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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里,孟心竹站在康定湖边,虽然对玉玑和阿几是同一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知道的时候还是很吃惊。她不由地笑了笑,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月国皇氏有了皇叔干爹这样的异类,亚国皇氏有个玉玑倒也不稀奇了,而且他还有着那样令人失望的父皇。那么卫呢?她不禁想起了那个端哲,会是这个人吗?她开始对这个未曾蒙面的卫国太子感兴趣了。
宏德龙湫静静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当初知道玉玑喜欢竹妃时,他并不太在意。尔后出现的阿几却令他很担心,可是任焰族如何追查都不知道阿几是何人,而唯一知道答案的老医者也已经仙逝了,这令他更不安。
回到月都后,为了更好的选择“阿斗”,他仔细看了亚国每一位皇子的资料,当再次看过玉玑的资料时,玉玑儿时被掳劫的事情令他起了疑心,他发现玉玑的转变是那个时候,而在那不久之后,玉玑开始有了一位神秘的师父,一个没有人见过的师父。询问过林可风之后,他觉得玉玑很有可能就是阿几,那个一样喜欢着竹妃,一样想带走竹妃的阿几。所以他决定救玉玑,他要证实自己的想法。
“皇上!”孟心竹仍然看着康定湖,她已经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您想怎么对玉玑?”
宏德龙湫慢慢走上前,“现在我还没想好,上次跟他谈过之后,我发现他比我想像的还要厉害,所以,我需要好好跟他聊一下。”说罢他将她揽在怀里,“心竹,别担心,我不会杀他,我也不会利用他对你的感情而要求他做什么,他救过你,这份恩情,我会记住。”
玉玑太子(五)
靖王府,小院,玉玑看看走廊上的月皇,两人相互笑了笑,站在小院中。
“玉玑,你如何看待现在的局势?”
“局势?”玉玑挑挑眉,他看看宏德龙湫,“那就要看月国和卫国的统治者了。亚经过王兄这场动乱之后,恐怕已经成为月或者卫的盘中餐了。早已失去称霸的资格,如果勉为强弩,只会令亚国的百姓更加辛苦。月皇,既然你有实力去结束现在的局面,就不要再让百姓受更多的痛苦,早些结束吧!”
“你也知道卫不会让朕结束!”
“没错!”玉玑点点头,“你说让我的兄弟成为亚皇,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月需要亚的稳定,因为卫才是月最大的敌人,不知道月皇是否已经想好让谁来做傀儡皇帝呢?”
“哈哈哈,你还挺厉害的,朕的想法瞒不过你。”
“因为我已经不在棋局里了,所以可以看得更透彻。保持一个傀儡政权来稳定亚的局势,令卫的如意算盘打空,又可以离间卫亚的关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玉玑盯着宏德龙湫的眼睛,“既然月皇要的不仅仅是土地,更要民心,这种兵不血刃的方式,会比战争的杀戮效果更好。”
“你一点不介意朕会吃掉亚?”
“说不介意是假的,毕竟那是我的祖国。只是我知道,只要有争斗,就会有杀戮,只有一统,才会结束一切。月皇应该还记得竹妃娘娘的‘民’论,亚已经失去民心,它的皇权也就失去了基础,成为一个空壳,国已经名存实亡。既然月有一统的野心和实力,而亚也没办法可以抵抗,与其让月通过战斗的方式解决一切,不如平和一点,让百姓少受些苦。”
“玉玑,亚国百姓能有你这样为他们着想的皇子,是件幸事!”
“可惜我没有能力让他们过好日子的能力!月国的你或者是卫国的端哲,都有实力成为成就霸业的帝王,但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你。”
“就这么肯定,朕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你的确比端哲好些,一来你的政权已经稳定,而端哲现在还只是太子,他要坐稳皇位还需要些时日。二来你已经采取笼络民心的手段,而端哲在这方面却差得远。三来你的兄弟、你的至亲帮手都比端哲的强。而且从端哲目前的所作所为,都显示他太过自负了,也太狠心了,他也许会是一个可以成就霸业的帝王,却不是一个可以造福百姓的帝王。”
“也许成就霸业之后,他会改观也说不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这次我王兄的夺位之举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端哲一贯的计量,我王兄迟早会被他抛弃。端哲与你不同,他更看重于权利和土地,却忽略了民心。”
宏德龙湫挑挑眉,“你也看出这是端哲所为。”
玉玑笑着点点头,“这个并不难,这一向都是端哲的手段,别的国家越乱,他越能从中谋利。而且他从来不会念什么旧情,也不会心软,只要是失去利用价值的人,都被他抛弃。而今亚国大乱,也就说明如今各国割据的局面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大战要开始了。”
宏德龙湫转过身,背着手,“你有什么打算?”
“我早已经想好了,你在亚国的傀儡皇帝并不需要我的辅佐,相信你早就已经安排了,我会去办自己的事情。”玉玑盯着宏德龙湫,“月皇,不要让端哲有机可乘,这不仅仅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也是为了心竹。”宏德龙湫转过身看着他,“端哲有才干,可也是出名的骄奢淫逸,若他成为霸业之主,你认为他会如何对待你身边的女人?”
宏德龙湫挑挑眉,“朕知道。”
玉玑看着他的侧脸,“月皇,我有个请求,我要带玉翎走。”
“可以,既然亚国迟早要结束,玉翎也没必要为了合亲而在皇宫里浪费她的青春。”宏德龙湫点点头,“不过,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等时候到了,我会回来接她,希望在这段时间里,月皇能好好照顾她,就当她是个小妹妹吧。”
“你可以放心,无论是朕,还是竹妃,都会好好照顾她!”
玉玑突然摸摸胸口,感觉着衣襟里的布袋,“月皇,好好照顾心竹,既然她选择待你身边,就要好好珍惜她,不要再让她成为别人伤害的对象。”
宏德龙湫盯着玉玑的眼睛,两人互看了好一会,尔后他点点头,“她是第一个让朕愿意摘下面具去面对的人,是朕想牵着她的手,走完一生的人。朕关心她就如关心自己一样,紧张她就同紧张自己一样。她和朕的霸业同等重要,朕决不会去牺牲她。”
玉玑点点头,“我相信月皇的承诺,我现在可以放手了!月皇,可以让我再见见心竹吗?”
坐在小亭中,玉玑在吹着那支溶入了《笑红尘》的曲子,孟心竹静静地坐在一旁。曲子一遍又一遍地吹着,玉玑没有停的意思,而孟心竹也没有打断的意图。
良久后,玉玑才将箫放下,“心竹,请记住这支曲子,这是为你而作的。”说着,他将那支箫递给孟心竹,“这箫送给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在第二个人面前吹箫。”
玉玑离开了,他临走之前宏德龙湫特准玉妃出宫,两兄妹聊了很长时间。随后龙浩安排人员将玉玑送出月都,但玉玑要去哪里没人知道,他再次失踪了。
月太后(一)
卫国,太子宫,端哲背着手站在宫殿外。他已经知道玉玑被人救离了亚国,卫是不会有任何人去救玉玑的,而亚国的各位皇子目前也都顾着各自的利益,自然也不会去理会玉玑的生死,所以这应该是月的举动。
不过虽然玉玑的妹妹是月的皇妃,但端哲知道宏德龙湫决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个女人而冒这么大的风险,恐怕月皇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如果没猜错的话,月皇是准备让玉玑登上亚皇之位。而月皇能如此迅速地救走玉玑,这说明月皇已经知道卫与亚的联盟了,甚至已经猜到他才是真正的递盟者。难怪亚乱的同时,卫也突然出现麻烦。
那些对他这个太子不满意的皇子,在亚乱期间制造了不少麻烦,看来月也在卫国扮演了他在亚太子面前所扮演的角色。虽然他却很快的制止了麻烦的扩大,但他的举动却已经把他的实力和势力网络暴露于隐藏在他身边的月人面前。
端哲不由地叹了口气,他的判断没错,月国的表兄皇上一直都是卫最大的敌人,月强大的力量不仅令亚国担心,连他也觉得可怕。幸运的是,他已经及时发现,他不会让自己和卫国在亚的问题上迷足深陷,他已经命端唐中断了与亚太子的联系,他抛弃了卫亚所谓的联盟,他不会给月攻击卫的借口。
可是他也不能让月轻易的把亚吞掉,除了亚太子之外,他还留有后棋。他密切关注着驻守在三国交界处的月兵,只要月一有动静,他就会安排自己在亚培养的势力制造混乱,直接说月有意吞亚,到时候他还可以联合其他各国声讨于月,让月腹背受敌。
至于月皇挑中的未来亚皇玉玑,恐怕也不可能轻松登基,端哲已经安排人暗中与亚的各皇子通了气,玉玑也将成为他们的打击对象。
端哲突然笑了笑,宏德龙湫,你厉害,可是我也不弱,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做大的。
“来人!”端哲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派人送到月都,献给月太后,就说是我这个做侄儿的,孝敬她老人家的。”
月宫,太后殿,桌上摆放着一被打开的小锦盒,里面是数十颗圆润饱满的黑珍珠。无论哪一颗拿到现代社会里,都可谓人间极品。可是太后看到这些珍珠却一点欣喜也没有,表情反而越来越严肃,她站在宫殿之外,看着天空。这么多年来,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太后没有再看桌上的珍珠一眼,她已经知道送这些珍珠来的人想说些什么。早些时日,便听说亚国出了乱子,亚太子想提前夺位,还绑了玉妃的哥哥玉玑,玉妃因为这个消息还大病了一场。可是她的病很快又好了,而且还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如此的转变恐怕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哥哥已经没事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卫国不可能去救玉玑,而月国因为玉妃的关系,还有可能出手。但太后知道,皇上并不宠爱玉妃,也不可能为了她的请求而去冒险,既然玉妃经常出入竹苑,又是竹妃名正言顺的徒弟,而竹妃却是一个有足够能力说服皇上的后妃。
“来人,请竹妃到太庙!”
宏德龙湫与两位弟弟正在御书房里,仔细看着林可风的奏章,救玉玑所施的疑兵之计已经发挥它的功效了,所有人,包括端哲在内,都认为月有心推玉玑为亚皇,却忽略了月真正的亚皇人选。而他们却已经确定端哲寻找的“阿斗”人选,敌明我暗,这场游戏就会玩得很顺手,而结果也更会出乎端哲的意料。
明公公匆匆走进御书房,走到皇上身边,“皇上,太后娘娘将竹妃娘娘请到太庙去了。”
众人都怔了一下,太后让竹妃去太庙干什么?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宏德龙湫皱着眉头,太庙是焰族在整个皇宫唯一不能随意进入的地方,这意味着竹妃身边将完全没有任何保护,这也意味着除了太后和竹妃之外,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她们将谈些什么。宏德龙湫不由地站起身,难道太后已经发现了孟心竹假皇妃的身份?
众人来到太庙前,却被太后身边的太监拦下了,太后有懿旨,除了竹妃以外,不得任何人进入太庙,包括皇上。这里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再加上太后懿旨,宏德龙湫也不能强行入内,他背着手站在殿外,突然觉得忐忑不安。
月太后(二)
孟心竹走进太庙,便看见站在各位月国先祖灵位之前的太后。
“竹妃,你跪下!”
孟心竹看看太后,挑挑眉,尔后跪在蒲团上。
太后目光严厉的看着她,“竹妃,在月国各位先祖面前,你可知罪?”
孟心竹一愣,她看着面前的灵位,“臣妾不知身犯何罪,请太后明言。”
“你可知后妃干政,是何等大罪?”
孟心竹看着太后,她眨眨眼睛,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太后所指的干政恐怕与玉玑有关。宏德龙湫本来就是要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他救了玉玑,而且还要玉玑当亚皇,自然也不会做得太隐蔽。而自己与玉妃的关系,也很容易令人联想,看来卫国又在打月太后的主意了。
虽然玉玑得救的确不是自己去求的情,但皇上救玉玑本来就是对卫和亚散烟雾弹,既然是为了隐藏他的真实意图,那就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是太后也不行。再说太后突然问及此事,恐怕与卫国有莫大的牵连,自己还是先装一下傻好了。
“回太后,臣妾不明白!”
“竹妃,这是太庙,只有哀家跟你两个人,所以你不并左顾右忌的。”太后缓缓走到一旁坐下,“而且,哀家已经下了懿旨,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闯入太庙。”
孟心竹挑挑眉,言下之意就是要自己知道,最好识趣一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不由地眯眯眼睛,难道自己之前的判断出错了,真正要杀自己的是太后,而非月妃?难道这位月国太后最终还是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了自己的祖国?
孟心竹看看眼前的众多灵位,轻轻叹了口气,“太后希望臣妾说什么呢?”
太后望着竹妃,皱皱眉,“竹妃,哀家曾经告诉你,皇上是万民的皇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国运和民生,作为他的妃子,你当好好照顾皇上,应当知道是选择做丽姬还是做青娥。哀家一直都觉得你是聪明人,可是却没想到,你糊涂起来却可以将月和皇上陷于不义!”
“太后,不知臣妾到底犯了什么大罪,令太后如此震怒?”
“天下人都知道亚国的玉玑太子被亚太子囚禁了,玉妃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大病一场。哀家知道,你照顾了她一夜,而她清醒过来后便去了竹苑。她为什么会去,大家也都明白。她念及兄妹骨肉亲情,希望皇上能出手相救,也在情理之中,而她不得皇上宠爱,自然也求不动皇上,所以她去找你,因为你有足够能力去说服皇上。”
“玉妃的确来过竹苑,可……”
“所以你就去求皇上,求皇上去救玉玑!你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后妃,参与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干政了吗?”
“既然太后已经如此认为了,臣妾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认罪了?”
“臣妾是否认罪,必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太后是否觉得臣妾有罪?若太后心中已经定了臣妾的罪,认与不认关系都不大!”
太后眯眯眼睛,笑了笑,“不错,你想知道哀家准备如何处理你吗?”
“不过是毒酒一杯,或是白菱一丈,再就是匕首一把罢了。”孟心竹恭恭敬敬地向各位月国先祖的灵位拜了拜,“而且臣妾还要恭敬地谢谢太后赐死吧!”
太后一愣,不由地挑挑眉,“死?你不反抗?也不想办法让皇上来救你?”
孟心竹闭闭眼睛,太后想用她的生命来要胁宏德龙湫,去达到卫国希望达到的目的,她不会让太后如愿的,而且想要她的命,也不是容易的事。“太后不是已经说过了,这是太庙,只有太后娘娘跟臣妾两个人在,而且您又下了懿旨,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闯入太庙。那臣妾反抗什么呢?既然太后想让臣妾死,自然不会让皇上有机会前来救臣妾!”
太后一怔,“你不怕死?”
这个时空的人是乎很喜欢问这个问题,“怕!不过每个人都拥有生命,但并非每个人都懂得生命。如果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惩罚。臣妾不能算完全了解生命,但多少懂一点点。臣妾不是不珍惜生命,只是希望生命更有价值,就算是死亡,也要有价值!”
“价值?后妃干政本是死罪,能有什么价值?”太后冷冷一笑,“哀家是太后,对后妃有生杀大权,处死一个罪妃,就连皇上也不得干涉。当初你去求皇上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不留下骂名也就万幸了,还期望能有什么美名吗?哈哈哈,不过你唯一能期望的价值,就是皇上不会很快忘了你。”
“皇上是做大事的,有功当奖,有过当罚,如果是罪妃,自然不必期望还能获得圣眷。”孟心竹看着太后上扬的眉头,不由地笑了笑,“臣妾要的价值,并不是能在皇上心中永远留上影子,也并不会期望皇上为臣妾讨什么所谓的公道。臣妾要的价值在于,皇上会知道臣妾为什么死,皇上也会明白如何做才是对得起臣妾所付出的生命,臣妾的死亡不只是带来悲伤,也会带来激奋,皇上会让臣妾死得有价值。太后,您说这种价值,臣妾会不会拥有呢?”
月太后(三)
太后盯着孟心竹看了好一会,她当然明白竹妃话中含义。这是太庙,皇上不会知道她们具体谈了些什么,但她作为太后赐死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皇上又岂会随意放过?必然会追问这么做的原因,她又将如何对皇上解释呢?以她卫国公主的身份,再加上目前的局势发展,皇上也自然会往卫月关系上联想,若知道竹妃是因为卫国而被杀,结果可想而知了。
“看来哀家还真是小瞧了你!”太后轻声叹道,站起身,“竹妃,你足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