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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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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离得很近,几寸远足够让初音看清他脸上的青筋,对自己试出的结论,初音后诲了,以至于都没听到他那带着狠厉的话。
  此时初音的天空塌陷了:将困住她的不是皇宫,而是承泰……

  第69章

  据说……
  大行皇帝奉安那天,塑风撕扯着白幡,雪粒子扑打在上面,呼啦呼啦地扇响,听起来竟比送葬队伍的哭泣更为悲凄。
  拉着先皇灵柩的金辇一出西城门,就陷进了泞泽中,任四十九个壮汉用尽了力气都拉不动,人们不免狐疑,这天寒地冻的怎么还会有软塌塌的泥沼?莫不是……
  谁都不敢再往下想,忙请来了在前面引路的同德法师,得道的高僧饶着灵柩转了两圈,喃喃地念了几句谁都没听清的谒语,又与八位师兄弟共同讼了三遍《往生咒》,就招来了人继续奉安礼。
  说来也怪,刚刚似是长在地里的车轮,在众人呼喝的号子声中,竟落了败,被年富力强的壮丁们愣是给抬出了坑洼。这会跪着送行的百姓们,都在不住的哭诉,说这是先皇还有舍不下的人……
  而那个人就是皇后林氏……百姓们一味地认为,皇上对皇后一网情深,那些帝后不合的传闻,也自动解释为皇后崇尚佛事,才会少了那些珠联璧合的佳话,而林皇后从未侍过寝的这种皇室辛秘,自是不可能被天下百姓知道了。于是就有了这些一厢情愿的以为……
  新皇扶灵走了二十里,直到了神殿才稍做了休息,一干大臣们也不敢再只装样子,而是陪着结结实实地送了先皇这最后一段路,弄得第二天早朝之时,有一多半人都抱了恙,把太医院里的太医可是忙坏了,出了这家的门,又进那家的堂,一天连着赶好几个场子,若不是皇家医者有着随手记脉案的习惯,怕是下了的方子都没准会对不上号呢。
  忙乱了近一个月,承泰终于在二月初一这天封禅祭天,告慰太庙,并大赦天下。因为在国丧中,丹陛大乐只设而不奏,在庄严肃穆的长安殿内,承泰接过了林王爷手中那道出自初音之手的诏命与国玺,接受百官朝拜,四方来贺,正式登基为帝,改元熙武元年,并将西面的永泰殿,更名为永延殿,重整后供先皇嫔妃居住。
  之所以说据说,是因为以上都是初音听来的,由于天下皆知的“凤体违合”,初音应太医嘱而缺席了一切重大事件。这并不是说她就会对当下的事一无所知,相反,几乎所有都会传进她的耳朵,有的来自守门的采女窃窃私语,有的来自碧桃的咬牙切齿,还有的是四哥转述……
  想到碧桃,初音不免有些失笑,那丫头八面玲珑的劲儿都快可以与能言善辩的御使言官媲美了,这回一改了圆滑大气的形象,头一次这般强烈地怨一个人,而且还是东兆大地至高无尚的君主,只因承泰得寸进尺地要人将主子的寝殿给围了,这事的起因还要源于登基大典的前一天……
  政事堂大臣按照惯例到宣安殿聆听教诲,初音先是一一肯定了五位大臣的在先帝在位时的功绩,然后又话锋一转严肃地做了警醒:上有佛祖,下有百姓,若有人以权欺主,必有报应!
  权势与神明,是两种控制人心的武器,一个让人胆怯,一个令人敬畏。同属无形,却总能收到预想的效果。
  果然此话一出,几个人纷纷叩首立誓:得先帝恩遇,必衷心辅佐新君,不结党羽,不谋私利,若有私心,天诛地灭。
  其实初音也知道,她的话只是一种姿态,代表着皇家的立场,震慑的成分有限,最终还是要以承泰的能力来驾驭这些权臣,不然就只能被臣工们牵着鼻子走了。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争取时间,只要能让这些重臣安份到承泰适应了身份的转变,别再这期间做出什么使朝庭动荡的祸事来就好,之后的事就是需要承泰自己去解决的了。
  恩威并施,这是从天孝诚皇后那学来的,初音平静地接受了他们的誓言,作为回馈当即下旨,封他们五人晋一等爵位。事实如果在这儿做结束,那就是非常完美了,可偏偏那个脑子不会转弯,又没学会察言观色的太师蒋兴,却在这时提议让太后重新临朝听政。
  初音当时就觉得头一窜一窜地疼,不过她还是保持着浅笑,“皇上已到了可以亲政的年纪,又监国多年,再有众卿的用心辅弼,我若再干预朝政,岂不是对皇上与政事堂大臣的不信任吗?”
  蒋兴还想再说什么,被初音冷眼盯得愣了一下,然后缄了声儿。
  初音扫视了一圈都低头做惶恐状,实则都在暗做盘算的几个人,又说:“皇上能否不走弯路而成为一代明君,天下能否继续繁荣昌盛而使百姓安居乐业,我把这样一个劝戒辅佐的责任交给你们,而我将到行宫为先帝守孝……”
  初音的本意是想让这些臣子们不要再看自己的眼色,而将承泰当作是唯一的主子,却不想,她的话传到了长安殿,承泰登基的当天,一道御旨就传到了来:尊林氏为皇太后,奉居宣安殿……
  此旨一出,引来哗声一片!
  宣安殿那是历朝皇后的居所,如同长安殿代表皇权一样,让新寡的太后继续住,就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篇了,而且当今皇上还没有册立后宫……
  初音自是知道这其中的有违礼法,下令紧闭了寝宫大门,拒绝接旨。而她这样的作法,引来的却是承泰以保护皇娘为由的进一步围困,百余名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将宣安寝宫圈了起来,这还不算那些以服侍之明混进来的采女……
  盯着那些映在窗纸上的人影,初音忍不住地苦笑,皇上这也是聪明半世,糊涂一时啊,几丈高的宫墙,纵使她肋生双翅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飞出去,他这样声势浩大的阵仗,就不怕被言官抓住了“不孝”的罪名吗?
  正想着,突然听到“嘭”的一声,有什么撞上了屏风,惊了初音一跳,看过去,只见碧桃架着言众的胳膊,踉踉跄跄跌了进来。
  初音瞳仁骤紧,下意识地攥着了桌帷,“怎么回事……”
  他,从玄青色的短褐下摆开始,两条石蓝的绸缎裤腿,再到软底快靴,无不满布着污渍,仔细分辨还能找出几个完整的脚印,再往上看也好不好哪去,衣襟大敞露出了里面绀色的中衣,发髻蓬乱,几缕散发也不知道是沾着汗水还是血污就那么贴在鬓角……
  初音倒吸了口冷气,采女们也上手了?这分明是市井间悍妇们撒泼时会用的招数,倒怪言众会被揍成了这样,被女人打已经够丢人了,再还手……在言众的认知里还不如自我了断呢。
  这也让她稍稍放下了点心,虽然他嘴角溢出的血让她在担心会不会是有了内伤,但如果是出自几个女人的杰作,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了。
  言众不顾碧桃的制止,依旧行了礼,浸了鲜血显现着奇异光泽的唇却是纹丝未动。
  碧桃眼睛都快恨出血来了,赤红一片,将言众扶到了绣墩上后,才喘着粗气说:“他们欺人太甚……言众去让寝殿外的禁军解了兵刃,不想那群人以皇命为借口,不但不听,还将人给打成了这样……”
  什么?不是女人而是男人?那为什么不还手?初音瞪大了眼睛,确认了再三那是言众,传说中林家最优秀的言字军,怎么可能被几个兵丁给打吐了血?
  看主子诧异的神情,碧桃恨恨地又说:“他……”指着言众,“怕扰了您养病,去解他们武器也是嫌那些兵刃碰撞的声音会搅了您的清静……奴婢听到有响声过去看时,正见着他两手握着五六支长矛,就跟那站着,被一群让酒色拿空了身子的禁军们当桩子似的踢呢。”数落完还不解气,狠狠地剜了正在闭目的言众。
  眼窝生涩,一个“傻”字被初音自嘴边咽进了胸腔,烫得她的心一纵一纵地抽搐,唉……为了那些不能忍受她受委屈的人,她也得想想法子来改变现状了……
  想着初音将头转向一边,避开了碧桃的视线,快速地眨了几下,解了其中的温热,这才重新面对碧桃,“可有宣太医……”
  碧桃的气息还是很粗重,不过也能看得出她在努力调节,“刚才已经叫人去宣了,不过要进来……”碧桃顿了顿,没再往下来,而是转到了别处,“奴婢还是去院门迎一迎,省得被那些拿了鸡毛当令箭的狗奴才们硬截住……”
  碧桃退去,寝殿之中静得出奇,独自焦灼的初音最终没能忍住,还是说了,“我不怕血光,若是再有这种事儿,怎么痛快怎么收拾,出了人命……有我呢!”
  言众没有答话,连眼皮都没掀,可是与面皮几乎同呈古铜色的嘴角却有几个古怪的抖动。
  初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分明在笑!!!!!
  林叔言给言众诊过了脉,说是没什么大碍,吃几副化郁的药就能好,等碧桃扶着言众回房后,林叔言才面露出忧色,“怎么与皇上闹到了这个地步?”
  初音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要不要我请父王去见见皇上?”
  爹爹还在京城……对啊,蕃王要等大行皇帝下葬之后才能回封地,怎么就把这个忘记了呢。一股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力量,让初音精神一振,一把抓上了四哥的手,
  “明日辛苦爹爹早朝吧……”

  第70章

  初音边活动着肩膀,边对着面前的生宣皱起了眉,这几笔字,真丑!从前她只是以为自己的字因缺少了风骨而略显刻板,发现平庸得一无是处这还是头一次。
  本来是想着重尔开了春就到了入学的年纪,开蒙的三百千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学过了,现在初音想抄一本《增广贤文》作为进学堂的礼物,不都说孩子读书时当娘的要亲手缝制书包的嘛,女红她不会,但是书本她还是能抄写的,可现在看来,自信与现实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有些悻悻地将笔架好,侧目见碧桃不知正跟谁在门边叽叽咕咕地在说着话,不由地也被勾出了好奇,托着腮仔细听,却是什么都听不真灼,又探着身子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可是被实木门框遮住了,最后无法,初音只能放弃打探,继续腾抄着那不知会不会被重尔嫌弃的课本。
  想到那个微扬着下巴,自诩为小小男子汉而不肯再接受她拥抱的孩子,初音就一阵窝心,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原来想念是可以苦中带着甜的……
  浅笑着落笔,然后空清杂念。一行还没结束,听就到环佩欢快吟唱着渐近,同时伴随着一道娇呼,“小姐……”
  惊得初音手一哆嗦,若不是她反应快知道将手抬到半高,这半页的小楷一准会被磨污染了,不满地横出一眼,却见到了碧桃那都快扯到耳边的嘴角,不由地愣愣。
  碧桃不改兴奋,神秘地凑到主子近前,压低了声线,“今儿早朝时,皇上拂袖而去,将大人们都给晾到了殿上……”
  初音微眯了下左眼,心说这点事就让最高尚官得色成这样?也忒小家子气了吧……
  “回到后殿皇上将书房都给砸了呢,就连那对皇上从王府里带来的影青暗刻大梅瓶都没能幸免……”
  是吗?这样看的确是动了真怒……那可是承泰珍之又珍的东西,平日里摆在书房,除了洒扫的人外,一般人连看都没看过呢,听说有次韩氏到书房,衣袖扫了那瓶子一下,连动都没动,却遭了承泰的一顿斥责……可见今天真的是失去了理智。
  不过……初音收回视线落到了所抄的那页:人各有心,心各有见……
  碧桃高兴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憋屈着,皇上的所作所为她虽看不惯,可也无能为力,今天听说皇上被气得跳了脚,自然是痛快得无法言语了……可初音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从动了请爹爹出马的念头,就已经预见了承泰的怒火。
  自古以来,天子就无私事,做为一国之君,没有正妻就是天下没有国母,这成何体统?承泰登基之后,就不断有臣子上疏早立中宫,可都被皇上以国丧为由给推却了,众臣们体谅皇上的一片仁孝,心里虽急,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今天早朝,林王爷惊现朝堂不说,还当众请旨册后,承泰脸色当然不可能会好,又拖出了说了不知多少遍的借口来堵老王的嘴,不想林王爷不为所动,说册后并不等同于迎娶,皇上在藩时的侧妃韩氏系出名门,为皇上育有一子,又德冠京城,宜立为后,而皇上已有子嗣,也该早日立储。那话里话外都在表示,若不立嗣立后,那才是真的不孝。
  有人起了这个头,又事关东兆国体,众臣们纷纷跪请,要求皇上册立皇后太子。
  林王爷的刚正皇上没有办法,面对悠悠众口更是无所适从,承泰当然会气急败坏了,他知道这一定是皇娘的属意,凭对她的了解,承泰知道皇娘一切都会以江山社稷为首要,所以他笃定皇娘不会反抗,就这三个月来皇娘的忍气吞声来看,他料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以为将皇娘困在宣安殿里,直到她接了那道圣旨,一切就都能解决了,却没想到,皇娘用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将他所有的部署全部打乱,而且权用群臣的忠心,将他逼入毫无还手的地步,这怎么不让他恼羞成怒?
  砸东西还真不是严重的事,估计这会皇上还想杀人呢吧……
  初音讪讪地笑了下,立时引来了碧桃的共鸣,“小姐,您也可舒坦了吧?”
  斜倪着她,初音反而更好奇碧桃是怎么几乎同步地掌握了长安殿的消息,太后与皇上反目,那些低品的宫侍们不都应该重新站队了吗?怎么还会有死忠的人追随呢……“你都是从哪听来的?别不是有人成心编来坑你银子的吧?”
  碧桃一脸遭到质疑的受伤,不满地嘟嚷,“小姐也忒小看人了,奴婢统率后宫几千宫侍,几个心腹还是有的,再说……庆吉总管还没告老呢。”
  这意思就是说消息是庆吉叫人传过来的……不知为什么,初音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打了几个冷颤,将那些有的没的逼退,初音这才想起来,“韩氏今儿又来了?”
  “恩,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每天都是从辰时到午时末,有时后晌还会过来,奴婢将人请到了前面的偏殿里,果茶都在侍候着呢,您要见吗?”
  见了要说些什么?韩氏嫁进皇家这么多年,初音也不过只在大婚后和她的孩子满月进宫时见过两面,这倒不是说韩氏不孝,而是大部分的请安都被拦在了宫门口,每回被拒,听说韩氏都是对着大殿的方向行过礼,之后就默默地回去。
  宠辱不惊地接受着来自宣安殿的冷遇,从未表示过忿然,亦不曾有过纠缠的意味。
  这段时日的锲而不舍,想来,是承泰要她来传达一些话吧,而初音也不敢保证能淡然地面对着那个女人,说不定也会敲打些什么……光想着都累。
  “不用了……”
  “小姐……”
  “铮……”碧桃的声线被一道兵刃出鞘声盖了过去,主仆二人同时望向紧闭的殿门。
  “站住……”是言众浑厚低沉的声音,“再上前,你会死……”
  马逍拧着一双浓眉,仰望着矗在殿阶上,如同镇守圣地的神兽一样的黑衣男子,不由地紧了紧手捧的明黄,这人浑身在散发着一种危险,一种近者斩杀的气息,无声地吞咽过后,似是在为自己打气般,马逍朗朗说道:“我是来传圣旨的……”
  言众右手剑左手鞘,已经做好了随时进入战斗的准备,他并未理那离自己十步之遥的十几人,而是侧头说道:“碧桃……守好门……”
  被点了名的人还处在震惊中,初音有手戳戳她的手臂,碧桃这才一个冷颤地回了神,踩着小碎步跑到了门边,吃力地将两道小腿粗细的门闩栓好,并脆生生地回,“知道了。”
  马逍见自己身负皇命,而且还是在手下的面前被无视了,一时也犯了冲劲,声调高亢了不少,“太后娘娘,请您开门接皇上的……”
  后面的字言众并没有让他有继续说的机会,没有花哨的招式,有的只是直奔心窝的狠毒,剑光一闪,一道黑影就朝他蹿了来。
  马逍能位到禁军统领,也不是个花架子,他往左后一闪身,虽然狼狈点,但总算是没刺到。在马逍身后跟随的兵丁可没这么幸运了,随着几声叫喊,言众的剑划过了两人的手臂,鞘也将一人推得连连后退,只眨眼间,那十来个人就跌做了一团。
  马逍并没有更多时间去关心属下的伤,因为言众的第二剑又到了,他压低了重心,一个侧滚翻到了副手的身边,将圣旨轴卷郑重相交,然后摘下腰间的刀,手执刀鞘一挡,化掉了言众的再一击,然后抽出宝刀护在身前,“你竟敢对皇上的传旨大臣下黑手,那就别怪马某不留情面了……”
  回答他的只是电光一样的剑风……
  “小姐……您不怕吗?”碧桃背靠着门,若不是有个支撑,怕是她的身子早就摊软了,可她的主子却跟没事人一样,研磨,填笔,还饶有兴致地将一根脱落的兔毛用指甲从笔头给捏出来,要不要有这么大的差距啊?
  初音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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