撵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她上门。
而且,自始自终崔巧巧虽笑意居多,却丝毫没有问她家居何处。
是忽略?是不屑?还是刻意?
爹爹的事,只能等待时机,一个适合的契机。
崔巧巧是一个颇为清高的人,虽是官家小姐,可是她的闺阁密友并不多,严格说来没有。
官阶比她爹高的女子她不结交,她不屑与谄媚迎俸;官阶比她爹低的下官之女,仰脸看她,巴结示好她也不耻相交,可是芙子墨却意外的很得她的眼缘。
面容恬静,举止沉稳,不卑不吭,进退有度,崔巧巧是这样向崔夫人形容的。
崔夫人只笑不语,女儿虽聪慧精明,但是毕竟阅历尚浅,一个接连几番坚持上门赔礼的纤柔女子,一下子就博得了挑剔女儿的好感,怎么看都不简单。
在打开了锦绣包裹后,一袭真紫色收腰敞袖低领烟罗百褶逶迤长裙彻底折服了她的眼睛,如果这个女子真的别有用心的想巴结讨好她们母女的话,那么,显然她成功了。
“夫人,好漂亮的衣服啊!”奇妈妈和倚翠同时惊叹。
崔夫人满意点头,看向女儿道:“这姑娘果然有心,之前我还惋惜这件衣服要被戚夫人抢了去,不曾想这姑娘竟猜中了我的心思!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让老板娘从戚夫人的手上转手与她?”
崔巧巧不以为然,嗔笑道:“有什么办法,合该着这衣服和娘有缘,怎么着流转都跑不出娘的手心!”
崔夫人搂着崔巧巧失笑:“听听我们巧巧这张嘴,也只有大将军才治得了!哦,应该改口称侯爷了!”
主仆几人相视一笑,崔巧巧娇羞的钻进崔夫人的怀里,笑颜如花,心甜如蜜。
正文 第018章 开业大吉
郭妈妈、钟叔、胖叔、萍儿、小泉子、四喜一行六人在十几日后到达了燕京,将“品香楼”的开业提上了日程。
之前芙子墨已经招了当地穷人家的四个小子、三个十五六的小丫头做了简单的培训。
四个小子里有一对双生子叫大宝、二宝;另两个也是兄弟大罗、二罗。
三个小丫头分别叫冉秋、幺妹、大菊。
几个都长得眉清目秀,稳重老实,这也是芙子墨选人的关键。
店里装修已毕,楼上分春夏秋冬、天南地北、琴棋书画、花好月圆十六个雅间,每间对应一个字,里面的布置也都应了房间的名字。
比如春字间里的风格是:新柳抽芽的青绿色纱帘,主墙上是一幅精心装裱的迎春怒放图,整间格调清新朝气。
夏间是群芳争艳的风格,纱帘的格调分外亮丽,秋间神韵绵长,静雅舒心,冬间寒梅傲骨,气韵高洁。
其余十几间也都各具风格,推陈出新,芙子墨颇为满意。
“我不是提议弄梅兰竹菊四个雅间么,怎么没有?”听北不满的看向闻南。
闻南翻个白眼笑道:“为什么要替那四个造名声,又能得什么好处?”
“因着他们叫梅兰竹菊,别人都不能叫了么?我们店里还有个大菊呢!要不要也把名字给改了?”听北抗议。
想着那燕京四少,芙子墨轻笑出声,若想恶搞,倒可以在店里弄个四小梅兰竹菊迎宾门童,估计慕名而来的食客会不少。
几人又至后院客房查看了一番,统一布置,一应俱全,拎包即住,均已妥当。
闻南按小姐的要求对人员做了分工。
郭妈妈和钟叔专门负责采买,兼打理碧水别院。
酒楼迎宾:大宝二宝。
酒楼一楼大堂小二:小泉子和大罗。
二楼雅间设了个服务台,由萍儿带着冉秋、幺妹、大菊静候各间传唤,兼提供免费倒酒服务,当然客人自己动手也可以。
后院客房由四喜和二罗负责。
另招了浆洗打杂的婆子两人。
值得一提的是共有三个大厨,胖叔主打各地方特色菜,新招的胡师傅负责燕京菜,汤师傅负责面点、汤品,因为芙子墨打算同时做早点生意。
古代的酒楼、客栈是最八卦的地方,看似简单的分工,闻南却深知小姐的用意,大堂里小泉子最机灵,二楼萍儿沉稳心细,后院四喜鬼点子很多,每人负责一处,每日里燕京发生的大小事差不多就等于小姐亲耳听到了一般。
“品香楼”明日开业,三天七折大酬宾的宣传单已经散了出去,酒楼同行也谦虚的发了描红请帖,城管、地保也都一一孝敬了厚礼,其中还特别邀请了梅兰竹菊和崔巧巧。
芙子墨认为开门做生意为的就是和气生财,虽然和景文昔有些渊源,可已经解开,多一个对头不如多一个朋友,可是同行相轻,却不知景文昔会不会来?但是她已经拿出了诚意。
崔巧巧那里,自上次两人再也没有交集,她让闻南去送的请帖,倚翠回的话说小姐陪夫人去福禄寺上香了,只怕要一两天才能回来。
崔巧巧来是作为朋友给她面子,不来也怨不得人家,只能说这棵大树她还没有攀上。
一切准备就绪,街头算卜的黄半仙说明日九月初三,开业大吉。
爆竹喧天,狮舞龙腾,黑漆描金的匾额落定,“品香楼”三个字迎辉绽定,气势虽不及“景氏酒楼”,但是别具雅致,左右一副柳体飘逸门联,“人生百味品为上,世间杂陈香犹甚。”
芙子墨在燕京没有任何相熟的人,请帖也只是客气的相邀,燕京南北正街共有八家酒楼,到了七个老板,唯独缺了景氏掌门,当然少了竹,梅兰菊自是不会冒面了。
芙子墨将什么“天下酒楼”的周老板,“赛宫廷”的裘掌柜,“美事记”的冯大少爷……共七人客气的请进大堂奉了茶水,一转身便看到左邻“蝶衣纺”的老板娘惠娘笑着过来。
惠娘四十出头,面容白皙,身材高挑有致,一身合体“蝶衣纺”招牌行头,体态丰艳,芳姿玉韵,为人精明,话语伶俐。
她含笑奉上了一匹“梅记”标志的精绣锦缎,这是一份很厚重的大礼,芙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