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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与唐师傅关系匪浅,但每当我一提唐师傅,他却言语极少,现下想来似乎在刻意躲避话题。
他怕我问更深入的问题?
他在拖延时间……
“小姐……怎么了”南烟立直了身体,凑近了些,见我面无表情、若有所思,他一脸担忧道:“是南烟说错话了吗?方才还好好的……”
他的眼中闪过无助和慌乱。
我沉默地瞪着他,许久许久都未回应,感觉他摩挲我面颊的手慢慢变得冰凉。
心口传来一阵痛,一种被欺骗的痛,一种努力付诸东流的烦躁。
多少年,我耽误了多少年的时间,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原来我一直在他人的控制之中。
好不容易逃脱了一个,又迅速陷入了另外一个。
“恩……”南烟闷哼一声,身子向后倒去,身后的黑衣骑士们倒吸了口气,声音清晰挠心。
我死死将火钳按在他的左胸上,力道似乎因愤怒变得不可控制,见那火钳一点点向里嵌着,一阵肉被烫焦的刺鼻味道在空气中泛滥。
南烟望着我,一抹静静的笑容染上他的唇边,眸低晕开星辉般柔和的光芒,神情洋溢着幸福感,他轻轻道:
“我好开心,芹儿……开心吗?”
我震惊得抽气,感觉心口一阵灼热感,松了手,火钳滑落,砰咚掉落地面,下意识地掀了衣领。
看见锁骨下方有个“烟”字,抬了头定睛看着南烟,发现刚烙印的图腾中逐渐显出一个“芹”字。
我怔住了,恍恍惚惚地看着四周,就是不愿再看面前的这个危险的男子。
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桌上摆了一个碗,我急忙下了床,奔了过去,发现碗底还留有浅浅汤汁。
隐约听见身后的一个黑衣骑士叹道:“情蛊。”
我侧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南烟,泪水迅速涌了上来,我努力憋住不让其掉落,紧抿了颤抖的双唇,心剧烈绞痛起来。
“你会开心吗?”南烟轻轻地问,缓步走来,锁骨下方的“芹”字刺眼痛心。
他靠近了我,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滚烫的呼吸在我耳边,他抱得我那样紧,双臂仿佛透过了我的身躯掐住了我的心脏。
“若是我属于了你,你也会属于我吗?”他静静说着。
为何这句话似曾相识,似曾相识的恐惧。
他低了头,垂下眼眸,凝视着怔怔而立的我,唇边有淡淡的微笑,越来越寂寞的微笑。
“芹儿不是费尽心思也要拥有我吗?我因为芹儿这种想法而开心得发狂,总算是等到了这么一天,等你亲手为我烙上印记,我好开心好开心……”
他的双臂紧紧抱住我,面容俊美得令人窒息。
我双手松松地垂着,心底的剧痛让我身子有些颤抖,脑海里似有一种声音在不断侵蚀着我。
说着:“我很开心。”
情蛊vs催眠
我很开心?
我不开心!
休想蛊惑我!!
我怒瞪着前方,发现黑色骑士团不知何时都已退下,空阔的殿堂只有我与南烟两个人。
“芹儿……你可知情蛊到底有多厉害?”
南烟深邃的黑瞳闪了闪,唇角的弧度变得愈发鬼魅,深陷的梨涡衬得他阴森的面容扭曲可怖。
他似笑而非道: “情蛊由施蛊者的血炼就,代价是……生命。”
他的双臂微微松开,牵了我的手覆在他的印记处,我如被冻伤般立即抽手,却被他紧攥于手心。
我克制着不让自己失去理智,紧握双手,指甲抠进南烟的手背,似有血液蔓延指缝,我的身子止不住得轻轻颤抖。
以前也去南方旅游过,去过苗寨,对情蛊的了解略知一二。
情蛊,蛊中之极品,蛊中之至毒。
用情至深的施蛊者用“心血”加“蛊”练就,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
中蛊之人每月会发作一次,那种感觉应该是撕心的,若不服用解药的话,在情蛊发作之时很可能会因忍受不住痛苦,自杀。
“给我解药。”我松了指骨,垂下双手,努力抑制住脑海中逐渐泛滥的妥协嗓音,稳定心神,无悲无喜地注视着南烟。
他将滑落一半的衣袍向上拢紧,莫不作声。
黑衣覆盖住他胸口的字眼图腾,让我看得两眼发红,恨不能挖出他的心,以解心头之恨。
可到了如今这地步都怪我看瞎了眼,引狼入室,与狼为伴,我活该!
我活该……
我不该带着南烟逃走……
我不该不守本分……
我应该嫁给赵墨瑾,他不是说会对我与紫寒的交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虽然那样做很浑蛋,但也不失为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至少还保有一丝丝的自我。
至少还能与紫寒多相处些时日,不用每日煎熬在那个淋雨的夏天。
紫寒……
紫寒……
心口传来一阵疼痛,越发难以忍受。
慢慢地,我有些站不住了,倚着墙壁,慢慢地滑下,颤抖地滑下,不停地抖着,瑟缩成一团。
心好痛,似一根根尖锐细针深浅不一地刺戳我的胸腔,让我不禁呻。吟出声。
南烟凑了过来,跪在了我面前,黑色长袍在地面散落开来,有些凌乱蓬松的卷发如彼岸花绽放。
他静静地看着我挣扎的模样,眉头紧蹙,似也在极力压抑着某种苦楚,随后慵懒地倚在我身旁。
银丝闪现,手心殷红,他将其伸至我的唇边。
“这是解药……恩……”
细碎的呻,吟在耳畔肆虐,震击着我的耳膜。
他话未说完,我如嗜血急切的饥。渴猛兽,侧身跨坐在他身上,一把将那手心紧贴着唇瓣,极力啃。噬,我快被那痛苦折磨得发狂崩溃。
我果真最受不了痛苦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哈……”头顶传来撕心裂肺地嬉笑。
我未停下舔。舐,只是抬了头盯着他,发现他的眼中有不顾一切的绝望。
“只是想要留住你,哪怕你心里没有我,可是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好开心,怎样都开心。”
他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笑容染上他的唇边,甚为安心地微笑着。
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脑海中的妥协嗓音更为清晰,不停唤着“南烟……南烟”。
似乎身体已不是自己的,唇中溢出了脑海中不停回想的名字,我怔怔地看着他,看他缓缓凑近,吻上了我的唇,却无法闪躲。
原来这血不是解药,是引子,让我解脱一时却愈发深陷的蛊毒。
忽然记得他以前易容时愿意以身试验,当时还惊呼佩服,如今他也有这胆量以身制毒,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以前的救命稻草如今也能变为杀伤利器。
三年,听说他每每喂血于我,我才不致丧命,如今想来他究竟喂我的是血,还是毒?
怪不得一觉醒来后,我的思绪如此混乱,方才竟倾心于他,移情别恋,虽然只是瞬间,但已让我明白,原来我的一切感觉都为他所控制。
但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未有被他人控制的沉重。
我并不是个坏女子吧,我只是被控制了。
这么想着,轻松多了。
身体被他紧紧抱住,只有手无处安置,忽的摸到了一枚扎线钱币和一个拇指般大的香囊,当下心里大喜,总算抓回了一丝清明。
是紫寒重新放于我身上的吗?
所以我仍旧能维持一丝丝的理智,而南烟肯定不知情,否则不可能任他坠在我的里衣腰间。
轻轻疏了一口气,见南烟沉醉地紧闭眼眸,舌尖顶撞着我的唇内柔软。
我开始热情回应着他的吻,伪装成完完全全被控制的模样,一手紧紧回抱着他,一手如灵动软蛇般伸入他的衣襟里,揉捏那颗枣红突起。
手中的枣红逐渐深了颜色,突起愈发硬。胀如豆。
迷离地听了几声野兽般的嘶鸣低吼,我被南烟打横抱起,轻放于床单之上。
见他欲褪去我的衣物,我心下骤然想到香囊不能让他发现,于是使了力翻身将他压于身下。
三下五除二将他的衣袍全然褪去,凑近了他有些泛着红晕的面庞,轻舔了舔,逐渐旁移,咬住那耳垂,只听见他闷吟了一声,炽热的下身有些蠢蠢欲动,如离了水的鱼般紧贴于我,上下蹭动着。
“芹儿……”他迷醉地轻声唤我。
“南烟……”我柔声回应道。
屋内的空气顿时旖。旎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降临,下人也不知何时将殿里用烛火点亮了。
南烟赤。裸着身体侧搂着衣衫完整的我,呼吸均匀地浅憩着,鼻息暖暖撩痒着我的左耳。
“芹儿……”他浅浅呢喃道:“不要离开我。”
我转了头,正对上一双漆黑双眸,直勾勾地凝视着我,让我不禁心一紧,险些被吓住。
“不会离开你的,我可喜欢你了,最喜欢你了,只喜欢你,从给你了名字那时开始我便想着与你一生相伴。”
我缓缓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深情而真诚。
“真的吗?”南烟轻歪了头,有丝怀疑道。
“相信我好吗?”我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啄了啄他的唇,定定地看着他。
他漆黑的双眸中攒出一丝笑意,梨涡浅浅,如孩童般笑着。
“芹儿,对不起,我用了这么肮脏卑鄙的手段留住你,可我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你不爱我,你眼中只有秦紫寒,我看着赵墨瑾被你无情甩开,我好怕,我好怕我的下场如他。”
他蜷在我的怀中,有些瑟缩道:
“我以前受人横眉冷对,鞭笞折磨,即使有抽皮扒骨的疼痛,我的心里也是无知无觉,尚能苟且活着;直到遇见小姐,我这个躯壳里似乎有了七情六欲,好不可思议的感觉,好美妙的感觉,所以不要离开好不好,不要让我得到了又失去,会逼疯我的,我会活不了。”
他的呼吸有些紊乱,脸埋在我的肩口,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肩。
我轻轻吸气,有些于心不忍,但不管如何,我厌恶被人控制,厌恶透了!
我不是玩偶!
虽然你说得动人,但勉强在一起无任何意义。
谁离开谁不能活
最不喜欢要死要活的人了,我还就不信我离开了你会活不了。
这种情话,姐姐我穿越前就已经听腻了,骗骗小妹妹还行。
我更看行动。
你给我下蛊毒就是害我,说得再无奈也是害我!
“我不会离开的!南烟你不要多想啊,嘿嘿,我有个方法能让你开心起来喔,你必须得试试!但你得放松下来,相信我才可以!”
我轻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枚钱币,呼啦放了下来,若钟摆一般在他的眼前左右轻晃着。
还好以前选修过心理学,不知能否派上些用场,经过方才一系列的亲密接触,他该对我全然卸下心房了吧。
至少不像初见面时有所防备。
他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配合着我的动作,跟随着我的言语。
不知是因为我有催眠天赋还是南烟很易被我催眠。
我见他轻阖眼帘,轻问道:“情蛊怎么解?”
他缓缓说道:“赵墨瑾能解。”
赵墨瑾?!
难道因为他医术高明,只有他能解?!
下个问题,我又继续问道“中了情蛊会怎样?”
他轻轻回道:
“中了情蛊,人就会失去意识,整个人都臣服于下蛊之人,中蛊的人会认为自己爱上了下蛊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那个人身边,一但离开,不出一个月就会死去,要解它也只有找到下蛊之人。”
每多听一个字眼,我就全身战栗不止。
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但中蛊之人再与第二个男人有亲密关系;就会爆毙而死,当然那下蛊者也不会独活。”
脑中忽然一阵轰鸣,我虽然知道情蛊非比寻常,却不知如此毒辣!
我努力平静内心,镇定问道最后一个也是最为重要的问题:“你与唐师傅有何关系?”
疯魅如斯
“他是我养父。”南烟缓缓道出,声音里透了一丝哀戚。
果不其然,南烟与唐师傅的关系果真非比寻常。
只是竟然亲密至如此地步,这让我始料未及,原本想着也许唐师傅只是出于善心,偶尔帮持他一下,偶尔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也就罢了。
既然如此,唐师傅的死应该令他大受打击才对,他应该会恨才是,电视剧上不都这么演吗?
照常理分析也该是如此。
唐师傅惨死于我娘之手,南烟照理应会记恨我娘,从而牵连及我,为了报仇,不得不依附于我,如卧薪尝胆一般服从于我。
然后寻机下手,以报复王家。
所以他才会喂我服情蛊吧,为了让我听命于他,还因此烙了印记,更证明我是他的所有物,我必须誓死效忠于他,宁可两败俱伤。
没想到这般狗血的剧情竟然会在我身上应验,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定定凝视他俊美的容颜,他祥和安静地睡着,黑浓的睫毛有些微微煽动,高挺的鼻梁,浅薄的嘴唇,尖俏的下巴……
我的指尖沿着那轮廓一路下滑,最后撩了一丝那卷发,茫然地一拽,他轻轻闷哼了一声,却未醒来,似是陷入一个深深的幻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轻蹙的眉头显出他此时的挣扎哀痛。
若是醒来,他的黑眸会否如往常一样深邃而焕发光彩,那唇会否如常勾起,带动唇畔的梨涡深陷,然后用那蛊惑的笑颜将我一步步拉入深渊。
南烟,你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你费劲心机不惜将身体弄垮难道真的是只为了报复?
我好想问出口,可我又问不出口。
这么可怜的问题我不允许自己问出口,反正我接近你本也是目的不纯,也是为了利用你寻回家之路,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只要回家,我要的只是这样,其他的,爱怎样怎样吧,再想再多问只是图添烦恼,无任何意义。
“怎么回现代?”我冷冰冰地质问道,屏息凝神地听他的回答。
他紧皱着眉,似在努力抵抗着什么,许久未回答,于是我又咬牙切齿地问了一遍。
他的头忽的偏向一边,手伸向我,我陡然将其打开,心下极度地不耐烦,烦躁地重复问道:
“怎么回去!快说!快说啊你!”
他被我打开的手无力地撞向床梁,发出关节磕绊的声响,应该很痛吧。
可我满脑子里全是回家的事情,因快寻得而兴奋,因他许久不语而焦躁。
对于唐师傅的事,知其不言,拖延时间,存心是与我过不去!
如何才能让他说出真相呢,若是催眠失效过去,我不但一切功夫白费,且肯定会被他禁锢其下,那算彻底玩完了,可又不敢轻举妄动,怕将他弄醒,这可如何是好。
硬的不行我来软的!我就不信他软硬不吃!
我努力平复急躁心绪,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温柔,凑近他耳畔轻声道:
“我的好南烟,告诉芹儿好吗?芹儿好想知道,芹儿好爱好爱南烟,真的好爱,芹儿想知道更多南烟的事情,不然芹儿好不安,好痛苦,若是南烟坦白了,让芹儿安心了,芹儿也全然听你的,愿意为你做一切。”
反正王家那些人我丝毫没感情,他要杀要报仇随他去好了,我只要回家,回到属于我的时代。
“告诉我,好吗?”说罢,我将唇覆于他之上,伸了舌尖舔。舐着,坐在他身上轻轻蹭动,感受着他的颤抖与炽热。
“嗯……”他向后轻仰,脖颈曲线完美呈现,其上缀的喉结轻轻滚动着,忽高忽浅,好不性感。
他轻启唇,哼吟道:“芹儿……嗯……会带我走吗?”
我楞住了,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想象了他所有的回答,唯独不包括这一个。
带他走?带他跟我回现代,怎么可能!
他又是耍何花样?算了,姑且先顺着他吧,弄到答案要紧。
“芹儿……”他喃喃道,似乎察觉到我动作的停滞,他的身体也顺而僵硬生冷,有强烈的恐惧与不安冲破体内而出。
“带你走,一定。”我轻抚他的脸颊,甜糯回应。
这下该告诉我了吧!!!再不告诉我,我得崩溃了!!!
他的唇角终于绽开安心的笑容,这让我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掉落了一大半。
“找孙曼瑶……”他缓缓道。
孙曼瑶……这名字好熟悉……
啊!想起来了!
是被王府之主强。奸未遂的那日,他痛苦低吼的名字,他将我错认的人。
悠远的记忆从心底深处飘然荡至,让我忆起了那个雷雨交加的黄昏,淅淅沥沥地淋湿了心头,昔日的伤口被这三个字幡然掀起,肆虐地拉出疼痛,苦涩蔓延。
“孙曼瑶是何人?”我抑制住心底的抽痛,急忙问出。
见他的唇动了动,我的心脏有骤停的驱使。
快说啊!快说啊!
我紧紧逼视他……
“主上!花仙来拜访了!”下人清亮的嗓音响起,震荡在空旷的主殿里,久久绕梁不绝。
他慌慌张张地推了门进来报信,见我骑。在不。着。寸。缕的南烟身上,死命瞪着他,于是又羞答答地道歉,火速拉门,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