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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哑穴,美其名曰怕吵了别人正常的工作、生活、休息!
就说这点穴,心蓝学了快一年了,穴位还没记清楚呢!手法也不准,力度更不到,气得绿意晚上追心蓝追的更努力了!
只是没想到这也有副产品,心蓝的轻功倒是突飞猛进,绿意都快赶不上她了,人家还有自己的逃跑哲学,“打不过就跑”这可是孙子兵法里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那是至理名言!
在这样的吵吵闹闹、追追打打中,时间倒也过的很快,可绿意却在心里暗暗着急,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她陪不了心蓝太久了,师傅上次来已经有意带她回山,虽然她尽量能拖一天是一天,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离开看来是必然的了。
听师傅说,师祖已经给师傅下了最后的死命令,两年内如果不带回一个徒弟,就随便大街上给她拉一个回来,有没有天分就只能看运气了。
师傅说自己有徒弟,可师祖说什么都不信,看来师傅在师祖面前的信誉度很低啊!如果见不到真人,师祖可是一定说到做到的。
如果自己非走不可,就只能在离开前好好的提高小姐保护自己的能力,至少不会再出现被人推下台阶这种事了。
绿意逐渐感觉到离开的危机,她的训练就更加变本加厉,这在心蓝眼里简直是非人的折磨,终于有一天心蓝罢工抗议,据理力争,声称弦拉的太紧会断的,要劳逸结合,会休息的人才更会练功!
心蓝不遗余力的争取四个时辰也就是八小时工作制,另外每五天休息两天。这个议案被绿意打击了一顿,驳回后,自动修改成五个时辰工作制,每七天休息一天,绿意看心蓝真的有受不了的迹象才勉强同意。
这天,好不容易熬过七天的心蓝,趁着绿意不在,到厨房偷了点爱吃的点心,跑到绣楼下的池边,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她住的地方并不是正房,而是一个修在林府东侧花园用来赏景的小楼,名曰揽月,依水而建,非常适宜夜间赏月,心蓝也不知自己这个正房大小姐怎么住到了这儿,倒像是发配边疆了,问过绿意,她到林府比较晚,也不是很了解。
这揽月说是楼,其实就是两层的木质建筑,跟我们现在的楼可不是一个概念,大家可不要误会。
但这里倒很是清静,平常也不见什么人,心蓝自认为这是自己的地盘,在这里也就逍遥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幸亏是没人常来,不然自家小姐整天把这花园搞的鸡飞狗跳的,还不把大家吓着了!
天已经已经入夏,虽没有现代的桑拿天那么热,但那时候毕竟没有电扇,更没有空调。人家有些有钱人能让下人给自己扇扇子,可那是剥削阶级才做的事,我们心蓝还没腐败到那个地步,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心蓝在揽月旁的池畔发现一棵大树,就让绿意帮她搬来一块大石,擦洗干净了,每天午睡的时候就到这儿来,树荫下,池塘边,大石上,往上一躺,点心一吃,微风习习,那可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今天心蓝又跑了来,一把扯下绣鞋,把脚泡进水里,靠于石上,手里的糕点,一边自己吃着,一边点点撒进水中,引得池中锦鲤为抢食一阵慌乱。
心蓝最近常来,这锦鲤倒也习惯了每天中午被打扰,自觉的聚集到心蓝周围,有些淘气的还会上去啄食心蓝的脚趾头。
枝繁叶密的树荫下,轻扬的微风,水池的凉意缓缓传来,都让心蓝昏昏欲睡,这丫头也不管睡觉时会不会滑落水中,就在哪儿眯上了眼睛。
刚转过假山,林之谦(还记得他吗?心蓝同父异母的二弟,二夫人的儿子,林心音的哥哥)就看到这幅情景:
树荫下,身着淡红色衣裙的心蓝侧卧在池畔青石上,微风吹起发丝,嘴角还留着糕点的残渣(圈圈儿:真不讲卫生,万一引来蚂蚁怎么办?心蓝:去,真没浪漫细胞!),经常苍白,缺乏血色的脸庞,因为天气染上一层红晕,普通的长相那一刻似乎也多了些温柔,多了些灵秀!
被小朋友怀疑
林之谦一直都知道,这个姐姐不喜欢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及妹妹,虽然他记忆中并不深刻,但他仍记得那个冷冷看自己,并把四岁的自己,一把推倒的姐姐。
她什么时候都是冷冷的,性格淡然的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牵动她的情绪,只有爹吧,大概只有爹能偶尔引起她眼神中一瞬间的变化,可那也是短暂的,短暂到他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次家宴,爹在席上想起那天是三妹的生日,就随便夸了她几句,许她一朵珠花,他看到姐姐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但她什么都没说,连眼神中都没有显露什么,只是目光更冷了些!
吃完饭她匆匆离开,他看到她的帕子落在了桌上,就随后追了出去,擅自进了爹规定非请勿入的姐姐的院子,却看到她独站池畔树下,刚想上前,月光下姐姐脸上那点晶莹阻住了他的脚步。
他只听到,姐姐喃喃叫着“娘……奶娘……”,他记得姐姐的奶娘绿痕,是个很美的女人,可娘就是不喜欢她。两年前姐姐的奶娘忽然病重不治,娘还高兴了好一阵子呢。
他没有上前,默默离开了,姐姐没有看到他。当时只有十岁的自己似乎从那天起明白了什么,但他依然看不透她。
她受伤后的那次家宴更让他感到捉摸不透,那个眼神,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眼神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冷,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好像少了些什么,看到他时那眼神中似乎闪过一抹暖意,却瞬间消失。
那天她的表现让众人惊讶不已,她一向都不多话,那天却跟三娘客套,还用很特别的口气跟娘说话,娘很生气却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
那天的姐姐很特别,难道只是因为失忆,就有这么大变化?真的只是这样吗?
今天他到姐姐这儿,是爹让来的,爹从外面带回一方端砚,他很喜欢,要知道这端砚可是四大名砚之首,不仅石质纯净细腻,还有呵气可研墨,发墨不损毫,冬天不结冰的特色。
这方端砚虽是近品,但美观与实用结合的很巧妙,实属砚中精品,每个读书人都会把这样一方砚台视作珍玩藏品。但爹说姐姐的生日快到了,让他送来给姐姐,他知道姐姐也是爱好书法的,应该会非常喜欢这个礼物。
爹已经很久没有操心过子女的生日了,连三娘年下生了四弟,爹爹也只是满月和抓周时去看看,大部分时间都在府衙办公事,可爹依然记得姐姐的生日。
爹应该是很疼姐姐的,不仅规定姐姐的地方非请勿入,也从不勉强姐姐做什么,更在家宴上让姐姐始终占据正房主位,这让娘嫉恨了好久,却也莫可奈何。
但不知为什么,面对姐姐时,爹又表现的很冷淡,姐姐也从来不亲近爹爹,真不知道这对父女到底是怎么了?
“姐,姐——”林之谦走到水边,对着午睡的心蓝轻唤道。
看着姐姐泡于水中的双足,让林之谦一阵不自然,轻咳一声,继续唤道:“姐——姐——醒醒啊。”
“谁啊,吵人睡觉,讨厌!”心蓝不耐烦的睁开双眼,看清来人时,也一阵惊讶,这个二弟除了在家宴上能见到,也就偶尔会在那边遇到,今天怎么会主动跑这儿了?
“哟,我当谁哪?二弟,怎么到我这儿来了,稀客啊!”心蓝甩甩双足,把脚踩在石头上好整以暇的问道。
林之谦闻言一窒,这个姐姐真是变了,以前的她是怎么也说不出这样的话的,也绝不会任由自己的双足让人看到,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姐,是爹让我来的,爹说你生日快到了,让我给你送来这个。”
“哦,放那吧,谢谢你了二弟,还麻烦你跑一趟。”心蓝随意道。
林之谦愣了,姐姐竟这般随意,先不说这是爹送的礼物,仅是这端砚就是多少人眼中的至宝,她却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这让他颇感明珠暗投。
看心蓝只拿眼角随意扫了眼那珍贵的礼物,林之谦顿时心头火起:“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啊?怎样?”心蓝被林之谦忽然的怒气吓到,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了?”心蓝一阵头疼,自认为应对没有差错,也没认错人,这是怎么了?
其实林之谦真是错怪心蓝了,如果是以前的心蓝,的确会很喜欢这份礼物,可现在的心蓝,根本不认识端砚,更不知道这有多珍贵,在她眼里,自己又用不着,拿着还老沉,还不如送她一盒五仁糕呢!
这边心蓝一头雾水,那边林之谦一腔怒火:“你说话奇奇怪怪的,根本不像以前,现在还……”看到心蓝光脚踩在石上,林之谦的怒气瞬间爆发:“还伤风败俗!”
“啊!心蓝被这个十二岁小朋友的逻辑搞的哭笑不得。
她低头看见自己被池水泡的有点发白的脚趾,半光的脚踝,忙手忙脚乱的套上鞋袜。这才回过神来对自己这个小小年纪就被教的活像个老夫子的弟弟解释道。
“首先,我说话奇怪,你该知道的是因为受伤!其次,我没有伤风败俗,可能我的行为是有点过分了(圈圈儿:岂止是过分,在被男人看到手臂就要自杀或砍掉的年代,你简直是惊世骇俗!)但你该知道,我这里不是谁都能来的,而你又是我的亲人,我的二弟,所以我才没有避讳,你明白了吗?”
心蓝为避免教坏小朋友,迫不得已长篇大论了一番,谁知人家还不领情!
只见林之谦的眉头越皱越紧,忽然说道:“你是谁,你不是大姐,大姐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这么说话,更不会解释!”
“啊!”心蓝一阵惊慌,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个质疑她身份的人,难道她已经惹人怀疑了。
其实她的行为的确让这个家的人困扰了一段时间,但林老爷一直对心蓝心存歉疚,他以为心蓝的变化是因为那次受伤被刺激,之所以声称失忆,是她想改变过去的自己,真正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家中其他人看老爷都不动声色了,谁会没事找不痛快啊!所以心蓝倒是多虑了。
看林之谦一脸狐疑的望着她,心蓝慌忙应道:“二弟,你忘了吗?大姐失忆了,那次受伤,让我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才有了现在的变化啊,难道这样的大姐你就不认了吗?”
心蓝一边假装泫然欲滴,一边拿眼偷偷瞄林之谦,果然看他面色变幻,最后又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心下暗定,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这二弟也知道她受伤的真相,即使当时不知道,后来也一定知道了,一听她提受伤就不自然,难为她故意加重受伤那两个字的语气。
收买人心
林之谦的内心充满了歉疚,他是在姐姐受伤醒来后不久,才知道姐姐是怎么受伤的,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能怎么做,难道大义灭亲,就是他想,娘也不会同意,现在姐姐身体已经恢复,妹妹也受到了惩罚,他怎能旧事重提,还害姐姐伤心。
“姐,对不起,是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你就是我姐姐,我唯一的姐姐。”
心蓝心下暗定,总算松了口气,看弟弟模样,知道这时候最适宜上演一出姐弟情深的戏码,可她实在做不到,她虽然有时会口是心非,会阳奉阴违,会装模作样,但欺骗别人感情的事她还是做不出。
她回头看到弟弟放在自己身侧的砚台,忽然灵机一动,弟弟看那砚台的眼神她非常熟悉,和她看见好吃的时,眼神是一摸一样,看来这小小年纪的老夫子喜欢这个。
“二弟,”心蓝拿起那砚台来对林之谦说:“这个送你吧。”
“姐!那怎么行?这是爹送你的啊!”林之谦一脸惊讶。
“二弟,姐受伤后手指一直使不上力,以后怕是用不上笔墨纸砚这类东西了。”心蓝装出一副隐忍着难过的样子。
“什么?姐,你怎么从来都没提过呢,爹知道吗?”
看林之谦惊讶中包含难过的目光,心蓝心中一阵抱歉,可戏还要演下去不是,她根本不会毛笔字,这次刚好为以后做个铺垫。
心蓝低头难过道:“这次我受伤已经让大家担心那么久了,这种小事就没必要说了,再说让爹知道不是惹他伤心,还是不要提了。这砚台就送你了,爹要问起,我会告诉他的。”
林之谦呆站在哪,内心的煎熬让他心痛不已,是自己的妹妹害了大姐,可大姐还要把这么珍贵的礼物送给自己,生性善良的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大姐。
良久,他喃喃对低头假装难过的心蓝道:“姐,其实你知不知道你受伤……”
心蓝一惊,真没想到这个弟弟如此善良,自己不过那么一说,他竟然想说出真相,这怎么行,假装不知道还可以维持表面平静,如果让他说出来,岂不是要搞的林府鸡犬不宁!
“二弟,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更不想经常想起受伤的事,你不要说了,姐姐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你自便吧!”心蓝把砚台往林之谦手里一塞,慌忙转身离开。
被打断的林之谦愣愣看着姐姐离开,心里暗暗内疚,姐姐一定是很难过才变成现在的样子,自己还责问她,实在是太过分了,从今以后他要守护好这个姐姐,只要有他在,他就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即使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行,他定定站了会儿,下定决心后转身离开。
心蓝躲在门后看他离开才露出脸来,看着弟弟消失的背影长松口气,自言自语道“什么跟什么嘛,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知道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吓死我了!”
“人家才多大,怎么知道你有这么多花花肠子?我怎么不知道你手指使不上力啊?”
“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心蓝听到身后绿意声音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绿意靠于内室门框上笑道:“嗯——在你们姐弟情深泪眼相望的时候!”
心蓝无奈一笑道:“这个弟弟,可真让人头疼,先是说我伤风败俗,后来又说我不是他姐,最后还差点把他妹妹卖了。”
“你收买人心效果不错嘛,人家可是准备大义灭亲呢!”绿意挖苦道。
“什么啊,我是看他喜欢就送了他,谁想收买人心啊,哼,小人之心!”心蓝怒视绿意道。
“好啊,敢说我是小人……”绿意呼的扑了过来。
心蓝一看,顿时哇哇大叫,“今天我休息,你不能强迫我……啊——。”在绿意的追逐下,心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逃亡。
绿意看着远去的心蓝,微微一笑,就是这样的心蓝才真实啊,如果不是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姐,或许她也会怀疑这个小姐是不是假的,可慢慢的相处中,她越发觉得小姐的变化或许是好的。
她总是那么欢快的笑着,看到好吃的东西,就两眼冒光,能吃到好吃的,她会开心一整天甚至更久,她像个好奇宝宝会追问她很多东西,还会像个孩子似的跟她耍赖,她跟以前的小姐的确一点也不一样了,那个清冷落寞,总是少言寡语,缺乏情绪的小姐再也不见了,现在这个小姐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而她也更喜欢这个会吵吵闹闹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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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就这样在心蓝和绿意的吵吵闹闹中度过,转眼已过了两年,心蓝在绿意的磨练下,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虽说因为心蓝的懒惰,她的功夫只能勉强自保,而且还是对普通人来说,要是碰上高手,那她基本上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不过她逃命的功夫倒是越练越高了,绿意已经不能轻易追到她了。
眼下绿意正犹豫着是否提前跟心蓝说一声,她就要离开,这次她拖不了多久了。师傅眼看就要来了,她必须尽快告诉心蓝要离开的消息,至少让心蓝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到时候忽然说走,她怕心蓝会承受不住,她知道这么久以来,重新醒来的心蓝几乎把她当作了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只有她始终陪着她,心蓝似乎从未想过她们会有分别的一天。
绿意在这边左右为难,心蓝还在那边自得其乐,一双脚没一点规矩的翘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抖着,嘴里吃着绿意早上拿来的小吃,心想自己怎么总饿这么快啊?这小身板的胃看来被自己撑大不少呢!可身材怎么变化不大啊?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很不满意,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发育期,要老是这样,将来可怎么见人啊?心蓝郁闷的不行,总算明白现代那些什么“做女人挺好”的那一类产品销量为什么那么好了!
真胡思乱想的心蓝忽然听绿意唤她“小姐”,随口“嗯”了一声后,忽然一愣,扭过来看着绿意,满脸狐疑的问道:“你想干嘛?没事这么正常的叫我,很有问题啊!”
绿意一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