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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以筝扶扶额头。只是因为挺好看?呃,好吧,原谅她自己目前也还不是很懂,所以没有任何置喙对方的权利。
“老师这是怎么了?”席以筝看着兀自坐在那里忽而皱眉忽而叹气的对方渌鸣,疑惑地问霍俊。
“在沉思。”霍俊抿着果汁,随意答道。
席以筝暗暗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追问,把紫翡收进了她带来的紫檀木盒里,径自收拾起脏乱的工作室。
“怎么?不打算继续解了?”霍俊不解地问,边上不是还有一块毛料吗?
“哦,这块下午再解吧。先做午饭。你在这里吃吗?”席以筝边抹桌子边回答,都快11点了,再不准备午餐,到时饿肚子的还是自己啊。东方渌鸣向来不介意冲泡面。她的胃可受不了。
“你会做饭?”霍俊喃喃地问了句,如今这年头会下厨的女生凤毛麟角了吧?这句话好似他那个小他三岁同父异母的弟弟霍煜经常挂在嘴里。而周边他所熟知的女人,包括他那个名义上的继母,也没有一个会厨艺。所以,霍家的厨房,永远是所有房间中最干净整洁的。虽然里面一应炊具餐具齐备,但无一不是摆设。
“喂!”席以筝收拾完工作室,路过他身侧,轻轻撞撞他的手臂,打断了他的沉思,“怎么啦?今天你和老师都好奇怪,一个个地都发呆做什么?”席以筝不解地咕哝。“中午留下吃饭吗?我要准备午饭去了。”她脱去解石专用的工作服,套上她带来的自制下厨衣,侧头向霍俊确认道。多一个人得多两个菜呀,她潜意识里希望对方摇头。
“嗯,我吃了午饭再回去吧。怎么?不欢迎吗?”霍俊好笑地看着她迥然耷拉的嘴角,不由得问道。
这是因为彻底粉碎了她想偷懒做简餐的希冀。好吧,看在一个是自己的老师、一个是介绍自己拜师的恩人份上,就做顿大餐犒劳犒劳他俩吧。
霍俊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在里间忙乎个不停,内心被柔软填满。抛去那些令他不想再回顾的记忆不说,活了23年,似乎至今未曾尝过家人做的饭菜。
小时候,霍俊的生母身体不好,经常不是住院就是躺在床上,更别提下厨了。7岁那年生母过世后,霍俊的父亲开始花天酒地,压根没有尽到任何父亲的责任。9岁那年,霍家迎进第二任女主人,即霍煜的生母,12岁,父亲过世,留给他刚处于发展期的霍氏企业,而继母却开始对他百般刁难,并作梗逼他离开了霍家,他开始了寄宿学生的生涯。直至15岁那年,继母席卷了霍氏企业的全部现金后,伙同情人私奔,留下12岁的霍煜哭着找到自己。于是,他重回到那个让他爱过又恨过的霍家,担负起霍氏企业继承人的沉重职责。开始了长达八年边学边创的艰苦生活。直至两年前,他大学毕业,重整霍氏并开始大举进军国内外房地产先锋领域。两年的奋斗,总算把摇摇欲坠的霍氏企业稳固到国内百强大企。
只是,这么多年来,他的内心从未有过此时这般柔软的感觉。即便是高中时代的初恋。是的,那场曾让他一度以为会刻骨铭心一辈子而实质上却只维持了三个月的短暂恋情,已经在记忆中逐渐淡去。如今回想,那段自以为充实的初恋也是生涩而僵硬的。当年初掌霍氏的自己太过专注父亲留下的事业,为使它继续稳固发展不至于因掌舵人的更换而退步甚至倒闭,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课余时间,故而刚萌生的爱情也在对方的抱怨声中逐渐变冷继而凋谢。他不怪夏薇,虽然当初她选择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离开并迅速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让他有过怨怼。霍俊轻笑着摇摇头,抬眼望向席以筝的方向。直至现在,他依然没有多少时间能挪出来陪伴恋人。事业的成功让外人无比艳羡,却也因此赋予男人更多的责任。那么,倘若和她走到一起,她也会因此而怨恨自己吗?霍俊陷入了纠结。
席以筝看着霍俊百变般的表情,疑惑不已,这个奇怪的男人,靠在厨房门口又是摇头又是傻笑的,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她撇撇嘴,不再理会他,开始专注起自己手头的工作。
“开饭啦!”席以筝关掉炖着笋干老火鸭煲的砂锅,把菜都一一摆上桌后,朝客厅两个惬意地品茶聊天的男人喊道。
“哇!这么快就整出一桌如此丰盛的大餐来了?”东方渌鸣踱到餐桌旁,看着满桌丰富的菜式,讶异道。
哪有很快,都12点了。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整出6个家常菜。席以筝暗暗撇嘴,瞟了眼同样赞同的霍俊,腹诽道: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霍俊不解地回她一个眼神,确实很厉害啊。有荤有素,有炒有煲,五菜一汤,足够三人大肆朵颐了。
两个男人二话不说,坐下开吃。笋干火腿老鸭煲,红烧酱小排,椒盐开背基围虾,上汤菠菜,蒜蓉南瓜,凉拌三丝。吃得俩男人满齿留香。
“唔!说真的,小筝,你这手艺厉害!”东方渌鸣鼓着腮帮子囫囵赞道。
“嗯,看不出来啊,高中的小女生居然厨艺如此了得!”霍俊也毫不吝啬地赞扬。他迅速就喝掉一碗老火鸭汤,舌头鲜地都快掉下来了。这味道,评个全五星都不为过啊。
“行了,你们俩就专心吃吧。”席以筝佯装嫌他们啰嗦,心里也是乐开了花。看他们俩平时那副倍儿酷的模样神情。瞧一到美食跟前就露陷了吧!哈哈。
第三十八章 福禄寿喜
“唉,我说小筝啊,要不我付你工资,每天的午饭都由你来做行不?”东方渌鸣吃饱喝足后斜靠在躺椅上,和席以筝商量起今后的五脏庙问题。
“成啊。”席以筝边收拾桌上的惨不忍赌的现状,比随口回答老师的提议。横竖自己也要吃的,多个人也无所谓。总好过吃那些垃圾食物吧。
“真的?那好呀!哈哈哈!总算可以摆脱日日泡面餐餐外卖的苦行僧生活咯!”东方渌鸣开心地奖了自己一个番石榴。顺便得意地朝霍俊挤眉弄眼。你小子可没我福分咯。总不能抛下霍氏就为蹭这顿中饭每天中午来回五十公里吧。
“加我一份。”霍俊不理他的挑衅,径自朝席以筝要求道,“若是我过来,提前和你电话联系。”
“啊?”席以筝不解了,不是说他的公司距离这儿50多公里吗?来回开车也需要2个小时啊,至于嘛!不过,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恩人吧。只好胡乱点头答应。横竖要下厨,多一个人对她而言无非多盘菜而已。
东方渌鸣则兀自偷笑,小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丫存的什么心思。哼!好歹现在她是我徒儿。有什么事还不得通过我这个老师呢。你要真想追求人家,得先好好孝敬我懂不?
然而人家霍俊不懂,即使懂也不理会他的暗示加明示,硬是没有给他的杯子斟满茶。
午休了半小时,席以筝精神抖擞地来到工作室换上工作服开始解起那块仅存的毛料。
“如此放心她?”霍俊瞥了对面惬意品茶的东方渌鸣。
“当然,昨日看她操作了半天,就知她对解石已经基本掌握了门道。”东方渌鸣摆摆手,十分相信的语气。
“似乎她赌到的毛料都有翡翠。”霍俊对这点极为好奇。一年前的腾冲,前几日的翠凝阁,这两天的自解,都开出了价值不菲的翡翠明料。“不觉得她很神奇吗?”
“那有什么!碍着别人了?没有吧!”东方渌鸣不以为然。即使有秘密又怎么了。从事玉石行业这么多年,自然听闻过开天眼之说。“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当然没错。我不过是觉得她很神奇,但同样也很危险。”霍俊解释道,为东方渌鸣对她的强烈保护欲而由衷开心。然而,他担心的是:“我们能看到的,其他人也会看到。如此一来,她的处境并不安全。”霍俊想到了万一。
“那就尽力保护好她。”东方渌鸣郑重地撂下话,“别让外人知晓她的能力。即使在外赌石,也别当场开解。”
“嗯,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过,你这里也得小心。她开出的这几件翡翠,随便一样拿到外界估计都能掀起轰动。”霍俊担忧的说道。他此前未曾关注过翡翠行业的动向,也不曾了解有关翡翠玉石的行情。前几日回去后,才翻阅起相关杂志,才得知她此前开出的料子在现代有多值钱。特别在今早听东方说起前一日她解出的祖母绿翡翠和他上午亲眼所见的冰种紫翡,都是翡翠界的顶级珍品。若是传到外界,肯定会追踪到她,继而挖掘出有关她的一切背景。今后也别想再有安定日子过。
“总之,大家都小心点,我也会提点她。”东方渌鸣了然地点头道。自己这个徒儿总有一天会在玉石界大放异彩。只是,之前还需谨慎从事,必要时的隐忍是成就大业的安全基石。
霍俊闻言点点头。随即,与东方渌鸣不约而同地起身,往左侧的工作室走去。
席以筝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颗新鲜出炉的球状红、紫、绿、黄四色交替的玻璃种艳丽翡翠,欣喜不已。
“天!这是!玻璃种福禄寿喜!”刚进门的东方渌鸣远远瞧到席以筝手里的翡翠,立即奔上前,惊叹道。
霍俊也愣在当场。福禄寿喜,他曾在玉石杂志上看到过相关评论。5年前,缅甸翡翠公盘开出了一块足球大小的紫绿红三色翡翠,成为赌石界的骄傲,之后就再无人能解出多色翡翠。而席以筝解出的这块篮球大的四色玻璃种福禄寿喜,则是再创了玉石界的神话!
东方渌鸣颤抖着双手,捧起这块几公斤种的福禄寿喜,“天哪!百年难得一见啊!居然还是老坑玻璃种!”他轻轻抚过福禄寿喜的表面,感受着它细腻而温润的凉意。
“老师,这块真是玻璃种福禄寿喜吗?”席以筝不确定地问东方渌鸣。她虽然见过书上的图片和文字表述,但总不如直接感官带来的冲击大。正因为它太纯太美,反而更让人难以置信。
“确实是。”东方渌鸣肯定地点点头,继而不由得感叹道,“小筝啊,改天你也带老师去挑些毛料吧!”若真是运气,那只能说明她的手气实在不是一般的好!
霍俊好笑地看着东方渌鸣垂涎的模样,心里也暗赞席以筝的好运及福禄寿喜之美。
“霍俊,我看还是买个保险柜来吧。这样的翡翠随便搁在房间里,我心里可不踏实。”东方渌鸣围着福禄寿喜转了一圈后,朝霍俊提议道。
“嗯,我看也是。”倘若有个万一,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那我现在就去吧。定好尺寸后让店家直接送过来。我就不过来了。明后天电话联系。”事不宜迟,霍俊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商场采购大型保险柜去了。
“筝筝,咱也收拾收拾,留个位子出来好安置保险柜。”东方渌鸣朝着依然发傻的席以筝吩咐道。
“啊?哦!对了,老师,这几块翡翠都留给你来安排雕刻吧。这些都不适合我现在练啊。我还是再去趟古玩街淘些毛料回来好了。”席以筝看着室内已经完全解出的三块珍宝级的翡翠明料,提议道。
“这些都不急。横竖你现在还不需要。老师我定会好好计划一番,一定雕琢出旷世奇宝好让你将来的翡翠行一举夺得众人的眼球。”东方渌鸣一听席以筝把这几块如此难得的稀世珍宝都让给他来雕刻,立即兴奋地筹划起将来的景象。
“好,那就拜托老师咯。”席以筝爽快地答应道。东方渌鸣在玉石雕刻界的名声与价值,她通过网络也已知晓了十之七八。多少人巴着望着成为他的学生,而她如此有幸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当然会努力,即使学得他雕刻手艺的一二,也足够镇得住将来的玉石店。何况他还答应为她雕琢几件镇店之宝。不说需要耗费的只是这些她无意中得来的被这个世界称之为翡翠中的极品的料子,即使是让她掏出玄镯里仅存的那几件魔武大陆流传的绝品仙石,她也绝不二话。
第三十九章 缅甸汇翠
“就这样吧。其他的等安置好保险柜后再整理吧。”两人收拾出一个足够放得下的双人保险柜的位子。东方渌鸣与霍俊通了个电话,确认保险柜已经下单,不过店家要傍晚时分才能送到,于是拉住仍想打扫一番的席以筝,提议道:“走,咱们也去趟西郊的翡翠毛料聚集地试试手气。”
“西郊也有赌石市场吗?”席以筝好奇地问。她除了北京那条内外有名的玉石街能赌石之外,其余的赌石市场还未曾听闻过。
“那是。而且规模比玉石街的大多了。要知道,西郊的赌石市场已经存在好几十年了,可想那里的人气之旺。只不过西郊多数做的都是批发性质的生意,所以一般的游客前去赌石的较少,故而在外的名气没有玉石街的大而已。”东方渌鸣细细解释道。
“老师以前也经常赌石吧?”与翡翠有关的行业想必或多或少总是会接触到赌石的吧。席以筝暗想道。
“嗯。确实赌过不少。不过赌石素来是十赌九输。我也不例外。”东方渌鸣坦然地承认道。他当年就是因为接触了赌石才逐渐爱上现在这个行业的。虽然后来几经波折后戒了赌石,一头扎入了雕刻的领域。不过对赌石的了解依然不浅。
“待会我们要去的毛料场是专门供应来自缅甸老坑的翡翠毛料,掌柜的开价一般都不低。不过我那里也有熟人,相交几十年了,不会坑咱们。你就大胆地多挑点,一方面让你继续解石练手,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多出点绿,好为你的翡翠行积累些货品。”东方渌鸣决定带席以筝前往“缅甸汇翠”挑选些练手用的毛料。虽已几年未曾踏入。不过,如今既已有了徒弟,难免会再度接触到,时间问题而已。倒不如尽早带她前去熟悉熟悉。
临行前预约了辆出租车,20几分钟后,来到距离十里庄园约30公里的全市最大的翡翠毛料汇集地——西郊“缅甸汇翠”。原来,古玩街并非最大最多的毛料供应地。这里才是啊。
或者说,古玩街的翡翠毛料大部分都源自这里。席以筝看着硕大的广场,四周是厂棚式的坚固平房。每一间房前都挂有批发零售的各种毛料价格与产地,以供顾客选购。
东方渌鸣领着席以筝来到广场正前方堪称面积最大的“揽翠阁”。“阿明,你们老板不在吗?”东方渌鸣朝门口正迎客的年轻小二问道。
“哟,东方先生呀!您可是好几年没来我们这儿了呀!老板在呢。就在里屋。我带您二位进去。他见着是您来了指不定多高兴呢!”叫阿明的小伙子憨笑着领着席以筝二人往里间走去。
“几年不见,阿明老道不少啊。”东方渌鸣感叹道。
“瞧您说的。做我们这行的,哪能不进步不是?!”阿明边笑说边掀开里间的门帘,朝里喊道:“老板,东方先生来了!”
东方渌鸣也带着席以筝随后进了里屋,笑着招呼:“夏老,可还记得我?”
“呀!渌鸣啊!真是稀客!瞧你说的,忘记别人也不会不记得你啊!”被东方渌鸣称作老夏的男人腆着肚子从躺椅上起身,随手披上外套,上前和东方渌鸣热情的交握双手,“真是几年不见了啊,怎么?今天总算想到要来看看我这老头子了?”
“您老这是哪里话。瞧,我这是向您介绍我新收的徒儿来着。”东方渌鸣把身后的席以筝拉到身前,像夏国强介绍她。然后又朝席以筝介绍:“筝筝,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揽翠阁掌柜夏老。他在这行已经20多年了。对吧,夏老?”东方渌鸣边说边向夏国强确认,夏国强笑着点头。年过半百的他,从事揽翠阁掌柜一职已有24年。东方渌鸣踏入翡翠雕刻这个领域后,初次赌石就在揽翠阁。当时的揽翠阁还是一家十几平米的小店面。哪里像现在这么大气豪华。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两人相识也有10来个年头了。
“赌石方面的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向他请教。他比我可懂多了。”东方渌鸣这话可一点都不掺假。夏国强在赌石毛料方面的知识敌得过任何一个所谓的专家。也有许多机构请他前去上课培训,不过都被他一一婉拒了。这一点上,他和东方渌鸣有着不约而同的相似。都是不喜聚众之人。
“哪里哪里!筝筝是吧?既然东方是你老师,那么你也算是我半个学生了。今个儿,凡是挑中的毛料一律给你5折。算是我的见面礼。”夏国强也是个凭感觉行事的人,初见席以筝就不由得喜欢上这个清秀文静的姑娘,既是东方的徒弟,那么就成本价给她。也算是给了东方一个大面子。
“谢谢夏伯伯。”席以筝虽不是很明白5折代表多大的优惠,不过看自己老师闻言如此兴奋的表情,也开心地向夏国强道谢。
“夏老,这可是您说的,咱们今天正是来搬毛料的。”东方渌鸣笑嘻嘻地说,“您老到时可别后悔啊!”
“那有什么。就当是我从缅甸给你们直接进的货呗。”夏国强豪爽地笑答。他是揽翠阁的掌柜,但也只占了揽翠阁4成股份,不代表拥有随便送人的权利。